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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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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性情,偷桃偷习惯了;可我倒不以为然,十三爷被狗偷走玉佩,心里不乐意,发几句牢骚,也是理所当然。
  才溜达几步,远远看见一个人闷闷傻站在道口,百无聊赖,不知所措。想都不用想,四爷不喜骑射,甚少参与围猎,每到这时候,都是十三爷、十四爷逞英雄,四哥只负责望天。四目相遇,就没有装作没看见的道理,才要过去打个招呼,忽听闻身后一阵噪杂。
  “澜儿!”,不等我去寻,十四小爷已经往这边赶,看他满脸焦急,顿时感觉不妙,似乎周围危机重重,不然他不会如此大惊失色。
  本能就往他的方向迎过去,狗在身后狂叫,护军也在从四周往中间挤,可到底混乱如此,是出了什么状况?
  “澜儿别动!”,没跑几步,却迎面看见十四爷大惊失色,说时迟那时快,小爷从背后抽弓,抬手就是一箭,‘嘭’的一声,身后一人倒地,若晚半分,这人手中的刀,就落在四哥的背上了。
  突遇险情,谁也料想不到,山坡上反贼成群上涌,和护军交战乱成一片。十四小爷方才一箭射死的只是零头,此时乱箭如雨,让人进退两难,渐渐我和十四被分隔开,看不清彼此。
  “四哥!小心!”,隐约间听见十四小爷朝着四哥高声警告,抬眼望,才看见他们俩离的并不远,可人多混乱,谁也照应不到谁。
  四哥听见十四的提醒,顾及到身后的贼人,却已然来不及前面的飞箭,如若落下,必中他后心。合该我被挤到他身旁,闭眼咬紧牙关,侧身一挡,直穿左肩,自己都觉得热血汩汩喷涌,瞬时眨眼就染透了前心后背的衣裳,不知是箭的重量太沉,还是身上已然被抽干气力,双手紧紧攥住四哥的袖子,可就是忍不住往下坠。
  耳边呼啸声声,顿时静默,怔怔瞪大眼睛,面前全是四哥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整个袖子前襟都被我血染的透红,也不知他嘴里在说什么,反正我也听不到,这回我再没办法替十四小爷暖手,自己浑身都发冷,越来越冷。
  “豆苗,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有一天我落难了,你会不会救我?”
  “当然!我当然会救你!若是在我面前,我会第一个出来救你!舍了命也会救你!”
  如果我还能开口,定会好好奚落责怪眼前这位爷,都怪他莫名其妙的咒人,一语成谶,我信守了承诺,他该怎么还?我该趁机要什么好?
  可我怕自己未必再有机会开口,眼睛开始发沉,连睁开都费劲,四哥眉头紧蹙,仓惶恐惧的样子,我从没见过,要是平日里,怎样使劲笑话挤兑他才是?
  直到有只温热的手放在我脸上,费力转头,才发觉自己被十四小爷接到怀里,好端端的,他眼泪却流下来,男子汉大丈夫,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抬手去擦,却把血迹蹭了他满脸,越擦他眼泪越多,越替他抹,可小爷脸上的血迹就被蹭的越模糊,看得我心里都疼,疼的不是伤口,是该如何帮他擦干这些眼泪……
  颠颠簸簸我知道,是十四小爷带我去给御医诊治,心里如明镜般清亮,费尽全力,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虽未彻底完成,可我真怕,此生再没机会亲手交给他。百鸟朝凤、珍珠福寿是我心底的祈愿,反面小字却是此生难舍的爱恋,情为画堂梁上燕,金风玉露永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你这一箭挡的,让四哥心里情何以堪,当年的小豆苗,不仅仅只会巧笑倩兮,送粥酿酒,关键时刻,还会信守承诺,当年自己轻易放弃的,到底失去了多少……
可逢多事之秋,二少,你让对你生死相依,情深意切的十四小爷情何以堪,以命相抵的事情,饱含多少情意,你让他如何作想……
但生死危急的紧要关头,十四小爷一声‘四哥,小心’,成为了日后夺嫡白热化结束之后,雍正爷心里始终难舍的旧情。
和硕贝勒和小舅子的事情,到此只是第三阶段,还不算完,不算完,人生难料啊,看着吧,唉……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就是这个道理。
小小女儿没了,是这对小夫妻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生命的无常,伤心啊




梦里不知身是客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胡乱八糟的见到许多人,认识、不认识的,混沌不堪。耳边时而千军万马呼啸而过,转瞬间,却又陷入无边的沉寂。不知过到何年月,才恍恍惚惚醒过来,眼前一片窗明几净。
  稍一动弹,顿觉左肩疼痛难忍,这才忆起之前受伤的情形,就像是场戏,险象环生,非我所能想象,能捡条命已实属侥幸。稍稍偏头,看见十四小爷趴在床榻边沿,阳光斜斜洒落一身,枕着胳膊睡的正香,后背起起伏伏,气息匀称,想来我人事不知的时候,也确实令他为难着急。
  费了半天力气往旁边挪挪,用手指摸摸他头发,却不见醒,居然暗暗想笑,这人总这样老老实实的该多好。
  趁锦云过来,轻轻拽拽她衣襟,这才知道我已经醒过来,倒把她吓了一跳,开口想要与我讲话,可眼泪刹时就掉下来,弄得我反倒心怀愧疚,不知如何安慰。示意她先不要出声,端水递手巾,简单收拾/炫/书/网/整理下,人也好歹利落精神些。想自己动手,才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伤口最怕撕扯,火辣辣要把心都烧着了,四爷,您欠我好大人情,回头等见了面,再去好生奚落挤兑他。
  小丫鬟蹑手蹑脚绕过十四,端着铜镜,看锦云小心翼翼帮我梳洗,往日稀松平常事儿,现在倒比登天还难。这一折腾,却把小爷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怔怔看着我,不知所措。
  下人聪敏识相,此时都悄悄欠身退出,留下屋里两人默默相对,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方才怕他担忧,死撑着斜倚在身后的软垫上,疼痛难忍,又不敢表露分毫。到底我是前世今生欠了谁,又要还给谁……
  才要开口,小爷忽然靠过来,用手撑住床,脸埋在我颈间,久久不语。屋中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低低喘气声,颈窝已是一片润湿……
  看来,这次又是我莽撞不懂事,惹你这样伤心……
  慢慢揽上小爷肩膀,才察觉他连身上都在发颤,明明心中隐忍的痛苦,终于释放,却又倔强着不肯出一点声,可该拿你怎样才好?轻轻抚摸眼前人的后背,帮他平复着情绪,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世事难料,倘若有一天,真是造化弄人,叫我如何能放心留你世上孤零。
  休养的日子不好过,伤离心口太近,牵一发而动全身,唯有静静仰卧和倚坐软榻还能稍稍缓解,大大小小的错过好几个节庆,日子都要过荒废了。
  虽说不上古怪,可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明明知道我受伤,何至于连半个探望的人都不见?外人姑且不论,沁玥总会来的,出不去门,外头半点消息都不清楚,身旁知心人个个都似闷葫芦,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思来想去,打从回府,我见的人屈指可数,来来回回就是几个面孔,儿子也被十四交给锦云,美其名曰不让我劳累,可渐渐竟连见面都难。
  唯独十四小爷我天天都能见,他彻底住到我房里,自己的书房也挪到楼上凌霄阁,说是这地方清幽,也省去来回跑的辛劳。之前住的院子索性被腾出来,决定以后送给弘明住,可弘明才是吃奶的孩子,哪里就需要单独院落?不知小爷心里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澜儿好点没?”,难得他这阵子差事清闲,天还没黑,就已经能回来歇息,和我吃顿饭。
  “十四,我想见见儿子……”,我难得见孩子一面,他总找诸多借口来搪塞,这里头到底含着什么玄机?
  “澜儿想见儿子?想不想见我?”,手腕被他攥住,力道虽轻,口气也是玩笑,可莫名就涌起恐惧。
  “想听实话?我当然想见你,可又怕见你。传说李夫人病入膏肓,唯恐形容枯槁的样子被汉武帝瞅见,磨损往日情意,武帝千呼万唤,至死避而不见。但凡女人,谁没点自尊心,如今我让这伤折磨成憔悴狼狈的样子,最怕让你瞧见。可你偏偏折磨我,日日晃在我面前,故意视而不见,绝口不提。自惭形秽逼得我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伤痛牵制,勾起烦乱心事,口不择言,日子憋闷的人痛苦难言。
  “我折磨你?好!就是我故意折磨你!是你背叛诺言,我才是要疯了!澜儿救四哥,命也能舍?还是,你想告诉我,只是凑巧?我不怪你大义凛然、菩萨心肠!可澜儿这会子倒想起儿子?当时,你可想过他还未出襁褓,亲娘就任性妄为,把他抛之脑后!你可以视我对你的情意誓言如无物,可求你在心血来潮的时候,念及下孩子,你放心把他交给浅香还是娇雪?!你说我对你狼狈憔悴的样子视而不见是折磨你?好啊!我就偏要看你能有多狼狈?往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年轻冲动,一粒石子就将刻意维持的平静击破,十四小爷态度虽咄咄逼人,可话说的字字在理,我连半句反驳都讲不出来。
  “确实我莽撞欠考虑,可我救你四哥,没太复杂的情意,和你当时一箭射死他身后叛贼的心情是一样的,太乱了,谁也想不得许多。命有此劫,箭落在谁身上都一样,你四哥恩怨分明,今儿他欠我一条命,赶明儿说不准,就会还我一条命,这没关系。若当时在我眼前是润晖、完颜亮,情形或许都会成为现在这样。我不愿假设当时眼前人是你,可话说到这份上,倘若,当时我眼前是你,这箭我用心口去挡也无所谓。”,无尽的愧疚快要把人湮没,十四小爷有心结理所应当,可我说的,也全是真心话。
  “澜儿最让人念念难忘的地方,是你说的话太动人心神,无论真假。我顾忌自尊,硬撑了多少日子,不肯问你真相,就怕听到事实太难接受。情到深处人孤独,你飘忽不定,让人惶恐失落。所以,宁伤害,难失去。澜儿,你太随性,就连感情,都来去自由。虽我有妾室不假,可与你的誓言,从来恪守铭记。你静心想想,你我之间,到底谁走太远;是谁随随便便把我的心要走,转眼就忘了承诺!是谁自顾自诓人要一心一意,可回头就左顾右盼!到底是谁,在人群里,都忘了看着我,还不自知……”,伤人的话,覆水难收,十四爷从小受宠,性格桀骜难驯,自尊心不知比别人强出多少分,而今他肯说出这番话,定是苦闷伤痛难以压抑。
  因为相爱,所以难过,宁伤害,难失去……
  “纵是怨我,你又何苦……”,两人说的,都是气话,道理谁心里都明白,太在乎,所以眼里容不下半点瑕疵。
  “这次你不抱着求我原谅了?就像之前十三哥那次?当时澜儿在花园里,话说的缠绵,抱的我都心疼。多少次气了、怨了,吵架了、避开了,可最后难过的还是自己,想的还是怎样和好如初,所以澜儿就认准我这点没出息,肆无忌惮?可这次,我想让你长长记性,看还敢不敢拿命当玩笑!”,小爷这话说到绝决,铁了心给我些惩治,难不成,之前连个人影都不见,是这个原因?
  以前从不知道十四爷行事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算他开恩,儿子又归我照看,其余时间全都闭门谢客,到底我们谁才是任性妄为?
  听闻四哥数次登门,可别说探望,连后院都没能踏进来,他心里受得了才怪!之后四嫂来过、八嫂来过、沁玥来过,还有等等等等人来访,全没能见得我真容,估计她们现在连完颜滺澜重伤之后的生死音信,都不得而知,不定暗地里揣测成什么不堪境况。
  其实,十四小爷是决心给我点颜色、教训尝尝,绝非对诸位嫂子有意见、不恭敬,可这样的行为,难免让人误会;总觉得他再如此胡闹,迟早被嫂子们责罚修理,尤其八嫂……
  最叫人惶恐揪心的是,晌午德妃亲自探望,可愣是被她小儿子,软言细语的堵在前厅,不知怎样哄骗,反正娘娘最终也未曾瞅见我。虽然我并不想见她,可我怕她啊,十四爷,你这是给我摆了一个又一个烂摊子!
  “十四,你当真是谁也不让我瞧见了?”,实在忍不住了,多少个月,我除了奴才,就只能看见他,满眼都是他的脸,喜怒哀乐,都快背下来了。
  “对啊,你只能看着我,好好给爷记住了,不准看别人,谁也不成!”,他孩子脾气犯上来,执拗的很,根本就说不通。
  “可娘娘来了,你也敢耍混?也忒胡闹,不像样子了!”,德妃对我宿怨已深,能碍于情面,屈尊过来探望,已是天大恩典舍脸,我们还没领情,她不定多搓火。
  小爷却只微微笑,既没反驳,也不解释,只看着我干着急,他倒是声色不露,稳如泰山。
  “娘娘对你不好,眼下澜儿这样子,不用她看也罢,还让我不放心……”,这句话,他在我耳边轻轻吐露,声音细不可闻,险些错过,看小爷笑容纯真,虎牙尖尖,难料他是怀着如此顾虑打算,想来之前与德妃的种种过往,他都记在心里。
  十四小爷心机脾性不知随谁,诡异难测!决断、坦荡、热诚、果敢像他爹,偏执、晦涩、冰冷像他娘,最后一句都不好意思说,别扭、倔强、阴郁、深沉,真像他亲四哥……
  五月十二这天,内务府突然造访,不得已隔着纱帘说了几句话,居然说是十四爷第三个女儿出生,母为侧福晋!
  一句话震的我天旋地转,浅香?浅香生了女儿?我不在意她是不是和十四又生了女儿!关键是这日子,头年十月底她才生了女儿,掐头去尾,坐月子都算进去,这才不到六个月,如何就蹦出女儿?!若说娇雪还凑合,可内务府明明说是侧福晋。
  事情太诡异,不敢让外人看出破绽,只得故作镇静,佯装身体不适,草草将内务府官员打发,脑中混乱一团。
  傍晚总算盼到十四小爷回来,逮住他就问个彻底,内室幔帐中,四下无人,傻子都明白这事儿有蹊跷。
  “今儿,内务府的人说,浅香生了女儿,到底是?你且不必瞒我,真是你和她生的,倒也罢了,可……”,浅香现在话都不和十四讲一句,我不信小爷能放下身段架子,去赔笑脸哄人;更何况是五六个月之内,生下个足月健康的女儿。
  “澜儿,我就是怕你操心,才没告诉你;这孩子,我必须养,没什么大事,府里添双筷子,也不麻烦。娇雪身份不够,恐人家还不乐意!”,听他这口气,对此事颇不以为然,想来这女儿必来自熟识之人,身份非富即贵。
  “那你何苦送到浅香名下,她真就和你同心同德?况且,况且,这日子不对啊,众人嘴上不说,谁心里不会犯嘀咕!娇雪地位不够,你算在我头上就是了,反正我也没女儿!”,总担心会给浅香手里落下把柄,眼下风平浪静,谁担保日后如何?
  “日子不对就不对,没关系,就要让人觉得蹊跷,可他们还都不敢问!澜儿放心,这是个小事,出不了祸端。我也不会把不明不白的事儿,和你有所牵连,所以,你信我便是!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小爷言语回避、搪塞,可我大概猜到三两分,这女儿的来历,谁也不敢说,但也没大事,估计是他收个来历正统养女,替朋友或兄弟解解燃眉之急。
  “你自己小心才是,我不怕被牵连,可万事还需稳妥些……”,虽然知道,劝诫也枉然,可不嘱咐几句,心里就不踏实。
  转眼间就是康熙四十五年盛夏,离受伤已经过去五个月,内服外敷,伤口渐渐好转,只是暑热难捱,稍不留神,就容易受染,着实遭了大罪。所以我大半时间,都躲在蔷薇架下吹凉风,躲清闲。可才舒坦几日,就赶上风寒,反反复复不见好。
  太医诊治,说十四福晋之前就落下虚寒之症,受外伤导致元气大损,身体已然空乏,若不悉心仔细调养,恐会落下疾患。听得十四爷怅然若失,结果我不仅见不到外人,连看景致的资格,都被剥削殆尽,日子索然无味至极。
  百无聊赖之中,猛读佛经,只求心境超脱,人都快要六根清净了。
  不知十四爷是良心发现,还是动了悲天悯人之念,我居然有客到访。等见了面才知道,这人如何能被网开一面。灵犀抱着她和润晖的女儿过来探望,说听闻之前十四爷在余杭,有意给弘明结娃娃亲,所以特地带小姑娘来给我瞅瞅。十四爷,原来是你未来亲家和儿媳妇到了,您才肯客气通融,叫人哭笑不得。
  灵犀说的当然是玩笑话,皇家子弟,娶妻不能随便,她也只是为哄我开心而已。可见了小姑娘,我倒真是爱不释手,果然完颜家不出姑娘,生个女儿就花容月色,虽是襁褓婴儿,就能看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将来定是了不得的美人。忽然心里起了盘算,不如把玩笑成真算了,弘明啊,你以后肯定会感谢娘的……
  “灵犀,你可看紧了,别让姑娘给别人家求了去!将来就嫁给我儿子!不然,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赐婚算了……”,女人见面就是如此,捕风捉影的事儿,也能说得真切。
  “你这么快就替儿子做主?万一他往后不喜欢,埋怨你怎么办?!”,小爷回来早,看我们说得热闹,他也过来凑热闹,灵犀不是外人,所以玩笑也开得随意。
  “我们完颜家难生姑娘,两三代都不见得有,但凡得一个女儿,就必是天姿国色!想求都求不来!哼,反正有姓爱新觉罗的,让完颜家姑娘迷的团团转!天意注定好了的!”,给小爷几句下马威,省的他和我娘家嫂嫂面前耍皇子的架势。
  “哟!福晋这是变相夸自己呢?你和我细说说,姓爱的,谁被迷的团团转了?”,十四小爷绝不吃亏,反口就将我一军,弄得人羞愧后悔不已。
  “胡说,我在给你儿子挑媳妇!你反倒拆台!起开!”,好兴致都让不识相的人给搅和黄了,真叫人厌恶。
  “灵犀嫂嫂,我福晋对令千金爱如珍宝,劳烦您也回去和状元爷转达这份心意,别让他再为令千金张罗人家了,回头我福晋怪罪!”,小爷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说的绘声绘影,逗得灵犀合不拢嘴。
  御医的嘱咐,成了十四小爷的令牌法宝,凉受不得,热也受不得,由夏入秋,再至寒冬,我只能从轩窗里往外观瞧,除了灵犀,就再无人造访,算起来,自己小一年与世隔绝,换个心智不全的,早就疯了!可小爷说,官宦权贵的内眷都是如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是本分,唯独之前自在逍遥惯了,如今才觉得不适应。可我心里就是犯嘀咕,人家虽然不出门,可也没不让见妯娌姑嫂的,你这是糊弄傻子呢?
  待到正月节,我也没分参与,虽然热闹是凑不上了,不过也好,省的劳心费力。以现在的状况,别说繁杂冗长的祭祀跪拜,光请安、送贺礼就撑不下来,家里有锦云和小东子,都是熟识状况的人,只管吩咐下去就是,难得落个清闲。
  近日来,身体越养越觉着匮乏,动不动就眩晕无力,照这势头来看,莫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十四把二少管的,生活里没有他,就患得患失,不知所措,往后多年的征战,二少的日子才难熬……
大家对这段情节,请辩证的看,虐也是爱,一个情字而起~~~
这次更的比较晚,很抱歉,确实有事情耽误了,嘻嘻~大家见谅见谅,后面进度应该正常~~~~




侯门一入深似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因由上次的阴错阳差,所以这回格外仔细小心,早早就叫御医过来诊治,确认了是喜脉,还为来得及欣喜庆贺。转头就让御医泼了好大一盆冷水,说脉象不稳,胎相不明,反复叮嘱要仔细小心,分毫差错都出不得。
  听得我心灰意冷,这番话,必成助涨十四小爷嚣张气焰的风势,眼瞅着关押我小一年,还不甘心,此时借口保胎,重见天日更是遥遥无期。
  三月逢圣上寿辰,万民朝贺,借此机缘,总算是争取个出门的机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连朝廷钦犯都被释放,凭什么我要窝在小院里,当井底之蛙!伤势未痊愈又如何?身怀六甲又怎样?谁也不能挡着大清子民,为皇上贺寿的赤诚之心!假公济私?别有用心?胡说八道、信口开河?随别人怎样想,反正我重获自由才是真……
  见了沁玥,恍若隔世,执手相看,百感交集!“九福晋,您真没良心!还说是生生世世的好姐妹,如何我受了伤,连您的面儿都见不着?怕送补品花银子是怎么的?”,内情我心知肚明,只是乍然见了好友,心里高兴,所以故作矫情,互相挤兑几句,反倒更随意。
  “哟!我今儿见了你,都不敢认!足足小一年都音信全无,只听闻叛贼在混乱中伤了你,命悬一线,等我们赶去探望,可十四弟就是推辞阻拦,说什么也不让见。弄得我只能干着急,又好拂逆他的意愿,毕竟你是十四福晋;谁承想,就足足等了这么久!伤好利落没有?”,沁玥像生怕认错人一样,拉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瞧了个仔细。
  “沁玥,我是……”,四下观瞧,并无旁人在附近,这才放心,刻意将声音压下来,“我当时替四哥挡了一箭,所以落下的伤,你知道就成,别往出胡乱说去,叫人瞎琢磨!”,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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