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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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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立以为他生病了,赶忙放下纸钱跑进屋。谁知世香舒舒服服躺被窝里,懒洋洋的,声音也软得没边。
“小立你跑外面去干嘛?搞完就把我扔一边,你好没良心!”
归立急忙否认:“不是的,我在给我娘烧纸钱,这种事总不能全让亮替我做啊。”他替李世香掖好被子,看见李世香裸露的肩膀,马上联想到昨夜那场疯狂的情事,心里既甜蜜又感慨,情不自禁去抚摩那白嫩的肩,却被李世香一巴掌打开。刚才还一副慵懒媚态的美人,突然就坐起身大发雷霆,指着归立鼻子大骂:
“你烧的是什么狗屁纸钱!当我没听见死黑皮挑拨离间吗?那小子一口一个狐狸精,骂得比泼妇还难听,你要心里有我就该骂还给他!装什么闷葫芦!”
归立揉着火辣辣的手背,作难道:“他骂得确实过分,可是有些话也说得有道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要是无后,百年后谁来祭祀我的父母兄弟呢?”
李世香更是冒火:“再过一百年你爹妈兄弟早投胎了,还用得着人祭奠?你说你们家只剩你一个人,那我还是我们家的独生子呢!刚上完床你就跟我抱怨有后没后,这不是存心找茬?昨天你爬在本少爷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觉得浪费了种子就收回去啊!我好好的人不做,躺这儿给你当痰盂,我吃饱了撑的!”
他暴怒之下扭动身体,腰间下腹便传来一阵酸痛,更有一股湿热的潮气从股间溢出,这状态像极了被强暴的女人。
李世香恨恨的瞪着慌张不安的归李,感到异常委屈羞耻,举起枕头劈头盖脸砸过去。
“臭小子!没良心!吃完饭就掀桌子!你他妈不得好死!”
他此时行动不便,没砸到归立反把自己摔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差点撞碎膝盖,疼得他只喊哎哟。归立心疼不过,便去抱他起来,李世香却继续赌气,用力推开归立,归立怕他着凉,只好用被子裹住他。
“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呸!我又不是女人,没逼你负责,你上我的时候,我也在玩你,咱们公平交易,两不相欠。不,不是公平的,你小子技术其烂无比,本少爷一点快感都没有,白让你占便宜了!”
归立剎那间呆滞了,环住李世香的手臂开始发抖,在他看来昨夜的缠绵不止是一场简单的欢爱,还是附载了太多的决心和感情,甚至接下来的全部人生,怎么可以被当做游戏?他突然觉得嘴唇很干,舌头用力舔着,还是疼得像要裂开。他就抖着那干裂的唇,战战兢兢问李世香:“你,你说你只是跟我玩玩?”
李世香冷笑:“男女做爱是为了生儿育女,图风流快活而做的就是不务正业。咱俩都是男人,连颗豆芽菜都生不出来,不是玩是什么!”
嘴上虽然强硬,藏在被子里的手已握紧。如果抱着游戏的心态,他是不可能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他也明白那件事除了是传宗接代的渠道还包含着另一层深刻的含义,此刻之所以说出这种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话,一方面是撒气,一方面却是为了试探归立的心意。他决定了,只要归立一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马上会抢先放手。哭着求着对方不要抛弃自己,这么下贱的事他死也不要做。
归立的脸又发青了,昨天那股因醋意爆发的怒火很快窜出来,他捏住李世香肩膀,确认他再也不能逃跑时才说:“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昨天换成别的男人你也照样跟他上床了?”
李世香真想照归立脸上吐口唾沫,再大声骂:“我脑子坏了?为什么要让男人操!”
越是火大他越要转嫁怒气,于是故技重施,摆出昨夜的浮浪姿态抬起下巴与归立对视。
“这次算你说对了,少爷我跟谁都可以玩,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找贺裕哥了。人家又高又壮,那方面一定也很厉害,比你这蹩脚瘦猴精强多了。”
“住口!”
归立狂吼一声,气急败坏掐住李世香:“你敢再说一次,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哼,就凭你还想拴住本少爷,先撒爬尿照照自己再说吧。”
归立气得直哆嗦,突然一拳砸在板凳上,凳子应声而碎,李世香顿时哑口,这拳头要打在人身上还不折筋断骨?
“你,你想打人吗?我告诉你,你敢碰我一下我跟你没完。只有孬种的男人才打老婆呢,虽、虽然我还不能算你老婆,可是身子都被你糟蹋了,你再敢打我真会天打雷劈的。”
李世香心虚后退,早被归立抓起来扔到床上按住:“我不打你,可是有句话要告诉你,往后你敢跟别人乱搞,不管那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他说这话时恶狠狠的,眼神跟山神庙里的塑像差不多,连睫毛都不抖一下。这下李世香在气势上完全输了,抓住床单惊惶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发出几个音节嘴唇就被堵住,还是那么青涩粗鲁的吻,少年盛怒之下更不考虑技巧,只一心在那娇艳的红唇上刻下自己的印章。松开几乎窒息的李世香,归立愤怒的大喊:“你哪儿也不许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碰你!”他把李世香紧紧箍在怀里,恨不得折断他的骨头,让他一辈子都躺在自己怀里。
李世香蜷在他怀里忘了挣扎,偷偷抬起下巴正对上归立执拗的眼神。那漆黑的眼珠里只有他,也只容得下他。李世香的脸在极短时间内换了五六种颜色,像喝了满当当一碗桂花糖做的生姜汤,又辣又甜。那汤顺着胸口流进胃里,整个身体都热了,竟比昨夜更觉滚烫。一阵恍惚,他忘了羞耻,情不自禁回拥这痴情少年。
“那你说句实话,你要我还是要孩子?”
话音未落李世香便顿生悔意,连最愚蠢的情妇都不会妄图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栓住男人,况且这么一问不就说明他在乎对方,不就处于劣势了吗?
好在归立在感情一事上阅历甚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也没仔细探究李世香用意,老老实实答道:
“都要。”
李世香刚刚聚拢的温情立刻一扫而空,恼羞成怒,推开归立:“搞了半天你还是在耍我!两个都要,你想得倒美!那你准备把我摆在什么位置?姘头?相好!滚你娘的!你敢碰别的女人我马上跟你一刀两断!想拿干过女人的玩意再来干我?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这两人的情绪爆发点总是差开的,彼进己退,归立冒火时李世香心虚闭嘴,李世香暴躁时,又轮到归立慌张退让。
被李世香揪住耳朵大骂,少年方才倒竖的细眉变换成八字型,额头因焦急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咱俩不能生孩子,往后亮和贵儿姑娘多生几个孩子,咱们可以请他们过继一个给我们。血缘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孩子姓‘归’,咱们家就算有后了。”
李世香听得楞住,眨巴眨巴眼说:“你的意思是抱养一个孩子?还要抱金亮的?”
“恩,亮跟我亲同手足,又是我娘的干儿子,收养他的孩子再合适不过了。”
李世香未听完就捶床大怒:“归立你他妈尽出馊主意!那死黑皮天天欺负我你还让我帮他养儿子,就金亮贼头贼脑的模样生的孩子能好看?再说那孩子将来该称呼我什么?叫爹还是叫妈?拉倒吧你!你不要脸我还怕人笑话呢!”
归立正不知如何分辨,金亮砰的踹门进来,他一直躲在门外瞧动静,先听归立跟李世香吵架还暗自窃喜,以为归立受几回冤气就能呆子回头。可听着听着两个人又有和好的苗头,最后更说到认养孩子一事。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破门而入大骂。
“李世香你嘴巴放干凈点!给你几顿好脸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奶奶的,骂老子不算还连老子没出世的儿子都捎带上了!老子今天先把话撂这儿,将来老子就是生十个儿子,个个都当叫花子讨饭也不抱一个给你们!”
回头揪住归立领口又骂:“你这个数典忘宗的不肖子!色字当前就把忠孝仁义抛脑后,还记不记得你妈临死前说了什么?你小子要还有一点良心就马上把这狐狸精送走,老子立刻给你物色个对象,正正经经把婚事办了!明年这个时候抱着大胖小子去给你妈上坟!你妈活着的的时候你人小没孝敬成她,现在总该敬点孝心了吧!”
归立左右为难,情急之下双膝跪地,愁苦道:“亮,我这会儿就当给我娘下跪了,我对不起我娘,也愧对我家列位先祖。可是我没有世香不行,我真心喜欢他,这辈子只想跟他好跟他过。亮,我娘生前很疼你,你就帮我向她求求情,我娘向来通情达理,我相信她在天有灵会原谅我的。”
金亮气得捶胸顿足,指着李世香高喊:“好哇,老子居然看走了眼,这小子不但是狐狸精,还是只长红毛的狐狸!这道行高的恐怕连金刚寺的主持都镇压不住啊!你有这天大的本事,勾引谁不成!旁上个一穷二白的小土匪没前途不划算!您老省省力气,山下财主大官多得是,天高海阔您自由的飞,咱们这穷山沟里养不起你这金凤凰!”
李世香冷笑着任金亮着急上火的乱骂,老半天才漫不经心的边系衣带边说:“金亮我又不是要跟你,你这么猴急干吗?你平时不是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这会儿怎么又抬举起来了?还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呸!老子就是吃死猫烂耗子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傻大个,你以为你谁啊?勾引住我这楞头青兄弟就真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塞西施了?有种把你那些妖蛾子冲本大爷耍耍?老子不把你那裂下巴彻底打烂了就不姓金!”
“哼,那咱们就试试,明明是个大色鬼还充起柳下惠了。不过小立刚才说了,哪个男人敢碰我,不管是谁他都照杀不勿,看在你跟小立兄弟一场,本少爷以后还是离你远点,免得把你小命送掉。”
金亮二话不说操起门边的扫帚照李世香脑袋上挥,归立眼急手快挡住,急道:“亮,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金亮大口啐道:“你个重色轻友的混帐小子给老子滚远点!老子苦口婆心日劝夜劝你都当耳旁风,狐狸精三言两语就把你收十了,你就这么没用!白吃二十年白米干饭了!既然你执迷不悟,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死这狐狸精,你要拼命尽管来!”
金亮虽然放出狠话,但李世香仗着归立撑腰,一点不怕,斜睨着金亮说:“金亮,你一个大男人太婆妈了,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干这棒打鸳鸯的勾当也不怕遭报应?”
金亮被归立拦腰抱住不能冲上前揍人,激怒下伸长一腿踹床沿。
“你个死胖子还好意思说我们文盲,你先搞清楚,那雄的叫鸳,雌的叫鸯,雌雄一块儿才叫鸳鸯。你跟小立都是男人,顶多就俩冤家!”
世香一本正经反驳:“那有什么?不是有句成语叫‘鸳鸳(冤冤)相抱(报)何时了’。可见男男也是能相亲相爱的,我跟和也当然也可以在一起了。”
他傻里傻气信口开河,归立却听得异常甜蜜,含笑望着世香,眼神不断柔和下去,金亮扫帚一摔,拉住归立说:“你都听见了?你真想跟这豆渣脑子的废物过一辈子?等你老了动不了了能指望他给你煮饭洗衣把屎把尿?你连骨髓都会被他吸干的!”
归立心中盛满柔情蜜意,一门心思都铺在李世香身上,哪里还听得进劝告。只说:“亮,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做出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你既然最了解我,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金亮好心被当驴肝肺,一肚子怨气无出发泄,大叫一声狂奔而去。归立叹一口气,把扫帚扶起放回原处。李世香故意问:“你不去追他吗?他好象很生气啊。”
归立苦笑:“我去追他你不是更要生气吗?”
李世香暗自欣喜,扬首一笑:“算你聪明。”他将手伸向归立,等对方握住便马上拉到自己身边。老虎发威的架势早收十干凈,摆出惯常撒娇的小白兔模样,头靠在归立肩头嗔道:“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啊,老天做证,你要反悔,就让雷公劈死你!”
李世香软语央告让归立很是受用,捏住他手心微笑:“我不会反悔的,可是你也要说到做到才行。”
“哈啊?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跟我相亲相爱在一起吗?别告诉我又是说着玩的,你都不知道我听了这句话有多高兴。”
李世香还想嘴硬,但看到归立的喜悦笑容,嘴唇动了动,楞把那句“你少自做多情”咽回去,想了想,才戳戳归立,和风细雨笑骂一句:“你去死。”
这是信阳妓女的口头禅,这三个字妙在够暧昧,能充分调动人的想象力,可以变化出许多种解释,既不失体面又恰倒好处满足对方的亲近欲,因此极得嫖客们欢心。
果不其然,归立听后乐不可支,裂开的嘴半天没合上,不过,这时最开心的还是李世香吧
十一、真相
    数日后诸事停当,群匪们齐聚一堂,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山不能一日无主”,既然熊大已恶贯满盈,余党也被剿灭,大家就该推举个德才兼备的人出来主持大局。众人评选半日,一致认为这次造反既然是归立金亮承头,大魔头熊大也是被他俩合力击杀,山寨的第一把交椅自然应当归他二人。计议既定,众人便杀猪宰羊,祭了天地,共推亮归做了山寨头领。
金亮自觉出人头地,得意非凡,当即下山到备中将贵儿迎接上山,做了压寨夫人。当日鬼风山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众匪齐来贺喜,大醉至深夜,惟独归立中途被李世香硬拉退席。金亮生了几场气,早已撒手不管,贺裕却颇郁闷,叹道:“小亮,哥哥是看着你和小立上山的,如今你是成家了,可小立还没着落,唉,你说世香兄弟如果是个姑娘,这会儿不也当了压寨夫人?可偏生多出个雀儿,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金亮被他说中烦恼,兴致大减,不声不响灌着酒。贵儿天真无忌,一面忙着给席上人斟酒一面笑:“这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在一起也未尝不可。世香少爷虽是男儿身长得却比女人还漂亮,小叔子英勇重义,对他又痴心一片,他俩也算登对的。现在就只有香火一事可操心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的,我跟小亮说好要生八个孩子,到时候抱一个给他们养就行了。”
金亮一口酒喷地上,训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生是孩子那么容易的事?随随便便就送给人家?你当你是老鼠,一年能生十窝!”
贵儿被他莫名其妙一顿吼唬住,握着酒壶脸上阵红阵白,泪汪汪嚷道:“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自己兄弟的事你不操心,我替你想法子,你还骂我,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金亮顺手把酒杯摔地,全场立刻鸦雀无声,贵儿唬得怔住,泪珠子扑扑往下掉。贺裕知道金亮脾气,生怕他当众毛躁起来,大家都没脸,忙笑劝道:“罢了罢了,不过几句玩笑何苦当真。小亮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弟兄们难得聚一块儿热闹,正该和和气气的,快坐下坐下。”又对贵儿说:“弟媳妇你第一天过门可不兴哭鼻子,不然老公会短命的。快把眼泪擦擦,给你相公换个杯子斟酒。你也别往心里去,小两口吵架拌嘴是家常便饭,往后这样的事多着呢,你要每次都哭,那还不把眼睛哭瞎了。”
贺裕在山上辈份高资历深,平素人缘极佳,无人不买他的帐,因此赔笑两相劝说一通,风波便平息下去。那金亮与贵儿极为恩爱,床头吵架床尾便和,洞房次日早和好如初。只是强盗们因见李世香勾搭归立不算,还连累金亮夫妇吵架,便对他十分不满,虽不好摆在台面上说,私下里却颇有微词。而李世香浑然不知,照旧我行我素,更随心所欲将归立呼来唤去。众人多有替归立抱不平,但他本人反而乐在其中。他也存着一番道理,想人越是生疏越客套礼貌,反倒是亲密无间时才笑骂自如,眼下李世香随时随地凶他吼他,说明他拿自己当自家人,心里有自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这么一想,便再无二心,任劳任怨的伺候起来。
光阴似箭,几个月转瞬即逝,此时冰雪消融已尽,鬼风山山花烂漫,春意盎然。山上的强盗也如蛰伏的虫兽蠢蠢而动,开始下山重操旧业。
这日金亮率领一路强盗下山干了一票买卖,转来时却两手空空,只领回十来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做布衣打扮,背着包袱行李,似是逃难的百姓。
归立便问:“亮,我们不是说好从今往后只劫财不抢人吗?你掳这些人回来做什么?”
金亮笑道:“你看这几个人甩手甩脚像是被掳回来的?分明是他们自己走来的嘛。我先看他们背着大包小包以为能捞些油水,谁知不过装着些衣服和散钱。我见没搞头就打发他们过去,谁知这些人说他们无家可归无路可去,求我开恩收留他们,我一想咱们也缺些做细活儿的人,就做主答应他们了。先让他们在各家凑合住几天,我带几个兄弟赶着搭几间房给他们,往后女的帮着打扫浆洗,男的跟着剪径,每个月银米也算他们一份,全当给咱们山寨增些人气。”
归立觉得有理,当下给这些人分配住处,正忙乱着,李世香哈欠连天的走来,他午睡刚起,胡乱系着衣带,头发也乱蓬蓬的。见面头一句就是:“小立,晚上吃什么啊?我想吃豆腐鲤鱼汤。”
金亮赶着头啐他:“你省省吧。整天肥鸡肥鹅就将就着混嘴就算了,别一天兴一个花样,这鱼得山脚下才有,难不成你想让阿立跑几十里山路去给你捉鱼?再说你又没怀孕,吃什么鱼汤?看着腰圆屁股大的,生不出孩子也算个鸟蛋!”
李世香脸一沉头一扬就要拉开阵势,归立早抢上一步把他远远拉开,李世香脚跟没站稳就抱怨说:“你都看见了,我听你的话半点没招惹那死黑皮,可他一见我就尖酸刻薄,我都被他这么糟践了你还要我忍气吞声吗?”
归立笑道:“那是他的习惯,你别计较。你不是要吃鱼吗?正巧贺裕哥前儿下山捉了几条草鱼,眼下还养在伙房里,我去问他要一条给你熬汤喝。”
“草鱼刺多,炖着不好吃啊。”
“那咱们今天先吃烤鱼,赶明儿我再下山给你捉鲤鱼。今天新来了一批人,我得给人家安排住的地儿。”
李世香撅着嘴想了半天,闷闷的说:“也只好这样了,可是别人做的烤鱼都不香,我不爱吃,只有金亮烤的还凑合,你让他烤给我吃。”
归立作难道:“亮对你有成见,我怕他不肯啊。”
“不管!我已经够通情达理了,你总不能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吧。你就跟他说你想吃,保管他会做,还有,他烤鱼的时候你要在一旁看着,我怕那小子知道是我要吃的,使坏在里面下砒霜。”
二人正在计较晚上的吃食,一位老者忽然抢上来,拉住李世香手跪下,哭喊道:“少爷,奴才总算又见着您了。”
李世香吓一大跳,定睛一看,认出这老者竟是李家的总管,也吃惊道:“老伯你怎么在这儿?”
管家抱住李世香腿大哭,老泪纵横道:“一言难尽,少爷您那日离家不久,府上就出了大变故。白占派人抄了咱们家,宅子田产全收缴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管家闻言又放声号啕:“白占听信谗言,说老爷私通敌国,以谋逆罪将他杀害了。”
李世香惊闻噩耗,唬得三魂七魄都不见了踪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归立在他背上拍了好一会儿他才哇的一声哭出来。问那管家:“我爹的灵柩在哪里?下葬了吗?”
管家哽咽道:“白占本来要将老爷的遗骨抛弃荒野,全赖智远少爷冒死写了一封千字血书恳求,白占念他一片仁孝,才准许我们收埋了老爷的遗体。小的们已将他安葬在出云城南的十里坡上,可智远少爷现在还被囚禁在狱中呢。”
一年之前的重大变故,在管家的涕泪细说下拨云散雾,原来那些冷酷无情的迫害背后隐藏着太多无可奈何和心痛,李世香想象不出,疼惜怜爱他的父亲是何如狠下心来对他隐瞒一切,而与他情同手足的夏智远又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才对他说出恩断义绝的话。他只明白了一件事,当他的至亲骨肉遭遇残害时,他却安然无恙置身事外,甚至于时刻怨恨舍命保护自己的父亲兄弟。
“智远他为什么会被监禁?”李世香紧紧抓住管家,指关节泛出青白颜色,脸上因血气翻涌呈现不正常的潮红色。归立轻声安慰他,反被他极为不耐的一掌推开。
“智远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言行举止都端端正正,白占凭什么抓他!”
管家悲叹道:“少爷您还不明白吗?白占只想斩草除根,哪管你有罪没罪。我们这些下人还算跑得快的,要晚一步只怕也关进大牢了。小的们在信阳一带东躲西藏,好不容易今年白占家跟高魁开战,西边的哨卡松懈了,这才携家带口逃出来。可怜智远少爷在牢里一关就是一年,如今信阳局势危机,白占急于铲除异己,恐怕不久将不利于他啊。”
李世香当头一记焦雷,双腿发软六神无主,忽然转身朝外跑。归立急忙拉住他:“你到哪儿去?”
李世香使劲掰开他手指,怒吼道:“你放手!我要回信阳找智远!”
归立更着急:“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而且太阳都快下山了!“
“不!我就要现在回去!我要见智远!你少拦我!”李世香心急火燎,满心里只有一个夏智远,容不下一刻耽搁,见归立抓住自己不放,越发挣得厉害,性子倔得九头牛都拉不住。
归立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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