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繁荣之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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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算什么，但我得提醒各位，我除了是西奥多的领主之外，还是一名法师和炼金师。”
　　　　被玛莎点名后，卡德加也不好继续作壁上观，老法师苦笑着摇摇头，准备给那两个社交技能为0的家伙收拾烂摊子。
　　　　“恕我直言，领主阁下，去王都对你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同于那两个语无伦次的家伙，卡德加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并且抓住了谈话的关键。没谁会愿意为不相干的人而付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但如果付之后的结果是能获取利益，则又不一样了。
　　　　卡德加的话让玛莎又踱回了座椅，虽然她刚才就没打算真走，但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她也不介意假戏真做。
　　　　“在法师协会会长的办公室内刻着一句话‘魔法即金钱’，当然这件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因为太现实了。”卡德加的耸耸肩，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开口，“我希望在场的诸位不要到处宣扬这个，有损法师超凡脱俗的清高形象。”
　　　　玛莎点头表示理解。“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放在哪个世界里都通用。
　　　　“法师的研究是很耗费金钱的，炼金师也一样，在很多地方按克算钱的精贵材料，在我们手里却往往是按斤消耗的，而且未必能得到等同价值的回报。所以每年如何向上面多申请研究经费，就成了所有高层领导需要研究的课题。”
　　　　玛莎无语地看着这个向她哭穷的老头，他这是在哭穷吧？是吧是吧？
　　　　“你不就是法师协会的会长吗？”言下之意，你自己就是会长，还用向上面打报告获得资金审批？别逗了。
　　　　“啊，那只是名义上的。”卡德加摊手，露出了一副“会长家也没有余粮”的蛋疼表情，“法师是不能凭空变出钱的，而且也不是所有法师都愿意无条件牺牲自己的研究时间，去完成上面安排下来的工作——所以研究经费协会内部会解决一些，剩下的就要靠王国的财政部门批准。”
　　　　这个信息量略大啊……玛莎思索片刻，从卡德加的话语里找到了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如果资金富裕的话，还是可以中饱私囊一些用来研究自己的小项目了？不过这种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如果她坚持去问，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惊讶的一问三不知。
　　　　那么，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她也有机会在其中参一脚？用大陆上奇货可居的高阶炼金师之一的身份，参加一些无聊的活动，就能为炼金师协会以及自己带来大笔金币？
　　　　现在需要知道的只是这笔钱有多少而已，值不值得自己千里迢迢的去一次王都。说实话，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交通简直糟糕透了，传说中的地精侏儒飞空艇呢？法师们专用的飞天扫帚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普及呢。
　　　　也许她该仔细去翻翻法师塔的第二层，看有没有一些适合旅行的图纸可以用到，这不仅仅是为了舒适的旅行，而且更能彰显自己的高阶炼金师身份。她完全可以猜想在王都会发生什么，对于凭空出现的高阶炼金师肯定会有人提出质疑，尤其是自己如此年轻。
　　　　如果不能拿出与身份相符的东西，一定会有很多烦人的家伙唧唧歪歪，虽然容易解决，但终究会浪费时间，与其等到被质疑再反击，不如从一开始就震慑他们比较好。玛莎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起来，但无论谁看了，都不会以为她仅仅是因为高兴。
　　　　当利益目标达成一致时，会谈往往会变得非常友好，就像是现在这样。之前还看爱德华和苏尔特不顺眼的玛莎，也肯给两人一个不那么真诚的笑容，看在很多很多钱的份上，她牺牲一下色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谈妥了自己介入后的利益分配，玛莎留了卡德加他们在珊瑚庄园里住下，直到转天吃过早餐后才让库尔带队送他们离开。
　　　　现在，她该考虑搁置许久的盐场问题了，至于图纸，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进去找找就行了。虽然伊戈尔他们都知道有那么一个馈赠的存在，但为了避免其他可能有的眼线观察到这点，还是不要随意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比较好。
　　　　“地点就放在右翼副岛吧。”玛莎在摊开的西奥多领地舆图上指指点点。选择右翼副岛是有原因的，一是那里的地形更适合进行晒盐，二来从安全角度考虑，右翼海面上所布的漩涡也是最多的，明明暗暗的多达十余处，而且会随着汛期不定时进行变化。
　　　　除了从空中入侵之外，想进入右翼副岛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通过唯一一条和主岛相连的通路走过去，否则就只能忘而兴叹。这样一来晒盐的方法就能得到很好的保密，在玛莎不想把它公布出去之前，谁也别想探知右翼副岛上的秘密。为此，玛莎同意了伊戈尔提出的计划，默许他在必要时刻击杀所有敢于违反保密条例的人。
　　　　当然，玛莎也没打算隐瞒一辈子，西奥多领地大量产高质盐的事早晚会被大家所知。虽然她这个伯爵对王国只有纳税和服从战争征调的义务，但玛莎不认为和王室的关系闹僵会对自己有好处。
　　　　即使一个王国再小，它也是国家机器，能调用的能量和资源不是现在的她可以与之抗衡的。更何况到时候必定还会吸引一大批嗅着金币味道而来的家伙，西奥多领地就算再依靠天堑进行周旋，也未必一定能取得胜利。
　　　　所以玛莎已经计划好了，独霸三年盐场后，她就将晒盐的方法用加盟的方式透露出去，用利益拉拢一些合作伙伴。而且三年之后，她不信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弱小，到时候她稳坐珊瑚庄园，头顶中阶法师和高阶炼金师的名望，一手握利益，一手握长枪，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就不信还会有谁胆敢冒大不韪来捋虎须！
　　　　想到此，玛莎抬起头，对着屋内的所有人说出了壮志豪言：“给我三年时间，我要让西奥多领地更富饶！而我自己，也将变得更强大，成为有能力守护这一切的人。”
　　　　事实证明，在满足某些条件下，适当装逼并不会引来雷劈，反而会达成“众志成城”的成就。
　　　　恭喜玛莎。

☆、第45章　兴建盐场

据玛莎调查研究后发现，现在大陆上产盐多半采取的是煎煮法，不但产量低、消耗大、而且质量也不怎么样。但就是这样，价格还都居高不下，导致之前西奥多庄园的一大部分资金都是用来买盐了。
　　　　至于为什么明明身处四面环海的岛屿，占据了足够有利的地形，但西奥多家历任家主却还是从外面买盐的原因，则是因为他们所学到的煎煮法并不完全，支出的柴薪和所得到的盐产量不成正比，而且费钱费力后得到的还几乎都是无法食用的粗盐。
　　　　玛莎觉得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就算是在她那个世界，也不是所有人一上来都懂得更先进的晒盐方法的。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了，有她这么一个金手指在，就一切都有可能了。
　　　　其实作为一个只知道吃吃吃的普通吃货，玛莎并不太关心盐是怎么来的，要不是当年有一部叫做《舌尖上的中国》的节目，她完全不会对这个感兴趣。而且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又因为毕业课题的事跟晒盐纠结了三个多月，这才有了现在的“不思量，自难忘。”
　　　　好吧，她只是怀念以及吐槽一下过去的生活而已，没别的意思。
　　　　当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后，玛莎在伊戈尔等人的陪伴下，第一次踏足自己领地中的另一片区域——右翼副岛。在她来之前，这里已经按照吩咐开始了垦荒工作，虽然目前完成的只有一小部分，但用来做实验也是够了。
　　　　最先完工的一小部分垦荒出的盐田都选在了临近海边、光照充足的大片平坦的滩涂上，这是最方便改造的地方。其他的地方被列在了第二期工程中，西奥多领地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只能一点点慢慢来。好在说是一小部分，但其实也有着几百亩的样子，如果实验成功，晒出的盐也足够近期使用了。
　　　　按照玛莎提出的办法，盐田被平均分成了两部分，一半为蒸发池，一半为结晶池。奴隶们先将一部分海水引入了蒸发池进行晒蒸，等到水分挥发到一定程度后，再将半成品盐水倒入结晶池进行下一步晾晒。
　　　　经过几日的连续日晒，海水就会渐渐转化充满食盐的饱和溶液，再继续晒下去就能得到可食用的盐。虽然也是粗盐，但却比蒸煮法弄出来的要好一些，然后再经过进一步加工，又白又细的食盐就会出现了。
　　　　所以这套方法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太阳，只要日光足够充足，就会源源不断的产出食盐。就算偶尔有几天阴天或者下雨，只要做好防护措施也不会毁了正在晾晒的食盐，真正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这样挺好，继续吧。”玛莎视察完毕后又坐马车回到了珊瑚庄园，这一来一回足足用了她一天的功夫，在感慨自己领地版图广袤的同时，玛莎深深为交通不变感到忧郁。
　　　　就这种速度和颠死人的马车，她到底能不能活着到王都啊？炼金协会的那帮人定下的最后日期是在今年九月中旬，但现在已经五月了，只剩下了四个月不到的时间，不立刻出发的话恐怕真的会赶不及。
　　　　但现在盐场刚刚开头，其他的地方也需要自己留下，真的是走不开啊。玛莎头疼地在卧室里转圈，第一次体会了那种高强度工作量的女强人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是，她想过的是混吃等死的悠闲生活啊，跟女强人一点关系都木有，可为什么现在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叹了口气，玛莎胡乱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钻进了自带的法师塔里，她得仔细找找第二层了，最好今天能在那些虚无缥缈的纯理论外，能多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法师塔里，原本拦截上楼的障碍已经在玛莎进阶的那天时就消失了，所以她现在能畅通无阻地抵达第二层。在第二层上，不管是摆设还是布置都跟第一层差不多，有所区别的就是所包含的内容从等级上又深了一层。
　　　　无视了自己前几天翻过了的众多魔法理论书籍，玛莎现在没心情去翻阅它们，或许在未来的长途旅行中她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去研读，但却不是现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玛莎放弃了匆匆掠过而采用地毯式搜索之后，终于在清晨即将来临之前让她找到了点有用的东西，例如可以改变熔点温度的合剂配方、这个世界上氧化剂的配方、还有几个奇奇怪怪的配方和炼金理念。
　　　　这可真不错，玛莎就着法师塔内魔法灯的光线，仔细浏览着自己找到的配方和炼金理念，并尽可能地将它们都印到自己的脑子里。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钢的，或者说人类的世界中是没有钢的。
　　　　在大陆传说中，矮人们从铁矿石中提炼出生铁，炼金师们提供特殊的药剂，在龙岭山脉的大熔炉中加以高温熔炼成坚不可摧的钢。而后再佐以矮人们的精湛手艺或侏儒们的精密工程学，将一块块炙热通红的钢块变成一件件武器和装备，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
　　　　就是靠着这样的多种族无间合作，联军们才能凭借手中的精良军备击退了想要征服世界的黑暗军团。而那些流传下来的钢制武器和装备无一例外的都成了绝世之宝，被各个得到它的家族妥善收藏，轻易不示之于人。
　　　　原因很简单，人类已经无法制造出那样的武器了。
　　　　矮人离开了、侏儒也离开了……在经历过大劫难之后，本来鼎盛一时的炼金师也没落了。现在的人类们陷入了科技的荒漠中，再没可能重创之前的辉煌。
　　　　这样一来，玛莎所翻找出的这些就成为了至关重要的存在。
　　　　凭借着这些炼金配方，她能不用前往龙岭山脉就能轻易获得高温；她能不依靠矮人们的手艺而仅靠吹氧法就将铁矿提纯，祛除多余的碳后转化成钢；她还能不用求助于侏儒的奇思妙想，凭借着自己多出一世的生活经验，制造出各种炼金与科技相结合的产品。
　　　　如果再在炼钢的过程中添加一些其他元素作为脱氧剂，就能随心所欲调整钢水的成分，从而得到各种性能优良的合金——只要她想，就能做到。
　　　　一时间玛莎只觉得心潮澎湃，从法师塔中退出来的她完全没有睡意，瞪着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已经徐徐展开了一副科技振兴的宏图，而这幅宏图的起源点，就在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西奥多领地的珊瑚庄园里。
　　　　玛莎长舒了口气，猛然坐了起来，然后就那么光着脚跳下了床，走到窗边两手用力推开了窗户。春天的微风裹挟着凌晨特有的清新空气瞬间冲入了房间，让玛莎发热的头脑得以稍稍冷静下来。
　　　　其实玛莎也说不好科技发展太快会导致什么，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她对此懂得并不是很多。但是有一点玛莎知道，如果她那么做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就真的不会再需要其他异族的帮忙，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将更加无所顾忌。
　　　　倘若再有类似黑暗军团入侵的事发生，各族联合进行抵抗将成为不可能，人类将独自面对强悍的敌人——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将源自于玛莎的几项发明。
　　　　当然了，也许到那个时候，人类们已经能独立对抗敌人也说不定。科技进步总是迅速的，现在所缺少的就是那么一小撮火苗，而玛莎恰巧可以点燃这个。不过这样的话，魔法与剑的世界会再次变得和她的后世世界一样吧？也许连这个也会逐渐退化……
　　　　这一瞬间，玛莎觉得兴致索然，突然有些提不起兴趣。比起那种终日游走在被钢铁包围的城市中的枯燥生活，她更爱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
　　　　“小姐，早安。”
　　　　楼下传来的声音将玛莎从沉思中惊醒，低头循声望去，看到的就是骑士弗丁在对自己招手。虽然因为高度问题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从声音和动作上就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愉悦心情。
　　　　“早安，弗丁。”玛莎笑着挥手回应着，也不在乎弗丁是否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小姐。”弗丁双手搭在杵在地上的长剑上，仰头看着楼上的玛莎，“所以，下来练剑吧。”
　　　　弗丁的话让玛莎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她笑了起来，不再是默默的那种，而是真正由心底发出的大笑。是啊，去练剑吧，这才是现在所该享受的生活。活在当下，让杞人忧天见鬼去吧！
　　　　“我可是法师，要练也是魔法。”丢掉了莫名其妙背负上的思想包袱，玛莎单手撑着窗棂，一个翻身就从楼上跳了下去——当然，她没忘记瞬发个缓落术给自己，有效的避免了骨折效果。
　　　　“啊，无所谓。”弗丁向后两步，拔出了长剑，摆好姿势等待着玛莎准备好，“如果我赢了，那么这次得旅途将由我护送您前往王都。”
　　　　“哈？库尔会抗议的。”玛莎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控制着魔力聚集出一个微型火球。
　　　　弗丁沉稳一笑，肩膀突然放低，倒拖着长剑用冲锋的姿态向玛莎冲了过来：“我会告诉他抗议无效。”
　　　　微型火球消散于弗丁的剑气上，冒出了一阵小小的硝烟，而玛莎并没有停留在原地被动挨打，早就趁弗丁抵抗的时候变换了地点，并再次向他发动了攻势。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打成一团，很快就吵醒了其他还在睡梦中的人，对此两人毫无愧疚，反而在各自后援团的加油声中对抗得更加认真。
　　　　直到半个多帕时后，两人才停了下来，弗丁面不改色地将长剑归鞘，与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玛莎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老骑士没说什么，只是庄重地对玛莎点头行礼，然后转身带着早已列队完毕的骑兵开始了他今日的首次巡逻。
　　　　望着弗丁离去的背影，玛莎扶着腰狠命地喘了几口气，虽然身体酸疼得不像话，但她的心思却放松了很多，不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就算是科技发展了，也未必就会变成后世那种样子，没准她还会成为重现大劫难之前各族繁荣和睦的功臣呢。
　　　　这样多好，没有单调的工作，没有虚假的人情——只有剑与魔法的世界，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第46章　新型马车

玛莎发现自从本尼来了之后，自己在炼金上的工作负担就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很多的准备工作都可以交给他去做，无形中省了很多时间。当然，她还不敢完全信任本尼，炼金室也仅仅在自己也在的时候才会对他开放，为的就是防止一些不该泄露出去的东西泄露出去。
　　　　但本尼表示他已经很满足了，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欣喜若狂，而后更是怀着毕恭毕敬的虔诚心态进入了炼金室，对玛莎的每一项吩咐都尽全力去办。不得不说，态度比起玛莎这个半路出家的炼金师来说端正得不是一星半点。
　　　　对于本尼的上道，玛莎表示满意，她也会在闲暇的时候指点指点本尼，偶尔透露点不那么重要的新方法给他。如此一来，本尼更是对玛莎死心塌地，将她奉为自己的第二位老师，并且坚持对她执弟子礼。这让玛莎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屡次阻止无效后，也就随他去了。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玛莎的新型药剂再次面世，而最大的受益者则是西奥多家的工匠们。用了这种药剂，他们能很容易的就从铁矿石中提炼出含碳量低的钢，然后再按照玛莎的指点做出她想要的东西——弹簧。
　　　　没错，就是弹簧，各种大大小小的弹簧。
　　　　玛莎其实是没坐过后世所谓的不那么颠簸的马车的，公交和地铁倒是坐了不少，所以关于如何利用弹簧进行减震，她也没有直接的办法，只能一边按照汽车构造什么的进行研究，一边和工匠们做着讨论。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大约半个月，一直热火朝天的干到了五月底才算是大功告成，在珊瑚庄园工匠作坊的院子里，诞生了这个世界上第一辆集吃喝玩于一体的新型四轮马车。
　　　　马车的外在材质看起来是木头的，但内里却秘密镶嵌着珊瑚庄园最新出产的合金钢材，整体坚固无比，完全可以抵挡刀枪的砍刺和弓箭的突袭。而针对魔法的侵扰，玛莎也做了别的准备，在车的四周都刻画了从法师塔里找到的魔法阵，只要用来做核心的魔晶还有能量，就可以保证不被攻破——当然，指的是一般的魔法，如果遇到禁咒什么的，还是干脆弃车投降来得比较干脆。
　　　　魔晶之类的来源自然是法师协会和炼金师协会，身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玛莎有资格得到属于自己的补贴份额。况且魔法阵在不启动的时候消耗极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她也就更不在乎了。
　　　　就算是没有魔法阵的加持，玛莎的这辆马车仅从外表看也足够昂贵了。它的外表被漆成了漂亮的海蓝色，边沿用银色勾勒出了纷繁复杂而又优雅的花纹，在左右两侧的门上，还各自雕刻着一只叼着紫荆花的银色雄鹰展翅翱翔，正是西奥多家的家徽，彰显着车中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马车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敞篷的，被到成人腰间高的铁栏杆围成一圈，用来堆放旅行用的行李和其他物资，这也是时下流行的式样。玛莎本来是想改成封顶的，但在别人的劝说下还是放弃了想法，毕竟从美观角度来说，还是敞篷的看起来更漂亮一些。
　　　　而且如果路途上有什么奇怪的客人，在下层车厢坐不下时，还可以让他坐到车顶上，而不必担心抬不起头。至于刮风下雨的问题，只要多带一些毡布之类的就可以了，完全不是问题。
　　　　马车的下层则是玛莎主要待的地方，里面有一张比车体颜色稍微深一些的舒适长椅，上面铺设着颜色更深一些的厚厚垫子，供玛莎白日乘坐。等到她觉得坐累了，就可以脱掉鞋子将腿也搭上来歇息。
　　　　如果嫌太窄坐得不舒服，只要抓住长椅下面的两个提手向后一拉，就可以将下一层拽出来，到时候再将提手往上一抬，藏在下层的垫子就会抬上来和长椅的垫子合为一体，成为一张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大床。
　　　　除了保证坐着的舒适感外，玛莎还在两个车门的边上都安装了折叠桌，保证自己无论头冲哪边都有地方可以放置零食。而众多的零食则被放在了长椅背部的众多小抽屉里，一个小抽屉里还有好几个格子，能放下很多种类不同的小吃。
　　　　如果路上看腻了风景，玛莎只需要站起来就可以摸到马车顶部，然后从里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捆捆的羊皮纸和图纸，用来消磨时间。至于书，当然也装了不少，不过为了抓紧时间充实自己，她只带了那么两三本关于风土人情的，其余都是跟魔法或者炼金有关的大部头。
　　　　这些几乎都是玛莎从法师塔里带出来的，自从上了二层之后她就发现有些书是可以拿出来的，所以毫不客气的选了一些充实西奥多家的图书馆，也算是为后人造福。而且依照玛莎的想法，这个世界的书籍似乎并不发达，如果这些东西带到王都给自己导师看的话，没准能获得他老人家的嘉奖。
　　　　拉车的马是精挑细选出的四匹栗色母马，年龄都在三岁左右，两匹用来拉车，两匹用来轮换。毕竟马车的材质里包含了钢铁，要比一般的重很多，如果路途短或许还无所谓，但像这种一走就得将近两个月的，还是让马轮换着拉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