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嫁徒记-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几年没见,眼前的师妹已经从小丫头变成了大姑娘,可这些小动作在顾以澍那,却好似都在意料之中。
  
  “都听说了?”顾以澍问。
  以桥微微点头。
  
  “生师兄气了?”顾以澍又问。
  以桥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五年了,师兄走时,她的个子不过到师兄胸口,如今她已经长到师兄肩膀那么高了。
  
  顾以澍忽然半蹲在以桥面前,抬头直直看回以桥一直躲着他的小脸。
  “师兄……”以桥眼神一闪,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就发现嗓子一下紧了许多。
  
  “没生气干嘛躲着师兄?是嫌我一直没联系你们对不对?那怎么办,不如师兄给你揍一顿,让你出出气怎么样?”
  
  顾以澍看着以桥略有笑意,说的却很正经。
  
  倒是以桥一听就觉得委屈得要命,可看着五年没见的师兄就在眼前,又顿时觉得无怨无求;又想哭又想笑,一面忍不住嘴角上扯,一面又忍不住眨巴眼睛。到头来鼻头一酸,却是喉咙先罢了工,只得一边用手臂掩着眼睛,一边抿着嘴摇头。
  
  顾以澍笑着起身,摸了摸眼前小丫头的头,“长高了,也漂亮了,这样师兄也算放心了。”
  
  这一笑看在郁处霆眼里,更觉如晚霞蔽日,平湖徐风。
  
  井灏看郁处霆看的傻眼,在旁杠了一肘,“明白了?”
  郁处霆心道:“何止明白,这样的人,莫说朝夕相对,就是于千万人中相视一眼,也怕会惹得日思夜想折煞人,更何况……”
  
  “可是井灏?”
  一句话打断了郁处霆心绪。
  井大少爷撇了一眼旁边的郁处霆,便往寨中快行几步,郁家少爷这才赶紧回神也跟着上前。
  
  井灏拱手唤了声顾大哥,顾以澍点头与他寒暄了几句。
  “此行来得匆忙,顾大哥大喜我却没带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还望大哥见谅。”
  
  顾以澍笑道:“你把以桥带来了,这份礼可是大得很,将来怕我回不起才是真。”说完又看了看井灏身后的郁处霆。
  
  郁家少爷赶忙见礼,这才想起自己也没备礼,人家井顾两家处得好还说的过去,自己这下可是丢人丢大发了。顾以澍见郁处霆一副做小伏微的模样不禁淡然一笑,“转告郁伯父,前几日派人送来那些给弟兄们保命的家伙,这份厚礼破云寨感激不尽,以澍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郁氏山庄虽没派人来参加喜宴,但却暗地送了三千兵刃上山,顾以澍这话一说,郁家少爷立刻大致猜到了是这么回事。
  
  “当家的,严爷可嚷着要罚您酒!您还回不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一名一袭红衣着身且颇有风姿的女子,提着一坛子酒在几十步外喊。此人就是人称“转蛾眉”的原红澜庄庄主江心,不过她还有一个称号,叫“绝娘子”,只因为当年出道之时,实乃江湖中少有的俊俏佳人,但手法也颇为毒辣恨绝,故得此称。
  
  顾以澍笑着看了眼一旁的裴三爷,破云寨尽人皆知江心对裴彧裴三爷有意,偏偏裴彧有意无意总躲着江心,如今江心跑出来说是来找当家的顾以澍,众人眼里可都当作她是来找裴三爷。
  
  果然,原本好好的裴彧,听见这么一喊,一转身就悄悄往别处躲了。
  
  以桥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可心里不免还是拧着劲,总感觉不知该如何放下这口心气儿。顾家大师兄从头到尾倒都看得通透,低头在以桥耳边低语了一句。
  
  “瞧这样子,是不是要像小时候那样,让师兄抱着才肯进门?”
  
  以桥一听小脸“噗”的就红了一半,刚到濯洲的时候,她常常半夜出逃,每次都是以澍捡她回去,说起来还真是没少半夜被大师兄抱着爬山路、回师门。
  
  井灏、郁处霆也不知顾家师兄跟师妹说了什么,攒了这么多天火的以桥,才进破云寨寨门没半盏茶的功夫,火气全消不说,更是就这么乖乖跟在顾以澍后面,往寨中走去了。
  
  没了头发的楚留风抢先一步跟在以桥身后,冲着身后井灏一脸得意,小声道:“小情人被抢了?哎呦呦,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狗咬尿泡空欢喜!”
  
  郁处霆听完极怕井大少爷又接着吵起来,却没想到井灏毫不在意,眼神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反倒弄得楚留风好生没趣。
  
  ***
  
  破云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往内走不久,便见不少寨中人搬酒挂灯,张罗布陈,另一边更有人牵马运礼,杀鸡宰牛,看来破云寨上下都在为顾以澍的亲事忙活。
  
  又行了一阵才到破云寨正堂,顾家三师姐瞄了一眼,就觉得这正堂左右无比眼熟——跟濯洲顾家近几年后盖的后院简直一个模子。
  
  濯洲的顾家前院原本是山间矮庙改建,后来师弟多了,再盖的后院倒都是出自顾黎之手。当时以桥就觉得,那个又是左青龙右白虎、又是头顶三十六飞仙脚踩二十八星宿的两三丈高大屋,绝对跟一张摆满小屁孩的大通铺,非常地,不衬。
  
  不过他们到大堂之时,原本摆在堂内的桌椅,此刻都被丢到了门外。屋里面更是酒令呼嚷之声不绝于耳,更别提还没进门就酒气扑鼻,而且一坛坛的酒还在继续往堂内送去。
  
  江心先几人一步,进门就嚷道:“当家的又领了个可人的小娘子回来,不知新娘子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咯?”果然说完众人都随着一阵笑,更有人在堂里嚷着要替新娘子罚酒。
  
  顾以澍在正堂门口听着不过笑笑,又转身问以桥要不要先去歇息。
  
  “不要,师兄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郁家少爷在旁瞧着以桥,忽然感觉小丫头这句话说得无比坚定,却又极不现实。倒是顾以澍冲着以桥笑了笑,随后转身抬脚进门。
  
  果然紧接着以桥就跟在他身后,井灏又跟在以桥身后。郁处霆苦笑,暗地安慰自己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江湖虚礼不必拘泥,起脚只好默默也跟着三人进门。
  
  这一进门,便见一帮子人席地而坐,而且个个都酒意极盛。
  
  井灏抬眼扫过去,也吃了一惊。
  虽说日正三竿,眼前一大班人就喝倒一片,但井灏真正在意的是他似乎看到了,已然堙没于江湖,甚至销声匿迹多年的几位故人,其中就有还算他远亲的原习益堂的严爷严一恒。
  
  井大少爷还在发呆,江心已经拎着两坛子酒走了过来,抬手塞给井灏郁处霆一人一坛,又丢给以桥一只碗,婀娜一笑着冲他们仨道:“进我的门,就得喝我的酒,我绝娘子还没见哪个男人喝了我红澜庄的酒,还打不起精神的。”
  
  有人听这句跟着起哄:“咱们娘子的酒可是又提精神,又降火气呀!”
  
  江心立刻啐了一口,“呸,老娘还没嫁过!再说你那活儿,就是火气再大也立不起来!”说完满堂又跟着哄笑。
  
  井灏见这架势,怕是要醒着进来倒着出去了,自己禁术应身,时刻压抑痛楚已属不易,但他更担心若自己不能清醒地呆着以桥身边,不知以桥会做出什么事情。正犹豫着,旁边郁家少爷已经抬手饮了一大口,喝完还不禁砸着嘴赞了声“好酒”。
  
  江心瞟了眼旁边的井灏,“这位小兄弟才是个识货的爽利人!”语毕便抓起郁处霆,拉着他跟旁边一堆人又豪饮起来。
  
  堂外,两个人正一前一后地,顺着一条窗户缝,使劲地往里看。
  
  “井灏哥终于来了!我还以为看不着他了呢。”
  “那人还不是年年见,你咋呼个什么劲儿?”
  
  叶楚陌用后脑勺,剜了一眼一个劲往前凑的叶楚阡,“口是心非。不过你发现没,那个准新郎倌,不止是脸,就连锁骨啊,手指啊都特别好看。”
  
  叶楚阡听着一愣,随即道:“叶楚陌,你转过来。”
  
  叶家小姐不耐烦地应声转过头去,“干嘛?”
  
  对着变装混进破云寨还不忘看男人的孪生妹妹,叶楚阡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领,“未来武林第一的锁骨跟手指,给你随便看,随时看,看到够!出门在外,别冲着不认识的男人流口水,让人知道了,给叶家丢人。”
  
  “就你……”叶楚陌险些一招不慎笑扭到腰,随即顺着气替叶楚阡整了整衣服。
  
  “叶楚阡,咱们俩好歹也是一胞双生,照例说,贬低你就是贬低我。”叶楚陌看到亲哥的表情正往吃惊的方向变化,“我只是指道义上的,无关事实与感情。”
  叶楚阡的表情正常了。
  叶家妹子点了点头,“但我下面这句,真的不是说笑——你呀,别说武林第一,就连叶家第一都算不上。不信,你瞧……”
  
  叶楚陌说着,伸手就拉开自己的衣服,立时一抹香肩正冲叶楚阡晃去。
  叶楚阡眼睛一瞪,马上就咬着了舌头。
  
  “喂,你们两个!”正闹着的叶家兄妹被喝了一声。
  “跑到这儿偷懒,厨房正缺人呢,还不快去!”
  
  两人都吓了一跳,赶忙答应着跑开。
  叶楚阡边跑还边脱衣裳,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把它们全套在叶楚陌身上。
  只是他脱到还剩一半的时候,又不得不开始重穿。
  因为他身边那个不省心的妹子说,“叶楚阡,你再敢脱的话,我也脱。”
  
  ***
  
  自前朝武帝之后,江湖势力多向朝廷官府示弱,早年尚有不少扞拒者,但自与荣弥大战之后,江湖众势力不进则退。
  郁氏山庄与玉应门等,皆为进者;其余如当年宁海镖局、卮欢教,幻冥门等若非为江湖中人所灭,就如习益堂、流泉庄、乐湖四帮等受官家施压被迫自解。
  
  原本一心躲酒的井灏,最终还是被人拉去灌了不少酒。照他们的说法,今日于破云寨堂内相聚的,不是寨子里的自家弟兄,就是破云寨的知交故友,不喝得尽兴就淡了交情。
  
  也不知这一年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寨内各派,现在怎么能喝得这么和美。井灏跟郁处霆就来来回回地被屋子里各色人等,拉去又是扯话又是碰酒,从天亮喝倒了天黑。
  
  最后两人居然喝着喝着,喝回到了一伙,而且非常惊讶地发现,正同他俩对饮的一位胡子拉渣、面慈可掬的老居士,居然是同药王一辈、当年以自视甚高出名、文武色三绝的“双城公子”苏栖白。
  
  这样在传说中的名号,郁处霆听了,立时敬了杯酒恭敬道了声“前辈”。
  井灏则好似隐约记得,这位“双城公子”也是宁海镖局灭门案中被牵连的一人,没想到还活着不说,而且还活得更传言完全不同。
  
  旁边有人相捧,苏栖白捋了捋有些蓬乱的胡子笑道:“哎,还提什么‘双城公子’,现在连‘双城大叔’都轮不上我了。”
  
  “你若改叫双城大叔,那我‘冷一刀’不是要改叫‘冷一疤’了?”
  
  “那我们‘云中三侠’就改叫‘云中三瞎’!”
  
  自称‘冷一疤’的听完立刻一口酒笑喷在地上,“‘三瞎’好,一个被弟兄卖了识人瞎,一个被婆姨甩了用情瞎,还有一个,真瞎!”
  
  语毕,堂内不远处,立刻有位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举着酒碗转过头骂,“你们两个长舌的婆娘少在那胡吣,放亮狗眼瞧准了,老子只是半瞎。”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井灏听着这几位自嘲却是暗暗发冷,郁处霆更是恨不能立刻退到堂外去默默搬酒。
  
  这几位放在十几年前都是雄霸一方,至少名震一时的江湖豪杰:“冷一刀”冷三七一套逐浪刀法刀下冤魂无数,“云中三侠”惠凌云、钱舒云、沈擎云则是出了名重情重义的侠士,加上之前黑白通吃的“双城公子”苏栖白,一邪一正一奸,全然不该是如眼前此状交盏笑语的样子。
  
  三人见井灏不说话了,郁处霆也低头了,又打趣刚刚叫骂的惠凌云,说他那张脸别说小娘子,连这边两位小公子都给吓到了。
  
  井灏瞟了一眼在旁的郁处霆,果然一副乖顺样,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拽了旁边半坛子酒,冲三位一敬,仰头灌了个见底。
  
  刚喝完就挨了旁边冷三七一脚,“绝娘子的酒,可不是你这种灌尿似的喝法。”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还是高看了井灏两分。
  
   
 39、39。重逢,破云寨(下) 。。。 
 
 
  井灏已在似醉将醉的边缘,听着这话笑了笑,趁机问了问几位隐居多年的前辈,此番重登破云寨可有他意。
  
  冷三七挑眉道:“还不是为了见顾黎那个老混蛋。”
  沈擎云啧啧道:“可不,那死老头,这些年不见,居然还怪想得慌的。”
  苏栖白更是说得直白:“死前遗愿。”
  
  井灏听得此话心中暗道,之前在玉应门同顾黎相见之时,他曾言并不会出席喜宴,而且话语间的意思,似乎这辈子都不会再上破云寨。若真如此语,不知眼前几位,还有堂内他还未认出的其他江湖前辈,将要作何感想。
  
  沈擎云说完又瞧了眼在堂中坐着的顾以澍,“没想到顾黎居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冷三七撇了他一眼不屑道:“眼瞎一时,眼瞎一世。”
  苏栖白倒是又捋了捋胡子,笑得脸上一堆褶,“论挑容貌的品味,倒是不负当年清玄公子的名号,想当年‘林中仙’祁诺,也当真是武林少有的绝色美人;至于其他,这满屋子的人居然能聚在一起,只能说药王教出来的徒弟,品味奇异了。” 
  
  井灏听后笑而不语,倒是郁处霆既听得不甚明白,又觉得不大自在。
  
  “谁在老娘的地盘上提祁诺!”苏栖白的声音并不高,没想到隔着半间屋子,居然还会让江心给听到。
  
  ***
  
  江心嚷完,屋外惊雷门门主何正然正踏进来,身后两名手下抬着一口两人抱的大缸也跟着进了门。
  
  何正然知道这话头若是挑起了,江心的干醋必定是吃个没够,所以也没接她那茬,直接拱手冲着堂内道:“这是何某人自家酿的酒,各位不嫌弃的话,便赏脸一尝,若觉得喝得过去,那当家喜宴上的酒,何某就全包了。”
  
  顾以澍听完就上前舀了一碗,一口饮尽大赞好酒。众人一听也都纷纷上前,果真入口纯绵、回味甘冽,饮毕喉舌间顿感一阵通透。
  
  “以桥,去敬碗酒。”顾以澍盛了小半碗酒递给以桥,眼睛瞥了下在门边一个人喝闷酒的楚留风。
  “师兄,师父不是说,有些仇结就结了,不用太在意么?”
  “哦,原来师兄走这几年,以桥已经这么听话了?”顾以澍瞧师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悠然道。
  
  果然这话说完,顾家三徒弟就乖乖接了酒,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走到门边,冲着被自己烧光了头发的楚留风,抬了抬手。
  
  “若不是看当家的面,老子跟你没完,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顾以桥听这话,恨不得把酒洒在他头上再烧一回。
  
  “要不是看在师兄的份上,白天你肯定不只是没了几根头发这么简单。”
  
  楚留风一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以桥,举了手里的酒碗就要摔,可一抬眼却看着堂正中的顾以澍,正有意无意地瞟向他这边。哼了一声,这才有气没处发地咬了咬牙,把刚举起来的酒碗又放了下来,同以桥的一碰,干了酒又坐回原地,撇了头冲着以桥一脸不屑。
  
  顾以桥也喝了端着的小半碗酒,转身快步走回顾以澍身边,同样一脸不屑。
  
  以桥走回到顾以澍身边,想了想道:“师兄,这地方不好,我们过些日子回濯洲去吧。”
  
  顾以澍听了一笑,拍了□边的位置,以桥随即坐到了他身边。
  “这里不好,濯洲便好了?莫不是已经好到以后嫁人,也要待在濯洲?”
  
  果然这么一说,顾家三徒弟就开始皱眉,使劲思考下半辈子待在濯洲的利弊。
  
  顾家大师兄没想到几年没见,自家小师妹还像当初一样有趣,不免又多问了句:“以桥,若师兄给你在这寨子里添间屋子,你可愿从濯洲搬来住?”
  
  顾以桥听了眼睛一亮,可随后眉头却是皱得更紧,再后来就低着头捏着下巴一副为难的表情左右盘算。
  
  以桥正愁着,忽然听到门外笑声不断。
  
  再抬头,看见由门外进来的那人,她立时觉得心一沉、手一冷。
  
  正从缸中舀酒的江心,看着进门之人,一副调笑的语气道:“呦,瞧我这实心眼的妹妹,还真带了下酒菜来不是。”随后转身眼睛扫过以桥,落在顾以澍身上,“当家的,你那贴心的新娘子来了。”
  
  江心说着又赶忙上前几步,扶了苏觅一把。
  “你这丫头可要小心些,若一个不小心闪着肚子里的孩子,我可头一个不饶你。”
  
  这一句,便如一个响雷,正在顾以桥头顶,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月不存稿,四月徒伤悲 ┭┮﹏┭┮ 

某人在没有复试前,(豪气滴)争取日更!
但如果真的更不来,(弱气滴)那就隔日更……

各位亲,看到大师兄(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有感想的话,不用遮掩滴,跟小时倾诉吧!!

拄地,囧Z;咳咳,最近一直处在“我到底在干什么!!”的某只,退场袅……




40

40、40。苏觅,窈青曲 。。。 
 
 
  顾以桥正怀疑自己听错的时候,江心已经把苏觅领到了顾以澍跟前。
  苏觅看着顾以澍只是浅浅地笑,仿佛世界上除了眼中人,一切都模糊了。
  
  这样的眼神把以桥深深刺痛了。
  
  “当啷”一声,堂内有酒碗掉到地上的声音。
  “快瞧,严爷看新夫人都看傻了!”
  果然众人应声瞧去,严一恒手里空无一物却还摆着端酒的架势,襟前被酒污了一滩,眼睛却还瞧着苏觅的背影连转都不转。
  
  冷三七也看得直愣:“沈三,我瞧这小娘子怎么不像窑姐出身,反倒一副痴心情种的模样?这架势,你那可有什么文词儿?”
  
  沈擎云眯着眼道:“侠士不轻报,美人不轻盟;幽涧花落鸟度坠,痴字不能尽天人。”
  
  冷三七转念又问向笑着抿酒的苏栖白:“苏爷,听说那小娘子还与你同姓,难不成……”
  苏栖白笑了两声,摇头道:“我幸,我幸。”
  
  一直同众人一样席地而坐的顾以澍,见苏觅上前并未起身,倒是转头将以桥介绍给了新娘子。
  “同你说过的,以桥。”
  顾家三徒弟听见这话,竟如鬼使神差一样静静地起身,随后便直直瞧进苏觅眼里,一语不发。
  
  苏觅眉间稍簇,随后立时恢复如常,却也毫无异色地直视回以桥,薄唇轻启,道了声“以桥妹妹”。
  
  在旁扶着苏觅的江心瞧这场面,小声笑道:“当家的这小师妹,莫不是要吃了我家妹子吧,还真把自己当成婆家人了?”
  
  苏觅听江心话中有刺,赶忙眼光一转,冲江心道:“我听说何爷带了自家的酒来,特意做了几样对味的小菜,姐姐不如去尝尝吧。”
  
  “自然要尝,我让这小丫头一瞪,连正事都忘了。”
  
  门外有人搬了几条矮案摆在两旁,苏觅随身的小丫鬟便从食盒中端出各色菜品,摆在案上。每盘都不多,但色相甚佳,一见就引人食指大动。
  
  这面丫鬟刚摆上小菜,那面苏觅便端了一碗酒朝井灏郁处霆这边走来。郁家少爷觉得旁边的冷三七跟沈擎云,一下子连气都喘得粗了。只是没想到苏觅朝他们笑意盈盈,却是俯身将酒敬给了并未一直瞧她的苏栖白。
  
  苏觅只不过低声唤了声“苏老前辈”,周围的几人便觉身子都酥了一半。
  郁处霆在旁观瞧这位曾得名“云窈青”的新娘子,竟觉第一眼只如惊鸿一瞥,再看却如魅似幻,瞧到第三眼竟已移不开眼睛,即使她并未看向你,却依然能引得你离不开视线。
  
  ***
  
  “苏前辈可还记得多年前,在乌哲救下十几个‘马格’之事?”
  
  苏栖白点了点头,乌哲是荣弥西南方的一个小国,“马格”是当地称呼乌哲女人与非乌哲人生出的孩子时所用的蔑称,按当地习俗,这样的孩子一旦被发现便要当即烧死,以免污秽了乌哲人的血统。几十年前苏栖白游历至乌哲,正遇上当地人虐杀“马格”,便有了苏觅口中救人之事。
  
  “苏前辈可能不知,此后乌哲外便有了一处专门收留‘马格’的居所,正是前辈当年救下的十几个人靠前辈所赠银钱所建。众人感念恩公恩德,决定自此改从恩公姓氏,我便是后来被那个地方收留的‘马格’之一。若没有恩公当年义举,苏觅此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