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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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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月光
  作者:黑洁明
  男主角:莫森
  女主角:巴如月
  内容简介:
  可恶!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活到现在不偷不抢,只想平平凡凡过日子
  为何老天爷连她这点小小心愿都不肯成全?
  先是俊美多金的未婚夫和她好友兼老板搞上
  且那两个连手背叛她的王八蛋都是男的!
  幸好她继承已逝阿姨的遗产远离伤心地
  讵料她的运气竟然背到无天理的地步
  车子抛锚、房子烧焦,脚扭伤又找不到栖身处
  狼狈的她最后被个长得帅又善良的男人所救
  他虽然爱管她的闲事,却是出自真心关怀她
  但不知为何精明的她老是在他面前丢脸出丑
  甚至在情绪崩溃之下开口向他求婚……
  正文
  楔子
  黑。
  无边无际的黑,是她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
  人们惊慌的呻吟和哭叫围绕盘旋在她的身边,处处哀鸿遍野。
  有几秒,她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嗅觉辨识出水泥灰石、血和酒的味道。
  长岛冰茶。
  她在酒吧里,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她是来度假的,三天两夜的南国海岛假期。
  蓝天、碧海、美食、SPA……
  她试着回想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吧台里的那位先生才将冰茶递给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剧烈摇晃了起来,她以为是地震,迅速在吧台边蹲了下来,但剧烈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然后有东西打到了她的头。
  她昏倒了,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昏了多久。
  时间,手机上有时间,手机在口袋里。
  她爬坐起身,一边掏出手机。
  10:23PM
  她没有昏倒多久,顶多几分钟吧。
  瞪着发光的手机屏幕,她觉得有些晕眩,却还是试着在黑暗中检查自己头上的伤口,这个简单的抬手动作,却让她痛得呻吟出声。
  她的手臂在她抬手时传来一阵疼痛,大概是淤青了,而且她右手掌心也觉得既湿滑又刺痛,她的左脸也是。
  该死。
  那是血,虽然她很想相信那是长岛冰茶,但那阵阵的刺痛感却告诉了她答案。
  周围的人们还在哭喊呻吟,那持续不断的求救声让人无法忽视,所以虽然她痛得要死,她还是站了起来,试着帮助旁边的人,但下一秒,在她前方的屋顶竟然整个轰然坍塌了下来。
  她吓得无法动弹,碎裂的沙石迎面扑来,几颗碎裂的石头击中了她,她吃痛才知道要躲,空气中充满着水泥灰石的味道,还有人们的惊叫声。
  然后,巨响沉寂了下来,她因沙尘而呛咳着,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终于能看见东西了,她却开始希望自己看不见。
  她所在的建筑屋顶塌了一半,露出了星空和远处街道上的灯火,但最主要的照明,却是隔壁的大火。
  那冲天的烈焰,让眼前如废墟的一切更加恐怖,整间酒吧里,她是唯一还能站着的,所有能跑的人早就跑出去了,剩下的人都躺在地上,有些死了,有些还活着,但多数都被炸断了手脚。
  她能感觉她这边残存的天花板上不断有细碎的沙石落下,而隔壁的大火已经开始往这边延烧,没有多想,她开始将还有呼吸的人拖出门口,一边和街上的人大声呼救。
  大街上有很多人,但多数都十分惊慌的正在奔走逃开,失火坍塌的不只她待的这间酒吧,整条街的灯都熄了,到处都是惊慌奔逃的人们。
  她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和人求救,她知道屋顶随时会场掉,所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回大街和酒吧之间,强忍着手痛和脚痛,卯起来将所有她认为还活着的人都给救了出来。有意识还能勉强站起来的,她就用搀扶的;无意识走不动的,她就用拖的。
  她不断的开口说话,催促鼓励、叫骂讨好,用尽一切力气和所知道的字眼要求受伤的人们照做,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来回跑了几次,只晓得不知何时开始有人过来帮她的忙,陪着她一起进去救人。
  她把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哄骗咆哮的搀扶到门外时,剩下的屋顶整个塌了下来,他跌倒在地,她反射性的护在他身上,一片锐利的玻璃划伤了她的大腿,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
  大火熊熊燃烧着,火光映照着所有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东西燃烧的味道。
  “起来!火要烧过来了,我不知道那些屋子底下还有什么,或许有东西会爆炸,我们得离开这里!”
  她忍住脚痛,拉起那有些意识不清的男人,又吼又叫的催促命令他。
  “该死的你,快给我站起来!”
  “相信我,你做得到的,再几公尺就好了。”
  男人的瞳孔失去了焦距,额角的血沿着脸庞滑落。
  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血,拍着他的脸道:“看着我……对,就是这样,看着我!听我说,注意听!我要活下去,你也是!想想那些在乎你的人,想想你还有多少事没做,你不会想死在这里的!”
  他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就是这样,现在靠在我身上,我们一起过去,一起活下去!”
  他听话的照做,但才踏出两步,背上传来的剧痛教他脸孔扭曲,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痛得停下脚步。
  “撑住!我知道你很痛,我也是,再几步,再走几步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她继续将他带到了安全的街上,才虚脱的和他一起瘫倒在地上,瞪着眼前坍塌的酒吧被大火吞噬。
  她差点就死了。
  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茫然。
  然后,消防队来了、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有人给了她一杯水,问了她一些话,她试着想开口回答,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一直在发抖,所有的力气好似在方才全都用尽,恐惧直到这时才出现。
  受伤的人们一一被送上了救护车,她也是。
  坐在车上围着毛毯,她依然瞪着那倒塌的酒吧,脑海里只浮现一个念头。
  她打死都再也不要出来度假了!
  第一章
  冬至。
  天气阴沉沉的,北风呼啸着,吹卷着云层。
  巴如月看着海港堤防外翻白的波浪,想起今早的气象预报说,明天会有寒流。
  寒风撕扯着她的长发和外套,吹得她衣领啪啪作响,她玻鹧鄣值睬糠纾淙徊皇呛芨试福椿故峭献判欣罴绦康牡刈呷ァ
  “我一定是疯了。”她低声咕哝。
  天知道,这么冷的鬼天气,她应该乖乖在家睡觉才对。
  对,她本来应该是在睡觉的,偏偏天不从人愿!
  三天前,她原本有一份前途看好的工作,一位条件三高的男友,她还刚刚谈下公司开业以来利润最大的一件精油代理案,当时一切是多么完美,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展开,只等着她伸手拿取——
  只可惜,当她兴奋的在下飞机后立刻飞奔回公司,想和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及成就时,却赫然发现,那位高大俊美又多金的未婚夫却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兼老板搞上了,而且那两个王八蛋在办公室里嘿咻竟然还忘了锁门。
  当她带着笑容拉开门时,他们两个正趴在桌上,像发情的兔子一样迭在一起摇晃,剎那间,三人全僵在当场,那情况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那瞬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她现在还是很难接受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她在两秒后回过神来,关上门转身就走。
  因为太过震惊,那一天她也是拖着行李、穿着高跟鞋像这样在街上走,一路从公司走回自己租的房子,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知道在现在这时代未婚夫妻还没上过床有点奇怪,但她以为是因为嘉雄家教太好的关系,毕竟他父母都是老师,可能思想比较古板,所以她也从没试探过,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啊,要她直接问男人为什么不想和她做爱做的事,那多尴尬?
  谁知道——
  那让人惊吓的画面又浮现脑海,她翻了个白眼,更加用力的拖着行李往前走。
  好吧,或许一切都该怪她。
  她应该早就知道情况不太对劲,却不愿意去正视它。
  事实上,在事情发生三天后的现在,她晓得自己以前根本就是在逃避现实。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嘉雄太像一位兄弟而不是情人,她只是太想结婚了,所以宁愿忽视那些显而易见的证据。
  那两个王八蛋后来很努力的试着在她家门外想和她解释,她却听不进去,坐在客厅里,她忽然发现,她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从小,她总是为了别人的期望做事,妈还在时,她努力达到妈的期望,妈过世后,她转而努力达到旁人的期望,朋友的期望、男友的期望,成为好员工、好朋友,甚至准备成为好妻子!
  她的人生一直在努力达到别人的期望,她以为只要她做得够好,幸福就会自然降临……
  狗屎!
  她奋力的拖着行李,气喘吁吁的走在人行道上,卡车一辆辆从旁经过,掀起更多沙尘。
  “狗屎、狗屎、狗屎——”
  她在沙尘中一边咒骂、一边一步步的往上爬,把气出在每块踩到的砖石上。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她就辞去了工作。
  她没有办法面对那两个欺骗她感情的王八蛋,也不想再继续留在那个冷漠又拥挤的城市里,所以当律师来电通知她,两个月前过世的阿姨留了一栋屋子给她时,她立刻冲动的收拾了行李,想也没想的就跳上飞机,回到她记忆中唯一曾给她温暖的地方。
  那是栋面海的红色砖屋,砖墙上爬满了藤蔓,屋前种了一棵大叶榄仁,每到秋冬,榄仁的树叶都会由绿转红,阿姨在树下放了一个欧式的玫瑰锻铁秋千,秋千是白色的,上面还有着遮阳遮雨的篷子。
  阿姨在那里开了一间咖啡店,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但多年前爸妈离婚的那阵子,她曾经在那里住过一年。
  阿姨是个孤僻的女人,她一点也不喜欢孩子,她也不喜欢她的姐妹,那个夏天她会收留她,完全是因为被妈强迫的,因为妈把她一个人直接丢在阿姨店门前就跑了。
  一开始情况真的是满尴尬的,但阿姨还是照顾了她一整年,她从来没看阿姨笑过,虽然后来妈将她接走后,她每年都会写卡片给阿姨,阿姨也从来没回过信给她,她其实很惊讶阿姨会把那屋子留给她。
  不管究竟是为什么,这栋屋子来的正是时候,她需要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她就来了。
  谁晓得她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下飞机后坐的那辆出租车竟然在中途抛锚,她一时火从心起,爽快的付了车钱,下车抓了行李就往前走。
  她就不信她自己走不到!
  又拖着行李走了将近一公里,她终于看见熟悉的屋子出现在远处。
  看见那屋子,走得汗流浃背、手脚酸疼的她几乎喜极而泣,立刻拖着行李更加快速的往前走,可当她越走越近时,却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等她终于在那老屋门前站定时,那片废墟般的景象却教她整个人几乎傻眼。
  烧焦了。
  这屋子,竟然,烧、焦、了——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它,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竟然能背到这种程度。
  喔,当然,它还是完整的一栋两层楼半的砖造洋房,只除了它左侧的红砖被烧得焦黑一片,原本美丽的红砖也因年久处处斑驳剥落,前面阳台的屋顶破了一个洞,一楼窗户有好几片玻璃都不见了,大叶榄仁树下的秋千满是铁锈地倾倒在杂草中,二楼外墙还钉着一块褪色褪得几近发白的霓虹招牌,上面写着“天堂庭园卡拉OK”。
  大叶榄仁的红叶被风吹得在空中打转。
  她瞪着眼前残破的一切,当下真想昏死过去。
  情况当然不可能再糟了,不是吗?
  才怪!
  “小姐,抱歉,这两天刚好是周休二日,我们已经客满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大同小异的响应,巴如月盯着和饭店柜台借来的电话簿,头痛的坐在饭店大厅的沙发上,沮丧的想抓着头大声尖叫。
  老天,全世界的人都跑到这里来了吗?
  她的要求不多,她只是想到饭店或旅馆订个房间,一个可以让她洗澡睡觉的房间而已啊,但这城市里的每家饭店及旅馆却全都客满了!她在刚刚已经打遍了所有登记在电话簿上的饭店及旅馆了,谁知连一间房都订不到!
  天啊,为什么闲闲没事干的人这么多?这些人难道都没地方去吗?
  可恶!
  瞪着外头阴沉沉的天,她知道自己要留在这里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再回到那栋屋子。
  将电话簿还给饭店柜台,她拖着那箱行李,试着不去理会掌心上的红肿和疼痛,再度离开饭店大厅,疲倦的走回几百公尺外的老屋。
  门外的寒风依旧冷得刺骨,风刮得路旁的椰子树沙沙作响,当她好不容易快走到时,却不小心一脚踩到破碎的地砖,高跟鞋的鞋跟应声而断,她整个人顿时往右倾斜,下一秒,她就用一种极为丑陋的姿势趴开了两脚,跌坐到了地上,这一跌,不只撕裂了她的窄裙,还扭伤了她的脚。
  这太过分了,这真的太过分了!
  “什么鬼鞋子!什么鬼地方!什么鬼人行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世界啊——”
  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尖叫咒骂了起来,她翻身坐在地上,火大的将一双五千元的高跟鞋脱下来往一旁丢去,一边仰天尖叫发飙。
  高跟鞋成拋物线往一旁草地里飞去,滚了两滚,落在椰子树下。
  她知道自己像个疯女人一样,却无法遏止,只能气愤的握拳对天咆哮,“去祢的!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了什么?祢要这样对我?我活到现在不偷不抢,也不过就是想和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这种要求很过分吗?很过分吗?”
  吼到最后,所有的委屈与心酸涌上心头,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可恶!该死……”她颓然伸手遮住眼眶,咬唇哽咽着,“该死……”
  冰冷的寒风依旧撕扯着她的长发,她坐在人行道上,哭得泪流满面。
  是她。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她。
  乍见远方坐在人行道上的那个女人,莫森眨眨眼,一瞬间还以为那女人只是个幻觉,但是她却依然像个破布娃娃般地坐在那里啜泣。
  那么脆弱无助的她不太像他所知道的那个女人,至少就他所知,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坐在地上哭,更何况是坐在大街上哭得那么悲惨。
  眼前那个活像被命运打败的小女人真的不像他所知道的她。
  而且,他以为他所知道的那个她此刻应该在这座小岛的北部才是。
  应该不是她。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没让自己跑去偷看那个女人,就算这女的真的是她,他也不应该接近她。
  他维持稳定的步伐接近前方那名落魄啜泣的女子,她的容貌更加清楚。
  她的面容一如他记忆中那般,差别在于此刻的她泪流满面、几近崩溃。
  他应该直接走过去才对。
  她在哭。
  他实在真的应该直接走过去才对。
  但是她在哭。
  他不该接近她的,即使这女子真的是她。
  但是她在哭,哭得肝肠寸断,好似世界在她面前崩塌了一般!
  该死!
  他暗暗咒骂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在她面前。
  寒风呼呼的吹,吹得她长发乱飞纠结,她抬手掩面,他却仍能看到她两眼因哭泣而红肿,双颊被冷风吹得发红,一旁的红色登机箱翻倒在地上,她利落的白色套装因跌倒而有些损毁,长腿上的丝袜从膝盖破到脚踝,原该在裸足上的高跟鞋,此刻却不翼而飞。
  她看起来真的很……惨不忍睹。
  “小姐?”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像是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
  是她。
  如果他方才还有一丝疑虑,在看见她那双教人难以忘怀几乎溺毙其中的乌黑大眼时,也全都消去。
  就是这双眼,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双饱含情感的眼眸。
  看见他,她似乎愣了一下,一瞬间他还以为她会认出他来,但她没有,只是难堪慌乱的伸手抹去泪痕,哑声回问:“什么事?”
  “你还好吗?”他压下那股不该存在的失望,温声开口。
  “不好。”她瞪着他,眼睫上犹有泪水。
  啊,这表情就像了,像那个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肯放弃的倔强女人。
  莫森挑眉,嘴角微扬,“需要帮忙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眼眶含泪的瞪着他。
  一瞬间,他知道她很想拒绝他,但在下一秒,才稍止的泪水却又泉涌而出。
  “是的……我需要帮忙……”她咬着唇,抬手遮眼,哽咽啜泣承认,“我需要帮忙……我的脚……扭伤了……”
  “哪只脚?”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右……右脚……”她接过手帕,却哭得更厉害。
  他握住她的右脚踝检查,她痛得一缩。
  她骨头没断,但这扭伤得几天才会好。
  “你住哪里?”他抬眼看她。
  “那里。”她伸手指向右前方。
  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愣,她指的是那栋在海洋店隔壁的屋子。
  “我以为那屋子没人住。”
  “我今天……刚搬来……”她咬唇呜咽着说。
  见她哭得更难过,他不再多问,只是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她一惊,怕掉下去,连忙伸手攀住他的肩头。
  “带你过去。”
  “可是……我的行李……”她浑身僵硬,小脸上透着些许慌乱。
  “我等一下会回来拿。”他安抚她,抱着她穿越马路。
  一个外国人。
  一个会说中文的金发蓝眼大帅哥。
  照理说,她应该有种被英雄救美的虚荣。
  毕竟能被这种长得帅又善良的忧郁帅哥所救,不是天天都会发生的。
  偏偏她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因她怎样也想不到向来精明能干的自己,竟然会落魄到被人拯救,而且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坐在破烂的门前台阶上,巴如月看着那位英挺俊美的帅哥拉着她的红色登机箱迎面而来,老实说,她很羞愧。
  这一辈子,她真的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看着那越走越近的男人,她深吸口气,试着振作起来,从口袋掏出钥匙,站起身想要开门,但右脚才一使力,就痛得她又掉下泪来。
  “可恶!”钥匙从她手中滑落,她咬着下唇低头紧抓着门柱撑住自己,随着泪水的滴落,一串脏话就冒了出来。
  尽管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来到身后,她却只能将头抵在门上,咬唇掉泪,不想回身面对这个看尽她狼狈模样的男人。
  莫森看着她双肩微颤的背影,只是将行李放下,蹲下捡起钥匙,交回到她手上。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手中的钥匙,好不容易才找出正确的一支,打开了门。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从破窗中爬进来的藤蔓和角落的蜘蛛网和地板上那厚厚的一层灰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早猜到里面情况不会比外面好,但亲眼看到还是让她有些被打击到。
  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看见向来孤僻冷漠的阿姨会戴着眼镜坐在柜台后面看书,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门里什么都没了。
  这栋屋子和她回忆中完全不一样了,没了木头的桌椅,没了温暖的油画,没了咖啡的香气,也没了阿姨自制的干燥香草花。
  这只是一栋布满了蛛网和灰尘的阴暗空屋,她一扯嘴角,抹去泪痕,自嘲苦笑。
  “你不能住在这里。”
  男人略带磁性的沙哑嗓音拉回了她的心神,她错愕的转头,“什么?”
  “这地方不能住人。”他原以为屋里的情况会比外面看起来好一点的,至少有个隔间什么的,但只一眼,他就确定这房子至少有一年以上没住人了,更别提除了一座看起来有点岌岌可危的楼梯之外,屋里连个房间和隔墙都没有,一楼整个是打通的。
  “它当然可以。”她握紧了门把,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察觉到她的紧绷和戒意,莫森忽然想起,她刚说她今天才搬来,显然她不是买了这屋子就是租了这地方。虽然不晓得为什么给他的报告里没有提到这件事,但她人在这里却是确定的。看她方才进门时的表情,她大概也没料到屋里的情况那么糟,她一定还没来看过。
  “整理后也许可以。”他看着她说,“但不是今天。”
  她防卫的开口,“先生,谢谢你的帮忙,不过——”
  “莫森。”他打断她,“你可以叫我莫森。”
  如月看着眼前的帅哥,深吸一口气道:“莫森,谢谢你的帮忙,我知道屋子的状况看起来很差——”
  “你不能住在这里。”他再度打断她,缓慢但坚决的说:“至少今天不行。”
  他的坚持和反对让她莫名恼怒了起来,如月紧握着门把,冷着脸说:“谢谢你的关心,但能不能住是我的事。”
  看着她紧抿的粉唇、拧起的秀眉,他却微微松了口气。
  他很熟悉她这样子的表情,连在梦里都会看见。
  “抱歉。”莫森将视线从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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