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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道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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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再给小青说话的机会,拉着她架起白云,向苏州城飞去。
此时许仙也刚到苏州不久,但却因为安逸的关系,每日只在租住的院子中练武,很少外出。所以二妖几番打探,都不知他具体住处。
如此一来,让白素贞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安逸在其中做了手脚,特意不让许仙与她见面。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每日都带着小青到街上打探消息。
一连二十几日,这一日恰好走到吴家巷,而此时又正逢许仙为黄小姐来吴员外家开的药房抓药,终于被二妖撞见。
此时许仙正提着药材从药房里埋头走出,满心想着家中黄小姐的伤势,故行色匆匆,根本没有注意四周行人。但白素贞却是刻意寻找,所以在许仙刚一露面,便已发现。当下心喜叫道:“许官人!”
许仙听得熟悉的声音,猛抬头一看,见识白素贞绝世的面容,心头突然大跳。
不知怎的,黄小姐的面容与娇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仙看着对面的丽人,心中一阵恍惚。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
白素贞小嘴一撇,眉目含怨,悲道:“官人难道忘了?在钱塘家中,你与我定结朱陈,相约白首。因官人家中清寒,奴家赠你纹银二锭以作婚费,那银锭本是先父在时掌理风宪遗下的,但不料县库失盗,被你姐夫冒认出首,屈打成招……知县出票要拿奴家,还多蒙邻右报知,我与小青才能逃得一难,暂时躲避别家。县官捉拿无人,将官人问罪此处。但奴家以名节为重,今生只许官人一人,故主婢千里跋涉到此,只望与官人夫妇团圆。官人怎能如此薄幸,说出如此言语……”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只盼将许仙糊弄过去。
可她却不知,许仙此时早已今非昔比。不光是学了法术,更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未等她说完,心头便升起一团怒火,冷冷注视着白素贞,暗想道:“你之身份早已败露,我何曾怨过?不光如此,还为了能与你长相厮守,恳求道长收我为徒,传我剑法法术。如此种种,而今与你再次见面,你却如此诳我,将一切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自作可怜,如此当真对我是真心?”
他越想怒火越胜,可是面对着白素贞楚楚可怜的表情,却根本狠不下心来冷语相向,一时间只好沉默不语。
此般表现,如果被安逸看见,一定会叹一句男人的劣根性,然后更加鄙视许仙。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原因还很好分析。
首先,就是许仙发怒的原因。
其一,也是最显在的,就是如许仙自己所想,他认为自己付出的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单这一条就足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无私的、甘愿付出的人。
其二,就是因为他现在“今非昔比”了,之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药房学徒,家庭贫困,没爹没妈。而现在,他却是一个有法力在身的“半仙”,如果说他之前对白素贞的感觉是diao丝xx白富美,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万分珍贵。而现在他从一名穷diao丝变为高富帅,心态当然有所变化,最起码这个珍惜,就慢慢淡了。
再说其三,那就是许仙现在有一个相貌不差白素贞多少的“备胎”,在这个“沾衣露臂便是失贞”的年代,那黄小姐于昨夜被他看了个干净,又加上其自以为是的“高富帅”心理,让他认为那黄小姐已经十拿九稳了。在她醒来后,除了以身相许,估计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但就是潜意识,才能代表他的本性。
如此种种,再加上他本与白素贞“不熟”,只是看上她的美貌。而现在有一个同样美貌的备胎,他的心态潜移默化的改变,怒火也就随之而来了。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男儿本“色”,但他这色,却有些过了。
如果他真的发怒,与白素贞划清界限,安逸还能高看他一眼。可坏就坏在,他摇摆不定,因为白素贞的貌美而狠不下心来,估计是存着脚踏两只船的心思。如此心性,又不能勇于面对自己,正是安逸所讨厌的,如果真的被他看见,怕是掐死许仙的心思都有了。
只可惜,这一切安逸注定不能知晓。他也没想到,许仙抓个药的时间就会遇到白素贞,不然他肯定会跟着许仙,出来看看好戏。
哪会像现在,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中,无聊的看着天上白云,想着以后许仙与白素贞再次见面的场景,暗自推敲会有什么变化。
却根本不知道,两人此时已经会面。更不知道,过不得许久,一场无妄之战即将临头!
第一百零九章自以为是的许仙
却说白素贞在药房门口拦住许仙一番埋怨,旁边之人听见,又见许仙不言不语,纷纷开口怪他薄幸无情。
药房里面,吴员外听见店前人声喧嚷,忙走出来,看见二个美貌女子在店前与许仙争论。连忙叫停,一边拉过许仙,一边向素贞拱手道:“娘子,请进里面,有什么话与老汉说明,何必在路中争言不雅,让旁人看去笑话。”
白素贞心道确实如此,而且她也没想过逼许仙太过,是以忙称“万福”,同小青一起由员外引着,进入药房。
来到内院,吴员外叫妻子过来作陪,众人叙礼坐定后。吴员外瞅了瞅许仙,才转向白素贞问道:“娘子贵居何处?高姓尊名?令尊令堂在否?与仙官何亲?今在敝店外因何事与他争论?望娘子道个详细。”
“禀员外,奴家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先父白英,官拜总制,先母柳氏,为诰命夫人,家中并无其余兄弟,单生奴家一人,取名素贞,今年一十七岁,丫环小青。奴家命来多舛,双亲相继去世,又无亲戚朋友。因为清明,奴同小青上山祭奠先父、先母坟茔,回来途中遇雨,同许郎搭船,蒙他借伞遮回。隔日他来取伞……”白素贞一边流泪,一边将前因后果说出,至于官银之事,自然也同之前向许仙所说的一样,称是先父留下来的家财云云。
一番忽悠,让吴员外心中再无疑惑,信了她。所以转头对许仙训道:“白娘子千金贵体。为你长途跋涉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摆着如此臭脸!”
许仙脸色更黑,心中怒火更胜,想道:“好你个蛇妖,你骗我还则罢了,我不去拆穿你,但如今却又欺我朋友,污我名声,此般行为。哪有半分怜我爱我之情,师父之前说她是为报恩,如今看来,师父怕也错了!”想到这里,不禁冷哼一声,道:“员外莫要被她骗了,她们主仆都是蛇精,有千百年的道行。之前我年少无知,上了她们的当。但幸亏有师父在旁,让我侥幸逃脱一命。未被她们害了。但依然被县官问罪到此!”说完,转向白素贞二人喝道:“我与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害我官堂受刑问罪到此还则罢了,今你二个又来此处寻我作甚!”
二妖被骂,满脸通红。吴员外面露惊疑,不敢相信两个娇滴滴的美娇娘竟是妖怪,但见许仙满脸真诚又不似作假,一时间颇为不定。
白素贞见此,泣涕如雨,悲声道:“奴家只怪当初错许了官人,义无更改,因念结发之情,千里路途颠簸到此,谁知官人如此无情,不肯相认,反疑奴家是妖是怪。若是妖精,天下怕没有美貌郎君,何苦特地前来寻你?”
一番话出口,让吴员外夫妇都是暗自点头,心想小姐所说有理。
素贞瞧见,连忙趁热打铁,哀嚎一声,道:“罢!罢!罢!官人既不肯相认,奴亦无颜回乡,不如自尽归阴,寻我那早亡的父母去罢!”说完,立身起来,望阶下触去。
吴员外看见,惊得魂飞魄散,幸亏其妻子忙向前抱住,劝道:“小姐不须轻生,此段事抱在我家老爷身上,包管你夫妻和谐。”
吴员外连忙点头附和,先命妻子扶着素贞安坐,转头向许仙道:“白娘子所言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定做不得假,许贤侄之前怕是有误会,如今话已说开,老汉劝你对娘子认个错,求得她原谅,日后和和睦睦成一段美好姻缘。”
许仙对于白素贞的话自是不信的,但他本就是爱慕其姿容,如今见了素贞,心下早已有几分动火。
他之前只不过是气于白素贞骗他,可是当白素贞之前的话说出后,有加上一旁吴员外的劝解,心中不由犯了寻思:
“她张口闭口不是妖怪,此话虽是骗我,但保不齐是怕我得知她的身份,从而害怕远避,方才无奈如此。不然就如她自己所言,若是她对我毫无真心,这天下男人多的是,又怎会单独赖上我一个。如此看来,师父所言倒有**分属实。她能千里路途为我到此,必是夙缘……”
正想着,这边胡员外见他不言不语,不觉失去耐心,怒道:“你怎的这般无情!自家夫妇尚且如此,何况交情。也罢,若你直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搏了凤山兄的面子,你我从此绝交罢!”
许仙闻言,刚刚软化了的心思瞬间再次坚硬,少年逆反的心思上来,冷哼一声,道一声:“许仙恕难从命,白素贞究竟是人是妖,员外日后便知。”说完,不顾吴员外跳脚,转身就走。
来到街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药房,脑海中白素贞的容面一晃而过,心中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转念间他心中一定,自语道:“白素贞,不论如何,毕竟是你骗我在先,我此番给你冷脸,就算是给你一次惩戒。若你对我当真是真心,这一番冷脸你就不该在意!”
合着他是存了敲打白素贞的心思,只是不知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勇气。备胎?仙法?亦或者是……挟恩逞傲?
但不论那种,他都是傲气的可以,或者说,自以为是的可以!
如此倨傲,可以说是把吴员外得罪了个通透,直到他走了有一会儿,都拉不下脸来。
白素贞见了,也是尴尬。又撇下几滴泪珠后,慌忙带着小青告辞。
待得出了药房,小青再也安奈不住性子,骂道:“什么东西,竟敢对娘娘如此撒野,依我看,娘娘不要去报什么恩了,难免平白受他闲气!”很显然,她也被许仙气的不轻。
白素贞闻言,罕见的没有立即呵斥,出言维护。沉默良久,才道:“或许是当日那野道对他说了什么,刚刚官人口称师父,想必所言的就是那个道人。而且,你住没注意,官人如今身上,有法力在身,所以……”
“所以什么?!”小青不给白素贞答话的时间,继续道:“所以娘娘就不该再去纠缠,如今许仙知道了你的身份,再有那道人从中做手脚,娘娘又怎能如愿!”
白素贞对此也不生气,轻叹一声,摇头道:“我不可能放弃,之前官人**凡胎,命中无子,我只有以身相许报其恩惠,但如今他有了修行之法,在这修行路上,人类虽比我异类顺畅,但也有不少危机,是以,我愿在他修行之路上,为其护持!”
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小青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倒也没问白素贞之前为何不直接传授许仙法术,毕竟她还没有白痴到,异类与人类修炼方法不同,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对着白素贞,劝道:“既然他已经拜了师,自然有他师父护持,娘娘何必如此。”
白素贞皱眉道:“那道人来历不明,又怎能知他到底为善为恶,若是他对官人别有用心,那官人岂还能有命在?”
小青眼珠一转,道:“娘娘可是要试探那道人一下?”
白素贞点点头,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冷声道:“当然要试试,而且,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小青见她面若冰霜,心中忐忑之余,便是兴奋。因为她知道,娘娘这时真的生气了。如此一来,必然会与安逸之间做过一场。而她自从跟随白素贞以来,许久时间未曾出手了,如今手正痒痒的紧,恰好有人送上门来,这让她如何不兴奋。不过兴奋之余,她却更是疑惑,不明白娘娘为何因为一个男人,就会如此暴躁。
其实这也是她想错了,这白素贞虽然表面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但其作为一条蛇,怎会真的如此温顺?只不过修为深厚,平常时候将自身戾气压了下去而已。
但若是情绪波动剧烈,这戾气一点也不比旁的妖魔少多少,就如在白蛇传原书中,水漫金山寺那一场景。钱塘县几十万生灵,都被其一场大水灭的干干净净,如此,哪有半分平常时候的温顺。
其实说白了,她的温柔只是对许仙一人而已。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就是那能让人智商降低为零的爱情。
她爱许仙吗?
或许是的,不然她又怎会凭着今日许仙的一面之词,就从心底上对安逸有了偏见。一根筋的认为,许仙的转变,都是安逸在从中捣乱。
这若让安逸知道了,怕不是要气的吐血,大呼自己比窦娥还冤!
分明是许仙本性如此,关他什么事?
很可惜,这一番变化他根本没有料到,而白素贞心中的偏见,他更无从得知,所以当许仙提着药材回来,他依然悠哉悠哉的坐着,对于许仙为何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一点都不闻不问。
可他不问,却并不代表许仙不会说,此时许仙虽然颇为自傲,但更清楚的知道安逸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不会在安逸面前嘚瑟。而又加上今天的事他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他根本来不及放下药材,直接走到安逸身边,请安问候一声,然后道:“师父,我今天遇见她了……”
她?她是谁?
安逸脑子岂止不慢,瞬间就想到白素贞,当下心头一动,认真问道:“怎么回事?在哪里遇见的?快跟为师说说!”
“是,师父……”许仙答应一声,将方才之事娓娓道出,当然,免不了有些删改省略,比如他心里活动之类,当然不会如实托出。
第一百一十章找上门来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照在倚坐在树荫下的安逸身上,形成一个个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白云悠悠,忽聚忽散,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上,十分悠闲。
安逸坐在树下,耳边听着许仙的叙述,双眼却不由自主的随着天上的云彩转动。
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这是一种境界,一种心平气和的淡然,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豁达,一种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心态。
这种心态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至少于现在的许仙来说,根本不可能存在。
所以在急匆匆的将方才的事大体的向安逸说了一遍后,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安逸的看法。
而安逸现在对于许仙根本懒得理会,但闻听事关白素贞,心中也不由多留了几分心思。
现如今许仙是不能指望了,摇摆不定自以为是,如果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真的能开花结果,这一切还需要落在白素贞身上。
可话虽如此说,但仅凭许仙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能推断出什么,而且他现在对许仙不甚待见,即便真的有什么看法,也不会如实相告,更何况没有了。
所以面对着许仙请教的眼神,安逸摇了摇头,道:“你也莫要如此看着我,对于你二人之间的事,只有你二人自己解决,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说完。不理会许仙失望的眼神。摆手打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将药煎了,给黄小姐送去。昨夜她虽失血过多,但有了我的药,现在也快该醒了。一会儿她醒来后,你最好问问她究竟惹了什么仇家,若是太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乱插手。”
许仙闻言眼前一亮。但对于安逸最后的话,却忍不住心中腹诽:“师父也太过小心了,黄小姐虽然受伤颇重,但又不是什么妖怪所为,能惹来什么麻烦!”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他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一毫,点点头应了一声,躬身退下,走去厨房熬药。
安逸见此,无声一笑。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他心情好才多嘴提醒一声,至于许仙听与不听。这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出不出事还在两可之间呢。何必上心?
淡淡一笑,漠然的看着许仙走入厨房,在里面生炉烧火熬制药材,安逸突然拍了拍身后的树干,树干震动,落叶飘零。
安逸收回目光,捡起一片树叶在手中细细把玩,看着上面细腻的纹路,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许仙刚刚所说的话。
在脑中从头至尾整理一遍,他对刚刚许仙与白素贞见面时的场景也了解了个大概,更甚至的,将许仙的声音转换为一个个文字,甚至是模糊的图像,在他脑海中慢慢呈现。
图像虽然模糊,但却如身临其境一般。但这并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功能。
这只是他从天魔元神悟出来的一个小法术,其实如果用天魔元神施展,这个法术甚至能将听到的事情在自己脑海中完完本本的还原。
只不过这功能虽然有趣,但安逸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什么显著的作用,所以还不曾重视。
大体的将推测出来的场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虽然许仙叙述事情的经过之时对于心中的所思所想略有隐瞒,并未有和盘托出。可却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于人心一道的掌握,天魔元神又岂是吹的?
虽然此时天魔元神不在他身上,可毕竟之前得到那么长时间,又怎会一点都没有领悟?
所以他只不过略一思索,就将许仙心中的小九九推测了个**不离十。
明了之后,不禁感叹:“又一个被**与力量迷失的孩子!”
这话只是随口说出,就像一个人点评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般,完全不含任何意义,也就是俗称的废话。
可即便是废话,有时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喜恶,就如现在安逸,若真的对许仙有一点关心,都不会如此风凉。只是随口说一句废话,就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转向白素贞身上。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安逸,这世间的事都是自己作的,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若许仙真的赤子心性亦或者表里如一,安逸或许不能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对他,但却一定要比现在好的多。
闲言少叙,却说安逸将注意力转移到白素贞身上,开始思考其之后可能有什么作为。
若说现在对于爱情这个命题,就以许仙的表现,完全没有再观察的必要了。但万事都怕一个习惯,有时候人一习惯了,所作所为只是依照习惯行事,甚至都会忘了初衷。
安逸到没有忘了初衷,但目的却在慢慢改变着。比如他一开始只是想见证一下这传的神乎其神的爱情,但到了现在,许仙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场爱情是多么的可笑,而安逸却依然还想看看,白素贞会如何选择。
是放弃?还是坚持?
坚持或许能够挽留住,但单方面的付出,还是爱情吗?亦或者说,日后许仙真的回心转意、浪子回头?
这不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但安逸却依然感兴趣。
只因为他现在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只靠修炼就能提升修为,现在的他,需要的是领悟,是悟道!
道在何处?
天地之间,你我之间,爱恨之间,生死之间,呼吸之间,今古之间,但说起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念由何来?
由心起,由心灭,所以他现在行事,但求随心所欲,问心无愧!
庭院中,安逸于树下闲坐,就在他低头想着东西的时候,忽然平底一道妖风,将他垂落的丝发吹起,飘荡在空中。
安逸眉头一蹙,心道这风来的不同寻常,猛然抬起头来,双眼向四周扫射。
此时院子中十分安静,许仙已经熬好药,端到黄小姐所在房中,估计是守在床头,等着她清醒。所以院中除了安逸外,再无一人。
空旷的庭院,几株古树稀松,两片篱笆闲落,一条小径青石,一切与往常并无多少不同。但落在安逸眼中,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就好似你眼前所见皆是幻象,但你明明知道,却看不出来一般,似云山雾绕,如梦里看花。
猛然间,安逸似想到什么,仰首望天,只见就在头顶上方,一片洁白的祥云高高挂起,与其他云彩不同的是,那片白云似乎被什么固定住一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变化。
安逸双眼微眯,眸中紫光闪过,法眼已然打开。
法眼一开,眼前景色立变!
只见院中被白、绿两色妖气充斥,由以他身周更浓。而头顶上那一片白云之上,一白一绿两条倩影卓然而立,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白素贞!小青!
安逸眉毛一抖,站起身来,抬首看着天上二妖,笑道:“原来是白小姐与小青姑娘,二位为何在天上停留,不若下来一叙。”
声音并不洪亮,如平常说话一般,甚至连同在院落的许仙都没有听到,可是天空上的二妖,却有了反应。
只见白素贞面色一冷,道:“好你个野道,若你只是传授许仙法术,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但没想到你竟然以美色诱惑于他,怪不得今日他会如此对我!”
原来此时黄小姐所在房间门窗并未关严,许仙在内殷勤照料的场景恰巧被云端上的二妖看见,如此一来,让白素贞误认为安逸用美人迷惑许仙,让许仙远离她,是以她才会说出那段话。
对于此,安逸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在走神,在想:什么时候他也能学会这腾云驾雾的本事?
话说回来,这腾云驾雾的本事,几乎每个仙人都会,而他现在距离仙人还有一步之遥,按理说不会也是应该。
之前也确实如此,他对于腾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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