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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博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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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元明!这下糟糕了吧?”老李给我打了个圆场。
  现在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尽管我平时能言善辩,可是当遇到这种误解和尴尬时,只能选择沉默不语,否则越抹越黑。
  看我不吱声,老李又说:“好了,书琴你不要在意。我刚才在逗咱们靳博士开心,他为了考虑你的感受,才激动得说错了话。”然后转向我说:“是不是?”
  老李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样我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简直里外不是人了。老李你可真行,这个时候还给我落井下石。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忽略老李,跟书琴解释道。
  “算了,本来就没什么事,何况靳博士那么优秀,我可从没想过要沾他的光。你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了,听起来倒像是在损我。”书琴说完把资料放在桌子上。不过从她轻微的表情变化与一系列肢体语言,我隐约觉察到她内心情绪的变化——她不高兴了。
  “好吧,不说这个了,看你们俩那严肃样儿。不要被一个玩笑搞得大家都那么尴尬嘛!”老李笑着说。
  “李局长,我要的资料在这里面吗?”我拿起书琴刚放下的一个文件夹。
  “小陈,这里是我要你整理给靳博士的资料吗?”老李成了传话筒。
  “不是,您不是说等法医的报告出来再一起给他吗?这些是接下来的工作通告和您要签署的行动文件。”书琴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老李听完书琴所说的话,径自走到桌子前拿起所有的文件夹,旁若无人地一份份打开浏览。我和书琴的误会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异常尴尬。而我们虽然离得很近,却始终不敢正视对方。她等着老李签署文件,我只好装作继续看资料。
  我刚鼓起勇气,准备开口跟她说话,她却突然走出了办公室。我的声音就这样哽在喉咙,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翻出口袋里的手机,编写了一条解释的短信。来回掂量着措辞,一次次编写好又一次次地按下删除键。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真的累了,不知道是因为案件带来的压力,还是即将再次约见林嘉文带给我的不安。这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就像有两股相反的力量,一边把我拉向书琴,另一边把我拉向林嘉文。但我又不甘于让这两股力量平衡,总想看看自己到底倾向哪一方,可结果往往让我更加烦恼和迷惑。如今一些偶然的事件也能打乱我原本有序的生活。
  树叶一片又一片地被北风掠下,路上的行人将风衣裹了又裹。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变得更加悲观。尽管我称得上是心理专家,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也会悲观沮丧。就像跟林嘉文刚分开的那几年,我孤家寡人,常常情绪低落。大好的青春年华,几乎都花在了学术研究和工作上。
  其实我知道自己一直忘不掉的是那种不舍的心情,而不是忘不掉林嘉文。你对感情越是理智清醒,感情就越是与你远离。越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越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等你后知后觉地考虑清楚,准备奋不顾身地再爱一次时,你爱的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元明,还在为刚才的事烦恼吗?”老李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李还在埋头审阅手上的文件,他刚才只是偶尔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于老李,我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以我们的交情,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他一直都对我很是关照,可能在他眼里,我是时候找个伴了。
  “没有。”我简短地答道。
  “那就好,如果在这等得不耐烦,可以去找张帆。”老李说。
  “你想让我去那恶心难闻的地方帮你做事?”一想到验尸房,我就难受。
  “我想你一定是在后悔刚刚说的话。行,那你继续在这发呆,想想如何跟书琴解释挽回吧。”老李那种无所谓的口吻,让我有种想跟他大吵一场的冲动。
  “算了,我去张法医那儿看看,拜托你别再提我的感情问题了。”我丢下这句话,走出了办公室。
  直至我走出门口,老李也没再说一句话。走出办公室,人比刚才更少了些。不过也出现了个别“新面孔”,值晚班的人开始上班了。按下电梯门旁边的按钮,电梯开始缓缓下降。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可以听见电缆钢绳的摩擦声。
  刚走出电梯门,我就闻到一股重工业用清洁剂的味道,刺鼻难忍。可能刚刚工作人员对整个验尸房进行了消毒。尸体带有很多细菌,尤其是放了几天的尸体再拿出来解剖检验,如果不将其周围消毒干净,细菌很容易滋生,尸体间的细菌和病毒甚至会相互交叉感染,影响法医对尸体的诊断。这让我想起电影中的情节,活人被病毒感染变异,面临生化危机的恐惧。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已经是我为了江瀚的案件第三次去验尸房。我无法想象张法医又在如何处理新来的尸体,很可能一走进去就看见血淋淋、散发着药水和腐烂混合气味的内脏。Y字形尸体的解剖形状已经在我脑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人体内各个器官被拿出来放在药水里,有时甚至还能看到死者胃里残留的食物;有些死者的血液时间放得长了,已凝固成红黑色的块状;心肺等器官也慢慢变硬,我甚至都怀疑还有什么内脏器官是我没见过的。
  在进入验尸房前,我想找个口罩戴上,于是先到法医助理的办公室找张帆的助理文成。文成人如其名,如同公主一样优雅美丽,最有特点的就是她那长长而直黑的头发,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文公主”。只见她正在整理资料,我猜是将不同的验尸报告分类放好,顺便学习法医对尸体的诊断。法医的助理通常都会成为法医,这属于法医实习的一个环节。
  虽然门开着,我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说道:“文公主,还在忙啊?”
  她看见我笑着说:“您不也一样嘛,靳博士。好几天都没见您呢,最近很忙吧?”
  “是啊。”我笑道。
  “还在忙市长女儿的案子吧?现在是需要口罩吗?”说完她递了个消过毒的口罩给我。
  “呵呵,是啊,都成例行公事了。”我找文成基本上就是为了要口罩。
  我接过口罩就戴上了,匆匆跟文成道别后,一尘不染的白瓷砖走廊让我压力倍增,我爱干净,但在这种环境下的白色让我不适应。即使戴上口罩,我依然觉得验尸房的气味已经慢慢把自己包围。每次去完验尸房后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将衣服单独放在洗衣机里用稀释后的消毒液洗上两遍,在阳台晾上几天,有时甚至直接拿去干洗好几次。今天的衣服穿得比较随意,也是很旧的衣服,完全可以扔掉。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脚步声从门后传来,接着看见张帆推开了门。
  “张法医,工作结束了?”声音隔着口罩发出来有些怪异。
  “你是?”可能是口罩的原因,张法医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出我是谁。
  既然不用进去,我把口罩摘了下来。
  “原来是靳博士啊,来拿苏慧珍的验尸报告的吧?”他说道。
  “是啊,我刚准备进去找你。”我指了指他身后的门。
  “我也是刚刚才忙完。继凶杀案之后今天又出了一具新的尸体,交通部的同事刚送过来的。”张法医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又是交通意外的啊?这年头的人到底是怎么开车的!”
  “交通意外现在都不算什么意外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丧命于交通事故的人不计其数。上个星期光是因为交通事故送来我这里尸检的就有四个。”张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
  “老李叫我来取验尸报告,都已经整理好了吗?”我问。→文¤人··书·¤·屋←
  “陈龙和苏慧珍的报告我都已经交给小文打印了,估计她还在整理吧。”张法医说话的时候一直眼直直地看着走廊的尽头。
  “哦,那一会你跟我上去吗?”
  “不了,我需要休息一下。”张法医转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毛骨悚然,可能他那职业性冰冷的眼神让我很不习惯,而且他眼里充满了血丝,看来他真的很久没休息了。
  “那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我先回办公室了。”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走廊尽头,右边就是文成工作的地方,而对面就是张法医的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跟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的语言、语气、动作、眼神都给人一种感觉——冷淡。或许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无论你怎么钻研心理学也无法理解他那神秘的内心世界。
  “张法医,等等。”我突然想起罗琳指甲的事情,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怎么了?”他转身看着我。
  “上次我在电话里向你提及罗琳指甲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担心事情过了那么久,张帆已经忘了。
  “记得,罗琳的指甲里有灰白色的物质。”说着我向他走近了一步,“然后我将收集到的残留物交给了鉴证组,经鉴定是一种油漆,简单地说是家具用的灰白色油漆。”
  “家具用油漆?”我自言自语道,又接着问,“查不出是哪类型的家具吗?”
  “这个我也询问了鉴证组,他们说市面上这种油漆的使用率非常高。所以辨别起来很困难。”他双手插在口袋,一边说话一边看看地板,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疲惫的一面。
  “是吗?看来这又是一条死掉的线索。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帮助,辛苦了。”
  “这是分内事,不必言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看样子他确实太累了。
  “没事了,有情况电话联系。”说完,我们各自走开。
  再次见到文成的时候,她还在处理这手头上的文件夹以及档案袋。其实我一直都没怎么留意这个女孩,印象中的她总是这样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外表斯文,个头虽然不大,但也完全不影响她给我留下的好印象。每次见面,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让别人心情很好。她的外貌有点像混血儿,这跟她高高的鼻梁有关,相信生活中的她应该是很迷人的女孩。可是这么漂亮迷人的女孩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恐怖的环境中工作呢?真是想不通。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靳博士,那么快就跟张法医谈完了?”看到我站在门前,她说道。
  “我刚到验尸房门口就看见他出来,他说陈龙和苏慧珍的报告已经交给你整理了。”说话时我看了一眼桌上分成一份份的文件。
  “噢,不好意思啊,靳博士。张法医也是半小时前才把报告交给我,现在还没完全整理完,需要您再等一会。”文成显得有些焦虑。
  “没事,不急。你慢慢整理。”虽然我很想第一时间看到法医的报告,但是看文成着急的样子还是缓缓吧。
  文成礼貌地给我拿了一张椅子,还拿纸巾把上面的灰尘擦了擦,看来她这里很久没有“客人”了。她的行为让我想起书琴,她们都是很温柔体贴的女孩。温柔的女孩总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尽管林嘉文平时性格开朗,表现得很强势,但是只剩我跟她的时候,她同样也会变得很温柔、很贴心。
  “靳博士,您要喝点什么?”文成一边整理一边问我。
  “不用了,我刚才在上面喝过茶了。”我说。
  我用手机给书琴发了条信息:“刚才我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这也是一种解释吧?
  手机在手里掂量来掂量去,在等待信息的时候我经常这么做。我并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尤其面对感情时,我并不理智也从不曾理智,因为理智会让自己缺少激情。但我对感情非常焦虑且不自信,这跟我平时的待人处事完全两样。这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吧。
  刚要把手机放回口袋时,信息的铃声很大声地响了起来。文成好像被轻微吓到,但是她马上又继续工作了。
  “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还会有别的意思吗?”书琴回复的信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尽管如此,我也没有任何责备她的意思,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当时老李在开我玩笑,我觉得不应该在警察局里拿我们的感情开玩笑,这样会影响你的工作。”写完马上点击了回复。
  “我觉得你完全是在逃避。”这次书琴回复的速度快了很多。
  看着她回复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并不是轻易就会逃避的人,但是往往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能做的只是沉默。
  正当我还在酝酿该如何将话题转移的时候,文成突然对我说:“靳博士,让您久等了。这是陈龙和苏慧珍的报告。”她将两份报告分别装在不同的档案袋中递给我。
  “谢谢,我现在就拿上去。如果一会儿你看到张法医,顺便帮我谢谢他。”我客气地与这位小姑娘道别。
  经过电梯和长长的走廊,我来到老李的办公室。敲敲门便打开了门,老李还在审批各种文件,手上夹着一根烟。老李的办公桌从来不会凌乱,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好习惯,而是书琴经常帮他收拾的原因。从前在她还没有来的时候,负责整理局长办公室的也是一位漂亮的助理美女,后来好像被某位高官相中,过起了官夫人的生活。
  “你什么时候能把烟戒一下?你的肺都被熏黑了。”我已经不止一次劝他戒烟。
  “你不懂。少了这玩意,人生就少了很多享受。”老李抬头看了看我,又享受地吸了一口烟。
  “是吗?那当年是谁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吵着要戒烟。”
  “那不一样,我当时要是不戒烟,现在哪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啊。”老李每次提到他的女儿盈盈时总是很自豪,两眼直放光。
  “你少拿盈盈来当挡箭牌,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怕女儿,李现森。”尽管我对他吸烟不是很在意,但是他那种生活方式让人很受不了,即典型的在外大男人、在家小男子的作风。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我女儿都认你做干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也试试做干爹的滋味啊?”每次他都会拿这个来打断我评论他的私生活。
  “张法医的报告怎么说?”他接着说。
  “我还没看,刚拿到手我就上来了。”我先翻开苏慧珍的报告。
  法医出具的报告形式都大同小异,上面会醒目地写明受害者的详细资料,包括死亡时间、死因、生前病史等。而我关心的是苏慧珍的死亡时间。通常像苏慧珍这种暴露在外几天的尸体,都是通过解剖蛆来了解尸体放置在外的时间。当然这个环节并非通过法医鉴定,而是交由相应的昆虫学家推断蛆的成长时间,由此推断人的死亡时间。所以警察局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需要各种专家和人才,只有这样才会高效破案。
  张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三日前,但并没有准确到小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推测,且这个时间恰好也是陈龙的死亡时间,很难断定两人谁先遇害。至于死因,跟前几名受害者一样都是被勒死,没什么特别之处。死因说明的旁边还附上了苏慧珍尸体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就马上联想到腐尸的气味。
  张法医是我见过的效率最高的法医。早上才发现的尸体,晚上就已经验尸完毕,并对尸体的各项指标进行了详细检测。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在我认识张帆以来,从来就没听过他有过任何失误。即使是在全国的法医界,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相对来说,鉴证组由于工作流程较多,一次案件可能需要采集上百件物品,并一一分类分析,则是一种非常考验耐性的工作。大部分的鉴证组人员都是科学家出身,但是随着案件类型的多样化和复杂性,也非常需要来自各种行业的人才加入到这个队伍当中。比如负责在现场采集证据的鉴定人员,就必须能面对尸体及各种潜在的危险因素。
  “报告怎么说?”老李突然又问一句。
  “无法确定是陈龙先死还是苏慧珍先死。死因是勒死,跟罗琳的一样。”我说。
  “是吗?”老李吐出两个字。
  “陈龙的验尸报告你看过了吗?”我忽然想起张帆是将两个人的报告一同给我的。
  “还没呢,当时我问过他,他说尸体烧成那样检验起来难度不小,起码需要一两天才能出结果。”说完,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纵火案让我们的取证变得十分困难。
  老李听我说完,吸了口烟,又喝了一大口茶,说道:“难度确实不小,所以我们还需要点耐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使凶手再狡猾,还是会留下破绽。”
  我没说什么,又翻开了陈龙的验尸报告。同样写着大概的死亡时间和死因,不同之处在于,很难鉴定死者生前是否受过致命创伤,因为尸体在高温下很多组织器官已经严重变形和受损。
  可以想象验尸的过程异常困难。血液在高温之下会迅速沸腾,尸体也和各种物质在高温的作用下融化合并。要确定死者的身份就必须对牙齿和骨骼进行重组和分析检验,其中一个比较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对照死者生前与死后的牙型。
  张帆法医的报告详细记录着陈龙尸体上各种程度的烧伤。在死因方面,张法医显得更加谨慎。由于肺部已经烧伤,他很难确定死因。
  “看来,陈龙的验尸报告对这次案件并没有多大帮助。”我合上报告后对老李说道。
  “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尸体被烧成那样——几乎被烧成了炭,还可以进行验尸已经算侥幸了。”老李不耐烦地说。
  “鉴证组的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我问道。
  “你是指陈龙的还是苏慧珍的。”老李反问。
  “随便哪个都可以。”
  “陈龙的已经出来了,苏慧珍的还没有那么快啦,起码要过一两天吧。关于陈龙的报告我看过了。鉴证组已经给出纵火原因。”老李说完,放下手上的笔,往老板椅上一靠,接着说:“简单地说就是乙醇助燃。”
  “你是说,凶手添加了助燃剂,使得火势更凶猛?”
  “是的。通过验证,皮诺克的物品本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烧毁,这场火也根本不可能把死者烧成这副熊样。”
  显然这从案发现场的烧痕就能推断出来,只是鉴证组的报告更加确定了这点。根据之前的推论,凶手的动机很可能是要将陈龙灭口,同时销毁皮诺克里重要的信息。
  “先让书琴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给我吧。”我看着老李说。
  “行,我今天都累死了。”老李说完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拿起桌面的电话,拨了分机:“小陈,上来帮靳博士复印几份文件,然后就回家休息吧。”
  书琴上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很快就拿走了法医和鉴证组的报告,连招呼都没打就已经不见人影了。大约过了五分钟,书琴又再次敲门进来,把文件直接递给老李。
  “这就是要给靳博士的复印件吧?”老李手里拿着其中的一个文件袋问道,上面像已写着我的名字。
  “是的。”书琴简短地回答。
  “这就是你要的复印件!”老李对我嚷了一声,又接着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靳博士你就开车把书琴送回家吧。”
  “不用麻烦靳博士了,大家都很累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书琴直接回绝了老李的话,这是很少见的。
  “不麻烦,靳博士本来就是顺路的,对不对?”他说“对不对”时看向了我。
  “嗯,上次也送过了,没事。”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一会。老李接着说:“是吧,小陈你就别闹别扭了,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五分钟后在停车场找元明。”说完老李走过来把文件夹递给我,在我接过文件夹时,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就好好哄哄人家吧。”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浏览桌面的文件,并把验尸报告放入了自己的档案夹中。
  我和书琴相互对望了一会,书琴马上说:“那又要辛苦靳博士了。”
  “没事。”我说。
  我在吉普上等着书琴,短短的五分钟,感觉却像是漫长的等待。期间我一直在想一会在路上应该跟书琴说些什么呢?是解释刚才所说的话,还是聊点别的让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我们今天中午还一起开心地吃饭,晚上由于我一句违心的话就让事情变得糟糕起来。书琴换回中午的着装,走出了停车场的电梯。她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一句话都没说,就像生气的情侣一般。
  不一会,车已经驰骋在城市的主干道上。我仍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车载音响一首接一首地播放歌曲。
  “怎么了,还生气呢?”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有,本来就没什么。”书琴轻声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继续解释。
  “不存在什么误会,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书琴把头转向车窗。
  书琴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才好。脑子里不断纠结是否应该将之前暧昧的关系变成现实。一遇到这类问题,我的脑子就像短路一样,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你要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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