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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请自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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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朝着青衣的身子渗入,而后转为灵法,在体内周转,修复受损的灵识。
“唔?五色的?”墨泽饶有趣味地站在一旁看着,鹦哥瞪着他眼睛都快出来了,然而在哪动手也不能在这动手,只能捏着彩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要他敢瞎出手,就不顾一切地弄死他。
只可惜,墨泽似乎并没有动手的习惯,只是眸光微闪,面上含笑地十分好奇般地围着青衣转了一圈而已。
其实青衣并没有受多大伤,只不过被兀应的威势所压,灵识受损而已,稍稍休养便可,只不过威势波及较广,让她看起来伤的比较重而已。毕竟,她的修为并不是一般小妖可比,总不能说被人给看了两眼便看死了吧,那估计得给人笑死过去。
半个时辰过去,墨泽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壶清冽的茶水,挨着青衣便在竹榻上自斟自酌起来。
鹦哥气得半死却拿他没有办法,原地转了好几圈,也只是弄出把竹椅坐在一旁盯着他和青衣。
又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哎呀,小青衣是不是昏过去了,我来看看?”墨泽喝完最后一口茶水,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青衣便叫了起来,流云出岫,食指聚光便欲朝青衣额间点去。
“住手!”鹦哥原本已经盯得双目发酸,昏昏欲睡了,这时被墨泽一叫,吓得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然而,墨泽的指间已然就在青衣眉间。
仿佛从天王忽然探出一只素手,混润的光晕无声无息地泯灭在女子酥软的掌心。
青衣无奈地丢开掌心的手指,心中一阵哀嚎。
其实半个时辰前她便已经痊愈,毕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受伤,只是没想到神识一动,便发现这家伙赖在自己身边,还斟茶啜饮,好不惬意,不禁让她又气又烦。所幸就装作还在疗伤,打坐个十天半月,以他的耐性,估计没几天就走了。没想到这家伙早看出来了,竟然直接出手打扰,青衣无法,只好装作刚刚醒来,组织某人伸来的安禄之爪。
“姐姐,你醒了?”鹦哥一见青衣醒来,整个人便如同有了主心骨,眉开眼笑地跑到青衣身边。
“恩,好了。”青衣打算直接忽视掉房中的某个不请自入的家伙。
“小青衣……”青衣向前两步忽然顿住,额角轻轻抽了两下。右手轻带,过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某人:“男女授受不亲,可以麻烦神君把我的衣袖放开吗?”
“青衣,你生气了?”某人答非所问,十分委屈地低下头。
丫的,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敢不敢不要动不动就一副小娘子的样子。青衣感觉胸口有一团火越少越旺,赶紧使劲一拽急急朝外走去。
“青衣,小青衣,你生气了吗?”坚持就是胜利,某人依旧穷追不舍。
只要你不跟我说话,我就一点也不生气。青衣好想大吼出声。
“没有,神君多虑了!”青衣压下心头的怒火,使劲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墨泽高兴地挤到青衣身边,一副献宝地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龙纹的金色锦囊,“青衣你看,这是我这几天出门碰到的好东西,专门等着你来!你看,喜不喜欢!”
某人边说边从里掏,鹿蜀、孢子、野鸡、雪兔、麝鹿……
青衣……
“青衣,你说这些怎么做比较好吃?是煮呢还是烤?”某人根本没看青衣已经铁青的脸色,兀自兴致盎然地边掏边说道。
终于,某人满意地看着地上满满摆着的“食物”,高兴帝瞄向青衣。
青衣没有抬头,垂首看着把脚都挤得没地方放的物体,低声问道:“完了?”
“恩,就这些了。不够吗?没关系,我一会再去抓点。”墨泽挑了挑眉,奇怪,怎么没有生气,然而语气却是十分可爱满足。
“好。”青衣说完,一道金红色的光芒如狂风般绕着脚边呼啸而过,一眨眼,原本还满满当当的竹楼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青衣抬起头,十分抱歉地看着墨泽,“哎呀,神君,不好意思,身体刚刚恢复,法术好像不太受控制,刚刚本想将他们烤熟,哪只……真是对不起!”诚意十足,青衣双眼朦胧似雾中花般看着墨泽。
鹦哥一下子笑出声来,哈哈,还想让姐姐给你做吃的,死去吧……
墨泽……
“没事,我再去抓……”半响,墨泽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青衣说道。
“哎呀,那真是麻烦你了!”青衣一敛裾,有些不好意思地躬身道。
“没事……”
青衣原本还想采摘一些药草回去,为炼制聚魂丹做准备,然而碰上墨泽这个狗皮膏药,短期内似乎也甩不掉他。只好和鹦哥商量了一下,重设了结界第二日便往拾味居赶去,当然,某人肯定是跟着的。
来时山花烂漫,花香鸟语,心情愉悦一路自是玩耍而过,归去则心如蛇咬,满心急着回到食居,直欲拜托眼前这个虚伪无耻的无德神君。
于是,本来十几日的路程,青衣五日便到了汴梁,脚步匆匆地赶往食居,青衣敏感地感觉内城内似乎有股莫名的紧张气息,不禁有些许好奇。
“发生什么事了吗?”鹦哥自然也感觉到了,进城时似乎也盘查地比以前严格,人们都脚步匆匆的,跟躲着什么似的。
“风捕头。”青衣忽然看见带刀而行,从不远处经过的风逐浪,灵机一动,开口叫道。
第三十二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秦姑娘?”风逐浪忽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竟是多日不见的青衣,顿时微微笑了一下招呼道,“秦姑娘,你回来了。”
“恩。”青衣眼神微暖的点点头,“风捕头,不知是不是京里出了什么大案子,我看大家都行色匆匆的?”
“这个……”风逐浪稍一沉吟,看了看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兄弟,简单地解释了两句,“今日京里确实是出了大案子,凶犯手段残忍,至今仍未查到,秦姑娘既然回来了,那么切记多加小心,别的事情,如今我也不便多说。”
青衣理解地笑了笑,道了声谢。
“那就还是老规矩。”
原本准备离开的风逐浪身子顿时一僵,脚下一顿又欲离去。却听见身后忽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老规矩?什么老规矩?”不知道为什么,风逐浪老感觉这话里有股酸酸的味道。情不自禁,他走了几步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青衣身旁竟然立着一名身着墨色锦袍、身姿若神般的绝美男子,不过,虽说貌美,却有一股不会让人误认的邪魅感,而此刻这个男子看起来有些……有些怪怪地扒拉在青衣身旁,不住地询问青衣,而青衣则是视他如无物般转身便走。风逐浪瞬间看得目瞪口呆,这时,那男子忽然回过头,两人目光相对,风逐浪忽然觉得这名男子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然而再仔细看时,却发现男子早把头转了回去,跟着青衣去了。
“大哥……”方密有些疑惑地走到风逐浪身边,看了看他,又朝前看了看,“大哥,你看什么呢?”
“啊?哦……”风逐浪一下子回过神,干笑了两声拍拍方密的肩膀便走了。倒把方密弄得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呢?青衣姑娘说什么呢?还是……咿呀,不会是青衣姑娘成亲了吧?刚刚看她身边似乎立着一名男子,难道是青衣姑娘的相公?不会吧?那我们老大怎么办?诶呀,那男子长撒样来着?咦?怎么想不起来了?
话说青衣一行在辞别风逐浪之后便也匆匆向食居而去,一路上大家神色都有点凝重,唯独某人一直跟着青衣身旁喋喋不休地质问:“什么老规矩?你们俩什么关系?你们要做什么?”
几刻钟过去之后,青衣便回到了食居,拾味居大门开着,然而天色尚早,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没多做停留,青衣抬脚便走了进去。
“青衣,鹦哥,你们回来了。”刚刚走进后院,桑娘便笑盈盈地迎了出来。神色安然,仪态祥和,仿佛自己昨日才出门似的,青衣忽然感到一股安心的滋味,或许,这也是这么多年自己离不开这里的原因。
“恩,回来了。”青衣暖暖一笑,接过阿三递来的茶盏,到了两杯放在石桌上便和桑娘坐了下来。
“胡为呢?”青衣浅啜了一小口,有些疑惑地问道。
“昨日天还没黑便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修炼去了吧。”桑娘提臂端起茶杯,浅绿色的衣袖软软地滑过臂膀,露出一小截如羊脂般的肌肤。
青衣一听顿时明白了,今个十六,昨日十五,胡为自然是夜饮月华了,长久未归,竟是把这给忘了。青衣不由一阵失笑。
“对了,我刚刚看城中人人行色匆匆,风捕头说是发生了大案,是什么大案,可知凶犯为何人?”青衣一想到平日热闹轻松的大街变得如此清冷紧张,私心微微有些不适。
“凶案?”桑娘顿了一下,思量了一番回答道:“这我倒是没有注意,难怪最近食居里人少了很多,不过我好像听说林氏药铺的少东家前几日被害家中,凶手至今没有找到。难道就是说的这个案子?”
“林氏药铺的少主?林泽远?竟然是他?”青衣忽然面色一肃,继而面现一丝痛惜之色,“他给汴梁百姓带来了多少福音,怎么会被人害死家中呢?”青衣垂首,喃喃自语道,人命竟是如此脆弱么?不久前自己还在与他一同饮茶闲聊,哪曾想……那么个腼腆温柔的男子,竟是再也不能见了吗?
“不对,”青衣忽然抚掌而立,“我看过林泽远面相,他堂阔而后,乃长寿福泽之相,不可能英年早逝。”
桑娘见青衣如此在意倒是吃了一惊,原本趴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鹦哥看了一眼开口解释道:“这个林泽远是个老好人啦!他家开药铺的,但每月总会免费给汴梁没钱看病的百姓义诊、送药,从来都是分文不取的。是咱汴梁百姓口中的活菩萨、大善人!”
桑娘一听便了然了,能让鹦哥都觉得好的人自然是很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桑娘转头问青衣道。
青衣想了想,绣眉微蹙,颇久才开口道:“我也不确定,我得先看看他的尸体。”
“我也去。”一直在一旁被当成空气的墨泽突然正声开口道。
青衣瞄了他一眼,不欲理会,桑娘也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她还未化形时墨泽便在拾味居中赖了一个多月,故而是十分知道墨泽的品性的。
“我也要去。”墨泽玩味地笑了笑,“万一是妖魔作祟,我还可以保护你。”
风依旧是不急不缓地刮着,日头渐高,太阳也晒得人暖洋洋的,六月,正是凤仙吐蕊的时候,枚红色的花瓣带着露水,在清澈的日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彩光。
青衣和桑娘几人都默了一下,八目相对看了一眼。只见鹦哥揉着眼睛朝卧室走去,阿三走到一边升起炉灶,准备蒸煮午膳要用的米饭,而青衣和桑娘则心照不宣地一同朝厨房走去。
谁也没有搭理墨泽。
空旷的后院瞬间便只剩下炉灶中劈啪作响的烧柴声,风刮过,掀起墨泽一丝衣角。墨泽眼神一暗,呵,小妖怪胆子蛮大呀,都已经不怕他了,不过,对他口味,这么聪明的人儿,一定让他去天界玩玩。
想着墨泽便又恢复了常态,也不讨人嫌的去跟着青衣,反而十分自觉地朝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而去,也不知道自己房间有没有人打扫,唉……
六月的汴梁天气也越发热了起来,在厨房里和桑娘一块忙活了一会,青衣的额际便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看了看案上的菜品和材料,基本已准备妥当,便招呼了一下,打算回房里换件薄点的衣衫。
刚刚走到院中,便听见大厅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青衣想了想,唤了声桑娘便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才刚换好出门,便见桑娘朝自己走来,“找你的。”
第三十三章林泽远1
“找我的?”青衣倒是吃了一惊。
“恩。”桑娘微微笑着便转身回厨房了,青衣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了出去。
“秦姑娘,呵呵……”看见青衣进来,风逐浪有些手足无措地打了声招呼。
“风捕头。”青衣点点头,倒是有些奇怪,“案子查完了?”
“呵呵,还没。”风逐浪干笑两声,看着青衣脸上明显对他此行疑惑的表情,他真想自己刚才没有热血上脑被方密那几个小子一激就过来了。
“哦。”青衣淡淡地应了声,给风逐浪倒了杯茶递过去,两人便坐着喝起茶来。
“风捕头找我有什么事吗?”青衣等了半天不见风逐浪开口,只好出声询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事。”风逐浪干笑……
青衣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到桌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斟酌开口道:“风捕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一下你。”
唔,有事最好了,现在就怕没事。风逐浪大大松了一口气,急急说道:“什么事你说?”
青衣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对风逐浪的急躁倒也没有多想,顿了一下便抬起头看着他道:“我想看看林泽远的尸体。”
话音才落,青衣就见原本笑意满满的某人脸上瞬间僵硬了下来。
风逐浪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打着哈哈问道:“你看他尸体做什么?”
青衣笑了一下,并未给正面回答,反而有些怅然地低头说道:“没能送他最后一程,我只是想再看看他。”
明明没有别的意思,风逐浪听着心口莫名有股酸意,跟个死人计较什么?不过是念旧情看他一眼而已,想什么呢?不对,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青衣说完便见对面的风逐浪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有些纳闷地皱皱眉,他怎么呢?如果很为难就算了,大不了她自己晚上隐身过去,只不过习惯了人间的生活方式,这种“非法”途径她有点不习惯罢了。
“风捕头,很为难吗?如果这样……”青衣见风逐浪脸色越来越诡异,不由体贴地开口道。
“没有。”风逐浪一下子出色打断,“不过是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风逐浪一个激动,嘴没把住便说了出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风捕头了。“青衣高兴帝翘了翘嘴角,这样就光明正大了。
“呵呵~“话一出口,风逐浪直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自己怎么又头脑发热胡说八道了呢?
“不过,”风逐浪咬咬牙,还是对青衣说道:“那林泽远的尸身……”身了半天,风逐浪还是没说下去。
“他尸身怎么呢?难不成化僵了?”青衣看风逐浪脸色一变再变,觉得好玩,不由调笑道。
“差不多。“风逐浪竟然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什么?真的?“见风逐浪竟然点头,青衣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难道真得有妖魔作祟?
“不是化僵,只是……”风逐浪想了半天,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而且一想起衙门后院里那具尸体,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诡异,“说出来有些渗人,青衣,你见过死后多日,尸身不腐的没有?”风逐浪一字一句地说着,表情带着些许苦恼和疑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尸身不腐?”青衣低下头也思索起来,这样看来,肯定不可能是人为,不管人间有何高明的术法,都不可能让一个死去多日的尸体保持不腐,更何况,如今可是夏季,尸体腐烂是很快的,但按青衣想来,林泽远本身是阳寿未尽的,如今他身死而尸不腐,如果能及时找出他尸身不腐的原因,或许还能救他一命,让他重回阳间。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自己先去看看他现在的“尸体”。
尸体不腐也有个期限,除非神魄安在,否则最晚也熬不过半月,如今数日已过,看来自己得快些了……
“风捕头,你可查出有什么疑犯没有?”青衣想了想,这案子已发生了数日,衙门按说也该有些进展才是。
“呵呵,”风逐浪苦笑一声,这次的案子非比寻常,他们普通的手段根本无从下手,那林泽远是义诊途中突然倒地身亡,之前没有任何预兆,仵作检查也绝非暴毙身亡,更无中毒痕迹。“林泽远身亡后我们审问了他家中的家眷大小,但他家中本就没什么人,只一个以前指腹为婚的妻子,外加一个服侍了林家多年的老管家和一下人,就没什么相干的人了,而且,”风逐浪说到这里,脸上忽然带上一丝恐惧,“他的夫人,也就是林氏在林泽远死后当天,他们刚刚审查完,便突然倒在人群中,全身发黑,在眨眼间便化作一具没有水分如同死去多年的黑色干尸。”那一幕实在过分诡异,不仅将当时围观的百姓吓跑,就是他们自己,都觉得阴风阵阵的,这案子,实在太过诡异了。
“干尸?”青衣一愣,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看来还是要先看看林泽远的尸体。
“是啊,由于当时很多百姓都看到了,所以这几日才使得整个汴梁城人心惶惶。”风逐浪无奈地耸耸肩。
“那她和林泽远的尸体是放在一块的吗?”青衣想了想开口问道。
“恩,虽然查不出这两人同时死去有什么关系,但他们本就是夫妻,衙门将他们都停放在一个地方。”风逐浪点点头回答道。
“那好,我今天晚上就想过去看看,不知道风捕头能不能行个方便?”青衣思量着,如果真得如自己所想,那么宜早不宜迟。
“什么?你还要去?你不怕么?”风逐浪有些吃惊地开口道,他以为他说了这么多,这么恐怖,青衣肯定会打消去看尸体的念头,哪知道她还要去看?胆子太大了吧?
青衣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对着风逐浪开口道:“风捕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呵呵,”风逐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干巴巴开口道:“你最好不要后悔。“放心,我可不会后悔,今晚就我一个人去,到时得麻烦一下风捕头了。”看着风逐浪一脸憋屈的表情,青衣忽然像个干坏事得逞的孩子般笑了起来。
……
忙碌了一天,青衣微微有些疲惫,做事还真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这身子骨都耍懒了。
鹦哥和阿三还在厅堂里收拾桌椅、打扫地面,青衣和桑娘则一边收拾剩下的饭菜,一边考虑做什么晚膳,胡为至今还没有回来,而一直闲的要命的墨泽则十分罕见地一直没有出门。不过,青衣本来就没打算理他,他不出现,青衣是自觉十分高兴的。
查看了一下厨房剩下的食材,青衣和桑娘打算做一大份云英面。将厨房剩下的藕、莲、菱、芋、鸡头、荸荠、慈菇与百合切碎,混在一起,再拿出蒸笼里还没用完的已经蒸熟的猪头肉,切成大块,然后拿到外面搁凉,放入石臼中捣细,再加上新买的糖和酿成的桂花蜜蒸熟,然后再入臼中捣,使糖、蜜和各种原料拌均匀,随后取出作一团,等冷了变硬,再用刀切着吃,桑娘用刀切时,青衣已经在炒辣子鸡做配菜,再加上一大锅莲子汤,饭后去火除热,整个厨房显得十分温馨。
将炒好的菜盛入大钵中,青衣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原本有些昏暗的天色此刻已然撒满了繁星,青衣转身走到桑娘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一闪身便消失在厨房。
而城西某处,一个隐秘的后门在寂静的夜里忽然发出吱呀一响,悄悄开了条缝,一个人影一闪身便溜了进去。
第三十四章林泽远2
“嘘,这边。”风逐浪悄悄地给青衣做了个手势,轻手轻脚地朝某个方向移动。
黑夜中的县衙后院显得寂静而凄清,空旷的房间只有查夜巡逻的小吏间或响起的脚步声。
“又没人,你这么谨慎干嘛?”青衣在昏暗的夜色下对着前面蹑手蹑脚的某人背影犯了个大大的白眼,拽着衣角低声咕哝道。
“呵呵,习惯习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谨慎点好!”风逐浪回过头摸摸脑袋,干笑着解释道,他这还真是习惯了!再加上心虚,现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什么叫偷鸡摸狗的事,不过是看望一个故人,送别一下而已,怎么算成偷鸡摸狗了?”青衣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嘶……这都六月尾了,夜里怎么还是有些凉,她出门没添衣服,感觉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停尸的,青衣瞪大眼睛四处瞄着。
“是,是,是,不是,不是。”风逐浪也不争辩,带着青衣飞快地朝停尸房小跑过去,“快点!来!”
青衣顿了一下才跟上去,什么是不是,明显敷衍人嘛!
“到了,等一下,我开门。”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风逐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粗长的黑色钥匙,四处瞅了好几眼,才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取下了铁锁。
“走。”青衣默默站在一边,见他开了锁推开门,才施施然跨步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里是停尸房的缘故,一进门青衣就赶紧到一股压抑烦躁情绪,还没靠近尸体便有些心浮气躁。她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风逐浪,见他除了有些紧张和微微的恐惧之外,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不由微微笑了一下,自己心绪不定,都被他比下去了,当下灵台一清,眼眸微闪,那些由于不平而叫嚣的往事又慢慢地沉淀下去。
“就是这了。”风逐浪停下脚步,回头招呼青衣。
青衣点点头,抬脚走了过去。
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六月的夜里天儿也凉丝丝的,有风穿过门缝,哆哆嗦嗦地探了进来,吹起两人轻盈的衣带,更是将林泽远和林氏身上遮身的白布吹起一角,露出两张完全迥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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