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闱之觊觎后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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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了。
　　程玉瑶似乎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抓住了洛紫昕的胳膊，急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快告诉我，好不好？”
　　望着程玉瑶渴望的双眸，洛紫昕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说：“难道妹妹真的不记得那天和我一起去淑妃那里送衣服时的事情了吗？”
　　程玉瑶的双眼迷茫的看着洛紫昕，似乎并不明白她所说的含义。
　　“当初是大皇子接下了那件衣服。”洛紫昕淡淡提点。
　　程玉瑶恍然，终于明白了洛紫昕口的意思，顿时双眼一睁，轻捂住自己的嘴巴，震惊不已：“所以，这事儿根本就是……”
　　洛紫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再多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姐姐。”程玉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玉瑶妹妹。”洛紫昕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程玉瑶，稍稍犹豫了一下，说，“记住，保护好自己。”
　　这事儿过去了几日，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也没听说淑妃对程常在有些什么作为，洛紫昕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心念这程常在还算孺子可教。
　　这边还念叨着，便听到心蕊说：“娘娘可听说了么？程常在被皇后罚跪了。”
　　“为什么？”洛紫昕原本正在作画的笔顿时停住了，脸色微变，看向了心蕊。
　　“奴婢不知，宫里的人说得很含糊，只知道她已经连跪了三天了。”心蕊耸了耸肩，继续为洛紫昕研磨。
　　三天，那该是多重的罪才会这样？程玉瑶一个小小的常在，又是怎么得罪了皇后？
　　这才想着，突然惜如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太监总管傅公公。
　　惜如神色紧张地说：“娘娘，他们说……”
　　惜如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公公打断，尖声说道：“宁芳仪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看这阵仗，太监总管亲自过来请她去见皇后，恐怕今天这事非善事，便道：“请问傅公公，皇后是何事找本宫？”
　　傅公公阴阴一笑，说：“皇后娘娘怀疑宁芳仪参与了谋害之事，请娘娘过去问话。”
　　“谋害？本宫谋害谁了？”洛紫昕心头猛的一顿，抬高了音量道。
　　傅公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含有深意的一笑，侧开半身，手一挥，说：“娘娘，请。”
　　作者有话要说：　　


33、谋害

　　来到乾宁宫的时候，洛紫昕果然见到了正跪在地上的程常在，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脸色发白，精神似乎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皇上威坐于前，脸上呈现着少有的怒色，神色凌厉地看着正走进来的洛紫昕。
　　洛紫昕的心里微微一凛，走上前，行了跪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宁芳仪，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包藏祸心之人。”皇后冷冷的声音传来，让洛紫昕不由心头震惊之余更是满心狐疑。
　　“皇后，嫔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洛紫昕抬起双眸，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好，那本宫问你，这碗桂花绿豆泥可是你亲手所做？”顺着皇后手指的方向，洛紫昕的眼神投向了宫女手中捧着的只剩下一丁点渣的桂花绿豆泥。
　　洛紫昕记得确实前二天晚上，程常在找了她，说是嘴馋，很想吃她做的绿豆泥。当时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却不料这绿豆泥怎么就到了皇后手上，难道程常在是为皇后呈上的吗？
　　正想着，皇后威凌的声音再次传来：“宁芳仪，本宫在问你话呢。”
　　洛紫昕一下便打了个激灵，说：“的确是嫔妾所做。”
　　话音刚落，便听得皇后用拳头狠击了下坐椅扶手，喝道：“好一个宁芳仪，原来真的是你在绿豆泥里使诈，是想害死本宫吗？”
　　洛紫昕心头猛的一惊，忙道：“皇后娘娘明查，嫔妾怎么可能在里面使诈，实属冤枉。”
　　虽然到现在为止，洛紫昕还没弄明白这是件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皇后如此震怒，恐怕这事态不轻，心下不由一紧。
　　“冤枉，如今大皇子正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要说不是你的绿豆泥里有问题，谁信？”皇后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言语之中更添了几分愤怒。
　　“大皇子？”洛紫昕错愕地抬起迷茫的眼睛，望着怒容满面的皇后，一时之间便怔在了那儿。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事儿怎么又扯上了大皇子？
　　“这绿豆泥本是送给本宫食用，本宫素不喜食这东西，便赐给了大皇子，谁料才食了你的这个绿豆泥，便是腹痛如绞，你敢说你没在里面动手脚？”皇后冷冷地说。
　　洛紫昕说：“那太医有检出何异样么？”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冷道：“哼，如果未检出异物，本宫会传你到来吗？绿豆泥中含有巴豆成分，这可是钱太医亲口所说。”
　　什么？巴豆！洛紫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将目光转向了程常在，只是此刻她也睁大了双眼，同样迷茫震惊地望着自己，显然也是不明就里。
　　“皇后，嫔妾冤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洛紫昕知道如此叫冤只不过是枉然，但是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能这么说。
　　“谋害皇嗣，等同谋乱，来人哪，将宁芳仪和程常先杖责二十，关进大牢，等候处置。”皇后一反常态的愤怒，一道寒光凌厉地扫向了二人，直把程常在吓得打了个哆嗦。
　　洛紫昕便是陷入了沉思，这毫无头绪的事弄得她满是郁结，看皇后这阵杖，又不似作假，那么巴豆一事确实属实，可又是谁要害她呢？向来不懂得逢迎拍马的程常在又为何会向皇后敬献食物，还非找了自己做了这碗绿豆泥呢？既然皇后不喜欢绿豆泥，程常在又为什么会特别指定自己来做这个呢？
　　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脑袋像一团乱绳般绞在了一起，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反而是越想脑袋越胀，完全没了主意。可正在这时，身上一阵疼痛把她拉回了意识，原来太监们已经开始行刑。
　　硕大的汗滴不停地流了下来，痛得她无法言语，而耳边不停传来程常在的嚎叫声，每一声都如刀子般剜进了她的心脏，不过她拼命地摒住呼吸，就算痛死也不想示弱。
　　皇后冷冷地瞅了她们俩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你们俩最好是祈祷大皇子无碍，不然……”
　　皇后的话没有说完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但是谁也都听得明白后面带着的是一个死字，
　　“娘娘……”惜如哭着拉住洛紫昕的手臂，可是眼看就被侍卫给带走了，心下一阵着急。
　　“惜如，想办法让御膳房的小卫子来见本宫，要快。”临行前，洛紫昕在惜如的耳边轻语道。
　　惜如微微一愣，显然并不理解主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还是点头答应。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被扔入大牢后的第一件事，洛紫昕便是紧紧拽住程玉瑶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玉瑶这回儿是整个人都没了血色，将身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听洛紫昕发问，便是哭成了个泪人，断断续续地哭个不停。
　　“你现在就算哭死也没有用，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全部，这样或许我还能想出办法，不然你真的想要等死么？”洛紫昕紧紧拉住她的手腕急道。
　　或许是洛紫昕情绪过于激动，手上用劲大了些，程玉瑶吃痛地将手缩了缩。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洛紫昕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放开她的手，急切地望着她。
　　程玉瑶舔了舔自己有些裂开的嘴唇，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那日我去淑妃那里澄清，告诉她有可能是大皇子把玩时无意弄坏的。后来淑妃就真的唤了大皇子前来逼问，大皇子也是承认了有这回事，接来下淑妃就将他痛打了一顿，还向我道了歉。”
　　“什么？”洛紫昕听到这儿心里猛地打了个咯噔，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后来，淑妃说虽然这事不是我的错，但我没有把衣服直接送到她那儿，也是我的过失，要我将功补过。还说皇后这几天想吃点心，特别指明要吃绿豆泥，还让我代为制作，那衣服的事就算结束了。可是我不会做那绿豆泥，所以只好来找你帮忙了，但是没有想到……”程玉瑶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便停了下来。
　　程玉瑶啊程玉瑶，千算万算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直白大皇子的过失。淑妃本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又是护子心切，这痛打大皇子一事，根本就是在做戏给你看，你怎么就是没看出来呢？如此草率的做法，该说你单纯好还是愚笨呢？这不，淑妃岂会轻易放过你，让你做绿豆泥送给皇后一事，摆明着就是着了淑妃的道了啊。洛紫昕直在心里翻着白眼，苦苦哀叫。
　　“可是既便如此，绿豆泥又如何会被大皇子食了？”
　　程玉瑶低下了头，眼圈有点红，说：“皇后看我递上了绿豆泥，只说了句里面有桂花，那语气极为奇怪。之后便让我跪下，说是她素来讨厌桂花，而桂花加上绿豆泥更是触犯了她的禁忌，说这是宫内之人皆知之事，说我是故意犯之，让我下跪反醒。后来皇后就把这绿豆泥赏给了淑妃，说是孩子喜欢甜食，给他吃了便是，谁料到……”
　　说到这儿，洛紫昕心里不由微微发怵，皇后向来以温和体恤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算犯了她的禁忌也很少见她如此处罚人，今天就一个桂花绿豆泥便让这位“贤后”变了颜色，到底这个桂花绿豆泥是怎么一回事呢，皇后究竟在忌讳什么呢？
　　皇后将自己忌讳的绿豆泥赏给大皇子，分明就是给淑妃的一个讽刺，这做法也真够可恶的。还有淑妃，绿豆泥经由皇后赏赐后，应是她自己交了儿子，难道还是她自己下了巴豆么？如此的话，这恐怕也太过恶毒了，话说虎毒不食子啊。
　　或许是这两天被折腾得太历害了，程玉瑶缩在角落里，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洛紫昕却毫无睡意，被扔进大牢，一个坑害皇嗣的罪名，想不死都难，难道今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老天爷一定对她很失望，好不容易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糟蹋掉，最后还真的再次死在皇后的手上的话，那回到地俯也一定会被口水淹死。
　　不要，她一定得想出办法救出自己。
　　“用膳了。”太监低沉的声音传来，往里面送了二盒食物。
　　洛紫昕淡淡地看了一眼食物，却毫无食欲，靠在墙边坐着，微微扭过了头。
　　“现在如此倔强，还不如当初不要多管闲事。”那太监低低的声音，带着责怪，却不禁让洛紫昕扭转过了头。
　　“你……。”她想看清楚那个太监的脸。
　　“娘娘不是让惜如请奴才过来吗？”卫驿轩抬起头，脸上却是清冷一片。
　　“你终于来了。”洛紫昕淡淡一笑。
　　“奴才猜，娘娘是答应了当初奴才和您的交易条件，是吗？”卫驿轩嘴角一勾。
　　“不过，本宫现在自身难保。”洛紫昕挑了挑双眉。
　　“娘娘会叫奴才相见，自然是因为不会觉得自己真的会出事。”卫驿轩大胆地望着她的眼眸，又道，“奴才会过来见您，自然也不会认为娘娘会真的出事。”
　　卫驿轩有些逗趣的语气让洛紫昕不由噗嗤，不过倒是缓解了这牢房中的阴郁情绪。
　　“娘娘想必已然有了想法，那想要奴才怎么帮你？”卫驿轩说。
　　洛紫昕嘴角微微一扬，这个奴才果然很聪明，她的心思一猜便透，找他来帮自己一定不会有错。就如他所说的，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这种狼狈为奸的利用关系确实很合适去建立。
　　“你附耳过来。”洛紫昕在卫驿轩的耳边窃语。
　　作者有话要说：　　


34、真相

　　“宁芳仪，程常在，皇后娘娘有请。”耳边传来太监的传唤声，洛紫昕微微睁开了腥忪的双眸。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入眠时已接近清晨，这才没眯上几眼，便听到了这扰人的声音。
　　“皇后娘娘是要放了我们吗？”程常在倒是一脸清醒，拉着传唤太监的手臂，用期盼地眼神看着他。
　　“你们去了便知，请吧。”太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带路向前走。
　　“姐姐……”程常在显然精神过于紧张，紧紧地拽着洛紫昕的袖子，眼神慌乱。
　　洛紫昕淡淡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投给她一个安慰而又坚定的眼神，这才让她稍稍稳了稳心神，跟上了太监的脚步。
　　来到乾宁宫，皇后的面色倒是柔和了很多，看到二人进来行了跪礼后，温和地说：“两位妹妹快快起身。”
　　程常在稍稍错愕了一下，或者皇后如此大的态度转变，是她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她偷偷瞄了一眼洛紫昕，只是后者神情淡然，似乎并未觉得有何诧异。
　　“宁芳仪，程常在，委屈两位了，如今证实下来，这件事确实与两位没有关系。”皇后的声音柔和，不过话虽如此，在她的眼眸中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歉意的成分。或许这就是皇后，就算她知道自己错了，也要保持她的姿态。
　　“娘娘圣明，嫔妾不敢。”洛紫昕再次盈盈下拜，心里却是笃定的清明。
　　“嗯。”皇后笑得极具威严，又道，“虽说大皇子中毒一事与你们无关，但是往后还是要注意些，本宫是真的不喜这桂花绿豆泥。”
　　说着这话时，皇后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洛紫昕，那目光含着些许冰寒。洛紫昕的心里再次起了些波澜，突然隐隐觉得这桂花绿豆泥似乎与自己有着什么关联，难道就因为这个皇后对自己种下了祸根，可这是为什么呢？
　　“谨遵皇后娘娘教讳。”程常在忙不迭地答道。其实也不用皇后叮嘱，她哪还敢再碰这东西。
　　“好了，两位身上还有伤，本宫也就不多留你们了，快回宫歇息去吧。”皇后微笑道。
　　“皇后，嫔妾想去看望一下大皇子，是否可以？”洛紫昕道。
　　皇后微微挑了挑双眉，顿了一会儿，说：“也罢，想去就去看看吧，这孩子现在病得挺重的……”
　　皇后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似乎有些什么顾虑，只是微微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姐姐，怎么突然间就变成无罪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常在才出了乾宁宫，便迫不急待地问洛紫昕。
　　洛紫昕淡淡一笑，只说了句：“清者自清。”
　　洛紫昕不由回想起了昨日还在大牢里的事。
　　昨日，卫驿轩二个时辰后又折返回了大牢，他说：“娘娘，奴才按您的意思趁着送晚膳的时候偷取了那碗里的一点绿豆泥渣，找到楚太医做了检查。果然如您所料，这绿豆泥中不曾含有任何巴豆之物。”
　　她当时听完后便是嘴角一勾，果然如她所料，这件事情有猫腻。
　　“接下来奴才猜想，娘娘接下来是不是想要见楚太医？”卫驿轩迎上她的眸子。
　　她微微扫了一眼已在墙角熟睡的程玉瑶，回过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小卫子，本宫觉得你快成为本宫肚子里的虫子了。”
　　卫驿轩笑了笑，说：“娘娘放心，奴才马上想办法让他来见您。”
　　果然，卫驿轩并没有让她等太久，过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身穿侍卫装束的楚凌天便被带了进来。
　　看到楚凌天的这副装扮，她不由哑然。这小卫子倒是机灵，如此装扮不易引人注意，倒是比她更多想了一层。
　　“娘娘找臣过来，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楚凌天看着她的憔悴，眼眸微微一缩，眉皱川字。
　　“楚凌天，你今晚马上去为大皇子诊症。”她凝望着楚凌天，含着坚定的眼神。
　　“可是，大皇子的病一直由钱太医在诊治，臣……”楚凌天似有犹豫。
　　“楚凌天，楚院判，钱太医是你的手下，你想让他去做些别的更为重要的事，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楚凌天微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可是……”
　　“大皇子现在是皇上唯一的希望，难道你不希望成为救治他的功臣吗？”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
　　楚凌天微启双唇，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分明看到了那眸子里的闪动。
　　“楚凌天，你就不念着我爹的那份情意，不愿意救我出去了吗？”她垂下眼眸，故作伤感。
　　“不，怎么会，我当然要救你。”楚凌天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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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紫昕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叹这步棋算是没有走错，事情也如自己所料一般，总算让自己安全出局。不过她必须要去看一下大皇子，淑妃那儿的功夫还是需要做足。
　　想着，便已经到达了坤福宫，入眼便是淑妃那焦急无措的眼神。
　　“淑妃娘娘，大皇子可有起色？”洛紫昕含着关切的眼神道。
　　“唉……没有呢。”淑妃的精神看起来很糟糕，无力地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道，“委屈妹妹了，本宫没想到你会受此一难。”
　　洛紫昕知她所指，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皇上驾到。”随着宏亮的宣报声，穆元祯冷着脸走进了坤福宫。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经过时目光微微扫了一下洛紫昕，便径直走到了穆怿哲的床边，看到他捂着肚子，满脸苍白的脸，眉头更是紧皱。
　　“回皇上，大皇子是因为食物相克而引发的腹绞痛。”楚凌天行了跪礼，向皇上启奏道。
　　“之前不是听皇后说是吃了巴豆之类的泄物吗？”　皇上脸上疑云再现，转身对淑妃道，“朕记得，怿哲不是一直是由钱贵扬所诊治吗？咦，他人呢？”
　　“回皇上，因为今日诊治德妃的李太医告病，所以臣临时安排了钱贵扬去德妃那儿了，臣便替钱太医来了大皇子这里。”楚凌天回道，眼神的余光微微扫了一下洛紫昕。
　　“传钱贵扬。”皇上一脸冷厉。
　　不一会儿，钱贵扬便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见到皇上便吓得跪在地上，说：“皇上吉祥，臣……”
　　“你给朕说明白，究竟大皇子犯的是什么病？”皇上打断了钱贵扬，直入主题。
　　“回皇上，大皇子便是中了巴豆之物。”钱贵扬斩钉截铁地道。
　　洛紫昕在一边暗自噗嗤，估摸着这钱贵扬从昨日晚上起便被楚凌天支去了德妃那儿，还压根不知道大皇子这头发生的变故呢，如此倒是有场好戏可看了。
　　果然皇上眉头一挑，说：“那你还不马上开出治疗的药？还等什么？”
　　“是，是，臣马上就去……”钱贵扬才刚站起来便瞥见了楚凌天和其他的几位太医，一时竟是生生怔愣住了，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嚅嚅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涨红了脸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记住，一定要用药正确，朕会让其他太医审查你是否开的是治疗巴豆之毒的药。大皇子的事，你务必上心。”皇上的目光冷厉，钱贵扬打了个寒颤。
　　钱贵扬含着慌乱的眸子退了出去，脚步有些紊乱。洛紫昕轻轻拉了拉程玉瑶的袖子，在她耳边轻语了一翻，程玉瑶听后先是震惊得睁大了眼睛，而后又点了点头，便趁大家不注意，俏俏地也退了出去，跟上了钱贵扬的脚步。
　　果然，正如宁芳仪所料，这钱贵扬并没有向太医院的方向行去，看起来他是要去找背后的哪个人了吧。程玉瑶嘴角微勾，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和宁芳仪！
　　没过多久，便听到角落里有说话的声音，程常在顿足靠在墙边，细细聆听。
　　只听得钱太医的语气非常着急，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皇上要臣拿出治疗巴豆的药啊。”
　　对方语气倒是平淡，说：“那你就拿出来啊？”
　　“可是，皇上说了，他会让其他太医查是不是确实是治巴豆之毒的药。可是，大皇子害的真的不是巴豆之毒啊，你说叫我怎么……”
　　对方似乎有些生气，说：“钱太医，谁说那不是巴豆之毒了？你就按巴豆之毒来治，不用多想其他的。”
　　钱太医说：“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其他几位太医已经在大皇子身边了，恐怕他们已经查出真实病因了。”
　　“钱贵扬，你怎么能让其他太医沾手大皇子的病？”对方显然有些气急。
　　“这我也是无奈啊，昨天就被支去了德妃那儿，我也没有想到太医院竟会派别人去治疗大皇子的，看来是有人有心想要支开我的。”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说：“钱贵扬，你听着，你是太医院副院使，所以皇上一定会相信你的，所以你就咬死那是巴豆之毒，就拿治巴豆的药去治，大不了到时给你一个医术不精的骂名而已，千万不可承认你是故意载赃的，听明白没有。”
　　“我……可是随意用药，大皇子会不会……”
　　“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你现在没得选择，如果你不想沉船的话，就听我的话去做。”对方声音微微抬高了些，显然有些怒气。
　　程常在听到这儿，心中已然十分明晰，果然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贴近转角，偷偷地望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35、功劳

　　与钱贵扬相对而站的人此刻正好侧转过了身，虽然程常在只是见到了她的侧面，但是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那人正是范安蓉。
　　前脚范良娣才离开，钱贵扬便看了看四周，偷偷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往太医院的方向行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