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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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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抽出佩刀,落在太子脖颈上……
  太子殿下,恕臣弟无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不想停在这个地方,哈哈,但是后面剧情又起伏激烈起来,还是决定把废太子再开一章,波澜重重,跌宕起伏的康熙朝末年,自此拉开序幕……
还是请大家继续关注哦,谢谢~~~话说,我不是成心不更文,实在是前一个阶段,天天熬夜到凌晨,已经无力再写文了。终于,在今天凌晨,完成了工作,马不停蹄赶来更文,唉~~~希望大家谅解哦,话说,只要有一点空闲,都会继续更文哒~~~~~




谁念西风独自凉 沉思往事立残阳(十四番外二)

  太子犯下夜窥皇帐的大逆重罪,暗夜中,他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像个孤魂野鬼。我故作走神游离,只为引他上钩。太子很警觉,几次想靠近,可都不放心我是否真的玩忽职守,犹犹豫豫,小心观瞧。
  看见澜儿的时候,心快跳出嗓子,眼下情势危急,太子伺机而动,自己片刻不敢怠慢。怕澜儿起疑担忧,只好假意玩笑,把她哄到离皇帐稍远的林间,有巨石、树木阴影的遮掩,总算叫人稍且安心。
  听闻身后草声窸窸窣窣,我知道太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向皇帐潜行。他料定我会被儿女私情牵绊,把值夜之责抛到九霄云外,一时半晌不会回来。这就是他骨子里的毛病,虽身怀过人才华,却输在气焰熏天、轻世傲物,被诡诈多变的恭维迷了眼睛,纵有三头六臂,却敌不过自己挖的坑……
  月光清透,澜儿把暖手炉送过来,无意间碰到她指尖冰冷,寒凉刺骨。她年纪渐长,眉目芳姿尽展,容貌愈发娇美动人,可往日笑容却模糊不可辨,让人阵阵心酸。无论太医之前给了怎样的无情断言,我从不愿透露半句,只怕惹她难过。即使她自己不在乎,总嬉笑玩闹,不放在眼里,可终归是梗在我心头的刺。
  我故意用话逗她,可人家还端起福晋架子,半真半假的板着脸教训我,不能在皇帐前放肆,弄得我哭笑不得,也不知这样,到底是为了谁?澜儿有个习惯,这些年更是明显,遇到状况,她会暗中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来判断事态的好坏进展。若我皱眉,她就会忧心忡忡,若是我不当回事、轻松玩笑,明显就感觉她跟着松了口气。
  她总怪我,年纪不小,却从不知庄重、正经,每每都只会胡闹,可看你惦记牵挂,叫我如何忍心把忧愁烦扰透露半分……
  澜儿胆子小,不爱出风头,喜欢息事宁人,这些我都知道;可也经常脑子发热,心怀触动,别管眼前是火海刀山,傻愣愣就往前冲,这些我也见识过;最不明白的是,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脾性,如何安在一个人身上?燕随风义无反顾、路见不平,或许让人欣赏喜欢,可我老婆时不时出状况,叫人多害怕。
  我的澜儿,你是天底下,我最宝贝的人。纵然御医说,这辈子,你不会再替我生孩子;额娘说,你始终不是当嫡福晋的料;皇上说,若是人丁单薄,不妨再添妾室。我都一一应承,没关系,任凭旁人如何,反正我要的,只是澜儿平平安安在我身边,这辈子,心满意足。细数世间,我最喜欢你,我眼前的你……
  太子的踪迹终于被澜儿发现,事已至此,等了半夜,该来的,终于来了。轻声催促她回帐中等我,只见眼前的人下颌轻点,半句质疑都没有,回身就走。
  忽然想笑,可又泛着惆怅,原本她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胆大活泼,恣意妄为,如何渐渐衍变成现在的摸样?
  记得大婚后不久,状元郎在朝上朝下,都对我冷若冰霜。原先以为,他恃宠而骄;后来才知道,他是把周围人分成三六九等来对待;不以贫贱富贵区别,而是全凭心意好恶来交往。
  喜欢的,君子之交淡如水,随意谦和;厌恶的,视而不见……
  谁知兄妹俩不仅容貌五官相似,骨子里待人的态度,也如出一辙。只是澜儿比她的状元哥哥聪明、圆滑,可依旧能让人一眼窥见她的喜好。
  喜欢的,黏着你;厌恶的,躲着你……
  她喜欢九嫂,有事没事腻在一起闲说话,嘻嘻哈哈不见停。她还喜欢九哥,处处维护,赞不绝口;说也奇怪,九哥看人一向眼高于顶,如何就与她志同道合,彼此惺惺相惜,想来是上辈子的孽缘!她还喜欢状元郎和完颜亮,只要他们出现在附近,她必定心不在焉,寻机会去说几句话,三个人好的像一个人。
  她躲着额娘,说德妃娘娘心思细密、难捉摸,怕自己侍候不好,惹娘娘生气,你直接说我额娘脾气古怪、刻薄、难伺候不就得了,还拐弯抹角,我又不是傻子。她躲着浅香、娇雪,这个不用她说,妻妾本就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合,我也没指望她们彼此亲如姊妹。她躲着八嫂,说八嫂心直口快,从无害人心,可偏偏话含伤人意,屡屡都戳她痛处,所以避不见面的好。
  而我,必然是在厌恶之列,且照此推断,有厌恶至极的迹象。可她明明提防、躲避我,心里话倒如实相告,难道她不知道,单凭背后议论娘娘,就能治个重罪,真是料准了我不会背叛出卖她。
  那时年纪小,难得皇上看重,命我随大哥在军营里办差,诚惶诚恐,处处刻意小心,唯恐出了差错,落人话柄,失了威望。白天在军营如同绷紧的琴弦,可夜深人静,寂静萧萧,我眼前全是那张顾盼生辉的容颜神采,辗转反侧、撩人心怀。原来我把人娶进门,还要犯相思病……
  听闻皇上要去避暑山庄,想着她定是没去过,心里就惦记起,若我将园子里的好风景,慢慢指给她,她可会高兴?好容易办完差事,马不停蹄的回府,只为看一眼,我朝思暮想的姑娘。
  软语温存我不奢望,可别说好脸色,人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回想连日来绵绵不断的思恋,眼前情形,叫人情何以堪?堂堂大清朝十四皇子,在你眼里倒真成了不值一文的草芥?一时间,羞愤交加,怒火攻心,又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话堵在嗓子,一句也讲不出,怕自己开口,又惹她害怕。别扭半晌,才勉勉强强抱怨两句,简直是卑微乞怜,一腔怒火往脑子上涌。结果她满不在乎,我还在羞愧后悔自己像个冷宫怨妇,人家反倒只顾着抱怨我偏心对待和妾室无礼,滔滔不绝,伶牙俐齿,压根就没拿我的反应当回事。结果如此一来,倒是把方才积攒的怒火,化个烟消云散。
  说过两句体己话,花前月下,心驰神往,软玉温香在前,只想借此亲近,把往日误会解释清楚。结果,她开口居然问我,要带哪个妾室随行,理直气壮、坦荡无谓,半点在乎的意思也没有,别说妒忌在乎,仿佛我就是不相干的陌路。我知道自己是得意忘形,可你这盆冷水泼的未免太让人心灰意冷。
  避暑山庄内,滺澜跟怕人抢一样,占稳东厢房,把门紧紧拴住,避不露面。娇雪撒娇耍赖、莫名其妙住进我的屋子,日夜在耳边喋喋不休,根本不知所云。她是八哥保媒牵线,特意送来的厚礼,为的是哄我高兴,与我也算新婚燕尔;按理,我也想以礼相待,体贴温存,才算不负八哥的苦心。尽管我努力尝试,可除了被吵得头昏,实在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况且,娇雪圆圆脸庞、圆圆眼睛、大大酒窝,强悍、泼辣、吵闹、乱黏糊人,甜腻腻像月饼,根本不是我喜欢的姑娘。
  苦不堪言之下,我时常都在琢磨,八哥,你真懂我的心意?还是存心捉弄我……
  滺澜人缘‘好’,被难缠利害的老太妃捉走就伴儿,况且她又惹事,非要强出头,重现棋局,救下犯错的宫女,被人暗地里算计。如此情形,害我夜夜难眠,怕她不懂宫里规矩,惹老太妃生气,被责骂受委屈;又担心陷害宫女的背后人,把怨气撒在她身上,真是讨人厌的丫头,平白就会给人添烦扰。
  可我还是喜欢她,喜欢她和我说话,喜欢看她的样子。喜欢看她忙忙碌碌帮我/炫/书/网/整理奏折,喜欢她认认真真替我写文章,喜欢她在外人面前袒护我时,着急慌张的神情,也喜欢她被我气到,无奈妥协的摸样。喜欢的,心口都快要裂开了,跳的太快,全是掩也掩不住的情意……
  那时,我拿不准她的心意,不知她对我怎样看待?可我喜欢她,知道她有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毛病,心软又好说话。虽我不愿意她因为心软,眼里总顾及旁人,可我确实认定了她这个毛病,吃的她死死的,撒娇耍赖,吃了一辈子……
  我借口图清净,夜夜宿在她房里等,可老太妃就是不肯放她回来。待到临行前夜,青纱幔帐,玉茗花若有若无的香气,撩拨的人心烦意乱。好容易睡着,后半夜被人紧紧揽住脖子,气都喘不上来,吓得我以为刺客来了,才要摸佩剑,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回来了,此刻就肆无忌惮躺在身旁。从没见人睡成如此摸样,横行霸道,蛇一样缠上来,揽着别人脖子不撒手,真是大开眼界。
  浅香、娇雪都是宫女出身,脾气秉性虽大相径庭,可睡相都规规矩矩。宫女从进宫的第一天,就有严厉姑姑教导,睡觉不许仰面朝天,怕冲撞宫里的殿神。只能侧卧蜷在边沿,半点声息不许有,不然就挨板子,所以多少年来,这习惯养成,再难改。若说奴才如此,主子也好不了多少,皇子从小有太监和教养嬷嬷陪着,睡觉时恨不能拿戒尺量,只要睡相坏了规矩,就要被叫起来挨训诫;你敢发脾气、不听从,一屋子老老小小奴才,全跪在面前,自己掌嘴,为的就是羞臊主子,久而久之,什么坏毛病都能管过来。
  被子被卷个乱七八糟,勉勉强强才把脖子上的胳膊拿开,可算痛快喘了口气,怨不得她说自己在别人家被寄养长大,从小没太多人管教,问心无愧的睡相,让人半点脾气没有。放着清静觉不睡,看着眼前的傻姑娘,我这是图什么……
  结果她突然惊醒,把我吓了一跳,自己滚地下,还一脸怨气。半夜里把后背磕个惨烈,还敢大大咧咧撩开衣服让人看,真拿我当圣人白痴。纤腰玉背点点殷红,惹你神志飘忽,可人家找个借口就跑,躲进丫鬟房里,天明也不见踪影,成心折磨人。
  额娘喜欢浅香,这是毫不遮掩的事实,从小时候,她就想让我往后成亲娶浅香姐妹,盼了多少年,最后却成空,也难免她会失落。其实,她心中真正愤懑难平的,不是我最终娶了别人,而是皇上明知她的心意,最后关头,却听从了宜妃的建议,这才她真正的心结。额娘性情温婉内向,不如宜妃会讨人欢心,两人亦敌亦友,明争暗斗一辈子,最后却在自己儿子婚事上,在万岁爷面前,输个彻底,连反驳余地都没有,她为此痛苦难言,我心里都清楚。
  可她不敢和皇上发脾气,也不能在宜妃面前表露不满、输气势,所以她把所有怨恨愤怒,连同过往积怨,全发泄在澜儿身上,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毕竟她又没过错。澜儿机巧圆滑,不太落人话柄,额娘的刁难羞辱,大多在她未曾生儿育女这件事上,因为我们没圆房,所以她有口难辨。
  她暗示多次,以为我是因为讨厌她,才刻意回避。可我才压抑的快发了疯,喜欢的女人躺在身边,自己又不是废物!可我现在糊里糊涂圆房,一辈子都会被她认为是屈于礼教,只为生个嫡子而已。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与我长相厮守,生不生嫡子,谁在乎……
  草原上的母老虎三五不时的纠缠,已经够让人烦心,谁知道又冒出一匹狼。苍狼与我是旧识,他傲然脱俗、足智多谋、特立独行,原本两人是惺惺相惜,谁知喜欢的女人,也如此凑巧。若别人也罢了,偏偏是他,言既出、行必果,认准的事情,就像盯紧的猎物,一旦有机会,必是死咬着不松口。
  我看得出澜儿喜欢他,未必是男女之情,可就让人心烦意乱,不想输了皇子气势,装作超然世外,她还不知收敛,信物传情、落花流水,换个人也忍不了。醋火攻心,情难自已,我知道自己心急火燎的骇人气势,把她吓着了,可压抑不住的满怀情意被硬生生拒绝,除去自尊扫地,我更恨自己沉不住气,小孩子脾气。
  好容易捱到后半夜回来,避过两人相处的尴尬,可夜色茫茫,她又娇声软语的贴上来,既然你认为不合时机,又何必拨云撩雨的刺激我。受不了干柴烈火的刺激,狠心把她推开,人家还伤心了,一整夜轻轻长叹气,听得我心里阵阵抽紧,我的傻姑娘,你如何就不体谅体谅别人的感受。
  娜仁因我的缘故,众目睽睽故意给澜儿难堪,我想保护她,可却有人比我先站起来,神情坚定、气势夺人,坦荡荡的关爱之情,谁都看的出来……
  澜儿这个名字,以前十三哥喝醉的时候,时常念起。知道他有个福晋叫夏兰,我刻意自欺欺人,可心里难免有芥蒂。总觉得有些东西,经不得细琢磨……
  多少次,澜儿都不知道,我其实就在她旁边,可她偏偏就是看不到。她和十三哥有种自然而然的默契,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和十三哥从小一起长大,年纪相仿,皇上将两人一并教养,吃睡恨不得都在一起;他虽恭敬佩服四哥,可很多说不出口的心事儿,他总会告诉我。
  十三哥额娘过世后,他做事总小心翼翼,本来心思就细腻,那段时间更是处处如履薄冰。看他辛苦的样子,我心里不好受;所以后来,凡是他想要的、喜欢的,只要我看出来,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弄到手,即使他没说出来。
  以前我额娘正得宠,因我是皇上的小儿子,总是心高气傲,觉得这天下也不过如此。直到许多年后,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十三哥想要的,而我既给不起,也不愿给的……
  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我耿直的十三哥,开始有了自己的心事,他不再把一切都告诉我,想要的东西,也不再有意无意的透漏给我;他常常自己一个人想很久,想到失了神。
  我常笑话笑他,去了趟江南,把魂儿都丢了,难不成那里遍地是花儿?他说,有没有花,自己没注意,只记得,湖心秋月白……
  澜儿,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愿意相信,无论你是不是在骗我。可其实,你骗过我太多次,每当你用大眼睛看着我嘻嘻笑,我就知道,这件事,你一定想蒙混过去,而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不再追问。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的傻姑娘,同样的事情,你做了一辈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骗我、糊弄我?可只要我偷偷瞟见你松口气的表情,就会觉得自己这样值得,就像很多事情,我一直都知道。
  若你坦白告诉我,你和十三哥是旧识又能怎样呢?早相识又不是了不得的过错,几次我试探你,你都忙不迭否认,是怕连累十三哥,还是怕我误会?如果你心怀坦荡,我又能误会什么呢?我一直想问你的是,当初你隐瞒和袒护的到底是谁?你可以用云淡风清的样子瞒天过海,可还是被十三哥眼里掩不住的温情烧的粉碎,而这一切,我都看得到。
  如果不是那天,我无意中听到十三哥情深意切的表白心迹,这件事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去深究。从小到大,但凡十三哥喜欢的东西,吃的用的,只要他透露出一点喜欢的意思,我从没吝惜过。因为我觉得,只要十三哥能高兴,这些东西纵是再贵重,也无足挂齿。
  可我不知道,原来他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是我拼了性命,也不能让的。如此看来,我们还真是兄弟。
  可纵然你们先相识又怎样?你先喜欢的又怎样?她现在是我的福晋,你就不该再有非分之想。若是其他女人也就罢了,可我的十三哥,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她是你心高气傲的弟弟,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心喜欢的一个女人;是他第一次低三下四,想要去讨她欢心的女人;是他第一次费劲心思琢磨,如何得到她真心的女人。
  你就这样背着我,肆无忌惮,不加一点掩饰的和她袒露你的心思,你期待的是什么?你期待她也给你回应,是不是?还是希望她彻底拒绝你?又或是,你要她说出,对你也同样念念不忘,而现在和我的恩爱都是逢场作戏,你才会好过一点,是不是?我的十三哥,你让从小把你当同胞兄弟的弟弟,现在情何以堪!
  当时只觉得气血上涌,心口闷的喘不上气来。虽不愿承认,可那时我满脑子都在想,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我最敬重的哥哥,居然一直惦记着我的老婆,拿我像傻子一样瞒了这么久?而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心实意给出去的情意,竟然就被人轻易抛之脑后……
  可我最怕听见,澜儿之前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哄我的。若那一切都是假的,我该如何面对?已经送出去的感情,又如何收的回来……
  后来澜儿问过我,为何那时要执意赶她回家,而不是有更深的责罚?我都告诉她,是因为我想让她严厉的阿玛,好好教教她什么叫三从四德!可这回答,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她这样聪明,肯定不会相信。可是澜儿,你让我如何坦白,自己当时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不知拿你怎样才好。
  而且,只要她放低姿态,求我不要误会,我竟真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再多说一句,我就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当时恨自己太没出息,故意要面子逞强,可当她真的不在我身边了,我才明白,很多事情,就是庸人自扰。没有什么,比两人相守在一起,来的更真实。人活在世,太多坎坷,很多东西要经(书)历(网)才能懂得,所幸自己并未偏离太远。
  那段日子,如同飞转的陀螺,让人松不下一口气。我们的矛盾,就像是彼此间的玩笑,你不停的找各种时机,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诸如,什么叫家?是不是家人在地方,才叫家?让我告诉你,谁是你家人?
  漆黑花园里,澜儿抱着我软玉温香,磨着我开口让她留下来,她可以既往不咎。她还既往不咎?我倔强犯脾气,认为她把我当三岁孩子哄骗。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偏偏胡搅蛮缠的乱撒娇,这些没意义的问题,到底什么意思?从没流露一丝愧疚,是你对十三哥真的问心无愧,还是你根本不屑的我的原谅?
  狠心把她推开,可她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甚至想,只要你说一句,你错了,你喜欢的是我,没有喜欢十三哥,甚至是,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哪怕你只是敷衍我,我都会当一切烟消云散。可她从来也不屑辩解,让我如何去释然?如何给你这个台阶下……
  额娘在这个节骨眼,以无子嗣为借口,撵澜儿回娘家思过,是我始料未及的。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从浅香那里得到风声,知道我们闹别扭,借故发挥而已。把两人矛盾,从无心的拖延,推到风口浪尖。
  我本以为,自己最难以接受的,是她和十三哥的往事,对我有所隐瞒。可这时我才明白,真正让人心如刀绞的,是最喜欢的人,视我如陌路的眼神,冰冷、蔑视和鄙夷,浑身上下都透出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不等我一句辩解,转身负气就跑……
  一时间,我被她质问的莫名其妙,眼前发懵,永不见面的话,从何谈起?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要和你分开。虽是正与你闹别扭,可知道你受委屈,我会比谁都伤心难过。
  额娘面沉似水,气势逼人,命我奏请休妻,惊的人冷汗直冒,任我怎么求,她也只是板着脸,不肯改口。我赌气让澜儿回家,是想理理心绪,冷静下来,想想今后的日子;可如今,别人要她从我身边离开,我才彻底慌乱无措,叫人如何能接受?!
  直到皇上命人将我叫走,额娘都没改变心意,让我休妻将浅香扶正,皇上将重任差事交待下来,命速速办妥,恍恍惚惚出了宫,只觉心烦意乱。
  夜里回了家,无意识走到澜儿院门口,怕她心里难受,本想说几句话安慰,可看屋里已经熄了灯,想是已经睡下,我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回想起,以前无论我回来多晚,都会看见她屋里留着亮光,等我回来。可眼下,又觉得解脱,因为我不知该怎样承受她白天冷若冰霜的眼光。
  皇上交待的紧要差务不可延误,一走就是好几天。心里仍惦念着她的境况,不过我想,分开几天也好,兴许再见面,就如以前一样了。到底,还是我先低了头,盼着同你和好如初……
  等我抓紧把差事办利落,回府后装作无意识的随口问下人,福晋在哪里。才从他们口中得知,澜儿已经在好几天前,就回娘家去了。
  我顾不得面子,跑到她房里,才知道她是真的走的了无牵挂,屋里收拾的空荡荡,但凡喜欢的都不见了,连贴身下人都被带走了,看来是真铁了心和我再无半点瓜葛,是不是?桌上留了信给我,我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拆开看,才知道她真是恨我不浅。
  “归家、勿念”,好你个完颜滺澜,多写几个字会要了你的命吗?还是你已经不稀罕,再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只觉得自己拿着信的手,从指尖儿透凉到骨髓,原来对你来说,我就值这四个字而已。
  好,你叫我勿念,那我就不念。只当没你这个人,你就从不曾在我这儿出现过。后来的日子,我和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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