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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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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休庭十五分钟,把被告人蒋春带出法庭!”见除了一遍接着一遍的痛恨广东省委和甘肃省委的某些败类的言辞,蒋春也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赵审判长大人便开口发了话。
法警再次把蒋春又环胸抱在一处的双臂敲下,给他戴上手铐,拉着他退出了审判厅。
我在心底暗暗吁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张琳心。
她一双俏眼呆呆的望着前方的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
兴许她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哎,怎么判哪?”赵波转头微微一笑,开口问坐在他两侧的陪审员道。
“你看呢?”坐在他右首的富态陪审员将鞋子退掉,双脚盘上坐椅,反问赵波道。
“定期宣判算了吧,省得又要去写审理报告!”
“正是的!”坐在他左首的陪审员开口附和道。
于是,“定期宣判”四个字便把可怜兮兮的蒋春又送进了看守所。
接下来是一件共同犯罪的案子,两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给带入了审判厅。检察官苏挺朝他们二人瞥了一眼,脸上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审判长赵波核对了一遍被告人的基本情况,接下来便该检察官苏挺念起诉书了。
“……被告人侯坤,1974年7月20日出生,住潭州市松桂园735号6楼C座,身份证号码43010……”他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算了,有这么长……”
于是接下来的十个数字便给苏检察官大人毫不留情的腰斩了。
检察院指控这两位倒霉的被告人的罪名是共同盗窃、销售赃物罪,而且,二人都是主犯。
这总十分容易让我想起《大明律》里边关于“谋反”罪“无论首从皆斩”的条文。
大陆法系每一案件的庭审过程就是如此的近似,结局照例是“定期宣判”。
“被告人侯坤、方国庆,你们看看笔录,如果没有错误,就在上边签个字。”
两位瘟头瘟脑的被告人老老实实的走到朱书记员身旁,一个字都没看,便驾轻就熟的在庭审笔录每一页的末尾签上了“以上笔录属实”和自己的名字。
“哎,我看你们可以在牢里边谈个恋爱呢!”苏挺瞧了他们一眼,依旧带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
从这一天之后,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在系统内部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话,做个基层法院的法官的确是一份相当惬意的差使。
第二章
    第二日一早,法官们都给召集到礼堂开会去了,我望着手头两份判决书和即将涂出审理报告的稿纸,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念头:
“不如到她那儿去写?”
实在是百无聊赖到了极点!
不过既然决心已下,即使前边等待着我的是死亡,我也会一往无前。
当然张琳心也不可能因为“未奉诏而入见”就要了我的命。
庭长办公室里边空无一人——除了张琳心之外。
她正坐在墙角的方桌旁埋头看书,一头刮碎的披肩长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兴许是看书看得入神,她仿佛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一般。
我脑筋蓦的一闪,忽然想起那一天那只可怜的多足纲爬虫曾经把那张方桌当作过逃避我追杀的避难所。
我微微一笑,轻吐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几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她仿佛微微一惊,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你来了。”
“是啊,一个人闲得无聊。”
“今天又有什么事啊?”
“哪,两份审理报告。”我扬了扬手中的判决书和稿纸,淡淡一笑道。
她和我之间仿佛无甚话说,礼节性的微微一笑之后,便又看起书来。我则摊开稿纸,开始写审理报告。
写了三两段之后,却听见她轻叹了口气,往椅背后一靠,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我抬眼一瞧,她适才看的是一本刑法案例汇编。
“给我看看好么?”
“好啊。”说着话,她把书递给了我;随即打开背包,从里边掏出了一本封面花得让人晃眼的杂志。
我微微一瞥,立刻意识到那是本娱乐杂志。
那里边所提及到的都是那种被本公子界定为以为自己不得了却实质上没半点本事的所谓“人物”。
某些“人物”尚可称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某些“人物”之其“外”本公子却实在无法冠以“金玉”二字,但又端的不忍心把他们的“其中”和“其外”都称作“败絮”。
人心太好了,实在也没有办法。
难道她平日里就看些这种杂志?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一笑,于是便开口问她道:
“哎,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好看点儿的小说啊?”
“小说啊……”她仿佛有些茫然的瞧了我一眼道,“没有啊,我家没有什么别的书,我就爱买些娱乐杂志看。”
“暴发户的千金……还是衙内小姐?”霎时间,目空一切的我立刻就给她定了性;而那仿佛十分神奇的戒指算命的结果也渐渐在我的头脑当中淡了下去。
因为,我仿佛无法容忍我的女朋友像她那样除了娱乐杂志什么书都不看。
“这本书还满不错的。”我扬起手中那本她的刑法案例汇编,淡淡一笑道,“在哪儿买的?”
“图书城。”
“我发觉你好爱学习呀!”这倒也并非纯属应酬之语,因为本公子确确实实不大习惯在放假期间去看学习方面的书籍。
“哪里呀!”她瞧着我嫣然一笑道,“我是不知道该看什么书,哪像你呀,书看得多,什么都知道。”
尽管我无从知晓她这话究竟是应酬、是讥讽还是出自真心,尽管我很早便把“清心恒久,无欲则刚”这八个字作了我的电脑屏保,尽管我不愿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轻狂,而带着几分洋洋自得的笑容还是在我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毕竟,人都是爱听好话的。
“我知道的东西可能是杂一点,但对我的学习没有太大的好处。”一句不知算是什么的话,权当是自我解嘲吧。
半个月的实习结束了,张琳心已基本上被我“空”掉了;而尽管那个让我感到惊诧莫名的梦还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但我已不再将她与戒指算出的缘分联系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时慰却仿佛的确被那枚拴着青丝的戒指给套牢了。
实习结束没几天,我便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
“喂?谭公子?”
“是,什么事啊?”
“嗯……我知道谭公子向来是一位玉树临风、急公好义、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看来他一定是有一件相当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我帮忙,不然,他是不会费这么大的气力向我灌如此大一缸米汤的。
“有什么事情你先说。”不等他“大侠”——抑或是“少侠”吧,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二字说出口,我便淡淡的打断他道。
“嗯……明天我要和别人到张家界去玩几天……”
话语里带着三分紧张,七分神秘。
我忽而觉得此时他的眼神应该不像往日那般让人琢磨不透了。
“和谁呀?”我当然心知肚明,不过不愿在别人面前显得过于聪明而已。
“嘿嘿嘿……”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凭谭少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是不是要对你家里人说你是跟我去张家界?”我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嫉妒。
“嘿嘿嘿……谭少侠果然聪明!”不怀好意的笑过之后,他忽然转了语气:
“哎,谭公子,拜托了啊,你这几天可千万别给我家打电话啊!”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会不知道?”我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此后他道谢的言语我已听不清了,我只是感到他时慰当真彻彻底底的堕入了那枚被青丝拴着的戒指早已给他注定好了的缘分当中……
那被青丝拴着的戒指又开始在我的眼前一晃一晃,此时,除了“神秘”二字,我已寻不出更加贴切的言辞来形容那不知究竟是真还是假的“戒缘”……
不过这缘分既然“神秘”,那自然也并非我辈凡夫俗子所能够参得透。于是我便将那两个字撇入我脑海的回收站,继续创作我的武侠小说。
不料刚刚写了半页纸,我的思绪忽然给电话铃声打断了。
“喂?你好……”
“喂?请问谭攸在么?”
话筒那边的声音刚刚传入我的耳鼓,我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震。
如此熟悉的声音,不是张琳心是谁!
“哦,我就是。”
“啊……谭攸你好,我是张琳心。”
“是,”我微微一笑道,“我听出来了。”
“是么?”她也在那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请讲。”在不明了事情的备细之前,我向来从不作出任何承诺。
“你知道天心区法院在哪里么?”
我的心猛的一坠,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军国大事,却原来是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天心区法院……在雨花亭。你从家里出来,坐202到东塘下,再转7路车到雨花亭下就可以了。”
“哦……这样是吧,那谢谢你啊!”
“别客气。”我淡淡一笑道。
“嗯……”她仿佛不知说什么好似的踌躇了片刻,才接口道,“那……没事了,再见。”
“再见。”
我放下话筒,淡淡一笑,继续创作我那被法律毫无意义的赋予了著作权的作品……
不料第二日,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
“喂?谭攸么?我是张琳心哪。”
“你好啊。”
“哎,我问一下你啊,你‘仙剑’玩通关了么?”
“玩通了。”
“哎,那样的,我已经碰到阿奴了,拿到了凤凰蛋,但是我看见林子里面有一个地方有好多雾啊,我应该怎么进去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她是真找不到一个人问了?
“使用风灵珠就可以了。”我淡淡的说道。
“哦……使用——风灵珠——是吧,好,谢谢你啊!”
“没事,再见。”
“再见。”
而接下来的第三、第四日都是如此,电话接连不断,而她所问的却都是些即便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人替她解答的问题。
“铆上我了?难道我当真有如此大的魅力?”我一向自以为“理智”的头脑当中甚至开始萌发出这般无聊的念头。尽管我心中十分清楚这是压根儿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淡淡一笑,将耷拉到额上的头发往上吹了吹,坐倒在皮靠椅上,打开了电脑。
不料机箱里边那一声让人放心的“嘀”刚刚响过,电话铃又疯了一般的响起来。
“拷!不会真的铆上我了吧!”我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拿起话筒:
“喂,你好。”
而接下来的话音立刻证实了适才我想法的“无聊”性。
“喂?谭公子……”
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腰上拖着一枚戒指的时慰的身影。
当然,我相信此时他的手臂上还挽着一个女孩。
“哎呀——你总算回来了啊!”我微微一笑道。
“嗨——”一声幽幽的长叹从话筒那边传来,可以听得出,他时慰此时定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的确是这样,“爱情这东西,拥有了好麻烦,少了又拼命想”……
有时候当真觉得那些爱情歌曲的词作者都是一帮子天才。
“爽吧,啊?”替朋友高兴和欣慰的心境毕竟还是压倒了嫉妒,尽管我真的很嫉妒他。
“唉!你说呢?”时慰此时应该从地狱渐渐飘上了人间。
“三天两夜,啊!”
“哎……那种感觉……真的是很爽……”仿佛此时他正在由人间向天堂飘。
“什么感觉?啊?”此时我是当真不知道他与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因为,可以让人感觉到“爽”的事情实在不少,尤其是当一男一女独处之时。
然而究竟具体是哪件事情让他时慰觉得“爽”,我可就确实不知道了。
“嘿嘿嘿……”一阵让人琢磨不透然而其中肯定夹杂了几分色情的笑声过后,时慰缓缓的开口说道:
“你说呢?”
“嗯……”我含糊的答应着,没有再提及到那个问题。
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时慰已给“戒缘”拴住,而我还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荡。
不过,那枚拴着青丝的戒指却在我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第三章
    整个暑假就在这极度的空虚和无聊当中度过,心爱的武侠小说也没有太大的进展,而迫在眉睫的便是必考不可的中期水平考试和“缓”期的民法考试。
后者兀自是我们全班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而换来的结果。
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开电脑,而代之以埋头苦读。因为,成绩毕竟是自己的,虽说“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但如果不付出一点点代价的话,那就没有分数可让你去浪费了。
第二天便要迈入考场了,而向来目空一切的我是不大可能在考试的前一天看书的。于是我收拾好返校的书籍衣物,便随意抽出一盘卡带,倒在床上听起歌来。
“……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刚刚随着阿哲哼到入神,床头的电话忽然很不识时务的吵了起来。
“Shit!”我在心中大骂了一句,拔出耳塞,拿起了话筒。
“喂?”虽然本公子尽力使自己的话音保持平静,但依旧带上了三分没好气。
“喂?谭攸么?”
如此熟悉的话音,不是张琳心是谁?
“是,”我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你好啊。”
“你好,哎,我问你啊,明天是不是考中期考啊?”
她当真是有满超然于物外。
“是啊。”
“那……民法什么时候考啊?”
“大后天上午。”
“哦……这样是吧,谢谢你啊!”
“别客气。”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插上耳塞,让自己继续沉浸在死去活来的爱情当中。
“……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
不料阿哲心仪的那位女孩这“醉”尚未买成,一阵嘈人的电话铃声又传入了我的耳鼓。
我已经不想再去骂那部没有任何行为能力的电话了,拔出耳塞,懒洋洋的拿起了话筒:
“喂?”
“喂?攸哥么?”
原来是比我还百无聊赖的鲁英杰。
“哦……英杰哥,什么事啊?”
“攸哥,明天过来考试么?”
“当然来啦!”一开头便问上这么一个答案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下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言语。
“哦……哎,攸哥啊,听说你暑假和……×;×;×;……啊……”接下来便是一阵带着无可言喻的淫荡的笑声。
什么“×;×;×;”,还不就是那位已给我定过性的张琳心么?
“怎么啦?”我淡淡的问道。
“嘻嘻嘻……攸哥,这就不用我说了吧……”仿佛每一个人都希望亲自把我和张琳心捉奸在床一般。
“唉——其实我们没什么的……”其实我并不想同他们作任何解释,但应酬之心却促使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是……我知道,没什么的……”笑声依旧淫荡无比。
这便是汉语当中极其经典的“反语”修辞手法。
“没事了吧?”我淡淡一笑,在电话当中下了“逐客令”。
其实把这句话翻译成稍微粗俗一点的语言便是“还不给老子滚?”
“啊……没事了,攸哥再见。”真不知道鲁英杰怎么可能就凭他这么一副油腔滑调把他女朋友勾引到手。
“啊,祝你考试好运,再见。”
放下话筒,耳塞依旧回到了我的耳中,音乐也依然在响,但是,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阿哲还在声嘶力竭的试图阻止他心仪的女孩去买醉,我却无情的把随身听关上了。
因为那枚拴着青丝的戒指又开始在我的眼前晃动……
“难道……真的是她?”
这个问题我已不止一次的在心中问过自己,然而,每一次的回答却都是理智的“impossible!”
但是,往日所发生的一切能够证明我与她之间有“缘”的事情却在我脑海当中一幕幕的闪过,让我无法把她给“空”掉。
尽管我清楚,为人处事应该冷静、理智,做事欠考虑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尤其是在男女之情方面。
然而,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是发生了;何况,6月23日凌晨的怪梦尚且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当中,久久无法散去……
幸好前几日把该看的书都看完了,不然只怕又得花上几百元重修!
吃过晚饭,我便回到了寝室。
“哎呀,攸哥回来啦!”刚刚迈入寝室门,下铺许向前便打响了揶揄本公子的第一枪,“暑假过得好吧?”
接下来便是全寝室一片声的不怀好意的“嘿嘿嘿……”
“我只说一句话,啊,我和她没什么!”我淡淡一笑,随口应酬道。
“是的,你们不要乱说,我们的攸哥和张琳心真的没什么!”风姐姐板着一副胖脸,一本正经的向整个寝室“澄清”道,“不过就是和她在芙蓉区法院实了半个月的习而已!”
他的后半句话当真不啻画龙点睛。
“攸哥,把握住机会,我们寝室就缺你了啊!”学习委员元朝亮从床上坐起身来,不无暧昧的说道。
“攸哥,三个月搞定啊!”鲁英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热心的鼓励我道。
我实在是无话可说,除了爬上床随手抽过一本《秦律通论》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哎呀,攸哥来啦,你的那位呢?”第二日一早刚刚迈入考场,就给劈头撞见的一位隔壁寝室的仁兄迎面来了一记劈空掌。
看来流言早已四处传遍。
我实在不想作任何毫无用处的解释,只淡淡一笑,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考试前的小酌。
然而不知为何,距考试实在还有将近五十分钟,我却丝毫静不下心来,一双眼睛不住的朝窗外瞟,不知要寻谁。
“寻时慰?”我这样问自己道。
不过很快我就无情的推翻了自己这个毫无道理的结论。
其实我知道我在寻谁,只不过我不大愿意承认而已。
因为,理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自己:
“谭攸,记住,你和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Impossible!”
不过接下来的事实却无情的证明我那句“impossible”用错了地方。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在等她。
其实“等她”二字应该是“等着看见她”的缩写形式。
她背着背包缓缓走入考场,紧身牛仔裤越发显出她那副身姿的婀娜,暗蓝色的短襟夹袄更映衬出她那张俏脸的白皙。
我盯着她,将自己一双引以为豪的“丹凤眼”朝她微微一挤,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许在别人看来是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自然也冲我淡淡一笑。
刹那间,我的心不由得蓦的一震。其实在这之前,她委实已对着我笑过不止一次;但不知为何,我直到今日才发觉她的笑原来是这么的……
下边我该说“动人心魄”这四个字,但当时的我竟然愚蠢的没有意识到!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越发证实了我当时的愚蠢。
“嘿!”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耳旁响起,我的肩膀也仿佛给人拍了一下。
我竟然给吓得猛的一弹,一颗心险些没从腔子里蹦出口来。
每当我全神贯注于某一点——这一“点”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还可以是物——时,若思绪被外骛打断,我的心脏定然会飚上嗓子眼里边来度上几秒钟的假。
我回头想看看是哪位大侠破了本公子坐关时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护体真气,不期那位仁兄倒先开口道: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时慰那双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当中仿佛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色情。
“没想什么。”我淡淡一笑道。
“没想什么?”他眉头微微一蹙,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相信他已看了出来,但我竟然不愿去涉及这个问题。
“你和你的赵姑娘怎么样了啊?”我淡淡一笑,有意岔开了这个话题。
“唉——”一听到“赵姑娘”这三个字,时慰那平日里让人琢磨不透的双眼立刻透射出一股朗星一般的光芒,经眼镜片这么稍稍一滤,立刻便“银光四射”了。
“早知道这段感情是一段假期,诺言对你我不具意义。除了挥霍着情绪,等待即将到来的结局,幸福它慢慢凝成泪滴……”瞧着那双眼“银光四射”的时慰,我轻轻晃了晃头,喉间若有若无的替他哼出了他心中的“瞬时”思绪。
他们二人一起度过的“三天两夜”很容易引起我无尽的遐想。
“我现在有一种想把你杀死的意向……”时慰一边说着,一边腾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轻轻的晃动着。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掐死我,这种行为不过是心情幸福的表现方式之一而已。
“你做好事!”我轻轻掰开他环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开口说道,“我是怕跟你动手,怕出手太重把你打死了,令尊令堂要来找我的麻烦。法律承认无限防卫权,令尊令堂不一定这么想。”
说着话,我的眼光竟又不由自主的朝张琳心投向了一瞥。
“无耻!”我在心中这样骂着自己道。
考完中期水平考试和民法,尚有将近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我抛却了对于已成定局的分数的思虑,潇潇洒洒的奔回了家。
吃过晚饭,打了近两个钟头的“雷电”,觉得有几分疲倦,便关上电脑,倒在床上,抽过一本《三言》翻了起来。
不料“喻世明言第二十七卷·;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几个字刚刚映入我的眼帘,身旁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
“喂,谭攸啊,我是张琳心哪!”
“她不会是真的铆上我了吧!”尽管我理智的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情,然而那个早已萌发的可谓无聊至极的念头却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唉,早该把那个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的,想不到本公子一念之仁,就让它养成了气候。如今想杀也杀不掉了!”我这样责备自己道。
不过既然“耳”对着我曾经梦见过的张琳心,杀气还是应该收敛一些才是。
“你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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