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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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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琼战战兢兢,无言以对。

曹操叹了一口气。“颍川淳于家居然出了你这样的废物,岂有不亡之理。本当杀了你,又担心淳于家就此绝嗣。算了,留你一条性命,也算是全当年同僚之谊。不过,如果就这么放你走,将来我也不好向陛下交待。仲简,你不要怪我啊。来人,割下他的鼻子,放他走。”

两个虎士上前,摁住拼命挣扎的淳于琼,战刀一挥,割下了他的鼻子。淳于琼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泣不成声,血泪横流。

……

睢阳城,厮杀正酣。

张郃、颜良各率数十精锐,冲上了城头。夏侯惇心急如焚,率领亲卫营,迎上了战力最强的张郃,死战不退。他虽然全力以赴,却不是张郃的对手,被杀得狼狈不堪。夏侯惇大急,叫道:“张儁乂,你枉为河北豪杰,却不知道天下大势吗?为袁绍卖命,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张郃一愣,手中的大戟缓了缓。

夏侯惇见意外奏效,勇气大增,又大声说道:“袁绍困兽犹斗,猛攻睢阳,不过是想南逃而已。你是河北人,难道也要跟着他背井离乡?陛下亲征,天下一统在即,你又何必执迷不悟,非要将河间张家推到死路上去吗?”

张郃皱起了眉头,四处看了看,见都是自己的亲信,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退下了城墙。

夏侯惇长出一口气,连忙下令补防,自己则赶往另一侧,阻击颜良。见张郃被击退,颜良搞不清夏侯惇的实力,心中不安,也不敢恋战,迅速撤出了战场。

将台上,袁绍转过头,看向蒙泽方向,呆若木鸡。

冲天的大火,遮蔽了半边天的黑烟,即使隔着二十里,他也能看得见。

蒙泽的粮草被毁?袁绍怎么也想不明白,淳于琼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丢了蒙泽。

郭图的脸藏在银面具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手却在发抖。他清楚蒙泽的重要性,他更清楚蒙泽被毁的严重后果。这不仅意味着袁绍失去了辎重,而且意味着颍川系将遭受重大打击。

就在这时,他们又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应龙将军徐晃击败袁术,率领两万步骑,正在驰援睢阳,前锋骑兵离城不到二十里。

袁绍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

……

扞关。

守将赵韪看着城下正在集结的敌人,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这两三百人就想强攻扞关?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扞关背靠险峰,面临大江,易守难攻,别说三百人,就算三千人恐怕也未必能攻下。不久前,刘磐率领三千荆州精锐猛攻扞关,结果损兵折将,大败而还,险些连命都丢在这里。怎么才过了几天,他又来了?

莫非是那位据说有龙的天子要再试试扞关的坚固?他会派龙上阵吗?

赵韪忍不住笑了。就算有龙,恐怕也无济于事。龙离不开水,扞关虽然临水,城池却极为坚固,要想掀起长江水淹没扞关城,这也太逆天了。如果天子能做到这些,他就算丢了扞关,也心服口服。

“大人,城下那人似乎是黄忠。”校尉甘宁走了过来,指着城下正在登岸的一群人说道。

赵韪瞥了甘宁一眼,不以为然。“黄忠又怎么了,他上次也攻过城,结果不也是铩羽而归?”

“不然。”甘宁摇摇头,一脸的担忧。“据我所知,黄忠是悟命的猛将,他是荆州军中的第一高手,也是刘磐的副将。可是现在,大人请看,他手下似乎只有二三十人。”

赵韪仔细看了一眼,也发现了一些异常。虽然江边有两三百人,却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分成十队,每队只有二三十人。黄忠只是其中一队的将领,其他各队另有人负责,互不统辖。

“他不会是因为上次战败被降职了吧?”

甘宁大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人,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将士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任何一人都是真正的勇士。这三百人看起来不起眼,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作战,这些精锐组成的突击队人人皆能以一当十,战力不下三千人,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赵韪将信将疑:“人人以一当十?哪来这么多的勇士。”

甘宁愣了片刻,脸色忽然煞白。“这是天子的禁卫营,天子这是要强攻扞关,一战立威啊。”

第442章 三百勇士

甘宁没有说错,刘辩的确是想一战立威。

他想尽快解决益州的战事,就不能满足于一城一城的攻克,那样耗费的时间太久,消耗的辎重也太多。他拖不起。

要想迅速解决战斗,就要着眼于攻心。要以雷霆之势,击破益州人的观望心理,让他们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做出正确的选择。刘焉是外来户,为了在益州站稳脚跟,他拉拢了一些益州世家,也杀了不少人。他的地位是不稳固的,只要让那些支持刘焉的人看到朝廷的实力,放弃支持刘焉,而被刘焉压制的人有反抗的信心和勇气,此消彼涨,刘焉的末日就到了。

要达到这个效果,易守难攻的扞关就是一个绝好的样板。

扞关是益州的东大门,要从东线进入益州,扞关是必经之路。当年公孙述割据益州,就是守扞关而尽有益州之地,后来吴汉击破扞关,攻进益州,吹响了公孙述灭亡的号角。

现在,他也要利用扞关的样板效应,让益州人看看朝廷平叛的决心,大军的实力。

扞关地势险要,大军铺展不开,攻城的人马再多也没有意义。既然如此,不如只派真正的精锐上阵。以黄忠、刘备这样的悟命猛将为将,以百里挑一的勇士为敢死队,三十人一组,同时上阵,就像三十把尖刀同时插进扞关城,可以发挥出三千人的效果,足以保证扞关城的守军无法应付。

在当然是建立在强大的基础之上的,放眼天下,能够摆出这样豪华阵容的人只有他一个。不管是数以十计的悟命甚至破境猛将,还是数以百计的常年练习导引术,一只脚已经跨进悟命大门的勇士,都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如此惊人的数量。

刘辩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扞关城,瞥了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祢衡一眼:“正平,你觉得是你的舌头锋利,还是朕的战刀锋利?”

祢衡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常枞示老子曰,吾齿已落,吾舌尚存,故柔弱胜刚强……唉约!”

刘辩慢吞吞的收回手,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修整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对刚刚被他托了一下下巴,自己咬了自己舌头的祢衡说道:“是么,柔弱胜刚强?那你现在是牙疼哪,还是舌头疼?”

“陛……陛下,你……你……”祢衡疼得直跺脚,一边吐着带血的唾沫,一边含糊不清的喊叫道。他没想到刘辩这么不讲理,辩论就辩论,动什么手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堂堂天子,与臣子辩论,居然会动手,而且是偷袭,实在是不要脸。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牙疼,是舌头疼?”

“呜呜……”祢衡捧着嘴,无言以对。

“读书不求甚解,求道不问真伪,你们这些酸丁除了人云亦云,说些似是而非的大话,还有什么本事?千言万语,当不得老子一拳。”刘辩撇了撇嘴,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传令,开始攻击,谁第一个打开扞关城门并且活着回来,谁就是扞关的守将。”

传令兵强忍着笑,挥动战旗,将命令传了出去。

战鼓声响起,打破了山谷间的宁静。

黄忠举起了手中的强弓,搭上一枝鸣镝,一箭射出。鸣镝带着尖厉的啸声,飞跃两百余步,射上城楼,正中赵韪的将旗。系旗的绳索被射断,战旗“哗啦啦”的坠落,罩在了赵韪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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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甘宁看了,大惊失色,脱口说道:“不好,黄忠又变强了。”

“你说什么?”不远处的沈弥大叫道。他和甘宁同为赵韪麾下将领,一向交好,却很少听到甘宁如此失态的大叫,连忙问了一句。甘宁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老母的,眼睛瞎啦,没看到黄忠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这一箭,就算老子射,也射不到这么准,射不到这么远啊。”

沈弥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黄忠正在向他瞄准。他不假思索的一缩脑袋,举起了盾牌。盾牌刚刚举起,突然裂开,木屑飞溅,一个闪着寒光的箭头从他耳边掠过,割开了他的脸颊,顿时鲜血如注。

沈弥大叫一声,向后连退几步。

这时,城角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操作守城弩的将士扑倒在守城弩下,已然气绝。

紧接着,另一个城角又传来两声惊呼,一支利箭钉在守城弩上,箭羽震颤,嗡嗡作响。

城头上一片慌乱,不少人看向城外的黄忠,心生寒意。

黄忠站在城下百步之外,拉弓搭箭,一口气连射十三箭,射落了赵韪的大旗,射伤了沈弥和另外几个将领,接连射杀了三个操作守城弩的士卒。连续不断的射击,压制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在黄忠的强力支援下,刘备举起了战刀,开始狂奔。

“杀——”

“杀——”魏延一手举刀,一手举着盾牌,催促着扛云梯的将士向前。他原本一直比较自负,觉得自己武艺不错,只是刘表不识人,不肯用他,否则早就拿下扞关,打进益州了。和刘备较量一番,又入了禁卫营,他这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算什么,禁卫营随便挑一个人都比他强。自以为是之心一去,他埋头苦练,一心想练好武艺,杀敌立功。一个多月以来,他的进步神速,这一次随刘备出击,抢攻扞关,是他成名立万的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十名身穿重甲的勇士冒着城头的箭雨,冲到城下,将云梯竖起,就开始向上爬。十人准备支援,十人站在城下,举起手中的强弓,不断的仰射,压制城头的阻击。他们虽然只有十个人,十张弓,又是仰射,却毫不示弱,几乎箭不虚发,射得城头的守卒叫苦不迭,哪里还顾得上阻拦附城的将士。

魏延第一个冲到了城头,左手刚搭上城头,正准备跃起,一柄战刀砍来。魏延大吼一声,单手用力,横身跃起,一脚踹向那个守卒的盾牌。“呯”的一声,守卒立足不稳,连退两步,魏延在城头站定,挥刀左劈右砍,全力冲杀。

甘宁见状,勃然大怒,一边指挥着将士们上前,一边冲了上去,不由分说,连砍三刀。趁着魏延招架的机会,横肩猛撞。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魏延杀得正爽,忽然被甘宁一撞,有些手忙脚乱,翻身摔下城墙。眼看着就要摔落,爬到云梯中部的刘备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腰带。

“文长,能行么?”

“没事。”魏延松了一口气,大叫一声:“将军,将我扔上去。”

“好!”刘备大喝一声,用力将魏延甩了上去。魏延凌空飞上城头,如神兵天降,一眼就看到了甘宁,兴奋的大叫一声:“再来!”当头一刀劈下。

甘宁将魏延杀下城头,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魏延又飞了上来,不禁大吃了一惊。他举盾招架,魏延居高临下,狠狠一刀劈在他的盾牌上,砍得甘宁的手臂一阵酸麻,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魏延落地,得势不饶人,一口气连劈七刀,逼得甘宁连退七步。

刘备紧跟着杀了上来,大砍大杀,迅速在城头站稳脚跟。

甘宁大急,一边和魏延厮杀,一边怒吼着,命令所有的将士上前,将魏延、刘备重新赶下城去。刚刚开战就被他们杀上了城头,甘宁觉得很没面子。

一人拼命,十人难当。甘宁狂性大发,硬是挡住了魏延和刘备的步伐。可是,其他人却没有甘宁这样的实力和疯狂,当牛金等人纷纷率领敢死队发起冲锋,扞关的城头顿时告急。他们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即使是城头的守军蜂拥而上,也只能勉强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要想将他们杀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着混乱的城头,看着不断跃上城头的敌人,赵韪头皮一阵阵发麻。他现在才明白甘宁的意思。没错,攻城的只有三百个人,可是这三百人却不是普通人,而是三百名真正的勇士,每一个都不弱于他手下最勇猛的将领。要想对付这三百人,他不仅需要坚固的城墙,还需要更多的士卒,就算没有三千,至少也需要两千,才有可能挡住这些人的攻击。

可是,他却无法及时将更多的士卒送上城头,扞关建在险要之处,城池相应的也比较狭小,没有这么宽敞的输送通道。甚至可以说,扞关从建城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因为城下更狭窄,不可能同时有数千敌人发起攻击,城头有一千守军就足以保证扞关不失。

此时此刻,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勇士面前,曾经固若金汤的扞关城像一块千疮百孔的朽木,摇摇欲坠。

远处,刘辩看着即将易手的扞关城,转身对眼睛发直的蒯越等人说道:“诸君请看,天时、地利皆不足恃,唯有实力,才是胜利的保障。只要实力足够强,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蒯越等人躬身施礼,唯唯喏喏。

祢衡不服气的反问道:“那陛下的意思,就是德不足倚,唯力可恃?治理天下,就不要仁德了吗?”

“不然。仁的意义,就在于调和所有人的利益,形成真正的合力,而不是以仁义之名,行内讧之实。”他握了握拳头,又笑道:“我说,你知道合力是什么意思吗?”

第443章 坐而论道

祢衡似懂非懂。

从字面上,他大概能猜得出合力可能是指什么,但是和刘辩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知道刘辩常常会说一些新词,未必就是他概念中的那个,贸然发言,难免会被他讥笑一通。儒者崇尚博学多识,崇尚引经据典,言必有出,祢衡之所以能横扫四方,就是因为他读的书多,记忆力好,而且能融汇贯通,出入自如。但是,在刘辩面前,他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书没读过,这让他很没底气。

当然,他读过的书,刘辩大部分都没有读过。可问题是刘辩并不因此觉得没底气,他根本不喜欢引经据典,他衡量对错的标准只有一个:是不是合情合理,能不能经受事实的考验。至于圣人怎么说,他根本不关心。

与这样的人论战,祢衡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不得不跟着刘辩的思路走,全面被动。

“还请陛下言明。”

刘辩撇了撇嘴,伸手拔出玄刀,信手一挥,面前的一块巨石应声而开,被削出一块平面,虽不能说光滑如镜,却也是平平整整,可以当作书案。仅是这一手,就足以让祢衡等人吃惊不小。谁都知道刘辩的境界高明,超过悟命破境的黄忠不知几许,可是谁也没见刘辩展现过境界。此刻看到他削石如泥,偶窥一隅,不禁大开眼界。

刘辩又画了几条线,将物理力学中最基础的力的合成原理大致说了一遍。祢衡等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而且习惯性的进行了引申挥发。

“陛下的意思,是说仁的作用是集结众人之力,同心同德,共谋大事,而不是互相掣肘?”

“难道不是吗?”

祢衡眉毛一扬,战意盎然。“话是不错,可是这又有什么新意呢?儒门推崇礼法德教,不就是希望君臣一体,上下同心,共谋大业吗?”

“可是,现在儒门推举的领袖袁绍却是和朝廷战斗。”

“那是因为朝廷压制儒门,侵权臣下之权。从孝武皇帝起,屠戮丞相如猪狗,后来干脆取消了丞相。光武皇帝虽然以世家重兴大汉,却依然压制世家,屡兴大狱。桓灵二帝,重用宦官外戚,再兴党锢,儒门寒心,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见祢衡口若悬河,堪比滔滔长江之水,刘辩不屑一顾。不过,他没有打断祢衡,因为他知道,像祢衡这样想的人太多了,蒯越等人未必不是这么想,只是他们没有祢衡这么二,不会说得这么直接。很多事情就是因为不能坦诚交流,大家都在心里藏着,最后小事变成了大事。让祢衡做他们的代言人,把矛盾摆在明处,就像经常把私处亮出来晒晒太阳一样,有益健康。

征召天下贤良到洛阳议政,就是一次集中的曝晒。

等祢衡说得口干舌燥,刘辩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那世家田连阡陌,隐匿逃民,富可敌国,与民争利,与国夺财,是内讧还是同心同德?”

祢衡一时怔住,随即又说道:“那朝廷呢?朝廷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难道就只能让朝廷锦衣玉食,士大夫却不能衣食无忧?”

蒯越等人竖起了耳朵,一声不吭。祢衡这大嘴巴真敢说,这些话连他们听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更何况是正当其面的天子。如果刘辩恼羞成怒,祢衡可就惨了。不过,不得不说,祢衡这句话捅到了要害,世家豪强和朝廷不合,归根到底,争的不就是利益?

“朝廷锦衣玉食,不是你们儒门的礼仪规定的吗?”刘辩却笑了起来。“营建都城,立后册妃,哪一样不是按儒门礼法来定的?也许有时候会超出礼法,可是按照儒门的礼法,大多数天子还算是节俭的吧?别的不敢说,朕就算其中一个,你说是不是?臣愿意励行节俭,你们儒门中人能不能也上行下效,别再那么穷奢极欲?祢正平,如果你能说服天下世家守礼,朕就让你跻身辟雍,与圣人一起共享血食,如何?”

祢衡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他倒是想成为儒门贤哲,与孔子一起享受后世的祭祀,问题是这根本做不到。真要按儒门的礼制来,如今的世家豪强哪一个不逾礼?他可以骂得他们无言以对,体无完肤,但要让他们节俭守礼,无异于痴心妄想。

刘辩可以做到节俭,他却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王莽倒是推行古礼,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清楚。王莽能够代汉,是因为世家豪强的支持,后来之所以败亡,也是因为世家豪强的背叛。赤眉、绿林之类的流民不过是世家豪强手中的刀罢了。同样,儒门的礼法也是世家豪强用来和皇室争权夺利的大旗,真要强迫他们按儒门的礼法来,恐怕不用朝廷动手,世家豪强会先将儒门打倒在地。

能言而不能行,正是儒门德化天下的软肋所在。

刘辩追问道:“是儒门错了,还是动辙以儒门自居的世家豪强错了?”

祢衡长叹一声,哑口无言。正在这时,刘备、魏延等人从扞关城门中走出,一路走到刘辩面前,大声说道:“启禀陛下,仰仗陛下天威,臣等幸不辱使命,攻破了扞关城。”

看着扞关城头飘扬的大汉战旗,看着欢腾的士卒,刘辩满意的点点头,走下山坡,跨上驳兽,向扞关城走去。扞关城门大开,赵韪等人鱼贯而出,跪在城门外,低头请罪。

刘辩在赵韪面前勒住了驳兽。

“你就是故太仓令赵韪?”

赵韪汗如雨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刘辩知道他的名字,而且知道他是曾经的太仓令,当然对他为什么回到益州有所了解。看这样子,大概是不能放过他了。

“罪臣……正是赵韪。”

“现在还觉得益州有王者气吗?”

“罪臣愚昧,罪臣愚昧。”赵韪连连叩首。

“你放心,朕不会轻易杀你的。”刘辩轻踢驳兽,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赵韪更加绝望。“造反这么大的罪,自然要经过三公九卿复议,公正、公开、公平,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赵韪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刘辩转过身,对蒯越说道:“异度,赵韪是首恶,当由朝廷来处置,这些从犯,就无须千里迢迢的送到京城了,就地处置。这件事,就交给你如何?”

蒯越大喜,连忙躬身答应。

刘辩又看看祢衡:“你饱读诗书,过目不忘,又对律令了如指掌,就由你来辅助蒯异度。如果他量刑不准,或者公报私仇,你负责监督。不让有罪之人逍遥法外固然重要,也不能妄生枝蔓,牵连无辜。勿枉一人,勿纵一人,能做到吗?”

祢衡愣了愣,随即领命。“臣尽力而为。”

刘辩没有再说什么,进了城,登上城头,看着远处的滚滚长江,环顾众将。

“谁是先登?”

众将把目光转向了刘备。刘备有些局促。刘辩笑笑:“是你第一个破城的?”

刘备点点头,又道:“可是,若无汉升神箭压制,无文长敌住甘宁,臣也不能先登。”

“甘宁?”刘辩转向魏延:“你和甘宁对阵了,孰胜孰负?”

魏延咧着嘴,一脸得意。“回禀陛下,臣略胜一筹。不过,他擅长的是水战,到了水里,臣未必能占上风。”

刘辩笑了。“你魏文长能这么谦虚,还真是难得。好吧,玄德,你现在就是扞关守将了。文长,将那个甘宁带来见我。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你说。”

“唯!”刘备、魏延同时大声应喏。

魏延大步走开,过了一会儿,带着甘宁回来了。甘宁有些狼狈,头盔不见了,身上的战甲也被砍了几道刀痕,凹下去一个坑,估计都是魏延的手笔。站在刘辩面前,甘宁横眉冷目,昂身挺立,不肯下跪。

“不服?”

“有甚好服。”甘宁抗声道:“大丈夫,死便死矣,何必低头弯腰,做小儿女状,岂不让人讥笑。”

刘辩哼了一声,转身对祢衡说道:“像他这种情况,该当何罪?”

“附逆谋叛,抵抗王师。当斩,夷三族!”祢衡顿了顿,又道:“不过,他是从犯,只杀本人,家人流放,或者没为官奴婢。”

“听到了?”

甘宁脸色一僵,气势微堕。

刘辩轻笑一声:“朕刚才说过,要公正、公开、公平,勿枉一人,勿纵一人。不过,朕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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