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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姑娘生活手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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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点了头。

……

薛二爷当日之所以同意将佟姐儿还回去,不过是因为宫中胞姐来了信件,自胞姐入宫得选,不过几年的时间便爬上妃位,薛家也是一路跟着水涨船高,他薛二亦在这祁安城日渐有了声望。

纪家几个阴险鼠辈不知使了何手段,他薛二嚣张酷吏的恶名竟然传到了今上耳中,胞姐容妃更是在信中言辞激烈愤慨,无一不是斥他整日不学无术,尽做些狗苟蝇营之事,于她薛家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又道薛家荣耀来之不易,他日不论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愿有个游手好闲,且行径可憎的舅舅,更不愿让其拖了后腿。不盼他荣耀门楣,只盼他莫再行出辱没门楣之事。

便是如此,薛老爷一阵大发雷霆,当日便逼问他近来又是行了何伤天害理之事!薛二爷为保佟姐儿名声,自然未照实回答,薛老爷只恨他冥顽不化,怒地当即便一巴掌扇了过去,更是狠心痛斥他,若是不将此事平息,便要与他断绝父子之情。

薛二爷亦是沉了面,甩门而去,如此,便有了纪大爷接佟姐儿回纪府一事。

事到如今已过去数月,在这期间薛家亦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今上跟前的第一宠妃容妃不幸小产,且被诊出再难有孕,容妃大恸,自此终日以泪洗面,身段美貌日渐消逝,已是一蹶不振。

今上起先还能温言安抚于她,待多来个几回,见昔日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已成为一个枯槁妇人,顿时失了兴致与耐心,再未踏入容妃宫里一步,可见是皇恩不再。

容妃地位一落千丈,娘家送来用以周旋的银钱也是阻碍重重,宫中几道关卡下来,落入手中的银钱自是所剩无几,宫中容妃处境不佳,薛家亦是整日愁云惨淡。

就在薛家以为无力回天之际,失宠许久的容妃又日渐振作起来,眼下虽再不是今上跟前的第一宠妃,可每月里也能分到两回宠,便是如此,薛家也是大不如前。

薛老爷整日唉声叹气,再是得宠又有何用,无法诞下皇嗣,日后总要红颜逝去,君恩总会不在,薛家的风光荣耀又如何能够日久天长?

薛老爷只叹没有二女,来回愁苦个几日,竟又将主意打到了年华豆蔻的亲孙女儿身上。

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薛家当日地位登峰造极的金贵娘娘,今日位落千丈,不说那往日被薛二所欺之人大感痛快,便是常与薛二厮混于一处的几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也是不如当日那般敬他俱他。

薛二爷平日虽不学无术惯了,可他脑子却不傻,如何不明原因,想来也是觉着无趣,自此买进不少美女艳婢,美酒佳肴,娇婢环绕,日子快活得赛过神仙。

近日纪家喜事连连,不仅又令他想起纪家那个绝色的小美人儿来,如何没有恼意与不甘,只眼下他大势已去,待看明日。

……

大婚在即,陆叙近来亦是十分忙绿。婚期定下后,他先是同襄王一番辞别,随即便回了青州。

甄氏再是不喜,可如今木已成舟,不喜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得筹办起婚事来。陆叙告了近半月的假,眼下不得不去学里报道,白日里儿子不在家中,几个下人倒是听下不少甄氏的埋汰话。

几个心下无不唏嘘起来,暗道不知东家要娶的女子是何人,竟这样不得太太喜欢。大冷的天儿,三人被使唤的片刻不得消停。

甄氏叉着腰点着几人道:“将东边耳房整出来,正屋里的床榻甚个几案陈设都先挪出来。”几个点了头就要去办,却又叫甄氏叫住,“得得得,正屋全给空出来,陪嫁来的物件只怕是不少,位置窄了怕是没地儿搁置。”

东厢房是一间大屋与左右两间耳房,大屋也是分了前后两间,眼下婚期在即,只好暂时委屈儿子睡在耳房了,先叫下人们打扫出大屋,届时嫁妆抬来了便可直接摆进去,也免得到时没处搁置,堆在了庭院里平白叫人瞧了笑话。

如今院里一个厨娘并两个丫头俱歇在倒座房里,坐北朝南为正房,自是甄氏在住,倒座房便是坐南朝北,属于各个宅院里位置最差的一排房。西厢房却是无人住,甄氏叹一口气,命几人将平日陆叙不用的物件俱锁进了西厢房内。

这院子小,人却不少,娶个媳妇儿住进来四口人,甄氏还在头疼,要她开了西厢房给几个下人住,她心里便老大不愿了,可若是不开,难不成还要安在了婚房边上?

待到傍晚儿子回来后,甄氏便与他说了这事。陆叙听言,便是道:“娘,那三人皆是陪了她十余年,一下分开想是不妥,届时两个丫头便居西耳房,她的奶母便住在东耳房即可。”

“这哪行!”甄氏面露不喜,“丫头便罢,要个老婆子住在边上算甚?”

“大户人家皆是如此,并无不可。”陆叙道。

“咱们又不是大户人家。”甄氏仍是不愿,陆叙不由叹一口气,“娘,这些皆是小事,不足为道。算算时日也不远了,您看是请了两位伯母来帮忙,还是花钱雇几个专门办酒宴的大厨进来。”

“花费那个冤枉钱做甚?”甄氏节俭惯了,自然舍不得花费。

“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娘报你来写,把各项清单写出来了,娘把能放的先给买回来,不能放需现买的就留到最后两日再买。这些事你就甭操心了,娘问你,医馆那些家什可怎么处置?花了钱买的哪能摆在那接尘蒙灰,抽个时间命人抬进来罢,你那屋里是摆不下了,便搁在娘屋里。”

这事陆叙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当下便颔首由她处置。

待一样样搬进来之后,甄氏是见一样便倒抽一口气,心下狠狠啐了口个小狐媚子,骗了他儿子这样大的手笔。这些个俱是好木质,比得她房里哪一个都要显得上乘。

甄氏原就是个守旧的,屋子里堆的一半都是些旧物,有一些还瘸了腿断了把,眼下要将这些个摆进去,必然需要先清出来一部分。她心里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咬牙命人搬出几件废物,这才将东西摆了进来。

佟姐儿早先睡的架子床再是精致漂亮,也叫甄氏锁进了西厢房,镜台几案甚的皆可换新,唯独这睡了一辈子的床榻不可换。甄氏心里本就将她比作狐媚子,如此一来,便更是不敢躺她睡过的榻。

镜框边两上嵌的扇贝,就叫甄氏稀罕许久,待她再一瞧见浴桶,就更是埋怨起儿子败家来,甚个好处都叫她先享了,她这生养他的娘却都还未享过。甄氏嘀嘀咕咕嘴上半刻不停,当日不久后却是又命人烧了水送来。

☆、第七二章

因着算是远嫁,本该大婚前夕才发的嫁妆,不得不提前了几日。嫁妆运至青州后,赶在成亲前一日便雇下若干挑夫,一路敲锣打鼓自青州城门,绕了大半个青州城才送进陆家。

当日,陆叙与几位表兄堂兄则出来相迎,嫁妆快至门前时,便命人放炮仗燃鞭炮,此乃迎嫁妆。同日,佟姐儿亦抵达青州,住进了当日纪大爷在青州置办下的宅院里,这时候方觉悟出远嫁女儿的艰辛与不易。

舅舅舅母自不会一道来,送嫁的便是两个表兄,佟姐儿泡在香汤里,只觉一身筋骨俱快散了架。洗毕后,便披上寝衣,趴在榻上由丫头按了一按,这才松快不少。

这几日檐角瓦面上俱还覆着未化尽的雪,好在前两日便未再降雪,路途中倒也通畅不少,夜里照样冻人的很,缎被底下塞进几个小暖炉,才觉着好过一点。

夜里十分寂静,不知是认榻还是为着明日成亲一事,睡榻上佟姐儿翻了几回身,瞌紧了美目不下十回强迫自己平息下涌动的心潮,却总也适得其反。心里是既紧张又忐忑,一时间再也忍受不住,蓦地坐起身,微低着嗓音开了口:“倒杯水与我。”

丫头立时披衣而起,旋即便捧上温水,“姑娘怎地了?可是心里不安?”如意问,细细看一眼姑娘微白的面色,心里也是跟着提起来。

几人不过只在这宿一晚,除开如意,罗妈妈与平安二人也是陪在一边。“该是如此,女儿家的必经之路,没有哪个心里不发慌的。”罗妈妈坐上榻沿,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姑娘想想旁的,静下心来,宿个好觉,明日才能光彩照人。”

“奶母同我一道……”佟姐儿扯住她的衣角,掀开缎被,邀她一道睡进来。这有何妨,自小带到大的姑娘,罗妈妈心里发软,道了声好,便将她搂进怀里,似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她。

佟姐儿闭了眼,既觉暖心又觉感动,一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罗妈妈觉出来,便是低声笑一笑。“这般多年数过去了,模样是一日日的长开,身量也是一日日的抽高,唯独这爱哭的劲儿头不变,可见是一辈子也改不脱了。”

美目里原还含着泪,听了这一声揶揄,佟姐儿不由抿抿嘴儿露出一个浅笑来,再次瞌紧了美目。观姑娘呼吸渐渐平稳了,可见是睡熟了,罗妈妈不免轻轻叹一口气,这个婚成的有些不像样子啊。

翌日一早,佟姐儿将醒来不久,如意正蹲在地上为她穿鞋,去开房门的平安便是一声惊呼。“落雪了!”随即便是一阵牢骚抱怨,“落了这样久竟还要落,冻死了人这……”

平安牢骚抱怨未完,便遭罗妈妈一下捂住了嘴,末了又叫她狠狠拧住了唇,疼的她直求饶才松开。平安委屈地揉着嘴,罗妈妈便又是一个怒目瞪过来。“姑娘大喜之日,仔细你的嘴,再叫我听见这等不吉利之语,定饶不了你。”

平安抖抖身子,一面往门外跑一面嘴上喊道:“我去提热水!”

平安只以为溜之大吉,怎知罗妈妈转身便又道:“这个平安就是咋呼,待姑娘在陆家立住了脚跟后,便赶早将她嫁出去得了。”

如意听了,心下便是一跳。佟姐儿看她一眼,才同罗妈妈道:“这是自然,不说平安,便是如意也不例外,日后若是物色到好儿郎,两个都该嫁,可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二人的终身大事。”佟姐儿道完,便拍了拍如意的肩头,如意这才抿嘴笑一笑。

不过歇了两日的雪,谁知大婚当日又落起来,一晚上的功夫,足以垫到了脚踝处。青州城闻名的全福太太走进来,罗妈妈领着俩丫头上前迎接,“太太好,今日要多多劳累了。”二人笑着见了礼,罗妈妈随手便推个沉甸甸的荷包送到她手上。

这全福太太,即指上有父母健在,有丈夫,下是儿女双全的妇人。若是嫁在祁安当地,自不必请个不相识的人前来,可坏就坏在姑娘属远嫁,没有哪个妇道人家愿意为了给新娘子开面,而一路舟车劳顿地赶至异地。

如此,许多成亲当日所需的繁文缛节,便只得在青州城备办了。

全福太太笑眯眯地收下,褪下斗篷在炭盆前暖了暖手,再喝下一碗热茶汤后,这才准备起来为新娘子开面。

这一个全福太太经手的婚事多了,人便也老道起来。瞅了新娘子一面,嘴上便直夸赞是九天玄女下凡尘,世上再无比她更美之人,又是将陆叙也夸了一回,只称赞他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都是有眼睛的,姑娘确实生的美,罗妈妈几人也不觉她是在道假话。这哪个不爱听好话,且又是逢这大喜之日,自然叫她一张嘴说的面浮笑意起来。

丫头扶着佟姐儿在镜前坐下,全福太太动作麻利地为她扑上开面粉,随即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双股棉线,手上拉成夹子状,依次在佟姐儿的额、颊、唇、颏等部位反复绞夹,佟姐儿小脸上本就生的光洁如玉,绒毛并不浓重,没个两下功夫,全福太太便收了棉线,嘴上还赞她天生丽质。

经过如此一番的开面,面颊上越发柔嫩无暇,弯弯的柳叶眉更是被修得婉约灵秀,竟是比得开面之前,越加平添了几分姿色。

梳头娘子也是青州城请来的,许是大雪之日,路途上叫耽搁了,进屋就给赔罪起来。佟姐儿不好开口,罗妈妈便笑道:“不妨事,只莫耽搁了出嫁就好。”

“耽搁不了,耽搁不了,出阁还需候到傍晚呢!”梳头娘子又是一连的赔罪,平安引她过去净了手后,这才上前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佟姐儿静静听她一面唱一面梳,末了长发尽数被拢起来梳作了新娘髻,面上也是上了新娘妆,戴了凤冠换上嫁衣,便被扶到榻上坐下。

新娘子房里除却两个丫头与奶母之外,竟是无一个亲戚,全福太太与梳头娘子心里知晓这是个远嫁女,只实在未想着房里这样冷清,二人既收了钱财,便着力寻起话头,不叫屋里冷下场来。

佟姐儿先未觉得不妥,便是因着她从未见过旁人怎样成的亲,待见这二人面色越加尴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一点,当即心里便觉着有些委屈,咬紧了唇瓣,强行忍住了泪意。

罗妈妈在旁面上笑着,心里却也是有些愁起来,怕姑娘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便借故领她二人先去歇息就给请到了隔间。房里再无外人后,罗妈妈这才有空闲去察看佟姐儿。

“妈妈,可会有人笑话我?”佟姐儿突地问她,声音有些委屈干瘪。

罗妈妈心里叹一口气,嘴上却道:“做甚要笑话姑娘?那皇帝的闺女儿还有远嫁和亲的时候,她的老子亲娘便在边上陪着了?姑娘是明媒正娶,大面上未错便妥了,小面上咱们暂时便不提了。”

这说了只当没说的,佟姐儿心下呕了气,面上便失了笑颜,罗妈妈几个干着急,这时辰一晃,转眼吉时便到了。敲锣打鼓奏乐声已是逐渐近了,全福太太梳头娘子也是跑进来最后为她理了头面,眼前一红,便是为她盖上了红盖头。

佟姐儿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依稀记得是大表兄背她上的轿,四人抬的花轿一晃一晃,耳边的唢呐锣鼓声不绝于耳,一路上吹吹打打片刻不停,刻意冤了不少路绕着热闹的街道走,过了许久轿子渐渐缓下来,佟姐儿刚有些醒神,又叫外头突然响起的炮仗鞭炮声给骇了一跳。

掩在红盖头底下的玉面不禁白一白,这时候花轿却是落了地,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进来,佟姐儿认出是他的手来,咬着唇瓣迟疑一会儿,才慢慢将小手放进那只大掌里,陆叙紧紧包住掌心里柔若无骨的小手,牵她出了花轿。

这时候鞭炮声噼里啪啦炸的更是厉害,佟姐儿心里紧一紧,叫他牵着跨了火盆,又在堂中拜了三拜,这才被拥着入了新房。

屋外闹哄哄一片,屋里却是静静悄悄。佟姐儿在婚床上不过只歇了片刻,屋外便传来一阵喧哗声,且这声音是越发靠近,罗妈妈见姑娘紧张,便低了声道:“姑娘莫慌,想是姑爷要进来挑盖头了。”

佟姐儿点着头,房门便被人自屋外推开,旋即便进来数人,男女老少皆在其中。陆叙的众位堂嫂堂兄,几位表亲与若干小辈俱涌了进来,除此之外,自然少不了一道念书的众位同窗。

喜婆子扭着腰臀儿,两条眉毛一弯,一张大红唇蹦豆子似的冒着吉祥话,屋子里围观的众人也是急于一睹新娘子芳容,与他年岁相当之人更是大声嚷着要见新娘子。

佟姐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便紧张的攥紧了绢帕。陆叙看着榻上那抹娇小玲珑的倩影,便是前世成过一回亲,眼下心中多少还是生出几分紧张激动之情。

边上众人催促不已,俱恨不得替了他来。陆叙略迟一迟,方拿起喜秤小心地挑起红盖头,眼前登时一亮,佟姐儿略觉不适地眨一眨眼,屋子里原还在闹的众人,登时安静下来,望着佟姐儿,皆是满目惊艳。

☆、第73章 花烛夜

二人饮过合卺酒,屋外已经鸣炮奏乐开了席,待一干人笑闹着离去后,新房里便是一瞬安静了下来。佟姐儿的丫头奶母也晓得避了一避,屋里无了外人,陆叙这时候才好挨近她坐下。

佟姐儿只顾垂着头,抹了口脂的嫣红小嘴轻轻抿起,搁在裙上的两只玉手也是反复绞着绢帕,就是不曾抬头看过他一眼,更别说同他说上一回话。

这几日经历了太多,心境上也是一起一伏,便是到了此刻,还有些没有缓过来。陆叙不知她是怎地了,长臂一展便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她柔嫩的脸颊。“小宛。”

熟悉的气息一靠近,藏在心里的委屈一瞬便涌了上来,佟姐儿再忍不住,扑进他宽厚结实的怀里,便是啜泣不已。

陆叙一阵慌神,小心为她卸下头上沉重的凤冠与一应头饰,手掌抚上她的背脊拍哄道:“莫哭,出了何事与我道便是。”

佟姐儿听不进其他,泪珠儿流个不止,在他怀里摇头晃脑起来。陆叙心里无奈,只好等这小人儿哭够,待她再抬起头时,便露出一张哭花的小脸,玉面上一块白一块黑又是几坨红,哪里有半点新娘子的模样。

陆叙哭笑不得,拿起她的手帕为她擦了泪,“哭够了?好好在房里歇着,等我回来。”在房里已是耽搁许久,陆叙不得不起身出门招待宾客。

陆叙前脚一走,罗妈妈三人便是进来,进屋见着姑娘这副模样,俱是面色急起来。“姑爷与姑娘都说了甚?怎好就哭出来了呢!大喜之日,叫人瞧见了可怎么才好!”

罗妈妈近前低声叫起来,这时候陆家的两个丫头便走了进来,一个用送了热水来,一个提了黑漆六角食盒子。二人进屋便给问了安,“爷怕奶奶饿着了肚子,特派奴婢送了晚饭来。”

倒是细心,罗妈妈心下欢喜,命如意给二人打了赏,待二人出去了,这才合上房门为姑娘净起面来。待为姑娘洗净了小脸后,连带身上着的喜服也给褪下来挂好,换了身一般颜色的袄裙穿上。

这却是量身订做的,比得略微宽松的喜服更显身段,换上之后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玲珑有致的身段便是显了出来。

丫头扶着她在桌前坐下,旋开食盒盖子,便见里面皆是她平素爱吃的菜式。罗妈妈净了手后,便给一样样摆出来,热腾腾的参汤推到姑娘手边。“一日不曾吃好,姑娘先喝碗汤暖暖胃。”

佟姐儿轻轻嗯一声,哭过一回,心里的委屈便似淡去不少。房里虽是设了炭盆,不比外头的寒气冻骨,可一日不曾吃好,胃里也有些难受,当下听言,便乖巧地喝起汤来。

罗妈妈立在边上瞧着,末了倒似忆起一桩事来,看着姑娘微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不由低声嘱咐一句。“一会儿姑爷进来了,到了榻上,姑娘甚都不需去做,只管顺着他便是,莫叫他头一回便败了兴……”

罗妈妈道完,一张老脸也有些臊起来。这事却是她大意了,早在纪府时就该给姑娘看看那图册,也是周氏不上心,她一个做奴才的,手中又如何会有那等之物。

佟姐儿正喝着参汤,闻言差点子呛住,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嘴轻咳两声。面颊上烫的不行,不禁叫她忆起几月前被他压在身/下一事,到了他手上,从来都是顺着他的,她何曾逆过他一回。

姑娘性子本就柔弱贞顺,想来到了姑爷面前也是要由着他操控,罗妈妈静一会儿,倒是将这事看透了几分。

佟姐儿用饭的功夫,屋外也是早已开了席,待她用毕晚饭洗漱出来后,屋外宾客也是走了大半。天色越暗,她一颗心便越是忐忑起来,正坐在床头绞着帕子,屋外便传进一阵嘈杂声。

原是陆叙叫几个男子扶了进来,佟姐儿见他靠在几人身上,俊脸上微红,似是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心里一时间便担忧起来,再顾不得羞怯,走近前就要扶住他。

那几个男子都与陆叙年岁相当,有些个还未讨媳妇儿,眼下见这么个小美人靠过来,俱有些身子酥软起来,本意是想戏弄她两句,哪知还未开口,靠在身上的人便似有意识一般,一下便往她身上栽了过去。

佟姐儿吓了一跳,便是张开了手臂接他,心里都还是害怕的,只以为自己扶不稳,要叫他压得倒在地上去。哪知预期的疼痛并未尝到,她渐渐睁开眼睛,才知自己仍旧立得稳稳当当。

几个男子再是想闹,这时候也不好再多作停留,顺带着还为她合上了房门。佟姐儿一人扶不住他,平安如意便上前帮忙,将人扶到榻上摆正了,这才褪了鞋靴,又烫了棉巾细细为他擦着面。

新婚之夜便醉成这般模样,罗妈妈不由皱了皱眉。“只怕要叫厨房送碗醒酒汤来,礼还未成。”

这个礼便是指的圆房了,眼下他这副模样了,佟姐儿哪有心情去思那个,早先的忐忑与紧张也是渐渐没了,为他松了松领口,顺带将他两只手也细细擦了一回。“妈妈先去耳房歇息罢,时辰不早了,这有我便妥了。”

罗妈妈迟疑一会儿,到底领着两个丫头退出去,佟姐儿起身插上门,转身再折回来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羞意,所幸他此刻不清醒,瞧不见她这一副模样。

烛台上的一对喜烛照的房里氤氲一片,房屋正中央也是挂了个彩灯,门窗上俱贴着大红双喜字,窗角更是贴了许多比翼□□的蝴蝶剪纸。

佟姐儿坐在镜前拆了发髻,取下珍珠耳坠与璎珞项圈,立在衣架边犹豫不决,再看一眼榻上双眸紧闭的男人,到底红着面褪下了袄衣与下裳,换了身胭脂色的寝衣钻入了被窝。

因他太重,适才主仆几人只将他摆在了榻沿,眼下佟姐儿一人更是搬不动他,上了榻自是睡在了里侧。二人同在一个被窝里,屋里便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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