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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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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就倒霉。”
朴永柱大叫冤枉,他说:“你这是诬蔑,这和冤枉观音菩萨偷吃腥有何区别,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你信口雌黄,冤枉好人,该当何罪?”
扶桑被他数落一阵,不觉一怔,却见朴永柱哈哈哈大笑起来,羞恼道:“小贼,你消遣我!?”
朴永柱笑嘻嘻地抱拳作揖道:“小生岂敢!”
扶桑简直被他气歪了嘴。此时小孩的父母闻讯起来,见儿子已经平安无事,两颗惊魂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对朴永柱和扶桑两人是千恩万谢,一定要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朴永柱本不愿劳动人家,但此时天色将晚,今晚当有个歇息的地方才行,何况他得确是饿极了,而且还想要气一气扶桑,便满口应承下来,跟着农家的人走了,回头来对扶桑挤挤眉,弄弄眼,邪气地笑了笑,像是说人家邀请你,那是沾我的光,直是把扶桑气疯了,她婉言谢绝了农家的邀请。
初更之后,挨饿两天的朴永柱终于酒足饭饱了,正想吹灯歇息,忽见窗格子外人影一闪,扶桑落在窗外,冷冷道:“姓朴的,咱们这一架还没打完,有种的你就出来,贫尼在原来的那个山坡上等你!”
朴永柱从醉意中清醒过来,想起这一场打不完的架,不觉有点懊恼,摸一摸脸颊,伤口上结了一条血块,脸上还隐隐约约的作痛,他很爱惜自己的这张脸,无端地被她打伤,那真是动了怒火。几天来一直对她忍让,难道她会不知?不教训教训这个枉妄的小尼姑,难消我心头的气愤。他腾地从床上跃起,决意要报一记金球的仇恨。
他拿起那把钢叉,耍起枪法来,向后猛地刺,又是那一招杨家的“回马枪”,舞了一阵子,他推开窗户,悄悄地从窗口跃出,满地里皎洁的月光使他惊讶无比,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劳作一天的农夫们都进入了梦乡,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夜来香和各种不知名花儿发出的清香。成排的翠竹在地面上投下参差斑驳的黑影。他沉浸在这温柔静美的光辉里,心里充满着喜悦和惊奇,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原先的那种杀气被这月光给洗涤得无影无踪,他情不自禁地踏着月光走下山岭。月光下的湖水像是蒙上一层轻纱似的梦,岸上的杨柳绕过一层薄雾般的水汽,青蛙躲在草丛中鸣叫,一会儿如潮水般的响起。他来到湖边坐下来,欣赏着这无边无际的静夜里的美景,几乎忘却他是因何到此的。
湖畔另一边有人,在薄雾笼罩的柳荫底下,肩并肩地坐着一对男女,两人缠绵私语,亲密无限,这美妙的夜色好似为他们而设的,朴永柱不禁看痴了,羡煞妒极。
当他目光收回,注视湖面的那一刻,蓦然吃了一惊,柔和如镜的湖水之中,叠印出两个人的影子来,他知道其中一人是他自己,另一人何时站在背后却是半点不知,要是这人突然袭击,他如何将抵挡,不由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听那人冷若冰霜地哼道:“怎么,想当缩头乌龟?”
朴永柱猛地站起来,回头见是扶桑,心中顿生万种柔情,指着拱形树阴下那一对恋人道:“嘘,小声点,惊散一对鸳鸯,岂不大煞风景!”
扶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双男女拥抱在一起,正在亲昵。她突然愣住了,不知所措,心头狂跳,脸颊羞红无比,好像无意之中闯进了一座她无权走入的人间殿堂,使她惊悸异常,也使她痛苦不堪,心慌意乱地逃走。
朴永柱万万没有想到凭这一句话就能把她羞恼走了,望着她那仙姿飘逸的背影,裙袂飘飘,香泽拂拂,冉冉而去,如一朵浮云般飘逝,不禁怅然若失。他再也无心欣赏这无边的月色,满脑子都是扶桑那轻嗔薄怒的样子,剪不断,理还乱。无来由地烦躁和苦恼起来,这一夜就这样失眠了。
三 月老祠接生
    次日清晨,扶桑侯在村口,等待朴永柱的出现,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朴永柱的影子,心中暗叫不妙,莫非让朴永柱这小子偷偷的溜走了。急到那农家打听,果真让她猜中,朴永柱骑着白马早已东去。
扶桑大为恼火,心想:“我怎么这么的糊涂,中了这小贼的诡计,给他溜了!”她又恼又恨,玉手抖马缰,芒鞋猛蹬,一声娇叱,催马疾追,恨不得黄马能插翅飞驰,可是那黄马还是不争气,急得她乱鞭乱踢黄马。
追了数里,前方出现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中间横卧着一条独木桥,一个弓腰曲背的老者正要过桥,挡住她的去路。只见那老者颤悠悠地走在桥头,三步进前两步退后,好像极担心会掉下桥似的,半柱香之久不见他前进一尺。只把扶桑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催促道:“老施主,您快点啊!”不料她这一喊不要紧,却把那老者给吓着了,“啊呀!”一声掉下桥去。扶桑这一惊非同小可,相救更是来不及,只怪自己太过鲁莽,把这老人给吓得掉到桥去,忙跃下马背,跳入沟底去扶老人。
桥下是数不胜数嶙峋怪石,老者横卧石旁,杀猪般的惨叫:“嗳唷,嗳唷……”见扶桑下来扶他,哭得更加凄惨,只把扶桑吓得脸无血色,不知他伤得多重,连连道歉道:“老施主……老施主……对不起,贫尼不是故意的,您老不要紧吧?您伤到哪里,让贫尼瞧瞧……”
那老者一边叫苦连天一边骂了起来:“你这个缺德的小尼姑,怎能背后吓人,不是你故意的,难道是我老人家自己摔倒的?嗳哟,哎哟……我的脚骨折了,疼死我啦……”
扶桑慌得手足无措,见沟底狭窄,低声下气恳求道:“老施主,让贫尼背你上岸,再设法替你疗伤行吗?”那老者闻言,心头狂喜,脸上却露出愤激的神态道:“你不背老夫上岸,难道让老夫死在这沟底不成?岂有此理!”
扶桑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尼大错已铸,不敢奢求施主原谅,只求弥补贫尼所所犯的过失。”她蹲下身子,要把老者背起。岂知那老头又不肯上背,苦嘘唏道:“不行,老夫爬不上背,还是你抱老夫。”扶桑只得把他抱起。
原来此人并非真是个老头,仍是朴永柱乔装,他伏在扶桑香喷喷的处子身上,飘飘然的似在梦中,只觉她一双温香软玉般的乳房靠在自己的身躯上,美丝丝的说不出的受用。可惜从沟底到岸上这段距离也太短了,他赚不过瘾,指着远处的一块大石,非要扶桑把他抱到那块石板上不可。扶桑不敢违拗,只能依他所指,正当她把‘老者’放在石板上的时候,朴永柱蓦然点了她的胸穴,从石板上跃了起来,卸下乔装,露出本来的面目。
扶桑穴道被点,早已惊呆,及见是朴永柱弄鬼,更是惊怒无比,她破口大骂:“朴永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敢真刀真枪的与贫尼斗,使这种阴谋诡计,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放开我!”
朴永柱笑嘻嘻道:“扶桑小师父,得罪了,小生好不容易才想出此妙计,总算把你擒住了,岂能轻易的放了你。小生可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只想把你逮住就行。”
扶桑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朴永柱嘻皮笑脸道:“小生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来,让小生我先亲一口。”他撮嘴引颈,闭着眼睛把嘴巴暖暖地伸向扶桑的樱桃小口。扶桑惊得双眼圆睁,眼看朴永柱的臭嘴巴就要贴在自己的樱唇上,她却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霎时忧急攻心,后悔莫及:“我怎么会如此的脓包,中了贼人的诡计,不但报不了仇,反遭这小贼欺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倒,倒把朴永柱给吓住了:“小师太,小师太,你……你……别……别……别晕倒,小生是跟你开玩笑的。”急忙伸手把她扶住,轻轻地将她放在青石板上,用大拇指掐她的“人中”穴。
一会儿,扶桑悠悠醒转,见朴永柱直立在眼前,心想这下完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娇艳脸蛋流下来。
朴永柱见她醒来,才松了一口气,满脸歉然之色,揉搓着双手道:“你别担心,小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决无歹意。只要你不再追杀小生,小生就放了你。小生毁了你的一件衣服,而你也击伤了小生脸颊,咱俩就此扯平,罢手言和行不行?”
岂知扶桑泪水滂沱,心却似铁,恨声道:“办不到,除非你杀了贫尼,否则贫尼必报受辱之仇!”
朴永柱见她还不肯罢休,恼怒道:“你一个出家人满口杀杀杀的,亏你长得这么美,心如蛇蝎,哼,你既不怕死,为何眼泪如鸟尿?”
扶桑不甘示弱道:“谁说贫尼流泪了,士可杀不可辱,只要你不欺负贫尼,贫尼怕你什么?要杀便杀!”说罢引颈就戳,毫不迟疑。
朴永柱暴跳如雷:“好啊,你自己寻死,怨不得小生了,小生这就送你上西天!”伸手拔出腰间的软剑,作势欲砍。哪知扶桑双眼微瞌,坦然自若。
朴永柱见她娇容如玉,脾气却是又硬又臭,恼火之下把身旁的一颗松树砍成数段,一边砍一边喝道:“小尼姑,臭尼姑,小尼姑,臭尼姑,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把那颗松树砍得只剩下一个树头。原来那天软剑被扶桑击飞后,他在扶桑扑火的时候早已捡起,并趁机溜之大吉。
当他转身歇手的时候,却见独木桥那头此时当真来了一个老汉,挑着一担子的尿粪,正想过桥,他身后跟着两个上学的童子,那老汉年迈体衰,挑着一担子粪便过桥,不觉心虚,脚踩两步木桥,又退了回去,把担子放在桥头,似乎想歇一歇,再一鼓作气冲过木桥。
后面的两个童子见他放下担子,两人就交头接耳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地奔到老汉的身边,说来帮他,老汉大喜,爱摸着两童子的头颅赞叹不已,让两个童子扛着一桶粪便过桥,另一桶的粪便等他们回头来扛。岂知这两个童子恶作剧,把第一只粪桶扛过桥之后,就撒手不干了,哈哈大笑地跑了。老汉这才醒悟过来,上了这两个小兔宰子的当,不由叫苦不迭,大骂小兔宰子,小野种缺德,耍弄他这个糟老头,这桥头两边各放一只便桶,叫他如何挑呢?
朴永柱见老汉被两个小孩耍弄,忍俊不禁地哈哈笑了起来,扶桑含泪的容颜也露出笑容:“卟噗”一声笑了出来。
朴永柱见她犁花带雨的娇容煞是好看,不禁又痴了。扶桑见他臭毛病又犯,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笑吗?”
朴永柱脸孔发红,借故走开,向那个大声叫骂,却又无可奈何的老汉走来,帮老汉把另一只粪桶提过桥,两只分开的粪桶终于又聚合在一起,老汉万分感激地对朴永柱说道:“多谢小哥援手之德……咦,如今世风日下,小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人到高龄,已经是够晦气的,还要受小辈的戏弄,做人真没意思!”
朴永柱笑道:“老人家,这两个小孩是顽皮点,您老别太在意,气坏身子,由他们去罢!”他为人随和,不知不觉地和老汉攀谈起来,当他转身往回走时,才发现扶桑不见了,只剩下她所骑的那匹黄马,不觉大吃一惊。
原来当他去帮老汉提粪桶过桥的时候,那两个乐不可支的顽童见他破坏他们的好事,都失去了笑容,一齐向朴永柱吐口水,两人悻悻地走了,蓦见一个漂亮的小尼姑文丝不动地僵坐在青石板上,身形姿态古怪之极,好奇地向她跑来,问道:“小师姑,你这是怎能么了?”扶桑见问,不觉有了主意,低声道:“两位小施主,贫尼被那个坏蛋欺负,他点了贫尼的穴道,你们俩救救贫尼好吗?”
不料两个童子毫无同情之心,齐声道:“我们为什么要救你?”扶桑不禁为之气结,怒道:“不救就不救,谁稀罕?”她人长得娇美,可脾气就是暴躁,还是出家人呢!两个童子向她伸出舌头,做做鬼脸,直把她气得五脏六腑都挪动了。
忽闻一童说道:“有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造什么来着?……”他左手伸到他的后脑勺不停地搔,喃喃自语,就是想不出整句话来,问他的同伴,哪知他的同伴也是不知所云。
扶桑气道:“胜造七级浮屠。”那童子立时领悟,拍手笑道:“对对对,就是七级浮屠……但为什么不是八级或者是九级浮屠呢?”
扶桑懒得理会他们,干脆闭上眼睛,岂知两个童子相互一捏手,一人勾住她的一条手臂,把她挟持走。扶桑惊呼道:“喂,喂喂,你们想干什么?”两个童子同时道:“我们想造七级浮屠。”两人把扶桑抬到草丛中隐藏起来。
扶桑想不到他俩居然肯帮自己,不觉大喜,开口道:“多谢两位小施主,只要让贫尼逃过此难,贫尼必有重谢,还请两位小施主再帮贫尼一个忙,好不好?”
一童抢先问道:“什么忙?”
扶桑道:“把贫尼的小黄马也牵过来藏起来好吗?”
另一童道:“不行,马儿太高,这里的杂草乱石藏不住它的。”
扶桑想想也是,就不再吭声,见朴永柱寻来,立即示意二位童子禁止出声,两个童子倒是听话,伏在草丛中盯梢狂奔疾呼的朴永柱,直到朴永柱骑上白马向山峰之巅奔去,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之后,扶桑被封的穴道自行解开,给二童各一两碎银,乐得两个童子合不上嘴,山呼“九千岁”地跑回家去了。
朴永柱在山顶兜了一圈,找不到扶桑,不由焦急起来,他万万想不到扶桑会被两个玩童救走,却担心扶桑被坏人抓走。正想回头搜寻,不期山中下起雨来,半空中霹雳之声不绝,抬头一望,乌云遮天闭日。此时正当初夏,山雨说来就来,他只得提缰策马,加快奔走,雨却越来越大,片刻之间把他全身淋透。他抬头前望,茫茫的山道上好像有座神祠,纵马驰近,跃下马来急急忙忙的推开了祠庙的大门,祠中供的竟是月老,原来是让天下有情人顶礼摸拜的地方。神像的泥金剥落,显已日久失修,他顾不得祠庙的好歹,闪身冲入,连白马也拉了进去。岂知祠中已经有人,是一个上山砍柴的孕妇,她挺着肚子靠在墙而坐,见朴永柱连人带马一齐进门,满面的惊讶。殿下放着一担子刚砍伐的干柴和一箩筐的青草,看来这位孕妇家中定是饲养有家畜,才会在上山之时顺便带些草料回家。朴永柱顾不得那孕妇的惊讶,快步走入神殿后去更衣。
白马一进庙门后就发现那筐里绿油油的青草,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口大口地嚼起来。庙里孕妇见白马吃她的草料,直起腰来想去赶马,却感腹痛难忍,又跌坐下去,只得任由白马吃掉她辛苦采来的草料。
朴永柱躲藏在神殿后脱衣拧干雨水,当他从殿后走出时,才发现白马惹事,把人家的一筐草嚼掉大半。连忙上前扯开白马,并向那孕妇道歉道:“大嫂,对不住,小生一时疏忽,让白龙吃掉你的草料。它可能是饿极了,才会如此嘴馋,请你把这一筐草料卖给小生好吗?”他掏出二两的碎银递给那孕妇,
孕妇摇手道:“这草料山中多得是,费点闲工夫而已,算不了什么,请你把银子收回去。”
朴永柱感激道:“大嫂身体不便,上山伐木更不容易,小生岂能贪这个便宜,这银子您一定要收下!”
那孕妇听他说自己身体不便,脸膛一下子羞红起来。摇首道:“这一点点的草料那有用银子买的道理,岂不折煞小女子,公子快把银子收起。”朴永柱见她坚辞,只得把手缩回。
便在此时,庙门外传来一阵马蹄溅泥之声,朴永柱和那孕妇同时向庙门外望去,却是扶桑赶来避雨。她跃下马背,一个箭步冲入庙门,猛地里看见朴永柱和一个孕妇也在祠里,微感错愕之后,眸子里立即喷出火焰般的凶光,怒视着朴永柱。雨水顺着她的圆帽,脸蛋,粉颈往下流,一身的缁衣紧贴着肌肤,曲线玲珑毕露,衣上的雨水又从她的芒鞋中流出,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水流。她快捷地抽出插在背后的银丝软帚,随手一抖,啪的一声异响,舞起一片云影,喝道:“小贼,这回你跑不掉了!”
朴永柱见她这幅神态,不禁乐了,莞尔道:“你看你,都淋成这幅模样了,一见面还叫杀叫斗的,小生真佩服你了!”扶桑不自觉地低头看自己一眼,猛然瞥见一身的缁衣被雨水淋透,奇凸的双峰,暴露在朴永柱的眼里,不禁娇羞不已,恨不得地下有个洞穴可钻进去。羞恼道:“小贼,你太可恶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云帚甩出,直取朴永柱的顶门。朴永柱急忙抽出腰间的软剑,举剑撩拔云帚,倒纵步退出丈许,叫道:“喂,你甚么说打就打,这祠庙这么小,还有其他人在,伤到人家怎么办?”那孕妇也惊呼道:“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临盆即在,不能动了胎气!”
扶桑那里肯听,她早已气得眼红,一柄云帚舞出满空的云影,招数愈出愈奇,直把那孕妇吓得半死,唯恐那剑光帚影不长眼睛,不小心打在自己的身上。朴永柱不得不与她周旋,把周身护得严严密密,庙中掌影,剑影,帚影幻成一片,人影更是兔起鹘落,清喝娇叱,乒乓哗啦之声不绝,屋脊上的瓦片纷纷坠落,墙壁坍塌,尘土飞扬,月老颤栗。
正当他俩呼啸甘斗之际,忽闻那孕妇“嗳哟”一声,抱着肚子滚倒在地上呼天抢地:“我的肚子好疼呀!……”
朴永柱和扶桑不约而同地停了决斗,见那孕妇脸色苍白,眼神惊慌,全身抽搐,只因不能承受那巨大的阵痛,伸出的手指,把祠中的硬地挖取一个小坑。朴永柱吃惊道:“她要分娩了?”
扶桑站着不动,脸色比那孕妇还要苍白,浑身哆嗦得非常厉害。心想自己闯祸了,一定是吓着人家,动了胎气。听到朴永柱询问,结结巴巴回答道:“我不知道,她好像要生了……”
那孕妇叫喊之声愈来愈凄厉,喘着气恳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哎哟!父母呀,疼死我……”她可怕的扭动着,只把扶桑骇得六神无主,好像是自语,又好似在向朴永柱求助:“怎么办,这要怎么办?”朴永柱对生小孩一事也是一窍门不通,不过他较为镇定,见那孕妇那么痛苦,对扶桑道:“你把她抱住帮帮她,安慰安慰她也许会好点。扶桑依他所言,把那孕妇的头部搂抱在怀里,那孕妇得她相扶,微感安慰,但痛苦之情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不久从她的裤管里流出许多的血水。扶桑惊恐万状,叫道:“她流血了!她流血了!……”朴永柱见这情景也是震惊,蓦然想起母羊生小羊羔的事来,羊水一破,小羊就要落地了,惊呼道:“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帮她接生吧,小生得赶快离开这里……”
扶桑见他在此危急关头,竟然要溜走,大惊失色,叫道:“朴永柱,你这个小贼,你不能丢下贫尼一个人不管,这事贫尼什么都不懂!”她这一急,眼泪都流来。朴永柱见她神情楚楚,不觉心软,对她道:“你看过母羊生小羊吗?女人生小孩应该跟母羊生羊羔一样的,快!你脱去她的衣服,快点,小生到庙门外暂时回避一下,有事你叫我。”
扶桑急得满头大汗,求助道:“你不能走得太远,就在门外守着。”朴永柱点点头,冲出庙门外,雨水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天地混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无处躲藏,只得任凭风吹雨打,双手抱着肩膀在庙门焦躁地徘徊。
终于迎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他高兴地跳起来:“啊,生了,生了!”忽闻扶桑对他大呼小叫:“小贼,朴永柱,孩子生了,现在该怎么办?”朴永柱听她“小贼”二字叫得那么顺口,不由摇头苦笑,心想只要能让她消消气,她爱怎么叫就怎叫吧,管她哪?于是高声问道:“你把他的脐带剪下了没有?”扶桑惊问道:“啊,就是粘在她身上的那条带子吗?要剪断它,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流血怎么办?”
朴永柱道:“我也不知道,听说都要把脐带剪断的,你小心用匕首把它割断就是。”不久又听见扶桑叫道:“朴永柱,快打些清水来。”朴永柱一头冲进了庙门,突然又退了出来,对内喊道:“扶桑师父,小生现在进去方便吗?”扶桑道:“你进来吧,贫尼已经为她穿好衣服了。”
本来在这荒山破庙之中想找一点水来,那要大费周旋,幸好此时天降暴雨,省去了许多麻烦,可用什么东西来装水呢?朴永柱望着空荡荡的破庙不禁发愁起,只闻扶桑催促道:“喂,你愣着干么,还不快点烧些热水来。”朴永柱寻思无计,猛地里看见那只盛满香灰的三脚香炉,喜出望外,说道:“有了。”跨步进前,把那只三百多斤重的铜鼎抱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门外,把炉中的香灰倒掉,用雨水冲洗香炉。此时此刻雨如瓢泼,一会儿工夫,就装满了一鼎的雨水,他喜丝丝的把香炉抱进庙,将产妇砍下的柴薪搭架在香炉之下,又在香案上找到火石,火绒,生起了火。须臾,水热升温,扶桑把婴儿在炉里,叫朴永柱替婴儿洗澡,然后把婴儿交给朴永柱,问道:“你会不会抱婴儿?”朴永柱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口里说道:“我试试看。”扶桑道:“你小心点,抱到那边去,把身子转过去,不许偷看,我要替她擦身。”朴永柱依她所言,走到一旁,面壁而立。
扶桑撕开一件衣服当手巾使用,替那产妇擦洗全身,不时地转头窥视朴永柱的动静,见老老实实而立,乐哈哈地逗弄婴儿,心想这小子还算不太坏,为人还算热心。待那产妇洗毕,叫道:“好了,你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来我要给她换衣服。”
朴永柱受她差遣,心中一百个的快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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