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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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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是您口口声声让我评理,说我阿玛是臣子,弟弟是奴才,完颜家镶黄旗出身,于您眼里看来咱们是奴、是下,您为主、为上,怎么这会子倒能惧怕我的身份了?况且,我问的是额那泰,你是贝勒福晋,身份尊贵,哪能轻易开口,这才让人惧怕呢!”,把她之前的厥词,一口气摔回她脸上,省的这女人像火烧的蚂蚱,上蹿下跳。
  “回,回十四福晋,令弟……,是我跟他闹着玩,并没有打架……”,高壮少年不知为何渐渐势微,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
  “当真?你不要怕,若真是他欺负你,我今日定会替你做主,严厉责罚!只要弄清事态缘由,完颜家定不会包庇、推诿!”,把话亮在众人面前,以目前的形式看,高壮少年似有难言之隐。
  “没有,没有,真的是闹着玩,是婶娘误会了!只是,我们之前在学堂里打布库,偶尔磕碰,在所难免,是吧,完颜贤弟?”,高壮少年仓皇解释,回头看向润涓,竟似在看救兵,言语中颇有祈求之意。
  结果我那倔强弟弟,打从进门就冷着脸不说话,既不辩解,也不承认,见高壮少年此时将话茬抛给自己,眉头紧锁,显得厌恶至极。
  “额那泰,你叫我如何替你遮掩?好汉做事好汉当,是个爷们,你就承认自己的所为!”,润涓看高壮少年的眼神颇为轻蔑,看来这里头当真有玄机。
  “是,是,是打布库……”,再逼问下去,这少年恐怕都要哭出来了,他现在嘴唇轻抖,面色涨的酱紫。
  “原来是这样,人活在世,为同窗之谊最为难得,怎会轻易反目?男人之间相处,坦诚磊落,方称得上君子。纵是彼此间有说不通的道理,小哥俩活动活动筋骨,摔上几跤,爷们皮实,倒也无妨。最怕有人借机挑唆,专生口舌是非,逞强斗狠,倒把清水给搅合混了!成了,你们都是男人,往后要成大事大业的,若是和好了,就彼此赔个不是。若还都不服气,院子里宽敞,出去打个痛快!今儿我也乏了,锦云,送客吧……”,遇到这种事,居心叵测的人当然希望闹的越大越好,这才顺遂了她的心意,可我偏要四两拨千斤,小事化无,让她哑口无言。
  况且,依着方才的状况,谁都看得出,额那泰有鬼,想刻意掩饰真相。眼下,贝勒福晋也心虚,全然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架势,悻悻然向我告辞。
  说不生气是假的,强打精神,故作镇定,太费元神体力,人一走,才觉得头晕目眩,血气上涌,只想躺下歇息。
  “姐,你病了?我在外头惹事,给你添烦恼,你只管教训我就是!”,才闭目养神,却忘记润涓还没走,难得他如此懂事,着实令人讶异。
  “到底是怎么回事?讲!”,现在四下无人,我定要将真相问个水落石出。
  “没多大事,额那泰家与太子交好,他经常称自己是往后定是太子爷麾下一员猛将,平日里盛气凌人,虽他时时有亲近之意,可我忌惮他家与太子亲近,平日多回避退让,这让他很是恼火。虽是如此,却一直相安无事,可就在不久前,他突然变本加厉,故意挑衅。那日,他让我书童玉琴跪在地上给他当脚垫,玉琴不从,他就在学堂中高喊,完颜家从上到下,没一个识抬举的东西,惹得学堂哄堂大笑!我就把他打了……”,润涓看来是被额那泰挤兑急了,年少冲动手打了人,这并不稀奇。
  可我都不知道,原来额那泰家是太子的爪牙亲信,怨不得刚刚那般强硬。完颜家都不识抬举?这话,必是额那泰从家中长辈口里听见的,先是我拒绝了太子的抬爱,后是润晖被罢了官,哪件事都是他们嘴里的谈资。
  “润涓,这些人都是势利眼、随风倒,看人下菜碟,若是完颜润晖当初在圣上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他们自然要顾忌几分,不敢来招惹你。可如今,润晖被皇上亲口罢黜官职,明显完颜家在皇上面前失了宠,墙倒众人推,巴不得都上来踩一脚,才证明自己此时的清白,也算是对得起太子爷的关照。哪怕你亲那胖子一口,她们也诬陷你咬人!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是错是对,都没有关系,肯勇于承认担当,已经算是无愧天地良心。只是官场黑暗,往后你在学堂,还要多加仔细、小心,不可莽撞行事。”,润涓已经将和硕贝勒家得罪,难保他们不会去主子面前告状,现在可好,兄妹三人都和太子结下梁子,倒真是一家人。
  “啊,呸!谁要亲那头猪!学堂我往后不去了,姐,其实……”,润涓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神情很是犹豫,“其实,阿玛和我后天就要启程去江宁了,前日里圣旨下了,阿玛要去江宁赴任江宁巡抚之职。因为事情仓促,所以阿玛说,以后你早晚也会知道,恐见面伤心,就不刻意向你告别了。今日我到你府里来,却是来辞行的,姐,往后京城就剩你孤零零一个人了,要好生照顾自己,谁欺负你,就写信给我,我必不会放过此人。好歹十四爷对你真心实意,我能看的出来,所以,心里还踏实些。”,多日不见,润涓仿佛长大许多,沉稳郑重的架势,让我不得不另眼相待,只是他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惊。
  “你如何看出十四爷对我真心实意?被他掐怕了?”,提起十四,忽然泛起酸涩,家人挚友连连和我作别远去,京城唯有十四算亲人,可眼下情形,着实令人心寒。又怕润涓察觉担忧,只能强打欢颜逗笑。
  “男人的直觉……”,他倒是稳如泰山,从容不迫的气势,反倒让人好笑。
  “才多大,你就自称男人?呵呵,不过也好,我弟弟长大懂事了,我才算放心了,往后阿玛就由你照顾了,谁让我和润晖都不争气呢?他年纪大了,你多费心,往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喉头哽咽,眼眶发热,再也说不下去,就怕掉下泪来止不住。
  “姐,你别伤心,其实阿玛心里很惦记你,在家中时常提起。江宁又不远,过些日子安顿了,我就上京来看你,你自己多保重。”,润涓见我要哭,神情慌乱,连连劝慰。
  可他越是宽慰,反倒惹得眼泪不住往下掉,谁受得了接连说离别,润晖和完颜亮前后脚离开京城,苍狼去了真佛之地,父亲临别都不想见我一面,说两句体己话,弟弟年纪尚幼,自是要随父赴任,他满心信任托付的十四爷,眼下和我的关系,已是风雨飘摇。到底自己身边可倚靠的,还剩下谁?
  经这一番折腾,更觉得疲惫难忍,眼前渐渐模糊,倒头就昏睡,竟连晚饭都没吃,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时分,吃了瞌睡虫是怎的?
  “姑娘,我瞅着您这几天不对劲儿,是不是身上不'炫'舒'书'服'网',回头请位御医过来诊治诊治,也好叫人放心。”,锦云在身后替我梳头,满面愁容,眼下也就她还真心替我担忧。
  “可别介!谁都不许说!半个字都不能透露!春困秋乏夏打盹,我就是觉得困倦,没什么不'炫'舒'书'服'网';况且,眼前这情形,只怕人家说咱们故作娇柔,惹人垂怜,闲话听多了反倒更添烦扰。”,回身嘱咐锦云几句,恐她自作主张,本来我也无甚大碍,容易困倦又算不得病,御医真来了,没人真心担忧,倒有一帮子看热闹挑是非的,憋着给你难堪,何苦多此一举。
  吃过午饭,居然又头晕目眩,眼皮打架,怕锦云担忧着急,强撑精神,看书解解闷,可偏巧九爷府的下人求见,说九福晋想念,接我去府上做客,想着去沁玥那儿说两句贴心话也好,匆忙梳妆、换衣,一顶软轿,直奔九爷府。
  可要见我的人,并非沁玥,居然是江澈然到了京城,去九爷府拜会九哥,因我从中牵线搭桥,故请来一起商议。近日来心中都烦扰不堪,没心思听他们谈生意往来,闲闲敷衍几句,根本就心不在焉。
  “二少爷,你说,我来京城都这么些日子了,润晖也没动静,之前我把信都送到完颜府了,他居然装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去找找?”,江澈然提起润晖就是怀春少女的架势,趁九哥去找东西,他不说和我叙叙旧,开口就唉声叹气抱怨润晖的冷落。
  “润晖?润晖不在京城,他被皇上罢黜了全部官职,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四海云游去了,听说是去西南,可具体谁也不清楚,你把信送到京城完颜府当然没人搭理你,况且,我阿玛被皇上调任江宁巡抚,京城的完颜家已经人去楼空,纵有人收信,也没处禀报告之。”,将目前的情形告诉江澈然,他想见润晖,怕是慢了一步。
  “啊?他竟然都没跟我说一声就云游去了?!那我来京城还有什么意思?!小蒲,收拾打点行装,咱们明儿就回余杭!”,看来见不到润晖,对江少爷打击太大,已经乱了心智,满口叫嚷回江南。
  “少爷,请您不要胡闹,临行前老爷说了,让您好好学习做生意,咱们这事情还一件没办,如何就要回余杭了?”,江少爷身边的仆人倒是恪守职责,想来之前江老爷定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看管这位任性妄为的少爷。
  “唉,润晖……”,可无论怎样劝说,江少爷仍然郁郁寡欢,难不成他来京城,就只为见润晖?江老爷知道,非得活活气晕过去。
  傍晚时分,九哥特别请人备了饭菜,席间众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的意兴阑珊。本想和沁玥说说近况,可碍于时间仓促,也未曾寻着机会。况且真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讲起。
  待回到府中时,天已临近擦黑,模模糊糊反倒看不清前路,穿过回廊,才要进花园,却在月亮门被人堵住。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在府里都闲不住,非要往出跑,这时辰都不知道回来!”,十四小爷脸色阴沉,逮到我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责骂。
  “我被九福晋请去府上做客,仆人都请上门了,我人又在家,怎还好意思推辞?况且是下午才出门,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哪里就闲不住了?”,总觉得最近体力不支,才说几句话,就喘不上来气,着实没力气再与他争执。
  “反正你总有用不完的借口说辞,不把我气死,绝不甘心!”,他现在对我是半点信任也没有,心里认定的念头,岂能轻易更改。
  “滺澜,你到底知错不知错?若放在别人那儿,早就因为不守妇道休你多少回不止了?!我事事纵容,只想你说句知错,结果你满不在乎!可见你从没把我放在眼里!”,小爷认准了让我低头认错,他到底要让我认什么错?我不该早认识十三?不该让他对我表露心事?可我管的了吗,若早有预料,何至于落得眼下的局面?
  “不守妇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没法认错,早就告诉你,我心怀坦荡,纵有误会,十四爷您这样说,未免太过伤人!”,他总这样不依不饶,对我刻意回避,横加指责,我也渐渐心灰意冷。
  “我伤人?难不成说委屈了你?既然福晋无悔改之意,视我的话如无物,那我也无需再多费唇舌。若再任性妄为,不守礼教,就请回娘家自省思虑,我这小小皇子府中容不下你!”,十四小爷看来对我是失望冷漠已极,将我扫地出门的警告,都能轻易说出口,难不成之前山盟海誓都是场虚无?
  “十四,你到底要生气别扭到什么时候?”,仔细想想,两人之间本是半点罅隙矛盾都没有,哪里就能轻易反目了,小爷好哄,只是脾气执拗,又好面子,索性放低姿态哄哄他,希望就此能有所缓和。
  他身上微微僵了一下,似有意要抗拒,可最终还是没挣脱,只任由我双手环住他的腰,只是不见开口回话。
  天色渐暗,夜晚的花园静谧清幽,只能听见虫鸣鸟啼,温温热热、柔情蜜意的人又在我怀中,时间如流水般轻拂滑过,多希望就此停留。
  “十四,你真心让我回娘家?你可知道我娘家有多远?走上个把月都到不了,一路上颠簸飘摇,哪儿能说回去就回去?况且,我到底要为什么事道歉啊?”,他既不挣脱,又不讲话,是不是证明小爷的气消了,再哄几句,兴许能就此风平浪静也不一定。
  可我话没讲完,却突然被他挣脱开,“你还来糊弄我,到底你心里把我当成什么?怎么你就能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可知道我多在意?你家远?还有没有别的谎话来搪塞,明明一起去过,还敢胡乱说,真把世上的人都当成傻子!起开!”,他毫无征兆的勃然大怒,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打定主意我在说谎骗人,只抬手将我推到一旁,不带半点留恋,决然而去。
  “哎,十四……”,我确实没有说谎,我在京城,已经是孤身一人,能称为家的,除了眼前的十四府,再没个容身之处,怎么就是骗你呢?我如今面临如此窘迫难过的局面,你却连我一句话都听不完。
  本还想追过去解释几句,猛然察觉背后有阵阵阴风吹来,浑身不由得瑟瑟发抖,回头望去,园子里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不见,可就是觉得暗夜中有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脊背汗毛倒竖,头皮发毛,难不成真有鬼?不敢再耽搁半分,慌不择路的跑回自己的院落……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傻帽!人家欺负到你老婆头顶上了,你也不管!!老婆要被鬼抓走了,你也不知道!!会后悔的……哼……
二少她爸仍然绝情冷漠,反正二少现在在京城除了十四,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了,十四,你差不离得了啊,等你后悔,就米这么容易了!
大壮的婶娘是个坏女人,心肠歹毒,小舅子事件,给大家分析一下:
小舅子被皇上恩准去宗学念书,滺澜担忧,宗学人际关系复杂,果然因为大壮是太子未来的爪牙,把小舅子给惹急了,教训了大壮。大壮的婶娘,看完颜家贬官的贬官,外放的外放,以为皇上要整治完颜家,赶紧趁机借题发挥,压制欺负二少,好去太子面前邀功,顺便表明立场。这就是小人所为!
结果,大壮真见到二少本人了,被二少的气势震慑,外加心中有鬼,有愧,结果怂了,灰溜溜跑了。
可小舅子事情根本不是结束,这是个导火索,到最后,还有戏,所以说,人生很奇妙,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小舅子事件,绝对不是累赘之笔,希望有耐心的亲,看到最后,一定会有所感悟的,人生,太奇妙,唉……
那个,那个,大家发现二少现在有点嫡福晋气场了么?(众:米发现………_…|||)
对了,虐,还没有结束……今儿如果我人品爆发成功,会双更,因为这个事情,分两章讲完,稍晚再更下一章,还差点没弄完,二少被‘鬼’抓走了。希望大家捧个场,多说两句哈哈。当然,没心情说,也没关系,看文开心就好,不勉强,不勉强~
主要我是觉得,这帮人很讨厌……唉……二少不要哭……




秋霜摧叶叶独红 梦中不觉天涯远(二)

  十四爷自打那天晚上,就将我彻底冷漠隔绝,不闻不问,可偏偏有人在这时候记起我来,德妃娘娘召见,心中陡然寒凉彻骨,傻子都知道,凶多吉少!
  心烦意乱的赶往德妃寝宫,每走一步,脚下都仿佛有千斤重。这个节骨眼上要见我,德妃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进了永和宫正殿,德妃在坐在炕桌旁,低头品茶,周围宫女垂手侍立,四嫂和浅香的姐姐也都在,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四嫂眉头微蹙,似是心事重重,见我进来,眼睫微抬,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虽不明白具体含义,可直觉她是在提醒我要万事小心。
  浅香的姐姐轻蔑的朝这边瞥了一眼,就将脸故意扭到一旁,她之前的孩子,生下来就早夭,所以好一阵子都没再见她人影,想来也是心绪不佳。
  “跪下!”,未等我开口请安,德妃狠狠将身旁炕桌一拍,挑起眉毛,厉色高声的喝令我跪在她面前,并且抬手屏退了宫女,颇有夜审钦犯的架势。
  “你可知错?!”,她尖尖的金指套正指我眉间,开口就让我认错,又不说认哪门子错,她和十四这对母子都什么毛病?
  “回娘娘话,滺澜不知,还请娘娘明示……”,好端端又来找茬,对她我向来恭敬有加,当福晋也没失了礼数,到底是何事又来为难我?
  “大胆!你还敢嘴硬,故作不知情!表面上厚道周全,背地里阴损奸猾,耍心机手段,狐媚惑人,擅宠专房,尖刻妒忌成性,这在其一!偏偏还是个不争气的,光吃饭不出数的废物东西,我看老十四心里早就将你嫌弃,只碍于孝道,不敢拂逆圣上的旨意,不然早就将你休了!如今还失了妇德,不守妇道?本事不小!皇上器重十四,正是为大清效力的好时候,却因为你这蹄子心烦意乱,还敢说你没错?!赶明个我就禀明皇上,做主让十四休了你,省得他心软,不好开口,纵使眼里看着腻烦生厌,就下不了狠心休妻,不如就此将浅香扶正,倒也踏实!”,德妃这番唾骂责斥,半点情面不留,言语粗糙,哪里是娘娘所为,倒像是急红了眼睛的悍妇。
  照话里的意思听来,似乎十四在德妃面前参了我一本,许多内情,外人并不知晓,又如何能传到居于深宫的德妃耳中?可再细琢磨又不对,好像德妃也半知半解,零星事件胡乱拼凑,以咄咄逼人的架势,处心积虑套我话。
  “娘娘何出此言?滺澜对十四爷真心敬爱,对府中妾室宽容厚待,纵有不妥当之处,请娘娘教诲,滺澜必会改过,可休妻未免让人心意难平。滺澜没有大错,不至于遭此严惩,还望娘娘开恩。”,看德妃是可算逮到机会,将我除之而后快,现在解释求饶都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无子、善妒,现在你顶撞我,就是不顺父母,休妻之由,你都快占尽了,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不成?到底你还知不知道要脸面?”,德妃朝身旁轻啐,狠狠横了我一眼,在她眼中,仿佛我就是个遭厌弃的卑贱之人。
  想我也是诗书礼义,代代为官的世家出身,哪里就能遭此羞辱,实在太过狠毒,字字如刀,将人割的体无完肤,若心智柔弱的人,恐怕早已咬舌自尽。况且她知我怕落人口实笑柄,还故意在其他两位福晋面前,尽情肆意辱骂责斥,让人寒透了心!
  “哼,你也不必在心中愤愤不平,故意装作没嘴的葫芦,闷着不说话,心里头不定咒我多少回?告诉你,这也是老十四的心思,他早就厌烦了你,只是狠不下心决定。这孩子心软,不然之前也不会落了你的迷魂咒,幸好幡然悔悟,也让我这个当额娘的放了心!皇子不同于百姓,休妻是大事,皇上为国事操劳,此刻定是不能为小事烦扰。你且回娘家思过自省,等圣上得闲,我定会替十四禀明心意,废了你皇子福晋的头衔!”,德妃连去路都替我想好,轻哼一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心中怀疑她是故意挑拨,十四不会如此绝情寡意,可为何对我的惩治都如出一辙,未免太过凑巧?我不是怕德妃的刁难欺辱,只是不敢去想,万一这真是十四背后所为,他背叛了我的所有情意,此生的爱恋付诸流水,那这世上还有何可留恋?万般伤怀涌上心头,咬破了嘴唇也止不住眼泪肆意落下,忍都忍不住。
  况且,最近本就晕眩困乏,跪在砖地上这许多功夫,忽觉头痛欲裂,心口憋闷,渐渐快要不支。趁德妃没注意,趁机望向身旁的四嫂,此时唯有她能救我。看四嫂也是眉头紧锁,愁容惨淡,纵有同情之意,又不敢贸然开口,也不知她听没听见我心里的哀求,四嫂救救我!
  “娘娘,我看澜儿也有悔过之意,她年纪尚小,不如……”,四嫂善良正直,此时果然领会,她轻叹一声,上前为我求情。
  “住嘴!你跟着添什么乱?!出去!”,可德妃却被惹得恼羞成怒,厉声将四嫂的话打断,冲门外一指,把她轰了出去。
  四嫂长叹口气,无奈摇摇头,俯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深深望我一眼,这一眼,彼此就已然心意相通,四嫂能走也好,定会帮我找个救兵来?
  德妃索性将浅香的姐姐也遣退,屋中只剩下我与她单独相对,静的只剩下我止不住的抽噎之声。
  “滺澜,你心里定是恨我入骨,可谁都有私心,别怪我当额娘的看不上你,老十四早就腻烦了。况且,你在他身边儿,也没见好好伺候,哪里是当嫡福晋的料儿?你且先回娘家思过,等万岁爷得闲,这事儿就会有个交代了!回去吧,别再赖着十四身边了,没用;好生在娘家自省,回头我多赏几两银子,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退下吧!”,德妃口气冷淡,连母妃姿态都懒得再装,摆明了欺负人,无赖到底,挥手把我打发出去。
  站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也懒得再争执废话,心中想的,唯有远远离开此人,居心卑劣,才真是让人生厌。
  “澜儿,我来的迟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出了永和宫门,看十四急匆匆跑过来,攥住我双臂,满脸焦急,谁知真心假意。
  奈何我此刻心灰意冷,根本无力再去思索他真心几何?连日来对我漠不关心,冷语斥责,这会子我被他额娘羞辱唾骂,轻易打发回娘家之后,他却来装无辜。
  “澜儿,你哭了?给我瞅瞅,额娘给你气受了?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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