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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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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个见邬地如此,忙不迭的道:“不敢,不敢。”说着一躬身,忙的退到一边去了。

邬月道:“斗战胜佛,这净琉璃世界的规矩,但凡居于此地者,平日里皆不得随随便便便的播云弄雾。我们这儿每过得三个多月,便当有一次……”

正说着话,邬日道:“到了,下去吧。”

落下云来,只见一处较为广阔之地,月光之下朦朦胧胧,今儿个空中偏有些儿云,淡淡的,颇有些儿情调。落脚处颇为光滑,就如花果山上的演练之所。四周隐隐有亭阁。

邬日引众人在一处亭阁处停了。说是亭阁倒不如说是一处走廊,月光下虽看不甚清晰,但从大体轮廓上可以看得出很是考究。

众人坐了。

悟空道:“赌棍佛,你适才说每过三个个月便怎么着?”

(四)

邬月道:“便是此地了,净琉璃世界定了那样一个规矩,显然是不合适宜,想这净琉璃世界但凡在这居者,哪一个当年不是……嘿嘿……不是神通非凡,哪一个不会几手变化,哪一个不会播云弄雾,这一些儿都是他们的拿手本事,可是一纸条文便束缚了他们,嘿嘿,也还不能。条例是有人定了,可是有人听,也就有人不听,岂止是不听,那就还要闹一闹,且闹得颇为精彩。不得已,这曲家父子三个便想了这样一个法子,每过一百天,便会举行一次盛会,定名为‘百日考’,你来的恰是时候,十日之后又是‘百日考’了,你若有兴趣便在此多呆些日子,看一看此次盛会如何。此后慢慢的又建了这样一个演武的场地。每次盛会三天,在这三天之内,你有何本事,只管显露,想要播云弄雾也由得你,想卖弄些变化也由得你,就是想哭想笑皆由得你,且还规定了一些项目,其中一样就是比哭。”

悟空听,奇道:“比哭?哪一个没事了想哭?真还有人参加不成?”

邬老大听了,哈哈笑道:“哈哈,斗战胜佛,叫你猜着了,奶奶的,哭的人还不少喱。哭的惊天动地的大有人在,那日有一个正在哭,那么巧,一大块乌云就把太阳给罩了,那时整个净琉璃世界都黑了,哈哈,大家都说他厉害,就戏称他是‘哭王’了。”

邬老大说着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悟空见了,心里暗叫奇怪,这天下大了,真是无奇不有。

悟空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都是花儿,鼻中时时闻得香气,非常提神,不远处又有一排亭阁。

邬月见悟空回身审势,便道:“这是一个山坡儿,依着山势,亭阁相傍,这样便可看得演武场全貌。”

悟空听了,暗自点头。暗叹这曲家父子能引得群雄做出这翻事来,也实是有些才华。

其实悟空还不知这曲家父子此前乃宁枯国国王,能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领导这些草莽英雄,那自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的了。

悟空道:“邬老大,既是来了,速速把茶儿冲了,俺老孙急着要喝茶喱。”

邬日道:“就依斗战胜佛,不过……”

悟空道:“不过怎样?”

邬月笑道:“斗战胜佛,不忙。且听我弟兄为你演奏一曲。”

悟空道:“你家兄弟还会演奏,不错,倒要领教一翻。你们唱得‘向天歌’,那自然……”悟空说过这句话,却不再说,心中暗暗得意:“奶奶的,我也说话只说一半儿,叫你家弟兄几个猜去。”刚一这样想,却又觉得不对,这才想起,自己心中说了句‘奶奶的’,原来却是被邬老大给教会了,不由暗暗吃惊,想不到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学会了邬老大的口头禅,心中只叫糟糕。

邬月道:“斗战胜佛,我弟兄几个今日便献丑了,若是还说得过去,也不须斗战胜佛赞美为我弟兄扬名;若是差了,斗战胜佛口里也还给我弟兄几个留一些颜面。”

悟空听了,心道这赌棍的心思为何恁地多也,他说话有些儿阴,须得防着他。当下双眼一咪,哈哈,哈哈,只是笑,也不说话。

邬月见悟空只是笑,并不说话,不知悟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机敏,已是引起了悟空的反感。心下暗暗懊悔。

青衣邬明道:“斗战胜佛,在这弟兄几个之中,我年龄最小,你就先听我的吧。”

悟空心里话:“你最小?只怕我比你小得多了,不过你年龄虽是比我大了许多,可是在家族之中终是个老小,什么事什么话一般也轮不得你来说,你呀,嘿嘿,也就永远长不大了。”口里却说道:“随便,随便。”

悟空在众多座位之中跳来跳去,然后找了一个最高处坐了。

青衣邬明手一翻,早从衣底抄出一支笛子来。在手中略耍了个花儿,一缕轻音随着邬明轻启口唇早从笛中飞出。

悟空初还不在意,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笛声有些儿不同。

笛声就如一片薄如蝉翼的细纱,持在一个美妙少女的手上舞动,少女舞姿轻盈,舞步轻曼,手中细纱舞动,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时而一个回旋,在空中卷起一个细浪,细浪打着旋,又慢慢的舒展开,时而舞女一个跳跃,手中轻纱抖的一摇,绕了十八个弯,随着舞女落地瞬间,扑的又被抖为一条笔直的练。渐渐的舞女的脚步快了,手中的纱也是上,下,左,右,前,后,连续不停的舞动,晃然间,只觉得舞女手中所持的细纱之上似有一个亮晶晶的珠子儿,似有似无,珠子只在浪尖之下,随波赶浪。珠子时而掩在浪中,时而跳在浪尖之上,渐渐的,浪花儿愈来愈大,只把珠子掩在其中。陡然间,一个巨浪,猛的扬向空中,铺展开来,眼看着成了一条白练,却又不动,那珠子儿也在白练之上,自下向上,只向着白练尖上滚去,越过浪尖,倏的抛向空中,再也不见。

悟空此时这才惊醒,以手揉了揉眼睛,什么舞女,什么轻纱具都不见了。

原来是邬明下身不动,上身随着笛子的节奏不断扭动,悟空眼看着笛尾方向,只以为那是个舞女,笛子上本就有一条细丝带,就如舞女手上的细纱。

悟空平时向来不大听什么乐器,也不大看什么舞蹈,想平日里上得天庭之时,时见玉帝大会群臣,歌舞侍候,那时只要一见,悟空便自烦了,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他那时便会抽身而去了,玉帝自然不会去理会他。

可今儿个,只这青衣邬明一个,笛声却就让自己尤如看到一个曼妙的舞女的曼妙的舞步和曼妙的舞姿,舞步虽是停了,可是自己心里还期望着能够再次看到,双眼只是四处观望,想找到那个已然隐了身形的舞女。

(五)

邬月见了,笑问道:“斗战胜佛,我这兄弟的技艺可还过得去?”

悟空听了,哦了一声,道:“还好,还好。”

邬月道:“既是还入得斗战胜佛之耳,五弟,你也让斗战胜佛指教一二。”

悟空听了,暗道这邬月真损,谈什么指教,你这是炫耀来着,当下摇手道:“不谈指教,只管吹来。”

瘟神邬地也不言语,手腕翻处,却是一管洞箫。

这箫声与笛声又是不同,笛声轻柔,箫声呜咽。

箫声呜咽,就如一个哀怨的少妇,少妇入了婆家受尽姑婆折磨,却是无处诉说,只于无人处低泣,声声哀婉,却又不敢扬起声来,只是压了自家声音,只把一肚子委曲和着泪水于空旷无人处倾洒。

蓦地悟空眼前又好似现出一景来,西天路上那唐和尚不识妖邪鬼魅,被白骨精的化身迷惑了元神,只管拿着紧箍咒来念,此后又催逼自己远离西天路,重返花果山。心中那份委曲,心中只想着若是能够,定要将那唐和尚碎尸万段方解得心头之恨。自己受尽万般委曲,最可气的是那长耳大嘴的猪八戒,不知维护,只知泄些儿私怨,直教自己欲哭无泪。

一想到些悟空心中实是难受之极。不由得神情低沉,眼望远方,心中哀肠千转,实是伤心得透极了。此时若是唐玄奘在面前,悟空只怕早把一腔怨气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箫声愈来愈低,愈来愈哀婉,悟空的心也跟着一路的往下沉。当箫声不再之时,悟空就如死了一般,只坐在那儿,如一尊泥雕木塑。

也是难怪,在这样月色迷离的夜晚,本就是阴气袭人。再加上瘟神邬地与他人实是不同,平日里不苟言笑,生就一副不祥面孔,谁若是见了他,不须诱导,已然把自己思绪向着哀怨处引领;最后瘟神邬地偏偏又选了洞箫这样一件乐器,洞箫声音本就压抑,吹将起来,如哭似诉,就是在寻常人口中也是如此,何况是在修炼了万余年的一个瘟神口里,他本就有意要引悟空进入一种哀怨的境界,偏生悟空此生之中就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这一下如何能叫悟空不入套中?

若是此曲只是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纵是此曲如何厉害,也只是会让孩童心情略感压抑,不会觉得过分难过,原因也是简单,童子最是质朴,既是不识得世事,绝不知世间委曲哀怨之事,自然也是进不得那种境界。

邬月见悟空如此,心中窍喜,知悟空此一生之中必有一个大大的磨难或是冤曲之处,此是其弱项,他日若是翻脸成仇,大可以此相攻。

邬老大见悟空端坐,不言不语,知其入神,正欲出声相唤,邬月却是摆了摆手。弟兄几个坐在周围,只看着悟空一个如何出神。

邬家兄弟原也有一段不如意的事,为何自家就不曾如此。其实他弟兄几个心意相通,平日里也是听此曲惯了的,一但听得此曲,便会凝神戒备,只把思绪向着那欢快之处去想,自是不会有何障碍。

悟空此时脑子之中思绪颇为激烈,一刹时又想到了自己与二郎神交战之时,竟被太上老君以金钢琢暗算,方为哮天犬下了黑口。以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竟然会如此不要脸,在两大高手相斗之时突施暗算,自己不慎,以致方有了八卦炉之中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耻辱。虽说自己因祸得福,炼就了火眼金睛,不过那毕竟是自己因祸得福,若是换了一个,早已灰飞烟灭,元神不保了。

还有西方的释迦牟尼如来,他以一个大尊者的身份,竟然也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自已误把他手指当作擎天巨柱,本算不得输,大可重新来过,他却毫无大家风度,把五指化作山峰压了自己五百载。让自己受尽磨难。

其实压就压了,释迦牟尼如来自己也是把悟空小看了,压罢之后,只与玉帝老儿去喝庆功酒,他两家里可谓狼狈为奸。哪曾想悟空功力非凡,毕竟是一个天造地设的身子,有些手段,只把那山掀一掀就欲破山而出,可叹释迦牟尼如来太过卑鄙,又换手段,以六字真言重又压了悟空,致使悟空再无翻身之力。由此也足见释迦牟尼如来内心实是龌龊之极。以他身份,第一次既是失手,又岂能再度出手?

悟空越想越气,不由得咬牙切齿。只觉得不管是天界还是佛界都是黑得很了。

悟空内心由哀怨化为怒火重重,心内只觉得有一个火炉般在炙烤,难受之极。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张口只觉得有一股极为清凉的气息,就如凉水一般直浇在那团烈火之上,那团烈火瞬息之间小了,悟空心中只觉得舒服无比。

悟空觉得舒服,当下闭着眼连吸连呼几口,只觉得那胸中那团火早已没有了影踪,不但没有了适才的诸般感觉,且觉得身体清爽之极了。

悟空幡然而悟:“是我那唐和尚师傅帮了我一把。”

此时悟空抖然想起自家舌下的三片绿莲瓣来。适才自家以鼻子呼气,气流由气腔直入肺腑,绿莲气息自然入不得体内。此时张了口吸气,绿莲气息顺势而下,清凉气息立时把体内火气熄了。

悟空暗叫侥幸,只是不明白这瘟神邬地为何以此等厉害手段对付自己,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的。

其实瘟神邬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箫声竟如此厉害,让这个在娑婆世界名声显赫的斗战胜佛在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以悟空之体,外来之力已是基本上无法对其造成伤害。若是有外力相欺,自己体内佛光自会相护。只有来自悟空自身内部的能量方毁了他自己。这一点悟空不知,这弟兄六个也是不知。

佛光有护体之效,外邪入侵之时方起得护体功能,可此箫声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乐声了,虽说有些伤感的调子,但若说对人造成伤害那是万万不能的,何况是悟空这样的佛身?就因这箫声本就不是伤人利器,致使体内佛光不能及时得发激发,且这声音本就是无孔不入的,不同寻常暗器之类你看得见。

(六)

若是悟空一开始就把瘟神邬地当作是他的对手,把箫声当作一件厉害的兵器,当时就有意以佛光相护原也无事,可坏就坏在这无意相防。本想着自己与这邬家六兄弟无冤无仇的,他又如何会对自己以害相加?

其实邬家六兄弟也全是无意,此些只是巧合而已。

悟空心中气恨,却是坐着不动,盘算应对之策。略睁了睁眼,自眼缝之中瞥去,却见邬家兄弟一个个也是凝神闭目而坐,对自己似乎并无加害之心,不由得对自己的猜测又开始怀疑起来。

悟空当下缓缓把眼睛睁开了,道:“这箫声果然美妙得紧啊。”

邬家兄弟听悟空开了口,也都睁开眼来。邬月站起身来,笑道:“箫声低沉了些,对我们这些凡俗之人在感情上伤害最大,不过,斗战胜佛以你的身子,想来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呵呵,呵呵……”

邬月话意也是明显,那自是说悟空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身子,在感情上不会有太多的纠葛。这本是邬月一个善意的玩笑,可是悟空听在耳里却是无比的不舒服,只觉得这邬月实是太过阴险,几乎要害死自己,还说这等风凉话。自己一看到他的那副笑脸,只觉得恶心无比了。

当下悟空冷冷的道:“托赌棍佛的福,我一个天父地母的身子,寻常东西又岂能伤得了我。”

邬月听了,当下就是一怔,觉得悟空言语不善。可是转念一想,想是悟空还未从悲伤的心境之中转变过来,也就释然。

邬老大道:“五弟的箫声,我每次听了都觉得心情都不是很好,只是听了那么多遍了,还是那么难受,嗨,奶奶的……不过这样也算不错,至少会让人在高傲的时候,会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有时候,这个人呀一但得意起来那是什么也不顾了,也就需要四弟这样的曲子洗一洗,也省得脑子儿发烧,就连做人也不会做了。”

悟空听邬老大如此一说,反有些不自在起来,心道邬日看似个粗枝大叶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细心的话来,实是不易。这话看起来好似是对俺说的,想当年俺老孙大红大紫的时候,偏要到天庭上闹上一闹,最终败于释迦牟尼如来手下,遭得诸多罪端,看来这邬老大是教训我来着。

悟空正在胡思乱想,魔刀邬天自坐上一跃而起,笑道:“该着我向斗战胜佛献丑了,斗战胜佛,我这方面的修为比我这两个兄弟是差得远了,我在这方面本就不擅长,还请斗战胜佛不要见笑。”

悟空听了,只觉得他邬家兄弟说话一个个的都尤为别扭,心下暗暗冷笑:“你自家儿话说的漂亮,今日本是说请我喝茶来着,却在这里弄些儿阴招,若不是那唐和尚师傅送了我绿莲,只怕我今日在这儿要现眼了。且看你有何手段。”

悟空此时可不敢大意了,只道这六兄弟有意想对付自己,当下把全身精气一提,让佛气周身流转护好全身。

面上却是猛的一个呲牙。

魔刀邬天与他本是好好的说着话,不曾想到悟空说变脸就变脸,当下被唬得上身往后一个躲闪。

悟空见了,不由得笑起来。

魔刀邬天心里暗暗吃惊,心道这猴性儿最是难琢磨。

当下魔刀邬天也不再多言,手伸处,右手内已然多了一副竹板。

悟空见了吃惊,你道为何,原来悟空从未见过此等乐器,他于天庭之内偶尔听得管弦乐器,也曾窥得诸多乐器,可是这般一个竹板实是不曾见过。

想这竹板儿多在下界民间所用最广,一般也登不得大雅之堂,一些要饭花子溜街串巷之时,为了提醒主人自己来了,便多用此竹板敲两下,另一方面也是要试一试这家中是否有恶狗之类的。还有就是卖艺之人,在开场前打上几下,也是一个提神功效。

其实悟空也是不曾留心,上界八仙之中蓝采和便使得好竹板,只是蓝采和成仙之后,那竹板已是成了他的兵器,不对敌之时,轻易也不拿出来。悟空与这八仙一向交往很少,故而未曾见过。

悟空道:“赌棍佛,你这是什么乐器,俺老孙一向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过,你可肯借来我看看。”

邬天听悟空如此一说,强整笑脸道:“这本就是一个竹板儿,没甚看的。”

愈是如此说,悟空心内愈是起疑,当下自坐位上一跃而起,已然与邬天脸对脸,笑道:“俺就想看一看。”

邬天见了,心中不乐,道:“斗战胜佛既是想看,就看便了。”说着把手中竹板递了过去。

悟空伸手接了,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把嘴对着竹板儿就吹,以为能吹出响来。

邬家兄弟见了,不由得齐都哈哈大笑起来。

悟空见了,心中狐疑,不明所以。只拿眼来斜视这弟兄几个。

邬老大叫道:“斗战胜佛,那不是吹的,是这样打的。”说着右手一上一下的掂。

悟空用手如此的一掂,果然啪哒啪哒有些响声,只是没有规律,颇为难听。

魔刀邬天只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心知原来这猴子是好奇,并非对自己不利,适才心中阴霾,登时一扫而光。

悟空这才知道自己这个笑话闹得大了。

魔刀邬天一伸手把竹板接了,单手翻转,响声已起。

竹板在悟空手中,噼哩叭啦,噼哩叭啦的,不成体统,可是到了魔刀邬天手中自是不同。那个音个好听,声声响,板板脆。打在手上,听在耳里,只觉得与众不同。渐渐的节奏有些快了,后来又慢了。也不知他打的是个什么节奏,只是让人听得舒畅。

悟空听了,觉得与那弟兄两个相比也没什么特别。这声音之中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东西,不比瘟神邬地的萧声,让人心里伤得慌。当下也就放了提防之心。

此时,魔刀邬天左手一翻,手中又是多了一个竹板。

(七)

悟空见了,笑道:“菜刀佛,你且打出个切菜的节拍来听听。”

魔刀邬天听了,笑道:“斗战胜佛,这个……这个……我还未曾试过,好来,你既说了,我且试一试。”

当下手上加劲,果然调整了节奏。

厨师做菜,在刀功上须得有几分真实本领。切菜讲究的不但是要切出来为了吃,重要一点须得好看了,每一刀下去,与上一刀相比差不得分毫,那方是高手境界。就是用布蒙了眼,切出来的东西也差不得分毫,这是另一种境界。切菜这时,刀刃与菜接触时的音远远超过了与案板接触时的声音,那个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切菜之时也不觉得累,只听得声音如乐,实是如听。

此时魔刀邬天听悟空如此一说,心中暗怪自己,自己以一个做菜高手,竟然还须一个外人来提醒。心里想着,手上抓紧调整节奏。

最初两手配合尚不够默契,时有两板同击一拍的时候,也只是瞬间的事,魔刀邬天已然调整好了,这个板下,那个板起。节奏渐渐快了。

只听得悟空心儿噗噗的跳,悟空本未在意,可是后来自己听得自己心脏竟然跳动有声,且越来越是强劲,且气血上涌。悟空这才惊觉,心中暗骂,这个魔刀邬天,口里说不曾打过,为何竟引得俺老孙心律乱了也。想来这定是一个厉害的法门。

一想到这儿,悟空本来已是放松了警戒的心立时提起来,一个深呼吸,强压了压心神,立时觉得好多了,自己心脏不再随着他的竹板而跳。

“慢,慢,且慢。”邬老大猛的站起来道:“四弟,你且停了,我有话说。”

魔刀邬天见大哥如此,不知有何事情,忙的收了,一脸茫然。

邬老大道:“四弟,今日你这板儿也邪性。”

邬天听了,不解,道:“大哥,此话如何说起?不知邪在哪里?”

邬老大道:“奶奶的,你这个竹板一响呀,我的心就跳得邪呼,光想跟着你的板走,你说邪性不邪性?你若是再快一些儿,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还好,还好……”

谁都听得出来,邬老大那意思是:还好,你没有再快下去。

一边的邬月、邬地、邬明见了,也都惊奇万分。邬明道:“大哥,你说的真是对极了,今儿个真是邪性了,我也和你一样。”邬地与邬明见了,也都说奇了,有一样的感觉。

悟空见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心道你弟兄几个我到要看一看能演出什么一出好戏来。当下只是冷眼旁观,一语不发。

邬月道:“四弟,你这板儿打的实是不错,倘若能把你的万余年修为也打在里面,只怕……”

魔刀邬天听了,眼看了看悟空,又看了看天。然后慢慢的坐下来,一脸沉思之状。

此时,鸡啼声又起。

那一边邬明道:“天就要亮了。”

听了这一句话,魔刀邬天嘴里喃喃的道:“天,就快亮了,天,就快亮了,是啊,天也该亮了,我弟兄几个的黑日子是该到头了。”嘴里说着,身子也是慢慢的站起来。

魔刀邬天抬腿就向下去,此处本是一个山坡,此处所坐恰就是看台。魔刀邬天不紧不忙的下了看台,不久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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