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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痴心不给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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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慕容湍心头仿佛挨了一记闷棍,不禁看向一旁面容忧愁的王氏。
    祖奶奶……
    这些年因为他,祖母苍老了许多,而他身为孙儿,却只一迳地沉沦在自怨自艾中,一点晚辈该尽的孝道都没有做到,反而教祖母徒增忧心。
    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殊不知让最疼惜他的人有多心痛……一个年纪比他小的丫鬟都深知这个道理,那他算什么?!慕容湍,你真是个孬种!
    晓色云开,天光自窗棂迤选而入。
    栀儿站在榻旁,拿起覆在慕容湍额上的湿绢巾,小手仔细探查他额上的温度。太好了,少爷的桡退了!
    紧抿了一整夜的粉嫩小嘴,总算扬起放心的弧度,她把绢巾褶好放到桌几上的铜盆盆缘,然后又回到床边盯着病榻上的人看。
    少爷还是很不舒服么?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拧出两条深痕。
    栀儿侧头想了想,忍不住探出小手……
    昏沉寤寐间,慕容湍感到额上的绢巾被拿开,随之,一只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额。
    他的意识犹仍昏沉,无心探究是哪个奴仆在看顾他,但当一只手轻揉着他眉间时,登时扫除郁积于身的难受,那陌生又依恋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撑开沉重的眼皮。
    谁……一待看清床畔的人儿,回想起日前得知的事实,慕容湍放松的身躯倏地紧崩。结果,这女娃根本不是什么丫鬟!
    没想到纳媳冲喜这等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原本,为了祖奶奶,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轻生,但在得知此事的当晚,不由得气愤难平地在租奶奶面前大发雷霆——“要是我好不了,你们是不是要一再地替我纳媳冲喜?叫她滚!”
    说好听些,是为他沾喜气,但其实根各是死马当活马医。
    他这一口气被老天爷操控,断不断气都无法自行做主,现在连好事也备受摆布,苟延残喘对他来说又存何意义?他气的其贵是身为病痨子的自己!
    “湍儿,你有什么要求,祖奶奶凡事都可以顺着你,唯独这件事,祖奶奶坚持。往后就由杜栀儿来服侍你,地是你的媳妇、是你的命脉所系,仳离不得。”
    “我还没众地拜堂,地不是我的谁!”
    “你不喜欢栀儿也无妨,以她的出身,当你的侍妾已经是高攀了。弊婺棠痰囊馑妓芮宄蠢此粲行业靡匀⑵蓿退悴幌不抖盆俣材苋⒏雒诺被Ф缘拿殴胄悖盆俣徊还歉錾胁恢欠衲苎有悦奈贰?
    但天杀的!他在乎的不是这些——
    “少爷,你醒了!”栀儿见慕容湍睁眼,开心低晓,短短的腿儿奔至桧木桌边斟了一杯茶水,捧着茶杯又回到床畔。
    “少爷,你一夜滴水未进,喝点水。”
    慕容湍抚着发昏的额,烦躁地坐起身,冷漠格开她恭敬送上的好意。
    栀儿一见他要起身,忙放下杯子,去抱来他的外衣想让他披上。
    “不必。”他低喘道,声冷无温。
    “少爷,披衣才不会受寒……”童稚嗓音在慕容湍的冷际下逐渐消失。
    虽然这些天来,少爷极少发怒、也没有再摔药盅,但看到他冷然的面扎,她还是不免不寒而栗,深怕他像上次那样厉斥她,尤其是少爷瞪她的时候,她会以为少爷非常非常讨厌她。
    “我不是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看到她,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人,硬被塞了个女娃当媳妇,连拒绝都无从拒绝起,这种感觉不是普通的窝囊!
    “可是,老夫人会不高兴……”栀儿垂首落寞低语。
    前天她听从少爷的吩咐不踏入湍楼,老夫人知道了虽然没有责怪她,只叫她要更尽心服侍少爷,但她看得出来老夫人并不高兴,她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不对……慕容湍眉峰绞拧,只能任胸中的烦愠,揪扰着他郁结的心。
    祖奶奶料定他不肯接受杜栀儿,但他若故我,杜栀儿只会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难道合该说她有这种命格,注定她活该倒楣?
    该死!
    栀儿偷瞄不发一言的慕容湍,瞧见他面容沉寒,她忐忑道:“少爷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栀儿做,栀儿虽然才八岁,可是栀儿会烧饭、洗衣、洗碗、打水、烧水、扫地、捶背,求少爷别讨厌栀儿、别拿栀儿去换钱,栀儿会听话认真。”
    叩叩——敲门声轻传,接着是一道刻意压低的少女嗓音。
    “栀儿,我送汤药来了。”
    一听是送汤药,小小身子立刻来到门前,使劲拉开两扇沉重.的精木门扉。
    “你听着,要是汤药凉了之前少爷还没醒过来,你就端回厨房再热一遍,知道么!”端着药盅的大丫鬟走入厢房,原本对栀儿颐指气使的态度,在见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后,登时变得怯懦畏缩,与先前判若两人。
    有点脑筋的奴仆都懂得看主子脸色,见风转舵,因冲喜而入府的栀儿不得少爷好感,已是府里众所皆知的事,因此大多人对栀儿也都冷冷淡淡的,态度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少、少爷,奴婢给您送……送汤药来……”“东西放着,没你的事了。”
    慕容湍故意对犬丫鬟的言行视而不见,无心替他的“小媳妇”仗义执言。
    “是……”大丫鬃宛如得了获赦令一般,急忙逃离像是会吃人的屋子。
    慕容湍的阴晴不定,早让湍楼成了乌烟瘴气之地,除了不得不服侍他的奴仆之外,根本没人敢接近湍楼,就怕盘盅、碗筷会砸到自己身上,无怪乎大丫鬟在发现主子醒着时,会吓得结结巴巴。
    栀儿小心翼翼地把放在桌上的药盅端到床边,一心放在伺候他喝药上,压根不介意旁人对她的颐指气使,其实在叔父家也早习惯遭受白眼了。
    她尝了一小口试试温度,突然皱起小脸。唔,好苦喔……温度合宜,她便递上前。
    “少爷,汤药要趁热喝。”
    不必看她脸色,空气中弥漫的浓浓苦药味已经让慕容湍皱眉,他只觉得反胃,一如日前,撇开头拒喝。
    “倒掉。”
    “倒掉?不可以的……”
    “你允诺会听话,嗯?”他挑眉。
    “可是……”捧着药盅的栀儿,面有难色。?
    这汤药要熬很久,倒掉岂不是辜负了厨房刘大娘守着炉火熬药的苦心?而且不喝药的话,病怎么好得快?
    “难闻死了,拿开!”慕容大少不耐烦了。
    他嫌恶的神情让栀儿顿有所悟。
    “少爷,你怕苦,对不对?”
    被一个小女娃说中弱点,慕容湍当下耳根子一热,狼狈哑口。
    “栀儿也怕苦,以前受了风寒的时候也讨厌喝药,可是娘说过‘良药苦口’,多吃颗甜糖就好了,栀儿最喜欢糖葫芦喔。”她侧着小脑袋思索了下。“栀儿这就去替少爷买糖葫芦——”“站住!谁怕苦来着。”慕容湍不甘示弱,捞过药盅凑到嘴边。
    浓烈刺鼻的味道让他有所迟疑,但瞥见栀儿啾着他看的清澈大眼,只得一鼓作气,憋着气将药汁灌入口中。他都十五岁了,才不想让人认为他堂堂慕容少主是个喝药还要讨糖吃的小娃娃!
    “呕——”
    岂料喝得过急,强烈的苦涩刺激味蕾,加上他身体虚弱不适,药汁全被呕了出来,连带的,昨日入腹的食物全都反胃呕出。
    “少爷!”栀儿一惊,末及细想,直接用手去接青黄交错的秽物,就怕少爷弄脏了自己。
    慕容湍这一吐,足足又是高烧又是呕吐了三日,食药皆无法入口,急得慕容府上下人仰马翻……不过,慕容湍这一回的急症倒是来得玄妙,大吐特吐三日后,早被宜告难愈的病况渐有起色。久病卧床之人已能离榻而行,这对长久以来笼罩在愁云惨雾下的慕容府来说,无疑振奋不少。
    “大娘。”
    “哎呀,是栀儿啊!”正在以慢火炖药的厨房管事刘春,笑吟吟地看向来人,一见来人手上端来的空盘盅,惊喜道:“少爷把药膳都吃光了呀!栀儿,真是多亏你了。”
    栀儿羞怯一笑。
    “大娘,别这么说,栀儿年纪小,没能帮上什么忙。”这几日,少爷房里不断有大夫、奴仆进出,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只能替他们端端碗盘、水盆。
    “就是说呀,还不是一样惹少爷嫌!”
    “说不定少爷还觉得碍手碍脚!”’
    在一旁洗碗的两名丫鬟,故意用栀儿听得到的音量讥讽,语气酸不溜丢。?
    童养媳未正式过门前,跟她们这些丫鬟的地位没什么不同,况且谁不知道,少爷一开始就对冲喜的小媳妇半点好感也无。
    “作奴才的碎嘴什么,洗你们的碗!”刘春没好气地斥道,而且对栀儿扬开笑容。“别听她们。汤药就快妥了,等会儿让你给少爷送去。”
    “好。”栀儿乖巧地点点头。少爷不喜欢她是事实,虽然有点感伤,但她依然珍惜现在不必三不五时遭打骂欺侮或挨饿受冻的幸福。
    刘舂突然叹了口气。“唉!药膳少爷是吃了,但汤药总是原封不动,真不知如何是好……”她每天熬药,也真不知在熬个什么劲唷!
    “大娘,汤药真的好苦喔,一点也不好喝。要是长期得喝这个,栀儿大概也会像少爷一样拒喝吧。”少爷真的好可怜喔。
    “有什么法子呢,喝完吃颗甜糖润口便是,只不过少爷不爱甜品。”
    “有办法让汤药变得较不苦些么?”栀儿仰头问。?
    “有呀,某些药方掺点甘草或蜂蜜熬煮会比较好人口,可有些不适合。”
    “那么,少爷的药方能么?”
    “这得问大夫了。”
    “谢谢大娘!”栀儿露齿一笑,清瘦小脸浮现光彩,朝刘春弯腰鞠躬后,便提起裙摆跑出厨房。
    一脸茫然的刘春楞楞望着栀儿远去的身影,顿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在原地喃喃自语:“这丫头谢我啥呀?伺候少爷汤药这么久,我怎么从没听说少爷怕苦?少爷怕苦么……”第三章白驹过隙,三载春秋飞逝。
    朝日春雨过后,苍穹清碧如洗,曲榭畔,花心绽,柳眼明。
    穿过幽径曲榭,慕容府深处有一座清幽静谧的书斋。
    论经谈赋的声音从书斋里傅出来,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孩儿,轻手轻脚来到书斋开敞的门边,在门测抱膝席地而坐,静静聆听门内的畅谈,没有惊动任何人。
    清风拂面,也拂过枝模上的新绿,一切乎和悠然。
    忽尔,一阵嚷嚷优了清幽。
    “栀儿,原来你在这儿呀!老夫人要我禀告少爷,说是施小姐来了,我上湍楼找不着少爷,你知道少爷在哪——啊,集总管?!”茴香一见跨出书斋的男人,才意识到自己误扰少爷读书,赶忙磕头陪罪。
    “集总管,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呜呜,都怪她急着找栀儿,把规矩给忘了!
    “集总管,是我不好,茴香她是无心的。”栀儿紧张地随同龄好友低头认错,打断讲课是因她造成,不是茴香。
    饱读诗书、学识丰富的集方身为慕容府总管,也担任慕容府教席,连京城首富的秦家公子也慕名前来请益,秦家公子也因此与年岁相仿的慕容湍结成莫逆之交。
    “嘿,小姑娘,在门外偷听不累么?”
    秦啸日笑问,清逸不凡的五官俊美慑人。他早就发现这个时常来偷听的清秀女孩,相信慕容湍与集先生也知道,只是都故意视而不见。?
    “我……对不起……”不甚光明的行径被点明,栀儿双颊羞赧得烧红,偷偷抬眼顾了一脸冷然的慕容湍,随即飞快垂下颈项,愧害得头都抬不起来。?
    糟了,被少爷知道,少爷会不会更加讨厌她……“别紧张,好学有什么好抱歉的。”秦啸日泰然自若:心念一动。“这样吧,我这个人懒得磨墨,让她来替我们裁纸磨墨,集先生、慕容,你们认为可好?”
    三年前慕容湍纳媳冲喜的事,只有府内的人知道,而慕容湍更是忌讳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因为这总会提醒他必须度过备受摆布的过去和未来,他深深厌恶这种无力感。因此秦啸日并不知悉栀儿的“身分”,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小丫鬟。
    读书人懒得磨墨?慕容湍睐了眼好友。
    谁叫他是富家子弟嘛,能懒则懒!秦啸日回以理所当然的眼神。
    “差小厮来做。”慕容湍冷冷道,只应了一半。
    “她不可以么?”秦啸日不解。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他不答反问,冷漠黑眸斜睨噤若寒蝉的栀儿。
    这就是慕容湍,倨傲依旧,但曾经药石罔效的病体己然康复,现在的他外貌英飒浚挺、嗓音清朗有裨,完全不复见当年面黄肌瘦的虚弱模样,只不过对童黄媳的冷淡更甚以往。
    任谁都听得出这昭然若揭的否定,将栀儿的渴望全数打碎。
    “栀儿错了,栀儿不该偷听,下次不敢了,求少爷原谅……”她早该懂的,少爷根本不想看到她,她又怎能冀盼到书斋工作?只要能留在慕容府图个温饱,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求了。
    “还有下次?”看她跪地求饶的模样,慕容湍就有气。府内之人犯错本随主子发落,但问题是,他连赶她出府的决定权都没有!
    “没有下次了!”栀儿猛摇头,急着保证。
    “施家小姐来访,老夫人铁定命人来唤我,今天的课到此为止。”心浮气躁的慕容湍宽袖一甩,颀长身影跨出书斋;听着看着;秦啸日有感而发。
    “喷,慕容湍那家伙一遇上你,好像都会变成一个里着无名火的冰块。”
    栀儿一听,三年来没有圆润多少的尖瘦小脸,顿时隐去光彩。?
    少爷对她总是厉多于和、冷多于温,府里有些人说,少爷由于不满被迫冲喜纳媳,才会觉得她碍眼。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就因为她是老夫人替少爷冲喜所买进府的媳妇,所以无论她尽多大的努力服侍少爷,少爷依旧讨厌她?
    见小姑娘神态落寞,秦啸日忙打图场:
    “我没有恶意,我的意思是他怪,不是你怪。”
    看来这个小丫鬟是被分派到湍楼伺候的奴仆,但慕容湍对她似乎比对其他下人严厉了些;他也发现到,她一见着慕容湍就会自动开躲,活像小耗子见了猫。
    栀儿忙不迭地摇手澄清。“惹少爷心烦,是栀儿不对。”
    “你叫栀儿,是么?别跪了。”秦啸日嘴角含笑,不觉娟秀的她惹人厌。“我这儿有本古诗集,已经请透了,就送给你吧,不懂之处可以问集先生,相信他会乐意解惑。”
    “要给栀儿的?”她望了望集方,迟疑地不敢伸出手拿。
    “收下吧。”集方颔首。今日之事他也有责任,一直以来没有揭发栀儿躲在门外偷听的行径,也是因为不舍斥退求知若渴的她。?
    欣喜之情写在栀儿小脸上,她收下书册,朝秦啸日弯了好几个身。
    “谢谢秦公于!谢谢秦公子1”好棒呀,她也有一本书了!
    “去忙吧。”秦啸日微笑以对。
    栀儿与茴香朝他们恭敬裆身,便离开书斋。
    一路上,栀儿始终把书册宝贝地捧在心口,看得茴香不禁感叹:“秦公子真的是个大好人煞,要是少爷对你能有秦公子一半好,你的处境就不会——”她打住口,怕惹好友难过。栀儿是少爷.的媳妇,但少爷却一点都不把栀儿看在眼里,让栀儿在其他下人面前一点尊严也没有。唉,她实在不懂!
    “只要少爷高兴,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真的!栀儿小小的嘴角挂着笑。
    慕容府常来一位小娇客,才芳华十二的施咏蝶,已生得娇俏可人、甜美出色,俨然是美人胚子,尤其那娇嫩如黄莺出谷的笑语,令闻者无不驻足留连。
    施冢与慕容家乃为姻亲关系,加上施府老爷官拜四品,而被施府上下捧在掌心的千金,在慕容府当然也备受褶遇,尤其特别得老夫人的宠,因此众人对她自然马虎不得。
    青草湖畔一阵笑语边连,任谁都知道是施家小姐又缠着少爷游玩了,而少爷性情虽然淡漠,却也总是由着她撒娇,从未出现不蜕的脸色。
    “呵呵,飞上天了!飞上天了!湍哥哥好厉害呀!”
    施咏蝶仰望高飞的五彩纸鸢,晶润的小嘴欢呼着,白玉小手鼓着掌,在慕容湍身旁雀跃直跳,红润光晕染上粉腮,一身粉蝶、国花织绣的小袖衣和长裙,连披帛都绣了蝶样,看起来宛若坠入花间的仙子。?
    栀儿刚清扫完湍楼的落叶,抱着盛装落叶的竹篓行经不远处,听见动人笑语,不由得想一探究竟。?
    是少爷在陪伴咏蝶小姐放纸鸢。
    听说咏蝶小姐和她同龄,但咏蝶小姐比她美上许多、拥有漂亮的衣裳和亮晶晶的发饰,连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她还是快走吧,免得扫了少爷的兴……然而,在望见某个焦点时,栀儿停下欲离的脚步——慕容湍刚毅的唇角扬起浅笑,那抹少见的笑意,软化了他冷峻威严的面容,整个人变得俊朗许多,更显卓尔不凡,不禁令她看得痴了。
    原来,少爷笑起来这么好看……
    希望少爷也能常像这样,多点笑容就好了。
    但思及慕容湍每回一见到她,就板着一副脸,栀儿的希冀顿时落空。少爷开怀的前提是,她得别出现在少爷面前……“我要玩、‘我要玩!”施咏媒兴奋地想接过慕容湍手中的长””慕容湍了然一笑,将绳线递给她,还一边帮她控制拉力,让纸鸢飞得稳,才完全放手。
    由于他是慕容家的独子,又长年卧病在床,成长过程中始终只有自岂一个人,咏蝶小女儿式的撒娇及依赖,让他感受到身为兄长的满足感,所以对于她的要求,他很少说不。
    “少爷。”一名仆隶来到他身边禀报。“老夫人正要去作坊视察今年的缫丝情形,派小的来问您是否一同前往?”
    “我去。”
    一年多前,自大病痊愈后,慕容湍开始学习有关丝绸织物的一切,以便将来接掌家业,只不过纺织的学问深广,从育蚕取丝、收闭缫丝至织染缂绣无不繁复,他起步晚,也就必须耗费比常人更大的心力学习。
    “湍哥哥,你不陪咏蝶玩啦?”施咏蝶蹙起蛾眉。
    “我另有要事,办完再陪你,好么?”
    晶润小嘴不依地噘起。“那你得答应我,晚上咱们一起用膳。”
    他颔首微笑允诺,才步雕湖畔。
    原来,少爷也可以这么温柔……映入眼帘的画面,教栀儿忍不住黯然。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娇嗔打醒陷入愁绪的栀儿,她回过神,就见一名粉妆玉琢的娇贵人儿凑在眼前,不禁微楞。
    “你聋哑啊?本小姐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施咏蝶认出她是在湍楼服侍的小丫鬟,肤白骨瘦,年纪似乎小她一点。
    “我……我正要离开……”在衣着华丽的美人儿面前,栀儿自惭形秽,垂首回话。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一个奴才也敢自称‘我’?”
    “奴婢正要离开。”她并没有澄清身分,反正在少爷的眼里,她大概连奴隶都不如……“喂,等等!”
    欲离的脚步被唤住,栀儿不解地回头。
    “帮我把纸鸢拿下来。”娇生惯责的施咏蝶,一点要人“帮忙”的温和语气也没有。
    拿下来?在哪?
    施咏蝶撇头用下颚努努上方,算是告知一脸茫然的她纸鸢所在何方。
    挂在树梢上,好高哪,她没有把握自己拿不拿得到……栀儿面有难色。
    “喂,还不快上去!”施咏蝶不耐烦地催促。
    咏蝶小姐是客人,她知道不能得罪小姐,也不能惹小姐不高兴,栀儿只好咽了口唾沫,放下手中的竹篁,硬着头皮爬上树。
    轻盈的身子踩上树干,双手攀枝,一步步吃力地接近挂在树梢的纸鸢。额上沁出点点汗珠,离地面也愈来愈远,终于来到五彩纸鸢前。
    这是少爷做来送给咏蝶小姐的纸鸢,她打扫书斋时曾在桌案上看过半成品,纸鸢骨架已有一处遭扯断,她看了好心疼,小心翼翼伸长手勾回纸鸢。
    “拿到了、拿到了!你快下来!”树下的施咏蝶扬声高呼。
    一手拿着纸鸢的栀儿,爬下树的动作没有上树来得俐落,艰难地回到树身的一半时,小手一个没抓稳,脚步跟着踩空,从树枝间摔落——“蔼—”施咏蝶吓得尖叫。
    坠落的当下,栀儿仍把纸鸢牢牢护在怀中。
    好疼……
    在刺骨的剧烈疼痛下,栀儿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只听见施咏蝶的一句话——“是你自己要爬树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要纸鸢了!”
    怎么可以说桌就桌,这是少爷亲手做的呀……金乌西沉,小桥流水,诗意沁人。
    “少爷,奴婢送晚膳来。”醉卧亭外,茴香顿足垂首。
    不同于平时伺候他的人,慕容湍下意识抬眼瞥向端着食盘的丫鬟。
    “端上来。”
    “是。”茴香必恭必敬,将菜肴摆放于石桌上。
    “为什么是你来,栀儿偷懒去了?”慕容湍没有多加思索就问出口,嗓音有一丝不快。
    茴香有半瞬的讶异,顾了眼若无其事的施咏蝶。
    少爷还不知道栀儿出事?也对啦,没人敢拿栀儿的事去打扰少爷。?
    “回少爷,栀儿午后为了拿下褂在树梢的纸鸢,从树上摔下来,手臂脱了臼,所以由奴婢代她来服侍少爷用膳。”茴香照实道。
    “纸鸢?”府里拥有纸鸢的,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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