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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阳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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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惊动路人纷纷回头看,“缨络?”有一个人突然唤了我一声,声音并不大,可听在我耳朵里如雷霆万钧,触电似地抬起头来,竟然是枫。
“唉呀。”我立刻下意识地去摸脸孔,烫得像是在发烧,又像是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立马跳出座位迎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呀?真巧呀。”
一面心虚地笑,拼命解释:“那人是我的邻居,我们家是世交,不是你想的那样哟。嘻嘻……哈哈……,别误会。”
他只是微笑:“果然是你,今天穿得这么文雅秀丽,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啊,他也注意到了这裙子,可是此时已不是它最为风光的时候,上面有淡淡的辣椒色和一些油迹,我努力往黑暗中缩缩身体,尽力令它看起来白净些。——我也一样。
“和我们一起吃吧。”我讨好地拉他的手:“这里的菜很好吃。”
不等他回答,先手上用力,一路拉着走到桌旁。
“让开些。”我对夏平说:“这是我朋友苏枫。”
他早就呆住了,不置信地看我:“朋友?”他问:“哪里的朋友?”
“讨厌。”我脸上向枫笑,脚下踩着夏平的鞋,狠狠碾一下:“这人真是罗嗦,从小就是这样,整个一长舌妇的男胎版。”
夏平又是大叫,苏枫忍不住,低头一笑。
第六章
6
枫是最好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看到他,我都要从心房里饱涨出快乐来,他总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来点啤酒?”我问他,手里还不忘记挟毛血旺里的牛百叶给他。
“谢谢。”他低下眉眼,温顺里透出清秀,叫我百看不厌。
夏平目瞪口呆地在一边看我做淑女,小心地挑出鱼里的骨头再盛在碟子上献给枫。
乘着换碟的时候我骄傲地看了夏平一眼,他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吧,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毛手毛脚大大咧咧的邻家丫头,现在却有这样优雅俊美的男人陪在身边,我只觉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
吃过饭,枫送我回家,夏平郁闷地一个人打的走了。
我像只快乐的小鸟,紧紧依偎在他身旁,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可是散发出清香,混和在原来衣服上的清朗之气中,我闻了又闻。
“傻孩子。”他轻笑,在我头上抚了一记。
“我不是孩子了。”我反驳:“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咦?”他奇怪:“上次你不是说二十一岁?”
“哦,刚过了生日,正好补足二十二了。”我信口开河,眉头也不皱一记。
在楼下,我们停住了步。“进去吧。”他轻轻说:“我看你走进去。”
“这……。”我犹豫着,电影里镜头到了这个时候,男主角是不是该亲吻女主角?可是这话不能让女孩子自己说呀,我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走,不甘心;亲,没胆量。
“进去呀。”他还在柔声催:“难道还有什么话没有对我说?”
“呃……,嗯……。”我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划圈子,靠在他身上不舍得动。
“怎么了?”他轻轻扶正握住我的肩头,一直看到眼睛里:“有什么心事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怪不得古人老说什么剪水双瞳,什么秋水为神的,真是清澈美目,心里一感动,嘴巴立刻关不住,话自己从里面溜了出去:“你还没有亲过我呢。”
“这……。”这下轮到他犹豫了。
“不好嘛?”我干脆拉下脸皮撒娇起来,嘴上发嗲,心时却有些难过,这还是我的初吻呀,居然搞得像要饭:“你难道不想?”
“我……。”他吃惊、尴尬、手足无措,半天,又叹口气。
“怎么了?”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真的不想?”记得听人说男人都像色狼,对女朋友动手动脚一刻也不会放松的,怎么他这样谦谦君子相,会不会他生理有什么毛病?怪不得他喜欢我,一个短头发高高瘦瘦的女孩,夏平老说我像男孩子,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
这一瞬间我的脸色由红到白,白里透出青光,人家都说玻璃男人最优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
“天已经很晚了。”他还在推托:“缨络,进去吧。”
“好。”我突然火冒三丈,回头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转回头又走回来,就这样回去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们得把话说清楚。”
“怎么了?”他疲惫地笑:“别耍孩子脾气。”
“你不就当我孩子么?”我第一次出言顶撞他,“你现在是和我在谈恋爱吧?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喜欢不喜欢女人?”
“唉。”他摇头叹气,又好笑,遂正色道:“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但,缨络,请给我时间,我需要适应。”
“适应什么?”我急了:“我们认识都三个月了,每次我不动手拉你,你不会主动来拉我,到现在连亲也不肯亲我一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还需要适应什么?”
见我怒得面色发红,他不由一怔。
我豁出去了,还要继续说,嘴一张,突然有样东西塞了进来,柔软的带着股寒香,同时周身一紧,他竟然一把抱住我吻了上来。
在他怀里,我想,这不就是我一直要的东西,心爱的人在不及预料的时刻热吻而上,可是,为什么,我不觉得浪漫,虽然他紧紧抱住我,唇齿缠绵含芳,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我只是傻掉,瞪大眼,同时努力张大嘴让他的舌头进来,一边亲,我一边想,这算什么事儿呀?什么玩意儿啊!
这场最蹩脚的接吻戏持续了几分钟,在我眼里,简直是过了大半辈子,他终于放开了我。“缨络。”他轻叹:“回去吧。”
“好的。”我委屈、不解、惆怅、失望,转过身去小声地对自己骂:“臭包子,烂狗屎。”
“什么?”他没听清:“缨络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勉强地笑,回头向他挥挥手:“枫,再见。”
到了房间里,我突然想哭,于是打电话给萧瑟,可她关了机,想了想,又拨了夏平的电话。
“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是不是来告诉我你的爱情美梦的?抱歉,我没兴趣。”
“不是。”我握住话筒,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夏平,你看到喜欢的女孩子时会怎么样?”
“喜欢的?追求她呀。”他轻轻说:“陪在她身边对她好。”
“是吗?”我难过:“只是陪着她,不想……亲亲她吗?”
“这……,当然。”他觉出不对:“络络,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哇……。”这下我是真哭了,最令我伤心的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是他什么也不想对我做。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他在那头急:“说话呀,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络络,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别…,别过来。”我抽泣,委屈:“夏平,他不肯亲我。”
“哇……。”那头有重物坠地声,他似乎从床上掉下去了。
“夏平?夏平?”我叫:“你小子没事吧?”
“没……,没…事。”他重新爬起来:“络络,呃……,他为什么不肯亲你?”
“我怎么知道呀。”我怒:“夏平,你有没有可能遇到一个女孩子在你身边,你很喜欢她,可是不会去亲她?”
“啊……。”他又一次掉下床。
我烦透了,这个臭小子自己都没恋爱呢,跟他说什么呀,他又怎么会懂一个二十五岁男人的心思,我随手挂了电话,一哭出来心情好了许多,现在我只想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吃得太多了,我总是睡不实,半梦半醒似睡非睡间,恍惚有人在我耳旁不住低叫:“络络……,络络……,你出了什么事了?”
“屁事呀。”我含含糊糊地呢语,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直睡到半夜,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冷风,我突然醒过来,浑身汗毛根根耸立,耳畔隐隐有人鼻息咻咻,睁开眼,衬着窗外的光线,可以看到房门口处站着条高大的黑影,正犹犹豫豫地挪过来。
“啊……!!!”我一声惨叫从床上滚下去。
“啊!”那人也大叫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叫:“络络,别怕呀,是我。”
我彻底醒了,原来是夏平。
“你疯啦!”我恐惧一过,立刻大怒,顺手抄起个抱枕向他没头没脑地丢过去:“你想吓死我呀?!半夜三更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你还问我?”他也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突然放下电话一句声音也没有了,我在那头叫了半天,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切。”我回头去看,果然电话筒没有归位,悬在座架上,再一想,刚才耳边不停有人叫,原来是他小子在那头说话。
“怕什么呀!”我把话筒放好,没好气地对他道:“不就是一时失手嘛,再说我能出什么事呀?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为情自杀?”
“说不定呢。”他狠狠白我一眼:“你这种性格,一时想不通还真有可能干傻事。”
“靠!”我说:“亏我们是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连这点你都不了解我,你白活了。”
他叹气,在我床沿坐下来,伸手擦汗:“汤姐今天不在呀?”
“没呀,她在房间里睡觉呢。”
“那我怎么按门铃没有人回应?”他皱眉:“季家的人睡觉真死,小偷来了都不会知道。”
“你看不惯?”我道:“那你来申请做我家门房呀,如果你小子再能干些,连汤姐的活一起包了岂不是更好。”
“络络,别胡说八道。”他正色:“今天晚上那人不适合你,听我一句,离他远点吧。”
“关你什么事呀!”一提枫,我的心里就堵得慌,嘴里还要犟:“他怎么不适合我了?这叫含蓄你懂不懂?就你这个模样,你懂含蓄成熟是什么吗?”
“好,我不懂。”他生气:“别不把人话当话,络络,平时你怎么玩都不要紧,这件事上,你一定得听我的,那人比你大七岁呢,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说他不肯亲你,嘿,我说他根本不喜欢你!”
“住嘴!”这一记正抵中我要害,我“嗖”地从床上跳起来,泼口大骂:“夏平,你竟敢这么说!我操!”
他“砰”地一声站起来,叉腰俯视我:“靠!你有这个本事?你来呀!”
我不敢,这句话是跟萧瑟学的,平时一嗓子吼出来,不知道有多威风厉害,可遇到真正不怕的人我也没办法。
“你现在真是太不像话了!”他马上火焰三尺高涨:“你平时跟什么人混呀,这种粗话也敢说了,络络,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平时听你切呀靠呀虽然不顺耳倒也算了,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种字眼也敢往外吐!”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真正脸红脖子粗,我吓得顿时没了声儿,半天,才小声咕滴一句:“人家说错了嘛,至于这么生气么。”
“还有你那个男朋友。”他可算来了劲儿了:“整整比你大七岁呀,你才刚进大学就惹上这种事,竟然交起了男朋友,不行,这事我得告诉你爸爸。”
“什么,这可不行。”我一听这话便知道要坏事:“夏平,我当你是哥们才把这事告诉你的,要是你敢到我爸爸面前去打小报告,我这一辈子都恨死你!”
“哼。”他瞪着我,想必也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一时拿不定主意。
“求求你了。”见他似乎有些犹豫,我软下口气,求他:“夏平哥哥,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不骂你了,你别告诉我爸爸。”肚子里一迭声的骂:“臭小子,这笔帐以后慢慢跟你算。”
“出了什么事?”身后突然有人大惊小怪地一路叫过来,汤姐终于醒了,她乍乍唬唬地尖声闯进房间,看到夏平,更是大惊:“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络络,他对你做了什么?”
夏平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怒,他张张嘴,跺跺脚,还是决定走了。
剩下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把汤姐劝慰下来,用各种方式诱使她相信夏平并不是专门来强奸我的。
“果真没有什么事?”她倒是惊魂未了,不住在我身上乱摸:“络络呀,小时候一起玩不要紧,现在你长大了,不能再和他这么没规没矩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让男人半夜里到房间里来呢?”
我不住说:“是,是,是。”又虚心地点头:“好,好,好。”她才答应不把这事告诉爸爸,好不容易把她劝出去,临出门时,她仍半信半疑地回看我一眼,这下是完了,我想,果然是清白不保。怪不得古代人说孤男寡女不得同处一室呢,幸亏现在有高科技的机器能证明,放古代的话,我还不得立马打包嫁给夏平呀。
一夜无话,第二天通红着眼去上课。
在学校门口,我遇到夏平,他的精神也很不好,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嗨。”我主动和他打招呼,又问:“昨天晚上没人给你开门,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爬阳台!”他恶心恶气:“你小时候不也爬过我家阳台,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呢。”
“倒也是。”我赔笑:“你看这多好呀,又让你学会新本事了,以后找女朋友说不定用得着。”
“少来。”他沉声喝我:“先上课吧,中午吃饭时我再和你说。”
第七章
7
中午时,我差点在食堂的餐桌上睡着,好几次嚼着咽着脸就往饭碗里渐渐陷下去,夏平拎着脖子把我从碗里揪出来。
“你们都坐到隔壁的桌上去。”他对那帮兄弟说:“我有话要同她说。”
“哟,是想说悄悄话吧。”兄弟们不乐意:“我们也要听,什么话这么见不得人呀?”
“滚一边去。”夏平板起脸来,不怒自威,别看他平时白白净净的斯文相,瞪起眼来还真像这么回事。
兄弟们相互看一眼,又给了我个好自为之的眼色,退到隔壁看热闹去了。
“你干什么呀?”我有些不耐烦:“昨天晚上还没说够么?夏平,你小子太罗嗦了。”
“络络。”他看着我,眼神奇怪:“你真那么喜欢那个人?”
“是呀。”提到枫,我立刻兴奋起来,也不打哈欠了,捧着饭碗满脸幸福:“你看他长得多英俊,而且话也不多,我最讨厌男人莫名其妙一大堆废话。”
“哼。”夏平立刻多心,白了我一眼:“你了解他么?他住在哪里?工作职务又是什么?家里有什么人?他有什么兴趣爱好?”
“烦死了,查户口呢。”我丢下碗发脾气,心里有些累,又有些心虚,真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工作地址与家庭地址,他总是说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理,又说住得离我的学校不远,我们的约会一直在雅客吧,除了那里和吃饭的地方,其他地方根本不去。偶尔我问起他的工作,他总是疲倦地笑:“上了一整天的班了,能不能这个时候让我休息一下?”
可这种发泄式的逃避躲不过夏平,我们毕竟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怀疑地瞪我:“你真不知道?络络,你这是在谈什么恋爱呀?”
我低头看着碗,里面的鱼香肉丝渐渐花糊成一团,半天,我说:“我不知道。”
心里莫名地泛起股烦躁,一边说,一边奋力一挥,碗甩了出去,碰撞在地上“咣咣”地打转,里面的食物喷了一地。
“唉,别吵架呀。”兄弟们冲上来:“有话好好说。”
“我不吃了。”我乘机赌气站起来,直接回了教室。
一个下午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新任职的教现代汉语的老师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他说:“偷人(拖轮)你们知道吧?很难的咧!以后你们做这件四(事)时记住千万要当心,要慢慢地偷(拖),小心地偷(拖),最好在晚上伦(人)少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偷(拖)。”
同学们狂笑手舞足蹈,纷纷从椅上翻到地上,唯有我笔挺地坐着,目不斜视,面色凝重。
因此,他对我印象大好,不住点头称赞:“这个团(同)学叫什么名字?听得很愣(认)真,很好很好。”
于是我莫名其妙跃身成为现代汉语的课代表。事后,我想,爱情大概就如同错觉,越是误解了真相也许就越容易快乐。
我真是烦透了,说不出的灰败心情,一下课,马上打电话给萧瑟。
“我在酒吧呢。”她说:“你能不能自己把屁股搬过来。”
坐在吧台旁,她给了我一杯咖啡:“这个时候不能让你喝酒精成份的饮料,因为要防止你故意借酒消愁。”
“小样。”我说:“看不出你还真有点专业。”
“怎么啦?”她挑着眉毛问我:“瞧你这副衰样,又出了什么事?”
“瑟瑟,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惆怅地问她:“还有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会有什么分别?”
“操,别问我!”她不耐烦:“老娘我自己还没有着落呢!”
真是无奈,连她这么个老江湖也说不清楚,我更郁闷,只好又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枫。
“你在哪里?”我柔声问他:“是不是回家了?要不要我来看你?”
“不用了。”他的声音比我更柔和:“我今天要加班。”
“那我到你公司来看你。”
“不必,我很忙。你来了也没有意义。”
“那到底什么玩意儿是有意义的呢?”我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问:“苏枫,今天晚上说什么我都要来看你,你把公司地址给我!”
“缨络。”他责备地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我们可以后天晚上见面。”
“我……。”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靠”字咽下去,对着电话大吼:“我是你女朋友,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见你,马上把地址给我。”
“……。”他在那头沉默,半天,才轻轻说:“如果你坚持,好的,我在丽水街七十八号。”
我立刻挂断手机从酒吧里冲出去,闯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动作快得像是准备去捉奸在床,一路上,还不停催司机:“劳驾,麻烦再踩脚油门。”
“赶着去投胎呀!”胖胖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瞟着我一边喃喃地骂。
“不错。”我瞪住他大声喝:“你说得完全正确!”
他这才不嘀咕了,老老实实地加大速度。
按地址找到那个不大不小的门面,果然是家两层的平顶式办公大楼,蓝底银地儿的招牌上写明:成隆办公设备有限公司。
立在门口,我有一刻的犹豫,硬是赶来这里完全是为了赌气,可真到了面前,看着人影幢幢灯火通明的办公场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络络。”我给自己打劲:“就当是公开他女朋友的身份吧,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作幕后工作者了。”
枫的办公桌离大门口不远,在底层的一个角落,看得出是不大讨喜得势的那种座位,一列明晃晃的日光灯下,他正皱着眉头,一手掌握计数器,一手奋笔疾书。
我呆呆立在敞开的大门旁,心疼地看他清秀轮廓浸在苍白公事化的操劳中,是谁说的?俊男美女不能工作生孩子,他们应该永远迎风而立,拈花微笑。
可我的王子此刻捏着笔,为了一月一份微不足道的薪水同繁琐的阿拉伯数字抗战,偶然,他淡漠地抬起头无意识向外扫了一眼,看到了我,吃惊。
“络络,你果然来了。”他放下笔,过来迎接我,一旁的办公隔断单元里立刻齐齐伸出形状各异表情复杂的脑袋向我打量。
“是呀。”我勉强笑。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他依旧皱着眉,回身将手里的一些文件交给前座的同事:“麻烦将这些数字总款算出,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哟,年轻人嘛,总是事情特别多,放心,我这个人是最好说话了。”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立刻不怀好意地撇嘴笑:“喂,那是你女朋友吗?年纪真轻呀?有没有二十岁?”
他故意说得大声,唯恐别人不知道枫要走了,一边说还一边挤眉弄眼地,一副”苏枫老牛吃嫩草”的八卦相。
我气得两眼发直,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他两个耳光,枫却已过来一把捉住我手,挡住视线,回头道“老林,谢谢你。”
他半拖半拉地把我拉出公司。
“对不起。”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我安静下来,含着眼泪看他:“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害得你被那种臭老头子说闲话。”
“你怎么了?”他有些吃惊:“怎么又哭了?放心,他只是嘴上没遮没拦,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
“什么呀……。”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伤心,忍不住靠在他肩头失声痛哭出来,原来我的枫是这么可怜的,整天为蝇头小利奔波操劳,还要同这样丑陋卑劣的小人为伍,怪不得他以前不肯告诉我工作地址。
“好了,乖,别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从怀里找出纸巾给我,沉默了半天,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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