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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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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程度。敌人一直泻到比较平坦的大路和果园，还在惊魂未定之中，又被角斗士们包围起来，大砍大杀了。连英勇善战的青年统领季仕斯本人，也在斯巴达克思的手下送掉了小命。
一千多名罗马兵士全被打垮了：四百多人战死，三百多人侦伤，其余俘虏统统缴了械，被斯巴达克思全部释放。角斗士——方的损失是：战死三十名。负伤五十名。
午后，夺取了大量战利品的角斗士们，穿戴着罗马人的头盔和铠甲，用敌人的长矛、弓箭武装了自己，在腰间系上了短剑。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山顶的营地。他们把大批兵器运到那儿。这些精良的武器，把投奔他们的人数众多的弟兄们全都武装起来了。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斯巴达克思的智慧、英明和远见
罗马军队统领阵亡，全军覆没的消息，飞也似地传遍了附近各个城市，整个康滂尼亚省都震动了，人们被斯巴达克思的惊人战绩吓得目瞪口呆。各市提辖纷纷要求全省提督大人急告罗马元老院火速增援。
但是罗马并不十分看重角斗上的叛『乱』。只有卡提林纳和恺撒能够清楚地预测到斯巴达克思领导的这次奴隶起义非同小可。也难怪，那时罗马还必须与更强大、更危险的西班牙人作战。实力雄厚的米特里达梯斯王也正出兵反对罗马，并且已经打败了执政官考达亲自率领的军队。
另一个执政官卢古鲁斯虽然还在罗马，但他的主要注意力也在征集军队反击米特达里梯斯王方面。尽管如此，他仍然在元老院的同意之下，派出了勇敢而老练的统领葛拉勃尔，率领六个大队，约三千兵士前往镇压角斗士暴动。
现在斯已达克思已经有了装备精良的一千二百个战士。他在罗马军团作过战，熟知高明的战术和严格的纪律是致胜之宝，因此，他就以此来严格训练自己的部队。他还给角斗士第一军团制定了军徽，那是一个红『色』的铜帽子，下方钉上一个猫形的小青铜片，因为在古代神话中，猫是最喜欢自由的动物。斯巴达克思还按照罗马人的习惯，为大队也制定了队徽。在队徽杆子的顶部，是两只青钢做的紧握着的手。手下有两个数目字的小小帽形铜片，表示第几军团第儿大队。这支军队不仅军容严整，而且对百姓秋毫无犯。
敌人的第二次围剿，是在角斗士们驻扎维苏威山二十天以后开始的。这一次，他们吸取了季杜斯惨败的教训，只派出一支轻装步兵上山『骚』扰，目的是想把角斗士们引诱到有利于罗马士兵作战的地段上来。
在敌军百失长中，有一个指挥千名士兵的范莱里乌斯…梅萨拉。这个人骄横、勇敢。他这次主动请战出征，不仅是由于对建功扬名的渴望，而且还夹杂着他对斯巴达克思个人的深仇大恨。因为他是范莱丽雅…梅萨拉的族兄，当他听说族妹和斯巴达克思有过暖昧关系，就一直心怀怨恨，图谋报复。现在，他和葛拉勃尔各自负责攻打维苏威山的一边，封锁角斗士们的所有出路。此外，葛拉勃尔还派了一千名兵士扼守通住诺拉的小径，他知道维苏威山的那一面是垂直的悬崖峭壁，对角斗士是不可克服的障碍，因此，池在那儿配置的兵力也最少。
根据侦察，斯巴达克思发现他们已经三而受敌，形势极其严重。他立刻召来各部头领，共商对策。
英勇无畏而又急躁鲁莽的埃诺玛依迫不及待地大声吼道：
“我们干脆猛打猛冲，直扑一路，死掉一千，还有二百人可以冲出去！”
“如果能够这样干倒好了！”斯巴达克思说。
“为什么不毙？”日尔曼人问道。
“你有没有想到，敌人的营垒恰好在通向我们营垒的那朱陡峭小路与毫无障碍的开阔地之间？无论在那一边，我们都不能把战线扩大到二十个战士以上。就是说，我们虽然有一千二百人，实际参战的却不能超过二十人，这如何克敌致胜？”
斯巴达克思的正确分析，使埃诺玛依和其他头领非常佩服。
“要守下去的话，我们的粮食只够吃五六天了，再下去怎么办？投降或者饿死？……但这决不是我们所应选择的出路！”
斯巴达克思立刻带领头头们到各处去观察地形。他们来到营地的南端，在万丈深渊的边缘上停了下来，想用眼睛探测一下它的深度。人们望了一眼就感到头昏目眩，全都认为恐怕只有石头才能落到它的底部了。
离他们不远，有二十来个高卢角斗士坐在地上，正用很粗的柳条敏捷地编扎着盾牌。斯巴达克思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这些奇特的盾牌上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又粗又韧又柔软的柳条，东一堆西一堆地敝放在高卢战士的身边。使斯巴达克思顿时眼睛一亮，他高兴地叫道：“我们得救了！”
“你说什么？”
“我们真能得救吗？”
“你有什么高招？快抖落出来吧！”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催促斯巴达克思快说。
他想的办法妙极了！那就是就地取材，把大量柳条编扎成一架极长的长梯，梯子的上端缚在这块悬崖上。把它向下端放到深谷中去。
角斗土们沿着梯子下去，可以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后方，出其不意地把敌人砍成肉酱。
“软梯起码要编八、九百叽长，能行吗？”身中剑伤的鲍尔托利克斯疑『惑』地问。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斯巴达克思满怀信心地反驳道。“我们有一千二百人，如果人人动手。我估计三小时就可能完成任务。”
角斗士们立即在各级头头带领下迅速行动起米。砍条的砍条，编扎的编扎，还有些人专门收集全军的绳子、绷带、皮带，跟着就把一些分散编扎的柳梯连结成为非凡的长梯。
太阳偏西时，那架长达九百諈的软梯终于完工了。斯巴克思经过认真检查，断定接头牢固可靠，就命令四个角斗士先达把长梯卷起来。
黄昏时分，队伍拔营。每半中队战士，必须把自己的武器缚成一大捆，因为当人从长梯下去的时候，不能让梯子增加额外负担。斯巴达克思命令角斗士们用各种织物的条索编成长绳来捆住武器。当半个中队的战士都下到谷底以后，那捆用长绳缒下去的武器也就可以到达了。
随后，斯巴达克思下令在长梯下端系上两块大石，把上端牢牢缚在巨岩的尖角上。然后让长梯沿着悬崖峭壁落人谷底。斯巴达克思这样作有两个用意：两块石头的重量超过任何一个战士，长梯如果能够落到谷底，战士下去就有把握。而且，两块石头还可以把长梯的下端固定在谷底，减轻它那危险的摆动。
一切准备妥当，夜『色』愈来愈浓，埃诺玛依争着第一个冒险下梯。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摆动的长梯时，不禁打趣道：“即使是轻巧的女神来参加这次危险的行动，也不一定会感到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埃诺玛依说着，他那魁梧的身躯已经在环绕深谷的峭壁间渐渐下沉，一会儿，人们连他的头也看不到了。梯子的每一下摇晃和摆动，都使斯巴达克思的身子感到一阵痉挛。角斗士们也成群地聚在岗地边沿，大伙屏息静气，眼睛盯牢缚住软梯上端的尖岩。因为这是他们的安全所系啊！
仅仅过了短短的三分钟，战士们感觉象是过了三届四年一次的奥林匹克大会那么长。最后摆动停止了，谷底迅速发回“喂！……喂！……”的声音，先是含糊不清的、遥远的，接着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了。
一千多人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我们得救了！”因为那“喂！……喂！……”正是事先约定的埃诺玛依平安落地的信号。
下梯活动整整持续了三十。六个小时。鲍尔托利克斯是留在岗上的最后一人。他把最后半中队的武器，以及那成捆的镰刀、斧头、三齿叉一一坠了下去，自己也随即爬下梯去了。
下到谷底的角斗士们，稍事休息，一个大队就由埃诺玛依指挥、向海岸前进；另一大队由斯巴达克思亲领，朝瑙拉进发。他们几乎同在午夜一点，分头到达了罗马人的两个营垒后面。
当斯已达克思的队伍在夜『色』掩蔽下悄悄向梅萨拉的营垒接近时，罗马哨兵问：“哪一个？”角斗士们一动也不动。查哨的以为是狐狸在追逐鹧鸪，就放心地走开了。刚巧在这时候，回到哨所的巡逻队重新扇旺了快要熄灭的营火，火光照见了梅萨拉营垒的一道营门。斯巴达克思弄清了这一重要情况之后，就率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这一次哨兵没，有把角斗士当成狐狸，连连发出了“哪一个？”的问话，都没有得到回答。警号响了！可是已经晚了！臂伤已愈的斯巴达克思，第一个敏捷地登上了高垒，直扑梅萨拉。成群的角斗士也已冲进了敌人的营垒，趁黑夜尽情砍杀起来。
呼呼大睡的罗马士兵，被砍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抱头鼠窜。勇敢的梅萨拉一面拼死抵抗，指挥作战，一面还在喊着斯巴达克思的名字，破口大骂：
“喂，斯巴达克思！……你这强盗头子，下贱奴隶！……有本事来和我这高贵的公民交手，看我不一剑把你剁成肉酱才怪呢！……”
“喂，罗马强盗！你本来就是强盗和强盗的儿子，可见强盗称号还是留给你自己最合适！我来了……你打算怎么样？”
梅萨拉的辱骂激起了斯巴达克思的怒火，他奋力打退了对方的疯狂进攻，转手一剑，就劈开了梅萨拉的盾牌，又一剑，刺穿了他的锁子甲，伤了他的腰部。再一剑，猛击了对方的头盔，把他打得昏倒在地上。他本来准备一剑结束梅萨拉的生命，但是范莱丽乌斯…梅萨拉的名字唤起了他对范莱丽雅的爱情。于是，斯巴达克思又杀伤了两个前来援救的副百夫长，就让他们保护着昏倒在地的梅萨拉逃走，使他不致被愤怒的角斗士们杀死。
不到半小时，罗马士兵一大半被杀死，一小半狼狈逃散。她们的营垒完全落到了起义者手中。
埃诺玛依的部队，也取得了同样辉煌的战果。
葛拉勃尔的败逃，引起了胜利者的讽刺和挖苦。他们还编了一首叫作《从老鼠手中逃命的猫大人》的讽刺歌，那词儿很是幽默风趣：
从前有一位猫大人，
它是一只灰老鼠的势不而立的敌人，”
它伏在暗处窥伺着那只老鼠，
一面故意装着打盹；
它躺在那儿动也不动，
只闪烁昔绿荧荧的猫眼睛。
可是那只灰老鼠很有学问
很机警，而且也很聪明。
它想出了一条妙计，
去捉弄它的敌人，
计策虽然简单，
却使它心里非常高兴。
它偷偷爬到猫儿的尾巴旁过，
一下子系上一条细绳，
绳子上带着一个小铃，
铃声一响，猫大人吓得瞪起眼睛，
它在许多老鼠的哗笑下，
一面呻『吟』，一面飞也似地逃命。
不久以后，巴奇亚图斯角斗学校又有四千多名角斗士陆续前来投奔斯巴达克思，角斗士的队伍一下扩大到了五千多人，编为第一军团，他们还用敌人丢失的武器装备了自己，并一举攻下了瑙拉城，斯巴达克思坚决制止了人城初期发生的一阵短暂的屠杀和抢掠行为，苦口婆心地劝告大家：
“为了保证胜利，我们必须学习古代执政官孟里乌斯…托尔奎杜斯的榜样，他曾下令杀死违反军令的儿子，虽然儿子的罪行并不严重。好些赞扬罗马的历史家在提到罗马军队时说，有一次，好几千军团士兵在一棵苹果树旁扎营，当他们拔营走开以后，树上的苹果一只也没有被他们摘过。我要你们获得同样的赞扬！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我们才无愧于我们所争取的自由，只有在这一条件下，我们才能战胜世界上最强大、最勇敢的军队！”
经久不总的掌声和赞许声，回应了领袖的深刻正确的告诫。
这里有必要提到远在罗马的克利克萨斯了。斯巴达克思走后，克利克萨斯曾被捕人狱，在两个月中受尽折磨和拷打。仍坚不承认参加过暴动密谋。后来，角斗士老板找到卡提林纳、恺撒等名人说情，克利克萨斯才被释放出来。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斯巴达克思连续取得了两次重大的胜利，就历尽千辛万苦，带出二千名角斗上来与战友汇合了。
高卢人来到之后，角斗士的队伍扩大到了万名左右，编为两个军团。埃诺玛依和克利克萨斯分别担任它们的指挥官。斯巴达克思在全军的热烈欢呼下，被宣布为角斗士军队的最高首掼。
克利克萨斯到后的第三天，侦察员报告说，罗马已经派将军不利尼乌斯率部南下，准备火速前来进剿了。于是，角斗士们连夜拨营，主动前去迎接新的更大的战斗！
第一卷 第十三章 从卡齐陵之龊到阿昆纳大捷
瓦利尼乌斯已经四十五岁了。他吃苦耐劳，作战勇敢，曾跟随马略、庞培、苏拉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在行伍中摔打了二十八年，才引任到将军的高位，要不是因为他终究缺乏超群的智慧，恐怕连执政宫也选上了。这次他临危受命，于罗马纪元六八 0 年六月十四日开始南征，麾下有六千名正规步兵，三百名骑兵，一千名轻装步兵和六百名掷石兵，号称八千年轻力壮、装备精良的兵士。他的副将是三十五岁的博利乌斯，此人英勇机智、通晓军事，但同时也是一个沉溺酒宴、动辄斗殴、惹事生非的家伙。下属六个统领都是出身名门的贵族子弟。
经过三天急行军，四天细侦察，瓦利尼乌斯确知起义军队已达万人，装备良好，训练有素。他们的营垒在瑙拉城附近，时常向附近出击，但目前似乎不准备移动营地，看来是准备在那儿迎击罗马人的进攻。
根据这个情况，瓦利尼乌斯决定兵分两路。他命令副将傅利乌斯从阿台拉出兵攻打角斗士，当角斗士们看到自己人多势众，集中全力攻打傅利乌斯时，他本人就可以从考提城出发，猛袭角斗士的后方，一下子扑灭他门。
这个计划本来不错，但要成功地执行它，就要角斗士留在瑙拉附近的营地等待罗马人进攻才有可能。瓦利尼乌斯对这一点毫不怀疑，因为池根本不认为斯巴达克思是一个有理『性』的人，反倒以为他不过是个粗鲁愚蠢的蛮子而已。
傅利乌斯在进军路上，侦察到斯巴达克思已经移师加大。还有一天路程，就可以追上来袭击的罗马军队了。因此，他也灵活地决定向加普亚方向移动，准备汇合主将，合击角斗士。此外，他还一再放出探子，不断向角斗士军队提供假情报，以『迷』『惑』对方。
但是，斯巴达克思已经获悉了敌人主将的原来意图和副将的变动打算，决定迅速『插』入敌人的两个部分之间，先集中全力吃掉一路，然后再相机攻打另一部分。他重视罗马军队的兵法和训练方式，同时又否定了好些罗马统帅不许脱离某些成规、定例和习惯的拘泥态度，因而用兵神速，善于根据情况的千变万化来迅速采取最好的战法。
这一次急行军使斯巴达克思的部队在拂晓前就迅速绕过了加普亚，傍晚赶到了卡齐陵。就在这个时候，傅利鸟斯也到达了卡里。矗立在法尔杜纳斯河右岸的卡齐陵城虽然不大。
但是人口稠密，市面繁荣。角斗士们在这儿的高地上扎营，就可以完全分割敌人的两股兵力，切断他们获得加普亚支援的可能『性』。斯巴达克思又命令鲍尔托利克斯率领的六百名骑兵队，分两路前去侦察敌情。他们发现那位副将已经改变路线，想躲到加普亚城里去。斯已达克思便下令立即拔营，跟踪追击敌人。
双方遭遇之后，猛烈的战斗持续了半小时。交战双方都一样凶狠。一样英勇。但是罗马兵力要比角斗士少得多，他们没有力量长久抵挡起义者的可怕攻打。一会儿，傅利乌斯的兵士就在角斗士们的多方面『逼』迫下，开始溃退。这时候，克利克萨斯的第二军团也从埋伏地出现了。转瞬之间敌人就被团团围住，他们『乱』成一锅粥。四散逃奔了。结果只有极少数人逃脱了『性』命，大部分都英勇战死了。傅利乌斯就是最先战死的一个。就这样，前后不过两小时，就结束了这场赫赫有名的“卡齐陵歼灭战”。
在伟大胜利的鼓舞下，斯巴达克思的部队第二天又继续急行军，当天黄昏时分赶到了吉昂的目的地。侦察报告，主将瓦利尼鸟斯刚在前一天晚上离开了吉昂，转往阿里去了。
斯巴达克思当机立断，决定迅速迫击和拦截敌人。他的部队只用八个小时就赶到了考提峡谷，靠岸扎营。第二天一早，斯巴达克思下令砍伐大批粗大的树木，架起木桥，让战士们渡到江岸，然后在距考提山不远的地方占领了俯瞰拉丁大道的重要阵地，等待敌人到来。
罗马军队果然很快就在考提山对面河谷间的那片高地上出现了。斯已达克思早已把军队列成进攻阵势，战斗很快就开始了。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罗马人虽然打得顽强勇敢，仍然寡不敌众；在地形上也处于劣势。在这次考提峡谷的血战中，罗马军队牺牲两千人以上，一千五百来人受了伤，主将也在其中，此外还包括他的三个统领。大部受伤敌人落到了战胜者手中。斯巴达克思在解除了他们的武装之后，就把他们释放了。角斗士们死了两百五十名，受伤的人比这多一倍。受伤败逃的瓦利尼鸟斯，在得知副将已惨遭击毙、全军覆灭之后，更加悲痛不已，怨天尤人。
斯巴达克思三天之内打了两次大胜仗，顿时成名远扬，震动了整个南意大利。这时候，曾在罗马维纳斯酒店处死暗探的那个勃烈卓维尔，也率领五千角斗士，投到了斯已达克思麾下。他还建议趁加普亚全城正惶恐不安的有利时机，派一个传令官进城，要求元老院和提督无条件地释放巴齐亚图斯角斗学校的五千名剩余角斗士。如果不从，就威胁说要血洗全城。斯巴达克思采纳了这一计策，很快就如愿以偿，补充了大量战士，成立了以鲍尔托刊克斯为指挥员的第三军团，勃烈卓维尔被任命为骑兵队长。
败将瓦利尼乌斯逃回罗马以后，恳求元老院饶恕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的罪行，让他有机会洗刷耻辱，转败为胜，扭转这一恶运交加的危局。元老院准许了，又拨给他八个大队援兵，其中有四千名以上的老兵，还允许他征集十六个大队人马，组成两个新的军团。
斯已达克思的大本营仍然驻在瑙拉。他曾一废率师引诱驻扎在鲍维昂纳城的瓦利尼乌斯的新任副将考西尼乌斯出战，但是这家伙遵照主将命令，听任斯巴达克思整天在城外辱骂和挑战，始终忍气吞声，龟缩城内。因此，斯巴达克思又回到了瑙拉。这次回来，好事接踵而来。先是葛拉尼克斯率领了五千名战士到了瑙拉，扩建为第四军团。斯巴达克思亲爱的妹妹密尔查，也出其不意地找他来了，说她心爱的女主人范莱丽雅感谢他饶了她的族兄一命，就赐给了她自由，让她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投奔到哥哥的营垒里来。她还说范菜丽雅心里很愁苦，族人都不大理睬她，她独个儿成年住在别墅里，时常偷偷流泪，只有长得极美的小女儿波斯杜密雅是给她的唯一安慰。但是，女主人的心肠好极了，时刻祝愿奴隶制度早日彻底消亡。……
斯巴达克思又悲又喜地倾听着这一切。兄妹俩正热烈拥抱，畅叙离情的时候，前几天随葛拉尼克斯一起到的阿尔托利克斯突然羞怯地叫住他：
“亲爱的斯巴达克思，我们不可战胜的首领，难道你不能跟我拥抱和亲吻吗？……”
“阿尔托利克斯！”斯巴达克思大喊一声，随即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的亲爱的朋友！……高贵的小伙子，让我吻你个够！”
这时候，一个角斗士军队中的十夫长，来到门口报告说，有个年轻的兵士刚从罗马来到，坚决要求跟角斗士首领谈一次话。
斯巴达克思走出营帐，突然见到一个装束华丽的年轻武士。他的锁子甲是无数耀眼的白银圆坏与三角形的银扣子制成，几乎一直披到膝盖上面。一条银花与金钉镶成的皮带，束住了一条细腰。护膝、护手和眉牌也都精巧绝伦。他的右肩和左腰斜系着一条代替佩带的宽边金链，上面挂着一把精雕细刻的短剑。头上戴的也是银盔，还有一条纯金的小蛇昂然高踞在原来是球状盔顶的地方。红『色』的卷发从盔下掉出来，更衬出一张温柔俊秀的脸庞。那对湛蓝的晶亮的杏仁眼，虽有几分女人气，却又显出了某种坚决勇敢的神情。
斯巴达克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问十夫长求见的人是不是他时，十夫长点了点头。于是，斯巴达克思就走近他，惊奇地问道：
“那未想跟我见面的人就是你了？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踌躇了一会儿以后坚决地答道：
“是的，斯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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