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嫁徒记-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才的大婶一直躲在门后瑟瑟发抖,以桥把刚才两人落下的刀递过去,告诉她拿去换几个钱压惊,大婶也不明所以掐捏着刀柄勉强收下,只是更着急地一面道谢一面抽笑着关门。
  
  守卫打扮的两人早就飞也似的跑开了,却只剩那偷儿扑了扑身上的土,起身跟在以桥身后,只是还没跟出两步
  就又被以桥瞪在了原地。
  
  “女侠就让我跟着你吧,”那偷儿嬉皮笑脸地嗤了下鼻子,“刚才掂了掂女侠的钱袋,我估计女侠稍想在筱州吃点好的住得好些也多半撑不过半个月的。反正我还得找尊师父开锁,就算我没顺来女侠的钱袋,在遇到尊师父之前,把女侠养得白胖些也算一件功劳嘛。”说完又撇了撇嘴搔了搔头,一脸流气。
  
  以桥想都没想就要开口拒绝,那偷儿却又抢白道:“就算女侠不让我跟着,我也还是得悄悄地跟着女侠,”他比划了下手上的手镣,“大不了,女侠吃饭我看着,女侠睡觉我守着,女侠要洗澡换衣服——”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以桥,正碰上以桥冷似冰山的眼神赶忙缩了回去,“女侠洗澡换衣服我就背过身,等女侠换好了洗好了继续跟。”
  
  出乎他意料,以桥倒没有立时噌起火来,只是不屑地冷道了句:“就算我钱少,就凭你,”以桥示意了下他手上还带着镣铐,在谁看来这都十分限制一个偷儿的前程,“又能拿什么来养我?”
  
  一道阳光绽在那偷儿的脸上,以桥看着他故弄玄虚地把手缓缓伸进自己的上衣,再拿出来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放着本该在自己身上的斑泪灵石。小家伙在那人掌心的拨弄下还挑衅地跳了跳,那偷儿随后无比自豪地在以桥面前勾起了嘴角,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再后来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在筱州喧闹的街头,某不为人道的小巷里,两声脆亮的巴掌声利落地响起随后又淹没在鼎沸的闹市中。
  
  此时的顾氏掌门正在以桥口中那群臭屁老头中某个的后院里,悠哉地钓鱼。理所当然地,顾氏掌门为这项没有意义的排遣增添了一条绝佳的意义——把钓鱼变成一项赌局:先钓上鱼的人输,但赌局必须在有人钓到鱼后才能结束。
  同意这场赌局的是另一个臭屁老头,他对于这场赌局的意义是把筹码规定为赢的人可以调戏对方的各牌夫人,当然,顾大掌门没老婆,允许徒弟顶上。
  
  刚才还在以桥手下讨饶的冒牌守卫之一此时已出现在后院中,向自己的主子复命,顺便向一旁的顾大掌门告一状,说他们家的以桥姑娘打人了还骂娘了。
  顾黎撇着嘴摇头晃尾表示意料之中,旁边的正牌主子却起哄要听骂了什么。
  
  手下之人回忆起自己被烧了衣服心中略有郁闷,却是自家主人吩咐,只得答道:“那丫头嘟囔来着,说‘死老头,有种你三个月别露头,三个月都被让我逮到!三个月后等我回濯洲卖了院子散了伙,看你下半辈子在哪混!’”
  
  当正牌主子的臭屁老头在那边一听就噗嗤笑了开,道顾老头这蹭吃蹭喝的习性看来是哪家也没避讳,顾黎却拾了粒米粒大小的石子背着身正弹中那手下眉心,嚷着“丫头我喊可以,却也是你叫得的?”心里却痒痒得寻思着那丫头气急败坏的模样,卷着鬓角垂发又偷笑了好一阵。
  
  只剩那手下揉着微红的额头心里赌气,今日一遭算是彻底坏了对顾氏一门的印象。“说什么顾氏秘术御四行冷傲孤高不近人情,我看是这小的刁、老的馋,真是好不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三更




4

4、4。在下,郁处霆(上) 。。。 
 
 
  以桥花了两天的时间铺垫了夜探郁氏家门,尽管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门。自几年前他对那个郁氏家主郁观解留下了个为人峭直的印象,几次跟顾黎出门,都极尽全力地避开一切可能与其接触的机会,包括在顾黎怀疑的目光下装病或是无辜寻仇。说不是上是讨厌还是害怕,总之一见到那个剑眉冲天眉心深刻的老头子就觉得浑身毛毛的,不大自在。
  
  当时以飐还在的时候总八卦这段:
  “听说郁观解的娘子好像曾经暗自思慕过师父,难怪他看你没有好脸色。”
  
  “你上回不是说师父年轻时候追求过人家,跟郁家家主是情敌……”
  
  “真的?是师父主动的?难怪了!!”
  
  “……”
  
  以桥心头略觉焦虑不经意地挑眉,想来想去原来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回到筱州。
  以桥从小就在人贩子手中三转两转,就因为那双大眼睛透着灵巧劲。讨过饭、卖过艺、被卖过青楼小馆,被顾黎收做徒弟前,还被筱州一对老夫妇收养过一年。
  
  秦郡、筱州、辽郡、承山中最富庶就是筱州,更留着崇商的传统。筱州百姓生性细腻,再加上几百年流传下来的殷实家底,凡是筱州不算太过穷困的门户,都会在朝阳的房廊上晾些粮食菜蔬或是果品鱼鲜,算是为过客解乏,为顽童解馋,更是为浪迹至此的流民不至于饿毙街头。
  
  以桥对筱州的记忆大多是快乐的。她记着小时候有家首饰店晾得杏干跟薯干特别好吃,她总喜欢在人家门前转悠,边吃了人家的果干,边夸那些买了首饰的小姐姑娘戴着店里的簪花钗环好看,在她记忆里无论买家卖家听到她的赞美总会有几分得意的笑,那些笑让她有种做了了不起事情的感觉。
  
  当夜回来,以桥本还算不坏的心情终于烦躁了起来。
  她在郁家逛了一圈根本没有顾黎老头子的影子不说,原本好好的密探却在出门时被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守夜的撞了个正着,更奇怪的是那个守夜的刚叫嚷了一声就又涌出了一堆的人。再随后到的人非但喊的不是抓贼,反倒是唔嚷着赶快叫人去救少爷,惹得本来逮她的人又呜泱呜泱地涌出院去。
  
  “少爷?”
  
  以桥回到客栈心里便开始暗暗琢磨。自己九岁那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郁家的少爷,其实关于郁家少爷本人的记忆并不深刻,隐约记得是一个十足的顽童。
  
  顾黎当时在客厅等着见郁家家主,她自己悄悄溜到人家郁家内院玩耍,正巧碰上被自己憋在水缸里的儿子吓了一跳的郁观解,结果就是躲在假山石后面偷笑的自己也被拎了出来跟着郁家的小少爷一起挨郁观解的训。
  
  以桥已经记不得到底被教训了什么,只是记得郁家家主眼如铜铃,气直理正,旁边捣了蛋又连累自己的小少爷一边低着头应是一面冲自己挤眉弄眼。她甚至回忆起那天被从水缸里拎出来的湿淋淋的小屁孩冲自己笑时有不浅的酒窝,记着郁观解把他头上伪装用的小浮萍狠狠地摔在地上又凶着他去换衣服,却死活再记不起其他关于那个郁家少爷的其他印象。
  
  以桥推开门的同时,一个着黄衣的影子也嗖得下从窗户闪出门去。以桥不以为意,她知道自己不在屋子的时候,他都在房里窝着,毕竟带着条那么扎眼的手镣,而且她也很快就陷入了他口中的状况。
  
  “还在外面么?还在就进来。”以桥换好了衣服冲着窗外的方向说了声,随后那个黄影子一边搔着头一边嘿嘿笑着坐到了桌旁。
  
  以桥也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桌边,“做个交易吧,我帮你开锁,你给我钱。”
  听话之人眼睛一圆,有些惊讶,却又有些忍俊。
  “不许笑!”以桥一直压抑着这种思想——我不能赚钱,但我能省钱,以能养活全部师弟三个月的私房钱为证——直到今天她在街市上逛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石头,上好的“硫图山河”落在了不识货的老板手里且刚好只要自己钱袋里全部的钱。以桥一直乐呵到刚才,直到刚才,被自己打过骂过嘲笑过的小贼用这幅嘴脸面对。
  
  “给个痛快,换不换!”以桥把全部杂念一口气地瞪了回去。
  
  “换呀!”小贼坏笑,“不过不知道女侠要多少钱?而且……”他把手里的锁链晃得叮当作响,“不是我灭您士气,这怎么着也是郁家的东西,要那么好开,小爷我也不至于……”说着,他还故作苦恼地悲叹了一声。
  
  这次换成以桥把满身手艺砸得精光四溅。
  她取了客房里垫窗用的木楔,在粗的那头割了个十字,回头抓了那小贼手上的锁镣,插在了上面的四面锁孔之上,轻声起咒,那木楔上被割开的四分便缓缓地长进了锁孔之中,像棵小树一样长成了锁眼中锁纹的形状。只听“咔哒”三声扣动了锁舌,再接着就是“铿”的一声,原本紧箍在右手腕的铁箍错着狼牙齿的自动弹开。
  
  那小贼从以桥手里的木楔开始起动眼睛就一点点地睁大,直到看着堂堂“郁家制”在这小丫头手里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打开。
  
  以桥抽出锁孔里自成的木头钥匙,又掂量着那头刚被解开的手镣,暗暗偷笑:“还好没用从以飐那学的溜门撬锁的那套。”没想到郁家造的东西粗中有细,别说用蛮砸开这郁氏精铁难上加难,即便是有经验的锁匠若不知到这一锁四齿三舌一时半会儿也倒弄不开。
  
  “女侠,厉害!”这会儿脱镣之人再不说什么了,只是紧抿着嘴唇赞叹一声再不言他。
  
  以桥脸上虽并未显现心里却好得意了一阵,趁着话就拽了另一支插了刚制成的木头钥匙,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小贼眉头间的起伏。
  
  又一应声,只是这次的并非是郁家特制手镣,而是以桥特制木头钥匙。
  
  只一瞬间的事情,以桥发觉就是一瞬间,哪怕都是同一件事情,却完全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形象。
  
  “呀……”
  刚刚还神气活现的那把木头钥匙,现在只留着没有了形状的残躯在以桥手里便开始显得特别扎眼。
  “女侠——厉~害!!”
  
  以桥现在对郁氏家门的印象又坏了一步:怎么那么坏?一副手镣能锁人不就得了,干嘛弄那么麻烦的机关,而且一副手镣居然不用一把钥匙!她边想边气,一把扯过啷当在一边已经被解开了的手镣,定睛一看,手镣内里用篆书磕磕巴巴地刻了两个字——
  “素晴?”
  话一出口便惹得旁边的小贼撇过一眼。
  
  “这不会不是郁家的东西吧?”以桥现在也不知道怪谁便开始生闷气。
  
  “女侠此话怎讲?”
  
  “我家那几件郁家的东西刻的可都是‘震蒙’,还有两件刻的是‘临涟’”,小以桥这次终于捕捉到了旁边小贼脸上不自在的表情,“这‘震蒙’是郁家家主郁观解的制号,‘临涟’是郁家夫人的,可是‘素晴’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半截她突然又缓过劲来,“——难不成老头子也跟着人家学打铁去了?”想到这以桥不禁一声冷叹,想来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确有家师之风。
  
  听到以桥的分析,那边的小贼忽而舒展了眉头笑了起来:“女侠不会认错了吧,要我看这不过一堆鬼画符,更别说认出两个字了。”说完又惹得以桥假想起顾黎拧着眉头刻字时听到这话的场景。
  
  “不过女侠替小的开了一半的锁已经不易了。”那小贼说完还清咳了一嗓,弄得以桥不知接什么话好。
  
  “女侠真是心思缜密,怕小的开了锁溜了人不认账——”以桥刚才只顾着给他显摆手艺还真忘了算账这么一码。
  “其实哪能呢?得,现在我这只有这些,怕是离女侠心目中的数目有一定距离,不如再容我几日,如今一就也算半脱了这枷锁,凭我的手艺,不出几日保证女侠满意。”
  
  那小贼说话就掏出了沉甸甸的一满钱袋,完全超出以桥的估计。她小小的计划只是开了锁换点钱,这次乖乖不乱花,撑到玉应门一举拿下老头子,或者再找井叔小借点记在老头子账上。不过——要管顾氏上下一家老小的唯一的三师姐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
  
  “额……随你,今天累了,要睡了。”
  以桥拽过钱袋心里飞也似地长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那人突然觉得对这小丫头不知是高估了还是算低就,只答应了一声又翻出窗去。
   

作者有话要说:~弯~




5

5、5。在下,郁处霆(下) 。。。 
 
 
  其实以桥早把那个她眼里的小贼踢出了“小贼”的范畴——
  她眼见着他游手好闲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不是在盯谁的钱袋更鼓些,反倒喜欢故意撞上偷了别人东西的偷儿,把别人到手的生意又塞回失主身上;在后街把扮成小乞丐实则倒赃的小孩吓哭以后又分点糖;故意把还算白净的皮肤弄成脏兮兮的模样;屋子里被他偷用过的茶具里也留着上好的茶香。
  
  以桥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过不勉强是她一贯的原则。她也乐得清闲,反正现在她手里又攥着钱了,对方暂时并没有想害自己的意图,反倒还有点为自己谋利的动力。以桥在床上躺着又想起了今天白捡了好石头的便宜,嘿嘿傻乐了好一阵才倒头睡了过去。
  
  不过第二天再起来,虽然窗外旭日和风,可江湖却已经翻江倒海扑腾一片。
  
  已逝药王的遗世孤本《穷荆》;武林盟主叶家的传家宝刀“括苍”;玉应门井家劈山定石的“虞衡”——这三样可以说是在江湖武林中盛传已久可也久未现身的三件宝贝,竟然一时之间,全都被报由一对雌雄大盗闯了空门——盗走了。
  
  以桥今早下楼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磕破了皮。
  
  “什么?你说濯洲顾氏也没逃得了那雌雄大盗的魔爪?”
  
  “姑娘您说的可不是么,那顾家的大院也是好闯的?可偏偏这双贼人还就闯了去呢,结果顾黎顾大掌门不在,
  他那三徒弟以一敌双,虽说顾氏神勇可是双拳不敌四掌呀,就那么活生生的呀……”
  
  “活生生的?”
  
  “啊~中毒卧床不起了。”
  
  “中毒?不起了?”
  
  “您说不是呢!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啦,听说顾大掌门就她那么一个女徒弟,喜欢得不得了,您说这可让人家怎么办好呢?”
  
  怎么办好?活生生的顾黎三徒弟听到了自己已然中毒不起的噩耗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现在是连咬牙跺脚的劲也不知道该往拿出使。
  
  “啊?你说那雌雄大盗连筱州也抢了,还是郁家?”
  
  以桥正纳闷在客栈大厅里板凳上,就听着另一边也嚷了起来,而且跳脚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她取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黄衣小贼。
  
  “是呀是呀,谁说不是吓得人心惊胆战呢。可怜那堂堂郁家家主了……”
  
  “怎么讲?”
  
  “刚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儿子就让人‘咔嚓’给砍了!”
  
  “‘咔嚓’?砍了?”
  
  “可不是呢,那么个俊俏少年,多少家姑娘等着呢,可偏偏是个孝顺孩子,那月黑风高的,雌雄大盗当时正要谋害他爹呢,他冲上去就替他爹挨了那么‘咔嚓’一刀……那血‘噗’得溅得老高,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呀,立马就昏迷不醒了!年少才俊,天妒英才啊!”
  
  “您没看见是那雌雄大盗里面,雌盗砍得还是雄盗砍得呀?”
  
  “哎,你这小哥儿算计什么呢?”
  
  “我算计,郁家少爷若是照你讲的少年英才,被雌盗砍了该算是情杀,被雄盗砍了就算仇杀,而且怕是报的夺爱妻之仇~”
  
  “这……”
  以桥眼见着这马上雌雄大盗要改采花,不由分说上前拉了那小贼又回了楼上。
  
  “现在你有没有想坦白的冲动?”
  两人四目无交集了好一阵,终于还是以桥先开了口。
  “不好说,按理说,我已经为父挨砍昏迷在床了。说点什么合适呢?”
  两人一同深叹。
  那边气还没收住一把短匕已经架到了这边的颈间。
  
  “你跟老头子一起蒙我?”
  小贼苦笑,“没想到中毒之人还能有如此精神?”话音一落肩胛处就挨了狠狠一下。
  
  挨捶之人龇着牙笑答:“失敬失敬,以桥女侠,在下郁氏处霆,实在是同为苦命之人。”
  以桥听到苦命两字立刻没了精神。
  
  冤,何止是冤。
  
  她听到丢的东西就知道顾黎那老头又在耍什么花招:
  《穷荆》几年前顾黎就给了以飐,顾氏上下就只有以飐肯跟顾黎学药,那本书肯定也紧跟着他离家出走的脚步一起不知所踪了;
  叶家传家宝刀“括苍”早年间叶家小姐逃婚时带到了玉应门井家,后来叶老爷子拗不过女儿便又做了嫁妆,这段历史可是她每到玉应门必听的段子;
  再说那“虞衡”,她不敢作保,但若没在井逸叔手里,那十有八九也好端端地跟在井灏的屁股后面颠颠地跟着他跑前跑后呢。
  
  “家父与尊师打赌,输了。你也知道尊师那副……总之死活让我听他安排。额……反正我的戏就演到你昨天撬了锁那段为止。”
  
  “我师父让你演一混混?”
  以桥问完这话就觉得没有必要了。混混?顾黎那老头子要是兴起找一帮演混混都不稀奇,人家从年轻到现在一直这角,门儿清。
  
  “我还没问呢,我师父把我跟你都弄瘫了下一步是要干什么?他人现在在哪?”
  郁处霆听到“瘫了”两个字,心中是又凄凉又好笑。这小丫头总结得倒快,他好端端得不敢逆了父亲的意任凭顾黎折腾了几天,如今还没怎么着已然在筱州城里落了出英年早逝的戏码,真是也觉得那顾家掌门确实胡搅蛮缠。
  
  “尊师何方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我有预感,不出两天,这搅和江湖的那对雌雄大盗其貌其形是肯定要名扬江湖了。而且,八成还得长得与咱俩如同亲戚一般,至少是表亲。”
  郁处霆咬着牙摇头晃脑的样儿惹得以桥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跟我师父串通好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顾叔一年半没见,见过面没两天就把我弄瘫在家,我看可得串通个仨五个月,否则我也不能同意呀。就算我同意了,我这八个月没炼成什么东西,我爹知道我准备在床上不知躺到猴年马月,还不一锤头砸我枕头边把我震醒了。”说着郁处霆还比划着拳头在桌上重击一声以应此景。
  
  远处筱州码头有大船入港,靠船卸货的号子声吆喝声吵杂却生气盎然。虽然离夏季渔汛还早,各色的商船便已然往来不绝,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年。
  
  以桥拨弄着脑袋终于问出了一句:“你真是郁处霆?”
  被审的那方先是一愣,随后朗声一笑,从头上拔下一根权当别住发髻实则增添流气的木签,在昨日以桥女侠坏了手艺的左手镣子上一戳,一根略粗小铁签提溜一下滑落在地,手镣应声而解。一气呵成之后又把木签插回了原处,点头道一声:“在—下—正—宗。”
  
  顾以桥秉着怀疑一切的精神细细打量眼前之人,自称郁处霆的小子【恍【然【网】大悟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我都忘了,顾叔说等你发现我的身份时让我给你的,喏。”
  以桥打开被揣得有些皱巴的字条,又见到让人咬牙切齿的尊师的留字:
  
  “爱徒桥儿,此子误食逆心丹,四十九日后无药可愈,于此药师无能为力,还望徒儿及早救之。为师甚好,勿念。”
  
  登时屋内碎纸纷飞,以桥恨恨地撕碎字条还不解恨,又在被丢到地上的碎纸片上补了几脚。“顾黎这老头子,什么‘误食’,什么‘无能为力’,分明是你报复我没跟你学那些瓶瓶罐罐,现在居然不惜祸害别人来设计我,你最好尽快乖乖自己现身,否则等到被我找出来那天,我肯定要你好看!”
  
  看着眼睛喷火却一言不发的顾以桥,郁家少爷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姑娘现在可觉得我是郁处霆了?”
  以桥扯了扯衣角,一记眼刀扫过去,能让老头子这么费心,看来假不了了。
  “知道了,你就是!”
  
  七八天后,顾家遭劫且他们敬爱的三师姐中毒不起的消息终于传回了濯洲。一院子的猴孩子们端着饭碗嚼着得以桥真传的小八烧出的饭菜心中嘴里一阵哀叹。
  “这些天我一直纳闷这饭是怎么了,敢情是师姐中毒了。”
  “我觉得三师姐就是真中毒了,也不会允许这种饭菜出现在咱们碗里的。”
  “八师兄,师姐中毒了,您再毒死四、五、六、七四位师兄就是了,何苦连师弟们也不放过呢。”
  “是呀!” “就是!”
  
  “都别贫了!”没老虎的山里,猴子头以澈终于立了次霸王,“再臭贫明儿就都别吃以炘的饭了。”
  “四师兄……”以炘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