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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穿越之:凤点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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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意识到自己怕是马上就输了,因为她根本站不住。


     山底的风着实狂烈,她只能将身子努力地往里面偏移,这才能勉强不被吹落悬崖。


     魅月也看出她的不对劲,立时反应过来 自'炫*书*网'己这个提议怕是要惹祸。


     于是赶紧收回自己的脚往如意那边快跑了去——


     “快回来,把脚收回来!你别动,我来拉你!”


     好在动作够快,就在如意一个咧斜就要一头栽下去时,魅月手一扬,一道彩绫自袖间摆出,直缠向如意的腰部。


     然后手微一用力,一下就把人又给拽了回来。


     如意跌倒在雪地上,魅月的彩绫很快便收了回去,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算我败给你了!”半晌,魅月举手投降。“该死的你把自己饿这么瘦干什么!风一吹就倒,真是吓死我了!”


     如意翻翻白眼,想说:你以为我乐意?


     可话还没等出口,忽就见身边有个影子一闪,瞬间就从身边掠至山崖,然后停都不停,直接就往那底下跳了去。


     魅月先是一愣,然后摆摆手安慰她:


     “没事!指不定是哪个大半夜的出任务,不用……”


     话不等说完,只闻得山门里头有个声音狂呼——


     “小姐!小姐!”


     两人这才意识到,那跳下山去的根本不是执行任务的人,而是那个十分麻烦又盲着眼睛的——大小姐!




诬赖

“你坐着别动!”魅月扔下一句话,而后身影迅速一闪,直朝着山涯边又扑了过去。


     这一次不只是彩绫脱袖,而是整个儿人都飞身而下。


     如意下意识地咧了咧嘴,古代传说中的轻功她也算见识过,但就这么眼睁睁地瞅着一个好好的女人去跳崖,还是让她有些心悸。


     魅月下去没多久,她数到差不多五秒的工夫就又飞了回来。


     待人站定,手上彩绫一回,毫不客气地把人就甩在雪地上。


     只听得“砰”地一声,小姑娘摔得一声尖叫。


     “你为什么推我家小姐下去!”突然,已经跑到这边来的丫环指着如意就扔出这么一句话来。


     如意一愣,有点儿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丫头不依不饶,直指向她继续哭道:


     “不就是前阵子我家小姐去天舞阁闹了一场么!可她也只是认错人,以为你是宫夫人!你怎么就这样狠的心肠,居然要把她推上天玉山去!”


     这下如意听懂了,却也跟着就被气笑了。


     古代人耍的小伎俩还真是不太新鲜,只是没想到这种事真会落到她头上。


     虽说无奈,但解释一下还是必须的,于是便说:


     “冤枉人也不是这么个冤枉法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人下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个还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大小姐,再道:“比我高比我胖,我就是有心想推,你觉得我能推得动么?”


     这话是夸张了点,但摆事实讲道理,该说的还是得说。


     “魅月长老也看着呢!”这是如意第一次对魅月用如此尊称,对方笑嘻嘻地表示很满意。“人是怎么下去的大家都清楚,怎么就成了我推的!”




要命的小妹妹

魅月咯咯娇笑,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来,冲着那小女孩轻开口,道:


     “现在换着演这样的戏码了?以前还只是自个儿在屋子里服毒上吊,现在还学会出来栽赃了陷害了?谁教你的?自个儿琢磨的?”


     说着起身,一道凌厉的目光就往那睁眼说瞎话的丫环身上投去。


     那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可嘴里却没闲着,开始为自己的命寻条活路——


     “魅长老,您不能杀奴婢!奴婢是伺候小姐的,尊主说了,要,要善待我,我们……”


     如意扯了扯身后的披风,也上前几步,懒洋洋地抽住魅月的袖子,开口道——


     “跳崖什么的,最没有创造性了!人若想死,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你要是感兴趣呢,回头我可以教给你,保管比从这里跳下去要有趣得多!”


     女孩的哭势更凶,魅月却凑到如意身边,小声道:


     “把你那千万种方法给我讲讲,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还不及如意数落她几句,从来都是一身绿袍的执剑竟不知从哪而来。


     他来的目地让魅月很恼火,因为,对方是为了护那林梦馨的。


     其实执剑也没说什么,只是清清淡淡地说了声:


     “你们先回去吧!”


     魅月竟突然暴怒,一声冷哼脱口而出,然后不客气地开口道:


     “执剑啊执剑!自从她死了之后,你越来越爱救人了!先是在外头救了我,现在又来护这个要命的小妹妹!可惜呀,人家一心求死,可不会承了你这份情!”


     直觉得执剑跟魅月之间的战争似一触即发,如意不得不主动拉了魅月想要离开。




我是精!但不是狐狸,而是狼!

只是那位大小姐却突然停止了哭泣,张着空洞的眼望向如意,狠狠地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害死我,你想取代纤绘姐姐,你就是个狐狸精!”


     这话让已经想要离开的如意一下就又回过身来,本该愤怒的脸上却刹时挂了一抹可怕的笑。


     探至她身前,但听得八岁女孩一字一句地道:


     “你说对了!我是精!但不是狐狸,而是狼!”


     ……


     那一天,据说林梦馨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晚饭都没有吃就睡下了。


     离烟说尊主去看过,如意一直觉得孟应该会再来看看她。


     这场闹剧不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他总也该过来问两句。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该出现的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如意有些气闷,打发了离烟去睡觉,自己却披了斗篷又逛回山门。


     又是那处悬崖边,又是劲风卷雪,但却多了一个绿袍身影。


     再走近些,但见那人两条腿就扔在山崖外,像是望风景一样坐在高崖边沿,手里提酒壶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


     如意看着眼晕,不敢靠他太近。


     早就习惯一身绿袍装扮必是长老执剑,她只是不明白,向来寡之人,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喝酒。


     像是知道后面来人是谁,坐在悬崖边沿的人把抓着酒壶的那只手臂往上一抬,冷声道:


     “你要不要喝?”


     如意摇头:


     “不要!我喝了就又要吐。”


     那人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如意看了好半天,这才扔出一句:


     “你那天真不应该吐!烤死他还是轻的,要我说,就应该扔到锅里煮。煮烂了肉熬化了骨,通通化进汤里去!”




你们陶然居,果然都是疯子!

一番话,让如意反射般地就反了胃来。


     女孩步步后退,气得全身都哆嗦。


     “神精病!”她怒骂:“你就是个神精病!”而后匆匆跑开。


     其实,她最想骂的是自己,是她这副不争气的身体。


     吐,已经成了她来到人类社会以后,摆脱不掉的麻烦。


     偏生这些人专喜 欢'炫。书。网'干那种刺激她脆弱脾胃的事情,偏喜 欢'炫。书。网'说那种让她一听就想呕吐的话来。


     无奈,十分无奈。


     砰!


     一头扎进一堵香香的肉墙。


     自认倒霉地抬头去看,但见魅月正站在面前望着自己。


     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得对方问:


     “是不是看见执剑在喝酒?”女子有些失魂,话里却还带着些自嘲。


     如意微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又听得魅月说:


     “他每天都在,我也每天都远远地看着。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怕他喝多了之后突然从那上面掉下去。我躲在这里,至少可以救他一命。”


     向来灵媚的女子说着说着竟失声而泣,如意慌了神,紧着去摇她的手臂急声道:


     “你别哭你别哭,好魅月我以后再不气你了,你快别哭。”


     她果然就不哭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水痕。


     如意再问:


     “你这是怎么了?”


     魅月仰头向天,像是在思考。


     半晌,终于又道:


     “执剑最心爱的人在这一场由背叛而起的重大伤亡中死去,于是,他的心便也跟着死了。她是七绝之一,是七绝里唯一的女子。生得那叫一个好看啊,我都比不了呢!”


     说着,突然看向如意,转而又是一副酥媚入骨的笑——


     “其实你也可以加入陶然居的!你的资质不差,培养培养,也是一把尖刀!”


     “……”如意无语,半晌,狠狠盯着她道:“你们陶然居,果然一个个都是疯子!”




八年前的事

疯子归疯子,闹剧归闹剧,陷害归陷害。


     可是这座天玉山、这个陶然居,却让如意渐觉出了几许人情味来。


     有那大小姐对于宫纤绘的偏念,还有执剑对逝去爱人的情,更有魅月对执剑固执般的喜 欢'炫。书。网'。


     如意开始觉得,其实杀手组织也不都是那般冷漠无真情、血腥得遮掩天日。


     那段时间的偏执现在想来,也许就是一个必经的过程。熬过了就是雨过天晴,熬不过虽也不至于万丈深渊,但心里一直别扭,那是肯定的。


     ……


     是夜,一袭蓝影疾速掠至天山上顶最高的一座山头。


     那影一如鬼魅,快得连点成线,只带起一阵风,便又飘忽不见。


     终于站定时,便已立到一间竹屋前,单膝而脆,冲着闭紧的屋门低唤一声:


     “尊主!”是男子,声音却细若游丝,无比的阴柔。


     半晌,屋里便也有声音回来,是道:


     “追魂。进来吧!”


     闻听此言,跪于地上的蓝袍男子迅速起身,举手将屋门轻推,身影一闪便窜了进去。


     孟还未睡,正于桌案前把玩着一张精巧的小弓。


     那弓通体月白,竟是以象牙打制而成。


     几个打弯处裹了绒毛,也是白色,将这一把利器衬得精美可爱。


     “查到了?”人进来,他也不看,只淡淡地问了声。


     问里带着肯定,事情的始末,其实,早已猜到了八分。


     “回尊主!八年前孟国攻姜,姜国皇族一网打尽。唯有姜皇的一名宠姬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从封死的秘道逃跑。尊主,确如您所料,那宠姬最终跑进了迷踪森林。孟国追踪而去的人也跟着闯入,最后一个都没回来。”




到底还是欠了她的

握弓之人手下动作停住,两道剑眉微锁,额心拧出了一个浅浅的结。


     “那孩子可是女孩?”半晌,他问。


     “是。”追魂源码着嗓子对答,顿了顿,再道:“尊主!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啪!


     精巧的象牙弯弓猛搁在桌案上,撞出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惊魂。


     “本尊说过,不要伤害囡囡。”他冷冷一声,终于抬眼向对面人看去,半晌,又再提醒说:“此事绝密!”


     一句绝密,便是要将其全部吞回肚里。


     不论是谁,都不得再提、再论、再传。


     天玉山上规矩森严,追魂明白,尊主的话便是圣旨,他说绝密,那就必须是绝密!


     年轻的长老再不多言,只低头恭身,而后步步退去。


     直待重新关起房门,这才不由得于心底轻叹。


     斩草不除根,的确会是后患无穷啊!


     ……


     是的,后患无穷。


     孟又何尝不知。


     可真要除去那个女孩,他又是那么舍不得。


     一个可怜的、小小的孩子,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却不得不在那样的条件下长大。


     他孟子歌不是博爱之人,自小习惯而成的冷清性子又注定了他很难对人或事注以特殊的感情。


     但在他绝境之迹,那个小孩透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确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那本该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却弄得人不像人,狼不像狼。


     “到底还是欠了她的!”他轻语,低头苦笑。


     原来,之所以对如意奇 怪;书;网的经历和言行从不计较,是他根本就已经猜到这个在迷踪森林里长大的女孩,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姜国遗孤。




囡囡,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那时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姜宫一场大火烧得个一干二净。


     孟国部将在惋惜那样美仑的建筑不能为己所有的同时,又差了锦衣卫去一路追踪那逃跑的宠姬和一个刚出生的女孩。


     而之所以对于如意那些不该是狼女所能表现出来的言行并不奇 怪;书;网,孟子歌只是认为定是八年前活下来的人不只一个。


     很有可能是有人跟着狼一起养大了她,教她说话,给她讲授狼以渔那样的故事。


     但那人定是先她而亡,于是便有了今天的囡囡。


     伸手将桌案上那把弓拿在手里,这是他几夜不睡,亲手给她造出来的一件武器。


     那日自森林里出来,她甩手一根树枝扔去,精准地插入正在奔跑的一只小鹿的脖颈。


     他便看出,这个孩子对于射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也许会是她今后保命的绝杀手段,他既然看出,总要为她的今后多做一些打算。


     欠了人家,就得尽量弥补。


     虽说当年是两军交战胜负各自认命,但于一个小孩来说,还是残忍了些。


     八年前他的国家要了她全家的命,八年后,她却阴错阳差地救了仇人的儿子,又为他保下那枚全天下都为之而疯狂的天下令……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宿命。


     而她,便是那个被宿命派来向他孟国讨债的人。


     “囡囡……”孟子歌低语,“如果能不知,就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吧!我将你从森林里面带出来,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平平静静的去生活,去长大。如果……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也不要恨我。”


     终是一声长叹!


     不恨!这便是他对她最奢侈的希望。


     ……




试箭

那把象牙弓递到如意面前时,她正在跟一串荔枝纠结。


     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吃吧!这东西没有多少果肉,既填不饱肚子,又要给自己的胃增加一点点负担。


     不吃呢,又实在是馋!


     这一世就没吃过荔枝,如意不晓得这东西吞到肚子里,那颗弱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抗议。


     所以……很纠结啊!


     好在这纠结很快就在那把弓的吸引下败了阵来,但听得女孩一阵吹呼,压过弓来就在院子里连转了三圈。


     然后再扬手,冲着又是一身崭新紫衣的孟子歌道:


     “孟!东西递到我手上,就是送给我了吧?你不会只是拿来给我看看,一会儿再要回去?”


     他失笑,只道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一个新鲜物件儿就能高兴如此。


     于是点头,在院儿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再开口说:


     “送给你的!”


     一刹间,女子眼中又是异彩闪过。


     那种幽绿的光衬在茫茫雪山,竟是灿烂得十分好看。


     现在的卿如意可不再是迷踪森林里那个脏野的孩子,虽说干枯的头发还是在脑后披散着,但有锦锻衣裙相衬,也洗出了白白净净的肌肤,如果忽略她那可怕的瘦,这实在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孩。


     一扬手,自广袖中又甩出一把精短的箭支。


     每支都不过半臂长,箭头锋利,在光阳的反射下耀着精光。


     如意很聪明,立即意识到这些箭支便是自己手中这把精巧小弓的专用。


     于是开弓上弦,再仰头环空,终于双臂一举,短箭直朝了一个方向而射——


     不多时,有人气急败坏地往这边跑来,还不等进院儿就大嚷——




好嚣张的丫头

“是哪个如此大胆,射下了刚刚才挂好的彩灯!”


     如意轻笑,边看着跑进来的一个小厮边扬扬手中的弓抱歉开口——


     “对不起啊!本来我是想射只鸟类下来!但只怪这天玉山太高,根本没有什么鸟能飞过云顶。所以只能随意寻处目标试试新到手的玩意!还行!准度不错!”


     那小厮气得面色发青,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丫头啊!


     可正想还嘴,却又发现自己跑过来的地方竟是天舞阁!


     这地方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人住了的?


     然,今日的惊吓显然并没有就此打住。


     就在其迟疑着该不该再往里走的同时,一抬眼,竟是看到一名紫衣男子正端坐前方。


     那一身的贵气笼得这间小院似闪着熠熠的光,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其吸引,但却又不得不在远距离就止住步。


     那是一种顶礼膜拜的气场,不论你是谁,在这个人面前,都会产生双膝着地的冲动。


     “尊,尊主!”那小厮挣扎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就是这天玉山的主人!


     尊主,是他这样的小厮根本没有机会得见的。


     哪怕是前些日子囚室那边烤人,所有天玉山上的人都被要求集中到广场上观刑,他也只是脆在后面几排,连前头的人影都看不真切。


     其实,他是不知道尊主长什么样子的。


     但这山顶上只有一个人能穿紫色,这便足以证明对方的身份。


     于是,下跪,颤抖,再不敢去质问如意为何要把他刚刚挂到阁楼顶上的彩灯给射下来。


     “起吧!”孟子歌轻启口,沉声而语。再看向那小厮手里提着的已经破掉的灯笼,不由得赞叹:“囡囡,你射猎的准度很不错。”




下山

女孩得意地扬眉:


     “那是自然!”


     自这日起,天玉山顶人人都知道,住在天舞阁的小姑娘开始射箭了!


     其实在很多人看来,她根本不用练。


     那种指哪打哪的准度已经让四大长老都为之叹服,再练,又能练到哪儿去?


     但如意还是坚持,又或者说,她其实不是在练习射箭,她只是在拉满弦再放手的那一瞬间去寻找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


     ……


     前世的狙击手,对于精准度有一种强迫性的追求,也有一种难得的天份。


     这只象牙箭如意只练了三日,已然出神入化。


     用魅月的话说:


     “你凭这一手本事,猎遍天下无敌手了!”


     可如意却摇头,她说:


     “还是不行!我的力气太小了,要不然可以射得更远!”


     ……天玉山顶住满一个月,这一日,耀眼晴空。


     山门前,四长老并行而立,走在前面的,是牵着如意的孟子歌。


     “真的一定要下山去么?”女孩轻扯了一下被他握住的小手,轻声道:“其实你可以派人去那个什么萧家把药给买来,我在这山顶也能养得好的。”


     紫衣男子摇头:


     “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


     如意放弃,只得跟那几位来送行……呃,是给他们的尊主送行的长老,挥手说再见。


     魅月舍不得,走到她身边来小声说:


     “死丫头,如果在外面混不下去,就再回来啊!”


     如意眨眨眼,突然拉进她的耳朵,也小声道:


     “你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不过你也不可以太怂,喜 欢'炫。书。网'的男人要赶紧下手啊!”


     ……


     这一行,还是十名黑衣护卫相随。


     还是孟子歌背她下山,还是那样的悬崖陡壁。


     只是如意不再紧闭住眼,而是很享受地去看着自己掠过云端疾速下坠。


     之所以能够这样,她明白,那是信任!


     ……




齐国鹤鸣城

齐国鹤鸣城


     初晨的薄雾还没散去,一条空巷里,萧家大宅独一而立。


     有早起的下人拿着扫把将门前落叶扫净,再有人一桶水泼在石阶上,然后跪下来用力洗刷地面。


     一会儿的工夫,本也不算脏乱的门前被洗得万分洁净。


     管事的这才满意点头,再指挥着下人回去。


     就要也跟着往院子里走,一扭头间,就瞧着空巷的另一头,好像有马车正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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