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阴阳卷-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访友。”不想解释的雷颐,现下只想快点看看成果。“把手伸出来。”
弯月防备地将两手藏在身后,“做什么?”
“只是两样小礼物。”他拉来她的一只掌心,“来。”
低首看他在她的掌心里放了两朵似雪花的东西,待雪花在她的掌心融解后,弯月不解地将水眸看向一脸期待的他。
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神偕,“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该有什么感党?”
“无妨。”他先是征了怔,而后弯下身将她拥入怀中,“日后你会知道的。”
拥着她的雷颐,低首看着湖面,在这夕霞满天的黄昏时刻,一弯新月倒映在湖心之中,随着水波的流动,水面上的新月时而支离破碎,时而模糊不清,这令他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
她是一弯从不看倒影的新月,孤独而不喧嚷,独自伫立在众之央,而他,则是沉沦在她倒影中的迷路星子,微寒的星光照不亮她的天边,于是只能落在水中,好好守候着映在水中残缺的姿影,盼望他有一日能圆满。
她不知道,他的心,早就中了蛊。
那蛊名,叫情蛊。
“别接着我。”很少与人这般亲近的弯月,不习惯地伸手想推开他。
“我累了。”不在乎地冷脸的雷颐,依旧环住她的腰际不放,还贪而无厌地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感觉他是真的把大半的重量都倾靠在她身上,被他压得有些消受不了的弯月,在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久无动静后,忍不住摇晃着他。
“雷颐?”他不会真想这样在她身上歇息吧?
埋首在她秀发中的雷颐还不忘叮咛,“搂紧一点,别让我摔下去。”
“我会淹死你的。”。
“淹死了我这好男人,你会后悔的。”他低沉的笑声索绕在她的耳畔,令她忍不住缩着肩。
“吹牛。”带有磁性的嗓音.令她觉得颈间耳畔都有一阵战栗感在游走,她方一挣动,就遭他抱得更牢。
“没试过你怎知道?”他鼓励的低喃,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则是徐徐地抚着她的发,一如数千年前。
察觉到他举动的弯月,气息猛然一窒。
她别开脸,试着想退离他,“别这样。”
无意松开她的雷颐,仍是执著地抚着她的发,以指尖复习发丝在他掌指之间滑过的触感,湖面上拂来一阵晚风穿过她的发,带来了些许令他辗转难眠了数千年的香气,令他不禁将一撮发举至鼻前,深深吸嗅。
他多么思念她回到他怀中的感觉……
胸膛里的那颗跳得急快的心,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两心跳声感觉起来很相似,仿佛它们本来就是同一颗,这让弯月放弃了推开他的念头,僵直的身躯,也因他的抚触而逐渐放松了下来,她犹豫了许久,试着将螓首靠他的肩头上。
“在这?”淋着细雨的雷颐,按着弯月的指示一手指着眼前的地面。
低首瞧着燕吹笛所给的字条一会后,弯月肯定地点点头,“应该是。”
随着她在魔界这片出了名的恶林中走了近两个时辰,解决一堆不识他们为何许人也的大魔小魔,到后来还得淋雨,心情已是非常不善的雷颐,直瞪着这块长满杂草荆棘,上头还有树根盘错纠结的恶地,满心怀疑的他,忍不住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你肯定没弄错?”到底是什么鬼药会长在这种地方?对魔界已熟的不能再熟的弯月,将纸条收回袖里,再向他确认一回,“没。”
“好吧,你退开些。”谨遵佳人意的雷颐,轻按着她的肩头要她退后,抬起一掌就想直接在地上轰出个大洞来。
她随即制止他,“不成,会伤了药材的。”给他这么粗鲁的一轰,就算地底下藏有什么良药,到时也都化为灰烬了。
“那你想怎么把那玩意弄出来?”不谙掘药此道的他,没好气地两手环着胸。
与他相反,对找药材这事已驾轻就熟的弯月,不慌不忙地伸手指了指地上那柄他们带来的锄头。
雷颐俊脸霎时一僵,“你开玩笑?”他为什么要替人做这种事?
“我又没叫你帮忙。”弯月也摆出到无他也无所谓的模样,径自取来那柄锄头。
吹胡子瞪眼的雷颐,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泼他冷水泼上瘾了,但就在她欲挽袖做这种粗活之时,他不情不愿地拦下她,“我来,你别淋湿了。”
随他高兴的弯月,往后退了两步,静站在枝叶繁盛的树下遇雨,淡看他顶着一张臭脸开始挥锄挖掘,此时,雨势又增大了些,在蒙蒙的雨丝中,林间传来阵阵雨点落在叶片上的叮咚轻响,以及前方传来沉重的掘土之声。
在林中游荡了一会的水眸,不知不觉地挪至那个此刻正尽力讨好她的男人身上。
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雨中的这具身影,在她心中分量益发增重,她都已经忘了她是自何时起不再赶他走了,也忆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她开始不再要求他忘了她这回事。
她给了自己很多借口,像是他很难缠也不懂得什么叫死心,尤其是他那张特厚的脸皮,任她再话里夹枪带棒、再如何冷言冷语,也无损他一分一毫,于是她才会任他为所欲为,反正他那固执的个性也不是她所能改变的,所以她才不想再耗费气力“擦一下。”面上覆满雨水的雷颐,在她发呆时,弯下身子将脸凑近她。
一味沉浸在思绪中的弯月,错愕地瞧着近在眼前的俊容,在他开始向她眨眼示意,并刻意露出性感的微笑时,她赶忙回过神来,自袖中掏出帕巾替他拭脸。“我问你,姓燕的找这味药做什么?就算是做工也该有个理由吧?何况燕吹笛还使唤她四处替他寻药。
“他要炼丹——”弯月随即脱口而出,但在发现自己泄漏了什么后,她动作快速地掩上小嘴,阻止自己再泄漏一丝风声。
“炼丹?”他微眯着两眼,语气颇为不悦,“炼什么丹?”她为何要管那个姓燕的这么紧张?
“不能说。”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说?”妒火重燃的雷颐冷声向她警告,并扬高了手中的锄头,“信不信我毁了这味药?”
“呃,他要炼一种……”弯月犹疑地拖着话尾,想了老半天才勉强透露出一点能说的秘辛,“一种他想给某人吃的药。”“什么人?”他还是紧咬着她不放。
“别向了。”她一脸的尴尬,不自在地把脸转向一旁不敢看他。
“说,姓燕的打算把药给谁吃?”相当不满她用打混的态度面对他的雷颐,老大不痛快地将手中的锄子往旁一抛。“至少我有权知道是谁让我做这事吧?”“就、就是……”她支支吾吾的,实在是很不想对不起燕吹笛,但在他追根究底的目光下、她只好小小声地再次泄密。“你的前任主人。”透露一点点,应该无所谓吧?“轩辕岳?”情况当场急转直下,且转得雷颐一脸的茫然,“那小子又没病!”说起那个轩辕岳,除了十岁前身子骨不健旺,柔弱得跟个女孩似的,但打他十岁后,就连场风寒也不曾见他患过。
进退无路的弯月一手掩着唇,“这与病不病无关,而是跟……有关”
“我没听清楚。”她在玩什么?先是说到一半,然后再略过重点直接跳到话尾?他直盯着她那双写满心虚的明眸。陷入两难的她实在是不能说的更多,“不是你没听清楚,是我不能说的太清楚。”说出来的话,她会对燕吹笛感到内疚,可不说出来……她又会觉得对不住轩辕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雷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同时也发现她正努力向帮燕吹笛掩饰些什么。“对,但那些内情与我无关。”未免妒心甚重的他又打起燕吹笛的主意,她虽然撇的很清楚,可该说的还是什么都没说,两眼也依旧左顾右盼。聪明机灵,且心地恶人一等的雷颐,先将她欲语还休的表情研究过,再回想起那对师兄弟之间的来龙去脉后………在心底琢磨了不过半晌,他朝她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微笑。“行了,我大概知道姓燕的想炼的是什么药。”这下抓住姓燕的把柄了。弯月紧蹙着眉心,“这样你也明白了?”
“明白。”哼,他最擅长的就是冷眼旁观这回事了。这等小事他怎会看不穿?她忙不迭地药要他封口,“既然明白,那只咱们俩心照不宣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
雷颐却正经八百地板着脸孔,“站在轩辕岳的立场,我不该、也不能让姓燕的炼成这种药。”成全了燕吹笛,那轩辕岳怎么办?且以轩辕岳的性子来看,他根本不可能愿意吞下燕吹笛炼的这玩意。“我也很难想像轩辕岳吃了它之后会有什么……”她同意的颔首,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它,“呃……”他好心的帮她补上,“后果?”
“形容的十分恰当!”也只能这么说了。
“这就是燕吹笛当年离开师门的原因?”已经完全不把燕吹笛当成情敌来看待的雷颐,弯身捞起锄头,心情显得十分愉快。她吁了口气,“这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问题是出在皇甫迟的身上。”
“先不管那个姓皇甫的。”兴致高昂的雷颐,现下只对这个秘密感兴趣。“我问你,只要找到这味药,姓燕的要炼的丹药就会成了?”
“那可不一定。”她一手撑着芳颊,眼中似有着笑意。“自他离开师门后,我从没见他炼成过。”
正欲落下一锄的雷颐,顿愕地将锄头搁在地上,看着她那像是很想笑的模样,这让他面上的表情因她柔和了些许。
他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四处替他寻药?”
“他不愿我留在天问台,更不许我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就指了这件差事给我办。”弯月边说边扬手帮他拭去一颗快掉进他眼里的雨珠,芳容上的神情,不似往常总是在防备着什么,极其难得地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蓦然有些明白的雷颐,意外地耸高两眉,“他刻意的?”
“嗯。”她轻轻颔首,语气里饱含感激,“其实他是不想让我又再自我封闭起来,因此他要我到处行走开开眼界,并学他一样四处交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夺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导致她变得一无所求,不会想去追求些什么,也不会想去拥有些什么,在被奴役习惯了后,突然之间再也没有人命令她前进,这反而让初获得自由的她无所适从。
无人在前头指引着她必须前进的方向,她便会不知要继续往前走,无人在她身后催促,她也不会想要努力活下去。看穿了这一点的燕吹笛,遂刻意给了她一个她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完成的任务,好让她有个继续生存下去的目标。
“好!”雷颐在听完后,态度顿时有了大逆转,他大声一喝,说得相当豪气干云,“我就替他把这味药挖出来当作是谢礼!”
这株墙头草,这么快就出卖轩辕岳了……
“燕吹笛炼不炼得成还是一回事呢。”要是燕吹笛真炼成了,那轩辕岳肯定就要倒大霉了,在知道真相后,说不定好脾气的轩辕岳还会拿刀砍了燕吹笛。
一时而大、时而小的雨丝,伴着他们,在林间交织成一曲悦耳的雨音,教导着雷颐该如何掘药的弯月,总觉得在与他有了共通的话题后,似乎也就愈能与他放下心事地交谈,在忘掉他们身后的那些事后,眼前的这种感觉,很轻松,也不需去背负些什么,自她获得自由后,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他俩之间,这种情形能维持多久?她没有答案,可她希望,若雷颐真不愿离开她的话,日后,他也能以此刻这种如亲似友的态度来待她,而不是总把那些惦念在心头的感情搁在嘴上,逼她这身躯仍在,爱恨灵魂却空了的人再去回想,她希望他能……希望?
被脑海中念头愕怔住的弯月,不能动弹的僵站在原地,反复回想着那些久违多年,却再次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希望,但却无法理解它是从何而来,按理说,夺去这两样东西的那个主人,他是绝不可能交出它们的,为何……
就在她一手抚着额百思不解之时,记忆中某句一直招引着她疑心的低语,却在此时清清楚楚的搁浅在她耳畔。
无妨,日后你会知道的。
她迅速回过头,看向正弯下身于以手拔开泥土,试图把某种东西自土里取出的雷颐。
难道……
第四章
蒸腾的暑气终于散去,黄昏时分林间吹来的徐风,柔和地轻抚着又遭烈日晒了一日的山林,带来了些许的清凉。挑着扁担外出卖了一整日豆腐的晴空,站在自家的山门前远眺山间的林木,心情平静地看着在风儿的吹拂下,一丛丛林叶成排似浪地摇曳。独自看了好一阵后,转身踏入家门的晴空,在感受到某种熟悉的气息后,先是放下扁担到一旁的水井边打了盆水净手,再踏进厨房内,看着那个事先不通知一声就跑来他家的老友。“又想来白吃豆腐吗?”他好笑地问。
“今儿个没心情。”不得不上他这躲一阵的藏冬,真身瞥看他一眼后,兀自坐在桌畔,替他在盛满了黄豆的木碗里,挑拣着搀杂其中的豆壳和杂质。“难得也会有令你心烦的事。”晴空走至他对面坐下,看着他那副沮丧的模样,“是谁又找上你了?”经他一问,藏冬的心情急速转为低沉,“同僚。”
“这有什么好躲的,你不是向来不插手神界的事吗?”已经把他的行事作风摸的很清楚的晴空,也在桌上摆了只木碗,学他开始做起分内的工作。“就是因为不能不管我菜肴躲……”藏冬说的唉声叹气的。“不只是是我,连郁垒也被他们给找上了。”听说,郁垒已经被那票同僚烦到快翻脸了,再这样下去,要是还请不动郁垒,搞不好上头会请些来头更大,身份也更高的同僚下来当说客。“神界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神界干吗找这两个无事神仙,而且一找……就是两个?表面上装作是来避难兼抱怨,实际上却是来讨救兵的藏冬,演戏演至此,终于逮着机会把话带入正题。
“有没有听过雷颐?”要是能请他出马的话,他和郁垒就能由在一旁跷脚纳凉了。
晴空偏头想了想,笑笑地抬起一指,“那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剑灵?”
“你和他见过面?!〃不在意料中的答案,登时让藏冬乱了谱,惊愕得呆若水鸡。
他点点头,“他重新出世的那一夜曾见过。”都已经好一阵子过去了,也不知道雷颐到底找着了那个女人了没有。
藏冬霍然拍桌站起,“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不动声色的晴空,暗自在心里计较着他会这么激动的原因。
他气急败坏地问:“当时你怎没阻止轩辕岳?”搞了半天,原来祸首在这里!要是那时晴空拦住了轩辕岳,成功阻止雷颐出世,现下他也不必和郁垒一样忙着四处躲麻烦。
晴空偏着头,“有必要吗?”雷颐不过是想圆个梦罢了,有什么好拦的?
瞪着他那张笑咪咪、不知利害关系的脸庞,藏冬愈来愈有种想掀桌的冲动。
“他是神之器!光是冲着这一点,就说什么也不能放了雷颐!”
晴空却不认同他的看法。“雷颐能重获自由,这是他命定之数,与他的身份无关,也与我插不插手无关。”
“你……”气结的藏冬很想抱头呻吟,“你会后悔的……”什么命定之数?他最讨厌佛界的一点,就是他们行事作风都没个准头,有时是单纯只冲着慈心,或是什么命与运的,就莫名其妙地网开一面,有时却要讲一堆谁也搞不住的佛理罗罗嗦嗦,最重要的是,佛界里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还任性!
“怎么说?”
“轩辕岳那个凡人不知严重性倒也罢了,没想到竟连你也………”被他搞得不知该如何说他的藏冬,乏力地趴在桌上,两手频抓着发一阵子后,他闷闷地说着:“哪,你要是还有点良心,那么这个由你和轩辕岳合力捅出来的楼子,就由你们自个儿去收,别连累我们这些无辜的局外人。”
被他逗出兴致的晴空,好奇地伸指点点他的肩头,“我该负什么责任?”藏冬撇过脸瞪他一眼,“神界在知道雷颐出世后,决定不计代价将雷颐重新封回剑中,若是无法,就准备联合三界毁了他。”晴空听得讶异地绕高了两眉。
“弯月呢?”难得神界会有这等大动作,这两柄刀剑究竟是哪犯着神界了?藏冬无力地摆摆手,“神界不在乎她在人间如何。”
“我不懂,为何神界不允许雷颐的存在,却不在乎弯月?”同样都是神之器,可神界怎只忌讳着雷颐,却对弯月置之不理?“因为弯月厌倦杀生,可雷颐和她不同。”想那弯月重获自由已有多久了?这些年来,她除了四处帮燕吹笛寻药外,也不见她犯下过什么杀戒,神界对她放心得很。“哪不同?”
“雷颐并不像弯月那般不完整,他被封在剑中的时间也较她来得长,积蓄已久未被释放的戾气自是较她来得更重。”考虑再考虑后,藏冬尽量只挑能提的部分说给他听。“虽说杀戮是神之器的本性,但………”
愈听愈明白藏冬在搞什么鬼的晴空,并不想再被耍着玩。
他捧起盛满黄豆的木碗,“想利用我,就把来意说清楚,再不说重点我就要送客了。”分明就是想告诉他某些事好让他出手帮忙,偏要在话里藏藏躲躲的……不想说又没诚意的话,那就别来找他。
在他起身欲走前,藏各搔搔发,挣扎了好一会后才不甘不愿地问:“还记得斗神这一号人物吗?”
怎会突然提到那个神?
晴空狐疑地睨着他,“记得。”那个曾经大杀同僚及阴界之鬼,并挑起神鬼大战战端的神仙,名声早传扬到佛界去了,听说当年为了阻止斗神,神界的两名战神藏冬和郁垒,几乎都把命给赔进去,而这场恶斗的最后结果也造成了三败俱伤,好不容易等到天帝亲自出面,这才把斗神给永远囚封在牢山上。
虽然很不想回忆往事,但认为也该让他明白一下事情严重性的藏冬,索性把内情都抖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想当上斗神,必须具备什么条件?”表情沉重、语气沉重、心情更沉重的藏冬,又再续问。
他摇摇头,“不知道。”神界的规矩那么多,他这门外汉哪会懂?
“必须能驾驭足以毁灭三界的神之器。”要不是因为曾和雷颐的第一任主人斗过一回。见识过雷颐的厉害,他和郁垒干嘛要躲那票找他们回神界帮忙的同僚?
晴空愕张着口,“毁灭……三界?”
藏冬叹了口气,“斗神之所以是斗神,就是因他驾驭得了雷颐。”
愣站在原地的晴空,两目张得极大,手一个不稳,碗中的黄豆不小心洒了出来,颗颗橙黄色的豆子滚落至地面上。藏冬摇着头,弯下身子替他捡拾起遍地的黄豆。
“如今斗神是永封了,但雷颐可没有。”就连三界都可以毁灭了,人间、魔界、妖界……雷颐又怎会看在眼里?
“那……”
“为求自保,因此不只是神界……”蹲在地上的藏冬仰起头来,语气十分遗憾,“佛界、鬼界,都不会允许雷颐重获自由。”
昏鸦振翅飞过窗外的林梢,血艳的夕照映在晴空的脸庞上,他深吸了口气,难以接受地低下头,散落一地的黄豆,在光影下看来,似一颗颗断了线的佛珠。
“你跟踪我?”经式神回报,正欲前往第二个地点的雷颐,在快接近嗔婆的大宅时停下了脚步,回首看着暗地里跟了他一日的弯月。
自暗处里走出的弯月,并没有回避他的问题,“我想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那日听他说,他在赶时间,她不知他究竟是在赶什么时间,以及究竟是何事,可以让他夜里提着绿焰牡丹灯在魔林间赶路,在天色将明时,则换上一只红色灯笼继续在林间走着,而她更想证实的是,在他未经她的同意,就找上云中君取回她的梦想与希望后,他是否会再找上她的另一个前任主人。
“你曾说过,无论我要做何事,都别把你扯进来。”雷颐怡然一笑,走至她的面前弯下身子,“为何你改变心意了?”
她懒得拐弯抹角,“你找嗔婆做什么?”
“拿东西。”他一语带过,迈开长腿就想绕过她。
已经知道他来魔界目的为何的弯月,随即扬掌拦下他,“我并没有要你为我这么做。”
他耸耸宽肩,“我自愿的。”
“雷颐………”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却以一指按上她的唇,话中有话地交代。
“你跟来了也好,随我一同去面对她把。”据碧落之言,弯月很甘于目前的生活,不计较有无那些被夺走的东西.若非失望过度,她又怎会如此?她这心结,她必须由自个儿打开。
弯月怔了怔,神色复杂地别开脸,“碧落告诉你的?”她明明说过要守口如瓶的。
“你交了个好朋友。”为了不让她逃跑,雷颐亲呢地环住她的腰肢,边说边拉着她入宅。
据地甚广的巨宅,甫踏入内,绕宅而植的绿柳即扑面而来。拨开垂挂着的柳枝走向前,映人眼帘的,是一幢幢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在这座宅院里,有着织坊、绣房、染库,以及晒纱的棚架分别坐落在宅中各处,以小桥流水隔开,在宅心正中央,还有一池人工小湖。
被雷颐拉着走过染坊来到湖心小亭时,弯月止住了脚步,怎么也不愿再往前前进一步,她两眼直望着湖的对岸,那些挂在竹棚上,一匹匹悬垂下来的五彩布匹以及丝纱,当吹过布匹的风儿吹拂至湖心小亭时,在她耳畔,仿佛听见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低响在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