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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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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说的强硬,可我好歹来余杭都一个多月了,十四爷和京城连点风声动静也不见,谁知他会不会来?兴许已经纳新妾,把我抛之脑后,从此恩断义绝也不一定?又或者,我翘首以盼,望穿了运河水,等来的也许只是一纸休书?啊!呸!谁翘首以盼?谁望穿运河水?想得美!混蛋!十四!
  碍于我在家中每日除了吃睡,就是歪在榻上念书,日子过得实在浑噩。祖母强制我出去走走,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乱跑,只是到离家不远的听风书院去看望当年的师娘,这边家丁丫鬟跟随,那边师娘亲自接应,出不了半点差池。
  本来我是不爱动弹,可无论找什么借口,都被祖母否决,也不知是怎么了?当年在家待不住,逮个机会就要出去玩,现在可好,打着我出门,都犯懒。
  “你师娘当年多疼你,你是女儿家,混在学堂里念书,都倚仗师娘照顾,好歹也沾个娘字,当女儿的回来,怎能不去看望?别让人家说咱们完颜家的人没良心!况且,书院里有你想见的人,老太太我这么大年纪,还能诓你不成?”,祖母语重心长的话语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谁还敢推辞,只好慢悠悠的梳妆打扮,略备薄礼,坐软轿去了清风书院。
  和师娘在庭院里叙旧,聊起当年念书时的往事,不禁感慨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喝了会儿茶,觉得山上微凉,师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往日硬朗,她说困乏,我也赶忙顺势告辞,临走又蒙师娘送了不少山珍土产,弄得人怪不好意思,被师娘着实嘲笑一番,说女儿回娘家,哪儿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喜滋滋的带着山珍美味在书院里恣意溜达,回想起当年四爷和十三弟在余杭的时候,我也去看望师娘,拿回好大一篮子山野珍蘑,回家叫厨子炖了汤,让他们尝新鲜,谁知还没端出厨房,就被完颜亮先喝了半锅。占了便宜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依不饶,说姑娘大了,心思难琢磨,吃里扒外,有好东西不记着兄弟,偏要给外人。偏巧这话被十三弟听见,问他谁是外人,吓得完颜亮灰溜溜逃跑。无忧往事历历在目,可转眼间,就已然各奔东西。
  “二少爷!”,正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忽然听闻有人在背后喊我诨号,“飞狐颜二少!”,再听听,就更了不得,这人能喊出当年只有四大才子彼此间玩闹的私密话,可见与我们多亲近,原来祖母没诓我,书院中真有我盼望相见的人。
  “淳哥哥!”,完颜淳回来了,他居然在书院,我心心念念的完颜淳,自打去南海打仗,多年就音信全无,居然现在好端端站在我眼前,笑靥和煦,叫人不敢相认。
  “姑娘,给姑娘请安!方才是玩笑话,唐突姑娘,还望姑娘恕罪!”,他仍是温和有礼,随意不失恭敬,这么多年,除了风餐露宿的军营,磨练的气质更为硬朗,一切都没变。
  完颜淳是我远方堂哥,自小父母早亡,被寄养在叔父家,本就聪颖过人,又因寄人篱下,格外刻苦,没几年就已然出类拔萃,文武皆通,令叔父和祖母都倍感欣慰,总没有负于他父母的重托。叔父还时常感叹,为何自己的亲儿子不是才貌双全的完颜淳,却是混沌顽劣的完颜亮,屡屡叹息不已,令完颜亮很不服气。
  虽是堂兄远亲,可当年完颜淳确实以我伴读侍卫自居,一起到学堂念书,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完颜家的少爷,总谦卑敦厚,所以到现在他有战功在身,仍是习惯尊称我为姑娘。
  “锦姑娘,可好……”,突然完颜淳就不似见我那般随意,突然拘谨窘迫起来,和锦云打招呼,他有些羞涩不知所措。
  谁知锦云连话也没回,转身就走,弄得完颜淳尴尬万分。打从当年伴读,我就觉得完颜淳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陪我读书,总有事没事找锦云打岔讨好,居心明显,连傻亮都看出来了。
  后来许多年,完颜淳倒也没再为旁人动心思,再加上他为人正派、安分,所以我也就未曾拦阻。可男儿毕竟志在四方,他年纪比我长五岁,到了十七岁那年,已经文韬武略,样样出众,适逢叔父的同僚引荐,让他去军中做武官,没几年南海战事频发,他也就跟着去了南海,一去三五载,先头还有星星落落几封家书,后来估计战事紧急,就音信全无了。
  可我总记得,他在临行前的晚上,在后花园的湖边,把祖传的佩剑送给锦云,锦云不收,他还说战场无情,怕从此天涯飘零,好歹给姑娘留个念想。还让锦云等他,这不是表白心迹是什么?不是定情物是什么?
  锦云为人温婉持重,没我做主,她不会轻浮到私定终身,所以,当时没表态,只是默默将剑收好,这些年从余杭带到京城,又从京城带回余杭,这不是信守承诺,又是什么?况且,锦云也送了他荷包火镰,这不是定情回礼是什么?所以,这分明是段好姻缘,让我记挂在心的好姻缘,为我视如亲姐妹的锦云,争也要争到手的好姻缘。
  “淳哥哥你别理她,她不是讨厌你,估计是害羞了……”,好歹也是姑娘家,这么多年没见,又当着我的面,哪儿能上来就诉相思别情。
  “嗯,难为姑娘费心……”,完颜淳怅然若失,一定是被锦云冷落,心中难过,他肯定是喜欢锦云的,不然那荷包火镰现在还挂在他腰上,而我当年送的弹弓,不定被他扔在哪儿了。
  “淳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锦云?若是你真心喜欢她,回头我就帮你问问,两情相悦,尽早娶进门才踏实,从此花朝月夕永不愁。我现在看明白了,世事多变,差了分毫,这辈子真能谬之千里……,你是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给我句痛快话……”,最怕拖沓的人,这些年未见,也不知完颜淳是不是心意如旧。
  “姑娘!您?我?我,不敢隐瞒姑娘,这次从南海打仗得胜归来,圣上钦赐三品参将之职,我只怕……”,完颜淳突然吞吐踌躇,可我【恍【然【网】间就明白了,他方才的怅然,并非为了锦云的冷落,怕是今非昔比,往日誓言无法承诺,愧见故人。
  “你什么?我什么?完颜淳!你敢看不起锦云,我就要你好看!三品武官有什么了不起?完颜亮还是三品武官呢!若是我们配不上,佩剑改天还给你,省的让参将大人为难!”,怨怒攻心,一时间口不择言,如果完颜淳是势力小人,锦云我还不舍得嫁呢!
  “姑娘,你误会了!我是说,圣上赐了三品参将之职,当日问我可曾婚配,可您知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后来又征战在外,确实没有定亲,当时不敢欺瞒,就如实禀告。皇上虽没明说,似有指婚之意,我怕……。完颜淳孜然一身,家境单薄,富贵权势不敢贪恋,只一句话,男人一诺千金,岂是因官职、战功就能忘本!还请姑娘明断……”,完颜淳俯身作揖,神情郑重,又不想虚以蛇尾,假意周旋。
  “我对你谈不上误会,可不必明断,有心里话,对你该说的人去说。既然你口称一诺千金的男人,就尽早给个明白,别耽误人家,大好年华,人生逢几回?姻缘之事,旁人逼迫不得,我不求你委屈顺从,只盼你给别人一个交代,她一介弱女子,虽平日将心事隐藏,可从没忘记佩剑之约,多少王公权贵,都不曾放在眼里。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全凭你心意,只是寻机会给个痛快话,不必拖延勉强。可有一点,别吃着碗里想锅里,妄想齐人之福……”,撂给完颜淳几句敬告,带着锦云离开是非之地,他心里必是要斟酌权衡,给不起的承诺,千万不要随便去说,光阴飞逝,彩云易散,人能有几个好时光。
  自打书院回来,也没听见完颜淳有动静,从锦云平日表现,也窥不出她的心思。似乎她都在替我着急,成日里念叨的只有十四爷。唉……,真是,相互着彼此的急,满拧……
  今年桂花开的早,祖母天刚亮就催我去别苑赏桂,等我才在别苑安顿下来,丫鬟将果酒、茶点摆上,只等她老人家过来,却见管家急匆匆来寻,说老夫人有急事,请姑娘回府,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难不成祖母出了状况?
  惶恐忐忑赶回府中,却见下人个个神色古怪,还没踏进正厅,远远就看见阿玛焦急的面孔,而正坐上,还有位贵客在喝茶,颇显气定神闲……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的祖母威武,句句话都不简单,含义深刻,谜底下章揭晓!
二少,你能送人家更囧的东西吗?二少当时年纪小,我们原谅她的囧吧。不信以后她家十四出门打仗,她也敢送弹弓,还怨人家不带在身上。
二少除了对十四弱势,对谁都强势,该他的……
十四爷,您可来了,老婆都快乐不思蜀了……
这章好长啊,超级长,快更废了,哈哈………_…|||,把两章并一章了,希望大家看着别嫌累,主要是为了赶进度。大家不要怕,江南篇不长,回去二少就要生弘明了。哈哈。就大纲来看,没几章了,呃,没几章,我觉得没几章了……




姮娥已有殷勤约 留著蟾宫第一枝

  想不到十四小爷真的来了余杭,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慌乱,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算不准他此行目的为何,忐忑不安的情绪快要把我淹没。
  站在正厅中央,尴尬不知如何反应,可人家就是低头品茶,连搭理我的意思也没有,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他不露声色,祖母和阿玛都不好冒然开口,谁知这位皇子脾气秉性如何?对自己家的姑娘持怎样态度?
  突然心头浮起个疑问,十四来余杭?阿玛干嘛要跟来?这不节外生枝吗?肯定是小爷犯糊涂,以为我回娘家就得去江宁投奔父亲,甭管往后要如何处置我,反正他肯定冒冒失失去了,惹来完颜大人郑重其事的礼遇,他明明不善对付,还要死撑面子,保持皇家威仪。这从江宁到余杭的一路,不定多懊丧悔恨,想到这儿突然笑出声来,真是个傻瓜,叫人说什么好?
  我这一笑不要紧,他还真抬头了,挑起眉满脸不可置信,长叹口气,凑到我面前,傻怔怔盯着我的脸相面。“滺澜,你在府里养的那些宝贝都死了,没人管,饿死的。三哥送的仙鹤、四哥送的鹿、五哥送的孔雀、七哥送的马、八哥送的墨猴、十哥送的鹦鹉,都饿死了……”,声音不大,可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话,总觉得他特别得意,难不成十四爷是专程来把我气死,再回京复命不成?
  “你凭什么不喂啊?!讨厌!不喂食当然要饿死了!赔给我!”,一阵急痛攻心,那可是一个个生命啊,居然轻易就都没了?他还说的若无其事?
  “爷又不是奴才,凭什么要帮你喂?你养的,你都不管,不闻不问甩手就走,主子都不在,谁管它们死活。对了,十二哥送的猪,你最喜欢的猪,被爷烤了下酒吃了!”,看我焦急懊恼,他似乎喜不自禁,嘴边挂着欠揍的笑容,一个劲往前凑。
  “胡说!骗我的吧?我临走时嘱咐小东子照料了,他不会忘记的!”,小东子向来尽职尽责,如何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能玩忽职守把动物都饿死,肯定是十四气我胡编的。
  “小东子?你的狗奴才?被我撵走了!府里福晋跑了,他都不张罗来奏报,还把不把爷放在眼里?!”,十四提起小东子颇为不屑,难不成因我的事儿,小东子受了牵累,真被撵出去了?
  “你少含血喷人,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娘娘命我回娘家思过,你明明一清二楚,与小东子有何干?!他一个小太监,又没有积蓄,你把他撵走,怎么过活?”,对眼前的十四简直怨愤到极点,我才离家几天,他把府里简直折腾的乱七八糟。
  “滺澜,不得无礼!”,阿玛又站出来教训我,难道他看不出自己女儿正被恶人欺负吗?皇权礼教有这么重要吗?还不趁着十四小爷现在势单力孤,把他扔后院池塘里喂鱼算了。
  “哎,人家小两口有话说,你何必添乱?哈哈哈,十四爷,你和滺澜打从见面就亲亲热热聊个不停,什么事这么开心,让老太婆我也听听,乐和乐和。”,祖母出面及时将阿玛劝阻,他不敢忤逆老母之命,恨铁不成钢的长叹口气,退到一旁。祖母一定对眼前的情势心知肚明,所以才打圆场,此时她正笑眯眯的望着我和十四。
  “老太太,您误会了,谁跟他亲亲热热……”,虽是劝架,可祖母的话也说得太露骨了,明明我和十四在针锋相对。
  “让老太君见笑,确实是我与福晋多日未见,心中离情别绪颇多,忍不住倾诉衷肠,一时未曾顾及场合,还望您见谅。”,哎哟喂,十四爷皇家出身就是不一样,明明言语尖刻的欺负我,转头对着我祖母就换了副嘴脸,乖巧温和、彬彬有礼,话也说得妥帖恰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十四爷言重,你们夫妻多日未见,情难自已也是应该的,倒是我们该避讳……”,祖母顺势接的话,让我差点被口水呛死,谁和他情难自已,明明是忍不住吵架。
  “谢老太君不怪罪,既然我人已到余杭,不便多叨扰,还望老太君成全,令我将福晋带回在余杭别院暂住,此番出行仓促,失礼之处,盼您见谅。”,十四紧紧攥着我手腕,听话茬是要把我带走?余杭别院?他在余杭有别院,我却全然不知情?看他诡计多端,不会背着我家人对我严刑拷打吧?祖母,您明察秋毫,可千万别中了此人计谋!
  “十四爷太客气,滺澜虽是完颜家的姑娘,可她嫁了人,就是该遵三从四德,听凭夫家安排,人您尽管带回去就是。可现在时辰尚早,等回别院收拾歇息妥当,晚上府中已备下宴席……”,老祖母站起身,笑容慈爱的邀请十四小爷晚上来我家做客吃饭,明明说好,他来了就给轰出去,可眼前的情势看来,全成了泡影,祖母恨不得把我推出去。
  “哎,哎,我还有话讲,我在家里住惯了,不愿意……”,虽然我挣扎了,辩解了,努力了,可谁都装作没看见,任凭十四将我挟持着带出了府,心中默默流泪,这混小子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十四,我的猪,真被你烤着吃了?我最喜欢的花纹猪?你也真下的去手?骗我吧?”,“十四,我的花儿怎么样了?不会被你都拔了吧?还是枯死了?你知道黄金桂我种了多久?要是……”,“十四,鹿真的饿死了?四哥会跟你玩命的,当初肯定是忍痛割爱送的!你敢给饿死?”,“十四,小东子……”,诸如此类的问题,我窝在十四小爷的马上,问了十万八千个,可他就是一言不发,根本没搭理回应的意思。
  原来他还真有个别院,就离我家不远的西湖边上,骑马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白墙青瓦,水气氤氲,一派江南风情。
  别院干净轩敞,没来及看仔细,下了马,就被他倒挂扛在肩膀上,在下人仆妇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穿过整座别院。羞愧之情瞬间我席卷,除了闷头不吭声,别无他法,十四爷,我是你嫡福晋,不是偏房小妾,以后还要留着威严、脸面管奴才呢,你这样让人情何以堪……
  “谁都问了,连猪你都牵挂,可就不关心关心我怎样?”,小爷路上牙关紧闭,直到进了后院厢房,才被他抵在墙上,开口就是斥责。连猪他都要计较吃醋,把自己当什么了?
  “十四,你这别院连仆妇、下人都有,我从来都不知道,居然瞒的如此隐秘,回头来个金屋藏娇,我都蒙在鼓里!”,说起来,我才一肚子气,十四居然都没透露过,他在余杭会有别院,空置也罢了,赏玩器物、家具床帐一应俱全,谁知怀着什么坏心思。
  “你再折腾、胡闹,我就把你休了,养在别院里金屋藏娇,看谁找的到!傻丫头,这是好多年前圣上钦赐的宅邸,我自己都没来过,这回到余杭,连夜让奴才和看院子的人收拾出来的,难道你看不出东西好些是新置办的?”,他说出话来就没正经,不怀好意的往前凑,弄得人脖子痒痒的。
  “知道你想休我,娘娘求圣上下旨没有?”,回想起在京城德妃永和宫的遭遇,心头愤懑难平,哪儿这么容易就饶过他,探探口风才是真,到底是不是他将我厌弃,处心积虑要休妻。
  “休不了!你想跑哪儿这么容易?娘娘已经绝了让我休妻的念头!而且,浅香也永远都不会被扶正。我说过,这辈子我嫡福晋只有一个,此生此世,绝无第二人!”,被他揽在怀中,下颌放在我肩膀上,誓言情话说的动听,可就是不讲明白事情真相。
  “别闹了,你顶撞娘娘了?”,将撒娇耍赖的小爷推开,德妃打定主意要废了我,十四到底用什么办法让她死心?若真是莽撞行事,德妃肯定把这笔账记在我头上,回头变本加厉惩治。
  “我说你怀儿子了!休什么休?”,明明在娘娘面前信口胡言,撒下弥天大谎,这位爷居然还理直气壮。
  “胡说八道!这能随便乱讲吗?回头露馅了怎么办?”,简直欲哭无泪,他脑袋到底怎么长的?怀孩子就算了,还怀儿子?幸亏在余杭,若在京城,德妃派御医,一查一个准,这不是疯了吗……
  “怕了吧?现在跟爷生一个……”,任凭我如何焦急,小爷就是不当回事,半真半假的探过身来,顺势解起盘扣。
  “别闹了!我是真怕啊!”,使劲将这个不着调的爷推开,信口开河也要有个限度,事到如今,现怀也来不及,况且皇子的儿子都要入玉牃,玩笑不得。
  “澜儿,我想你……”,脖子上的吻温柔滚烫,好像蜜糖入水,把人化在其中,动弹反抗不得。
  帷帐慢落,耳畔都是轻柔细语,反反复复的‘我想你’迷醉人心,原本堆在心头的指责、委屈,此刻全咽进肚里,长久的思念,化作抵死的缠绵,原来,我也是这样想念你……
  “澜儿,京城的完颜府我找了,江宁的完颜府我去了,可谁承想你会跑到余杭,快把人急死了,到底我澜儿会在哪儿?一路上,我想了无数种猜测,重逢的情景会是怎样?可我方才真见到你,心都要跳出来,又不敢太表露,怕被人窥见心思,才知前尘往事都似场梦,只想抱在怀里亲热温存,真真实实感受,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还是我的。没出息是不是?没出息就没出息吧,算了,澜儿,我认输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别的也都不重要了……”,小爷哀叹口气,羞涩转过身去,得了便宜还卖乖,难不成他还敢有心结?
  “傻瓜!”,轻轻将脸颊贴在他后背上,心里泛起掩不住的甜腻欣喜,只要这辈子最爱的人还在身边,别的当然不重要。
  “我就知道澜儿最好,不嫌弃我没十三哥温柔,会哄人。那天,你从额娘宫里出来,话说绝决,看我就像仇人,把我吓的心都凉了,被额娘留在宫中训诫,后来皇上又有差事交待,等晚上回府,看你屋里灯熄了,傻站在门外踌躇,也没敢进去,不知道怎样哄你,后来你就走了。我想,如果是十三哥,肯定不会让你这样难过……”,也不知他哪根心思又触动了,回身抱住我倾诉衷肠,可着劲的撒娇。十三爷温柔会哄人?他如何知道?看见了还是怎么的?
  “十三爷温柔也好,周全也罢,都不是我的。十四爷莽撞、任性,伤人的时候彻底,可点点滴滴情意我都记在心里,每句话、每件事,都不曾忘记。若有天,奈何桥上,孟婆汤我都留半口藏在舌下,轮回转世,永生隽刻。”,若你肯听我句心里话,何至于平生波折,世间情缘千万种,只要爱人给的,点点都是开在心头的花。
  傍晚赶回完颜府,家里备下宴席,说是给十四小爷接风洗尘,祖母笑的合不拢嘴,对他百般溺宠,坐位紧紧挨在身边,说话时眼里都透着慈爱,全然把答应我要惩治他的誓言抛在脑后。
  “您别对他这么好……”,偷偷拽住祖母衣角,不能让十四太得意,凭什么他欺负我之后,到了完颜府还要成为上宾被礼遇。
  “今儿是家宴,不说皇子、臣下的客套话,本就是一家人,孙女婿头回登门,就是娇客,我心里高兴满意的很,当然要好好招待……”,祖母说着,又给十四碟子里添菜,今儿满桌子都是费尽心思的佳肴,南北兼备,就怕他不合口,每样菜上桌,祖母都亲自给他夹。朝堂政务、前程学问一概不提,全是嘘寒问暖、沿途见闻,言语间满溢关爱之情。
  十四小爷自小深宫长大,和皇上娘娘之间,君臣之礼高过天伦之乐,连请安都有太监掐时间,从旁监视,父母兄弟间相互防备、算计到了家,哪儿见过这阵仗?简直是手足无措、受宠若惊。
  席间探身弯腰的,和老祖母用满文拉家常,把哄德妃时的恶心劲全拿出来了,一口一个‘玛玛’叫的亲热异常,这是你亲奶奶吗?忍不住唾弃鄙夷!他们都这样,对外办差应酬时讲汉话,遇见自己人,放松随意的时候,才习惯将满语。兄弟间相处同样如此,在宫里或正式场合讲汉话,私底下聊天,从来用满语,久而久之也习惯了。看来这会儿他是卸下防备,真当成自己家,太后太妃都没听他喊过一声‘玛玛’。(玛玛就是满文的奶奶)
  用过晚饭,老祖母兴致颇高,提议要去逛园子、赏月,阿玛、叔父本要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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