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男人-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十二章　理想丈夫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正是因此，林子知道他真爱的是楼灵儿。但是他真的很为难，王思怡那双泪眼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她是一个可怜的人，他应该帮助她，为她挡风挡雨，他不能置之不理。
然而要拯救她，要帮助她的唯一办法就是和她生活在一起，要是这样，楼灵儿怎么办？他本想躲到爱情的港湾，不再受伤，没想到爱情给予他快乐的同时，痛苦也接踵而至。
难道人生真的就是注定苦难重重，人生的意义就在征服困难的战斗中实现？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渴望不伤害楼灵儿，也不让王思怡在寒风中独自承受人生的苦难。可事实上这是根本无法做到的，他只能选择一条路，他必然要伤害一个人。
要是能够伤害自己，而免除她俩受伤，他愿意承受一切的痛苦，可是，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办？
楼灵儿还是没有理他，逍遥子不停地点击她的名字，以此查看她的在线状态，系统提示她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次真的伤害了她，她说过失去了他，她就完蛋了，她的世界就会完全塌掉了。
逍遥子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五点，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他已经掉线了。他赶紧重新登录，楼灵儿真的还在上面。逍遥子更加内疚。他再次查看楼灵儿的在线状态，她还是没有发过言。他考虑了一会，最后决定下线。他不能给楼灵儿带来快乐，反而给她增添了无尽的烦恼，他是不合格的，他必须离开。
一想到要离开楼灵儿，他的心就痛得发颤，他知道离不开楼灵儿，舍不得这个顽皮的女孩，但是他必须安静的走开了，因为他爱她。逍遥子退出了聊天室，关掉电脑，倒在了床上。他什么都不愿想了，他累了。
林子变得很忧郁，不再像往常一样，即使刮风下雨都是昂首挺胸的走在人群之中，现在简直跟霜打的茄子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活力。
他没有把烦恼告诉手套，手套当然知道他心烦。手套害怕他出事，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来了客人也不拉，直气得客人嚷嚷着要投诉手套。
王思怡出现了，她的身边多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
他是王思怡的儿子王蓝星。
王思怡让他叫林子叔叔，他很听话的就叫了。看到王蓝星，林子的眼睛一亮，冰冻的脸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林子把小蓝星抱在怀里，小蓝星一点都不生分害怕。
儿子的反常令王思怡十分惊讶，以前要是遇到了陌生人，小蓝星马上就躲起来，要想抱他，他就大哭大叫。他和林子好像很投缘，一点都不陌生。
王思怡的脸上荡起了灿烂的微笑。林子也十分喜欢小蓝星，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根本舍不得把他放下来。
看到林子和王思怡母子俩的高兴劲，手套瞪上车默默地走了，只要林子高兴，他就高兴。
小蓝星闹着要去游乐园，林子就把母女俩拉到了游乐园。
这天是星期天，游乐园里游人如织，大多数是父母带着小孩来玩。林子牵着小蓝星，小蓝星又把王思怡的手也牵住，王思怡的脸红了，不过她没有挣脱。小蓝星在中间，林子和王思怡在其左右牵着他的小手，那样子真像一家三口。
小蓝星高兴得蹦蹦跳跳，坐了碰碰车，又要骑大象。林子一直陪着小蓝星，就连小孩子玩的骑大象都陪着他，简直跟一个小孩似的。小蓝星累了，林子要把他驮在自己的肩头上。小蓝星害怕，挣扎着要到妈妈那里去。王思怡也不同意，林子给王思怡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放心，王思怡只好不作声。
林子说，蓝星，你是不是男子汉？
小蓝星说，是。
林子说，听不见。
小蓝星说，是。
林子说，还是听不见，大声说。
小蓝星说，是！
林子说，男子汉是勇敢的，难道你连坐在我肩上的勇气都没有？
小蓝星没说话，圆圆的黑眼睛盯着林子。
林子说，如果你胆子小，你怎么保护你的妈妈？
小蓝星忽儿看看母亲，忽儿看看林子。他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跑到林子的背后，爬了上去。小蓝星坐好后，林子直夸他是勇敢的男子汉。
小蓝星变得越来越胆大，一开始的时候他紧紧地抓住林子的头发，林子是小平头，他抓不住，就死死地抱住林子的头，慢慢的他就放开了。他把小手往前一挥，命令林子向前冲，林子就快步向前走。
王思怡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她既高兴又伤感，要是小蓝星有这样一个父亲，那么他就不会怯懦得连幼儿园都不敢上，他也不会小小年纪眼睛里就充满了忧郁和恐惧。
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丈夫，自己也就真的幸福了。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愿让林子和儿子看见，赶忙转身抹掉。待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幸福的时光不多，她应该好好珍惜。
三人在草地上坐着休息，小蓝星缠着林子教他武术。是王思怡告诉儿子林子会功夫的。林子就让小蓝星表演一下自己会什么。
小蓝星表情严肃，挺直胸膛，提起右脚，金鸡独立，然后他把左手放在眉前，眼睛四处张望。他在学孙悟空的样子，动作稚嫩，做得十分认真。
看到小蓝星可爱的样子，林子的思绪变成流云，飞回了那个遥远的童年时代，小蓝星就像他儿时的影子。
也许正是有着共同相似的命运，使得他俩在潜意识上已经成了好朋友，这才一见如故，十分亲热。林子提出给母子俩表演武术。林子做了几下热身动作，拉开架上，给打起了迷踪拳。
这是林子最喜欢的一套拳术，他是照着书本学来的。林子打得十分投放，大开大合、行云流水。小蓝星都看呆了，小嘴巴张着，小手合在一起，似乎准备着随时鼓掌。游客也被吸引过来，林子根本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小蓝星和王思怡。
倒是王思怡觉得很不自在，连连给林子递眼色，让他不要再继续了。迷踪拳打完了，围观的游客叫喊着再耍一套，林子没有理睬他们，拉着欢喜雀跃的小蓝星，跟在王思怡身后走出了游乐园。
他们吃过肯德鸡，时间已经是下午八点了，母子俩该回家了。
到了南正路公交车站，小蓝星怎么也不肯下车，他哭闹着要和林子在一起学功夫。没有办法，林子只好又把母子俩拉了几大圈，直至到了九点半，小蓝星累得睡着了，林子又折回了南正路公交车站。
林子要送小蓝星回家，王思怡拒绝了，林子知道影响不好，也不再坚持。王思怡的身子单薄，背着熟睡的小蓝星显得有些吃力，她走得很慢。母子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高楼的阴影里，林子才赶紧往网吧奔。
第二十三章　十字路口
　　　　要不是李志文在等他接班，林子还真不愿意这么早回去。虽然楼灵儿不理他，但是只要看到那熟悉的三个字，他的心就会长久的疼痛起来。
逍遥子登录到紫藤论坛，楼灵儿也在上头，他的眼眶马上就潮湿了。逍遥子尽力集中精力翻看新帖子，以此来淡忘潮涌而来的爱与痛。
逍遥子好几天没有写帖了，楼灵儿也没写。逍遥子控制不住，查看了一下楼灵儿的在线状态，她和他一样都在心灵之约里，而且和他看的是同一个帖子。
他猜想她一定也是查看了他的状态，然后和他一起在网络两端同时看一个帖子的。他们经常这样一起看帖子，然后同时回复，结果两个人的想法几乎是一致的，而且楼灵儿写帖子的风格和逍遥子的太相似了。他俩为此无比幸福。
在逍遥子的影响下，楼灵儿也成了心灵之约的写手，一有灵感，她就会写帖子。她的帖子情感真诚，文字清新，读起来就像在品尝一杯果汁，爽口怡心。她的加盟给心灵之约注入了新的活力，吸引了更多的网友和写手。
逍遥子夸楼灵儿是心灵之约的形象大使，楼灵儿说她的帖子只是写给他一个人看的，其他人看不看都无所谓。逍遥子经常为此感动不已。在楼灵儿的激发下，逍遥子的帖子写得越来越好，读者群越来越大，只要有一天没有新的帖子，他就会收到网友们的询问留言。
许多网友都说他们到紫藤论坛来，就是因为坛子里有他的存在，有他的文章。这些都给逍遥子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写作的动力，他计划写一部长篇小说，虽然他从未写过超过二万字的文章，但是他相信自己会成功的，因为有楼灵儿的支持。
现在这一切都成泡沫了，就连写个千把字的帖子，林子都没有心情，还谈什么二十几万的长篇。一切的变化竟是这样的快速，快得令人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宣告一切已然结束。
在无常的人生中颠簸，林子显得越来越疲惫，他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尽管他的心情没有严重的起起伏伏，但是他知道这种暂时的平静深层，埋藏着不可预测的足可以让他致命的危险。他知道前行灾难重重，但是毫无躲避之法，也无解脱的法门。
逍遥子下线了。
他实在无法忍受穷无绝期的痛苦，何况他的出现，同样会在楼灵儿的心海里投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巨烈，扰得她无法安生。歌里唱道不爱我就放了我，逍遥子不是爱不她，而是太爱她才会离开她的。他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的选择是无奈的，但是他必须离开她。
关了电脑，林子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只有看着网吧里的客人发呆。有的玩游戏、有的聊天、有的查看各种信息，还有的偷偷在登录黄色网站，他们都在享受着网络带来的快乐，他突然觉得同他们生存在不同的世界。
本以为躲到网络之中就可以忘记一切的俗世烦恼，没想到他伤得更深，活得越发的无助。是不是真像网友提醒他的那样，不应该靠网络太近，也不要离网络太远，可是到底要保持多大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他相信楼灵儿不是那种欺骗感情的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一个连自己的感觉都不相信的人，他还能相信什么呢？林子一直追求真诚，做事真诚，说话真诚，现实却把它的真诚撕得粉碎，虚拟的网络同样没有真诚的生存空间，因为网络也是由人在操作使用的。
他在爱情中曾经有过忘掉一切烦恼的时候，可是那快乐似昙花一现，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珍惜已然是昨日黄花。林子不知道是否错生了时代，可是到底哪个时代才是他渴望的？尧舜禹、春秋战国、唐宋明清，还是远古时代，或者还没有到来的后后后后后现代？窗外的绿叶同样逃脱不了枯死的命运，但是到了秋天它们可以随着秋风叶落归根，大地就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林子不但找不到一个自由生存的空间，甚至连一个假想中的归宿都没有，他拥有的只有绝望，只有一无所有。
客人都走光了，网吧内空荡荡的。林子呆站在网吧的中央，疲惫得就像一个从远古时代奔涉而来的武士。他忘记了关灯，网吧里灯火通明。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夜晚，林子浑身发抖，由心而外，一层一层扩散开来的颤抖。
一天又过去了。
回想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没有，真的没有，他一直穿行在烦恼之中，最后拥有的还是烦恼。三十台白色的电脑都张大嘴巴，嘲笑他。它们飞快地在他的四周旋转，嘲笑声如潮水般吞噬了他，他晕在地。
林子醒过来的时候，电话一直在响。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他醒过来的，是电话铃声，还是楼灵儿的召唤，或者是王思怡的哭泣。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想起来，他累了，冰冷的地板是如此的舒适，他感觉到了大地的温度。无边无际的大地，是枯叶的最终归宿，不知道它是否收留流浪的人。他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志文打开了门，看到林子睡在地上，以为他生病了，把他快速摇醒。林子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一个晚上他就老了十几岁。李志文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说睡在地上凉快。匆匆洗完漱，吃了李志文带来的馒头，便开工去了。
第二十四章　当机立断
　　　　在好友多门口等客人的时候，林子就把传呼机拿出来把玩，他看到了王思怡夜里发给他的留言。
王思怡说小蓝星很乖，梦里还直叫林叔叔。林子的心里有了一丝宽慰，他还是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的。心情稍好了一些，只是头一直晕乎乎的，身上直冒虚汗。
手套让他去看医生，林子不去，他最恐惧的地方就是医院。现如今，无论你得了大病还是小病，只要一踏进医院的大门，不打针输液就是怪事了。但凡得了病，林子都是咬牙挺过来的。实在坚持不住了，林子就坐在车上休息。
只一会功夫，他就睡着了。
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写了十几万字的帖子，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疲劳的极限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备受爱情折磨和煎熬，他彻底累垮了。
手套今天拒拉客，一直守在林子的身边。林子一直在说胡话，好像跟一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含含糊糊的，手套一句也没听懂。林子的传呼响了四次，手套折腾了半天也没弄懂怎么查看信息，他又不忍心把熟睡中的林子叫醒。林子睡到下午八点多才醒过来，他的气色稍稍回转了一些，只是嘴巴上突起了不少的白皮。
林子说，我睡了一天？
手套说，嗯！
林子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手套说，你睡得很香。
林子说，你又一天没拉客人？
手套说，嗯！
林子说，你想饿死呀？下次不要再这样，我又不会死。
手套没说话，他知道林子也是为他好。虽然林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林子是他在城里唯一的亲人。如果下次林子还生病，他还会一步不离地守护着他。
林子看了一眼手套，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他跳下车，活动了一下四肢，要手套等着他。手套老老实实地看着两辆三轮车，等着林子回来。
十五分钟后，林子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盒饭。他和手套已经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饱饭了，生意不好，他们只能早上多买一些馒头，一天就吃上五六个馒头，甚至三四个馒头。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们就把腰带扎得紧紧的。林子说，这样就不会长出难看的油肚来了。今天他的话说重了，请手套吃个盒饭，算是向他陪不是。
手套吃得狼吞虎咽的，满满的一盒饭，稀里哗啦就没了。开始的时候，林子很不喜欢手套吃饭的样子，觉得很丢人，像坐了几百年牢没吃过一粒米饭似的，时间长了，他就不在意，也许时间再长久一些，他也会变成这样的。
吃完饭，手套把传呼机还给林子，刚好传呼又响了。林子去给王思怡回电话。
王思怡说，昨天晚上你到哪去了？
林子说，我睡着了。
王思怡说，听你的声音是不是病了？
林子说，没有。
王思怡说，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林子说，我真的没事，只是太累了。
王思怡说，你等着！
没等林子回话，王思怡就把电话挂断了，林子只好坐在三轮车上等她。十分钟后，王思怡乘着出租车赶来了。她让出租车等在一边，然后跑到林子车前。
看到林子憔悴的脸，王思怡的眼圈红了。她要手套帮林子看着三轮车，拉着林子就走向出租车。林子挣脱王思怡的手，急得王思怡低头不语。林子知道王思怡生气了，但是他真的不用上医院。
他俩就站在街边，默默地对峙着，出租车司机直叫唤。林子过去付车钱，王思怡抢先一步给了。
王思怡说，吃饭了没有？
林子说，吃了。
王思怡说，你回去休息吧，别再拉人了。
林子说，我再陪你一会吧！
两个人并肩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他们的表情十分安详。他们靠得很近，时不时肩膀就会碰在一起，然后似触电一样快速闪开。
突然起风了，灰尘扑面而来，林子马上站在王思怡的前头，正对着她，用背部为她挡去风沙。王思怡没有闭上眼睛，她一直盯着林子，她要亲眼看着眼前这个体贴的男孩是怎样用实际行动呵护她的。
风沙过后，他们并肩继续往前走。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们折了回来，时间晚了，该送她回家了。王思怡要自己打车回去，林子不同意，怕路上不安全。王思怡拗不过林子，只好上了车。
告别了手套，林子就拉着王思怡，缓慢地朝南正路公交车站走。
王思怡说，我把蓝星接来和我一起住了。
林子说，小家伙肯定高兴坏了。
王思怡说，是呀，昨天晚上睡觉前，他枕在我的臂弯里，他说，和妈妈睡在一起，我真幸福！他反复说了七遍。
林子说，他很聪明，你应该好好培养他，将来必成大器。
王思怡说，你喜欢他吗？
林子说，当然喜欢，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儿子，肯定幸福死了。
后面不答话，林子也不出声了。林子突然想起只有蓝星一个人呆在家里，他肯定会害怕的，脚下加劲，车速猛快。
返回了网吧，李志文给了林子一张纸条，说是白天有一个女孩打了十几次电话找他，听声音很着急，让他务必给她回电话。
李志文神秘地问林子，是不是在网上泡到MM了，不过可要小心，网上无美女的。林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志文走后，林子就开始考虑该不该给楼灵儿回电话。
以前老觉得心里不踏实，她的存在一点都不真实，因为许多的时候他想她，却不知道该到哪去找她，只有在网上苦苦等候，有一次等了一个通宵都没见到她。
现在可好，人家把家里的电话、手机号码都留下来了，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怀疑呢？但是，打了电话他又说什么，到时肯定又是吵一架，然后楼灵儿把电话咣当挂断。
与其这样，不如不打。
从十点钟之后，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林子不接，客人们都把林子盯着看，以为他犯病了，连电话都不接。林子干脆把电话线拨了，客人使用时，他再给接上。
他也没去上网，无聊地翻看着一本不知是哪个客人留下的武侠小说。他突然发现自己变质了，连童年的梦想都忘记了。那时他渴望成为一位大侠，并为了那个目标奋勇直前，而现在的他终日被生活压迫得气都快喘不过来，再加上爱情一波三折的折磨，他不但不知道该为什么奋斗，连做梦的时间都觉得奢侈。
一个人连梦想都没有了，就像心死了一样，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林子现在就一步一步走向了一个悲剧，他试图挣扎反抗，命运已经把他拖入了一个无法回头的绝境。
客人说，网管，你把钱找多了！
林子赶快又递了一张十块的给客人。
客人说，网管呀，你是不是病了，我说你把钱找多给我了，你怎么反而又给了我十块。
客人把多找的钱还给林子，摇着头走出了网吧，林子还傻坐着那里，陷在思考中没法挣脱出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往日的这个时候，他都在跟楼灵儿泡网聊天，或者打电话，根本没有时间思考问题，现在突然空闲了，一些久而未能思考清楚的难题重新浮出了水面。
其实这些关于未来、命运、生命、生与死的问题一直纠缠着他，只是爱情的光芒遮掩了它们。几个月之后，他又回到了当初的思想困境之中无法自拨。
事实证明，爱情拯救不了渴望解脱的人。他的出路在哪？他该做点什么？他依然没有答案。不过，他急切地想要解决好和楼灵儿、王思怡之间的情感纠葛，否则他心神不宁，什么事都无法做成，他的生活不能再这样乱下去了。
第二十五章　我杀了他
　　　　要解决眼前的难题，关键人物是王思怡，她是否愿意离婚，是否愿意和林子走到一起，决定着这场三角恋爱的整个局势，决定着林子的最终抉择。他又不能对王思怡直截了当地地问王思怡，她就像一个脆弱的水晶球，如果不小心珍爱，一不小心就会被碰碎的。她已经很苦了，他实在不忍心再给她带来伤害。
王思怡给林子打传呼了。
“你现在在哪？”
“我在网吧呀！”
“你的电话怎么老没人接？”
“我把线拨了。”
“为什么？”
“不想接电话。”
“是个女孩的电话吧！”
“对！”
王思怡默不作声，林子听到小蓝星叫嚷着要和他说话，她不给儿子电话，小蓝星就嚎啕大哭起来。
“让我和阿星说几句吧！”
“很晚了，他要休息了！”
电话被挂断了。
林子知道他的真诚伤害了王思怡，他有些后悔不应该告诉她真相，但是他确实不愿意说谎，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说谎的概念。不过，通过王思怡的反常表现来看，她在乎他。林子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反正感觉挺复杂的，文字没有办法表达。
（52）
四月的天气像小孩，说变就变，天气预报都说晚上晴，可偏偏不到十点，大雨就下个不停，还不时伴有雷电劈天裂地的响声。
林子不喜欢雨天，不但会影响他们的生意，要是不小心淋湿生了病，对于打工的人来说，是最悲惨的时候。生活在举目无亲的城市已经十分艰难凄惨，再有个头疼脑热，没人照顾又想家，那滋味可真比吃了黄莲还难受。
林子坐在网吧里，透过玻璃门遥望路灯下淋淋沥沥的雨帘，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哀伤，其中掺杂着几分悸慌。他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因何产生，他不知所措，坐立不安，在网吧里踱来踱去。
网吧里只剩下几个熟客了，今晚林子却怎么看他们都不顺眼。他看了几次传呼，当传呼机的背景灯亮了，他又不知道要看什么。也真奇怪，王思怡一天都没给他打传呼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下雨，她会不会再做噩梦。
实在无法平息内心的惊慌，林子只有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