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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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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刀都不快,切起菜来自然就不舒服,不舒服的人,在做菜的时候又怎能有好心情?我的兄弟,你,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故而你就做了一柄天下少有锋利的刀,这把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切菜的,如果谁要敢说我这兄弟的刀是天下第二快刀,我敢说,很难有人再找到第一快刀,一柄好的刀自然要有一个技术精湛的人才配使用它,无疑,我的这个四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若不配使这把刀,天底下就怕真的没有人再配用这把刀了。这把刀本已通灵,我四弟就是那个善于运用具有灵气刀的人。那个时候,四弟在树下站好了,撮刀在手,只见刀光霍霍,在我眼里已是看不到四弟,看到的只是一把漫天飞舞着的刀。一个好的厨师做菜之前自然要活动一下筋骨,全身筋骨活动开了,血脉畅通了,各块肌肉才能配合一致,身体才能协调,这样切出的菜才会一丝不差,大小相同,想叫它什么样它就什么样,你才不会看出一丝一点的勉强的痕迹。我的天,那一天,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做不出四弟所能做出的菜了,我终于知道一个好的厨师在厨房里是怎样一种状态了。我那时是看得呆了的,直到听到一个低低的童稚的声音:‘好!’方才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的嘴是张开了的,我这才想起去看其他弟兄几个,这一看才发现他们与我没有什么两样,也都是脸露惊诧之色,一副不感相信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镇元童子已是站在我的身侧,他双目炯然,直盯着四弟,脸上全是赞许之色。就在此时,就见刀光向前,眼前蓦地电光闪闪,耳朵里只听得金属划过之时的咝咝声,声音尖锐,快而不乱,音韵有致,节奏之美,实是不可多得,就像四弟切出的一盘精美细致的菜。可是听在耳里却是难听之极。这种难听不是那种节奏的原因,是金属快速划过的声音,那种尖锐让你来不及堵塞住耳朵,只是说不出的难受。尽管此草如此坚硬,可是在四弟的刀与刀之间的空隙之中竟然听不出一丝儿阻滞,两刀之间挥出所用的时间仍然是如此的完美。在这短暂的电光与声音过后,是一种宁静,这种宁静静得让人窒息。四弟呆立在当场不动,他右手的刀下垂,这把刀从未失过手,无论是何种原料,就是一块真正的石头此时也早应被像切豆腐一般被砍成了几百块。可是那时呢?”

“我与弟兄几个走向前去,在面对四弟的草干上,隐隐有些痕迹,隐然是一副棋盘模样,纵横数条细线,也只是略微看得出。三弟心细,他细数了数,纵横各有三十七条,条与条之间距离完全相同,一点儿也看不出哪两条线间距离大,哪两条之间距离小。在观看的时候,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四弟,他站在当地,脸上现出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握刀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另一个没动的赫然是镇元童子。那时我才知道,这个小家伙,你若真是把它当作一个童子来看那你就是瞎了眼了,幸好我还没有瞎眼,我自然看得出,这哪里是一个童子,明明是一只成了精的白毛老鼠,他精练着哪。”

悟空听到此处,只觉得心中那个别扭,心里话,好一个赌棍邬月,你这是夸人呢,你还是损人,把我的这个结义兄弟说成是一只白毛老鼠精,也真有你的,幸好你们不知我与义兄的关系,否则俺老孙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们那时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真的是呆了。到了那个时候,其他弟兄几个本来还是跃跃欲试,可是看到这个景象,都泄气了,若论刀功,四弟若是不行,谁也不行了,若论刀之锋利,四弟的刀若说不锋利,天下就再没有锋利的刀了。谁在那个时候也不想再想去现眼了,虽然那时那地只有一个外人,也就是那个小小的童子。”



“这时镇元童子说话了:‘各位道友,莫再费心机了,此草以我们七人之力现在还动不得。’我心里话,你卖弄什么深沉,你既是早知,也就早该说话了,又何必让我们兄弟几个丢人。可是这也怪不得人家,他若早说了,弟兄几个又怎会相信?”

“镇元童子道:‘此草本生东南山中,山脉之中阴气极重,山脉中阴气与此处阴气纯属一路,适才我已察过此地之势,此地气脉实与东南山相通,山高峻,占了一个高字,此地又是低处,占了一个低字,地气相通,便由高蔓延而下,就如水自高处向低处流一般,昨日虽以三昧真火消得它的势头,明面上是除了草,实则上只是把地气自地下引至地面之上,原来还有怪草覆于其上,如一个塞子,可除去了草反消去了堵塞的塞子,东南山阴气便顺势而下,源源不断,无休无止,故而此草虽未逢月圆之夜,依然生长极快,全因东南山地气下涌所致。若想除去了此草,必先除去了东南山至阴之气。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此草既生于东南山,为何就会来至此地?此草虽是怪异,地气虽则至阴,不过,若是没有根由,这草绝来不到此地。地上阴气也绝不会上涌,此中必有古怪。或许另有高人引了此草种子来此,要惩治一下此方百姓。”

“我与六弟听了,心中惊诧,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我便把那日偶至此地与金老大结怨的事说了。而今金老大实不知何往。镇元童子听了,笑道:‘此事谐矣,此事必要着落在此人身上,金老二既是一只鸟儿,他金老大又岂能脱了此类也?金老二的原形既与东南山中看管怪草的鸟儿相同,金老大也必然是其一路,说不定这金老大便是山中群鸟的头儿,这弟兄两个得了精气,修炼得人形,但还未能成得正果,金老二想是贪恋世间繁华致有此劫。那金老大为图报复,方引得此草来得此地,他却不知,此翻作为怕是已动了天庭之怒。只怕他以后休想成得正果。若果如我所说,这金氏弟兄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协助看管怪草,不叫它上了天庭,否则天庭又岂会以雷火相助?’说罢,哈哈而笑,我听着他的笑法,不由得有些儿毛骨悚然,这笑声成熟得很,绝不像是一个童子的笑法。观他举动也不像是一个童子。不由得疑心他的来历,我可不想我弟兄几个被人控于股掌之中。可是此童子实是六弟结识来的,其中因由如何那时实在是没有询问,我满肚子的疑问,可是却无由开口时。”

“那时我弟兄几个听了镇元童子的言语,不由得半信半疑,关于金老大的事,他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关于地气的事,我们弟兄几个可没有一个懂得,也没有一个修炼过,此中事情却是一点儿也不知。此时三弟邬明见镇元童子说的玄乎,颇为不服,道:‘小元子,你说的地气的事,向来不曾听过,你何由得知,且说来听听。’镇元童子听了,笑道:‘这种事,你就是问到西方阿弥陀佛处也无法问得,今天也真是巧了,算问对了人,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我晓得此中之事。’我与众位弟兄听了,只觉得他话中傲气实是太重。大哥听了,笑道:‘小元子,你呀,年纪还太小,只知道说大话,好了,此事不提了,就当是你开了个玩笑。众位弟兄休要当真。’大哥怕小元子难堪,以为他说话太满,忙的用话引开,不想就此动了真章,大哥本是一番好意,我弟兄几个听了,也觉得大哥那时说的话甚有道理,就不想再就着这个话题向下说了。”

“可是谁知小元子听却并不领情,道:‘大哥,你把我看的太小了,你以为我人小懂得的也少,在这件事实在是你错了,我所说绝无虚言,关于地气之事,当今天下,无论是仙神还是鬼佛,还是世上之人,绝没有一个可超得了我的。’镇元童子说此翻话是那是斩钉截铁一般,语中绝无一丝戏谑之意。那时我弟兄几个听了此话,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相互从眼中能看出的只有惊疑。我当时就想了,这样一个小小娃儿,虽说修炼得有了点气候,可是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骄人了。”

“镇元童子早看见了我们弟兄几个的神情,当下把脸一本道:‘各位道友,我说的千真万确,天下之大,却仅有我晓得地气之事。’我们见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太过滑稽,小小一个童子竟表现出老者一般的神态来,除了滑稽以外简直就有些恐怖了。镇元童子见我们不信,一个纵身早上了云端,道:‘你们且上来。’我们弟兄几个见了,相互递了个眼神也飞身上了云端,看一看,一个小娃儿究竟想搞些什么名堂。镇元童子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他说些什么,双眼紧闭,右臂平伸,食指单点,不多时,右臂有一股淡淡的若是不经意绝又看不出的气雾自肩部向指间移动,蓦地镇元童子一声大喝,指尖气流涌动,他以右手指尖在空中竖一下横一下的划了四下,在我们七人前方五丈远处突的就现出了一面墙,是的,一面墙,一面长宽各有十丈的透明的墙。墙正对着的是东南方向,也就是东南山的所在。透过墙体,满眼皆为红色,有的浓,有的淡,颇不均匀,东南山处,红光之中,又有一条黑线破红而出,直指天际,黑线周围,黑雾弥漫。不断向处扩展,但处在红雾包裹之中,冲撞之下总是无法破围而出。黑线愈向下愈粗,再向下时,已是超出了墙的范围。那时我见到此景已知镇元童子所言不虚。黑线位置依我判断,当是东南山那株怪草位置。那处也仅有我一人去过。那弟兄几个看了,满面疑惑,不明所以。镇元童子见了,道:‘你们看仔细了,我把这墙移一下,他以手遥遥相控,那墙便前倾,速度极慢,此时看的清楚,东南山黑线之下,竟然全是黑色,像是一个大大的黑色湖泊,黑线自湖泊之内升起,就如涌起了一个喷泉。随着墙和翻转,只见地下黑色湖泊自一侧竟有一条黑线,向着我们这个地方延伸过来,而周围红色也是愈浓,最后黑线竟然直指我们身后怪草。转过身来,墙对着怪草,红色之中只见那草一身黑色,黑色也是指向天空。此草俨然又是一个小喷泉,泉水就是来自东南山的那条黑线。看到此处,就是一个傻子也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弟兄六个看了这个景象皆都默而无言。那时三弟邬星却是不信,他向着镇元童子道:‘小元子,我们弟兄几个真是看走了眼了,想不到你修为如此之高。不过……不过,你适才给我们看的又岂能说不是一种幻觉,你用这种障眼法来唬弄我们弟兄六个,实是有些欺人太甚。’三弟如此一说,我们好像皆被从梦中惊醒,是啊,我们都是修炼之人,弄出些儿幻景,想来应不是难事。就如三弟邬明所说,这怎么说明不是一种虚幻之态呢?镇元童子见三弟如此一问,笑了笑道:‘你们既是不信,我也不想多作解释……嗨,都到这个分儿上了,这样说吧,你们看我个头小,年龄也小,便呼为小元子,我也就呼你们为兄长,其实……其实……,这样吧,三哥,你与大哥一同站到那墙的后面,看看可有什么古怪。大哥与三哥相互看了看,又与我们四个交流了一下眼神,想来没有何问题,便依他之言转到墙后。只见两个火红的身子在墙后,三弟的红色甚至有超过大哥之势。镇元童子道:‘你们几个可看清了,他们两个谁更红些。’又向着大哥道:‘大哥你且不要动,三哥回来,让这弟兄几个轮流到你身边,看一看有何问题。’听了镇元童子的安排,我已然知道是何意图,我却不动,只让那几个轮流去做。一较之下,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弟兄五个之中,就以三弟身上红光最盛,其次是大哥,然后是四弟五弟六弟,红光依次减弱。镇元童子收了法术,道:‘这里诸人之中唯有二哥未动,二哥你且说一说结果吧。’我听了知道他的意思,同样的话由我口里说出那是最有可信度的了。当下我便把看到的现象说了。镇元童子道:‘各位哥哥,我这法术最是奇妙,我修了一千余年方能修得。……’我们弟兄几个一听他如此一说,齐都‘哦’了一声,若真如此,那……那……镇元童子不理会我们的惊奇:‘若说年龄我其实不比你们小,只是我这个身子,嗨,实是长不大,现今儿不提了,只说正事吧。我这镜儿或叫做墙也可,名唤阴阳镜,透过镜子最能知道阴气阳气汇聚之所。镜中红色自然是阳气,红色越浓,阳气越盛,黑气自然是阴气了。在地面之人,阳气最盛,毕竟日光所至即阳气所至也。再加上人本属阳性,人活于地面之上,最是适宜不过。月光属阴,每逢月圆之夜便是阴气最重之时,此时鬼怪多自地下而出,吸收月光精华,鬼怪属阴,且聚于阴气极重之地,人每逢走过墓地之时,阳气多为阴气所侵,故有心气紧促之状。地上之气多属阳,地下之气多属阴,无论是阳气还是阴气,都能游动,并非聚于一所。阳气阴气或聚或散,人若仅有阳气或仅有阴气也都不可,阴阳互补方有常人之态。还有,但凡一个家庭之中,长子的体格往往较好,是因为长子自父母处所得阴阳之气最多。父母年轻力壮之时,阳气阴气也是最为鼎盛,传与子女也是最多,阴阳互补相互调和,对人体最是有益。但随着时光推移,父母气血亏损,阴阳之气便嫌不足,所生子女自然所获也少,子女体格单薄皆因阴阳之气互补过少所至。在人间父母往往把自己一生事业传于长子实与此相吻合也。世间修炼之人,无不注重阴阳调和之道,但于地气的注重就少了,皆因一般之人难以窥得地下玄奥,且地下属冥王所管,地下阴气最重,人之阳气若过分为阴气所侵便有所损,于人不利。而我却不同。’说到这儿,镇元童子略一沉吟,道:‘也罢,今日让你们弟兄几个开开眼界。’手挥处本已消失的阴阳镜早已又现,镇元童子一个闪身到了镜后,哇,我们弟兄几个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且身形无不侧身后退,同时闭了眼睛。双手揉搓。镇元童子道:‘不要搓,且等一会儿就好。’我那时听了,知人家所说一点儿都不错,按照他说的办,不再揉搓,只是双眼不停的转动,好一会儿才睁开,向远处一看,仍然觉得眼睛不舒服。”



“还有什么说的,人家是个赤阳之身。他身上的光华我们弟兄几个加起来也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从阴阳镜中看到的宛然就是另一个太阳,不过这个太阳却不是圆的,是一个人形,他发出的烂烂光华足以灼伤人的眼睛。我想我们弟兄几个看到的应是一样的,我们那时都是惊呆了。大哥那时的话最能代表我们弟兄的心情:‘实不知阁下道行如此深厚,适才怠慢还请海涵,我们这一生一世也修不得的了。’说罢一声长叹,神情灰冷之极。镇元童子听了此话,反而哈哈大笑:‘贤昆仲言重了。你等实是高看于我了。我这身子的光华绝不是修行而来的,我这个身子当今之世就怕找不得第二个,包括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以及娑婆世界的燃灯古佛。但若论修为我绝比不得此二位,不要说他二位,就是他们座下弟子比我修为高的也多的很。远了且不说,就是贤昆仲的修为也绝不比我低,这是实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这个赤阳之身另有来历,就因为这一赤阳之身,以至我的身形千百年来始终是这般大小,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苦恼的很?贤昆仲试想一下,一个具有千余年道行的人却有着一个孩童的身子,若是放在你们身上,你们又作何感想?’说罢,竟然唏嘘不止,双目泪流。我们弟兄几个真是奇上加奇,我们原本对他是极为羡慕的,谁曾想他竟因此而啜泣起来,实是不可想象。”

“我们看着镇元童子这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不知他的年龄,把他当作一个小小孩童来对待也还罢了,而今已知他实是与我等年龄相当之人,于他我们又并不熟悉,叫我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看着他如此哭泣,与他的年龄又不相称,又觉得太过滑稽。好在镇元童子也只哭了一小会儿。拭了泪道:‘叫你们弟兄几个见笑了,实是因为这个身材让我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你们弟兄几个现今知道了,对我不笑话,我很是感谢。以后有机会再与你们说这中间的缘由,现今最要紧的是我们一起到东南山去看一看,此草实不足道,既是与东南山相连,东南山那棵方是最要紧的,除了它,此草没有地气来源,不死才叫怪呢。’我们一听,镇元童子说的很有道理。眼看着日已近午,此时若去,当然是最佳时候,毕竟此时阳气最盛。此时双方之间既已相互了解,也就不多说,当下起身直奔东南山。”

“说话间东南山已到,弟兄几个与镇元童子见了都是称奇,乘云向下便落,愈到下方愈是黑暗,方欲燃起烛火,只见红光一闪,镇元童子通体赤红,发出焰焰的光来,比适才我身上发出的佛光是亮得多了。黑暗之中骤然见到此样光亮,只觉得心情通泰,无比舒服。镇元童子笑道:‘我是赤阳之身,入得阴气重地,我只需略加调整,便可激发出体内阳气,且于我身无害,阴阳调和,于我反而有益。看着红红的果子儿,那时四弟是赞不绝口的,只说可惜了这等好果,却吃不得。七人说说笑笑,良久方才到了谷底,只见怪草下部已是完全塞满了山谷,与山体完全相连,石中有草,草中有石,相互嵌在一起了。”

“三弟突然到:‘咦,这草怎么发抖了?’我听了,觉得奇怪,发抖?这不可能的,想此怪草何等坚硬,根已深入石中,且我们皆都试过,此草就是一个铁草,或说是一株铁树,怎么会抖动?凝睛细看之时,果然不假,此草果然正在发抖,呀,这倒奇了,一个向来撼也撼不动的怪草,突的竟然抖起来,是何道理?草儿抖动,叶子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听了就如千军万马的兵器相互碰撞在一起一般,只是没有喊杀声。三弟又道:‘我知道了,镇元童子,我知道了,此草定是怕了你了。’镇元童子道:‘为何说是怕了我。’三弟道:‘你想啊,你是个赤阳的身子,此地阴气最重,地下又是阴气汇聚的所在,此时此地阳气远远超过了阴气,已是对此草构成了厉害,看来,你这个赤阳身子实是此草的克星。’镇元童子听了,笑道:‘说的有理,看来此草就该我来除了。’三弟又道:‘说不定,你这赤阳身子下此地阴气调和之后,你的身子就会变高了。’此话说的却是有些儿打趣,语气之中绝对有,弟兄几个都听出来了。我那时也觉得三弟所说有些儿过分,俗话说,见着高人莫说矮话,镇元童子本就以自己身材不同于常人而难过,这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净说人家短处。镇元童子却没生气,道:‘你所说的不错,我这赤阳身子若真用了足够阴气中和了,这身子也就好了,这么多年我就是想找一纯阴之地进行调和,可是就是找不到,老天有眼,让我遇见六哥,方到得此地,这实是我的福气。’我听镇元童子不但不生气,还依然呼我六弟为六哥,不由得佩服人家的修养,比我们弟兄几个是强得多了。三弟一听镇元童子如此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一时也不再说话。”

“我忙的把话叉开道:‘此处有一所在是个山洞,适才我们下得急了,现在可想去看一看?’众位弟兄听了,都说好啊,说不定洞中还有些什么宝贝呢。我在前领路。很快就找到洞口。在镇元童子身子光亮之下,本就窄小的洞照如白昼。大哥道:‘此洞怕有些什么怪物,大家可仔细了。’大家自然满口答应。顺着洞口一路前生,却是略微向下行走之势,洞内最初还容得两人并肩行走,可是愈走愈窄,最后只容得一人行,镇元童子走在前面,然后依次是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六弟,我在最后。镇元童子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火把,放出熠熠的光,我们暗自庆幸,有这样的大蜡烛,那就不要愁灭不灭的题了。不过走在后面可不是一个好事情,毕竟有前面这弟兄几个挡着光,能照到后面的也就微乎其微了,我小心跟上,顺着微亮的光和弟兄们的身影向前走。在走到一处之时,皆得弯了腰方能通过。只觉道路颇为曲折蜿蜒,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不过却是一路向下,寒气越来越重,镇元童子身上的光亮却是愈亮,自此知道镇元童子所言不虚,他实是一个赤阳之体,愈向下,则阴气愈重,体内阳气受到激发越是厉害,从而光亮愈强。”



“行了约摸有六七里路,一直未见任何迹象,不过我心中却是愈奇,此洞虽说在有些部位过于窄小,可是整体而言还是适合于人通过的,我们脚下在这段时间的行走的过程之中,我并未觉得有碎石之类的拦在路上,由此推断,此处曾经有人走过,且曾费了些心力。我正在想着这些问题,突听得前面一声惊呼,是镇元童子和大哥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三弟等也是依次惊呼,不过却是充满惊喜。待我走过去才发现,原来却是到了一个颇为大些的厅,说是厅,实是指空间大了些,能容得二百余人的一个厅。那时在洞内七拐八拐的也辨不得方向,只见镇元童子已是到了左手侧墙壁处停了下来,道:‘大伙儿来看看。’地下一具尸骨斜靠壁上,头枕墙壁,歪歪斜斜的模样。”

“三弟突道:‘这墙上有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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