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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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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头,意外这股欲望,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迫切强烈!

夜色渐渐深浓,柴堆上的火势渐弱,即至熄灭。

若兰蜷著身子,缩在只剩白烟袅绕的余烬旁,看似倦极打盹,然而事实上她的意识陷入昏沉状态,并非只因为疲倦的缘故。

躺在草皮上的策凌并没有睡著,相反的,若兰微蹙著秀眉、两腮泛红、喘息浅促的模样,他一一看进眼底。

“额娘,您放心……若兰一定完成您的交代……”

微凉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破碎的呢喃,策凌清楚地听见,她正在梦呓。非但如此,她全身几乎被汗水浸透,清秀的脸蛋浮现不寻常的红润。

策凌翻身坐起,不苦声色地将陷入半昏迷的若兰抱住。她的身子很软、很烫,就像滩柔水一样温软得不可思议。

“你……”她睁开眼,小脸上有痛苦的痕迹。

“你全身发烫。”他眸中透露出温柔的星光。

“我好难受……”

“抱著我,千万别松手,尽量让自己出汗。相信我,明天一早醒来后你就会完全没事了。”他柔声低喃。

依偎在他胸前,他厚实的胸膛传来一阵低沉的共鸣,那稳定的声音与真实温暖的拥抱,奇异地减轻了若兰的痛苦,提供了她值得依赖的力量。

在他坚定的拥抱中,头一回,若兰自私地渴望这样的温暖没有止尽的时候。

“睡吧,这儿有我,没有豺狼没有虎豹,你会睡得比任何夜晚更加安稳。”他低嗄的在她耳边呢喃,温柔得像情人的呵护。

渐渐地,痛苦变得淡薄,难受的燥热不再困扰她,温暖慢慢包围全身……

若兰疲倦地合上眼,不知不觉沉进黑暗的梦乡。

*** *** ***

天才刚亮的时候,若兰就被一阵由远而近的狗吠声吵醒。

她挣扎著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在她眼前放大的男人脸孔——

策凌英俊的脸孔,出现在若兰眼前。

昨夜的记忆,恍惚地让若兰直觉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怎么了?你们俩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两人间的迷思。

佟贵妃跟在策凌的獒犬之后来到两人身边,她急促的语调能听出此刻她心中的著急与疑惑。

佟贵妃身后有还跟著太监顺福、若干宫女以及小应子,大伙儿全都睁大眼睛瞪著衣衫不整的若兰躺在爵爷怀中,光天化日下孤男寡女,两个人竟然亲昵地紧紧相拥。

显而易见地,他们就这样肌肤相亲地度过了一整夜。

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面面相觑中,若兰敏感地瞧出,那些宫女眼中的嘲弄与讪笑之意。

她推开搂抱著自己的男人。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只因为昨夜我发烧,爵爷为了救我,所以——”

她忽然噤声,只因感到自个儿的解释实在多余。昨夜她确实躺在策凌怀中度过了一整夜,这是她无法为自己分辩的事实。而她又何需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就算她清清白白,宫里的人们看待她与额娘的眼光也从来没有善意。

“没事就好,”看穿若兰的沉默,佟贵妃温柔地拉起若兰的手,由衷、诚恳地对若兰道:“在湖边没瞧见你们的船,我原本担心你们遇难了,要不是这头好獒犬嗅著踪迹,在湖上只怕要费上数日才能寻到人!这会儿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好孩子,你别心慌,一切我都明白。”

佟贵妃拍著若兰的手,她温柔解意的话语让若兰怔仲片刻。

瞪著眼前温婉体贴的贵妃娘娘,若兰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温洋洋的热意,她不由得握紧了贵妃娘娘的双手……

“虽然没事,她的身子还很弱,绝不能再一次受寒或者吹风。”策凌强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肩头。

若兰这才想起自己还依偎在他怀中。她想脱离他的拥抱,然而策凌不放手她根本无法挣脱。

“那么策儿,你负责照顾十格儿。咱们不上烟雨楼了,先回到我的寝宫再说。”佟贵妃道。

既然佟贵妃开口,策凌更加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下,一路拥著若兰走到岸边。

不忍拂逆娘娘的善意,若兰沉默地任由身边的男人主牢自己。

然而此刻她心下是清楚的,思想是实际的。

她明白,昨夜一切只是浮光掠影,就算当时她心头曾经生出一丝奢求,那也只是奢求——

倘若生命里所有不该有的奢求皆能成真,那么她也只敢向老天爷祈求,能尽快见到皇阿玛……

这就是她人生最实际的“奢求”。

第十章

下了船,往贵妃娘娘的寝宫这一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再也不能避人耳目,佟贵妃原本希望与若兰在烟雨楼私下会面的美意,因为若兰意外落水演变成一场寻人记,已经让佟贵妃的美意变质。

加上这一路策凌“尽职”地拥著若兰,路上来往的宫女眼中尽是奚落,一行人尚未走回寝宫,消息早巳传到了皇太后的耳朵里。

若兰与策凌两人才刚回到佟贵妃的寝宫,宫外已经来了几各公公。

“贵妃娘娘吉祥。”带头的老公公到了佟贵妃面前,打躬做了一个长揖。“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有旨,请贵妃娘娘、爵爷、十格格同到太后寝宫觐见。”长顺公公温吞地吐话,一字一句地道,非但脸不红气不喘而且面无表情。

佟贵妃一怔,随即回头望了若兰一眼。 “敢问长顺公公,不知皇额娘她老人家何事宣咱们觐见?”虽然她已经猜到,这一路走回寝宫,早有多事的宫人把消息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

长顺眼珠一转扫过众人。 “太后娘娘有啥事奴才也不明白,还请贵妃娘娘移樽就教,亲自跟太后娘娘请教去。”长顺是个老狐狸,在皇太后身边跟久了比顺福公公还滑溜,三枪绝打不出个屁眼。

传了皇太后的旨意,善尽职守的长顺便作揖告退。

“十格儿先换件衣裳,皇额娘传咱们觐见不可担搁。”佟贵妃对两人道。

这旨意来得令人费解,若兰神色紧张不若策凌笃定。皇太后召见贵妃与爵爷她可以想见,可皇太后何以要召见自己?

“想是昨日我与策儿没跟皇额娘请安,这会儿肯定是奴才们多嘴,皇额娘知道咱们刚回来所以特地召见。”拉起若兰冰凉的小手,佟贵妃笑道:“别怕,皇额娘她老人家慈爱敦厚,更何况她还是你的亲祖母,血浓于水,这偌大宫廷要时常见面聊些体己话才有恩情。”佟贵妃柔声安慰若兰。

若兰愣了半晌,心情有些复杂。贵妃娘娘这番话,让她这宫廷里的“局外人”感到酸楚。

“策儿,皇额娘要见你,一块儿跟上。”佟贵妃回头吩咐了一声,左右宫女便请安退下,只有顺福跟著主子们到太后寝宫。

策凌不置可否,他的犀利眸光停留在若兰脸上,显得深思。

长顺公公已回到太后寝宫等候,待佟贵妃偕同若兰与策凌进门,皇太后早已经坐在前厅等待。

“皇额娘,我带策儿跟十格儿来给您请安了。” 一见太后,佟贵妃便笑盈盈地迎上前讨老人家开心。

皇太后却皱著眉头淡淡瞥了佟贵妃一眼,目光仍旧兜回策凌与若兰身上,皇太后不高兴的神情就挂在脸上。

“哪个奴才这么大胆,竟敢惹皇姑奶奶不开心?瞧您皱眉头,叫人怪心疼的。”策凌一个箭步上前搂住老太后,柔声低语哄老人家欢心。

皇太后啐了一声,破颜微笑。 “你可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怎么,料想哄我这老人几句,我就被蒙著眼、迷了心,啥事儿都不能作主了?”皇太后道,凌厉的眼神一迳往若兰身上扫去。

“皇姑奶奶,欺心的是奴才,您怎么把我也算进奴才一份了?”策凌低笑。

“贫嘴!”皇太后又啐一声,脸上怒意已经消失。

皇太后的目光回到若兰身上。

若兰垂著脸。上回策凌提醒她所犯的错误,这次尽可能的,她告诉自己别说话就不会有错。

“我听说,你跟策儿在湖上困了一夜?”皇太后对若兰道,脸上没表情。

“是。‘若兰答。

“皇额娘,”佟贵妃忙上前开解。“十格儿昨日又招了凉、受了风寒,她的身子弱——”

“身子弱?身子弱还游什么湖?”皇太后冷著脸问。

佟贵妃被皇太后这一斥,也不便再多话只能杵在一旁陪笑。

“哀家听说昨夜你伤了脚?”

“多谢皇祖母关心。”

“抬起脸来答话。”皇太后寒著声。

若兰抬起脸,她清澈的眸子与皇太后对视。

皇太后皱起眉头。

她不得不承认,这丫头长得确实俊俏!那石静嫔进宫后没什么建树,不过她倒是给皇上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娃儿。

策凌上回在京城里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可一开始皇太后不以为然,她以为策凌不过是在敷衍自己希望他娶皇家格格的心愿,依他浪子的性格不会当真认真起来!

然而今早听说策凌跟这丫头在沙洲上过了一夜,消息传来,皇太后心眼一沉已经打定了主意——

“在宫里,做主子的想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没规矩!”皇太后眯著眼对若兰道:“我瞧你这丫头还压根儿不明白规矩的必要性,想来你那额娘从没教过你!依哀家看,错就错在一开始不该让你跟你额娘同住,赶明儿个哀家面见皇上,让皇上另外派间别苑给你,再请宫中的师傅教你宫规宫仪。”

皇太后这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除了策凌之外。

他仿佛早巳料到,皇太后心底会有什么盘算。

皇太后认为她缺乏教养,欲延请师傅教导宫规宫仪,若兰没有意见,然而若要请皇上另派别苑将她与额娘分开,若兰是不可能屈服的!

“多谢皇祖母的好意,但是若兰——”

“十格格必定由衷感激皇姑奶奶的心意!”

策凌打断她,让若兰来不及当著皇太后的面,说出拒绝的话。

“是这样吗?不过哀家看来,十格儿好像有话要说?”皇太后冷笑。

“皇十格格有话想说?”策凌沉著眼,朝若兰露齿一笑。 “那必定是代她额娘感谢皇姑奶奶的话。”他眸色深沉。

若兰一阵心寒。

他在提醒她,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说错话,就是万丈深渊。

这就是宫中最写实的“宫规、宫仪”。

“感谢皇祖母恩德荣赐,若兰一切但凭皇祖母做主。”她面无表情,不存个人情绪与感情说出违心之论。

“嗯,”听著这话,皇太后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尽管这笑容存著一丝疑问与冰冷。“这才叫中听的话!离开你额娘远些,慢慢儿的你就能学得更多更好。”

“皇额娘,十格儿脚还伤著,就让她先回去歇息吧!”

“罢了,你先下去吧!往后再慢慢学著。”皇太后舒了心。

佟贵妃领旨赶紧示意顺福将若兰送回去。

“怎么?难不成你当真相中了十丫头?”

若兰离开后皇太后皱起眉头瞪著策凌,神色不豫。

“皇祖母刚才不也夸赞十格儿说话中听?孙侄儿选上她难道不好?”策凌道。

皇太后无话可说,却满脸不悦。 “我要你挑的人,你偏不挑!你是不就一定要跟哀家作对?”

佟贵妃被两人间的对话震慑住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望向策凌。

“皇姑奶奶不喜欢十格格,是因为石静嫔的缘故?”策凌脸上一迳挂苦笑容。“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刚才皇姑奶奶已经做了最好的处置。”

“哀家料那丫头不会当真打从心眼底服气!”皇太后冷著眼道。

策凌笑开俊脸。 “天底下多的是不服气的奴才!皇姑奶奶要是不高兴,就尽管拿宫规压她的锐气。‘

皇大后挑起眉,半晌后笑开脸。 “你这小子,就知道怎么说话逗人开心!”

佟贵妃沉默地站在一旁。策凌深沉的眼色让她惊觉——她像是今天才头一回认识,她自己以为对其知之甚深的“儿子”。

“既然你这么笃定,哀家就由了你也罢,省得你嫌哀家罗嗦了!”皇太后接著问:“不过你得跟哀家说实话——你想娶她当真是因为喜欢她?”

策凌咧开嘴低笑。 “十格格符合做为一名‘妻子’的条件,却不一定是我最想要的女人。”他毫不避讳说出实话。

“她符合条件?何以见得?”皇太后深不以为然。

虽然得知若兰不是策凌最想要的女人,皇太后原本不豫的心情稍稍开怀。

“就算她不是我真想要的女人,既然要娶妻,我不会选一个无趣的女人来闷死自己。”

皇太后挑起眉。

“皇姑奶奶,您想想,整天面对一个花瓶似的‘妻子”,会有什么乐趣?“他咧开俊脸。 ”与其要个一辈子活在宫规下、行为思想刻板呆滞的皇格格,我宁愿亲自驯服一名不懂’宫规‘的皇家野丫头。“

佟贵妃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连她也没料到,策凌会是这样的答案——可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会是十格儿?她同情那个孩子,就因为同情所以她担心那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孩子会受到伤害——因为她不认为策儿那颗骄傲、漂泊不定的心会当真对一个女人“认真”!何况他刚才那番话,实在听不出丝毫真心与真意。

“那么,你真想要的女人到底是谁?”皇太后露出笑容,却问得尖锐。

策凌眯起眼。 “皇姑奶奶,您问倒孙侄儿了。”他噙笑的俊脸抹上一丝邪气。

皇太后嗤笑。 “怎么?话都说白了,这事儿也定数了,还有什么不能对哀家直说的?”

“等您跟皇上提我起的婚事,才算数。”

“哼,”皇太后佯装不高兴。 “你胆子不小,还敢跟哀家谈条件?”

“皇姑奶奶想知道什么,事情应验之前,孙侄儿一定头一个禀报您。”他一派轻松地笑答。

言下之意,他真心想要哪个女人,真相会有“应验”的那一天。

皇太后讪讪地道:“听著,哀家可不许你给我闹什么丑事儿出来!”这话说的只轻不重。

皇太后进宫数十年,在这藏污纳垢、钩心斗角的宫廷中所见所闻,早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策凌将来会干些什么事,她可以想见却毫不想阻止!

然而单纯善良的佟贵妃,虽也是汉妃出身,却因功高蒙主上恩宠,她一生平顺富贵,又因为性格端淑甚得皇帝信任与宠爱……

她听见皇太后与策凌的对话,实在无法想像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丑事发生——

佟贵妃知道,皇太后对策儿的疼爱巳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倘若策儿贯彻他的意志,皇太后最终必将让步……

然而,老天爷,她真不希望再看见十格儿那可怜孩子痛苦的眼神……

凝望策凌若有所思的深沉脸色,佟贵妃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的“儿子”了!

*** *** ***

若兰尚未回到房里,心蝶已经站在门前等待。

“格格,您到底上哪儿去了!”才见到若兰,心蝶就流眼泪。 “你一夜没回来,我担心死了。”

“我很好,你别哭。”若兰安慰她。

“您才不好,瞧瞧您气色这么差!打从昨夜我就找不著您,接著一整夜没您的消息!我听说……”见主子的神色不对,心蝶欲言又止。 “您究竟上哪儿去了?”

事实上她已经听小应子来报过消息。

“我真的没事。”若兰慢慢走回屋内,尽量不让心蝶发现她脚上受了伤。

“可您还是没说,昨夜您到底上哪儿去了?”心蝶追根究底,拉著她的格格左瞧右看。

“我去见贵妃娘娘了。”若兰含糊解释。

“见贵妃娘娘,为什么要见一整夜?”心蝶很忧心。

她了解主子的性子,格格心底有话,从来不对人说。

“我好累,心蝶,让我休息吧!”若兰依旧平淡地道。

心蝶见主子的神色确实疲惫不堪,只得不情愿地点头。

沐浴后躺回她温暖干净的被窝里,若兰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满脑子是昨日的情景——

她想到皇太后刚才那番话,又想到她的额娘……

若兰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机会见她的皇阿玛。

*** *** ***

策凌拥著若兰回到佟贵妃的寝宫,之后又被皇太后召见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颐静的耳朵里。起初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一迳冷眼旁观,认定这只是宫人们嚼舌根的闲话。因为她了解策凌!她认定那天早上在策凌的屋子里,他对自己说的那些只是气话,因为凭策凌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看上那一无是处的十格格!

可三日后,当颐静从她阿玛口中听到,皇太后面见皇上,亲口要求皇上给策凌与十格格指婚的消息,颐静就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阿玛,你是说皇上答应了?!”听见阿玛带回来的消息,颐静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铁青。

“皇上那头还没消息,我是听皇太后身边的长顺公公提起的。”顺亲王性格懦弱,见到女儿发怒根本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长顺公公?”颐静的脸色更难看。

长顺公公向来惜字如金,如今肯透露口风,想来消息不假!那奴才知道皇太后拿策凌没辙,他肯定是为讨好爵爷才放出风声。

“静儿,你怎么了?”见颐静不说话,顺亲王问。

“这事是谁主张的?长顺公公说了没?!”颐静质问。

在家中她向来跋扈,顺亲王也早巳习惯她的脾气。 “听长顺公公道,是爵爷自个儿跟皇太后提起的。”顺亲王只有回话的份。

听见这话,颐静原先充满怒火的容色一转,变得阴沉诡闇。

看来,她实在太低估策凌!

策凌为了报复她,竟然愿意娶一名失宠宫妾的女儿为妻!

她生气吗?不,现在她反倒一点也不生气。

因为颐静终于确定,自己在策凌心目中的地位重要到能让他不顾一切。

至于那个不得宠的皇格格,她不过是策凌的一颗棋子,她根本不将那“利用品”放在眼底。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现在颐静只感到体内的热血沸腾、浑身发热——她比过往任何一刻,更想要得到策凌!

她要这个桀惊不驯的男人完全臣服于自己。

当然,这“臣服”指的是拜倒在她颐静格格的魅力之下——她一定要善加运用自己对他的影响力,让策凌心甘情愿回过头来,爱她爱得死心塌地!

*** *** ***

经过三日静养,若兰的身子总算恢复泰半。

这天早晨若兰才刚下床,小应子突然闯进屋子里,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大声嚷嚷——

“大事儿啊!天大的事儿啊!”

“你才犯了天大的事儿了呢!敢闯进格格的屋子里头撒野,我瞧你下一刻就有‘大事儿’了!”心蝶从屋后奔出来,气急败坏地道。

“格格人呢?这会儿格格人在屋子里头吗?”小应子不理会心蝶,一迳问主子的行踪。

“你找我有事?”若兰从屋后走出来。

“格格,您别理他,他敢这么放肆肯定失心疯了。”心蝶数落道,不忘走到主子身边搀扶著。

“我才不疯哩!我当真有天大的事儿要跟格格禀报!”咽了口口水,小应子终于做好准备,宣布他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皇上今日早朝宣旨了,待一干皇眷打道回京,臣工们就著手办理策凌爵爷与咱们格格大婚之事。”

小应子这“惊天动地”的大消息,果然把若兰与心蝶彻底的震慑住了。

“你说什么?皇上他——他今日早朝将咱们格格许给了策凌爵爷?”心蝶瞪大了眼睛问。

“是啊!所以你说,这算不算是发生大事儿了?”小应子得意洋洋。

主子要嫁给全北京城里最有权有势的爷,他小应子也跟著沾光!

“是……是‘大事儿’可不。‘心蝶回过头,直勾勾地瞪著她的主子。

若兰的脸色苍白。

“太突然了,皇阿玛会什么会做这个决定?”若兰没有慌乱,只是不可置信。

“格格,会不会是因为三天发生的事?”心蝶问。

“据说是皇太后跟皇上提起的,然而我听顺福公公私下说,这全是策凌爵爷的主意。”小应子把从顺福那儿听来的,全部转述给若兰。而顺福公公之所以知道这事儿,也是从长顺公公那儿听来的。

当时乍听这消息,小应子得意极了!自个儿的主子许了一门好亲事,连顺福公公都只能酸溜溜地同他道喜!

“是他的主意?”若兰一脸茫然,瞧不出是忧是喜。

“格格,爵爷有这样的主意,您明白吗?”心蝶不急著高兴,先问她的主子。

在她的印象里,爵爷曾经三番两次为难她的格格,心蝶打从心底就对策凌爵爷不信任!

心蝶的问话,让若兰无言以对。

倘若只因为在沙洲那一晚,两人曾经独处一夜,这理由似乎太过牵强。

“如果您根本就不知道,那么爵爷他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求皇大后亲自面请皇上指婚?”心蝶再问。

若兰仍旧答不出来。

“我会问清楚。”若兰道。

心蝶与小应子面面相觑——

望著王子的神情,心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股不安的直觉。

*** *** ***

从小应子那里问到爵爷的住处,若兰决定上门找他。

“您要找爵爷?”顺福公公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若兰。

“顺福公公,爵爷在吗?”若兰问。

“在……格格请稍候,待奴才进去通报!”

待顺福入内通报过后,就请若兰穿越前院定进室内。

策凌已等在前厅。“你找我?”他问。

尽管在皇上的避暑山庄,爵爷的屋子都比她所住的地方豪华十倍。他是皇帝的娇客,皇太后最疼爱的内侄孙……

他为什么要娶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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