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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博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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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
  奇怪的想法引发了奇怪的梦。虽然梦醒后梦中的情节都成了记忆的碎片,但是我却清晰地记得自己和陌生人困在正往下坠落的电梯中,直至地心。旁边的人被抛进了无尽深渊里的地心,而我也无助地被吸引至死亡边缘。让我记忆犹新的并不是死亡来临前的恐惧,而是得知自己难逃死亡厄运那一瞬间的释然。人在大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生或者死在那一刻已不再重要。就在释然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我突然醒了,发现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这只是个梦吗?
  我做过很多噩梦,多半醒来就忘了。然而对这个噩梦却记忆犹新,且并不可怕。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释然地面对死亡。梦是心理学家们孜孜不倦地研究的课题,也是人们心中愿望的折射,即一种能满足我们自身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追求。
  很多人以为人的大脑大部分都是有意识的,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无意识占据了我们大部分的心理状态。就此而言,心理学家一直把难以解释的梦等同于无意识的需求。
  我拿起手机,熟练地打开收件箱,并没有新信息。又看看时间,快要到晚餐时间了。不过中午和书琴一起吃得比较丰盛,以至于现在还没有饥饿的感觉。起床后整理一下头发,打开衣柜,又堆着那么多没有洗的衣服了,这就是一个男人的生活。一方面我满足于这种随性与自由,另一方面又觉得少了个女人,没有家的温馨。对于着装品牌,我不像达官贵人那样选择各种奢侈品,我更在乎这个品牌能否代表自己的风格,即使它是简单而平凡的,又或者它是独特而廉价的,也不影响我对它的钟爱。
  拉开窗帘,连绵不断的雨终于停了。经过雨水的洗刷,灰蒙蒙的天空竟然变得湛蓝,在这个污染比较严重的城市,这是少有的景象。不过与北方的阴霾天气相比,这已经算好多了。
  天蓝得就像小女孩用画笔涂抹成的天蓝色水彩画一般,让人心情大为愉悦。相信明天将会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晴天。街道上的车流慢慢拥挤起来,人行道上的行人也归心似箭地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我不禁想道,到底谁会有闲情欣赏到这美丽的天空?或许他们需要的并不是闲情而是体会生活的心情。
  我拿起杯子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当再次拿着盛满水的杯子走过处理案件的白板时,我停下脚步,从头到尾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线索。事情发展至今已经出现三名受害者,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都认识同一个人,其中两人死于相同的手法之下;媒体收到两封来自嫌疑人的信件,信上有江瀚的指纹;警方在江瀚家中发现了疑似用于犯罪的乙醚。这一切都说明凶手就是江瀚。但是为何我那么纠结于此呢?
  从犯罪动机而言,难道仅仅因为江瀚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的病态心理吗?虽然偏执型精神分裂具备谋划杀人犯罪的思维,但是案件中的种种不协调和证据的条理性让我一直暗生疑窦。首先是突然出现在警察局门口的尸体,上面没有任何指纹也没有丢失财物甚至没有性侵犯的痕迹。但是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带有江瀚指纹的乙醚。紧接着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连同江瀚的档案一同被烧得干干净净。难道说这一切都在凶手的计划之中?但是陈龙的死应该不在其中!
  这起案件就像逻辑迷宫一样,无论怎么定义凶手的意图都可能被自己不断地推翻。我又喝了口水。现在所有的问题在哪里?是围绕着江瀚吗?不对,现在要搞清楚的是罗琳为什么会死!纵使凶手是江瀚,那他总有一个杀死罗琳、陈龙和苏慧珍的原因。即使他是出于病态心理,也总会有个触发点。
  这么一来,罗琳生前的事情尤为重要。精心布置的杀人事件,第一次犯案往往漏洞最大!正当我思考着最重要的可能性时,手机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我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老李。
  “喂,怎么了?”我抢先说道,以免他又询问我是否靳博士。
  “今晚回局里吗?”
  “如无意外,我应该会过去。我忽然想起还没有拿陈龙的资料,今晚我顺便将两名受害者的资料都拿来。”
  “那行。我下午走访了苏慧珍家。见到她丈夫后,我马上打听了戒指的情况,虽然早上已经第一时间叫小曾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是我还是跑过来看看情况。”
  “那真是辛苦你了,有收获吗?他有没有给你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他说已经向早上来的警官提供了戒指的资料。然后他悲伤地说起他们的生活。我问他苏慧珍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他说苏慧珍一直都在医院工作,其实她跟江瀚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
  “最近几个月才开始?什么意思?”
  “负责江瀚日常生活的护士辞职了,所以大约半年前开始由苏慧珍负责江瀚的生活起居。苏慧珍的丈夫还说苏慧珍表示负责江瀚自己比较省心,因为江瀚的生活基本都能自理。只要负责他换洗的衣服以及房屋的简单打扫就可以了。”老李用疲惫的声音说道。
  “这么说,苏慧珍跟江瀚的接触也并不多。”
  “据苏慧珍的丈夫称,除了工作时间外,他们在私下根本没有任何接触。而他最后一次见到苏慧珍是苏慧珍例行去探望江瀚的傍晚,也就是失踪当晚。”说完老李对着手下喊道:“法医的报告出来没有?”
  “如果是这样,江瀚到底为什么要杀死苏慧珍呢?”既然没有联系,那么动机的范围又缩小了一点。陈龙和罗琳跟江瀚都有着比较密切的接触,而苏慧珍充其量也只是泛泛之交。
  “这种变态要杀人的话,哪需要什么理由!”老李气愤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即使是精神病患者甚至人格分裂患者,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杀人总是有原因的,或许找到这个原因就可以防止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警方总是在发生事情后才开始着手事件的调查,而很少未雨绸缪,主动预防将要发生的事情,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即使你说得对,但是心理学这块也只有你能查出个所以然。”老李懒得争吵,便丢出一句话,把担子全甩给了我。
  “我只是想问问你对江瀚杀死罗琳的动机有什么意见而已。”我换了种语气以缓和彼此的情绪。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调查,我们都已经进入心理上的疲劳期,如果大家情绪都不好,很容易引起冲突。
  “我怎么看待罗琳的死?”老李反问了一句。
  “嗯。”
  “要么就是像我刚才说的,精神病患者病发把身边的人杀了。假设江瀚是正常人,而罗琳知道当年他假装患病,于是江瀚生怕罗琳拿出什么证据来重新指证他,就把她杀了。”老李严肃地说。
  “你的意思是江瀚为了逃避杀害老婆的死罪而选择装疯卖傻来掩饰一切?”老实说,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杀人要偿命,如果是我,也许我也会选择装疯卖傻来逃避惩罚。”
  “但是我询问方法医时,方法医并没有说他有任何可疑之处,他是真的有精神病。”
  “那只能回到第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因精神失常而杀人。”透过电话我听到老李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
  “这样吧,你先忙。我今晚回警察局再跟你商量。”
  “那好,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电话联系。”说完我准备挂掉电话。
  “喂?喂?喂?”此时老李在电话那头呼喊。
  “怎么了?”我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
  “市长让我告诉你,有空时到他办公室去。”
  “什么意思?今天?”我问道。
  “他没有说具体时间。应该是关于案子的事情,他可能希望你当面跟他交代一下吧。”
  “好吧,我会跟他联系的。”我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我跟市长一点也不熟悉,在从前办案时有过一面之缘,充其量也就是逢年过节发个信息的泛泛之交。不过这起案件跟他有直接关联,见面谈话也是必然的事。我一直没有主动找他,因为我只是一个顾问,不想充当大牌侦探。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应该去见他一面。
  继续翻翻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平时忽然想到的想法。关于罗琳的指甲是否存在异物,张法医还没有给我回复。最近接二连三地出现被害者,想必他很忙,我没有必要特意催促他,今晚回局里的时候顺便一提就可以了。
  打开抽屉,我把江瀚和罗琳的资料再翻看一遍,将白板上的资料也整理规划一遍。我再次整理思绪:冬至日谋杀案……市长的女儿……将尸体放在警察局门口……
  这几个方面都说明凶手明目张胆地进行了杀人计划。可以肯定地说,凶手是故意杀死罗琳给我们看的。他为什么要杀罗琳——市长的女儿、媒体界的精英?只是因为他心理变态吗?从这里我联想到纵火案中已经葬身火海的陈龙。
  我走进书房,面对宜家家居白色书柜。当我第一次看见这个书柜时就很喜欢,白色钢琴烤漆显得高贵而特别,我等了好几个月直到打折才舍得买下。至今已使用了七八个年头,尽管我很用心保养,但它的表面还是慢慢发黄,跟南方潮湿的空气不无关系。打开书柜,我翻查了几本有关纵火犯罪的心理学书籍。
  虽然我读过书柜中大部分的书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有关细节方面的知识渐渐遗忘。这是我在这面积有限的公寓里设置一间书房的原因。实际上我很多工作都在卧室完成,不过当我要查阅资料时,仍然需要这块静地来阅读和复习。与其说这是书房,不如说这是我的私人资料室。
  找到上次调查时曾翻阅的一本有关纵火犯的书籍。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遗漏了很多有关纵火犯的知识,比如连贯纵火犯人,他们都具有独特的心理特征。一般犯人都是男性,精神压力较大,在与人交往方面有障碍。他们的内心都渴望权力,喜欢被注意,喜欢刺激。我认为他们有些人之所以纵火,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在改善些什么。火会烧光所有不好的东西,也许是除了枪炮之外最好的武器。
  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将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由于现在手头上没有陈龙的验尸报告,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最近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在医院被烧死的人是陈龙本人吗?这个案子是否还涉及更多的人?如果医院没有陈龙的医疗记录,那就很难通过烧焦的尸体辨认死者的身份。这是一个大胆得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我并不把它当作主线,因为皮诺克精神病院除了陈龙外并没有其他患者伤亡或失踪。今天晚上我也会询问张法医尸体的身份。
  我拿起电话打给外卖餐厅。外卖送来时,我还在看有关纵火心理学的书籍。有时看得入神我就把许多要忙的事情都忘记了,甚至忘了饥饿。
  拿过外卖后,我再次想起苏慧珍以及老李刚才说的话。既然苏慧珍这段时期经常和江瀚接触,她必定对江瀚有所了解,那么她丈夫也应该会间接了解江瀚。不过问题是,由于某种社会因素,夫妻之间即使共同生活也很少会提及自己对异性的认知和看法,因为这样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在炫耀。这跟恋爱期间相互避免提及异性朋友有关,如果当时彼此就开始无话不谈,或许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无话不说的毕竟只是少数。在我们的社会体系中,夫妻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隔阂,因此最近几年的离婚率大幅上升。几年前我还曾到耶鲁大学学习有关夫妻交流的心理学课程,希望为改善当今社会日益紧张的夫妻关系尽一己之力。
  罗琳却是另一种情况,她很可能曾跟林嘉文提过什么事情。我与林嘉文的饭局决定着案情是否会取得进展。
  这时手机的信息声响,是书琴发来的短信:“法医的报告出来了。我帮你把陈龙的资料也整理好了。什么时候过来取?”
  “现在。”我回了两个字。
  东风大道边上的两排榕树枝繁叶茂,即使在这接近深冬的季节,绿叶也竞相往外冒。这座城市四季不甚分明,但令我好奇是,每逢春天,树叶却片片凋零,恍若叶落满地的秋季。不过这凛冽的北风让我不得不把车窗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车道上的车开启了车前灯,随着夜色的来临,整个城市像披上了布满霓虹灯的外套。
  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夜色,喜欢自己一个人行走或开车经过一个又一个街区,那些明亮和闪耀的街灯总是勾起我无尽的回忆。或许我喜欢的是孤独的感觉。人都有静下心来的时刻,独自走在街头,感受在结束一段恋情后才能明白的美,那是一种忧伤的孤独,一种在遗憾中释然的美。有时我因为工作或聚会,一个人走路回家,戴上耳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和音乐。人总要学会面对自己。
  过了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我才终于抵达警察局的停车场。刚一下车,手机就直作响。
  “喂?”我没看来电就接听了。
  “吃过饭了吗?”林嘉文说话时口中吃着东西。
  “你一边吃饭一边问我吃了饭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其实我明知故问。
  “意思就是让你羡慕我呗。今天的土豆牛腩味道还不错,呵呵呵。”这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你可真无聊。什么事?”我问道。
  “就是明天吃饭的事情啊,你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只好打给你咯!明晚来报社接我吧,我五点半下班。”林嘉文轻描淡写地说。
  “能不能提早一点?那个时间点塞车塞得不得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早点过来看我工作,哈哈。”听她的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
  “那还是算了,免得待得久了第二天又被写出什么新闻来。我按点去,但是如果迟到了,你可别叫饿。”
  “我可是推了好几个朋友的约才挤出这么一顿饭的时间。再说了,哪有女生等男生的道理!”林嘉文自认有理地抢着说。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那我早点过去吧。”
  “这样的态度就对了。”林嘉文开心地说。
  “那我先挂了,现在我在警察局,工作很忙。”
  “拜拜。”说完电话那一头就响起嘟嘟声。
  放好手机,进了电梯,按下六楼。电梯上升至六楼时,我的手表显示已经八点多了,想必大多数警员都已经下班离开了。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陈书琴迎面走来,她抱着一摞文件只顾低头走路。
  “书琴?”我和她打招呼。
  她抬头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靳博士,这么快就到啦?”
  “你准备下楼吗?”
≡¨文‖

≡¨人‖

≡¨书‖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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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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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网‖

  “嗯,我把整理好的报告交给局长了。他正在办公室等你呢。”
  “等我?还是在开会?”
  “会已经开完了,只是例行的报告会议,关于今天早上发现苏慧珍尸体的事件。”书琴说话的时候,我们一起走出了电梯。
  我们打开李局长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坐在沙发椅上大口大口地吸烟,好在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不然整个办公室都会充斥难闻的烟味。我轻声咳了咳,告知我的到来。
  “终于来了,难得啊!”老李看到我后马上说。
  “怎么难得了?我不是经常过来吗?”
  “以前过来是为了案子,现在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案子吧?”老李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想多了。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闲功夫花心思在别的事情上面。”我特别强调了“别的事情”几个字。
  “哎呀,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嘛!再说,不是有个词叫忙里偷闲嘛!不找点乐子,这种案子真能把我给憋死。”老李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尽管这么说,我对书琴的感情确实说不清楚,甚至对林嘉文的感情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不能告诉老李我跟书琴的事情,不然整个警察局都会知道,这样对书琴不好。或许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他,但绝不是现在。当案件还一筹莫展时,还弄出儿女私情的绯闻,实在不是我的作风。
  “好吧,你不想承认就算了,到时书琴跟别人走了,你可别自己躲在家里哭啊!”老李说完又乐呵呵地坏笑。
  “先说案情好吧?我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分析我的感情生活。”我转移了话题。
  老李把手头的烟掐灭,喝了口水才说道:“今天早上出现的是本案的第三名受害者,所以警察局已经将大部分警力用于调查此案。”他放好水杯,继续道:“小曾和几名警官已经从戒指和指纹上着手调查,但是指纹库并没有和我们采集到的指纹相匹配的信息,说明那个指纹不是江瀚的。”老李显得有些失望,而这却在我的意料之中。“在市面上也没有找到典当的戒指,但是鉴证组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什么线索?”我紧接着问。
  “在采取指纹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老李又开始卖关子。
  “你就别故弄玄虚了,快说。”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鉴证组在采集指纹的时候,发现在留下指纹的地方,有蚂蚁爬过。”老李看了我一眼。
  “你的意思是他有糖尿病?”我脱口而出。因为糖尿病患者尿液会有糖分残留。
  “对!这样就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许多。加上在犯罪现场发现的鞋印,我们已经可以开始向周边的住户进行排查了。”老李说完把手插入裤袋中。
  “我明白,能发现尸体的人,很可能就在附近工作或居住。某种程度上,路过废车场并发现尸体的这两个随机事件同时发生的概率很小。如果在附近进行排查仍然找不到任何相关的嫌疑人,那么或许命案的第一现场并不是废车场而是别的地方。”我一边思考一边将脑海里的思路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老李打了一个哈欠,我知道他并不是听不进去,而是连续高压的工作让他太劳累了。他走到桌子旁边,拿出一份装档案的文件夹,翻开一两页后快速地阅读,过了一会对我说:“鉴证组的报告上说苏慧珍应该是死在那辆废车上,并没有发现尸体被转移过的痕迹。”他将文件夹递给我。
  我翻开文件夹,第一页顶头写着死者的姓名、年龄、身高等基本资料。它跟法医出具的资料最大的不同点在于,这里面没有尸体被解剖后的相片。我继续往下看,上面记录了鉴证组在车上发现的指纹和各种碎片,一一列举它们的来源和材料组成。最后是鉴证组人员一致的意见及结论。向后再翻一页,我看见了车门上指纹的照片以及从死者手上采集到的指纹照片的对比图。多年与法医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要在死者身体上采集到完整指纹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死者皮肤上带有很多死细胞会影响采集到的指纹的清晰度。但是由于犯人有糖尿病,利用活体指纹采集系统可以大致复原指纹。在刑侦实际应用中,对指纹图像的要求十分严格,不仅要求每个指纹图像清晰完整,而且每个指纹的排列顺序也必须准确。活体指纹采集系统将采集指纹的手指在光学平台上滚动,通过光学描绘的方式,自动确定每个手指的排列顺序,并拼接出每个手指指纹的完整图像,然后自动进行存储、检索,再配合指纹比对软件比对指纹,从而极大地提高了采集的指纹图像质量和指纹管理工作的效率。在进行多点配对以后,专家发现死者身上的指纹跟车门上的指纹一致。其实只要确定都有糖分存在就可以基本锁定是同一个人,除非在某种巧合下两个人都是糖尿病患者。不过,鉴证组必须做到精益求精,所以进行了多次对比。
  再往下看,还有废车场的脚印采集,以及其他细节采集的照片及分析。上面清晰地写着鞋子的鞋码、底纹类型,甚至这种底纹可出现的多少种款式的鞋子都一应俱全。最重要的信息是由脚印推断出嫌疑人的身高体重等直观信息,上面写道:“据推断,现场留下脚印者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体重七十公斤左右。”我心里暗暗吃惊——竟然推断得如此精细!不得不佩服鉴定人员的专业程度。
  合上文件夹,我对老李说:“这份档案的备份帮我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不过要等你的‘心上人’拿给你。”
  “陈书琴并不是我的心上人。”知道他在暗指书琴,我加强了语气。
  “靳博士,即使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书琴在我身后说话时,差点把我吓死。回头看她正好和她四目相接,便又马上转移了视线,我们俩的脸上都写满尴尬。这下糟了,居然被听到了我那么违心的一句话。我的心情马上变得很差,或者说无奈,由于老李的在场,我又不能马上跟她解释。
  “哎呀,元明!这下糟糕了吧?”老李给我打了个圆场。
  现在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尽管我平时能言善辩,可是当遇到这种误解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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