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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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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腥赐缴黾甘L酰碜鄞陨浣焕怪撕莺堇战四咀?罩兴⒓瓷⒘艘坏兀艘燥s还想挣脱,转眼之间却又被两根木桩堵住了后路,更有十几条三指来粗的藤蔓,慢悠悠地从他脚底一直扭缠至他脖颈处。
  
  刚还杀气腾腾、毁了破云寨不少财物的顾家二师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在五根木桩间被某些看似毫无威力的树枝藤条,扭成了一个尴尬的形状。
  
  赶来就看到这一幕的郁家少爷,目瞪口呆。
  他心道难怪早年间行驱御之法的江湖中人,如今非绝即隐;这样的东西放在武林中,不被说成妖法才怪。
  
  反转了局势的顾家大师兄,之前一番闪躲确实费了不少力气,此时正平复着呼吸走进被缚之人。
  “师弟的药确实厉害,到现在我还觉得头昏脚软。”
  
  “呸,下的药是老头子的,解的药才是老子的。你这一个劲的马屁老头子又听不到,有种你放了我,咱俩空手再较量一回。”
  看着身子被藤蔓绕了一圈又一圈却依旧嘴硬的以飐,顾家大师兄挑眉笑道:“刚才不就是空手吗?”
  
  “别跟老子装蒜,有种咱俩比剑!”
  以澍摇头,“放了你出来,恐怕我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顾以飐心里切了一声,被他看穿了,自己刚才确实想着要是你顾以澍敢放老子出来,老子这回使劲浑身解数也要搞死你来着。
  
  在木桩里的人形又使劲扭动着挣扎了几下,非但没挣出个所以然,贴身缠着的荆条反倒又勒得更紧了,荆棘上的小刺扎得他更觉得焦躁。自己的御水术虽然攻守兼可,在四行中最为均衡,可大师兄的驱木之术,偏偏最宜封守,一旦被缚想要挣脱真是难上又难。
  
  想到这儿又是暗咒眼前人,所习之术真是跟人一个德行,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旦沾上却想甩都甩不掉。
  
  “师弟真想让我给小黑偿命?”看着腹诽心谤的以飐,顾家大师兄忽然又追忆起当年往事来,不觉又觉得十分有趣。
  
  “废话,若不是小黑死了,老子才不会被你跟老头子骗去濯洲那破地方,现在指不定在哪乐呵呢!”
  顾家二徒弟想到这儿才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若是小黑没死,他跟小黑相依为命,每天不知多逍遥,此时怎么会被你这么个倒霉师兄困在这破地方。
  
  “可若不来濯洲拜师,你跟以桥可又怎么成得了师兄妹呀?”
  
  这么一说以飐才【恍【然【网】醒悟过来,低声凶道:“顾以澍,你赶紧把老子放下来,你害死了小黑不说,老子的脸今天都被你丢光了!”
  说着眼神这才往已经被他冲的破破烂烂的正堂方向飘去,果不其然,虽然因为有些距离看不清了表情,但他日思夜想的小师妹确实就站在正堂门口,而且瞧着他这个方向。
  
  顾家二师兄只觉晴空一个霹雳——惨了,丢人丢到家了,好不容易在桥丫头面前逞了回威风,一时冲动,又打回原形了。
  
  赶到以桥身边的郁家少爷,小心翼翼地问向黑着脸的顾家师姐。
  “以桥姑娘,我刚才好像听到顾二哥喊什么替小黑报仇?究竟,小黑是何人呐?”
  
  浑身还有些酸痛的顾以桥,真想把手里这些瓶瓶罐罐都摔个粉粉碎——说不定哪个就是害自己现在还难受的祸首。
  
  “哼,小黑?”顾家师姐低头看了看托以飐福沾了不少泥水的鞋裤,又是一咬牙。
  
  小黑是何人?
  小黑哪里是什么人呐?
  顾以桥一生气还是摔了手里的一个小瓷瓶,没想到瓶子真结实,连个爽快声都没给她听见。
  以桥磨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小、黑、不、是、人。小、黑、是、条、狗!”
  
  ***
  坐在远处树桠上的叶楚陌晃着脚,瞧着刚才打的一片火热的院子心情大好。
  “没想到这顾家的东西还挺好玩的。”
  
  同在树上的某人忽然悄声问她,是不是要把跟众人一样栽在破云寨的叶楚阡给捞出来。
  “谁都不许去啊!让他好好体会下没有我这个妹妹,是多不方便的一件事,看他以后还听不听我的。”
  
  “哦,对了,”叶家妹子忽然灵机一动,“不如派个人把楚阡扔进井灏哥屋里,到时候他俩一见,我哥肯定不敢说我也跟着出来的事……”
  树桠上的小丫头坏笑,这样她不就又能躲开自家那个罗嗦哥哥几天了;说不定井灏哥还会亲自押送楚阡回叶家,这样一年就又能多见井灏一面了。
  
  想到这儿叶家妹子小手一挥,“嗯,就这么定啦。”
  
  ***
  
  “哪个把爷当年亲手建的寨子毁成这样了!”
  站在破云寨寨门前的顾黎,心中暗骂。不过随即又自己解嘲,“哪个?能有哪个?还不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了。”
  
  好小子,用砸寨子的方法逼我出面,算你狠。看我怎么在你身上把你砸的东西都捞回来!
  
  还僵持在院子里的顾家师兄弟,就跟做梦一样,看着自己的师父气势汹汹地走到他俩面前,颐指气使地冲他俩吼道:
  “你们俩,现在开始就给我摆擂台。以澍一赔二,以飐一赔三十,什么时候给我赚够修寨子的钱,什么时候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上章图图的同学有人发现小黑真身咩?
咳咳,二师兄对小黑的感情可是很深厚滴~
不信各位可以回忆结尾处哦,额呵呵,你瞧他对黑色物体是多么的情有独钟啊╮(╯▽╰)╭
——————————————
二师兄:喂,你给那个臭屁大师兄一赔二,给老子却设计一赔三十是怎么回事,哈!
 还敢自称亲妈,赶紧给老子说清楚!

某只:嘛~你没看到亲妈的烂尾幻想吗?亲妈还能精神正常的更新就该鼓励啊~啊哈啊哈哈~




52

52、49。揭秘,老头子(下) 。。。 
 
 
  “我雕梁画栋的大屋,我兄弟情深的客房,我金兰结义的马厩,我悱恻缠绵的牌坊,为师好端端的破云寨啊,你们俩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大梁国那么多屋子放着不拆,你说为师就这么一处青春年少可以回忆了,就给你们砸得是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怎么不说话,为师已然倍受打击了,你们俩都不辩驳一下,你让我接着谁的话茬泻火气呀?”
  
  “以飐,又是你。明明能一刀子捅死的事,非要又是递银票又是送包袱再玩什么千里追凶。结果追了一千里反被人家做掉了,为师很看不起你。”
  
  “还有你,现在后悔当初没跟我学药了吧,晚了。看在你还是大师兄的份上,为师建议你赶紧一招了结了你师弟,否则他活着出来……总之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那边站着的可是以桥跟处霆?如此一看,真是十分登对,异常般配。”
  
  “哎呀呀,你们俩怎么一个面无血色,一个印堂发黑?虽然为师比你们两个的气色好上不知几百倍,甚觉欣慰,但不用妄想,砸了爷的屋子,无论如何,休想让我原谅你们两个……”
  
  “师父!”
  终于,有人打断顾黎的独白了。
  还被缠在五根木桩子里的以飐大吼一声,“师父,你说下车废话前,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还有,不要乱扣罪名!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寨子,哪来的什么缠绵牌坊!”
  
  “臭小子,敢说我说的是废话,一个两年没见留书出走的废物徒弟,还有一个五年连个毛都不知道捎回来的混蛋徒弟,你养出来试试!顾以澍,傻站着干嘛,难道等老子我亲自动手啊!”好吧,他顾黎还是要承认,突然这样出现在承山,他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被喊到名字之人的目光忽然有些游移,冷着眸子三两下便断了木桩把以飐从里面扯了出来。
  可再看回顾黎时,一双眼睛却是又倔又亮。
  “您刚才,叫我什么?”
  
  窝着一肚子火倒地的以飐听闻这句,再抬头却为以澍的眼神一震:自己这位大师兄满肚子坏水,却向来以温润示人,若非亲近之人,恐怕连他狡黠坏笑都十分少见。此番在破云寨见他喜怒显于色之时比往前频繁许多已觉非常,此时居然露出这般神情,实在不知究竟是何缘由。
  
  站在远处的以桥以为自己看错了,此时跑近方才知确是顾黎,诸事烦躁正要撒火,却也觉气氛诡异,缓行两步停在以飐身后。
  
  “什么叫你什么?难道叫你顾大当家?哈,破云寨兄弟抬举,这名号千金不换,就属为师一人的!”
  
  以澍目光却如利剑出鞘一般,一扫方才隐隐残留的眷恋,凛冽着直视回顾黎眼中,轻嗤一声道:
  “恐怕纵是大当家,也是姓卫而非姓顾吧。”
  
  顾黎被眼前人的质问一噎,晃了一晃神,思衬一番,心头倏地咯噔一声。
  
  五年前,以澍正十七八岁时,某日下山后竟有半年未回,再归时却只问顾黎当年如何收他为徒之事。顾黎依旧道无非是他让出了山大王的位置,闲得无聊,正好碰到以澍没人要,他觉得以澍天资甚佳于是就收作了徒弟之类的话。
  
  以飐当时还嘲讽顾黎是不是因为祁诺当年嫁人了,于是便自暴自弃随便抱个孩子养来玩,好填补内心空虚。
  不过一个月后,以澍就声称自己要出师,从此便五年再没音讯。
  
  对顾黎用这种不屑的语气也许没人会觉得怎么样,但在以飐以桥耳里,这话出自他们可谓江湖十佳徒弟的大师兄,那可真真是件极不寻常的事情。
  
  有些被这架势吓到的以桥蹭到了以飐身后。
  “师兄……”
  同样不明就里的以飐丢回以桥一个闪人的眼神。
  “师、妹。”
  
  虽然这样的气氛以桥并不喜欢,不过大师兄跟师父僵在这里,她跟以飐撒丫子闪人这种事她怎么做的出来?果然,顾家二师兄小心翼翼转身却没拽动旁边的以桥,反被顾黎喝了一声。
  “哪去?找间屋子,断家事。”
  
  “我……我正要给寨子里的人解毒去!”顾家二徒弟抽笑着为脱壳做最后一搏。
  “这种闲事用哪个废物不一样,让那个去,告诉他除了裴彧,寨子里的其他人可一个别动!就说……解药不够。”
  
  以飐僵僵一笑,解药确实不够;不过他望向顾黎手指方向,郁家少爷正呆望着他们这边,以飐心道:刚才你不还说人家跟以桥般配登对?这会儿就又成废物了?不过,我怎么觉得……喂,老头子你是连我带姓郁的一块骂了吧!
  
  ***
  
  如果顾黎诘问苍天,他是江湖中最悲催的师父吗?苍天回忆前尘旧事只会选择默默无语。
  但如果顾黎继续追问,自己被三个徒弟冷面相对是自找的吗?苍天会晴空劈下三个响雷,保守地翻译应该是三个字——“嗯,你是。”
  
  破云寨某间幸免的偏厅里。
  顾黎扫过眼前的三个“好”徒儿:
  以桥黑着脸——自己随便跑下山,外加各种设计,虽然他是想让小丫头开窍,不过你看把以桥折腾的浑身泥水不说还瘦了一大圈……嗯,黑脸有理。
  
  以飐也黑着脸——你自己随便跑下山,还不是亏了他顾黎撮合才能跟以桥又见面,不过看你这满脸晦气,哎,想必情路不顺还被师兄欺负……算了,可以理解。
  
  顾黎的眼睛停到以澍脸上,只不过,顾家大师兄可不止黑着脸。
  
  “二当家,有什么话就问吧。”顾黎自觉这必定会以一个可笑的结论结束,不过难得这怎么也算自己大徒弟第一次反叛不是。
  但意料之外,以澍问出的问题却让顾黎心头一颤。
  
  “我生身父母可是死在您面前?”
  
  顾黎愕然,他听见以澍质问自己是否原本姓卫之时,以为他不过误信了什么无由流言。不过没想到,事实居然是会面对这样的问题。
  
  见顾黎这般反应,以澍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却缓了几分,“即是如此,他二人您可是能救却又未救?”
  
  被问之人心口又是一震,以飐以桥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忽然觉得似乎大事不妙。
  
  顾家大徒弟见师父这般表情,却是不怒反笑,“师父,纵您有百般理由,可你既杀了卫白羽夫妇,又何必留下他们的儿子,还收作徒弟留在身边十几年。难道,师父就如此自信,当年清玄公子做过的事,他的徒弟不会再做一遍?”
  
  顾黎一脸平静地看着冷笑着的以澍,“这么说你查出来自己是姓卫的儿子了?”
  
  “正是。”他在荣弥与万郡两地辗转两年,就是为了要自己亲耳亲眼验证。两年间他寻访无数旧人,得知当年荣弥与大梁战乱未平之时,荣弥边境确有一户大梁人士迁居于此,而这户人家却在荣弥与大梁议和之时惨遭灭门。他又寻丝索迹,终于得知此户人家姓卫,随即抽丝剥茧知道了卫姓之人,正是当年被人一朝灭教的卮欢教教主卫白羽。
  
  接下来的事众人皆知,年方十八岁的清玄公子曾为正武林正道声威,只身一人清剿了卮欢教。教主卫白羽虽侥幸逃脱,但清玄公子顾黎扬言,为保江湖安宁无论早晚定要血刃此人。
  
  “这么说,出师也是为了这个?”问话的是顾黎,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回以澍。
  
  以澍慢慢将目光移回顾黎脸上,寒着脸道:“是。”
  
  一丝微妙的笑意掠过顾黎嘴角。
  
  “师父,师哥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以飐说完就忽得抱着以桥往远离两人的方向蹿了一下,好像俩人这就要开火很怕被波及一样。
  
  此时他猛然明白了当初以澍说他要娶苏觅的意思,原来什么谎言愧疚都是指顾黎老头子说的,敢情他这位师哥把人家苏大美人当成替代品,又是骗又是哄寻找顾黎养他时的感觉去了。果然你顾以澍,真是变态。
  
  顾黎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瞪了以飐一眼又瞟了以澍一眼,心里翻了两个个儿,这才不冷不热道:
  “老子怎么教出你们两个蠢货!”
  
  “哎?”以飐那边被骂,这边怀里的以桥就一肘子砸进他肋骨,疼的他一声闷哼。
  
  “顾以澍!”顾黎一声厉喝吓得被叫之人回神一惊。
  
  他背着手站在以澍面前,轻哼一声,“五年前你问我身世之时,我顾黎确实有瞒于你,不过可不是什么好死不死姓胃姓肠子的。我当年之所以偏偏收你作徒弟,一不是有何亏欠于你,二不是觉得你天资聪颖过人,更不是为了什么跟郁家赌气的闲情逸致。”
  
  “你记着,我收你不过是因为凭你一个两三岁的孤子,在荣弥活不下去。你这命,是老子救的,你爱姓什么姓什么,爱叫什么叫什么,但你这命,欠老子的!”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骂的眼前人蒙了神。
  
  “师父,您是说……”
  
  顾黎喝道:“别叫我师父,刚才不还一副正了名就要把我就地正法的模样,你也不瞧瞧,你打得过我吗?”
  
  顾家大师兄脸色忽青忽白,自从五年前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世之时,他就对顾黎心生了间隙,而后越是查访越是倍觉困顿纠葛。他视顾黎亦师亦父,却不想到头来竟是弑亲至仇;他可以无视已毫无瓜葛的生身父母,却始终放不下自己被顾黎收养的缘由;他甚至想过假装自己从未知晓此事,可是每每至此,当年顾黎为报家仇弑师之事就又会纠缠进脑海。
  
  “师父确定我并非卫家遗子?”顾以澍怔了一刻又问了一遍,他查了许久,每查一次就越与自己所想接近一分。
  
  “想听实话我已经说过了,要是想认爹,”说着顾黎又笑了一声,“断子绝孙十几年了,突然有人上赶着做儿子,卫家行衰运这么久,突然遇上这天大的好事,我怎么好拦着。”
  
  顾以澍眸子陡然一亮,他虽然查了这么久,可唯一没有确认的就是当事人,而唯一害怕的也是这个。
  如今顾黎居然一口咬定他与卫家无关,而且一向脱跳的顾大掌门,居然说出你的命是欠老子的话,这不是明摆着为了挽留两人师徒名分、情分吗?自己五年来日夜忧心之事经此一转,岂不是正是解脱之时?
  
  想到这儿,顾以澍嘴角不经意却又忍不住地上挑,旁边听话的以飐也似乎明白了自己大师兄的意思。
  只是刚刚一直压着火的顾黎,看着以澍脸上的表情,这心口上的火,一蹿一蹿又是一蹿,几蹿之后,终于“噌”的一下点着了。
  
  看顾黎脸色急转,顾家大师兄赶忙转调,“师父,方才澍儿……”
  
  “没听见我让你别叫我师父?我怎么养出你这种蠢货徒弟,偏信江湖谣言也就算了,居然用了五年就整天寻摸这个?你当我顾某人是什么,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即便如此,你还要替我清理门户是怎么着?你能耐,当寨主了是吧,要娶亲了是吧,你小子怎么不直接一刀砍了我,然后名扬四海,威震八方啊?”
  
  没想到又是劈脸一顿臭骂,以澍被顾黎逼着退了两步,这么话音刚落,他便噗通跪倒在地,慌忙道:“以澍不敢,师父息怒。”
  
  谁知顾黎却是一扯,直接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边骂边往门外推,“滚滚滚,老子成全你,今天就逐你出师门。今后爱干嘛干嘛,就是别再说是我顾黎的徒弟,说我教出你这么个蠢材,我顾黎可丢不起那人!”
  
  把以澍踹出门口还他还不忘补上一句,“老子杀了卫白羽全家,再把你领回濯洲养上十几年?你当全天下的师父都是药王那种货色,亏你小子的猪脑子想得出来!”
  语毕,嘭的一声,将屋门狠狠一摔,连门框上的灰尘都被震得扑落落的满屋飞。
  
  顾黎长舒一口气,屋里的以飐以桥却都倒吸着一口气不敢吐出来。
  
  以桥只见过顾黎追着以飐满院子打的,她哪见过大师兄被老头子一脚踹出门的?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以飐这才小声试探着问座上的顾黎,“师父,你刚才是不是有意骗师哥?没事,跟我说,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哈?你真当老子吃饱撑的?”说着撇了一眼不以为然的以飐,这才又顺顺气补充道:“我说不是自然就不是,当年我是看你师哥长得好看,心想郁观解那家伙娶了诺儿,将来免不了生了孩子在我面前显摆,这才把你师哥捡回来以防万一。事实证明,老子的决断是完全正确的。”
  
  以飐撇嘴,“可我怎么觉得你那些话不真?还有,刚才你说顾以澍那命欠你的我不反对,不过我的命,可不欠啊!”
  
  顾黎想了想点头,“确实,当时以澍见了你就一心要领你回去养,你这小子却非要领着条狗做什么乞丐,没办法,我只好让他把……”
  
  还没说完顾黎就看着以飐眼睛一瞪,立刻假装清嗓实则改口:“我是说,我只好让他不要领你会濯洲了。可他不听,就把跟你一起那个叫什么小黑的狗,牵进人家酒楼后厨了。”
  
  以飐磨牙切齿,“师父,你真的没骗师兄?”
  顾黎正色,整整衣衫,“爱信不信!”
  
  顾以桥看着师徒俩已经开始插科打诨了,这才两步上前,伸手就从顾黎怀里把钱袋掏了出来。
  
  “哎,丫头,你这是干嘛?”以飐忙问。
  
  以桥秀目一撇,瞪着座上的顾黎道:“师父好大的架子,师父好大的威风!师父的爱徒我,现在不知该是中毒躺在濯洲,还是该贴上胡子拽上郁家少爷跟您自首?”
  
  顾大掌门这才想起这出事来,吞着口水对着徒弟硬扯出一个笑容来。
  
  于是乎,顾家三师姐三个月逮师父的计划,在顾黎的大力配合下,还真就得逞了。
  
   

53、50。齐安,在逃中 。。。 
 
 
  初夏六月,一场疾风骤雨扫过承山破云寨。雨停后也不知哪来的南风,竟吹开后寨中一株从未开过的无忧花。一树鎏金的火红,瞧着寨中的残屋破瓦笑得花枝乱颤。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处之妖便是当年扬言再会无期的破云寨大当家顾黎,回来了。
  
  裴彧最先被救,赶来偏厅看见多年未见的故人,却是一脸的不待见,因为全寨的人还都托他徒弟的福中毒未起,连安顿寨中弟兄的人手都没有。
  
  在郁家少爷首先救助的那些人中,云中三侠一见顾黎也不顾什么侠士风范,三人齐齐上阵对着顾大掌门便拳打脚踢起来;双城公子苏栖白则居然一下子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冷一刀冷三七此时还觉得恶心头晕,一听旁边三人的打骂声混着苏老前辈的哭号声,又是一阵目眩吐了一地。
  
  刚刚被安抚了好一阵情绪稍缓的顾家三师姐,就这么生生地被从屋子里逼了出来。
  同样被挤出门来的顾以飐这才凑近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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