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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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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知道,隔音差的不是墙,而是她的耳鼓。
林孜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刚刚跑步回来的Ron,Ron对她笑,说早啊。
林孜也笑,其实她很想说,Ron,你是个精巧的男人,开口却成了你儿子好吵啊。
Ron先是惊愕继而露出歉意的笑容。大概Ron觉得这是他住过的隔音效果最好的房子了。问题是他儿子很少会哭,而且也还不至于说让别人家都听到。
枝枝说,林孜,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27层的雪景可比你那4层的好多了吧?
林孜连忙摇头说,免了吧,我怕闹地震的时候跑不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尽管日如凉水,却依然不肯落雪。
林孜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天阴的很重,她合起手掌小声说下雪吧下雪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多钟了,林孜今天放假。她看了看表怪自己睡的太久,都快中午了。不过想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昨晚没有听到那两种声音的纠结。
林孜打开门,隔壁的门紧闭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林孜都没有再看见那扇门开过。
她跑去问小区管理员,管理员说Ron一家搬走了。
这天夜里,林孜在自己的窗前终于等到了精巧的雪花。
又是圣诞
这是第九个圣诞节了!13岁的珍妮一脸兴奋的看着父亲说。
父亲点点头说,是啊。已经是第九个圣诞节了。珍妮,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珍妮看了看父亲的眼睛,然后低头不语。
父亲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
爸爸,珍妮喃喃道,我很高兴,因为这是第九个圣诞节了。
父亲抱起了她说,珍妮是个大孩子了。
珍妮躺在父亲的怀里甜甜的笑,然后又带着这甜甜的笑睡着了。
父亲看着珍妮的脸,哽咽。
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个秘密,而他知道这才是珍妮最想要的礼物。但却永远都不能送给她。他很心痛,于是竭力的捶打黑暗。
珍妮总是做梦,总是说圣诞节就要到了。
每当这时,父亲都感到无比的伤感。明年就是第十个圣诞节了,到了那一天,他要怎么向珍妮解释呢?说出真相吗?珍妮是否能接受呢?他也在深深的困惑,他想要是她大一点就好了。
第九个圣诞节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珍妮越来越快乐起来。她总是笑着,笑着看窗外的雪花,笑着对父亲说,这是真的吗?
父亲也对着她笑,而心里却好似一个太平洋在翻滚。
父亲始终下不定决心,始终在踌躇。他后悔一开始就不该给珍妮希望,然而希望除了破灭就是欺骗。
父亲问妻子,妻子也总是摇头。
珍妮不知道父母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然而第十个圣诞节到来的时候,她依然得不到她所盼了整整十年的结果。
十年前,珍妮的双胞胎姐姐瑞丝因一场交通事故医治无效而死亡。而并不是珍妮知道的那样,姐姐被送到了很远的亲戚家,十个圣诞节之后她就会回来的。
这一点不知道谁能告诉她。
七年之痒
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干冷的季节里似乎连说话都会失掉了水分。我紧紧的用大衣裹着自己,沿途是陌路的行人。穿梭而过的时候,一定会留意他们的脸庞。
这个习惯我已经是戒不掉了,当每个安静的片刻里,对一个叫做杨梦痴的男人的思念便跑出来作祟。对于梦痴,是我欠他的。这个男人一直爱了我七年,七年里我拒绝了他267次。他的条件很好,娶我这样平凡的女子绰绰有余。我矜持的对他,无非是我是个霸道的女人。我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上司,而他又不肯为我妥协。他说他不能为爱纵容我。所以我只能一次一次的将他拒之门外。除此之外,他的爱真是可以用无可挑剔来形容。他对我是了解的,了解一个再难缠的女人也用不了一辈子中最宝贵的七年。
我不停的换工作,频繁的搬家,我无非是想让这段在我心里无法燃起的情感归零。可是杨梦痴纵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无论我怎么逃,他都能迅速的找到我。我大声的在办公楼里大叫他的名字,杨梦痴,你是个疯子么?
杨梦痴并不介意,得意的对我说,看你能逃到天上。其实我也想过的,他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我的骄傲我的固执,它们不能同意我的这种认可。我讨厌他的级别比我高,我讨厌他的银子比我厚。我就是心理不平衡。
当我一记漂亮的耳光响过之后,杨梦痴笑着对我说,这是你第267次拒绝我。你今天这么用力的打我,让我看清楚了一件事。我用七年的时间爱了一个毫无心肝的女人。你只是要我离开么?你点个头我就从此不再找你。
我当然点头了,谁叫他那么自以为是。我忍了七年才打他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杨梦痴果然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从此我朝九晚五心无杂念。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杨梦痴的妹妹,她怀孕7个月了,俨然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她跟我说,结婚吧,现在社会多么险恶,还是拉帮结派的过日子吧。实在无聊斗斗嘴也好,免得一个人寂寞至死。然后我就突然的想到了杨梦痴,这个爱我七年又在我身边消失了13天的男人。我问她杨梦痴呢?她说她也找不到他了。
杨梦痴是真的失踪了,这次是我找不到他了。所有的朋友都对我摇头,就在那一刹那,我绝望的就像死掉。对杨梦痴七年来的回忆像一部历史剧一样上映脑中,无奈之下我去了他的老家洛阳。然而又是一无所获。这过程中我学会了张望每一个走过我身旁的路人的脸庞,我想或者有一天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小样儿,爱上我了吧?
梦痴,回来吧。这次我一定给你打开我心锁的密码。
过去
不要以为你
或者我的眼泪可以说明这一切
打着伞的那天依然停在那里
没有变,甚么都没有变
毫无预兆的某天会下着毫无预兆的雨
我收起了那把伞
意料之中,上面有未干涸的雨
潮湿,并且闭着眼睛
他求我放过他,他说他不想看见回忆
你笑了,你说算了吧
我们都说好要分离
分离就分离吧,把你的海誓山盟带回家去
留一个没有你的世界给我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过去
写给BY的十四行
不知该以怎样的笔墨
描述我和你
只是一个季节
如此而已
没有开始
谈结束已毫无意义
是清风偶尔经过
打从我心里
才又想起
别说你我过客
不必保留甚么关系
没有距离
就不会再相遇
让一切都过去
只是
你的照片
仍然
留在相夹里
季节已经转换
找不回当初的天气
早就注定结局
本想放弃
却无能为力
七月荆生
文:马琳
1东湖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全因一个刚出娘胎的女婴而沸腾了,人们争相奔走相告着,村南的陈老爷家遭到灾祸啦。床上的陈夫人脸上还在淌着汗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后,诞下了一个女儿。
接生婆在看到这个女婴之后,连忙交给一旁侍侯的丫头小蝉,头也不回的跑了。陈老爷想是刚才自己脾气太大怕是得罪了接生婆,忙要叫下人留住。却听小蝉大叫一声,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陈老爷正要发作,小蝉赶紧把女婴举到他面前。陈老爷一阵惊呼,便不省人事了。小蝉哭着叫“老爷,老爷”
陈夫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接过了小蝉手里的孩子,脸上一阵抽搐,然后说,这都是孽债呀。陈夫人给这个女孩起了个名字叫做七月。
2一转眼,七月七岁了,从出生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出过家门。父亲把她当成瘟疫一样的躲避着,只有母亲每天会来看看她。母亲总是叹息,嘱咐小蝉要好生照料她。小蝉比七月大九岁,一开始她很不情愿。迫于无奈,小蝉只好和七月一起生活了七年。这七年中,小蝉渐渐的不再抗拒七月。七月长到了七岁还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偶尔会叫小蝉几声姐姐。小蝉给七月做了件素色的锦纶面长裙,上面绣了只彩色的小鸟,七月一看就哭了。
3陈夫人每日泪水涟涟的烧香拜佛,已无了前日锦衣御食的繁华脸色。那日的誓言到最后还是给应了验,多日来的忐忑祷告仍没能求的神灵的僻佑。
七月每次见了母亲都是双眼一瞪,犀利的冲着她笑,像要摄入她的灵魂一样。七月一阵一阵疯似的笑,笑的整座宅子都像是摇动了起来似的。陈夫人的面上早已没了血色,手上的坠玉扇子也跌落在地上。
“七月,你可是索命来的么?”陈夫人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双目红肿。
七月只是不眨眼的笑,嘴唇似鲜血般的猩红。突然她停住了笑,眼珠子一挑,直勾勾的盯着母亲看。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听见了没有,你不准这么看着我。”陈夫人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跌跌撞撞之下碰碎了窗上的花瓶。她一时两腿发软,牙齿不断的打颤。“女儿啊,路是你自己选的呀。”
七月猛的抓过小蝉做给她的那件素锦彩鸟衣裳,死命的往嘴里吞。小蝉见状吓的连忙来抢,七月竟从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然后倒在了床上,双目流血,口里唤着,“荆生,荆生。”
4“荆生,你的那个香袋可真好看,上面还有两只鸭子呢。”
“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爹说娘长的可好看了,可惜我没见过。爹说这两只不是鸭子,是鸳鸯。”
“鸳鸯?他们可真好看。是你娘绣的么?”
“恩,爹说娘的手工可好啦。鸳鸯绣的很出名呢。爹说这两只鸳鸯就是他和娘,永远要在一起的。”
“荆生,你会离开我们家么?”
“我不知道,爹没说过。不过他说他老了,总是要做不动园子里的活的。”
“荆生,你劝你爹不要走好不好?他做不动了你可以帮他么?”
“可是爹不叫我帮他做,他要我好生念书。”
“那,荆生,以后我教你念书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离开我家的。”
“恩……好,我不走。”
5“荆生,你的腿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跌的。”
“胡说,一定是我爹打的。他不是答应我不怪你的吗?我给你做生日有什么错处啦?”
“不,不是老爷,小姐。”
“荆生,你叫我做什么?”
“小姐,你是老爷家的女儿自然是小姐。”
“荆生,你生气了么?你低头,你放弃了是么?”
“你爹爹硬生生的把我爹爹捉去见官,我怎生可好呀?”
“啊!这是为什么?”
“为了不让我们见面,为了保护你家的名声呀。”
“荆生,你怕了么?”
“我荆生可曾怕过什么?只是爹爹如今已年迈,再也不能受折腾了啊。”
“荆生,你还爱我么?”
6东湖村陈老爷家的独女七月长的水样清灵,天资聪慧,五岁起便能诗善画,引得路人皆知。七月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上门说媒的人快要踏破了门栏。七月喜欢穿蓝色的锦料长裙,腰间系一条粉色的缎带,坠有七月二字的玉佩一块。此玉光洁晶莹,乃陈夫人专门命人打造的,实为珍有。
七月生性刚强倔强,容不得父母为其左右。所有提亲者一概拒绝,好言不听者即会招来七月一顿刻薄的说教。陈老爷,夫人为此颇为伤神,好大一个标志姑娘,怎好如此的刁蛮?
七月看到荆生的时候都是偷着笑,荆生生的憨厚,七分傻八分呆的样子。荆生的爹是七月家的花匠,整日里修剪浇种的忙碌着。荆生跟七月是同年,三岁那时跟爹爹一起来的。
七月四岁的时候对荆生说:“荆生,你要一辈子在我家种花才好呀。”
荆生看着七月,切切的笑,然后点头。
7一个天色冒着蓝气的傍晚,七月接过荆生送给她的香袋。七月问:“荆生,这两只鸟是鸭子么?”荆生说:“不,这是鸳鸯。”“鸳鸯是什么?”七月眨着褐色的大眼睛问荆生。“这……”荆生一时语塞,“是两只生活在一起又彼此相爱的鸟儿吧。”七月的脸颊泛起一层红晕,可爱极了。“荆生,我们也是鸳鸯么?”荆生也羞红了脸,结巴着说:“七月,可是你是小姐呀。”七月缓缓的沉默,咬着嘴唇说:“荆生,我不在乎的。只要你要我,我就定是许你的。”
8陈老爷和夫人在从七月口中得知了此事之后,盛怒难消。陈夫人一气之下打了七月,骂她不知羞耻,败坏了门风。七月哭的浑身颤抖,哽咽着求父母许了她和荆生的事。陈老爷深知门当户对的重要,怎可容一个下人女婿,而且还足足小了七月18天。七月不理会这些,紧着母亲处说好话:“娘,我这辈子是许了荆生的,我不稀罕他有没有钱。”陈老爷的脸被怒火涨的黑红,胡子渣也跟着扭曲着,袖子一甩便摔了杯盏。“混帐东西,你不稀罕,你爹你娘稀罕。你要是许了他,那不是要遭人笑话的吗?他荆生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怎可高攀于你?”七月只管哭着闹着,陈老爷无法之下找人捉来了荆生,一顿斥责过后叫管家使出家法。七月知道这家法的狠重,吓的花容失色,忙上前去护住了荆生。“爹爹要打荆生,可有个道理?”“诱惑主家小姐还不是罪过吗?”“爹爹说错了,荆生并未曾诱惑过我,若是非得有诱惑之说,便也是我诱住了他。”“七月,这不是你的错。”荆生满眼的泪水。“荆生,今生我是定许你的,你莫怕。”七月扯过荆生的手,“我这就跟你走‘
9七月和荆生的手牵了不消一刻便被生生扯开了,七月仍然没能带荆生走出去。七月被锁在屋里哭,摔了屋里的任何一件物什。她只听得荆生痛苦的呻吟,一下,两下,七月在心里数着。荆生每挨一下板子,七月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
“爹,娘,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我的荆生啊。”七月瘫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拍打着门。直到荆生的声音消失了,七月也晕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身边是丫鬟真儿。七月死命的抓住真儿的手不放,“荆生呢?荆生呢?”真儿一开始什么也不说,但经不住七月的苦苦哀求,就开始掉泪。“小姐,荆生被老爷打死了。”
荆生死了?荆生死了?荆生,你不是许我种一辈子的花么?怎么好就先走了呢?
10是日,七月就疯了,这天她正好16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会说:“荆生,荆生,你不是许我种一辈子花么?”陈老爷找来全城最好的名医,却皆摇头叹息说:”郁结所致,解无可解。“
七月在这个正月里死了,她当着母亲的面吃下了荆生送她的那个绣着鸳鸯的香袋。母亲想要去抢都晚了一步,只听七月说:“我是许了荆生的,他去哪儿我去哪儿。父亲母亲不许我们活着相许,那便做死了的夫妻吧。只是我恨,我要许一个誓言,若我找不到荆生,来年之后,我便投胎回来,定要丑陋无比,面目狰狞,定要看如何许出去。”说完便咽了气。
11七月和荆生死后两年,陈夫人又生下一女。据给陈夫人接生的接生婆说,这个婴孩长相丑陋不堪,肤色黑黄,双眼大小不一,嘴唇上缺一小口,两耳垂至肩膀。陈家生了一个怪胎之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东湖村。
七年之后,这个女孩突然死了。有村民说,一天夜里他看见了一个男子带走了她,他说那个男子长的很像荆生,而且手了还拿着一大束花,落了一路。
只有傻子才悲伤
文:马琳
1
我是个容易迷路的女人,现实中是,幻想中更甚,所以我很依赖雯雯的。她就像我的眼睛一样,总会告诉我该走哪条路,尽责的牵引着我。雯雯是那种明艳照人的女子,并不十分成熟,却女人气十足。她喜欢大红色的衣裳,常把自己打扮的像只美国火鸡。她戴很大的银制耳环,涂欧莱雅的蓝色眼影,吃必胜客的豪华套餐,看王家卫的自以为是。她是绝对属于小资产阶级的,而且她深谙对自己好一点是道德之道。倒是我,薪水拿的跟她一样多,却没有她那么洒脱。我的钱全花在了交保险,买书籍上。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所以我宁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交给保险公司,为我的父母,我的弟弟。
我是个安静的人,家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我把自己埋在一堆小说中,难道是为了忘却么?如果是,那是为了忘却输给雯雯的嗟叹,还是为了忘却那个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2
雯雯手里拎着豆浆面包就走了进来,她有我家里的钥匙。我们平时很少见面,只是每个周末她会来陪我吃饭,闲聊,看小说。她说:“孜,你该多出去走走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我摇了摇头说:“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啊。”雯雯扑哧的笑了,“那你就找警察叔叔呀。”我把嘴里的豆浆吐了一地,“你见过50岁的警察叔叔吗?”雯雯笑的前仰后合的,我白了她一眼。
这是夏日的早晨,阳光从我的玻璃窗觊觎进来。雯雯的睫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我说:“雯雯,你的睫毛会闪呀。”雯雯调皮的眨着眼睛说:“这是我四分之一的奖金呢,花在哪儿它也得闪点金光吧?”我真的太佩服她了,不过爱美是人的天性。那么我呢?是不是个例外,还是已没了要给他看的那个他?
3
这个城市总是显得焦躁不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纬度的关系,这里的夏天总是来的很早。我有很多好看的裙子,可是我喜欢T恤和牛仔裤的搭配。雯雯总是说:“孜,你淑女一点行不行,这样哪有男生追啊?”我冲她笑笑。“雯,我不是有你呢么?”雯雯叹了口气说:“你呀你,难怪当初你会输给我。”我一惊,惊起了一片死水微澜。雯雯大概看到了笑容在我脸上逐渐僵硬,忙说:“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提起这件事的。”我耸了耸肩,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来:“雯,都过去了。”
4
三年前,我在公司楼下遇到了陈晓。那天我加班到了很晚,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开始下雨了。我想起我在柜子里放了一把伞的,于是又转身回去拿。走到电梯转角处突然被撞了一下,吓的我叫了一声。因为我想这么晚了公司应该没什么人了,而且我只顾着低头找钥匙,什么也没看清楚。却听那人说:“小姐,你没事吧?”“恩,我没事。”我抬头一看,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他不断的的表示歉意,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觉好笑,连忙说:“没有,真的没有。”他笑着眯起了眼睛说:“真的没有吗?你叫了那么大一声,都没有吓到自己呀?可是吓到我了怎么办?”“啊?”我一时语塞。他看着发呆的我说:“开玩笑啦。”我没好气的说:“你是在这里工作的吗?”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来找我一哥们的,谁知他下班了。真是的,还说等我呢。”我小声的嘀咕着:“这么晚还会有人上班么?还以为是我这么敬业的呢。”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小姐,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没拿伞吗?”我回过神来看他,赶紧换个话题。“没有啊,下雨了么?还以为不会下的呢。”他向门外看了看。“我有伞,我现在上去拿。如果你肯接受我送你到车站这个建议做为吓到你的补偿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我。”“这么容易就补偿啊?不过算了,今天我暂时接受。快去吧,我等你。”
5
“是林孜小姐吗?”
“是啊,请问您是?”
“哈哈,真的是你啊。你真的给陌生人留自己的电话呀?这可不是好习惯。”
电话那头说的我一脸迷茫,忍不住打断他说:“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陈晓啊,你不记得了吗?我就是那日你送我回家的那个英俊男子呀。”
“喂,喂,说话说清楚好不好,什么送你回家,只是送你到车站而已啊。”我为他的大言不惭深感郁闷。
他在那头大笑:“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事隔一个星期,就算我不记得你这个人,你也不能捏造事实啊。”他这个人真是让我有点气急败坏。
“你是不是每次都给陌生的男人留真实的电话?”
“什么叫每次啊?既然你觉得是假的你可以不打呀,我又没拿着刀逼你。”
“呵呵,你真可爱。以前那些女孩子给我留的电话一打都是空号,你跟她们真的不太一样啊。”
“你花痴呀。”我气的挂了他的电话。
6
后来我又在公司里碰见了陈晓,这次是在白天。我以为他是故意的,谁知他跟我说:“林孜,我放你假,跟我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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