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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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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略缫咽俏薮媪恕!
  
  说着伏身要拜,却被苏栖白伸手拦住,“苏某一生毁誉参半,今日才觉得做了件彻头彻尾的好事。苏某已是半截身子入土,却能得如此佳人献酒于前,真乃死而无憾,死而无憾!”语毕,接过苏觅手中水酒大笑饮尽。
  
  以桥已经坐回到大师兄身边,只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已同大堂之中的人与事再没半点关系,即便是就在身旁的大师兄。
  
  她小心翼翼地攥起顾以澍耷拉在地上的一边袍角,只攥了一点点,却死死地不肯松手,就像十年前刚刚被顾黎捡回来时,整夜拽着顾以澍的袖子才肯入睡一样。
  
  苏觅随后又一一给外来的客人敬了酒,顾以澍也只是坐在堂中,笑看着苏觅一点一点把一众男人收在裙下。
  连井灏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曾经的云窈青,垂眸不过一抬一落,便有一种纯净却摄人的美,让人欲罢不能。
  
  “你觉不觉得这酒,很熟悉?”被苏觅敬过酒后,郁处霆问井灏道。
  井大少爷此时只觉得胸口如置千斤重石,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哪里还有心情品酒。
  
  “那云醴不是赞你是识酒之人,一副欢伯知己的模样,你倒来问我?”
  郁处霆这才【恍【然【网】,方饮之物不正是当日云醴赠他的“无别”,看来所谓云窈青临别赠酒,实乃借花献佛。
  
  郁家少爷这才觉得,旁边的井灏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
  井灏又思索了一阵,这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倒了几粒药丸来,就着酒吞了下去。
  待气息稍缓才道:“明知故问,废话真多。”
  
  苏美人敬过了一圈,又回到苏栖白身边,笑道:“觅儿在大梁无亲无故,后日成亲之时,不知觅儿可否有幸请苏前辈做一日娘家人?苏觅不敢多求,只愿能向苏前辈奉一盏茶,这样,便圆了觅儿心愿了。”
  
  旁人听着这样的请求,想是任谁也不会拒绝的,但苏栖白捋了捋胡子,笑得一脸褶子回道:“这有何难,不过你若是肯了老夫一个心愿,莫说做一日娘家人,你我二人今日便结为义父义女,你看如何呀?”
  
  冷三七一听拍着腿道:“得,这回可差着辈咯……”
  
  “前辈吩咐。”
  “老夫当年,也曾会过一位云窈青,只是当时心性孤傲,未曾怜取眼前人,如今想来实乃人生一大憾事……怎奈佳人已逝,老夫今日只想旧梦重游一次……”
  
  旁人听着这句,可都觉得这话头起得有点歪,莫不是这苏栖白还有梨花海棠之意,可苏栖白话锋一转,“不知今日可有幸再听一回‘窈青曲’,了老夫残愿呐。”
  
  众人听到这才舒了一口气,怎料苏觅却十分为难,略有娇羞之色道:“‘窈青曲’,觅儿早已许诺,只唱与一人听了……”说着,便瞟了眼身后人。想都不用想,那一人,必然是他未来的夫君,顾以澍了。
  
  苏栖白听了脸色一僵,蓦然想起当年也有一人,向他盟誓,此曲此生只唱与他一人听。只是自己却一句冷语,误了此曲,又一颗冷心误人一生。
  “如此……老夫是注定,抱憾终身了。”
  
  没想到当年文武色三绝、叱咤一时的“双城公子”竟然有这样的遗憾,又偏有天时地利之便,却未能得偿所愿。
  
  苏觅思寻再三,冲苏栖白说了一句:“前辈稍待。”便起身出了门去,堂内的人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过了一阵,却见苏美人抱了件什么东西,径直走到了顾以澍旁。
  
  瞧着苏觅俯身同顾以澍耳语,以桥悄悄攥着师兄衣角的手,冷得一紧,不想一下指甲便将掌心抠破了。
  
  ***
  
  “公子,觅儿怕是要食言了。”
  
  顾以澍不解其意,苏觅却已解开怀中之物,蒙布下是一把筑。苏觅一手执筑颈,一手执竹尺,铿然一击,立时堂内四静。
  
  苏美人莞尔一笑,冲众人言道:“窈青一曲,苏觅拙技。”
  随即苍然铿锵之音,缓缓泻出。击筑之艺,多为男子所习,如今放在一位美人手中,却平添了一分飘然。
  只不过,苏觅一开口,正堂之内,甚至连整个破云寨,都为之屏息侧耳,众人闻此曲,方知何谓三日不绝、沉鱼出听。
  
  倒是眼光交汇处的苏觅心无它物,只闭目而歌——
  
  月升如潜,花绽似箔,
  踌步凄凄,夜来咄咄,
  醒梦常喜,眼随晖波。
  且以壁上影,
  应我筑外歌。
  
  月明如水,花舞似灼,
  合幕萧萧,启目瑟瑟,
  幻梦常悲,心付长河。
  且以指上弦,
  照我眉间色。
  
  月沉如墨,花飞似雾,
  前尘渺渺,去日无多,
  迷梦常醉,手牵星络。
  且以唇上红,
  留我曲一和。
  
  我欲撩人姿,
  怎奈云烟近,
  我欲负清颜,
  怎奈余夜多。
  众笑窈青女,
  谁肯共卿盟?
  但飞飞琼天,
  但饮饮碧落!
  
  一曲唱罢,众人失神,堂内久久无声。
  
  “铿”的一声,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再瞧苏觅正手执一刃,刺向筑身。顾以澍一惊,伸手去拦,却不想依旧不及,刚刚所击之筑已应声毁于刃下。
  
  “觅儿,你做什么!这不是你从云来所带的唯一一物吗?”
  顾以澍蹙眉问到。
  
  “断弦毁筑,又怎能抵得了失信于公子之过?自此世上再无苏觅之窈青曲,此生此曲,若不能只唱与公子,不过众人取乐之物;世上已无苏觅之云窈青,毁此物明吾心,此生此身,只随君去。”
  
  一滴血从苏觅指尖滑落,想是为断弦所伤。顾以澍瞧着眼前人,无奈舒了口气,一把抱起苏觅,冲众人告了声罪,便离席出门而去。
  
  堂内立时哄声四起,无不称道一双璧人郎情妾意。
  郁处霆惊讶于苏觅所举,井灏却不知如何应对座上失色的以桥。
  顾以桥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大师兄一片衣角,刚刚那一瞬从她手中滑落。
  再一看,掌心中的斑斑血迹,正顺着掌纹一寸一寸爬过。
  
  ***
  
  两日后,破云寨当家喜宴之上,苏栖白已改着红衫,满脸笑意,正等着待会儿新娘子奉茶行礼。
  
  满堂宾客,热闹非凡,却不想一声厉叫,随后便是几个女声哭喊。
  
  “当家的!新娘子她……夫人她……她……断气了!”
  
  众人大惊,寨内几名主事立刻稳住来报信之人,报信的正是前两天在苏觅身边伺候的小丫鬟。
  
  “夫人她昨晚回来就觉得身子不爽……没想到今早我去瞧,夫人已经……已经躺在床上,没气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劝过夫人,说不要让她去瞧当家的那小师妹,夫人却说……都是一家人,不该让当家的操心。我又劝夫人有身孕,不要与顾姑娘饮酒,夫人经不住顾姑娘劝……却还是喝了几杯。”
  
  “就是打顾姑娘那回来,夫人才没了精神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我家夫人!”
  小丫鬟哭喊着指着不远处的以桥,眼里全是恨意。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样指责惊住了。
  
  顾以澍瞧着脸色惨白的以桥,心中一沉。
  他的小师妹没有反驳……他太了解以桥的秉性,在他面前,以桥从不撒谎。
  所以此刻的无言,才格外让人觉得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可捉虫……

今日真颠簸!




41

41、41。虞衡,怨憎会 。。。 
 
 
  众人还未反应,江心已经劈手一个耳光甩上以桥右脸。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
  顾以桥登时眼前一黑,幸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井灏,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绝娘子眼露寒光,她自识苏觅以来,爱其才貌、惜其痴情,又性情相投,已与苏觅结为金兰。此时闻至苏觅死讯,心中愤极怒极,一字一句似要咬碎一样冲以桥道:
  “一尸两命,这件事红澜庄决计要你,以命抵命!”
  说罢,已转腕提出腰间蛾眉双刺,正照以桥命门刺去。
  
  众人哪料想情势急转,以桥眼间刺尖冲自己逼来,却躲也不躲,身后井灏见左右无处闪躲,本能之下将以桥往怀中一拦,以己背作盾。
  
  只是未等到兵刃入肉之痛,却听“当啷”一声,随后便听一个极稳的声音缓道:“江庄主有索命之意,我不阻拦;只不过出手无悔,江湖之大,一命何重,一命何微?”
  
  这种话出自顾以澍之口,若不知前情,任谁能想到他刚闻丧妻之讯。只是江心转头对上拦阻之人,极为平常的一个眼神却让她心底打了个寒颤,更立时明白了他言语间的意思——若她敢动了他的师妹,江湖再大,江心命危。
  
  顾以澍身后的何、裴二人,脸色黑得像锅底,何正然赶忙上前来劝江心收手,裴彧则吩咐手下安抚宾客,虽说酒席未开,可这让苏觅身边的小丫鬟一哭一喊,几乎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大概有事不妙了。
  
  这边江心被顾以澍一吓被何正然一劝,也暂时收了戾气,顾以澍低头捡起掉落的兵刃奉上,算是稍还她些面子。顾以澍做当家已一年有余,重整破云寨之初,他便是只身独往各处相说。承山五势虽敌对几载,却仍有合意,外加世道所迫,合则存分则亡也是各势都明白的道理,不过一直以来缺龙头一名、少契机一个。
  
  说和之事,有顾黎长徒出面,倒进展的顺利;只是待到重整定首之时,各位老江湖才发现这个晚辈,实非等闲。于人心、武艺、大局,无一不精;当年顾黎立破云寨时,一套驱御四行的把式,让承山上下都为之一震,几位旧人见其弟子,却觉比起当年顾黎,顾以澍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重武之地,自然对此敬而有加,而且大多数人明白,若单独动起手来,对顾以澍,即使拼尽全力,怕是也毫无胜算。
  
  顾以澍脸色稍霁,请在场的几位主事随他同往苏觅住处一看,随后便上前一步,从井灏怀里拽了以桥出来,一句不语往寨内走去。
  
  ***
  
  不一会儿流言就在宴席上散开,全寨上下正互传消息之时,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从躲在喜宴角落的叶家兄妹身后闪过,几不可见。只不过两人手里,随即先后各多了一张纸条。
  
  叶楚陌看了看手里的字条,四个字:“有诈,无妨。”
  
  倒是旁边的叶楚阡看着手里的小纸条一脸阴沉,上面密密麻麻地用蝇头小楷,写了顾黎二徒弟顾以飐未来三日的可能行程,有可能吃有可能喝有可能玩,连篇废话把一张巴掌大的字条都沾满了,而唯一有用的一句就是:三日后,顾以飐会到承山。
  
  “哥,咱俩换影卫吧。我这个实在闷到极点了,倒是你那个,看样子性情应该不错。”
  叶楚陌瞟见叶楚阡手里那团黑漆漆的东西,眼睛一转喜上眉梢,小声撒娇道。
  
  叶楚阡把手里的纸条揉个稀烂,一个整天拿自己开涮的影卫首领,外加个只有有事相求才会叫“哥”的叶楚陌,想想就头疼。
  
  “不换!嫌闷就往死里用,用死了自然有新的来顶。影卫易主乃是大忌,你挖墙脚肯定也不是为了什么正经事。”
  
  叶家妹子看着旁边人那副模样,暗地里狠狠朝他胳膊掐了一把,疼得叶楚阡直咬牙。
  “一说这种事就老气横秋,大伯都没你罗嗦。还整日挤兑亲妹妹,丢人,没羞。”
  ***
  
  一路上顾以桥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任由自己的大师兄拉扯。
  她没想到师兄身上的红衣那么刺眼,只是看看就已经睁不开了眼睛。
  
  苏觅居室,苏觅脸色青白,僵直地躺在塌上。
  何正然快步上前,搭脉试鼻息,果然手一抖愕然回道:“真的死了……”
  裴彧、江心一听也赶忙走了过去,绝娘子看着苏觅一脸惨色,登时气冲心口,咬牙眦目,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以桥。
  
  顾以桥忽而觉得拽着她小臂的手,倏地一紧。
  随后自己的脸被扳了过来,而自己失了神的眼睛,也正对上顾以澍的眼睛。十年了,这双眼睛似乎从没变过,只是为什么今日她却觉得这双眼睛这么陌生,隔着她无法触及的东西,再不像小时候那样透底的清澈?
  
  以桥心底苦笑,哦,原来只是自己的眼睛模糊了,怕是自己再不配看见大师兄那样的眼神了吧?
  顾以桥,你哪一点配得上眼前这个男人?
  
  若不是有养父母收留,凭你这样的出身,十年前便已是路边一堆贱骨;
  
  若不是得拜顾黎为师,凭你这样的资质,偌大江湖又怎会有你容身之处;
  
  若不是与大师兄日夜相伴,凭你这样的品貌,纵佛前千叩万拜也得不了他一丝青睐;
  
  顾以桥,你从头到脚吃的、穿的、依仗的、卖弄的,自十年前至十年后,有哪一样敢说是全凭自己赚得的?
  
  顾以桥,但若你没有这个名字,纵你苦恋一生,在他眼里,你也不值一物!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她从没想过,可昨夜只被苏觅淡淡一道,自此便再不能忘记了……
  为什么这些话她昨夜尚可反驳,今日却要一遍一遍地说给自己听,一遍一遍,她脑子里只有苏觅绝美一笑后道出的那句话:顾以桥,你哪一点都配不上那个男人,一辈子,望而不及。
  
  一直站在旁边的井灏跟郁处霆都惊呆了,顾以澍只是看着以桥,以桥的眼泪便一行行不住地滚落下来。
  
  连井灏都没见以桥哭过,更别说郁处霆,以桥原本已经没了血色的小脸,配上被泪水打湿微微颤动的睫毛,满是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但郁处霆更没想到,看着这样的以桥,对面之人居然能丝毫不为所动,而语气温柔又冷静得让人胆寒。
  
  “以桥,我要你亲口说给师兄听。”
  
  井灏听到顾以澍这么问,直觉便觉得凭此刻的以桥,必然会毫不犹豫地一并认下,那时便覆水难收残局难整矣,立时上前抓住顾以澍的手臂道:“顾大哥,此事定要从长计议,不可轻断……”
  
  只是不待顾以澍回应,泪痕未干的以桥便怔怔道:“不是我……”
  井灏慌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顾以桥接着又道:“我下的不是毒药……”
  
  郁处霆蹙眉旁观,心道以桥此话一出,岂不是与认罪相差无几。
  
  顾以澍追问:“以桥,你下了什么?”
  顾以桥张口欲言,却愣了一愣又摇头道:“不知道……”
  
  井灏在旁低声急劝:“以桥,此事不可相瞒,你定要同顾大哥照实说!”
  以桥却只是失神地摇头,“我下时只当是迷药,为何如此,我不知道……”
  
  “当家的!”
  一旁的裴彧忽然嚷了一声,“你来瞧,苏姑娘她,似乎还有一丝尚存!”
  
  顾以澍闻此立刻松了以桥两步上前,果然似有极弱的脉息,只是探上去便觉得随时可能消失,而且他看见连苏觅的指尖也开始泛起青色,原本如雪的肌肤此时也慢慢染上诡秘的颜色。
  
  江心疾声厉色向以桥质问,“你还不说究竟毒为何物吗!”
  
  以桥被顾以澍撒手后便觉得浑身一软,井灏原本扶住了她,可她却硬生生地把胳膊从井灏手中抽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裴彧略降了声音,冲顾以澍言道:“当家的,若此时再不救,只怕就真的……”裴三爷把“回天无力”四个字吞在了肚子里。
  
  顾以澍听见此话脸色阴沉,要救,可又该如何救?
  他忽而觉得好笑,顾黎曾几次三番要他跟自己学药,他都决意不肯,今时他却想起了当初以飐答应同顾黎学药后,顾黎一面搂着以飐,一面一脸得意地拍着桌子道,“以后有人就是哭着求老子教,老子也一个字不教!”
  
  顾以澍暗叹,为时晚矣。
  
  “让井灏一试吧。”
  
  井少门主才开了口,郁处霆就一下子想到了秦久跟他说过的话,上前一把扯住他,“井灏,还没到半年,你不要命了!”
  
  众人都一头雾水,井少门主却狠瞪了一眼郁处霆,挣开了他,从怀里掏出了虞衡。
  
  这是郁处霆第二次看井灏用虞衡施禁术,众人都惊诧于玉应门虞衡神器,更惊叹于井少门主利落的手法。但郁处霆却发现此次绝不如第一次那样顺利,苏觅身上的毒痕似慢慢褪去,可她被划开的手腕却止不住地流血,殷红的血在榻边已经滴成了一滩。
  
  众人只见井灏额头上冷汗密密布了一层,脸上也渐渐失了血色,手中虞衡更是像被邪魔附了身一样,不住地倏倏震动。
  
  顾以桥瞧见此状,忽而想起了自己在湖心岛用断空时,曾经发生过的状况,她当时将斑泪灵石与断空一同使用时,两件制器因为互冲,就似此时这样一个劲震个不停。当时因为这事琼銮狠说了她一顿,还威胁她若是毁了断空,定要了她的小命;不过琼銮又说,其实若是断空毁了,怕是不用别人动手,她的小命也早跟着没了。
  
  想到这,以桥颓色全无,只觉得一阵胆战心惊。
  “灏哥哥,虞衡怕是受不住了,赶紧收手,否则恐有性命之虞啊!”
  
  以桥话音刚落。
  
  “铿——”
  一个金石崩裂的声音,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只见井灏直挺挺向地上砸去。
  
  一脸惨白的井少门主正摔在苏觅刚刚流出的血滩上,殷红的血一下子向井灏的衣服涌过去,满是血渍的外衫配上此刻的井灏,竟是一副十分骇人的景象。
  
  仍在喜宴角落打闹的叶家两兄妹身后,又一个黑影闪过,叶楚陌手中也又多了一张字条。
  
  这次的更简略,只有两个字:
  第一个字是“井”,第二个字是“危”。
  
  刚还同叶楚阡嬉笑的叶楚陌定睛一看,脸上便失了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啦~
还在十二点之前哦~

哎……
井灏啊,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以桥,你闯祸了……

糖糖,我答应你的没做到……二师兄只能下章回归了……
我跑~




42

42、42。剖白,试牛刀(上) 。。。 
 
 
  “慌什么,不过是危,又不是死……”
  叶楚阡同见了字条上的内容,嘴上这样说,眼中却满是惶惶之色。
  
  “哥,我等得不踏实,我们去看看吧,也许能帮上什么?”
  “那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再说若他都出了事,你我更不能贸然出头。”
  
  这话说的叶楚陌也不好反驳,他俩都知道,自己是叶家唯一的血脉,将来必定一人继承叶家,一人执掌“千流”,替无可替。
  
  苏觅屋子里,以桥看见井灏倒下去时,心都不住地抖。
  裴彧上前观看,道:“苏姑娘似乎有些好转,倒是井兄弟……”
  郁处霆忽然想起来,之前看见井灏在席间吞过几粒药,也不知此时有没有用。
  “井少门主怀中……可能有救急之物。”
  
  众人见井灏倒地都吓了一跳,江心听郁处霆这样说,朝他凶道:
  “救命的事还不早说!”说罢就往井灏身上一阵乱搜,果然翻了个小瓶子出来。
  
  郁处霆还在旁边看,“嗯……好像就是这个……”江心已经撬了井灏的嘴,灌了半瓶子下去,又因为井灏咽不下去,她便又捂着井灏的嘴狠劲墩了起来。
  
  旁边的裴彧一把拉着江心让她停手,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没死都被你弄死了。”
  这时以桥已经倒了水来,正想喂井灏,却被江心一脚掀翻在地,“谁知你又往里放了什么!”
  以桥不语,只是爬起来又重新倒了水,江心更气还要再踢,却被裴彧狠狠拉住,又朝她使个眼色暗示旁边的顾以澍可都把这些看在眼里。
  
  以桥抱着井灏喂水,喂了两口怀里之人便一阵剧烈的咳嗽。听见咳嗽声,众人都舒了一口气,还活着。
  只是以桥支着井灏的那种手,慢慢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看见灏哥哥手里还死死攥着穿虞衡的红绳,只是虞衡八角盒子之上的金镶玉玲珑,已经有了一道断口整齐却刺目的裂痕。
  
  以桥心中一寒,井家劈山定石的虞衡,怕是废了。
  
  绝娘子看以桥抱着井灏发愣,觉得心烦,不顾裴彧阻拦一把拽起了她往旁边一推,“别在这儿碍老娘的眼。”
  
  顾家徒弟还没站稳,门外楚留风就带着三五个人气势汹汹地提了刀进来,眼底血红满眼杀意。
  “弄死了新夫人,老子让你偿命!”
  说罢便不分青红皂白地举刀要往以桥脖子上砍。
  偏偏顾家徒弟连躲都不躲,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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