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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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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我邬月绝不能饶了你……”说到后来,邬月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邬天见了邬月这般动静,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悸动,他也没想到邬月对菲玉佛竟还是如此的痛恨,虽过了万余年,竟不见有减。

邬天道:“二哥而今的问题是,命魂在孟潇婕之手,我等又如何把他取来。”

邬月道:“我等如今既可自由出入娑婆世界,又何愁菲玉佛的命魂不到手来?不过,不过……当务之急是净琉璃世界无主,曲家兄弟已被我困住,药师佛前往娑婆世界……这净琉璃世界的日月光华可是由曲家兄弟执掌的……”

邬天笑道:“二哥忘了,若无此等把握,四弟又岂能轻易动了曲家兄弟,此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光华事,尽可放在我身上,我自有良方,绝不输那曲家兄弟。”

邬月伸出右手在额上一拍道:“我好糊涂,倒忘了,四弟,你我休在此絮语,且找大哥商讨此后之事。”

邬天笑道:“甚好,如此方妙,凡事怎么可少了大哥呢?走吧!”

说罢,兄弟俩同时扬声大笑,携手腾空而去。

曲傲风把净琉璃世界事与曲家兄弟交待一通之后,起身径往娑婆世界,穿过黑暗之海,数日方到。

曲傲风自放手把事情交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便不曾再至娑婆世界走上一遭,此次重入娑婆世界,见天地间变化如此之大,心下不由慨叹,免不了到下界游玩了几日,尤其是宁枯国诸峰,当年惊天动地一场大战,宁枯峰已然被毁,不复昔年风光,其余诸峰虽在,也是无法与当年相比。

不过当年宁枯国百姓因邬家兄弟的向天歌毒辣之极以至无一活口,而今虽然人丁颇为兴旺,已然是他国之人了。

令曲傲风颇为欣慰的是此处百姓家家几乎全供着他的牌位。

原来,此前曲傲风心中内疚之极,每至娑婆世界先必到此处,向此处百姓行医施药,以补当年自己心中缺憾。这些年来曲傲风虽自己不至,但交待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时必要来此照料一翻,是以此处百姓身处群山之中,与外界不通,山中瘴气虽浓,却是百病尽禳,福寿延年,而百姓也是知恩图报,家中尽奉药师佛之位。

曲傲风见百姓如此,心中也是知足。

不过,他此行另有要事,当下也不便多行盘桓,当下于六峰之下各选了一个村子,普施灵丹妙药而后直奔天宫。

天兵天将多不识药师佛,其实药师佛在娑婆世界之中本就没有多少名头,再加上曲傲风刻意隐了身上光芒,一袭素衣毫不起眼,与西方僧人另有不同,不着僧衣,不驾莲花,也只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天兵天将还道是下界一个土地老儿,不过见他手持出入天庭令牌,口中声称送药,虽心中诧异,也懒得细加盘查。

有天庭玉牌在手,曲傲风一路走的顺当,直奔兜率宫。

远远见宫前左右各有一个童子,素手而立。见有生人来,左手童子,双手握紧向着曲傲风一揖道:“敢问大……大仙……大师……有何事?”童子见曲傲风打扮奇特,非僧非道,而又似僧似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称呼。

曲傲风见童子一揖,忙的双手合拾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有故人来访。”

童子脆声道:“这位大师,家师有言,三十日之内不见客人,就是玉帝有旨也是不接,还请大师回吧。”

曲傲风听了心中一凛,忙道:“请问童子,老君闭门修炼已是几日?”





童子见曲傲风颇是生疏,早已不耐烦道:“你这客人倒是罗唣,修炼几日与你何干?”

曲傲风眉头微锁,正欲开口,右边童子早已挺身向前,把左边童子只一拉道:“这位大师,家师坐关曲指算来已是二十有七日,三日之后自是功行圆满,大师还是请回吧,三日后再来,如何?”说罢微然一笑,然后一揖。

曲傲风见此童子面善,心头方才一宽,笑道:“你这童子却会说话。好吧,既是老君须得三日方始见客,那我就三日后再来,届时还请烦劳知会老君一声,就说东方姓曲的老头儿来过。”

那童子笑道:“如此甚好,且请放心,师父出关之时定当谨言奉告。”

曲傲风拂袖转身慢慢离开。

此时的天庭已与往昔大不一样。自进了净琉璃世界,曲傲风虽也曾来过三二次,可是毕竟不曾细看,且那时专为送药而至,再加上那时此后都是由曲迎日与曲迎月弟兄两个轮流来此,自己不曾再至,于天庭实际上是颇为生疏的。

此时曲傲风由于见老君被拒,心中颇有些怅然若失,目光扫光扫过天庭宫宇,层层叠叠,拱心斗角,与往昔和师父净天及师祖菲玉佛时大不相同,一时间又勾起满腹心酸。

蓦地,曲傲风心中升起一丝寒意,立时想起一件事来:难道万余年前老君已料到必有此事?三界当真要有一场大乱不成?

曲傲风立时驻了脚步,细细看起天廷宫殿来,当真是愈看愈对。

原来这曲傲风自这宫殿的布局上竟看出些奥妙来。

天廷宫宇分作九个层面,也就是世人所言的九霄。而每一霄又分划四个区域,每个区域天廷把它唤作一重天,故而这九霄便由三十六重天构成。娑婆世界本大,故而无论是天上地下,各个方面都得有大神司管。如此一来所需宫宇自然众多。还有别的不说,单单守护三十六重天的天兵天将有数百万之众,这些兵将的居所也占据了大量的宫宇,还有每每王母与玉帝要召集海外有名望的仙人搞个蟠桃宴什么的这也需要大量的居所,是以天廷比菲玉佛时已是不知大了几百倍。

可是如此多大神大仙们集居的地方,宫殿的排列上竟是不显得雍肿,且玉帝的命令又能在较短的时候得以传达,这就不能不归功于太上老君李耳了。

这九霄的三十六重天就像是围着一个硕大的柱子盘旋而建,当然这个柱子是空的。每霄的四重天宛若是一个巨大的台阶围绕着这个柱子盘旋而上。若是有一个巨人,有足够大的步子,完全可以踩着九霄的第一个四重天盘旋上到最顶层。

而玉帝的凌霄殿就是位于第五霄上。如此一来,玉帝所传命令可以以最短的光景传达,这是至关重要的;其次九霄三十六重天都可以均匀的接受金乌传弟来的金光和各个星辰射来的星光,就是风儿也得能均匀惠顾;第三,若是玉帝紧急召集之时,众位大神可从中间那个似乎有个硕大的空心柱子的地方快速上升或是下降,或是从他处到达,如此一来,绝不显得拥挤,最后一点也是相当重要的是,若是那一处无意之中失了天火,绝不至于便牵扯到其它几重天。

曲傲风看到这些,心中暗暗感叹,这张初九能占据天庭如此长时光,也绝非凭空而来的,单单就看这份宫廷设置,在它处便绝办不到。今儿个自己若不是心情低沉,心守如一的这般的观看,还真看不出门道。自以为当初借鉴了李耳的八卦建立了净琉璃世界,可是现在看来这种看法当真好笑,人家李耳早就是这般做的,他用了他特有的八卦重建天庭,不但令昔日菲玉佛时的天庭不见任何一丝模样,且就是当世高人也罕有能看透天庭是按八卦建造而来,可笑,可笑,世人皆经为这道家三十六重天,只是这三十六重天自怎生安排却是不得而知。曲傲风心内感慨之至。

由于天庭太过庞大,是以一般神仙对这种特殊的安排绝难看到,就是曲傲风此前也来过三两次也是不曾觉察,而今闲廷信步,无意之间竟悟得天庭竟暗含如此玄机,心中当真切佩服之极。

其实也不能不让曲傲风不佩服。这三界曲傲风可都是曾经到过的。

想当初阿弥陀佛占据了西方极乐世界这个弹丸之地,自命名为极乐世界,以有别于娑婆世界。菲玉佛占据了当今的娑婆世界,名字自也是菲玉佛给起的。至于净琉璃世界也还是曲傲风与师父净天无奈之下所寻的一个落脚点。至于释迦牟尼向张初九与侯雪凌讨了娑婆世界的那个角落存身,虽则这些年成了些气候,名头甚响,可是这些若是与天庭相较之下可就显得寒酸了。

曲傲风后来依着太上老君八卦图的样子建了净琉璃世界,以为已是一个创举了,也曾暗笑老君在这一点上不如自己。

可是此时曲傲风那是再也笑不起来了。

原来他看到的令他心寒的一点恰就是这一点:若是用一双巨手把这九霄的三十六重天拍成一个大饼,岂不就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图?而玉帝张初九所居的第五霄岂不就是八卦的中心?

如此一来,曲傲风可又怎么笑得起来。

还有那个怪草……当初除怪草邬家兄弟占据了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位方始,齐唱向天歌这才使翻天草绝迹于世,而今……而今这八卦如此排法岂止是占据了六个方位?纵是邬家兄弟再以当年向天歌对付天庭,李耳只须借此八卦之力……邬家兄弟又岂有胜算……

曲傲风愈想愈是心寒,这李耳果是有超人本领,他既如此建造天庭定然算定了邬家兄弟他日定会复出……哎呀……我好糊涂,今儿个还向他来讨问向天歌之事……罢罢罢……也幸亏这李耳今儿个做关,否则这个人可丢大了。





曲傲风想到此处,心中豁然,加快脚步,就欲抓紧离开天庭。

正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大笑:“故人既来,安能如此便走。”

曲傲风一惊,忙的转过头来,只见一人身披道袍,须发如银,一柄拂尘在握,笑意盈盈,面目慈祥,正是李耳。

曲傲风忙的双手合拾当胸,李耳见了把拂尘只向肩上一搭,双手一拱,回了一个揖,两个相视一笑,李耳一伸手扯了曲傲风袍袖径回兜率宫。

两个坐定,有童儿献上茶来,曲傲风方开口道:“听闻童子言道长闭关已是二十有七日,为何便废了此三日之功?”

李耳道:“老道果是要闭关三十日,只是所悟之事既已完毕,自是出关,恰闻童子报你来之事,想来定有大事,是以老道不敢耽搁,所幸大师不曾远离。童子怠慢了,大师休要见怪。”

曲傲风忙的合拾道:“哪里哪里,贫僧倒是要恭喜道长得悟道果了。”

两个客气了一翻。

李耳道:“不知大师来此,有何见教,还请明言。”

曲傲风略一沉吟道:“适才观天庭九霄三十六重天暗含玄机,已令贫僧茅塞顿开,已是不敢有劳道长了。”

李耳听闻,眉头微锁:“倒是老道糊涂了,愿闻其详。”

曲傲风想了想道:“罢罢罢,贫僧就卖弄了。适才细观天庭九霄三十六重天,隐隐八卦之形,道长果是高人,如此一来,向天歌纵是厉害,要想如当年摧亏拉朽般坏了菲玉佛的天庭似的只怕不能够了。”

李耳面上微微抖动:“向天歌……向天歌……向天歌,久已没有人在贫道面前提到此事了。就连老道也已忘了。不知大师为何突又提起此事。”

曲傲风道:“贫僧多事,前些日子见邬家兄弟重唱向天歌,心中有所疑虑,又有所忧,是以有此一行。”

李耳面色微然一惊:“邬家兄弟?向天歌?”

曲傲风见了李耳神态,也是一惊道:“怎么?道长这些日子闭关静修,莫非不是为了邬家兄弟之事?”

李耳摇了摇头道:“看来老道漏算了,这可又多了一层变数。大师,你疑者为何,忧者又为何,且道来。”

曲傲风道:“贫僧所疑者是,当年道长曾言,邬家兄弟魂魄相离自此便不可重唱向天歌,否则灰飞烟灭,道长可还曾记得否?”

李耳点了点头道:“此事如此重要,老道又岂能忘得了,不错,此言老道果曾说过。”

曲傲风道:“既是如此,邬家兄弟重唱向天歌,那么看来要么是六兄弟已是修炼成不坏之躯,当今天下已是无对,要么……要么……”

曲傲风住口不语。

李耳沉声道:“要么便是魂魄已聚,更或者是老道当年言语有失,就是魂魄不聚当也炼得向天歌。”

曲傲风笑道:“道长慧眼,自不会错,想来是邬家兄弟魂魄已聚。”

李耳叹道:“老道可更愿是当年看错了也不愿是他弟兄魂魄已聚。”

曲傲风哦了一声道:“那又是为何?”

李耳道:“大师,若果真是魂魄相聚,那锁在地府的邬家兄弟的命魂又是如何到得汝处?他们又是如何得了命魂?这其中变故可就大了。”

李耳这一句只把曲傲风听得心头咯噔一下:“是啊,我好生糊涂,这命魂又是如何到了我那净琉璃世界?又是如何穿透黑暗之海?哦,对了,悟空尚到得我处,别人又岂有去不得之理……不对,不对……悟空是追的那个什么女子,那个女子是哪一个……”

李耳缓缓起身转了几转,两个一时不语,各有心事。

良久,曲傲风道:“道长,你适才曾言闭关数日是因……”说到此处曲傲风故意停了下来。

李耳道:“大师身在他处自是不知,前些日子曾有一连串蹊跷之事发生,李耳闭关也是不得已。”

曲傲风惊疑不定:“有何事竟能瞒得了道长?”

李耳叹了口气道:“大师可是高看了李耳了。天下事,李耳又岂能尽数洞悉?不过,说来也怪,此前之事若要瞒得李耳也还不能,也不知为何,近来李耳心烦意乱之极,卦像多有不准之时,是以也轻易不想卜上一卜。”

曲傲风心中更惊,他知李耳卜算之术天下无对,就是佛门杰出者释迦牟尼之流也是甘拜下风,为何他竟言卦像不准?知道李耳定要明言,当下凝神敬听。

李耳道:“前不久,南海观音在欲海边上遇到一件怪事。遇到一个自称是盈雪童子的,说是来自西方极乐世界。可笑这童子说谎也不会,他忘了南海出身何处,对极乐世界自是了如指掌,数语之间便露出破绽,两个立时便动起手来。南海竟然不是那童子对手,险被他所算……”

曲傲风惊道:“有何妖孽竟敢对南海动手?当真大胆。”

李耳道:“据南海言,那盈雪童子一身正气,不见任何妖邪怪异之处。更令南海吃惊的是,就在盈雪童子得手之际,盈雪童子突的竟遭重创,只见那盈雪童子明明是与一人相斗,可是以南海的本事竟不见有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曲傲风这一惊当真是平生少见,扑的一下站起身来道:“竟有这等事?南海大士竟见不得隐身之人,何人竟有这等本事?”

李耳伸过一只手来,放在曲傲风肩上略一用劲,曲傲风明白,知道自己失态,当下慢慢坐了。

李耳叹道:“李耳初闻此言也是不信,想你佛家之中南海大士可是一个罕见的高人哪,释迦牟尼座下,南海若是自称是第二位,不知又有哪个敢称第一位,只是以她身份竟见不得隐身之人,可喜的是,此人是友非敌,否则当真是西方佛门之祸了。南海既是道出此言来,又有哪个敢不信?”

曲傲风讷讷的道:“那……那……那……此事,释迦牟尼又是如何言语?”

李耳道:“释迦牟尼?大师,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拿老道开个玩笑?”





曲傲风闻听又是一惊:“道长,何出此言?贫僧可是数千年不曾出得黑暗之海了,初来便至此处,此前可不曾见得一人。”

李耳看了看曲傲风,又踱了几步方道:“释迦牟尼,而今是哪一个也是见不到他了。”

曲傲风追问道:“为何?”

李耳道:“西方灵山自视乃佛家净土,释迦牟尼自视乃佛家第一高人,佛门之事那是有问必答,无论道佛两家哪个去访,那是来者不拒,可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他是闭门不见,无论何事,也只问南海大士一个,大士的紫竹林也不要了,只在灵山守山。且她随身携带西方佛教掌教之物,别人问她释迦牟尼何去,她又何来掌教信物,南海却是不言。此事颇是令人生疑。”

曲傲风道:“道长,你是说……阿弥陀佛与南海……”

李耳笑道:“大师多虑了,那倒不至于,他西方自是一体,释迦牟尼本事岂是别人暗算得来的?且释迦牟尼与南海一向交往甚厚,以南海的为人谅来也不至于做那等下三赖的事情。”

曲傲风道:“若非如此,那道长你说这可疑之处究是为何?你可别忘了,当年的菲玉佛可还不是南海的义父?”说罢,微微冷笑,显是对南海观音的为人颇为不齿。

李耳不答曲傲风之语却道:“大师,千余年前出了个孙大圣,本我道家根骨……”

曲傲风听他提及孙悟空,心下一凛,不知他要说何事。

李耳继续道:“这猴子天地灵气集于一身,乃是我道家少见的身手,老道便想卜他艺从何处,师从何人。大师你想孙悟空有此通天彻地的本事,他师父定是我道门中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可是老道也只算得那猴子出海云游,此后便见卦像隐于浓雾之中,再也卜不得。老道知道那猴子背后之人果是高人,他的本事,李耳难望其项背……”

李耳的本事曲傲风可是清楚的紧,真应了那句话,在道家之中,不要说道家,就是包括佛家在内,他若自谦是第二个,当真无人敢称第一个。可笑释迦牟尼无知,只管在世间卖弄玄虚,以至于世间之人皆以为他是佛道之中第一高人,实则不然。

可是现今听了李耳的话,当真是耳边突的响起一个炸雷,李耳竟言那人的本事他也是难望项背,这究是何等人物?当下曲傲风淡然一笑道:“道长,你特也谦逊,当今世上道佛两家,又有哪一个是你对手?若当真还有这等一个高人,自菲玉佛后的万余年也不曾一展身手,也有些儿说不过去了吧,依着贫僧而言,道长纯是多虑,世上绝无此等人。”

李耳道:“大师捧我李耳,李耳心中弥足感谢,只是世间道法如世间宇宙,当真是茫无边际,就如大师能于娑婆世界之外另辟一个净琉璃世界,又有哪个能够想到?你能于东方暗海另建世界,焉知南方、北方又没有其它世界?”

曲傲风听了,满面羞愧,低声道:“道长教训的是,娑婆世界虽大,可终有尽头,暗海之外又焉知没有其它世界!好,好!”

李耳话锋一转道:“适才老道曾言那孙猴子是一介不世之才,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偷儿。他曾偷我金丹,我也不恼他,好歹也知道是他所为。不过,现今可不同,现今出现的一个偷儿是哪一个,至今没有一个知道,没有一人见过他的颜面。”

曲傲风疑道:“偷儿,何人胆大,莫非道长也曾遭那人黑手?”

李耳叹道:“不瞒大师,那一日眼睁睁的见着我的一件宝贝在我面前消失,可是老道无论用了何种本事,也看不到那人的一丝踪迹。那一件宝贝于老道可是至关重要呵。”

惊异之余,曲傲风有心问李耳究是何种宝贝,可是见他言语之中也颇有遮掩之意,话到嘴边,愣是硬生生收住。

李耳叹道:“经此一事,老道方知当真有高人哪,此人隐身术高明之至,以贫道本事竟无法得窥来人踪迹……”李耳边说边摇头叹息:“唉,贫道当真老了,竟然当面受辱……”

曲傲风听了默然无语,心中却是翻滚不已,想起此前悟空曾言追随一个女子身入净琉璃世界之事,听悟空所言,那女子来去净琉璃世界当真如入自家,一介女流尚且如此,那女子又是谁?莫非真像当日邬老大所言这女子便是邬雪?

曲傲风要听李耳道一道娑婆世界的稀奇事,当下也不提邬雪之事,只是问道:“敢问道长还有何奇怪之事否?”

李耳道:“有倒是有,不过老道却是不以为奇。”

曲傲风接道:“那是何事?”

李耳道:“就是那个孙猴子,而今唤做斗战胜佛的那个。颇有些日子不见他来天庭叨扰,耳根子也有些清静,就是天兵天将也颇有疑问,以为是奇事。后来有这样一件事来,南海观音曾差人四处找他,可是无论是花果山,还是他的那个斗战胜佛府都没有他的影子,南海以为那猴子来缠我,便差人到我兜率宫,老道自是不曾见,老道又差人于天庭打听,也是不见踪影。至今颇有些日子,也不曾听得他的消息。以老道想来,那猴子活得闷了,自去下界哪个深山老林捉妖弄鬼去了。不过,西方却有人传言那猴子深入欲海再不能出,已然化身在欲海中了,那猴子虽不讨人喜,不过性情刚烈,有兼能猛过人,他之死实在天庭之中引起莫大震动,不过,以老道看来,其中之事实有些蹊跷。”

曲傲风听到此处,不想再隐瞒,就欲直陈悟空之事。

就在此时,突见守门童子,急栽葱般闯进来:“报,师父,金甲神手持玉帝圣旨,宣你速去凌霄宝殿有要事相商。”

曲傲风听了忙的起身告辞,同时低低的道:“悟空不曾死,他就在我净琉璃世界玩耍则个。”说罢不管李耳面上惊愕之色,转身走了。





李耳听得悟空尚在,且又跑到了净琉璃世界,心中惊喜交集,惊者是他如何到得那净琉璃世界,喜者是原来关于他已亡于西方欲海之内的种种传言都是假的,悟空只要在,此后借他出力之处尚多,而今的种种难关即可着在这猴子身上。

太上老君虽有心细问,可是听得玉帝有旨,不敢怠慢,起身径奔灵霄宝殿。

到了家殿,老君又是一惊,见整个灵霄家殿之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又何谈玉帝。李耳正在迟疑时分,早从后面闪出一人,一身素装,正是玉帝。

李耳见了玉帝这身装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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