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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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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师兄在你之前,有没有过别的人,额……就是那种。”
  
  看着刚才还全然冷漠的脸上忽然换上有些暧昧的好奇,苏觅有些不适应,她无视身上的余痛,半坐了起来,对方依旧保持着兴趣等待答案,但她至少还从这句话里知道了,眼前这个,也叫以澍师兄。
  
  “你不戳穿我吗,师弟?”她略有苍白嘴唇故作姿态地抻了个长音。
  
  “戳穿?”以飐轻拧着眉毛回问,“别说你都要嫁给他了,还不知道我的那位师兄是个天才?”
  
  提到这位师兄的天才以飐不免又咕哝了下嘴巴,“作为你们俩成亲的贺礼,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一次,我师兄是那种傲慢到连炫耀都懒得炫耀、更不屑戳穿别人的混蛋天才。”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苏觅颇为惊讶:“你是说公子根本就知道我没有孩子?”
  
  “我怎么知道?只有我师父跟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哦,我师父也算老混蛋……嗯,那就只有混蛋才知道我师兄想什么。”
  
  如果这句被顾黎听见,他一定会狠狠敲着以飐的头,嚷道“你个小混蛋,为师怎么知道你那个混蛋的师兄在想什么?”。不过遗憾地是,听完这种解释的苏觅脸色丝毫没有比之前好看。
  
  以飐见她似还没完全恢复的样子,也不准备继续刚才聊天,虽然他依旧好奇以澍的初次归属问题。
  
  “孩子的事你自己解决,中毒的事倒是应该提一提。”
  
  床上的美人尚未恢复血色的嘴角微挑,“这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与顾姑娘撇不开关系了。”
  话音刚落,脸色刚刚稍缓之人却立时冷笑得让苏觅让人胆寒。
  
  “我好像明白师兄为什么要娶你了。不过既然你我还有一面之缘,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顾以飐绕开椅子,压近苏觅,好让自己可以仔仔细细看着对方表情的变化。
  
  “如我师哥这样的人,在意你时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他若不在意了,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这是他任性的资格,不是你的。”
  
  苏觅看着以飐靠近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随后的每一个字都敲进她对以澍本想无视的隔膜之中,生生硌出一条缝来。
  难道她与以澍终究是高攀低就,即便是美貌与骨血也无法弥补的,她心中不肯对以澍贬折半毫,只是奢愿若能占有一刻也是好的。
  
  两片柔唇轻启:“师弟说的在理极了,只是不知这道理在苏觅这里行得,在顾姑娘那里又如何?”
  
  即使是最不愿施与同情的顾以飐,此刻也对这枚棋子的无知感到可怜。
  
  “你说以桥?”只是提到名字,刚才还慑人的眼中也温柔了不少。
  
  “那丫头可是顾以澍一手养起来的师妹,从行事到喜好,从穿衣梳头到挑男人的眼光,都是我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师妹。你不知道傲慢的人都自恋得要死?桥丫头可算是他的杰作,你说以桥在他那算什么?”
  
  顾以飐说完便不愿再多纠缠,起身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又想起了刚刚给这位未来的嫂子灌进肚里的东西。 
 43、43。剖白,试牛刀(下) 。。。 
 
 
  
  “甘髓、大戟,你醒之前给你灌的汤药里有这两味。”说完这句他咂吧了下嘴,“当时不知道你还是个有孩子的,不过好在你没有。去毒嘛自然药要下重些,再过一个时辰肚子痛就直接奔茅房吧,待久点没坏处。”
  
  苏觅知这两味药皆有毒性,更记着其中一味可致身披六甲之人胎死腹中,眉头一时紧蹙,竟真如以飐会害死她腹中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一样。
  
  “你不怕我先告一状,把孩子的事推在你身上?”
  
  她依旧还在担心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无果的下场。
  
  顾家的二徒弟忽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这招!麻烦你一定要这么同我师兄讲,就说我弄死了他的孩子,我一直想跟他打一场,可他这人就是不肯和我动真格的,这回有了这个借口,一定行!”
  
  说罢朗声一笑,扬长而去。
  
   
44、44。责备,待此情(上) 。。。 
 
 
  这边顾以飐刚从苏觅屋子里出来,另一边就有一帮人从门口涌进去。听着屋里对着一个假怀孕的新娘子嘘寒问暖,顾以飐真是觉得这破云寨从上至下,既眼瞎又虚伪。
  
  屋外等着他的是已然转职为全职保姆的郁家少爷。
  
  “顾二哥,那个……以桥姑娘昨夜听闻井少门主已醒,不料前去探望时,尚未入门便见井少门主满是沮丧伤怀之色,于是,也愈是神伤了。故而,昨夜又没睡,今早又没吃。”
  
  顾以飐瞟了一眼郁处霆道:“你这跟班的才能,生来就当了少爷,真是糟蹋了。”
  
  郁处霆冷笑,心道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么高的“成就”,还不是都亏了井、顾两家人不遗余力的栽培嘛。但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开口催促让顾家二师兄去劝慰下以桥,又说了些以桥姑娘若再这么作践下去,身子早晚会受不了的之类的话。
  
  “这几天,我师哥可去看过以桥?”
  郁处霆摇头。
  
  顾以飐略感意外,又问:“那他可难为以桥了?”
  郁处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倒是破云寨里的人大多瞧以桥不顺眼,但自第一日被顾当家阻喝后,倒也没人敢对以桥姑娘动手,顶多面子、言语上多有无礼罢了。”
  
  “你说什么?有人敢碰桥丫头?”
  郁处霆见以飐厉色,生怕又惹起麻烦不敢再多语。
  
  顾以飐暗衬一刻,轻哼一声,“不闻不问可不像我家那位护短师兄的做派。”
  
  “苏觅姑娘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似在寨中人望颇高;此番出事,寨内皆是对以桥姑娘谴伐之声,恐怕顾当家不闻不问,便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顾以飐听完哦了一声,“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小子才几天功夫,就对我那位师哥了解颇深了?”
  郁处霆听不出此话褒贬,不过想起顾以澍对苏觅以桥的两人的暧昧态度,低声道:“顾当家的心思处霆可真是猜不出。”
  
  以飐似听出他语气中略带不屑,“我师哥那就没有他想做做不到的事,你当他在多在乎这破寨子,还有这寨子里的人?有你见识他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还有混蛋手段的那天。”
  
  顾以飐说得平淡,心里却依旧波澜。
  
  “顾以澍呀,大师兄,这两年我总在想你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若真如我猜的那样,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能使出什么混蛋手段。”想罢便让郁处霆指路,自己往以桥住处快步赶去。
  
  ***
  
  以桥房门前,顾以飐推门而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郁处霆,慢了一步便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以桥正抱着腿蜷坐在床里,应声抬头,尴尬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二师兄。
  
  以飐在距床两三尺的地方站下,看了看以桥,果然一脸憔悴,他下意识的一蹙眉。可比起关慰,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
  
  “下来。”以飐沉声。
  以桥一惊,从小到大二师兄跟自己总是嬉皮笑脸,以这样严肃的表情对她确是第一次。
  
  “下来。”以飐又重复了一次。
  果然跟平时不一样,即使是嬉笑惯了的二师兄,板起脸来也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许也有心虚的原因在,以桥觉得二师兄一定也听说了她干的好事了吧,可被一向宠爱自己的师兄这样的语气责备还是隐隐觉得委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以桥,以飐一阵心疼,瘦了一圈,怕是一直没有吃好睡好。这丫头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有了不顺心的事就把自己闷起来,赌起气来谁劝也不听。
  
  低着头的以桥根本没有注意到以飐的神情,只是想来想去,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有撇不开的责任,每想到这儿就自责得要命,现在更是不敢直视被惊动来的师兄。
  
  头顶传来师兄依旧严厉的声音。
  “我问你,师父告诫过你什么?”
  以桥一凛,头垂得更低。
  
  顾黎为人不羁于常理,可唯一一次正正经经训斥以桥,甚至动了家法门规却是跟今天同样的情景。
  以桥微微攥紧拳头,声音似不可闻地答道:“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大声点。”
  
  “师父教训过,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只这样一句,以桥努力噙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
  
  那还是以桥十岁的时候,以飐刚刚跟顾黎学了一年的药。以桥觉得他略识药性就总在自己跟前显摆,心里总有些气鼓鼓的。
  
  有一晚大师兄做了宵夜让她给以飐送去,终于被她逮到以飐偷懒,居然读书读到周公那里去了。
  
  她心想难为大师兄还担心你用功辛苦,便想教训教训这个大懒虫。正好看到以飐手边摆着一罐写着“无忧散”的药水,想起正是中午以飐跟自己提过的他新调配的安神入眠的药,便一下倒了半瓶在夜宵里,倒完才招呼醒以飐看着他笑嘻嘻地吃了个精光。
  
  她暗中偷笑,看你这下还不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误了早课让师父好好收拾你。
  
  果然以飐误了早课,只是不止是早课,还有接下来的四天。
  
  那四天吓坏了顾黎、以澍,更吓坏了以桥。
  
  那一段时间以飐都在以身试药,顾黎原以为是他试出了什么事情,平时弄出个小病小灾倒没什么,可如今人事不醒却不知是为何,脉象越来越弱更是让他这个药王弟子一时慌了手脚。以澍看着师父如此反常便知事情非同小可,而祸首以桥则一直不敢说出是自己往师兄碗里倒了她自己已经不太记得的东西。
  
  直到第二天看着彻夜未眠仍守在以飐床边的师父跟一直在旁边着急的大师兄,以桥终于说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的后果就是被强压着怒火的顾黎呵斥到大门外思过,以飐一日不醒思过一日,一年不醒就思过一年。
  
  接下来两天多的时间吓坏了以桥,她一边觉得自己放的东西不会害得以飐一年不醒,可另一边师父的盛怒却让她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两天多时间只有大师兄送些吃的给她,可除了送吃的却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说,这下她才真的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终于第四天晚上以飐醒了过来,顾黎查了他两个月来试过的药,一一同服下的无忧散比对才找到了解法,而其中过程极为凶险,怕是再晚上小半天以飐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混合后药性所累,留下病根。
  
  以飐几日未尽米水,身沉体虚自是不必说,可顾黎确定以飐没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还在大门外的以桥拽进正堂家法伺候。
  
  本来只是想恶作剧的以桥这次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来为自己求情的大师兄被师父呵下,只得惴惴地跪在一旁。她瑟瑟地站在堂内,顾黎拿着藤条站在她身后,每责一下训一句。
  
  以桥以为顾黎会狠狠地训斥她不该恶作剧,害得师兄差点丢了性命,可她却清清楚楚记着师父问了她从没想过的问题。
  
  “有人跪在你脚边,哭求你是顾氏弟子,让你救他中了剧毒的亲人一命,你可要救?”
  
  以桥不解,只是摇了摇头。“以桥不辨毒性,不敢妄应。”
  答完身后便挨了狠狠一藤,痛得以桥差点叫出声来。
  
  “若那人向你求一颗‘千帆归’,说只要你给他便可救人一命,你可要给?”
  
  以桥身后的痛楚还未散尽,这一问她又满是疑惑,想了想才答道,“‘千帆归’可解百毒,若能救人一命,以桥自然愿意给他。”
  话音刚落身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两下,以桥的眼泪一下涌上,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你可知你口中可解百毒的千帆归也与几十种药石相克,若一招不慎,亦可立时毙命?”
  
  以桥急忙摇头,这是以桥没听说过的。她只是知道这药是师父秘制,从小到大濯洲父老有人被毒物所染或是误食不洁之物求助于顾黎,师父总会给他们一颗千帆归,无一次不是药到病除。她自己也曾在后山被毒虫所蛰,也是吃了这千帆归好的。
  
  摇着头的以桥又一次被顾黎手中的藤条咬上。
  
  “若非遇上你,那人另求他法,或许远不足以丧命。”
  以桥沉沉地低头,很怕自己一张口便委屈地哭出声来,再不做声。
  
  “若那人至亲尚可一救,却因你赠药所累伤重甚至送命,你可背得起这无故担下的一条人命?”
  以桥摇头,她从没想过害人,可若真如师父所说,她便百口莫辩。
  
  “一次两次或许尚可以救人行善者自居,可你敢保证日后无一失手?为师年少弑师,堂堂药王也有失手败于得道不过十载的弟子之时,你是不是自觉身在我顾氏门下,耳濡目染了几日便可有恃无恐?”
  
  以桥每被顾黎训一句便又会重重地挨一下,她自知理亏只得默默地忍着不敢吭出一声忤逆了师父,可听到师父居然提到弑师警示自己,又听到后面那句,她忽然担心极了顾黎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逐出门去,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不愿与我学药我不为难你,可我顾黎前半生结下仇家无数,如何知道哪一日他们不会寻上我的弟子,不会陷你们于死地?……我一生寻独求孤,你们学得的哪一样无意间不会变成指向自己的矛头?便说这一味千帆归,若是有人丧命于此,可与我顾氏脱得了干系?”
  
  以桥从没想过师父会担心自己的仇家会害到自己跟师兄们,更没想过师父一向引以自豪的顾氏驱御四行与医术在师父心中还有隐痛。可她一想到师父会赶自己出门,师父后面的训话在她耳里却是越听越怕。
  
  顾黎那边也是越说越气,自己终究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若这些弟子真有一日自立远行,他何尝不怕自己的爱徒为自己的年少轻狂所负所累。想到这又看着眼前以桥心性如此浮躁,手下又不觉重了起来,连着落了几下。
  
  担心着被逐,被师父的厉声所斥,又加上几下重责,以桥终于一下不支跪倒在地上。
  一直在一旁跪着的以澍也赶忙膝行上前将以桥护在身下,央求顾黎原谅以桥一时糊涂。
  
  这一拦不要紧,以桥那边却赶忙挣开大师兄,冲着顾黎跪得笔直。
  “以桥知道错了,以后都不敢了,师父要怎么打怎么罚都行,只是不要把……不要把我赶出去,以桥真的知道……知道错了……“说到最后,以桥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呜呜地认错,一边用手心手背交替抹掉眼泪。
  
  听到这顾黎才知道他把自己的桥丫头给吓着了,可心中竟是一阵暖意,这是两年前还准备毒死自己夺门而去的小丫头,如今却已经把自己当作亲人一般看待。可难免怒气未消,声音还是颇带几分严厉。
  
  “胡说什么,难道打了你几下就要把你赶出去?犯了错的徒弟师父就不要了?这是什么道理?”
  以桥一听师父并不是要赶自己出门,哭声收了一些,小声抽泣地问道:“师父真的不赶我出去?以后也不会赶我出去么?可是我……差点害死了二师兄……”
  
  被以桥这样一问顾黎差点气得笑出声来,边叹气边把以桥从地上拉了起来,也吩咐还跪在一旁的以澍也站起来。
  
  “你是我最心爱的徒儿,我自然一辈子都不会赶你出去。可我今天罚你不是因为你差点毒死了以飐,”从房里一路扶着墙赶来的以飐听到这一句差点一下气倒在地,“我罚你,是因为你做了自己无法预料也无法承担的事。江湖险恶自守尚且不及,你却如此鲁莽,陷自身于不复之地。”
  
  顾黎那句不会赶走自己的承诺,狠狠地压在以桥心上,把她对顾黎的最后一点猜疑也挤得一点不剩,可随即的话却又让她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我要你记住,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与鲁莽之徒,己险于敌。”顾黎的声音从以桥头顶灌下,“我还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不可仗着自己微薄之资,用药于人;若非死地,亦不可用药于己。”
  
  顾黎正色厉声:“记住了吗?”
  
  以桥依旧不敢抬起头,只是重重的点头。虽说心里不服气以飐,可她也有好几次自以为懂得的拿药给山下的乡民,如今被师父一说倒是满心的后怕。
  
  “站过来,十下,记住今天的教训。”
  
  原以为顾黎消了气,没想到还要罚,站在一旁的以澍急忙唤了声师父,以桥却乖乖照做。她虽然也不记得挨了几下,臀腿间却是火辣辣地疼,可还是一副认错服打的架势站在了顾黎拿着的藤条前。
  
  这面以桥才挨了一下,身后就传来了以飐从门外跌进门内的哎呦声。
  
  如今以飐虚得一塌糊涂,他本想出来拦下顾黎,却不料被门槛绊倒。倒是如此顾黎哪还顾得上教训以桥,赶忙上前把以飐扶到椅子上坐下,同时还不忘嗔怪他几句,如何不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师父要罚就罚我吧,都怪我当初看见师妹就忘了师父,若非当日没觉出粥中异样,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连累师父、大师兄担心,还连累桥丫头被罚。”
  
  几天之内以飐被折腾的有些脱形,可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说的时候还冲以桥眨了眨眼睛,惹得以桥又一阵自责。
  
  随后便是顾黎拖着以飐回到房间休息,再不提处罚以桥之事,连以桥想要给以飐认错也被以飐顺势打岔支开,免得以桥耿耿于怀。只是以后以桥再没有一次在事关人命的事上开过玩笑,随顾黎出门打架报复之时也谨慎了许多。
  
  只是直到几日前,她下药之时竟丝毫没有想起师父曾经的教诲,脑子里只有大师兄跟苏觅成亲时的情景,还有就是不能让它发生的念头。放在酒里的迷药也是她在云来所买,说到底她真的不知所放为何物。
  
  如今事已至此,确是当时一直为自 
 44、44。责备,待此情(上) 。。。 
 
 
  己开脱的二师兄来提醒自己,想起自己当初如何答应师父,又如何为了一己之私酿成大祸,以桥便哑口无言,恨不能给自己几巴掌。
  
  看着自己视入瑰壁的小师妹落泪,以飐如何安得下心。这丫头这一次失态又是为了大师兄,可如今以澍已身在其位,即便不是物是人非,却也不再是当初能事事顺着以桥的大师兄了。倘若桥丫头再做出什么不计后果之事,他是否也还能及时赶到,还能默默地守在以桥身后?
  
  “为什么这么鲁莽?答应师父的话,如今都忘了?”
  即便知道自己错了,可等话说出口,以桥还是觉得心灰意冷——毫不掩饰的责备,怕是二师兄对我失望极了吧。
  
  “我只想让她错过第二天的定亲礼,没想到……”又是这样,师父当初生那么大气不就是因为自己不计后果的鲁莽,过了这么久自己依旧没有长进,依旧承担不起。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有人会借刀杀人,顺水推舟?”
  
  以飐诊过脉便知道了,若不是有人想要陷害以桥,就是苏觅自己服了他物想要借故斩草除了以桥。之前对峙苏觅看来她也自知身在此计中,只是难道她真是如此高人,敢断定玉应门少主会舍身救人,所以竟敢服下无解剧毒?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掩不住以桥此先的别有用心。
  
  一直守在屋外的郁处霆紧贴着房门,他原想以飐来此一定是安慰以桥的,却不料以飐训得比其他人都厉害,句句见血。
  
  “借刀杀人?”以桥亦是不解,“难道有人要用我陷害大师兄?”
  
  一句话也立时点醒了以飐,倘若苏觅并不是如此高人,也许这真是一箭三雕之计,此番若是苏觅不救而亡,以桥负罪,最后从名从义上都要一并由以澍担下吧,如此说来也和情理。
  可一转念又是心寒,无论如何,以桥眼里第一位的,永远都只是以澍吗?
  
  “桥丫头我问你,就算你下药的那个人无法如期与大师兄行礼,可她醒来之后呢?难不成你要一直在其中搅和下去?”
  “我……”
  我没有想过这种话,以桥觉得说不出口,她这才发现自己不止做了一件错事,还是一件极蠢之事。
  
  “就算没有这个苏觅,大师兄身边难道不会有别人?难不成你要一直守在大师兄旁边,出现一个便扫除一个?”
  
  以桥急忙摇头。这种事,自从大师兄下山之后,即便她自己已经想过无数遍,可她却从来都想着不可能来安慰自己。大师兄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师父,所以即使在心情最难过的日子,她也会努力吃饱睡足,没有一刻要辜负对大师兄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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