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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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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见他追来,更加气愤,站在道路中央,怒目而视。等朴永柱走近,娇声喝叱道:“你追我作甚?”朴永柱讷讷道:“小生来向你赔罪,请小师太多多见谅,还请小师太回店去住宿,小生有马,可以另寻他处去投宿。”扶桑脸若严霜,冷冷道:“谁要你假惺惺的,贫尼不希罕!”说罢转身离去。
朴永柱见她并不领情,大声道:“是你自己答应不怪罪的,既然小生对的对子过分唐突,该打!那么该用什么文雅的对子对,请你自己也对一对,小生洗耳恭听!”扶桑被他问住了,呆了呆,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对子,脑子里被他那一句“你我合房,岂无我的床”搞得非常混乱,脸上又是一阵滚烫,暗忖自己自讨没趣,让这小子占了便宜,她愈想面孔涨得愈红,只当未闻,继续前行。“喂,小师太,你听到没有?”朴永柱又喊,见扶桑不理他,骑上马又是跟来。
此时暮色四合,山野无人,扶桑被他缠着,微感紧紧,放开步伐,疾步飞纵。朴永柱见他露出这一手轻功,惊佩之余,少年好胜之心大起,跃下马来,也施展轻功,随后直追。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瞬时间跑了二三十里路,其时玉兔东升,旷野是白茫茫的月光。扶桑见他紧追不舍,更加紧张,提气丹田,全力疾奔。又跑了二十多里路,回头一看,那朴永柱依然不即不离地跟在自己的背后,更加吃惊,在店之时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那知他是个身怀绝艺的高手。这小子定是坏人,在这山野中莫要遭他的暗算才好。手中云帚疾向背后的朴永柱脸上拂去,喝道:“莫要跟来!”
朴永柱全速追赶,哪里知道她会回身突下杀手,急忙侧身窜了出去,可不待他站稳,陡觉身后风声爽然,娇呼声中,扶桑已挥动云帚攻击他的背心。朴永柱身形疾掠,向左再窜,岂知扶桑紧追不舍,错步翻腕,一只玉手直拿他的左手脉。这么一来,两人相距不及一尺,朴永柱立即能闻到扶桑那吐气如兰的喘息,嗅到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看到她那对梦幻般的明眸,心中不由一荡。扶桑手带擒拿,他却未当一回事,左手搭出,反而想握住扶桑的龋瑁鼍醢肷硭崧椴豢埃糯蟪砸痪脑骋饴碇剩辛巳思业牡蓝奔泵γ颖鄢稣疲昧ε某觥2涣戏錾O搜采粒芸橇枥鞯恼品纾袷忠廊唤艚舻乜圩∑佑乐淖笸螅盟佣莶坏谩F佑乐蠛е拢患跋杆迹沂旨采欤蚍錾7崧崛淼男馗トィ庖幌伦サ谜伞7錾!鞍 钡囊簧簦壳┩恕F佑乐澈於啵诺眯拟疋衤姨拍诺溃骸拔摇摇
扶桑怒不可竭,骂道:“流氓!你找死!”灰色的身影一掠,直扑朴永柱,云帚疾速地点击他的胸脯。这一招来得好快,朴永柱不及抵挡,急忙侧身,避开了云帚,同时身随步转,向右逃奔。哪知他快,扶桑更快,早已挡住去路,她羞恼之极,立意要将朴永柱毙于掌下,方才解恨。两人拆了二三十招,朴永柱迭遇凶险,百忙中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一招“金龙摆尾”欲将云帚拔开,岂知扶桑云帚之中暗藏玄机,金光一闪,从云帚中弹出一颗系着银丝细线的金球,射向朴永柱持剑的手腕。
朴永柱心知要糟,却是闪避不及,啪的一响,手腕上重重地吃了一记金球,痛得他脸色发青,剑未能拿稳,被云帚一带,直飞上天,没入稻田之中。朴永柱先机尽失,他本就心慌意乱,此时没了兵刃,更加气馁,却又逃不出扶桑的手掌心,大喊道:“小师太,你再不住手,小生可要用暗器了!”
扶桑恨声道:“呸!小恶贼,有本事尽管出来,谁怕你什劳子的暗器。”朴永柱道:“你别把我逼急了,我真的要用暗器了。”扶桑骂道:“无耻之徒,还想呈口舌之利……”她话未了,忽见火光一闪,方知不妙,胸脯上已是热烘烘的火星乱舞,忙伸手打火,一时间那里能立即扑灭,反而火势更旺,她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跳入路边的稻田之中,在苗田里之中打滚,身上火焰方才熄灭。
她狼狈不堪地从田地里立起,全身像泥人一般,水淋淋的裹着满身的田泥,只见胸前的缁衣烧了一个大洞,连肚兜也被烧焦,幸好未曾烧伤肌肤。她恼恨万分,骂道:“朴永柱,你这个恶贼,我要你的命……”可她立即傻了眼,田岸上那还有朴永柱的影子,这小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她心下气恼,一连奔出数里路却未能将他追到,不由停下来,蹾在路中,盈盈坠泣,把一夜间受到尽朴永柱的欺负用泪水来刷洗。哭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收住泪水,见道旁有条小河,便跃入河中,把一身的田泥洗净,再到树林里,除下缁衣,紧身的小袄胸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那些烧焦的衣服抛入河中。如此折腾一夜,东方早已露出鱼肚白,她来到一个市镇,找了一家茶馆喝茶歇息片刻,便到骡马市买了一匹马代步,不期在村东的拐弯处迎头遇见朴永柱,朴永柱吓了一跳,夺路狂奔。
扶桑的小黄马业已驰近,大喊道:“恶贼,往哪里逃!”她恼恨朴永柱连番轻薄,今日岂容他逃走,双足在马镫一蹬,身子突然飞起,右手云帚向头朴永柱的头顶击落。朴永柱上身急弯,伏在马背上,双腿夹马,鼠窜俯冲,在间不容发之际让他逃出扶桑劲力所笼罩的范围之内,但马儿却未能幸免。扶桑一击不中,立即扣动云帚中的机关,向前一抖,金球激射飞出,击中白马的膝后弯,白马疼痛难耐,向后跌坐。
朴永柱骑术甚精,反应更是快捷。当白马哀嘶跌倒时,他人早已纵身跃了起来,虚飘飘地落在地上。扶桑和他几乎是同时落地的,站在道路当中,拦住他的去路,骂道:“小贼,拿命来!”她含愤出击,一柄云帚幻成无数的云影,招招直取朴永柱的要害,丝毫不容他有缓手之机。这下急坏了朴永柱,他对扶桑本无恶意,只是少年心性,一时好玩而已,岂知事情越来越糟。于是一边招架一边惶恐不安说道:“小师太,有话好说,何必兵刃相向呢。”扶桑骂道:“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朴永柱红着脸道:“在下一时情急,绝非有意……那……那是无心过……”
扶桑怒道:“难道你用那下三烂的暗器也是无心之过?!”朴永柱苦笑道:“在下有言在先,你却不听。”扶桑听了,不禁一怔,心想自己两次满不在乎,两次尽皆着他的道儿,第一次嘴上较量让他讨了便宜,那还罢了,更气人的第二次他那无礼的举动和暗器的羞辱,狂怒道:“我饶不了你!”便不容朴永柱再分说,发狂般地向他进攻。
朴永柱被她逼急了,只得拿十二分的耐心和她过招。两人在村口大路上打架,立时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忽闻一人道:“咦!这书生模样的青年为何不想抢攻,一味地躲躲闪闪有什么屁用。”另一人开口道:“他打不过人家当然要躲。”立即有一个很内行的人接口道:“笑话,男人打架岂会输给女人的道理!我看这小尼姑生得清丽绝俗,柔若无骨的样子,这小子一定是被她迷住了,神魂颠倒,所以才会手忙脚乱,小尼姑心狠,他却手软,当然会输给她。”接着是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对,不对,这叫好男不与女斗,所以他才不会抢攻,他是让着对方,不屑与之争锋罢了。”
世人同情弱者,却未必一定会同情女人。扶桑无端遭人非议,更加恼火,她不能找这些村民出恶气,一股怨恨之气全都发泄在朴永柱的身上,云帚毒辣,招招致命。朴永柱听这帮村民胡说八道,不禁莞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扶桑逼得左支右拙,不禁又是脸红,便虚晃一招,夺路而逃。扶桑见他逃走,正合心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架,得确不甚雅观。也是有意放他逃走,自己随后追击。本想待他逃出村庄之后在无人的地方再教训他,岂知这小子滑头得很,就在这村镇中与她兜起圈子。扶桑恨他之极,更不管村民的指指点点,立意要把他折辱于掌下。于是乎一追一跑,两人在街头巷尾追逐飞驰,冲垮地摊,推倒草坪,惊飞了鸡,吓跑了狗,弄得鸡犬不宁,人畜难安。男人摇头,女人叫骂,村里的玩童鱼贯追随,争看热闹。
更有甚者,有的童子口不择言,呼喊起来:“小尼姑,追汉子……小尼姑,追汉子……”朴永柱心想要糟,果然不出所料,扶桑气得七巧生烟,对准一名乱嚼舌头的玩童掴了一掌。那童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么一来,立时招来众人的愤怒,村民们指着扶桑叫骂。
扶桑狼狈不堪,明明是她有理,此时却变成无理之人,成为了众人之矢,不由她羞恼交迸,怒火攻心,连眼眶都红了。可恨这些无知的村民不辨是非,让她百口莫辨,恨不能把朴永柱碎尸万段。
朴永柱见扶桑招来众怒,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一笔无头帐也记在他的身上了,这仇恨是越结越深了,又恐众人的责骂会使扶桑承受不了,寻思只有快点离开此地才是上策。侧目望去,只见那白马和黄马都在村口的草地上吃草,当即抢攻两招,把扶桑逼退,转身向白马奔去,纵身跃上白马,催马欲奔,不料那白马咻咻衰嘶,在原地打转,不肯奔走。原来白马中了扶桑的金球,腿膝红肿,疼痛未解,不敢奔跑。眼看扶桑追来,朴永柱大急,在马屁股上恨恨地拍了一掌,白马疼痛,跃了起来,奋蹄疾驶,怎奈后腿受伤,跑起来全然不像以前那么神速,一跛一拐的颠簸起来,竟不能将骑劣马追来的扶桑甩掉,不由他心撩火急,看看前方有山林,不暇思索地催马入林。
其实他也用不着这么狼狈,按那个村民的说法,男人打架岂会输给女人,按他现在的武功也当真并非不及扶桑,只是他心中有愧,见扶桑一付凶霸霸的样子,先自慌了神,乱了方寸,动手之际处处掣肘,都是因爱生怯,因怯出乱之故,他心中犹自不明,还懊悔事情为何愈弄愈遭。两匹马一前一后,不知不觉地奔入崇山峻岭之中。
二 武夷山救童
    武夷山脉三十六峰,七十二岩,绵亘一百二十里,群山競秀,各逞其趣,此时正值初夏,桃红柳绿,群鸳乱飞,正是江南灿烂季节,山区气候格凉爽,九曲十八涧蜿蜒曲折,古柏参天,山道奇险,加上他慌不择路,满山的乱石甚是难行,白马受伤未愈,被他急催跑了一个上午,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后脚突然一跪,倒地不起。朴永柱急忙飞身落地,在林间寻找藏身之处,不意在山岩上发现一片纯绿色的藤萝,恰如垂帘一般,他伸手疾掀藤萝,本想藏身在藤萝后,却意外地发现藤萝的后面竟有个岩洞,洞内黑漆漆的,他也不管深浅,急窜而入。
扶桑追到近处,突然失去朴永柱的踪影,收缰驻足,凝视林间。正午的太阳从树梢的空隙间照射下来,泥土中腾起丝丝的蒸汽,树梢里到处都是鸟噪声。突然迎面飞来一物,像弹子似的从灌木从中窜来,她旋风般从马背跃了起来,落在树杈上,定眼细瞧,原来是一只鸟雀,她暗叫声惭愧,还以为是朴永柱那歹毒的暗器呢,虚惊一场。
她飞身落地,脚下是厚厚的树叶,踩下去软软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地上嫩草丛生,蜂蝶飞舞,林间处处充满生机。她那有闲情逸致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一双明眸四处搜寻朴永柱的踪影,终于让她找到那匹卧地的白马,发现朴永柱的藏身之处。
“出来!……”扶桑站在洞口娇叱道,她手握云帚,蓄势待发。“朴永柱,你出来,你这缩头乌龟,快出来!”她骂了数声,不见动静,手执云帚漫漫地靠近洞口,侧身贴着洞壁一步步地移动。
突然,数点石子同时射到,她快如闪电般跃到洞口的另一侧,可不待她立稳,又是一阵雨点般的石子飞来。她连忙舞起云帚,把那些石子尽数击落,冒险冲入,却又被石子击退。冲了半天,未能冲入洞中,她恨恨地退出洞外,暗忖道:“小贼你躲在洞里不出来,就以为安稳了,哼,我就把你困在洞中,饿你几天几夜,看你爬不爬出来”。
此时洞中的朴永柱也是一般的心思:“我在洞中,那小尼姑不敢贸然攻进来,但这里没有一点吃的东西,被她困在这洞中却是更加危险。”
他傻愣愣地望着洞口发呆,忽闻扶桑在洞外又叫骂起来,出家之人骂得再难听也不会怎么恶毒,无非是“小恶贼,”“缩头乌龟”之类的骂名,没有更恶毒的语言。
扶桑在外骂得口干舌燥,他听了不但不以为逆,反而如闻仙乐一般,字字珠玑,句句金玉,魂儿又被扶桑的骂声勾去。回想自己跟她狠斗之时,出手似乎倾尽全力,但似乎又未真下杀手,奇怪,为何会这样?这个疑问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出神一阵之后,突然觉得好久没听到扶桑的骂声,不知她是否走了,就悄悄地摸出洞,蓦然发现扶桑就隐匿在洞口的岩石之上,吓得他又赶快溜进洞中去了。他半天没吃东西,此时腹中空空的,饥肠辘辘,神情不觉有点沮丧,却无意中发现洞中有一把猎户使用过的生锈钢叉,寻思道:“这山洞曾有猎户来过。”顺手把钢叉捡起作为防身的兵器。
为防扶桑偷袭,他一夜未曾合眼,直到五更后才沉沉睡去,突闻扶桑在洞外大声叫骂,朴永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束晨光从洞口照了进来,他才明白已经天亮了,不觉有点恼火,拿起钢叉冲出洞口。
却见扶桑全身淋浴在晨曦之中,晨雾缭绕其身,秀眉竖立,粉面含霜,一袭缁衣无风自动,手中的云帚透出重重的杀气。
朴永柱怒道:“小尼姑,你有完没有完?大清早打什么架,扰人清梦,你不吃饭,不睡觉,一味打打杀杀,烦不烦!你像个出家之人吗?本公子是让你,不是怕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扶桑被他抢白一顿,恶向胆边生,喝道:“小贼,死到临头,你还嘴硬,看招!”足下轻点,陡然欺身进招,手中云帚如万簇利箭疾发,笼罩在朴永柱全身数处要害。
朴永柱神色为之一变,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一式铁板桥,他整个身子霍然向后倾倒,仅仅凭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双足尖连踢连蹬,身躯如风中之苇,左折右摆,猱身后撤,终于让他逃出扶桑的追击。得脱大厄,他心中惊悸之极,周身都是冷汗。
扶桑却不容他有丝毫的喘息之机,云帚挥动,发起更凌厉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的云光帚影势如惊涛,疾如闪电般地向他头顶盖下来。
朴永柱想不到她如此凶猛,眼光所及尽是她那呼啸的帚影,威猛无俦,他别无选择,舞动钢叉,反手撩出,劲透叉尖,一招一式地接下来,在寒光帚影中飘摆突围,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突然一声长啸,白马如飞而至。看来白马经过一夜休息,腿脚的胀痛已经消了,扶桑的那匹坐骑也紧随其后奔来。
扶桑及见白马奔至,才明白朴永柱突发怪啸的原因,此时见朴永柱飞身上马,她杀得性起,岂容他逃走,一个箭步,也纵身跃上她的坐骑,催马疾追。
白马虽快,但在这深山密林丛中难以全速,扶桑的黄马虽然慢些,却能勉强紧追其后,时至晌午,他们登上一座山岭的巅峰,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
扶桑恐怕被朴永柱逃脱,不住地扬鞭踢腿,策马狂追,眼看就要把他追上了,那知朴永柱陡然勒紧马缰,白马竟在全速奔驶中立定,四蹄向前登直。朴永柱则拧腰纵臂,回身挺叉,使出扬家枪法中临阵破敌的“回马枪”,疾若流星,刺破了扶桑的衣服,幸而他并未当真要扶桑的生命,否则扶桑的命休矣!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扶桑收缰不及,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朴永柱双腿夹马,催马又奔,倏然已奔出数丈之外。回头憨笑道:“扶桑师太,小生这一手杨家枪使得如何?”
扶桑吓出一身的冷汗,心头狂怒之极,心想:“这小贼可恶之极,仗着白马神骏欺我,杨家枪当杨家叉使,哼!让我追到,一样取你的小命!”她咬牙切齿,策马又追。
两匹坐骑奔了许久,前面出现了梯田,湖泊纵横交错,溪涧无数,岭上有几个农家的孩子正在放风筝,田间里数不尽的蝴蝶蜻蜓在飞舞,这田,这水,这花草蝶儿是如此的美丽。朴永柱收缰勒马,放眼眺望,顿感胸薏畅爽,连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都望了,他久居北国,难得一见如此迷人的田园风光。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也沾染了些活泼的朝气。
扶桑却没有他这闲情逸致,一经赶到,立即扣动云帚中的金球,直取朴永柱的背心大穴。朴永柱正当陶醉期间,猛听得蹄声近,还夹着异响,情知不妙,钢叉急忙向后一挥,背后竟似长了眼睛,‘当’的一声,钢叉击中金球,金球反弹回去,向扶桑的脸膛飞来。
扶桑“啊”的一声惊呼,云帚急忙荡开,把金球带飞,那金球擦着她的左耳飞掠而过,心底里大惊,这小子藏拙装呆,其实却是诡计多端,当真防不胜防。一路上连吃几次的大亏,不由微感气馁,云帚在空中一抖,“啪”的一声,金球又向朴永柱甩来。
哪知这一次朴永柱不挡也不躲,空手来抓金球。这一来又激起扶桑的怒火,手腕一振,云帚中的金球甩起,冷然哼道:“你找死!”只听“啪”的一响,朴永柱左脸颊中了一记金球,只把他痛得金星乱冒。皆因一时大意,吃了此大亏,伸手一摸,湿膩腻的满手鲜血,一张英俊的脸蛋登时肿了一半,心中恚怒至极,不由得怒目圆睁,举叉往扶桑胸前直戳。
扶桑心头微震,自与他交手以来,还未曾见他这么凶恶过,此时罄尽全力地交起劲来,扶桑立见吃亏,朴永柱的白马神骏无比,骑术又精又纯,她的黄马和骑术都是大大不如,俩人互交数十招后,扶桑险象环生。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之际,忽听得山坡下传来小孩子们的大叫声:“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救命啊!……”两件火并的兵刃同时缓慢下来,朴永柱叫道:“喂,小尼姑,等一等,咱们等一会儿再打不迟,在下先去救人。”也不理扶桑是否答应,策马向山岭下冲去,绕过一片片的竹林,眼前是一片的湖泊,湖水清澈无比,一个小孩正在湖面上挣扎,湖水被他激起层层的涟漪。湖边站着两个小女孩和一个男孩子,正惊恐万状地呼喊着。忽闻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皆回头来看朴永柱。
朴永柱不等白马奔到湖边,人就已经腾空跃起,把手的长叉丢在湖边的草地上,在空中曼妙地翻个跟斗,直扑到那个在水中挣扎的孩子。
扶桑随后赶到,目睹他这等绝妙的身法,心中暗暗喝彩,心想自己要是这么一跃,未必能达数丈之遥。
岂知朴永柱救人心切,忘了自己不会水性,救人更不得其法,那落水的小孩一见有人来救,双手双脚同时缠住朴永柱,把他当成一棵树往上爬,立即把朴永柱拉入水底。湖水咕嘟咕嘟地直灌进他的肚子里,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焦急道:“今天我命休矣!救人不行反而搭上自己的命。”慌乱之中,身体一直下沉,直到双足触到湖底,他的神智才清明,屏息闭气,心想这湖底离岸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岂知双足不听使唤,轻飘飘的那里能漫步,竟是头下脚上倒栽葱起来,他惊慌失措,双手狂扑,意外地让他抓住湖底的一块岩石,方把身形稳住。当下一只手抓住石头,另一手把缠在他身上的小孩抱住,沿湖岸高处急行。不料那孩子剧烈挣扎,他恐怕把孩子呛死在水里,只得放开手中的石头,双足使劲一登,冲出水面来,让孩子呼吸,自己也趁机喘一口闷气。
扶桑见他和孩子一同没入水中,久久不见其冒出水面,紧张得一颗心快要跳出喉咙,此时见他和小孩子同时冒出水面,离湖岸不及一丈,不觉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云帚挥出,金球飞向朴永柱,叫道:“抓住!”朴永柱见金球飞来,连忙抓住,只听扶桑道:“起!”连他带小孩一起拉出水面,他借势蹬水,飞窜上岸来。回想刚才的凶险,心中不禁惊悸非常,想救人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湿淋淋地跌坐在湖岸上,目眩耳鸣,伏地呕吐,喘息良久,方去看那落水的小孩,经扶桑全力抢救,此时也已脱离危险。
扶桑松了一口气,回头望他,玉容上略现关怀之色。朴永柱心中滚过一股暖流,想起她刚才出手相助,不禁感恩戴德,正想对她说几句感谢的话,忽觉脸上有水流下来,伸手一摸,满掌是血,他惊叫起来,伸手再摸脸膛,当他触到脸上的伤口时,才记得额角被扶桑的金球击伤,入水之后,血流得更多,此时鲜血还在横溢,他话到舌头,又咽了下去,改口道:“小尼姑,咱们这一架还打不打?”
扶桑柳眉倒竖道:“当然要打,为什么不打,别以为做了这一点点的善事就想让贫尼饶了你,没那么便宜的事!”她迈出两步,忽又停了下来,说道:“你现在像只落水狗,半死不活的,贫尼不占你的便宜,等你换过衣服再打不迟。”
朴永柱洒然笑道:“落水狗有何不好,落水狗良心可不坏,不像有的人凶巴巴的要吃人似的。”
扶桑怒道:“谁相信你那个鬼良心,你暗地里干坏事,明里做一点好事骗人,像你这种人最是奸诈狡猾不过,谁要是信你这种人,谁就倒霉。”
朴永柱大叫冤枉,他说:“你这是诬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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