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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乞丐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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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军队,早已两鬓华发的桂卿,不自禁的生出了投笔从戎的想法。可惜,这却是赵宋的禁军。

一名年轻人,身着黑色铠甲,腰跨长刀,缓缓的从乌衣巷走了出来。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身铠甲的胸口刻着一朵盛开的金色菊花。

韩旭左手按着断水刀的刀柄,侵略的眼神迅速扫过全场,而被他看过之人,竟有一部分偷偷的低下了头。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数名鼻青脸肿,或吊着手臂,或撑着拐杖的太学生。定睛一看,果然是杨遂,成彦雄等人,若不细看差点没认出来。更好笑的是,他们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那包裹得犹如种子般的家伙,虽已看不轻面容,但必定是昨晚受伤最重的邓及无疑。

幸好是一副担架,若是一副棺材的话,倒也有点麻烦。

“叫啊,怎么不叫了?刚刚你们不是大吵大闹的很开心吗?怎么这回一个个都成哑巴了?”韩旭见他们不说话,显然是被禁军的气势给震住了。不禁心下好笑,随即面色一凛,呵斥道:“听说你们都是国子监的太学生,讲师,一个个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可你们知不知道,啥叫律法?你们知不知刚刚的行为叫‘噪音污染’?呃,这个你们肯定不懂,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扰民’。没错,就是‘扰民’,按律本将军可以去金陵府衙门告你们扰民之罪……”

“当然,本将军向来是以德服人,这次就算了。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赶紧该回哪回哪。该都圣贤书的读圣贤书去,该回家奶孩子的奶孩子去,别一个个没事矗在这犯傻。”

先用禁军震住这帮人的气势,再来个反客为主,一通废话大骂,形势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扭转。

“这位想必是赵宋使者韩将军吧,老夫国子监祭酒桂卿。”桂卿原本就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也是这次围堵乌衣巷的带头人。他缓缓上前一步,正色道:“韩将军刚刚提到‘扰民’一说,老夫也算是熟读律法,不知‘南唐律’中何时多了这一条?”

此言一出,国子监太学生们纷纷叫嚷,附和起来:“就是,哪有这一条?”

桂卿两鬓斑白,面容矍铄,身材消瘦,一副典型的瘦弱文人之态。不过,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心中火气倒是不小。

韩旭淡淡的看了眼桂卿,莞尔笑道:“桂大人是否听错了?本将军有说过‘南唐律’吗?”

桂卿楞了楞,随即一甩衣袖,语气不善的说道:“既然不是‘南唐律’,将军何以说我等‘扰民’?这是污蔑,按‘南唐律’,污蔑朝廷命官,理当论斩。”

“理当论斩。”杨遂,成彦雄带着国子监太学生们,大声助阵。

“都给本将军安静。”韩旭一声大吼,朝着桂卿说道:“桂大人,本将军讲的是‘大宋律法’,至于‘南唐律’关本将军何事?按‘宋律’,扰民之罪,衙门尽可缉拿归案。”

老家伙,这就跟老子说起律法来了,老子又不是律师,状师,那里精通什么律法,更何况是你们南唐的律法。不过,本将军又不是你南唐人,你跟老子扯“南唐律”,那本将军就和你们说“大宋律”,鸡同鸭讲,各讲各的。至于这“大宋律法”里有没有?这没关系,想必他们也不知道。一句话,老子说有,他就是有。

桂卿这回傻了眼,对于“大宋律法”他也略知一儿,可那也是先前后周时代的律法,至于现在的宋律里有没有这一条,他还真的不敢确定。可不敢确定不代表桂卿没有反驳的说法,略一思索,随即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里是南唐金陵城,韩使者欲用‘宋律’来定我等唐人之罪,实在是荒唐之极。既入我南唐,一切皆因以我南唐律法为准。是以韩使者正乃犯了我南唐‘污蔑’之罪。”

这话说得当然在理,简直是理直气壮。自古都讲究个入乡随俗,律法也同样如此,到了别人的地头,自当要遵守别人的律法。

“桂大人讲得没错,可桂大人知不知道啥叫‘外交豁免权’?”韩旭见众人陷入迷茫,嘿嘿一笑道:“当然,这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桂大人只需知道,本将军是赵宋使者,可不是你南唐之人,南唐的律法对本将军无用。要说定罪,那也只能吾皇和朝廷能给本将军定罪,你们不行。”

“说到这,本将军又想起了一件事。乌衣巷乃本将军的驻地,算得上是‘大宋使馆’,在此时此刻这里的一切都需准守我‘大宋律法’。尔等来乌衣巷闹事,就是在我大宋地头闹事,一切的律法都该按照我宋律行使。”

“荒唐,荒唐至极。”桂卿怒眉须张,大怒道:“什么外交豁免权,什么大宋使馆,莫名须有。乌衣巷乃我南唐之地,一切皆受我南唐律法所管,韩将军同样如此。”

娘的,什么玩意。

法盲真他娘的是法盲,老子已经不懂法了,这桂卿比老子还不如。

这回韩旭的火气也上来了,大怒道:“别废话了,至于有没有这‘使馆’说法,你去问你们的国主去,问他到底有没有?”

桂卿被韩旭这么一吼,顿时目瞪口呆,恰恰体会了一次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和他说‘南唐律’,他和你说‘大宋律’;你和他说犯法,他和你说‘外交豁免权’;反过来还一口咬定所谓的‘大宋使馆’就是大宋的地盘,反咬你一口。

至于你信不信没关系,去问南唐国主李景。

李景是个什么人?面对赵宋的咄咄逼人,是夹着尾巴做人。朝堂上就找过李景,结果人家只是不痛不痒的惩罚了皇甫继勋,提都没提韩旭这个人。

“好,今个就不说这些。”桂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把拽过身后的杨遂,成彦雄,怒道:“你现在就说说,你将我国子监的太学生殴打成这样,该如何处置?”

不仅如此,受伤的太学生全都站了出来,就连先前那位陈文彦也偷偷摸摸的夹在其中。抬着邓及的担架被摆放到了最前端,看不清脸色的邓及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

一个字,‘惨’呐……

“桂大人这是何意?”韩旭摇了摇头,语气很是疑惑。

“韩将军就不用在这里装了,本官也不求别的,一句话,赔礼道歉,至于伤者的医药费就不牢韩将军费心了。”

“桂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原本将军见太学生们惨状,还想赞助点医药费,既然桂大人不需要,那就算了。”韩旭长吁口气,一副同情怜悯之色。转而却眉头微蹙,疑惑道:“不过,本将军好奇的是,桂大人为何欲让本将军赔礼道歉呢?他们可是在兰桂坊上和皇甫将军为一个名花魁斗气,从而引发了动手,而本将军只是站立一旁,静观其变。”

这是一个青楼女子引发的惨案。

“你,你胡说……”受伤的太学生勃然大怒。

“闭嘴。”桂卿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为一个青楼女子大大出手,还好意思叫唤,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今个若不是牵连到韩旭,他是绝对不会出面的。就像皇甫继勋被李景禁足,他也没去皇甫巷闹事,而是来了这乌衣巷。不为别的,就为韩旭是宋人,而他桂卿最恨的就是宋人,淮南之战让其丧失了最小的儿子。

韩旭摆了摆手,叹道:“当然,本将军也有错。当时本将军应该阻止皇甫将军的,没想到一念之间,竟造就了此等人间惨剧。”

猫哭耗子假慈悲。

桂卿这回是真正领略到了韩旭的不要脸,胸口急剧的起伏不定,大骂道:“韩将军是没动手,可韩将军的侍卫却动手了,而且最后皇甫继勋之所以能将太学生踢下秦淮河,这都是拜韩将军所赐。”说着上前,指着担架上的邓及,怒道:“看到没有,邓及现在躺在这里,不仅因为受伤,更重要的是身体受了风寒,至今迷糊不清。”

“桂大人说了这么多,本将军还是有点糊涂,这和本将军有何关系?”韩旭笑道:“昨晚在兰桂坊,那么多人都动了手,为何桂大人不去找他们?本将军的侍卫动手那也是为了本将军的人生安全着想,当然可能会误伤到某些人,可这更多的是自卫呐。至于本将军说过的话,好像只是说了‘夜深水凉’,皇甫将军将他们踢下河,又关本将军何事?”

“对于邓兄的伤势,桂大人最好还是找大夫好好看看,若是金陵城的大夫不给力,本将军倒是可以推荐我们的随军大夫。当然,桂大人若有证据证明邓兄是被韩某打伤的,那尽可去按你们的‘南唐律’来告韩某。韩某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乌衣巷,随时恭候桂大人的大驾。”

桂卿之所以带着国子监的太学生来乌衣巷闹事,一来是心有不忿,护犊子;而来也是因为在朝堂上没有得到李景公正的处理;最后更是因为心中对宋人的憎恨。

事实上,他也知道凭借太学生们的话,根本无法证明韩旭动过手。让韩旭道歉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现在,事已至此,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那他桂卿如何再震得住这帮心高气傲的国子监太学生?

一念及此,桂卿不禁面色一变再变,咬牙坚持道:“就算这一切都跟韩大人本人无关,难道韩大人就如此的心安理得?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没有吗?”

韩旭盯着桂卿的双眼,好一阵后,淡淡的说道:“既然和本将军无关,那本将军为何要道歉?”

“道歉”,“道歉”,“道歉”

杨遂,成彦雄见韩旭不低头,立马指挥着上百名国子监太学生,齐声高呼。

随着呼声越来越激烈,人群不自禁的开始涌动,缓缓的朝着乌衣巷口靠了上来。

而最前方的桂卿依旧对着韩旭怒目而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桂大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韩旭认真的说道。

“道歉。不道歉的话,本官不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桂卿被韩旭气疯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那你就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吧。”韩旭嘴角翘起个弧度,莫测高深的说道。

一见韩旭那若是所意的笑容,桂卿顿时一个激灵,失声大叫道:“不可。”

可惜,事情的发展始终不如他之意。

“唰。”

韩旭猛的抽出断水刀,高声吼道:“全体注意,听我口令……拔刀。”

“唰唰唰……”

禁军侍卫几乎同时,瞬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刀,而后排之人,长矛放下,直指前方。

“胆敢再向前一步者,杀无赦……”韩旭长刀斜指向天,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

“杀,杀,杀”禁军侍卫齐声大吼,杀气冲天。……

第264章对战马诚信(上)

“住手……”

远远的秦淮河边,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为首一人朝着这边高声大呼,正乃南唐枢密使殷崇义。

今个早朝,殷崇义带头向李景发难,要求严惩韩旭和皇甫继勋。可惜李景是铁了心的当鸵鸟,不仅只是不痛不痒的惩罚了皇甫继勋,更是对韩旭不闻不问,还口口声声的称赞韩旭的三首绝妙诗词。郁闷得他这位枢密使想吐血。

南唐的枢密使,又叫内枢密,相当于辅宰之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殷崇义这位强硬派坐上内枢密之后,一直就以振兴南唐军事为己任,意图恢复南唐列祖年间的风采。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来越感觉希望的渺茫。原本满腔的抱负,被朝堂上软弱的投降派捆住了手脚。

桂卿对宋人的憎恨,殷崇义是相当的明了。

下朝之后,他就派人盯着桂卿,就怕这位铁骨铮铮的老进士干出出格之事。果不其然,手下来报,桂卿带国子监太学生去乌衣巷闹事了。听的这话,殷崇义手一抖,茶水污了一身。来不及换衣服,骑马直奔乌衣巷,同时派人通知城卫军统领马诚信。

行至御道街,两人相遇,一同朝着乌衣巷飞速驰来。

正不知如何下台的桂卿见殷崇义和马诚信协同而来,心下大喜,连忙迎了过去。

“全部退后。”殷崇义翻身下马,挥手制止桂卿的说话,径直来到韩旭面前。

同时,马诚信率领的城卫军迅速的将国子监太学生和平民百姓护在外围。

这样一来,南唐城卫军和大宋禁军形成直接面对面,拔刀对峙之势。

“韩大人,赶紧让你的人将刀收起来。有事好好说。”殷崇义虽对赵宋不满,可他知道这哪里是能直接兵刃相对之时。若是一旦打起来,赵匡胤必然以此为借口进攻南唐之地。到时候李景必然会将这里的南唐人交出去给赵匡胤请罪,同时还会赔上不菲的赔偿。

韩旭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南唐枢密使,瘦瘦高高的身材,文人气十足。倒是他身边这位城卫军统领马诚信,虽说是第二次相见,但昨晚也就是匆匆一瞥,看得并不清晰。

此时看来,马诚信约莫而立之年,面白短须,双眼闪着智慧的光芒。看样子,他和皇甫继勋斗了多年,更多的是靠着头脑,而非家族或自身的武力。

“殷大人,来者是客,是否应该让你们的城卫军先放下兵器?”韩旭微眯着眼,淡淡的看了眼殷崇义。

“放下兵器。”王凳子带头朝着南唐城卫军大吼,同时禁军配合着韩旭的话,纷纷踏前一步。

仅仅这一步,禁军的气势再次被调动上来,前排的长刀和城卫军的钢刀几乎接触到一起。

马诚信面色严肃,盯着韩旭,正色道:“宋使此言差已,既然是贵国先拔的刀,理当贵国先收回。”

韩旭怔了怔,倒没想到这位马诚信将军脑子转得挺快的,果然是比皇甫继勋那莽夫聪明得多。

“行了,行了,一起放,一起放。”殷崇义见双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赶紧开口说道。

“殷大人,这事没有一起之说,谁先出刀,谁就先放。”马诚信不待殷崇义说完,首先跳出来反驳。

既然马诚信都敢反驳,那韩旭更是自不必说了,双方依旧坚持的对峙。

马诚信的行为和气魄让韩旭另眼相看,这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南唐的镇海军节度使林仁肇。这两人的气质看上去很像,有勇有谋,关键是够胆色,有自己坚持的原则。难得现在的南唐军中还有这样的两位将军。

“昨晚匆匆一别,马某未能领教韩将军的风采,今个倒是让马某确确实实的明白了韩将军的为人。”马诚信眉头一挑,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放下兵器的习惯,不如就让马某的城卫军好好领教下赵宋禁军的风采,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为之侧目。

这是要动手的意思啊!

一向头脑灵活,是非分明,忠于职守的马诚信这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跟韩旭有不共戴天之仇?

殷崇义大骇,连忙将马诚信拉住,呵斥道:“马将军,赶紧收刀,本官以枢密使的名义,命你收刀。”

马诚信并不理会殷崇义的命令,反而朝着韩旭淡淡的说道:“怎么着?韩将军似乎没这个胆量?放心,你们赵宋禁军有一百人,那我城卫军同样也只出一百人。出多了不是我马诚信的风格,出少了是看不起你韩将军,这事我不会做。”

除了在大江上遇到林仁肇,韩旭自打入了南唐,就一直是顺风顺水,无往不利。不管是南唐国主李景,还是南唐的众位大臣,见了他即使是不算恭敬,倒也能忍则忍。想不到一个金陵城卫军统领竟然跳了出来,敢当面为难他。

然而,这可不是退缩的时候。若是这回退了,想必后面还有一波接一波的挑战。不仅是大煞大宋国威,更对自己在南唐的出使行动不利。

想到此,韩旭眉头一挑,淡淡的说道:“如你所愿!”

“哄……”

话音一落,全场咋开了锅。

“哈哈哈哈,好,不亏为赵宋淮南节度使。”马诚信点头称赞,随即一个侧步,大声道:“城卫军校场集合……韩将军,请!”

“马诚信,你疯了。”殷崇义大骇,转而面对韩旭,严肃的说道:“韩将军,此事到此为止,马将军那边本官自会解决,还请韩将军收兵。”

“殷大人,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况且本将军向来就没有当逃兵的习惯。”韩旭说道。

正待此时……

“圣旨到……”

李从善带着御前侍卫拍马赶到乌衣巷门口,翻身下马,二话不说来到殷崇义,马诚信面前,大声道:“圣上口谕,国子监一干人等即刻返回国子监,不得聚众闹事。城卫军即刻返回驻地。”

一听旨意,殷崇义顿时松了口气,可是隐隐约约间又有些失望,似乎对城卫军和大宋禁军没有一战而感到颇为遗憾。

李从善朝着韩旭眨了眨眼睛,这家伙依旧是一身明黄蟒袍,显然从乌衣巷离开之后并未回府,而是怕国子监太学生会出事,直接入了皇宫取得李景的口谕。

至于为什么会怕国子监太学生会出事,而不是韩旭的使者队伍回出事?一句话,以他对韩旭的了解,和韩旭作对的,最后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人群渐渐的散开,即使国子监的太学生,即使桂卿再有不甘,他们也没有胆子却违背李景的口谕。

同时城卫军也已收起了钢刀。列队准备返回。

马诚信仰头望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突然开口道:“韩将军,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韩旭正让王凳子收拢队伍,听马诚信这么一说,不禁微微一愣,呵呵一笑,道:“马将军就这么希望和我一战?”

“不错。”马诚信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韩旭正色道:“既然贵国主不让城卫军出战,不如马将军和我一战。择日不如撞日,就我们二人,就在这乌衣巷口。”

“韩兄,你疯了。”李从善一听韩旭这话,连忙阻拦。随即又朝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马诚信说道:“马将军,别望了父皇的口谕,难道你想违抗圣旨吗?”

马诚信听了李从善的话,面色阴晴不定,最终一声叹息,朝着李从善拱了拱手。

城卫军对禁军百人对战,并不是韩旭想要的东西,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会接受这百人大战,毕竟伤亡难以预料。而此刻,他却是希望能挑起自己和马诚信的单人决斗,这样的话,不仅能打击南唐人的士气,同样可以避免今后一再接受或明或暗的挑衅。让南唐人想对他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马将军就这么走了?”韩旭若有所意的说道。

“……”马诚信回过头,眼瞅着韩旭,似乎不明其意。

韩旭淡淡一笑,说道:“马将军,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一点你不如皇甫继勋。”

李从善,殷崇义等人大骇。

他们都知道皇甫继勋就是马诚信的逆鳞,在马诚信的面前绝对不能提起皇甫继勋,更何况韩旭竟然是说马诚信不如皇甫继勋。

果然,马诚信面色一变,道:“韩将军,马某敬你是个好汉,若是今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马某对你不敬。”

韩旭微微一笑,踱步来到马诚信面前,说道:“若是我向皇甫继勋发出挑战,皇甫兄绝对敢对我拔刀,不管有没有圣旨,他都会拔刀。但你不行,你想得太多了,呵呵呵呵。”

想得太多?

马诚信当场呆滞,他一向认为皇甫继勋就是个茹莽的草包,现在听韩旭这么一说,竟然茹莽成了皇甫继勋的优点。可是仔细一想,似乎还又有点道理,终究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自己缺乏皇甫继勋的茹莽的血腥?

短短几息时间,马诚信面色数变,要让他承认自己不如皇甫继勋,这事绝对不可能的事。即使是这一点,也不行。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很好。”

第265章对战马诚信(下)

李从善和殷崇义没能阻止马诚信和韩旭的约战。

乌衣巷口,禁军侍卫和城卫军迅速围成了一圈,中间一大块空地,也就是两人的校场。

原本散去的国子监太学生们和金陵的百姓再次跑了回来,而且人是越聚越多,甚至比刚刚还多了上百人。外围看不清的人群,干脆爬到了周围的房顶上,秦淮河两岸能见到此处的房顶,几乎爬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这也正是韩旭想要的效果,在如此多人的见证下,击败南唐的城卫军统领,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旭哥儿,不如让俺上吧。”刘三语气中有一丝担忧。

“不行,韩大人,这事不如还是我来比较好。”王凳子一边替韩旭揭开盔甲,一边请战。

“你来,又没让你去比射箭。”刘三没好气的说道,他别的不服气王凳子,但对射箭这一项,是真的心悦诚服。想起王凳子在李重进节度使府邸的那一箭,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韩旭换上一身白色绛纱袍,紧了紧腰间的玉带,正色道:“今日之事,由我自己解决。”

马诚信今个似乎赶得急,并未穿铠甲。韩旭为了公平期间,自卸盔甲。

而事实上,韩旭对铠甲并不熟悉,又不是上战场,流失漫天的。现在两人对战,有了铠甲,反而影响他的灵活性。

不过卸去铠甲这事,他反而赢得了马诚信和南唐人的一致赞叹。

临时校场中央。

马诚信和韩旭各自持刀而立。

“两位将军,刀剑无眼,不如放下手中的兵器,比拼拳脚即可。”既然已经阻止不了两人的比试,于是李从善走了过来,希望两人放下兵刃。

“郑王殿下,末将没有放下手中兵器的习惯。”马诚信傲然道。

“呵呵,本将军也没有。”韩旭莞尔笑道。

……

一阵寒风吹过秦淮河,将河边梧桐树上仅有的几片黄叶吹落,当最后一片黄叶落地之时,马诚信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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