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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守护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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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立刻否定这个突上心头的想法,玛格丽并没有姊妹。但他还是再看了玛吉一眼,探问:“妳来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十年整。”她道。
“你看过我带女人回到伊甸园吗?”他问。
“没有,少爷。”
“这就表示床上的苏黎对我意义非凡,我只想亲自为她做些事。”他回答得非常坚决。
“你——哦,我明白了,少爷。”她几乎失态地怒吼出声,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满腹的恼怒吞了回去。她从不曾看他这么疼爱过一个女人,就连那个玛格丽也没有,更遑论她了。
她怒红了眼,却巧妙地掩饰,“那需要我时,请随时通知我。”
话落,她匆匆退下,回到厨房,用力将用过的冰枕丢入水槽,还疯狂地将那块冰枕剪成块状。
看着那些有毒的液体渗出时,她突然阴恻恻地笑了……
※※※
累坏了的撒拉弗,就靠在苏黎的床畔打盹。
施打多日抗生素的苏黎,终于在夜深入静时缓缓张开瞳眸,微暗的光线让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全身骨头犹如被撞击般地疼痛,要命的是,她想确走躺在床头的男子是否就是安爵,偏偏发不出声音,只能竭尽所能地试着拾起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顿时他清醒,旋即抓住她的手,动作快得就像一个敏捷的运动员,“妳醒了。”
她发不出声音,只好点头。
“感谢神。”他说。
她睇着他俊逸的脸上已蓄满了新长的胡渣,猜测他一定陪自己很久了,暖流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流进心窝。
他们彼此仅有几次交会,但为什么她对他会产生如此大的感动?就像一眼就可以从茫茫人海中认出某个人般,她跟他之间好像有种特殊的情感与缘分。
他见她没有出声,又问了句:“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头。
“来人。”他嚷道。
她压下他的手,安抚他的焦虑。
“妳……”他不解。
她比了个写字的动作,他旋即意会地递上纸笔。
谢谢你,我想是你救了我。她写道。
别客气。他不说话,也跟着用笔交谈。
你到底是谁?安爵还是撒拄弗?我觉得自己认识你好久好久。
我是撒拉弗。他不再躲藏自己曾经掩饰的真相。
你就是我的老板?真有其人,而非一个幻象或是代号?她又问。
是的。他认真回应她的疑惑。
那你也是在夜店救过我后又消失的蒙面人?她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
她瞠大了眼,赶紧写下几个字——为什么这么做?
钢笔悬在空中,看见她急欲知道答案的神情,他只好写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解释给妳听。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枝钢笔再度悬在空中。
未施脂粉的脸,就这么一瞬也不瞬地睇着撒拉弗,最后她按下他执笔的手,强迫他写字。
他却反转过手,抚着她苍白的柔荑,满足温柔地说:“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她又看向他。
是的。他看着她的目光认真而严肃。
那你就是傻瓜。我既穷又病,且无双亲庇佑,就读的学校与科系也是最不赚钱的科别,连昔日一度引以为傲的肌肤也因为刀伤而毁于一旦。如今,已无一处值得炫耀与自豪了。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让你亲自来照顾我、对我好?
他拿回了笔,快速写着——若说妳是我的梦中人,妳相信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和他的际遇总是在如梦似真的迷境中。
她写下——我愿相信。神曾说:人因信而蒙福。我愿意相信自己是你的梦中人,如此,我可以托你的梦境而坚强地走过人生的低潮与死荫谷。
傻女孩,不要多想。放心,让我照顾妳。他边写边看着她,双眼尽是真诚的保证。
不要给我太多,不要太多。安爵,哦,该改口叫你撒拉弗。有句话叫“满则溢”,我不希望你给我的关注太满而溢散出去。她又写道。
妳真是个知足又懂得感恩的好女孩。
不,我不是。我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因为害怕神所赐予的恩典太快被取走,就如我爹地遽然离我而去一样,我受不了第二次这样的打击。如果真会如此,我宁愿未曾领受过你给我的一切。
我的关怀与爱求远用不完,除非……
她立刻抽回笔,她不要看见“死”那个字。
他缓缓将她搂进自己的胸膛,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轻声哼着lessthanapea“l,并将歌词改写——
“黑夜走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小小世界,
我们彼此呼唤,任它飘向远方,
星海与雪花之间,我们的存在显得微弱而渺小,
但我们努力呼唤,任它飘向彼此。
我们倾心呼唤,任它飘向你我。”
她在他的胸怀里,聆听那如仙乐般的音符跃动,还有他燃烧鼓动的心跳声。这一刻她觉得好不真实,又如此地幸福……
她的头开始又沉重,体温再度上升。
她轻轻在他的胸口写下——Wate“showsthehiddenhea“t一(水影心事)。
她藉此隐喻落水后的昏迷,反而让她找到真相与真实的男人。
缓缓合上眼,苏黎继续微弱地写着——我很高兴靠在这厚实而且有体温的胸膛里,我累丁……钢笔陡地掉了下来,她再度陷入昏迷。
撒拉弗感到异常不安,他的医学常识警告他——她有危险。
撒拉弗立刻呼叫泰格:“请马上来伊甸园一趟,苏黎不对!”
黑夜的雪地似乎更惨白,彷佛映照出苏黎脆弱的生命。
泰格医师及其它专科医师会诊后,他们发现一种名为一TypeⅡNoon(NonInsulin…DependentDiabetes一中文译为:糖尿病,伴有昏迷者)”的病。
泰格面色凝重地看着撤拉弗,“苏小姐会一直昏睡、高烧,最大因素来自她罹患『diabeteswitha』,因为高血糖利尿,又不能喝足够的水来补充,导致高渗透性昏迷。诱发本病的主因,通常是急性感染,尤其是肺炎或是革兰氏阴性菌败血症,不巧的是,她因落水而感染肺炎,所以诱发了病况。”
“她有昏迷性的糖尿病?”他再问。
“是的。”
“我真不该任她掉水、加班的。”他自责道。
泰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自责,我们先将她送回医院,那里的设施比较好,我们会尽力医治她。”
“全听你的。”
就在他们全部退出房间时,泰格又折回撒拉弗的身边,“撒拉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知是否会交浅言深。”
“我们已认识十二年了。”亦即对方可以畅所欲言。
“你——已敞开心怀接受这个女孩了吗?”泰格知道撒拉弗九年前的往事。
撒拉弗不语。
“这是你的选择,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个关键且现实的问题——她也是个『灰姑娘』,而且是个罹患慢性病的灰姑娘。你好好想想,我先告退。”
撒拉弗怱然用力敲打着病床旁的桌几,力道之大,竟然将它打了个凹洞。
“谁说有慢性病的灰姑娘,就不能得到天使的眷顾与热爱?”
“谁?谁在说话?”苏黎的声音十分微弱,双瞳仍紧闭。
“是我。”他立刻握住她的手。
她费力地睁开双瞳,但眼睛是睁开了,眼前却一片漆黑,她泫然欲泣地问道:“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为什么?你……你是撒拉弗吗?”
登时,他的心彷佛被人以利刃刺穿,痛苦难当。她的糖尿病竟然伴随视网膜病变?!
神啊,您太残忍了!薄光在他的眼眶中不断地打转,他再次用力捶着桌几。
“你是撒拉弗吗?”她又问,苦楚的笑容中还夹着安抚,“我从没见过盛怒的炽天使。你怎么了?”
他无法应对,因为他不要她听出他泣泪的声音。
她抚着他的手,“你看过乔治桑的著作吗?我很喜欢他的一段话——外界的人常常认为我们这些有病痛的人,一定不断沉浸在悲伤中,并在自艾自邻中独饮泪水。但他们错了,正好相反。
我们在这里百无禁忌。在这里,生命与死亡交会,痛苦与喜悦拥有平等的地位,还有希望。
有时候还有一种超脱万物的感觉,感觉有一个只有我们看得见的真理。”
他惊诧地看着她,泣声几乎流泄。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微微苦笑,“我母亲去世之前,就是不断地昏睡,然后在她最后清醒的那一刻,将我叫到她床前对我说:『妈咪必须暂时与妳分别,先回天家,但我会恳求炽天使撒拉弗来照顾妳、陪伴妳。』瞧,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撒拉弗,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直到昏睡多时才真正认出你。”
“别说了,我不准妳回去,不准!”他使劲地抱住她,泪水终于滴在她肩头。
“我现在感觉好幸福,这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撒拉弗,我的守护天使。”话落,她的手松了,人再度陷入昏迷。“苏黎?苏黎!”他惊恐地大叫,不断地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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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天使医院。
经过长时间的急救及药物治疗,苏黎的心跳与昏迷指数渐渐接近正常值,但仍昏昏沉沉,若不叫唤她,很难自行苏醒。
这令撒拉弗的心七上八下的,时常直往这里跑。
有时被各个部门的主管逼烦了,他甚至想将办公室搬到医院,但泰格建议他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他有些不以为然。
泰格语重心长地说:“撒拉弗,你知道吗?我又看到那个为了女人废寝忘食的你。你还记得玛格丽露出攀附权贵的底后,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想听。玛格丽怎么比得上苏黎?别将她们放在一起评头论足。”他有些恼怒。
“OK,算我失言。我只是再次提醒你,你不能在这里留宿,也不可以将办公室移到病房,因为你和她都需要休息与安静。”
“你……”撒拉弗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放心不下苏黎。
泰格轻喟,“你该明白美国医疗体系的作业程序,请别为难我。再说你的事业王国也够你忙的。”泰格试图劝退他。
这些大道理他都懂,就是放心不下。不是信不过泰格的医术,而是他即使回去工作:心还是放在这里。那走与不走又有何差别?
泰咯拍了拍他的肩头,“回去上班吧!”
他顶开泰格的手,似在反弹,最后还是妥协的离开。
十分钟后,苏黎的病房来了一位护士装扮的女子,那人十分镇定地将病房锁上,然后用力拍着沉睡的苏黎,压低声音叫道:“醒醒,苏黎。醒醒。”
苏黎费力地睁开眼皮,却无焦距。
“妳终于醒了,很好,我有话对妳说。”玛吉的神情十分诡谲。
苏黎奋力地睇着这个对自己有些不耐烦的女子,有点摸不着头绪。
“妳知道我是谁吗?”玛吉又问。
她想了又想,费力地摇头。
“不管妳认不认识我,我只是要告诉妳,别以为妳可以永远霸占撒拉弗!”玛吉盛气凌人地说。
她仍然听不懂对方的话,只是当玛吉说到撤拉弗时:心里就会有点又酸又甜的感受。
玛吉又道:“妳这个丑女人、穷女人,竟梦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妳最好弄明白,富可敌国的撒拉弗不是属于妳这种又丑又没地位、财富的女人。妳以为菜莉亚罗伯兹所演的『麻雀变凤凰』会在现实环境中上演?省省力气吧!”
“妳……妳是什么人?”她不明白这女人说话为何一直带着嘲讽,这点令她很不舒服……
“我的身分妳不配知道。总之,我今晚来此,就是让妳明白没有人可以独占撒拉弗,尤其是妳这只丑小鸭。”话落,她准备离去。
“等一下,妳为什么跑来这里威胁我?”她连说这句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玛吉冷哼了声,“妳还是不配知道。妳最好小心点,否则我会让妳夜夜不能眠、痛不欲生。”
苏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玛吉见这笑容,顿时觉得碍眼,“笑什么?”
“走的时候,请为我带上大门,谢谢。”她下逐客令。
玛吉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直直地望着她,又怒又佩服她少见的冷静。不久,她转身离去。
不管这女人有多令她佩服,只要她想抢走撒拉弗,她就要她好看!
玛吉离开没多久,又有人来到病房。
苏黎以为玛吉去而复返,再度睁开双瞳,却怔住了,“达西?”
他一见面色苍白的苏黎,夸张地表示同情,“妳怎么变成这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收回惊诧,平静地反问道。
“只要用心,有什么难。”达西自豪地说。
她苦笑道:“很好。那么你是来探病的?”她不相信。
“当然。”他说得很有力,但下一秒钟就泄底,“妳在撤拉弗集团工作对吧?”
她马上听出他的企图,却不说话。
“不想说?”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逼他直接摊牌。
他干笑两声,“我们的乐团想找他赞助。”
“那就去啊!”
“我不认识那里面的半个重要人物,只认识妳。”他厚脸皮地说。
她再次苦笑,原来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抱歉,我是里面最卑微的小人物。”
“苏黎,妳这样说就太矫情。”他拿出烟,在盒面上敲了敲,“我早打听到妳在撒拉弗底下做事,妳不帮这忙就太不够朋友。”打火机一被点燃,立即被制止。
“到外面抽吧!另外,我要说的是,你从来没有视我为『朋友』,你忘了吗?”
“我不知道妳这么小心狠。”他恼火的说。
“达西,当你一只手指头指着对方咒骂的时候,有四只指头是指着自己。我小不小心眼,天地可为证。”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显得很不舒服。
“别告诉我妳在神学院里所学的狗屁东西,我不相信上帝,更别说什么天使、先知的,我只相信美钞、黄金,一切有价的东西。”
她轻叹了声,“达西,你可以离开了,这房间里只有死神、天使及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的。”达西恼怒地离开,“妳真是头脑不清的笨蛋。”
苏黎发现这些年来,她努力当一个神所钟爱的女子,结果却成为人们口中的愚蠢之人,她感到好悲哀。
撤拉弗次日一早,就先来探望苏黎,但她并未清醒,所以他便静静地坐在旁边。
苏黎的状况怱好怱坏,不过庆幸的是她的双眼因控制得宜,视力渐渐恢复,只是不时会感到干涩与疲累。
他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怜爱地凝视着她沉默的睡容,一次又一次地轻抚着低喃:“人与人的交会真的很奇妙,就像妳和我。在俗世的眼光中,认为妳根本不可能引起我的注意,但只有我明白,即使是妳梦中的幻影,都能吸引我的注目,我们就像已经认识了好几世纪。九年前我曾遭背叛,再不愿敞开心房接纳任何女人,直到妳入我梦中,我开始期望与妳在现实世界交会。”
她听见他的低喃,焦虑地催促自己张开双瞳,但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令瞳眸睁开。
“我要去上班了,但我会尽快回来陪妳,妳要好好休息与养病。”撒拉弗轻抚着她,最后依依不舍地倾身轻吻着她的额头、眉心,直到朱唇。
她像是遭到电击般,从压抑的梦境中醒来,水汪汪的大眼一睁开,立刻对上那晶亮且柔和的褐瞳。
撒拉弗笑了,“妳醒了。抱歉吵醒妳。”其实他心底是雀跃的。
她微微勾起唇办,又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吵到她。
“妳知道吗?我只看过母亲乍醒的样子,妳是第二个。”
她还是浅笑,洋溢在幸福中。
他又持续抚着她的青丝,打消离开的意思。
苏黎感到一种被怜爱的感动,她轻轻拉下他的手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说过吗?”他不疾不徐地回应。
“谢谢你为了一个梦境而对我好。可是你不觉得以自己这么优越的条件,应该得到更好的?”
“更好的?什么更好的?”他反问。
“更好的女人,例如:美丽、善良、幽默、出身名门……一切都能与你匹配的女人。”
“这些妳都有。”他肯定地说。
“我都有?”她不解。
“妳是读神学的,应该听过华滋华斯的诗句:我们都是来自荣耀之处、神之家。所以,妳当然是个特别,而且出身名门的女子。”他的双眼写满了肯定。
“『撒拉弗』的灵魂果然不同凡响。”她笑了,幸福地笑了。
“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即使尊贵如基督,也曾下降于马槽里,但谁能否认弛高贵的出身?我希望妳健康、平安。”
“你不希望我更美丽无瑕?”她暗指自己颈问、胸口的刀伤与留下的疤痕。
他的大掌来到了她的粉颈处,不介意地回应:“妳应听过圣经说:『世人看表面,我耶和华却看内心。』也许我没这么伟大,但我只看见妳温柔与坚强的角落,它们更甚于外表的美丽。当然妳若真的很在意它,我会替妳抚平伤口。”
她又摇了摇头,“谢谢你,撤拉弗,你真的像『撒拉弗』”
“我是撒拉弗啊。”他笑了,“但却是一个要去上班,下班会来看苏黎的撒拉弗。”
“你知道我为什么有时会分不清你与天使撒拉弗的分别吗?”
“我不知道。”
“是因为你的气质与良善。当然还有我个人在绝望时的异样心情。”她诚实地向他告白。
“谢谢妳的夸奖。我没有妳想的这么完美。”
叩叩叩。病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俩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撒拉弗遂道:“请进。”
门推开了,一个对撒拉弗算是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捧了一束石斛兰,笑吟吟地看着苏黎。
达西昨夜想了想,觉得不能这么快就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今天又来了,并且一改昨天恶劣的态度。
“亲爱的小黎儿,妳好点了吗?”达西瞥了她身边那个俊到不行的男人一眼,马上看出他身上的行头全是纽约第五大道当季最流行,也最高档的衣物。他决定好好巴结一下,说不走可以因此而挖到宝。
可是撒拉弗却对这个眼神闪烁、满嘴虚伪甜腻的达西不以为然,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黎儿没告诉你吗?我是她的好朋友达西,搞乐团的,不知你尊姓大名?”鲜花还未送出,达西就伸手打算对撒拉弗示好。
撒拉弗并未理会他伸出的手,只说:“苏黎没有告诉我有关你的任何事。”
达西尴尬又生气,于是故意暧昧地看着苏黎,“难怪了,我的小黎儿一向含蓄,当然不好意思向『外人』表示我和她的关系。”
苏黎觉得自己又被利用了。“达西,谢谢你来采病,但我累了,请你先回去。”
“小黎儿——”他有点惊讶她不领情,但仍不愿输了面子,“那这位仁兄为什么可以留在这里?”
“达西,你不该问,也没权利问。尤其在你把我从你的合作名单剔除后,又将我丢在梅茜百货及自由女神像岸边时,就已失去了资格。”
达西脸色倏变,而撒拉弗立即想起达西是哪号人物,不由得怒火中烧,“你请吧,达西先生。”
他口气之冷,是苏黎未曾见过的。
原来他不是没脾气,只是针对不同的人、事、物而有所差别。
“苏黎,看来妳钓到一尾大鲸鱼,毫不恋栈地就将我抛下。妳这势利的女人,妳的上帝与天使绝不会保护妳的。”达西恼怒地咒道。
她正想说什么时,撒拉弗已一把将足足矮他半个头的达西给拎起来,“你听好,不准再来骚扰苏黎。后果我不想说,但绝对不好受。”
“你×的,给老子放手!”达西死命地挣扎,但还未踢到撒拉弗,就被扔出门外。
“我就是她的守护天使,谁都不准伤害她。”撒拉弗将达西带来的花束一并丢出门外,还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将这个人给我轰出去,从此不准他进来!”。
护理人员从未见过撒拉弗大发雷霆,就连重一点的话也不曾听过,这一刻总算见识到。
于是,在泰格的监视下,达西被“请”了出去。
泰格看着撒拉弗少见的怒容,终于明白苏黎在他心中的地位。
撒拉弗也不理他,转身又折回苏黎的病房,平静再度回到他的脸上。
“对不起。”她感到很抱歉。
“那个该说对不起的人已经被我赶走。”他回应。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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