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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惑国-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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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压下胸中烦恶感,低声道,“皇上恕罪,臣妾从未饮过酒,怕酒后失态,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请皇上开恩,饶了臣妾。”

“这有什么,喝酒不喝痛快,还有什么意思,陪朕继续喝。”慕容俊不以为然地摆手,示意孙德佑再斟酒。

贤妃为难地端着酒杯,从喉咙到心里,一路火辣辣的,这滋味儿太难受了,她直想吐!“皇上,这……”

“还要朕教教你,应该怎么喝吗?”慕容俊虽然一直在笑,但这笑容就是让人不寒而栗,很是吓人。

贤妃暗暗攥紧了拳,“臣妾不敢。”没办法,只好接着喝。

慕容俊是存心不让贤妃好过,一连逼着她喝了好几杯,她虽还不至于醉到起不来,却已是面红耳赤,烦恶欲呕,心中更是委屈,快要撑不住了。

“爱妃,再陪朕喝一杯。”慕容俊也不嫌牙酸,连“爱妃”都叫出来了,没见过他这样“爱”自己妃子的。

“皇上!”贤妃抬手按住酒杯,目中露出哀色,“臣妾不胜酒力,不能、不能再喝了,请皇上恕罪!”

“朕还没有尽兴呢,爱妃,你可不能扫朕的兴哦。”慕容俊不由分说,抢过她的酒杯斟上,递到她嘴边,“来,再喝一杯。”

贤妃晃着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咬牙道,“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能再喝了!”一会儿如果喝醉了,她定会控制不住自己,露出丑态,说不定还会对皇上有所轻慢,皇上就又有了为难她或者父亲的理由,她绝不能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不喝了?”慕容俊居然没生气,而是露出惋惜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罢了,爱妃,推朕进去,服侍朕沐浴。”

什么?贤妃一惊,原本就通红的脸越发地红,“沐、沐浴?”这些事不都是由内侍来做的吗,她怎么懂得如何服侍不能动弹的皇上沐浴,这分明又是皇上羞辱她的借口,让她情何以堪?

“是,沐浴。”慕容俊眼神诡异,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爱妃,难道你不想跟朕一起,来个鸳鸯浴吗?”

贤妃一听这话,也顾不上醉酒了,羞的无地自容,猛地后退两步,慌张地道,“皇上,臣妾、臣妾不敢!”

虽说身为妃子,是早晚有一天要侍寝的,也必将跟皇上袒裸相对,但、但皇上的情形不是非同寻常吗,她根本就没想过真的侍寝于皇上,可是要真的侍候皇上沐浴,那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就都看到了,还不羞死?

“朕说行就行,有什么不敢的?走,推朕进去。”慕容俊根本就不容拒绝,脸色一沉,又要动怒。

孙德佑赶紧给贤妃使眼色,意即让她别惹恼皇上,“皇上,贤妃娘娘力气小,奴才帮着一起。”

“你倒机灵。”慕容俊懒洋洋挥手,“赏。”

“谢皇上赏。”孙德佑暗暗苦笑,如今他可不盼着能有赏,只要皇上不无缘无故挑他的刺,责罚他,他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来到后面温泉浴池旁,慕容俊看着四周垂下的纱帐,颇有些感慨地道,“多少年不曾跟五弟一起在这里打水仗了,想想还真是怀念的紧。”

孙德佑和贤妃都不敢接话,因为不清楚他忽然提起越王,是想怎样。

“孙德佑,你下去吧。”慕容俊背对着他俩挥挥手,“爱妃,过来替朕宽衣。”

贤妃一阵心慌,求救似地看向孙德佑,后者却是一脸无奈,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应一声之后,退了下去。

“爱妃,要朕再说一遍吗?”等了一会不见贤妃有动静,慕容俊声音已冷下去,“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朕一起沐浴?那你想同谁一起,五弟吗?”

贤妃一愣,怒气瞬间往上涌,根本就不堪其辱!皇上非要把她说成人尽可夫的女人才罢休吗?开始是说孙公公,现在又怀疑她跟越王有染,难不成在皇上眼里,她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上言重了,越王殿下为人正直无私,从来都谨守礼法,除了去福寿宫向太后请安,从不踏足后宫,臣妾与越王殿下之间,从无半点私情,皇上明察。”因为不齿于慕容俊的为人,贤妃语气神情都已冷下去,带着明显的不屑。

慕容俊眼神嘲讽,“生气了?看来是被朕说中了,否则你何至于急着辩驳跟五弟之间是否清白,朕说你们不清白了吗,你急什么?”

我——贤妃气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就没见过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枉她之前还一直替皇上担心,早知道他本来之后是这样反复不常、阴晴不定的小人,还不如……

“愣着干什么,过来替朕宽衣!”慕容俊一声大喝,动了真怒,忽地又露出笑容来,“不然,朕先替你宽衣,如何?”

贤妃冷笑一声,“臣妾不敢劳烦皇上,臣妾从未侍奉过旁人沐浴,万一伤到皇上龙体,臣妾就罪不可恕了,还是请孙公公来服侍皇上。”

“唐心屏,你好大的胆子!”慕容俊瞬间变脸,“朕的吩咐对你来说是什么,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吗?朕说过来,帮朕宽衣,别再让朕说一遍,否则朕灭你唐家满门!”

贤妃大吃一惊,已是脸无血色。都说“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因为羞辱她不成,就要灭唐家满门,就不怕遭天怒人怨吗?“皇上——”

“过来!”慕容俊根本不听她辩解,厉声喝道。

贤妃气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不堪忍受屈辱,有心甩袖而去,又着实不敢拿唐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惟有咬紧牙,走过去,在轮椅前半跪下来。“臣妾……遵旨。”

“这才是朕的好爱妃,来,替朕宽衣,害羞什么,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早晚还不是要服侍朕的吗?”慕容俊邪笑,脸容变换之快,令人咂舌,简直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贤妃咬紧嘴唇,不去看他的脸,颤抖着手,掀开他腿上盖着的薄被,再去解他的腰带。

慕容俊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直看着她的脸,令她越发无地自容,他还不住口地催促,“快些,朕要沐浴,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贤妃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解开他的腰带后,将他的外袍拉开,他这样坐着,根本无法脱下来,她皱眉道,“皇上能否起身?”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啪一声大响,慕容俊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直将她打的摔跌在地,半边脸**辣的,没了知觉,嘴里也涌上浓烈的血腥味儿来。

“唐心屏,你敢如此污辱朕,活的不耐烦了吗?”慕容俊双眼圆睁,牙关紧咬,脸色铁青,模样可怕之极。他废了双腿,朝野内外谁人不知,更没人敢犯他的忌讳,在他面前说到“腿”字,可贤妃倒好,居然要他起身,这不是明摆着嘲讽他是个站不起来的残废吗,让他难堪羞辱到了极点。

“臣妾不敢,皇上恕罪,臣妾是无心之言!”贤妃顾不上脸颊的疼痛,爬回来重新跪好,面无人色地求饶。惹怒皇上,她一人受罚不打紧,万一唐家因她而受到牵连,她就成了唐家的罪人,也无颜苟活了。

“无心之言?”慕容俊怒极反笑,“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朕,以报复朕,是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贤妃浑身颤抖,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臣妾真是无心的,皇上相信臣妾,皇上恕罪!”

慕容俊愤怒莫名,胸膛剧烈起伏,忽地不知想到什么,接着就平静下去,诡异地笑道,“要朕恕你的罪也可以,你把衣服都脱了,一件不剩,给朕看看。”

第三百九十九回贤妃受罚

贤妃原本惨白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惊恐和羞辱交集,她几乎要晕过去,“皇上……”皇上今晚召她过来,就为如此作践她吗,皇上到底是有多恨她!

“脱!”慕容俊勃然怒喝,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贤妃紧咬嘴唇,血顺着贝齿咬出的痕迹蜿蜒而下,她都感觉不到疼痛,跪着没动。

“不脱是吗?好。”慕容俊厉声大喝,“来人!”

孙德佑赶紧小跑着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慕容俊一指贤妃,“把这贱人的衣服全都脱光,一件不剩!”

孙德佑大吃一惊,“皇上,这、这恐怕不妥,皇上三思!”就算皇上要那个什么,也得上了龙床吧,让他一个内侍把妃子的衣服脱光,算怎么回事?

贤妃难耐屈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苍天,让我死了吧!

“孙德佑,你敢不听朕的话?”慕容俊声色俱厉,眼中杀机翻涌,“是不是要朕连你一起罚?”

孙德佑虽心中惊惧,可要这般羞辱贤妃,却非他所愿,为难地道,“皇上息怒,贤妃娘娘并无过错,皇上何至于要如此,皇上开恩!”

“好啊,好啊,你们都不听朕的话,是不是?很好!”慕容俊气白了脸,狠狠拍着轮椅扶手,“来人,来人!”

两名侍卫立刻现身,“属下在!”

“把孙德佑和唐心屏两人忤逆朕,每人罚二十杖,立刻行刑!”慕容俊厉声吩咐,竟是毫不留情。

这……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实在也不想责罚无辜。

贤妃面色惨白如纸,低声道,“公公回护之恩,本宫心领,还是请公公……动手吧。”

她绝不希望孙德佑因为自己而受罚,想起当日翼王造反,要杀父亲之时,惟孙公公敢站出来替父亲说句话,这份恩情,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还,怎能再因为自己,让孙公公受苦楚呢。

孙德佑暗暗苦笑,“娘娘言重,奴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无其他。”皇上如今是非不分,行事全凭自己好恶,想要责罚他,也不差这一两个的借口。

贤妃咬紧牙,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沉声道,“皇上息怒,皇上吩咐,臣妾不敢不遵。”说罢开始解衣服上的带子,就随了皇上的愿吧,至少受辱的是自己,旁人可不受她牵连。

孙德佑又急又无奈,只好闭起眼睛,不敢稍有异动。

两名侍卫也都把头垂的很低,对贤妃的大义肃然起敬。

“你现在脱,朕还不想看了。”慕容俊嘲讽冷笑,存心不让人好过,“朕不罚你们,你们就不知道这皇宫,谁说了算!你们两个还不动手,愣着干什么?二十杖,一杖都不能少!”

贤妃大惊,停下手上的动作,“皇上!”

“行刑!”

两名侍卫无奈,只好上前,低声道,“贤妃娘娘,孙公公,多有得罪。”说罢扬起手中刑杖,各自照着他两个背上打下去。

啪啪之声此起彼伏,剧痛之下,贤妃和孙德佑都是冷汗如雨,却都不约而同地咬紧牙,没有叫痛。皇上的心理分明已经不正常,他们越是叫,他就会越兴奋的吧?

然而他们毕竟不同于慕容夜,尤其是贤妃,只是一介弱女子,十杖才过,她就已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侍卫立刻停下手,哀求似地看向慕容俊:皇上啊,人都晕了,就算了吧?

慕容俊眼中有异样神色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来,“这就撑不住了?朕还以为她骨头有多硬呢,敢忤逆朕!抬回去,别让朕看着心烦。”

“遵旨。”侍卫巴不得呢,正责罚孙德佑的那位也趁机放下刑杖,两人一起把贤妃抬了出去,送回嘉元宫。

孙德佑勉强忍耐着,才没有晕过去,身体已是左摇右晃,支撑不住。

“孙德佑,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朕是非不分,阴晴不定,小人一个?”慕容俊这话问的,居然没有恼怒的意思,而是相当平静的。

孙德佑心一紧,“奴才不敢。”

“不敢,那就是朕说对了?”慕容俊淡然一笑,并没打算计较的样子,“你下去吧。”

这就让下去了?二十杖不是还没打完吗?孙德佑大为诧异,但不敢问,皇上格外开恩饶了他,他还不感激涕零啊?“奴才告退,谢皇上不杀之恩!”说罢匆匆起身,忍着疼痛,退了下去。

慕容俊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身影,低声道,“你都恨死朕了,还谢?”

——“可恨!”唐皓轩一拳砸在桌上,目光中透出强烈的怒意。

内室里,南雪钰正在给贤妃后背上药,也是一脸的愤怒:皇上太过分了,居然连贤妃都要责罚,是想怎样?下这样子狠手,是想要了贤妃的命吗?

水华侍候在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晚娘娘昏迷着给送回来,好一身血迹斑斑的样子,把她吓了个半死,赶紧着找太医拿了药,给娘娘敷了,服侍了一夜,娘娘的伤不但没见好转,反而发起高烧来,她只好去求救于太后,这才将燕宁公主请了来。

唐皓轩怒声道,“水华,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心屏犯了错吗?”他也是今儿一早,才得到的消息,过来一看女儿只剩半条命了,如何不心疼。

水华抹着眼泪,“奴婢也不清楚,送娘娘回来的侍卫说,皇上非要娘娘脱、脱光了衣服,还要孙公公帮着脱,娘娘不肯,孙公公也不愿意,皇上就将两人都罚了,呜……”

简直岂在此理!唐皓轩一脚把椅子踢翻,满腔怒火都没处发泄,“这算是什么皇帝,暴躁狭隘,喜怒无常,根本就不配——”

“唐大人,慎言。”南雪钰恰好从内室出来,闻言神情一凝,示意他不可如此犯上。

唐皓轩喉咙哽了哽,“多谢公主提醒,可皇上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自问将女儿教导的很好,可皇上却将她当成了玩物一样随意羞辱,这刑杖是打在女儿身上吗,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南雪钰去水盆里洗净了双手,神情亦凛然,“唐大人的心情,我很明白,皇上此番做的也确实很过分,你且放心,母后已知道这件事,必会公正处理,给贤妃娘娘主持公道。”

唐皓轩面色稍缓,多亏还有太后秉公处事,否则哪还有旁人的活路。“虽是如此,可皇上性情难改,一意孤行,怕是不会轻易改变心意。”

南雪钰淡然一笑,眼神睿智,“唐大人既然信得过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为君者要如何才得人心,无须细说,是吗?”

唐皓轩心中一惊:公主的意思,莫非是在暗示他,皇上这把龙椅坐不久了,还是会由越王登位吗?“是,多谢公主提点,敢问小女如何了?”

说到贤妃,南雪钰皱了皱眉,“贤妃娘娘受这刑杖,伤了筋骨,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成。不过唐大人放心,我会随时进宫来看望娘娘,不会出半点差错。”

唐皓轩再心疼女儿,可南雪钰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说,“如此多谢公主,臣先告退了。”他虽是贤妃的父亲,但后宫亦不可多待,以免惹人闲话。

“唐大人客气,慢走不送。”

送走唐皓轩,南雪钰嘱咐水华好好服侍贤妃,即去了太极殿。

太后正冷着脸教训慕容俊,一半是怒,一半是失望,“俊儿,你越闹越不像话了,怎么能责罚贤妃,她有什么错!”

慕容俊批着奏折,漫不经心地道,“贤妃不听儿臣的吩咐,难道不该罚吗?母后,儿臣是皇帝,儿臣说的话就是圣旨,抗旨不遵者就要重罚,母后不是这样教儿臣的吗?”

太后气结,“那也要看是谁,犯了什么错!贤妃温婉贤淑,后宫谁人不知,你却如此待她,岂不让人寒心!”

慕容俊不为所动,“母后,这些话儿臣听过了,你就没有新鲜些的说辞吗?”

你——太后气的眼前一黑,快要晕过去了,对这样的不孝子,德行双亏的皇上,你能说什么?对于慕容俊,她是越来越失望了,“俊儿,不是哀家要伤你这皇帝的尊严,你若再这样下去,一意孤行,是会毁了大燕的,你难道还不肯收敛些?”

宫里宫外,对于皇上清醒后的种种暴行,早已非议满天,为何俊儿就是看不到事情有多严重呢?

“是吗?”慕容俊终于肯抬头看一眼太后了,但仍旧是一脸的不在乎,“母后的意思是,儿臣这皇帝做的很差劲,不配当大燕的皇帝,是不是?”

太后心上一痛,她并不是想要打击俊儿,只是不想大燕百年江山毁于一旦哪!“俊儿,你自幼聪明伶俐,如今虽遭逢不幸,但只要你好生打理朝政,宽容待人,仍旧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慕容俊嘲讽地大笑,“母后,你不必如此苦口婆心,还把话说的这样好听,其实你心里在想什么,儿臣清白的很,你演这出苦情戏,是要给谁看呢?”

第四百回废帝另立吧

太后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俊儿,你敢这样跟哀家说话?”说她演戏?笑话,她何至于在自己儿子面前演戏,她是在给俊儿最后的机会好不好?

“母后被儿臣说中,恼羞成怒了吧?”慕容俊越发得意了,“母后,何必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母后心里巴不得儿臣再糊涂一点,再混账一点,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太后一番苦心反遭解,气的直咳,“俊儿,你、你怎么能这样!”

“儿臣说的是事实啊。”慕容俊摊摊手,表示自己是直言不讳而已,“母后想想,自从儿臣醒来,母后就一直埋怨儿臣,教训儿臣,对儿臣有过半句好话吗?”

太后气极,“俊儿,你凭良心说,自从你醒来,可曾好好跟哀家说句话吗?你对哀家如此无礼,对所有人都怀着戒备与敌意,甚至连夜儿都不得你信任,你不善待他人,又如何让旁人善待你!”

“那又如何,儿臣是皇帝!”慕容俊挑眉,一脸戾气与不服,“儿臣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违抗儿臣的旨意,就是不行!”

“有你这样的皇帝吗?!”太后都快气不起来了,厉声指责,“慕容俊,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你若再这样下去,不知收敛,哀家为了先皇嘱托,也不得不废帝另立,你好自为之!”

此语一出,慕容俊身体剧烈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太后说的出这样狠绝的话来,瞪大了眼睛,脸色涨得通红,一言不发。

太后喉咙哽了哽,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如果再不狠狠敲打一下俊儿,任他这样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母后,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吗?”慕容俊忽地纵声大笑,跟着暴跳如雷,“儿臣就知道,在母后心里,五弟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者,母后一直希望的就是五弟登位,是不是?现在儿臣不得人心,岂不是更如了母后的意,母后就废了儿臣,让五弟登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吗?既然如此,母后就放任儿臣胡闹下去啊,还来劝儿臣做什么?若是儿臣成了一个好皇帝,那五弟还有什么机会?”

俊儿……你是要哀家拿你怎么办……太后身体晃了晃,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更无力再多说,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儿臣参见母后,参见皇上。”在殿门口听了好一会的南雪钰暗中冷笑,进殿行礼。

“南雪钰,你还敢进宫来!”慕容俊立刻将怒火转向她,“朕不是说过,不准你进宫,妖言惑众的吗?”

“是哀家让雪钰进宫,替贤妃治伤的。”太后无力但仍愤怒地道,“俊儿,你无缘无故责罚了贤妃,唐大人岂能甘休,你最好心有数。雪钰,扶哀家回福寿宫,哀家累了。”不要再跟这个不孝子多说一句,否则自己一定会气死。

“是,母后。”南雪钰上前扶住太后,临出殿门前,别有意味地看了慕容俊一眼,眼神凛冽。

“对了。”太后忽又想起一事,回身冷声道,“静安公主一直抱病在床,这般时候不宜大婚,三日后的大婚仪,不作数。”

“不作数?”慕容俊挑眉冷笑,“母后的意思,儿臣这个皇帝说的话,以后都不作数了?”

为免被这个不孝子气死,太后只能当没听到这句话,冷着脸道,“总之大婚仪以后再说,就算你要与静安公主大婚,也不可如此仓促,容后再议。”

“静安公主是真的病了吗?”慕容俊锐利的目光在南雪钰脸上一转,别有所指,“还是有其他原因?”

南雪钰心一沉:难道她与静安公主商议的计划,皇上已经不知道?接着又否定,不可能,虽然孙德佑将以前的事都说给皇上听,但与静安公主之事,只有她和母后、夜知道,旁人不可能知道,皇上定是胡乱猜测,先不要乱了阵脚。

“比如。”慕容俊故意拖长尾音,好一会才道,“静安公主嫌弃儿臣是个残废,不愿意与儿臣大婚?”

南雪钰暗中松一口气,原来皇上并不知道,还好。

太后心中一痛,其实也很能明白,一向骄傲的他,脾性为何会变的如此,原也不该对他有太多苛求,可在她看来,所有人都已经以宽容之心待之,为何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呢?“俊儿,你别多想,好好休养身体,会好起来的。雪钰,我们走吧。”

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俊儿了。

“是,母后。”

慕容俊缓缓攥紧拳,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是个废了的,又装的什么大度!

内侍奉上茶来,战战兢兢地道,“皇上,请用茶。”孙公公被责罚,一时起不了身,他不得不进殿来服侍,惟恐一个不对,又成为无辜池鱼,所以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出去!”慕容俊一把将茶碗扫到地上,厉声喝道,“少碍朕的眼,滚!”

“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内侍没命地往外跑,连地上的碎瓷都忘了收拾。

大殿上只剩下慕容俊一个人,他慢慢敛去脸上的嘲讽狠厉,而代之以无法言说的疲惫和自嘲,甚至还透出丝丝的欣慰,喃喃低语,“南雪钰,你果然不简单,五弟向来不会看错人呢。”

“雪钰,俊儿要大婚之事,你觉得要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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