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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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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心头一热,忙道:“爹爹的事,就是孩儿的事,哪里说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
  于是他赶去叫上李建成,连夜冒雨追回了后撤的军队。
  说起来也是大军转运的时候到了。过不几天,下个没完没了的雨便止住了,天气一转而成骄阳似火的干燥酷热。大军将兵器放在太阳下曝晒,同时太原的粮草也终于运到,还带来后方安然无事的音讯,登时士气大振,人人磨拳擦掌只等开战。
  这天,李渊领兵出了雀鼠谷,往霍邑而行。他望着远处的城池,说:“守这城的听说是宋老生,此人骁勇善战,只怕不好对付。”
  李世民轻蔑的一笑,道:“宋老生只有匹夫之勇,要败他还不容易?”
  李建成道:“只怕他见我军势盛便龟缩在城中不肯出来。这城建造得倒也坚固,要强攻恐怕伤亡不少。”
  李世民一扬手中的马鞭道:“他若不肯出战,我们大可散播谣言,说他有与我军勾结之心,因此不出城与我们交锋。宋老生自知杨广生性多疑,这些话若传到江都去,他一定官位不保,那还怕他不肯出来跟我们打?但我看这老家伙不会有这等深谋远虑。”
  李渊道:“我军被大雨困在雀鼠谷这么久,宋老生却一直没出来攻打我们,可见他高明有限。二郎,就按你那晚说的攻城吧。”
  于是大军直扑霍邑,到中午时分便已到了城外。李渊道:“已经是中午了。大家行军走了半天,一定很饿了,不如先吃过饭再发动进攻吧。吃饱肚子,打起仗来才有气力。”
  李世民马上反对:“兵贵神速,不应为了填饱肚子而误了战机!”
  李建成知道这是李世民一贯的作风,而他也确实尝过甜头,便也附和这意见,于是李渊下令攻城。
  李世民率领骑兵,偃旗息鼓的潜到南门;李渊和李建成则率主力正面冲击东门。宋老生果然不加思索就开门迎战,一时之间城外混战成一团,双方都各尽全力,缠斗不休。
  混战之间,忽然飞来一支冷箭,将李建成的坐骑射瞎了一目。那马痛得狂性大发,不受约束的直冲入敌阵之中。李建成大吃一惊,用力要拉那马回头,却哪里拉得住?只得拿长矛往马下虚刺几下,将身边的敌兵逼开,纵身跳了下马。敌兵一见,“哗啦”的一下全涌了过来。李建成奋力抵挡,只支持了几招,被人用力一挑,将他的长矛挑得从手中飞脱出去。他忙拔出配剑苦斗,刹时间已是险象环生。
  他眼看身陷重围,这次只怕有死无生,不禁绝望张惶起来,拿着剑乱挥乱砍,渐渐的全无章法。正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滚滚而来,紧接着呐喊惊叫之声大作。他抬头一看,只见远处一骑马全身火红,上面的骑者也是红盔红甲红缨枪,直如一团火焰般杀入敌阵。但见此人骁悍之极,红缨闪动之间,身周的敌人纷纷惨叫着倒下,只一眨眼的功夫已赶到他身前,一声娇叱:“跟我来!”说着在他身前杀开一条血路,向河边的一棵大树冲过去。
  李建成听那声音清脆,竟似是女子之声,但那人行动如电,战场上又是强敌环伺,一时之间也辨不清是男是女,忙跟在马后杀出去。
  到了那树下,只见一群突厥兵围着大树绕了一圈,弯弓搭箭的向着外面的隋兵射去。那些突厥兵箭法精强,见到穿隋军服饰的就是一箭,却一点也没射着自己人或是李渊的军队。李建成才喘过一口气,那骑者已从马上跳下,拉着他的手笑道:“不用怕了。”
  李建成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果然是个女子,全身都是艳红的戎装,只有一张脸肤光胜雪,给红盔红甲映衬得也染上一片红晕。李建成只觉她眉目如画,却英气逼人,俊美中透着豪爽,竟是个绝色美人,不禁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忽又听得一阵大喊,二人一起转头看去,原来是李世民的伏兵突然从侧翼插入,将隋军切成两半。隋军首尾不能呼应,登时阵脚大乱。李渊的主力本已有些支持不住而向后退却,这时又都返身打回去,两下里一夹攻,隋军顿时溃散。
  李世民双手持刀,一边纵马飞奔,一边左挥右削,当真是所向披靡。他在隋军阵中杀出杀入,敌方好几人弯弓搭箭要射他,可他胯下“白蹄乌”是何等良驹,真所谓一形十影,不等箭到,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他在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斩瓜切菜似的杀得敌兵抱头鼠蹿,鲜血溅在衣上,染得两袖一片鲜红,不住的往下滴着血水。这时敌军一员战将冲来拦住,挥戟直进中宫。李世民举刀要削他兵刃,却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震得他手臂一酸,对方兵器却没断。他一定神间,才看见手中的刀刃已杀得卷了起来,还有许多缺口,已是不能用了。眼见敌人又一戟刺到,他将手中双刀用力掷出,直撞上那战将面上。那战将一声惨叫便翻身跌下马来。李世民将袖上的鲜血甩去,回身从扈骑处取过备用的兵刃,又杀将起来。
  那跟李建成一起的女子远远望见,不禁赞叹:“那是谁?好厉害的身手!”话音刚落,李世民转头已看见他们,见敌兵重重围住二人,一提缰绳,纵马直冲过来。
  敌兵刚才已见识过他的狠悍,这时见他冲到,发一声喊,便四散奔逃。不消一忽儿,李世民已驰到二人眼前,纵身下马,问:“大哥,你没事吗?”说着一转眼看见那女子,奇道:“这位是……?”
  李建成还没开口,那女子已抢着道:“我是阿史那燕!”
  “啊?”李世民喜道,“你是突利的妹妹!这么说,突厥的援军到了?”
  阿史那燕笑道:“正是!正好赶上你们攻城,我就不客气了,来抢你们的功劳。对了,你叫什么?”
  李世民道:“在下李世民!”
  “什么?”阿史那燕跳了起来,急忙松开拉着李建成的手,“你是李世民?那么……他不是了!他是什么人?”说着往李建成一指。
  李世民道:“这是我大哥李建成。”
  阿史那燕叫道:“哎呀,怪不得啦!我在漠北的时候,总听哥哥将你夸到天上去,说你骑射之术如何如何的厉害。刚才我见你大哥被隋兵围攻,左支右拙的招架无方,还以为是你呢!我心里正嘀咕我哥怎么这样没眼光,这样的功夫也叫厉害?却原来你才是李世民!”她叽叽咯咯的一口气说出来,声音既爽脆,说得又急,犹似炒豆一样;却又不知掩饰,竟当着李建成的面说这等话,瞬时听得李建成胀红了脸,李世民也大感尴尬。
  正当两个男的都不知如何回答,四只眼睛望着她哑口无言之际,忽又听得身后齐声大喊。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宋老生狼狈万分地逃回城去。这时吊桥一时来不及放下来,宋老生惶急之下不顾一切的跳下护城河,双手乱划,游到对岸。对岸的隋兵忙垂下一条绳子,正要吊他上岸。
  李世民急道:“不好,要给宋老生逃回去了!他一进城,便死也不肯出来,可就糟了!”他一边说,一边已拔箭在手,瞄准那短短的一截绳子射去。那绳子吊着宋老生,绷得正紧,这一箭射来,登时将绳子射断了。城上城下都是“啊”的一声大叫,宋老生已跌回河中。
  李世民飞身上了马道:“我去截住他!”便纵马向城下奔去。阿史那燕也飞身上马,叫道:“我跟你一块去!”也不管李建成给撇在后边,紧紧的追了上去。
  这时李渊军中识得水性的士兵已纷纷跳进河中,七手八脚的将宋老生制服。待得李世民和阿史那燕双骑奔到,霍邑城中早已放下吊桥,城门大开,大军一拥而入。
  李世民勒马回顾阿史那燕,忽见远处站着一人,神色显得甚是焦急,正是李青。他大吃一惊,心想:“李青不是奉我之命留在太原照顾吉儿的吗?怎么会忽然来了这儿?莫非吉儿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只恨不能马上到李青身边问个清楚。但此时大军象决堤之水汹涌入城,他给裹夹在里面,身不由主的也进了城去。
  当夜,李渊在霍邑中大排筵席,特别请阿史那燕坐在上位,以示恭敬之意。
  李世民自入城后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跟李青谈上一句话,一颗心悬在半空,教他坐立难安,哪里还有心情吃酒?勉强敷衍了几杯,便告个乏,溜了出来,拉着李青到城外的那棵大树下,问他独个儿离开太原来这儿的因由。
  李青喜气洋洋的道:“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吉儿小姐有喜啊!”
  李世民一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忙扶住树干,道:“什……什么?吉儿……吉儿怎么了?”
  “吉儿小姐有了公子的孩子啊!”
  “真……真的?”李世民喜心翻倒,连舌头也打起结来,“你快从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说来!”
  李青道:“是这样的,那天我去探望吉儿小姐,见她面色恹恹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很是担心,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吉儿小姐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来总觉身上懒懒的打不起精神来,胃口又不好,吃了东西只觉胸腹间闷闷的难受。‘“
  “荷香在一旁插嘴道:”我看姐姐是生病了,这几天常常烦闷欲呕。‘“
  “我一听忙劝她去看大夫。她开始时不愿麻烦,后来禁不住我和荷香我一言她一语的劝个不休,终于答应了。大夫看了后出来便满脸喜色的道:”是喜脉啊!‘“
  “我听了又是欢喜又是忧愁,想到公子在外,小姐一个儿在家,旁边使唤的人不多,只怕会有危险。大夫安慰我说:”那脉象看来很平稳,想来她平日身子也是不错的,只要好好休养,不要动了胎气,应无大碍。‘“
  “我进去将大夫的话说了,小姐羞得脸都红了,但看她神情,显是很欢喜。然后她便开始念叨,叹说您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我提议说让我出来找您。可小姐不肯惊动旁人,只好作罢了。后来不久,那位突厥公主便领着援军到了太原。我灵机一动,想到突厥军队要找到我军,定要找人带路的,我正好借这名头来找您。于是我向四公子自告奋勇,就这样来了这儿。”
  李世民听他说罢,仍觉意犹未尽,不断的追问吉儿种种起居饮食的细节,知道李青早替他将一切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才叹道:“当天我一听大哥说突厥勾结刘武周攻打太原,便想到吉儿,不由得魂飞魄散。幸好当时终究没有昏了头,拦住了爹爹,否则如今吉儿会是如何,真是不堪设想!”
  他正望着河面上微微荡漾的月亮出神,忽见水上黑影一晃,心中一惊,转头喝问:“谁?”
  树后转出一人,嘻嘻一笑,道:“是我!怎么这么凶?”
  李世民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公主。”向着李青使了个眼色。李青会意,道了个劳,便回城而去。
  阿史那燕走到月光下,笑道:“什么公主长、公主短的,真讨厌!不准叫我公主!”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你是颉利的掌上明珠,不叫你公主,能叫你什么?”
  阿史那燕一扁嘴,道:“你口上叫我公主,心里却想着你的公主,我才不要听你这口是心非的话呢!”
  李世民一惊,道:“你知道吉儿的事?”
  阿史那燕得意的一笑,道:“当然啦,我哥什么都不瞒我的。”
  李世民心中暗暗叫苦,想:“这刁蛮公主如此任性,又口没遮拦,她若将我跟吉儿的事宣扬得天下皆知,此刻我俩尚未正式成婚,于吉儿的名声颇有损害,这可如何是好?”
  阿史那燕见他一面悻悻之色,象是猜到他的心事,笑道:“你别担心,我不会跟旁人说的。”
  李世民强笑一下,道:“公主取笑了。”
  阿史那燕一嘟嘴道:“你又来了,还叫我公主?”
  “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又不是无名无姓,你不会叫吗?”
  “那可太不恭敬了。”
  阿史那燕目光闪闪,挑战似的道:“你真的打从心里恭敬我吗?我看不见得!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虚情假意的人,你最好还是跟我说真心话。”
  李世民叹道:“好吧,我就跟你说真心话。老实说,是你的名字太长了,记起来头痛,叫起来拗口!”
  阿史那燕嘻嘻笑道:“对了,这样的话我就爱听。既是如此,不如你给我改个又易记又易叫的汉名吧。”
  李世民微一沉吟,道:“你单名一个‘燕’字,就叫‘燕儿’如何?”
  阿史那燕拍手笑道:“好啊,好啊,‘燕儿’、‘燕儿’,我喜欢!”一侧头,又道:“那么姓呢?我的汉姓是什么?”
  李世民想了想,道:“有了,你哥初次识我时骗我说他姓史,你就跟他姓史好了。”
  阿史那燕吐了吐舌头,道:“好啊,原来你一直对我哥骗你的事怀恨在心,牢牢的记到今时今日!”
  李世民忍不住莞尔:“岂至于此?只不过这是你哥给起的姓,我乐得顺手拈来罢了。”
  阿史那燕道:“好,那么以后我就叫‘史燕儿’了。可不许你再叫我公主啦!”说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李世民道:“突利近来可好?”
  燕儿用手拨弄着地上的草,漫不经心的道:“他?他当然不好,老跟我爹闹别扭。”
  李世民忽想到她是颉利的女儿,便默然了。
  燕儿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不作声了?唔,你是以为我一定帮着爹爹排挤我哥吧。我才不会呢!他两人爱闹,就让他们闹去,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事。我对爹爹和哥哥向来都是不分彼此的,你若想说什么话帮我哥来骂我爹,我才不在乎,你只管说好了!”
  李世民笑起来道:“你这人真厉害,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我也不是要帮你哥来骂你爹,只不过突利是我兄弟,我应该问候他一声罢了。对了,你怎么出来了?筵席这么早就散了吗?”
  燕儿咄咄逼人的道:“你不也出来了吗?比我溜得还早!”
  李世民听她话中有话,面上不觉一红,别过头去道:“我嫌里面气闷,出来透透气。”
  燕儿吃吃的笑道:“那我也是一样嘛!唉,在里面坐在上位,众目暌睽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再说,你又走了,我闷得发慌,便推说不舒服,也溜了出来。”
  李世民心中一动,转头看她,见她一双眼睛流光溢彩,肆无忌惮的紧紧盯着自己,心想:“也不知突利跟她胡诌了什么,弄得她来纠缠我,这可有点麻烦。”忽觉河面一闪,定睛看时,见水中映出一个人影,朦朦胧胧的似是李建成,心中一惊,想:“不好,原来大哥一直跟着她。”忙站起来道:“我要回去了。你请便吧!”
  燕儿腾的跳起来,道:“我也回去。”忽一转身叫道:“是谁?”
  李建成在树影中走出来,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公主,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来了这儿?”
  燕儿一跺脚,道:“真讨厌!我不是说了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公主吗?我告诉你,从今而后,我叫‘史燕儿’,不叫‘公主’。”
  李建成又扫了李世民一眼,道:“这是二弟起的姓名,你就这么喜欢吗?”
  燕儿发作道:“不错!我就是喜欢这姓名,你奈我何?”
  李世民一手拉了李建成道:“大哥,我们一起回去。”便向着城中走去,气得燕儿直踢得脚下的尘土四处飞扬。
  二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李建成道:“公主……她脾气很大。”
  李世民轻轻一笑,道:“简直是个刁蛮公主,定是给颉利骄纵惯了。大哥何必跟她斤斤计较?”
  李建成听了,便不作声,二人一直相对无言的回入城里。
  大军在霍邑城内休整了几天后,又再向东进军,来到潼关之下。潼关自古是易守难攻的天险,守将又是隋军名将屈突通,对于如何攻城,众人都议论纷纷。李建成献计切断城中粮食供应,以饥饿逼降屈突通;李世民则主张根本不打潼关,绕过它直取长安。最后李渊折衷二人意见,派李建成率领左军围困潼关;李世民率领右军、他自己率领中军绕过潼关扫荡长安周边地区,对长安成合围之势。
  燕儿的突厥援军被编入李建成军中,随他围困潼关。这命令一下,李建成暗暗欢喜,史燕儿却嘟长了嘴,一副大不乐意的样子。她回到自己营中,命突厥士卒收拾好行装,自己穿了戎衣,拿了左军的符牌,来到李渊帐中,将符牌往地上一摔,鼓起腮道:“我不跟你们玩了!今天我就带着我的军队回突厥去。”
  李渊大吃一惊,忙起座道:“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有什么待慢之处,公主只管说出来。我们跟您赔礼道歉,马上改过来。公主千万不要这样负气跑回突厥去!”
  燕儿大声道:“我不喜欢编入左军,我要编入右军!”
  李渊忙道:“这个容易,这个容易!可是左军、右军不都是一样吗?”
  燕儿毕竟是少女情怀,面上一红,强道:“左军只围城不打仗,那有什么好玩?我来中原可是为了打仗,不是为了对着一堵破破烂烂的城墙发呆!”
  李渊满面堆欢的道:“好,好!难得公主如此急于为我军效力,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当下给她换了块右军的符牌。
  燕儿一把抢过符牌,欢天喜地的便跑到李世民帐中。
  李世民这时正忙着筹划进军的事宜,见她进来,纳闷道:“咦,你不是跟左军的吗?怎么来这儿?我们这里马上就要拔营起寨走了,可没功夫陪你玩儿。”
  燕儿将符牌向他一扬,道:“我已跟你爹说了,我不跟左军,要跟你的右军。你们马上要走了吗?那太好了,我的军队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开拔。”
  李世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道:“爹爹竟会听你的?这真是奇事。”
  燕儿将头一摆,道:“那还不容易?我跟他说,要将军队拉回突厥去,他马上就什么都答应了。”
  李世民心中暗想:“这女子当真无法无天、胆大妄为,我如何治得住她?突厥方面又是万万开罪不得的。”颇感头痛。
  当下除李建成的左军留驻潼关外,李渊的中军由南往北,李世民的右军由北往南直趋长安。此后路上再无城池能抵挡得住大军的攻击,纷纷易帜请降。关中士民奔走投效军中,房玄龄、杜如晦二人也在李世民右军到达渭北时投效,马上被引为左右手。与此同时,李世民那嫁与柴绍的姐姐在关中纠集起一支娘子军,也与他会师。到达长安时,他的右军已扩大到十万人,占了全军兵力的三分之二之强。
  九月二十七日,李世民向李渊请示围攻长安。李渊见大势已定,潼关已成孤岛,无所作为了,便传令李建成不必再围困潼关,率领左军赶来攻打长安。三军齐集长安城下,发动强攻,日夜不停的以血肉之躯强行登城。城中也负隅顽抗,血战达十三日之久,才终于失陷。
  大军入城后,李渊马上宣布奉江都的杨广为太上皇,立他留在长安的儿子杨侑为帝,再借这傀儡皇帝之手封自己为尚书令、大丞相、唐王,李建成为世子,李世民为秦公,李元吉为齐公、并留守太原。
  李世民当日离开霍邑时已命李青赶回太原去照料吉儿。此时长安已下,大局初定,他恨不能马上接吉儿过来。但李青来信说吉儿身体沉重,不宜远行。李世民只欲自己去太原看她,但新陷长安,百事待举,哪容他抽身离去?无奈,只得先接了长孙无垢到长安,仍留李青在太原照顾吉儿。
  对长安虎视眈眈的可不止李氏父子。西秦的薛举、薛仁杲父子早就对长安垂涎三尺,视为囊中之物,本已纠集了军队要来攻打。不料李渊大军进展神速、捷足先登。薛举气得暴跳如雷,马上挥军扑来,要从李渊手中夺回长安。李世民奉命出战,在扶风截住西秦大军。他以一贯速战速决的作风,不待安营扎寨就领兵狂攻猛打。西秦军不料他来得这等迅猛,不及结阵已被打散,只得落荒而逃。这一场大胜,教其他蠢蠢欲动想跟李渊争夺长安的军队大吃一惊,全都缩了回去,不敢再贸然出兵。李渊从此稳稳占住长安,隐然与李密的瓦岗军及江都的隋军成鼎足三立之势。
  大业十四年三月,江都那边忽传来惊人消息:右屯卫将军许公宇文化及勾结隋军中最骁勇精锐的骁果军发动政变,绞死了杨广,自立为许帝。原来骁果军中士卒多是关中人,一直以来就怨恨杨广离弃长安,跑到江都不肯回去。这时听说李渊占了长安,更是人人思乡心切。宇文化及利用这些人的不满,一举杀了杨广,率骁果军进攻洛阳。
  消息传到长安,李渊假惺惺地哭了一场,上演了一出“禅让”的闹剧后,便名正言顺的将幼小无助的杨侑一脚踢开,正式称帝,国号为唐,年号武德,立李建成为太子,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仍然留守太原。
  李世民知道吉儿每次提到她父皇都要发作一场,怕她知道杨广死讯不免会多生事端,因此这时反倒不欲她到长安来,密告李青暂时千方百计也要瞒住她。那边吉儿全心全意只想着孩子出世,对世事一无所知,要瞒她倒也不难。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好不容易熬完了十月怀胎之苦,吉儿终于顺利诞下一个男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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