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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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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原本决定沉默到底,却看到远处有人走来,她霎时慌了手脚——

“快放开我!”她低促地请求,生怕这不适当的亲狎成为宫中话柄。

他咧开嘴,半晌才慢条斯理回道:“不放。”

其实他早已瞧见,她目光频频瞥视的顾虑。

若兰发红的脸庞瞬间苍白。

“别瞪我。”他低笑,进一步粗嗄地对她说:“我看你真的搞不清楚,你这双水蒙蒙的媚眼天生会勾魂——”

他话未完,若兰突然使尽力气推他,随后她的身子狠狠撞上背后的木条,藕白的手腕霎时碰得青紫,后背同时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

她纤细的身子根本不堪承受这么尖锐的疼痛,终于站立不住,缓缓滑坐到冰凉的石板上……

他出手抱住下滑的她,脸上的玩笑瞬间消失。 “你太倔强了!”策凌沉下眼。见到她白皙的手腕上那大片青紫,他研究她木然的表情。 “怕什么?人已经走了。”他沉声道。

若兰缓慢地转过头,看到远方来人果然已经转向其他小径而去。

见若兰仍然呆著不动,策凌抱起她——

“不要!”若兰用力推开他,然后扶著柱子吃力地站起来。

她扶著护栏退开数步。

“干嘛?我身上当真有瘟疫?!”他发噱。

她防备地瞪视著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招惹她?

“老实告诉你吧!”盯著她充满防备的神情,他好笑地道:“其实我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接你到湖东水心榭会面。”

她没有表情。

“怎么,你不信?”他耸耸肩。 “无妨,你可以不信我。”话毕他随即撮手含在口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哨音。过了片刻,若兰便看到一头体形庞大的獒犬往柳堤冲过来——獒犬后头远远的跟了一名老太监,气喘吁吁地没命追赶。

“等、等、等一等啊……”好不容易跑到柳堤,顺福已被这头恶犬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一早爵爷就命他照顾獒犬,要他候在柳堤附近,随时听候差遣。只见一上午单是被这头畜牲“牵著”满园子乱跑,已把他顺福累去半条老命,遑论这头恶犬发狂发狠起来,凭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顺福,也吓得屁滚尿流。

可纵使顺福被这头畜牲气得捶心肝,眼见这比他还壮上三倍的“贵犬”,他可是半句不敢哼唧一声。只恨这畜牲大有来头,眼下它可是策凌爵爷的新宠,而策凌爵爷可是皇太后的宝贝侄孙——放眼宫中,谁有天大的狗瞻敢得罪皇太后眼面前的红人?

“顺福,今早娘娘吩咐你什么,命你一字不许错漏,对十格格宣说一遍。”策凌沉声命令顺福同时伸手抚摸爱犬。那头看似凶猛的獒吠,一奔至策凌身边,霎时竞温驯得如同一只小猫。

若兰呆站在角落,错愕地瞪著他若无其事地抚摸那头凶猛的大狗。

“嗻。”好不容易顺了气,顺福瞪著那头畜牲冤家不觉皱起眉头,咽口口水,转脸又笑咪咪地望向十格格,装作若无其事地:“今早贵妃娘娘吩咐爵爷:策儿,给我请十格儿到烟雨楼,那一处安静些,我有体己话要对十格儿说。”他模拟佟贵妃口气,一字也不敢错漏。

若兰认得顺福公公。自大行皇后殁后,皇贵妃统辖六宫,顺福公公是贵妃宫中总管太监,这趟小应子到承德当差,一切差使都听凭顺福公公发落。因此,她知道顺福公公亲口所说的,绝不会是假话。

“如何,现在你相信了?”策凌问她。

顺福公公亲口证实,由不得若兰再怀疑。“贵妃娘娘什么时候要见我?”她迟疑地问。

“额娘已经等在水榭里了。”他答。

“格格,小舟已备妥,就泊在岸边。”顺福插嘴。

既然爵爷是奉贵妃之命来接她,两人势必同乘一舟,可他刚才的行为那般放肆,若兰对于两人要共乘一舟虽然感到不妥……

她避开他的目光,直觉自己该离他越远越好。

然而佟贵妃传见,她无论如何不能拒绝。

“顺福公公,劳驾您带路了。”贵幸好,有公公跟著,应该不会有事才是。若兰心想。

“嗻。爵爷、格格往这头请走。”顺福欢欢喜喜走在前头,将那头獒犬留在大后方,陪伴它的主子。

他暗自庆幸,终于呀,在命休矣前,终于能摆脱那头畜牲冤家。

第九章

欢欢喜喜的把主子们领到岸边,顺福等上儿部上了舟正准备跟上,策凌却一脚将小舟踹离岸边——

“啊?”顺福呆在岸上,错愕瞪著眼、张大了口。

“你留在岸上看著獒犬,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舟行渐远,策凌不忘恐吓岸边那尊已呆滞的泥塑像,顺福。

可怜顺福眼巴巴瞪著小舟迅速驶离岸边……

他的脸垮了,再没指望小舟能回头。

顺福脚边就蹲著那头獒犬,正以殷切的眼神盯著它一上午的“玩物”。犬儿那双发亮的圆眼仿佛正盘算著,接下来的时间,该怎生继续折腾这“玩物”……

瞪著这突来的演变,若兰也傻了。

“你做什么把公公留在岸边?”她问。

“怕什么?!额娘在水榭里等著,小舟又不能把你卖到天涯海角,你是皇上的女儿,就这几两胆量?”他嘲弄。

她难以反驳他,只能冶眼回瞪他。

“不同意?”他低笑。 “那就大声斥责我,骂我大胆、或者放肆都可以。”

“你让我下船。”她冷静地道,试图讲理。

眼看小舟驶离岸边越来越远,她心中的焦虑也跟著涨高。

“办不到。”他若无其事地道。

若兰的心凉了一半。“我不明白,我没有冒犯你的地方,可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为难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为难你?‘他眸光深沉。 ”这指控太严重了!跟我一道搭船有这么为难?“

若兰两手紧捏著船弦,直到十指都泛白了。她充满戒备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放轻松点,我不过想带你游湖。”他嗤笑。

游湖?若兰脸色一白。 “你刚才明明说,贵妃娘娘想见我。”

“这是两回事,游完湖后咱们可以立即去见额娘,两者并不抵触。”

“可我不想游湖,请你立刻带我去见贵妃娘娘。”

策凌瞥了她一眼,然后转眼迳自欣赏湖光山色。 “这是额娘的命令。她心疼你昨夜受苦,希望你能放轻松一点。”他道。

他的解释让她的坚持显得无理取闹。

若兰压抑著让小舟回头的要求,忧心仲仲地瞪著远方。

小舟绕过湖岸驶进另一道水域,四周已无人影。周遭除了水波拍打船身,发出的“啪啪”声外几乎没有其他声响了。

小舟内空间狭隘,四面除了湖水只有分布在湖上的沙洲。与他两人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小舟内独处,让若兰没有半点安全感……

小舟慢慢荡到湖心,早已经瞧不见原来那片岸边。

就在小舟远离岸边之际,天候忽然间转坏,非但四周布满浓雾、吹起强风,天空还阴沉沉地像即刻就要下起倾盆大雨——

小舟在风中摆荡不定,不谙水性的若兰很快就感到一阵反胃。 “把船开回去,算我求你,快把船开回去!”她虚弱地对他说。

“船一旦开航就无法回头,至少,目前风向不对。”他沉声回答,连他也无法控制小舟继续往湖心驶去。

“不,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先把船开回去好吗?”她请求著,忽然间无法控制地,眼底噙了一层莫名的泪雾……

她后侮为什么要抛下额娘,来到承德?

因为她的无能,竟然到现在还见不到皇阿玛一面!

到如今目的没达到,却一直在浪费时间……

“我说过了,风向不对完全没有办法可想。”回头看到她眼中的雾光,策凌愣住。“你哭什么?”他粗声问。

“我不该浪费时间,我根本就不应该去见贵妃娘娘!我恨我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她伸手用力抹掉眼泪。

那过度的力气,擦红了她白嫩的脸颊。

她应该把心思放在皇阿玛身上!

策凌眯眼凝视她的眼泪。 “把话说清楚,就算恨自己也该有理由。”

“既然风向不对,那么就用摇桨慢慢划回去。”她拒绝解释,只想抢过他手上的摇桨——

策凌按住她的手。 “你疯了!想逆风从这儿划回去?就算你能划上一天一夜也回不去!”

“我一定要回去。”若兰固执地抱住摇桨。

策凌放手,任由她取走。

若兰于是摇起她从未使用过的摇桨,笨拙、吃力地划动著……

“别怪我没提醒你,不会操桨就别逞强,一旦控制不良船身倾倒那就等著翻船了!”他道。

岂料他的话才刚说完,小舟就突然偏离重心,猛地往左边倾斜——

策凌袖手旁观,完全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情急之下若兰连忙往船身右半边靠拢希望小船能听话回到正轨,谁知她的一厢情愿换来船身更猛烈的摇晃!

湖面上又刮起一阵大风,眼看船身即将翻覆——

小舟左侧忽然翘起……

若兰见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下一刻她整个人就掉进水里!

*** *** ***

灭顶前若兰没命地挣扎……

连吃几口湖水后她的力气便告用尽、眼看著就要沉进湖底……

然而她突然被拦腰抱住,很快就被拖上附近的沙洲。

“咳咳!”

上岸后若兰被扔在岸边。虽喝了几口湖水,她的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浑身部湿透了。

“这就是你不听警告的下场。”站在岸边,策凌狠狈地指责趴在地上的若兰。

他也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我只是想回去……”若兰听出他语气里明显的怒意。

“你让人不明白的事还真不少!”他冷道:“你该庆幸咱们命够大,平常不会这么幸运碰巧遇见沙洲!”

若兰无语。

瞪著湖面上已经漂远的覆舟,她全身湿淋淋地坐在岸边,紧抱著发湿发寒的身子,这才发现脚上的鞋全掉了,一只腿上的袜子甚至已经不见踪影。

她缩著腿,沮丧地试图藏起裸露的脚趾……

“到今晚,如果没有任何人发现咱们不见了,那么就等著冻死吧!”他环目四顾这座不小的无人沙洲,寒著脸道。

若兰一愣,然后掹地抬起头——

“你的意思是,没人会发现咱们不见了?”她开始担忧,深深懊悔起自己的鲁莽。

滨临湖边,沙洲里的夜晚绝对会起雾、并且温度将降至不能想像的寒冷。若兰曾听小应子说过,往年夏季里还曾有公公冻死在沙洲上的故事。

他头也不回地抛下话。 “该如何度过今晚,才是最该担心的问题。”他已经著手捡拾搁浅在岸边的枯木,并且动手脱下身上的衣物。

“你在做什么?”若兰先是瞪大眼睛盯著他脱衣的动作,随即迅速别开脸,整片白皙的脸蛋已经泛红。

“做什么!?”他嗤笑。 “当然是脱衣服!”盯著她潮红的脸蛋,他恶质地嘲弄道。

“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她垂著眼,一边扭著身子尽量往后退,只希望离他越远越好。

“继续穿著湿衣服只会冻死!聪明的话就跟我走,如果你不想要小命,那就尽管离我越远越好。”扔下话,他随即转身走进沙洲内陆离开岸边。

若兰没有跟著他往里头走。

她倔强地坐在沙地上,决心守在岸边,等待有人经过发现自己。虽然湖面上一阵阵强风,持续吹打在她湿淋淋的身子上,她确实感到似乎越来越寒冷……

策凌毫不理会她没有跟上,迳自往内走进一片浓密的林子里。

*** *** ***

随著天际泛起一片澄光,夜幕悄悄降临,凉风也渐渐变得黥骨。

若兰身上的外衣虽然被风吹得略干,但是里头的衣物却还是潮湿的。她抱著双膝蜷缩在岸边一颗大岩石旁,寒冷已经由外而内一寸寸钻进她的骨头里。

若兰知道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四肢渐渐冰冶、后脑杓也开始隐隐作痛……

夜幕渐渐低垂,四周静得教人不安,不知不觉地,她的视线已从湖面上转移到林子里,盲目地寻觅著熟悉的身影……

夜幕己完全降下,四周一片漆黑。若兰缩在一块大石头边,在极端冰冷的痛苦中,她的身子已经慢慢失去了感觉。

“冷吗?”

蒙胧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问话。 “冷……”她张开双唇虚弱地呢喃,渐渐感到—股欲睡的昏沉。

“站起来,跟著我走。”黑暗中,策凌剔黑的眸子像明灯一样炯亮。

若兰抬头看到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想像,直到他走近她,即使两人间并未接触彼此,体内极端的寒意已让她感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如果不相信我就继续留在岸边,我保证你的小命撑不过今夜。”他没等她,扔下话后就迳自往内陆走回。

只犹豫片刻,若兰终于决定相信他一回。但此刻已经非常虚弱的她,却必须费尽力气才能站起来、跟上他的步伐。

策凌迳自走在前头,带著若兰步行过沙岸,走进漆黑阴森的密林……

吃力地跟在他身后,若兰依稀看见他身上已经穿回衣物。跟著他走在不平坦的林间,老树枝干横互在眼前,路似乎是白天被利刀硬开出来的,狭窄到只能容一人侧身经过。地上更布满了枯叶与枝哑残骸,一路上若兰赤裸的脚板被尖锐的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可她咬紧牙关、一跛跛地紧跟在他身俊,顾不得脚板沾黏著鲜血并且开始发热肿痛,随著路途推进,她的身子奇异地由冷渐渐转热,额角开始冒出

豆大的汗珠……

人为劈出的小径终于渐渐开阔,前方陡然出现一片平坦的草原,草原中央被刀刀犁出一片空地,空地上燃著一把熊熊的营火,此时火上正烤著一双已剥洗干净的野免,兔肉半焦看似将热,随风传来一阵阵扑鼻的香气。

乍见这恍若世外桃源一般美好的天地,若兰不敢相信他竟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累得无暇欣赏这幽静的美景。

她跟在策凌身后,一跛一跛走到营地。天上星辰闪烁,月儿皎洁的柔光布满大地,若兰跌坐在营火边的草地上,两眼犹如针剌,竟然无法直视柴火燃烧后明灿的亮度。

“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了?”他率先走到营火前坐下,顺手取下烤熟的兔肉递给若兰。

“我不饿……”她摇头,虚弱地回道。

原本在湖中全身浸得湿透刚刚才稍干而已,现下她又全身汗湿,其至可以感觉到一颗颗汗珠淌下她的额角。

策凌眯起眼注视坐在不远处的若兰,他犀利的眼神扫过她发红的脸孔。 “你病了。”他粗嗄地下结论。

迷惘地抬起眼凝视他,若兰意识涣散地听著他说话……

策凌将兔肉插回营火旁边,然后走到她身边,接著他突然伸出手握住她赤裸的小脚——

“你做什么?放开我!”若兰呆了半晌才回过神。

然而她的抗议太虚弱。

虚弱到他置若罔闻,执意握住她赤裸的足踝仔细检查,直到他看见她白皙的脚板上有好几道不浅的割伤。

“你的身子烧的发烫。”他眯著眼警告。他可以即刻下判断,因为那只挣扎的小脚上传来的热度就是明显的征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放手,若兰缩回小脚赶紧爬到营火另一头,离他远远的。

“伤口必须裹药,在这之前你必须先脱下衣服。继续穿著潮湿的衣物只会加重你的病情。”他命令,同时抓住若兰的手腕逼她正视他,了解情况的严重性。

“我说过了,我没事!”她顽固地抗拒,因为他逾越礼教的要求而脸色苍白。

她警戒的眼神,明白道出她对他完全不信任。

策凌索性放开手退到树林边。 “现在我回到湖边给你取水清洗伤口。倘若你还想活命最好乖乖听话,趁我离开这段时间脱下身上的湿衣,搭在柴堆上烘干!”临走前,他半威胁地丢下警告,然后迅速转身走开。

瞪著他英挺的背影很快地消逝在黑暗的林间,若兰杵在原地,一时间四周陷入可怕的寂静,她再度意识到寒冷以及无边的虚弱,就连熊熊的营火也温暖下了她的身子……

片刻后,她因为他离开的安心渐渐被恐惧所取代。

也许是因为这可怕的黑夜,竟然让她莫名地期盼起他强壮的背影?

等了片刻,若兰感觉到身上持续淌著汗,却又一阵阵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开始相信,倘若再不脱下身上的湿衣尽快烘干,真的会如策凌所言般丧命。

可是在这毫无遮蔽的旷野之中,教她怎么能放心宽衣解带?毫无羞耻地在荒野间裸露?

满怀心事,她愁眉不展地凝望著火堆,忽然发现一件搭在草地上已经烤干的长褂。

犹豫片刻,她终于踮著脚尖走到褂子前,才发现那是一件男用长褂,她暗想这肯定是策凌留下的,至于衣裳还十分干净。

“借用一下,应该没关系吧?”拿起摊在草地上的褂子,她喃喃道。

虽然她穿用一名男子的长褂实在不妥,可眼下已经没有可以另一种选择供她考虑。

若兰四下张望,总算找到一株浓密的大树,她捧著褂子跛著脚走到树后,明知四下无人,仍不放心地左右张望片刻,然后才背著空地,无奈地脱下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而后七手八脚的,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那件在草地上发现的内褂——

“何必偷偷摸摸的?这种时候男人不会有兴趣。”

当策凌的声音骤然在她身后响起,吓得若兰一阵心痛!

所幸她刚好穿妥那件长褂——男人的长褂穿在她身上,该遮掩的地方总算全都遮掩住了。

因为这件长褂子,让她狂跳的心口安定许多。

“你回来多久了?”转过身后,她迟疑地问他。

看见他手上托著一只状似钵形的大叶子,里头盛满了清水。她想不透他何以能如此快速来回?

“刚才回来。”策凌咧开嘴,薄唇噙著一抹意味深浓的浅笑。

他唇上那抹有深意的笑容让若兰的脸孔更加火热!

她慌张地别开脸,揣测著刚才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否瞧见了什么?

若兰不禁懊恼起,自己竟然没想到他提前回来的可能!少了她这负担,他一个人赶路脚程自然快上许多。

“过来烤火吧!”策凌顺手取走她披挂在树枝上的湿衣物,迳自走回火堆前,将衣物搭在火堆旁的干柴上。

僵持半晌,若兰终于耐不住寒冷,小脸堆满疲惫地跛著脚走回火堆边,选择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无言地坐下。

瞪著她防备的举动,策凌不动声色地凝望坐在火堆前衣衫不整的女子。此刻她侧身坐著烤火,低垂螓首沉默不语,似乎因为太过紧张,看起来全身僵硬。透过火光,策凌清楚地看到她面向自己的这一侧脸庞,如玉一般完美无瑕,遑论那张白皙动人的脸蛋上正冒著细小的汗珠,如白玉般纯净的肌肤透著不寻常的桃红,若非明知她正病著,这春色,实在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想入非非!

他得承认,她比世上任何他所见过的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是颐静,她艳丽的美貌,也远不如她清秀的容貌芬芳耐看。

沉默地观察了她半晌,他忽然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然后在她身旁的草地坐下。

“我必须给你脚板上的伤口上药。”无遑多做解释,他扔下话后随即伸出手握住她肮脏的裸足。

“我自个儿来就行了。”见他抓住自己的脚踝,灼热的触觉由他大手上清晰地传来,她慌乱起来直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心窝。

看到她脚板上的血已止住,可一串串血珠子凝结在伤口上已然变色,他皱起眉头。 “别跟我罗嗦了!这伤口再不洗净、上药就等著生大病!”他冷硬的口气霸道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经开始动手处理她脚板上的伤口。

若兰还没出口的话,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她知道此刻就算自己再坚持,他也绝不会听。白天若不是自己太固执,也许她不会成为他的拖累。

伤口洗净后,策凌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动作细腻地为她脚板上的伤口抹药,上完药后他撕下一块衣摆,将若兰脚板上暴露的伤口层层包裹。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温柔的动作就像照顾受了伤的小猫小狗,与刚才霸道的模样完全不同。

若兰转开脸,不去注视他专注的眼神,以及距离太近的脸孔。既然由不得自己作主,那么她选择不看他。

处理妥当,策凌终于放开她的小脚。 “只要好好歇息一夜,暂时应该无大碍。”他宣布。

“谢谢你……”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道谢。

“别谢得这么快,”他深思地凝望她持续发红、发汗的脸蛋。 “今夜是最危险的时刻,现在我只希望你撑得过今晚。”说完话,他便以天为幕、以地为枕,就著草地迳自躺下。

若兰僵硬地坐在火堆旁矜持了好半晌,就是不肯躺下歇息。

“再不躺著休息,过了半夜等柴火灭了,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策凌低嗄的声音,从她右后方传来。

若兰假装没听见,继续僵持著。

她不知道的是,透过熊熊火光,单薄的长褂已经将她全身诱人的曲线出卖,在策凌眼前供他饱览无遗。

策凌躺在芬芳的草皮上,眯著眼饱览眼前美景。他是个男人,当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汹涌的欲望正在他体内蔓生。让他惊讶的是,自从遇见颐静后他原以为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轻易挑起他体内欲望的波澜,然而这个拘谨、固执的女人—居然能唤起他的体内狂野的欲望!

他皱起眉头,意外这股欲望,竟然比以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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