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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贝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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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苦笑,神情黯淡。当事人之一的宣奕,对王府掀起滔天的流言视若未睹,对她受窘的处境也不理不睬。
有时候为他的冷漠,她不免嘀咕犯疑,那风雪夜里,两人缠绵竟夜只是存在她心坎里的一场镜花水月吗?
令她系念的是,是睡眼惺忪的发现被他臂膀揽住的感觉,让她真正体会到水乳交融、满足的感受……
猛然,她感受到腹内胎儿一点微微弱弱的颤动,这突如其来的惊动让她晶透的双瞳迅即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她满腔爱意地搓揉日渐凸起的肚子。
倏而,一阵沉重的脚步踏人华月荷所待在静贤院的小厢房,坐在矮凳上的华月荷旋抬眼,看到有高大身躯的魏嬷嬷,她立刻站起来。
“你把手上的工作放下,我有别的事叫你做。”魏嬷嬷下令。
“可是……”华月荷眉头犹豫地聚起来说。她侧看安放在地上竹编的烘笼,她还有一箩筐福晋的衣衫还没做薰香,她担心这时候做其他的事,福晋的衣服今天会薰不完。
“你还可是什么?有人说没多久贝勒爷会升你做侧福晋,你现在开始就拿乔了吗?”“不敢,魏嬷嬷。”华月荷赶急着说。
“哼!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当上侧福晋的命。”魏嬷嬷撇撇嘴。
华月荷不知该说什么,闭口不出言,拿出平时应付其他人的沉默态度回应她,静等她的指使。
“你现在去厨房,把大厨煲好福晋的补汤端来静贤院,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
“但……魏嬷嬷,这个工作不是有人可以做……”华月荷的眼眸迅即掠过一丝惊诧。对福晋平常的用膳,魏嬷嬷万分地用心和不放心,她从不假手他人,非不得已时,也只交付几样简单的工作给她的心腹完成,没想到今天她特意前来吩咐她……
“死丫头,胆子愈来愈大了,竟然反问我——”
不等魏嬷嬷骂出一古脑的苛责,华月荷着急地插话,“不敢,魏嬷嬷,我造就去厨房端来。”连忙放下手上福晋的华服,不敢多待片刻,在魏嬷嬷严酷的视线注视下,往厨房的方向绝尘而去。
☆☆☆
夜半,北方吹来的冷风飒飒作响,还夹杂点杀肃之气。
将华月荷没摆设多余贵重物品的仙水楼的小厢房,当成王府私设的公堂,夜审神情惨然的华月荷。
宣奕是在场唯一坐在椅榻上的人,肃穆的神情教人不寒而栗。
华月荷被府里两名魁梧侍卫牢牢按压住,双膝跪在泌出寒霜的地上,“贝勒爷……奴婢发誓真的没对福晋……下毒。”她街泪说。
自福晋从傍晚发病以来,宣奕严刻的审问超过两个时辰,不堪长时间的折腾,不唯有她的体力,连她的意识也缓缓的耗竭。
宣奕尖锐的目光冷凝一阵后,说:“还敢狡赖,魏嬷嬷说你心怀不轨,是你下毒。”
“不,不是,虽然是魏嬷嬷交代奴婢到厨房端福晋的补汤,但奴婢真的没下毒。”华月荷声泪俱下,极力澄清。
“我额娘晚膳前只喝过你端来的补品,不是你还有谁?”宣奕冷着脸问。
适才在这里他也提讯过厨房里的大厨和魏嬷嬷,三人当面对质下都矢口否认,不过,华月荷承认亲眼看到厨子从火炉上拿下熬药沙锅倒入碗里,也亲口说出是她从厨子手中拿取盛补汤的碗。
他曾派人检查熬药锅上残剩的药渣,在银针的测试下,针没有沾毒变黑,这证明了大厨的清白,他当下遣退大厨,只派人监视他。
魏嬷嬷也指出华月荷从厨房回到静贤院的时间过长,华月荷则立刻解释她是闻到补品浓浓的药味,因为有孕在身的关系,身体感到不适,才在路上稍作逗留,比一般情况较久。
尽管宣奕也十二分怀疑为他额娘老泪纵横的魏嬷嬷,可是……大家的指控和找到的证据皆不利神色张皇的华月荷。
分析到这里,宣奕有说不出的烦躁,一张俊美的脸冷到近乎无情。
元浩突然插嘴,“贝勒爷,咱们并没有从华姑娘身上和这里搜出毒药,我想还不能断定准是华姑娘做的。”虽然元浩同情华月荷的处境,可是他说到后来,口气也有点心虚。
在福晋昏迷之前,华月荷有的是时间可以毁灭证据,光这点并未能替她开脱嫌疑。“哼!别被她娇弱的模样给瞒过去,她绝不像你说得无辜。”宣奕话中有话地瞪向华月荷,闪烁精明的眼帘霎时激射出锋利的目光。
华月荷不由自主地一身战栗,他隐含另外意思的话,不经过印证,直接地判定她有罪。
“你们先退下去!”宣奕霍地命令护卫退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想让府里护卫知道。
大家愣了一下,虽不解贝勒爷的用意,不过还是遵行他的话,带上门一一离开。
算是仙水楼最狭小的厢房只剩他们两人,两人默然对望,宣奕深幽的瞳眸进出的激光,让人猜不出他的心里在思量什么。
先开口的是宣奕,他眉首微蹙,“把实情说出来,说不定你罪不及死。”还怀有怜惜不舍的心思,他难得留情地说。
“宣奕,我真的没对福晋下毒。”华月荷颓唐地蜷坐在地上,浓密的睫毛还沾着如朝露般的泪珠。
“你教我怎么相信你?别忘了你曾居心不良地喂我迷药和媚药,谁能准保你不会故计重施。”
“不是的……我从没有伤害你的心意……”她悲悲切切地说。迫不得已对他下药的动机是为了从他身上取得孩子,她和福晋无仇无恨,不会为了福晋加诸在她身上的重活而狠心下毒。
“有什么差别呢?我额娘喝的汤碗是从你手上端来的。”宣奕冷笑。
“不、不,是魏嬷嬷吩咐我去厨房,我再端给魏嬷嬷,平常我根本近不了福晋的身。”
“你接近不了我额娘,所以才在碗里下毒,对不对?”他明亮的眸底忽闪过一道疑心,一个迅速形成的臆测当即切记在心头上。
“你扭曲我的意思了,我从没下毒。”华月荷急于否认地猛摇头。
她噙泪地仰看着宣奕,他忽急忙地转脸,不想粗疏地掉人她清澈一如水潭的美眸里。
宣奕不愿意承认,其实他心底很分晓,对于楚楚可怜的她,他始终存有爱恨交加的心潮。他站起来背着她,厉声说:“你既然不肯承认,那么也别以为可以脱身,从这时候起,你休想离开这个房间。”说完,拂袖离去。
☆☆☆
在宣奕的书房里,除了他伟岸的身影外,还有他请来医治福晋的刘太医。
“刘太医,我额娘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坐在椅子上的宣奕间眼前矮小、一脸沉稳的老者。
他一得知母亲突然陷入昏迷而且有中毒的病症时,马上派人至宫里请舆他颇有私交的御医前来医治母亲。“贝勒爷,福晋的病情暂且用药稳住了,只是……如果不快点找出解药来,恐怕日后因为药毒钻进福晋五脏六腑,而性命危急。”
“嗯!刘太医。对我额娘身上中的毒,你也束手无策吗?”宣奕的脸色沉重。
“是的,老夫汗颜,实在有负贝勒爷托付。”刘太医稳重的老脸迅速带上惭意。
“不能怪你,刘太医。”如果连医术精熟的刘太医都治不了,宣奕实在想不出眼前还有谁能医治。
“不过,老夫有一事想禀告。”刘太医有所发现地说。
“刘太医,你说。”“老夫在救治福晋时,注意到福晋的症状和三年前贝勒爷死去的爱妾有些类似……”说到这里,刘太医察觉宣奕脸色铁青,有些犹疑不敢讲下去。
“说下去,刘太医。”宣奕眼底急遽地燃起一股怒火。
“是的,贝勒爷,老夫随后在福晋玉体上扎针,这针一抽出,沾上血的针头带有一股浓郁异香……”
“这味道和我三年前中毒的侍妾血中混含的香味是一样的?”
“是的,贝勒爷,不过福晋味道较淡,老夫揣测是福晋被下的毒药剂量较为少。”
宣奕迅速起身离开案椅,走到壁上挂的一幅美人图旁。这幅图上描绘出有沉鱼落雁般的美人乌云散乱,裸足未穿上绣鞋,妖妖娆娆地斜倚在贵妃椅上。
刘太医一个重大的发现,勾起宣奕将淡忘的尘封往事。
美人圆上轻佻的佳人是三年前极受他宠爱的侍妾,当时他人远在承德参加皇家宗室的围猎,忽从府里传来她身患重疾,没多久就硕命,回到王府后,对她不明不白的死去感到不寻常的他,立刻烦请刘太医查看她的死因,果然,这才发现她是中毒而亡。
不过当时他并未将她离奇的死因公布.是知情而不宣.他只是马上派元浩前去捉拿服侍她的婢女,然而寻获到却是婢女上吊后的尸体,随着婢女的死去,所有的线索都中断,紧接着他又身受皇上交付重责,也就渐渐遗忘这件事。
后来他从奴仆间的传言中,得知他的侍妾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折磨身边服侍她的婢女。他揣度有可能是这个婢女受不了他侍妾的欺陵,愤而毒害她,但又怕被发现,所以畏罪自杀。
事后他不当回事,认为人既然死了,也就无所谓了,却疏忽当时刘太医的提醒,这毒不是中原一般常见的毒药,怕是来自关外的奇毒。
一个自小到大未踏出京城的丫鬟有可能拿到关外的奇毒吗?当时他置之脑后,未去深究这个疑点,才让三年后歹人有机可乘毒害他额娘。
既然三年前出现过的毒药,和三年后才出现的华月荷会有关联吗?这是个耐人寻思的好问题,下毒的人是针对他额娘还是华月荷……他眉头深锁不语。
☆☆☆
自发生福晋中毒的事件后,平日大小奴仆穿梭不停的静贤院,此刻流露出诡异的安静。
元浩一双忠实的眼睛如猎犬般,不放过风吹草动紧紧盯住静贤院的动静。
宣奕的指示,他藏身于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苦守静贤院,这几天来,被他监看的人始终按兵不动,他倒有些出乎意外。是宣奕从华月荷的口中察觉出魏嬷嬷逾常的举动,过分小心的魏嬷嬷怎么可能将华月荷端来的膳食让他额娘尝试,这超出常轨的事实招起宣奕对魏嬷嬷的疑心。
倏然,大门发出“咯”的一声,魏嬷嬷那张布满纹路的松垮老脸从半掩的门扉探出,她忧惧的眼睛在东张西望后,庞大迟顿的身体才笨重地跨出大门门槛,遮遮掩掩的走出院落的红拱门。
元浩从被白雪覆盖住的树丛里窜出来,踩在薄冰上的脚步没有声响,他犯疑似的沉思一下,随后,纵步悄悄尾追魏嬷嬷藏着秘密的背影。
魏嬷嬷的身影意外地钻向府第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厢房,有好一阵子,躲在回廊转角处的元浩,聆听客房内传出忽高忽低、叽叽喳喳的谈话声。
就在元浩陡然吐起在窗外窃听的想法时,魏嬷嬷一脸颓丧的跨出大门,高大的身体怯懦的仿佛不堪一击,和她平日嚣张的行径大相迳庭。
元浩等魏嬷嬷走出客房的范畴,立刻使起轻功,窜到她的面前,拦阻她的去路,“魏嬷嬷,贝勒爷有请!”他虎视眈眈地说。
魏嬷嬷吓得说不出话,浑身上下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地紧瞧着不容她说不要的元浩。
☆☆☆
午夜里,不堪呼呼北风吹袭,坐落在王府后院的柴房晃晃荡荡的,看起来随时有墙垣塌倒的危险。
阻不了阴风从柴房墙缝中飕飕的钻进来,华月荷近乎抽抽缩缩地搂住自己冰凉的胴体,渴睡的欲望令受霉烂气息侵蚀的她挣不脱梦魇的缠身。
在昏昏沉沉中,有不少处龟裂的门板被以将近摧毁的力量猛然推开,强风全面扑杀而来,被劲风逼醒的她埋首于胸口的额首迂缓地抬起,异常明亮的灯火,让她失去光泽很空洞的瞳眸看不出陡立在眼前的男人。
“起来!”不容违逆的声音,听起来愈加冷峻无情。
直到他开上破败的门板,她悠悠缈缈的思绪才渐渐拉回,“宣奕?”久未启齿,她虚弱的嗓音一半梗塞在嘴里。
没回应她的询问,宣奕用隐忍情绪的眼神静静地凝看她像朵周残的花,蜷坐在一堆已受潮的草上。
两日前,澧王爷对宣奕处置可能是暗害福晋的罪人华月荷,感到不满。
澧王爷除了质疑宣奕不若以往明快,也当下勒令将华月荷押人柴房看管,且命宣奕立即打掉华月荷腹中的胎儿。
宣奕以证据未确凿,当下毅然悖逆他阿玛的指示,为此父子两人发生从未有过的勃溪,最后是在宣奕凿凿的起誓下,只要暗算他额娘确乎是华月荷所为,那么她的命运,宣奕愿意不插手,全交由他阿玛发落。
宣奕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为她和阿玛力争,只明白一闻知她被管押在柴房,心中一股没分晓的沉郁重重地淤在他心头上。
“元浩说你找我?”宣奕用紧扯住、不溢出情绪的喉音说。
华月荷轻颔首,是她请托来探望她一次的元浩帮忙传达。
“说吧!有什么事?”
“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儿,就算最终我免不了受刑,让我生下他,看他最后一眼。”华月荷泪水纷纷淌流,伏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是她从送来饭莱的仆人含混的咕哝听取到,澧王爷有治罪于她的心意。
“喔?你承认下毒?”宣奕神色一凝,挑眉一问。
“不……不是的,若……若我真逃不过这个劫数,我恳求你,念在我腹里的孩儿是你的亲生骨肉,饶了他,让他……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其他……
我可以听凭你们的处置。”她急忙说明。
几天下来,她绝望到不在乎自身的安危,对他们硬栽在她身上莫须有的罪名从拼命否认,到目前力不从心。
在万般无奈下,她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了,能让腹中孩儿安然产下,是她在漆黑一团的柴房里,豁然醒悟出来。
“你就怀疑我找不到真凶吗?”宣奕铁青了脸,动气地怒道。
忽然一个箭步,他迅疾的蹲在她身前,无情的大手紧扣举她苍白的娇容,恼火的脸色进逼到她眼前,怒喝,“如果今天你被当成凶犯,那么不是凭空捏造一个罪名安在你头上,而是我确实找到你算计人的事实!”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青筋债张,炯炯目光瞪向她,“别说了!对你的事我拖延得太久,你如果硬要知道我怎么做,就是你腹中的孩子对我而言,微不足道,我可以马上命人送来打胎药。”一说毕,松手使力地摔开她,也不管她孱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他的力道,怏然离开。
可以命人送来打胎药!他临走前撂下的狠话让她惊骇得两眼大张,连身上的疼痛和他的离去都没知觉。
她觉得自己犹如陷落人绝冷的冰潭,浑身打冷颤和岔气。她全身拉紧,像是挤出胸臆里微乎其微的气,奋力沙哑地大喊一声,“不——”
一转瞬,她失去意识的身体轻得像柔絮,轻轻飘落在地上。
第九章
两日后,在静贤院大厅上——
“格格,请喝茶。”魏嬷嬷放下照料还昏睡在内厅的福晋,不敢失礼地将茶碗端到桌案上,招待近日暂居澧王府的敏罗喝茶。
敏罗多啜了几口冒出浓烈香味的茶汁,无聊似地随口问了几句话,“今天姨娘还好吧?”她虽然打着方便照料福晋的名义留宿在澧王府内,实际上她缠住宣奕或者留在客房里的时间比探望福晋的时间还长。
“回格格,愈来愈糟了。”魏嬷嬷担忧地摇摇头,紧拧住的眉头几日来从未舒展开。
“怎么还没见好?表哥不是召了刘太医来洽吗?”她假惺惺地说,连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懒得遮住。
“刘太医说再拖下去……人——”魏嬷嬷粗哑的声音悲哽地说不出来。
敏罗面对魏嬷嬷悲伤的样子没有感觉,怕她没完没了,不耐烦地截断她的话,“喔!.你下去吧!我来照顾姨娘。”她托词要看护福晋,其实只要冷瞧她意兴阑珊的模样,就知道她只是想打发罗唆烦人的魏嬷嬷离她远点。
“格格,老奴求求你大发慈悲。!”像戏台上唱大戏的人一样,魏嬷嬷老迈的身体突然夸张地双膝跪向敏罗。
“魏嬷嬷,你在做什么?两天前我就告诉你,别再为这件事缠着我!”
敏罗柳眉倒竖,愤愤的美眸用嫌恶的眼光怒瞪失去往日跋扈的魏嬷嬷。
“格格,老奴也不想缠你,只是你也说过福晋得这病吃些药就能见好。
都几天了,福晋非但没好转,还更加恶化。”魏嬷嬷泪流满面的指控。
“是吗?不过,可别怪我,要怪就该怪刘太医太不济事。”敏罗一双美眸闪烁着狡犹,她对自己能瞒天过海,哄得魏嬷嬷团团转,心底禁不住得意洋洋。
“格格,你跟老奴说这毒不伤人的,吃些药就行了,这会儿怎么怪罪起刘太医了?”
“你烦不烦啊!魏嬷嬷,你是老胡涂吗?跟你说吃毒不打紧,你也相信,那你怎么不多吃些来补身啊!”敏罗开颜娇笑,说出的话却是极端的阴毒损人。
一听完她刻薄的话,魏嬷嬷面如土灰,倒抽一口气,提不起的气教她差点软瘫在地上,“格格,你是骗了老奴?”原来敏罗谁骗了她,也利用她使出借刀杀人的计谋。
“有吗?”狡猾的敏罗没有亲口承认。她再啜了一口茶,圆碌碌的大眼睛忙着欣赏手中茶碗里淡色茶水,对其一入喉就甘甜,表现出十分赞赏。
“格格,老奴有件事忘了告诉格格,你今天喝的茶,是老奴瞒着你多添了点你送给老奴的药粉……”魏嬷嬷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慌忙着从袖管里掏出类似装药的小瓶子。
琅璇一声,白瓷茶碗从敏罗手中滑下,跌得粉碎。
“什么!”敏罗立刻吐出刚呷的一口茶,她大惊失色,黑亮的眸子露出惊恐,不转眼地看向魏嬷嬷掌上的红色小药瓶。
“格格,老奴斗胆没照格格的吩咐全加进福晋的补汤里,也幸好老奴留了一些,才能——”
“住口!”敏罗歇斯底里地阻遏魏嬷嬷的话,她神情愤懑地街向魏嬷嬷,气愤她在茶水里动手脚。
被敏罗一撞,饶是魏嬷嬷身形庞大,也撑不了她突如其来的撞击力,她人和手上的药瓶像球球一样滚落倒地。
“格格。老奴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福晋是喝完补汤一个时辰后才发病,格格还是有时间去拿解药……”魏嬷嬷喘吁吁地爬起来。
“你老胡涂啊!哪来的解药?有解药我会怕什么?”敏罗发丝散乱,狰狞地辱骂魏嬷嬷。
敏罗的阿玛曾奉命率领军队驻守关外多年,因缘巧合下夺取到当地少数民族使用的奇毒,而敏罗则在偶然中发现她阿玛私藏,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她用偷的方式窃取这个毒药。
“什么!连格格也没解药!”魏嬷嬷惊惶地说。
“咯!”大门门扇猛地被推开,宣奕和元浩三刚一后地走进来。
“表哥……”敏罗吓了一跳,脸上一抹刁钻一闪而过,扑向宣奕怀里,“表哥,我终于知道谁下毒,是魏嬷嬷!”她转头瞪向已必恭必敬站在一旁的魏嬷嬷。
“是吗?魏嬷嬷,是你对格格下毒吗?”宣奕挥开挤入他胸怀里的敏罗,语调平平地问。
被他像是厌恶的一推,敏罗有些震愕。
“回贝勒爷,老奴不敢,老奴端的是王府里上等好茶。”魏嬷嬷平静地回答。
“喔!那魏嬷嬷,这个是什么?”宣奕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盯向神色骇然的敏罗。他手掌上是一个刚被敏罗撞翻的药瓶,元浩一进来立刻拾获交给宣奕。
“回贝勒爷,这是……格格交给老奴的毒药。”魏嬷嬷两膝登时跪下。
“胡说,是魏嬷嬷毒害福晋!和我无关!”敏罗气愤地当不要冲向魏嬷嬷撕烂她的嘴,却被守候一旁的元浩给迅即地攫住。
“老实地给我说出来,魏嬷嬷!”
“是的,贝勒爷,格格知道老奴十分痛恨华月荷这丫头,就怂恿老奴构陷她。就在福晋中毒前一天,格格拿你手上这瓶药罐交给老奴……”
“我没有!”敏罗尖叫。“继续说下去!”宣奕厉声说。
“是的,贝勒爷,格格告诉老奴将这毒药不在华月荷端来的汤碗上,再端给福晋喝,等到福晋发病后……再推到华月荷头上……由她担负一切的罪……”说到这里,魏嬷嬷全身不住打颤。
“蠢奴!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伤及福晋吗?”宣奕瞠目怒骂。
“是……贝勒爷……当初格格对老奴说这药是普通大夫也能解的毒,老奴信以为真……”魏嬷嬷不停叩地抖瑟地说。对自己年老昏庸懊恼不已,亏她忠心不二地服侍福晋大半辈子,最后落得满身罪孽。
“魏嬷嬷,你人笨还怪人骗你。”已被元浩制住的敏罗眼含嘲讽,讪笑魏嬷嬷的无知。
“放肆,敏罗,你犯下了罪行还敢叫嚣张狂!”
“没错,我是交给魏嬷嬷毒药,那又怎样?又不是我对姨娘下毒。”敏罗事不关己的说。
“是吗?三年前你也是将这药交给香云的婢女,教她毒害自个儿主子吗?”香云是宣奕三年前突然猝死的宠妾。
宣奕话一说完,敏罗愀然变色,像是戳穿她多年戴上的伪善面具,她异常愤慨地叫道:“对啊!是我叫她的丫头对她下毒。那个贱女人,仗着你宠幸,连我这个格格也不放在眼里,还厚颜地告诉我,你要娶她做福晋!”
敏罗扭曲的脸蛋,全然失去平日的俏丽可爱,脸上挂着不再是浅浅的笑靥,而是满腔的愤恨、恶毒。
“那么华月荷呢?你为什么要借魏嬷嬷的手害她呢?”宣奕隐着怒气冷静间道。
“这要问你,为什么她怀你的子息而不打掉?为什么你眼睛睁着盯她而不是看着我?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连姨娘都不能说服你娶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到后来,情绪激狂无比,就是为一个“情”字。
她痛恨香云的无礼、目中无人,也嫉妒华月荷在宣奕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两人对她而言都不该留在世上,为了除掉她们她在所不惜。“所以你指使魏嬷嬷下毒再嫁祸给华月荷,对不对?”
“没错,是我叫魏嬷嬷害她,我本来想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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