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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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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川义冬吃了一惊,连忙反问道:“不可掉以轻心……大人能否说得详细些?”
  “你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眨巴眨巴的,半是清醒半是糊涂。当然,你们也都尽心尽力了,不能怪你们。”
  三人听了,不禁面面相觑。秀吉说话的口吻,俨然已把他们看成了背叛信雄、已归顺了他的自家人。
  “你们为何面面相觑?哈哈……是信雄又刁难你们了,还是让你们三人前来刺杀我?”
  秀吉那毫无顾忌的大笑,震得古旧的房梁都微微作响,三家老则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魂飞魄散。事情决不可能泄露。拿推测来震慑他人,这是秀吉的惯用伎俩。三人深知这点,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请恕在下斗胆问一句,大人刚才的话……”调整了一下心绪,浅井田官丸道,“我们实是不明,请再……”
  “既然不明,那就莫要再问了。”秀吉轻轻地打断了浅井的话,“我知道你们三人与我齐心协力,帮着我监督信雄,故我甚是放心。可是,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不能识人者更令人头疼的了。”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这次开口的是津川义冬,看来他再也不想对秀吉的话保持沉默了。
  “与我齐心协力,帮著我监督信雄”云云,万一传到信雄的耳中,必会令他们名声扫地,武士之道也就荡然无存了。
  “我们监视主公?我对筑前大人这样的话深感意外。”
  “哦?”秀吉故作惊讶地斜探出身子,“那么,你们是说,你们和秀吉的想法不一样喽?”
  “见谅,我们是中将大人的家臣。”
  “别犯傻了,义冬。正是这样,我才说你们和我想法一样。不是吗?已故右府把信雄托付给你们,也一定是想让你们好好地辅佐他,不要耽误了他。虽然秀吉没有亲自服侍信雄,但是也收了右府的一个儿子做养子,也可说与织田亲同一家。为了不让信雄出什么意外,我也操碎了心,然而,好心却没有好报,信雄居然不解我对他的情义,说不定还会派你们三人来暗杀我呢。所以,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得把信雄看护好。”
  秀吉又咧开大嘴率直地笑了起来,“若无这样的担心,我也不会来这里啊。不管怎样,你们能把信雄带到这里来,就已立了大功,这些,秀吉决不会忘记。来,干杯!”
  这样一说,三人的处境越来越微妙了。
  这样的话若让人听了去,只能理解为他们已经私通秀吉,正在竭力取悦他。在这种场合下,三个人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言辞应对。正如秀吉所言,自从信长公故去,三家老就一直辅佐信雄,秀吉也一直为织田氏支撑门面。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信雄是否对秀吉抱有敌意。若信雄承认秀吉的实力,规规矩矩地治好三个属国,或许就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了。
  “难道你们还是不明?”秀吉一边让人倒酒,一边笑道。
  “我们当然无异议。只是………”浅井田宫丸又小心翼翼道,“我们监视主公,这话听来会让人怀疑。”
  “那好,我不那样说了。”秀吉轻轻点点头,向小和尚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酒端给田宫丸,又显出甚是愉快的样子,“说起信雄的事情,秀吉恐怕比三位更清楚,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此时,四面渐渐黑了下来,呼啸的北风掠过湖面,拼命地敲打着寺院的窗户,夹杂着和尚诵经的声音,越发使三位家老焦躁起来。三个人决非被秀吉的气势压倒,但秀吉带着其引以为荣的贴身侍卫,真心诚意地频频向他们敬酒,实让他们无机可乘。虽然双方的距离顶多只有八九尺远,可是,在他们起身扑向秀吉之前,秀吉右后方的福岛市松和左后方的加藤虎之助会立刻拔刀相向,故,现在动手还为时过早。义冬、田宫丸、重孝相互使了个眼色。秀吉不是那种酒后松懈的人,如要寻找机会,只能等侍卫们麻痹大意了。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烛火在夜色中逐渐暗淡下来。这时,秀吉把话题转到了他引以为豪的贱岳大捷。“世上之人都懂得兵法,却不会谋略。勇者易遇,智者难求啊。前田父子就是这样。如此说来,信孝公子更是可悲。”
  说到这里,秀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一事我差点忘记了。信孝正是看不到重臣的器量,有意把他们从身边赶走,才招致了悲惨的下场。恐怕同样的悲剧也会发生在信雄身上。”
  听到秀吉再次提到主公,三家老不禁紧张起来。
  “义冬、田官丸、重孝,看来你们好像不服气,是吧?信雄的确有你们所不了解的一面。我看,今天干脆与信雄交涉一下,把你们作为人质带回大坂,你们意下如何?”
  “什……什么,要把我们作为人质?”
  “怎样,你们敢赌一把吗?”秀吉开玩笑似的伸出细长的脖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三位好啊。”
  “大人……为了我们好?”
  “当然。你们听我说,首先,信雄也和信孝一样,是个疑心重重之人。说你们私通我的事,他又不是不相信。”秀吉突然压低了声音,兀自呵呵笑了。
  “主公怀疑我们与您私通,您就要带我们去做人质吗……”津川义冬急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秀吉依然压低声音说话,仿佛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我是说,如你们有这种忧虑,我就以人质的名义把你们带到大坂去,这样才可救得你们一命。”
  “筑前大人,万万没想到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有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都活着,才能保证信雄的安全。因此,我才要帮助你们三人……你们还不明白吗?”
  “恕我难以从命。”
  “哦,你是毫不担心了,义冬?重孝,你呢?”
  “我当然也和津川一样……我们主公绝不会像筑前大人所言。”
  “若真如此,那才值得庆贺呢。田官丸,你呢,也和他们二人一样?”
  “那还用说!我们三家老和主公同心同德。不知筑前大人究竟出于何种居心,居然讲出这样的话来,田宫丸实在不明。”
  “那好,我就说给你听听。”秀吉目光灼灼,“信雄要和家康联手对付我秀吉,家康那边早就有人向我报告了。”
  “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冈田重孝不禁张口结舌。
  如家康那里真有秀吉的卧底,所有的事情,秀吉都可能已了如指掌。转念一想,这恐又是秀吉惯用的伎俩,企图引诱他们露出破绽。重孝慌忙调整心态,努力镇定下来。
  “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信雄就是这样的人,因此我才想把你们作为人质带到大坂去。如果你们不在信雄身边,家康也会觉得信雄不可信赖。自然平安无事。反之,家康或许就会产生非分之想,这样,好不容易趋于太平的世道,恐又会卷入狂风暴雨之中……这是一。第二,如我方才所言,万一信雄怀疑你们,企图加害……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们还不明?”
  浅井田宫丸只觉得眼前一阵昏花。看来,秀吉已经把所有的事都看透了,他说的句句是实情,绝非信口开河。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豁出去了。即使冲不到秀吉面前,起码也方便其他二人行动。
  “是,明白了。”田宫丸伏在地上,手指摸向了刀柄。
  “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老男子粗哑的声音。
  “哦,是平右卫门啊,何事?”秀吉高声问了一句。对于即将冲上去的田官丸来说,现在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不知何故,一阵恐惧顿时袭遍了他全身,他不禁回头看了看。
  说话之人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使者富田平右卫门。富田为何来了?种种疑虑和好奇心,使得田官丸没有站起来。
  “大家仔细听听外面,果如主公所虑。”
  “仔细听……好,大家都静下来。啊,听到了,听到了,外面有人喊马嘶的声音。”秀吉一边向大家摆手,一边把手拢在耳朵后面,呵呵笑了。
  果然,一阵阵人喊马嘶之声从不远处传来,不时打破夜的沉寂。三家老不禁面面相觑——所有的事情都被秀吉预料到了!秀吉把信雄等人召到这里来,似毫无异心,可到了夜里,却偷偷地把寺院团团围住。看来,他们已无计可施。
  “果然如我所料。”秀吉眯缝着眼睛,看着三家老逐渐苍白的脸,轻轻站起来走到屋檐下。“哦,看见了,灯笼火把正在急匆匆向东移动。快看,平右卫门!”
  “是。”
  “你是特意来向我报告这些的?”
  “是,主公。”
  “大概泷川三郎兵卫也在窥探这里。义冬、重孝,你们也过来看看。”
  “我们……”
  “对。你们看,那边,正在急匆匆地向东撤退呢。”
  “是……是谁在撤退?”津川义冬站在最前面。
  “那还用问,除了你们的主公,还能有谁,当然是信雄了!”
  “什么?”田官丸和重孝立刻弹了起来,飞跑到屋檐下。
  此时秀吉的身边并无护卫,如要刺杀,正是最佳时机。可是,得知织田信雄背着他们擅自撤退,三家老已乱了方寸,哪里还会想到刺杀。
  “啊,的确是主公……”
  “为何没跟我们说一声……”
  听到义冬和田宫丸窃窃私语,秀吉大笑起来。“怎样,这下你们该明白我的话了?信雄担心睡觉时被你们砍掉脑袋,便仓皇逃出寺院去了。”
  “怎会这样?”
  “他也是迫不得已,天可怜见。谁让他疑神疑鬼呢?他早就认定你们已投降我秀吉了。”
  信雄的三家老一声不吭地返回了原座。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信雄竟然撇下他们,惶惶逃离了三井寺。三人都茫然若失,如在梦中。
  秀吉也返回座位,捧腹大笑。“平右卫门。”
  “在。”
  “我真是天眼通啊。现在大约是什么时辰?”
  “戌时四刻左右。”
  “就连我掐算的时刻都丝毫不差啊。”
  “主公神机妙算。”
  “好了好了。那些胆小如鼠、风声鹤唳的人,随他们去吧。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
  “哦?”
  “当然了。义冬、重孝、田宫丸。”
  三个人谁也没有吱声,不约而同地看着秀吉。
  “你们知道吗,不仅信雄生性多疑,还有深知这一弱点,并企图利用之的佞臣呢。”
  秀吉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自己才是充分利用对方疑心的人。
  “至于此人……我不说你们也知。此人就是故意设计,让你们三人失去信雄的信任,企图独自控制信雄的奸人。正是这种小人在背后大肆制造谣言,说你们三人全都归顺了我。因此,我才要告诉你们,你们一旦回到长岛,就会陷入龙潭虎穴。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
  三人又一次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从未体味过如此无法言表的懊恼。他们与其说感叹于秀吉的预言,不如说感到无奈,只觉得像是陷入了魔爪,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魔鬼随心所欲地摆布。
  “怎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信雄会这么做。来,接着喝。咱们边喝边议今后之事。从一开始,我就只把你们三人看成我真正的对手,谁让你们都是已故右府大人的心腹呢?”
  和尚们再次拿来酒。此时三人已经失魂落魄,稀里糊涂地端起酒杯就喝……
  “来,一口气干了,我也干了。”秀吉一面愉快地抿着嘴唇,一面笑,又叫过使者,“平右卫门。你辛苦了,可是,还要劳你再去寺里巡视一圈。虽已无大碍,可是,万一寺院里面还潜藏着刺客,出来刺杀三位大人的话,那可不得了。”仅仅在一瞬间,形势就发生了逆转。原本前来刺杀秀吉的三个人,如今竟然成了在秀吉庇护下逃难的人……
  第十九章 斩杀三家老
  阳光暖融融的,已是天正十二年春了。滨松城内家康府邸,老梅树上绽满了洁白的花簇,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得耀眼,如云似絮。
  家康不时从客室里探出头来,望一望满树的梅花。他已和本多作左卫门和石川数正密谈了两个多时辰。这极其罕见。如是夜里的闲聊倒也罢了,可是,让近臣们都退下去,进行如此之久的密谈,德川家从来没有过。因此,在两间开外的护卫房里,大久保平助、井伊万千代、鸟居松丸、永井传八郎等侍卫都十分奇怪。
  “看来,这是一次艰苦的谈话。”
  “那还用说!特意把石川伯耆守从冈崎叫来密谈,能不重要吗?说不定要发起决战了。”
  “跟谁?”
  “你还不知?当然是羽柴筑前守了。”
  “哦?你越说越有意思了。”
  “也不尽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只是三个人密谈。吉田的酒井左卫门尉和本多忠胜肯定少不了。”
  “几个有名的倔脾气碰到一起,意见肯定会分歧。你听听,作左老是在大声地清嗓子,老爷子只有在愤怒时才会这样。”
  几个人正在议论,里面又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咳嗽声。大家都闭了嘴,相视一笑。
  “有谁在?过来一个人!”家康的声音紧随着咳嗽声传了过来。鸟居松丸慌忙起身过去:“主公有什么吩咐?”
  家康表情严肃,脸从来没有那么红过。“我们今晚要长谈,你去吩咐厨下,要他们准备些饭。什么时候要,我自然会再次叫你们。退下吧。”家康瞥了松丸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了作左卫门。“那么,老爷子的意思,是最好让信雄斩杀三家老,对吗?”
  “没有办法。”作左回道,“谁让三家老命运不济呢?筑前守早就算计好了,他那么一来,信雄定会斩杀三家老,筑前守是胸有成竹啊。”
  “哦?数正你呢?”
  石川伯耆守数正侧着脑袋思考了好大工夫,才道:“我也是这么看,除此之外……”
  “你也说没救了?”
  “我也很心痛啊。”
  家康叹了口气。实际上,进入二月以后,信雄又派来一个密使。按照密使的说法,由于信雄的老臣冈田长门守重孝、津川玄蕃允义冬、浅井田官丸长时三人已暗中投靠了秀吉,信雄有意斩杀三老臣,希望家康心里有数,及早作好开战准备云云。
  虽然所有的要求都是信雄提出的,变故也都在家康等人的预料之中,可是,家康和信雄频繁来往,目的并不在此。他很想知道秀吉到底如何看待德川氏的实力,究竟把德川氏摆在怎样的位置。因为外间早有传言,说秀吉把家康看成和信雄一样。难道他明明知道家康在背后为信雄撑腰,还敢悍然向信雄发起挑战?家康心里也没有底。
  一开始,作左和数正也非常担心。“断然不能如此大意。”
  虽然大家都在这么想,但毕竟一厢情愿。秀吉可不是那么平凡的人,他轻而易举就让信雄的三家老上了钩,然后气势汹汹地逼信雄要么绝对服从,要么开战,连其背后的家康都不放在眼里。家康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唇亡齿寒。秀吉先处理信雄,接下来自然就是对付家康了。
  “是绝对服从还是开战?”
  今天,这个问题已经摆在了信雄面前,而到了明天,则成了家康要被迫回答了。如绝对服从秀吉,可平安无事。一旦答案是否,现在就必作出决断。与其等信雄被除掉再单独起事,不如现在就与信雄合作,齐心协力以抗秀吉。
  若家康站在信雄一边,他就拥有了大义的名分。家康既不是信长的家臣,也不是信长的部将,而是信长尊贵的亲戚,是盟者,故,若凭借与信长的友谊,站在信雄一方讨伐逆贼羽柴秀吉,完全可以大义凛然。“你这个逆贼,居然连先主的遗孤也不肯放过!”
  主意已经打定,开战的时机却不易确定。正在家康犹豫不决之时,信雄派来了密使,说要斩杀与秀吉内应的三老臣,并想以此为机开战。
  如果三家老真投靠了秀吉,斩杀他们也没有什么,立向使者表示同意即可。可若除去三家老,分明是眼睁睁看着秀吉的诡计得逞。世人都深知这一点,家康便把大家叫到一起来商量对策。一旦真的杀掉三家老,信雄自身的力量就削减了一大半,能否有更好的办法,让信雄相信那只是一场误解?
  “这不可能!”作左首先摇了摇头,“但凡多疑的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性子作出判断,若横加劝阻,他反而会更加怀疑。如若我们向他提出反对意见,不久之后,他恐会回过头来怀疑您和秀吉是一丘之貉。”因此,作左主张,家康最好装着不知三家老之事,把信雄作为“防风之林”与秀吉开战。
  由于甲、信方面的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了,目前并无后顾之忧,故,家康对作左立即开战的主张并不特别反对。只是,如有可能,尽量把三家老救出来,共抗秀吉,这无论在感情还是谋略上,都是上策。家康和数正都深感惋惜。
  “听说在三井寺,三人断然拒绝了秀吉让他们去大坂的邀请,直接返回了长岛,是这样吗?”
  “不假。可是,听说信雄却因此更加怀疑他们……”
  “莫非他认为,秀吉故意把三人打发回去,使乱自内生?”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泷川三郎兵卫对津川义冬的松岛城垂涎不已,不断向信雄进谗言,说三家老存异心。
  “那可麻烦了。怎会这样?一旦真乱起来……”
  家康和数正二人的话题刚转移到三家老的身上,就被作左打断了。“主公,休要像女人一样啰嗦!三家老已救不了了。现在要商量的是如何给猴子当头一棒,打他个措手不及。主公都考虑周全了吗?”
  “应该比较周全了,数正。”
  数正闭上眼睛,额头上刻满了一道道皱纹。“我看,我们仍然必须全力支援纪州的根来、杂贺众的暴动。”
  “这个我也想到了。”
  “如暴动成功,两万多人如潮水般从堺港涌向大坂,必定会给刚刚筑起新城的秀吉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家康使劲点点头。
  “策谋暴动的是保田的花王院和寒川右太夫行兼。如再给他们一封书函,必会事半功倍。”
  “主公!”数正瞪大双眼,“还要再加上一人!”
  “谁?”
  “我们决不能忽视前纪州之守护畠(zai)山氏的力量。现在,畠(zai)山氏的当家人乃是左卫门佐贞政。如能让此人帮着联络暴动者,那再好不过。”
  “好!”
  “这样一来,纪州暴动,再加上淡路的菅平右卫门率两百余艘战船发动的奇袭,在初战时就足以让秀吉焦头烂额了,而且,他带到尾张的兵力顿会削减大半。”
  “数正!”作左不耐烦地插了一句,“你老是一口一句兵力,在大家面前可不能这么说。”
  “我知。可是,筑前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位攻’战术,而最影响他士气的就是兵力不足。因此,应尽最大的努力,到处策动反对秀吉的势力才是。主公,不仅是淡路的两百艘船,三河、远江、骏河的船只也要集中起来,从海上打击秀吉……这些也非常重要,万万不可马虎!”
  家康点了点头。既然和秀吉一战在所难免,那就断不可犹豫。若犹豫一日,诡计多端的秀吉就会想出许多花招。
  首先扳倒信雄,再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手段除掉家康,这就是秀吉的如意算盘。而家康却不等秀吉逼上前来,就主动和信雄合兵一处……可是,这样的想法是出于德川氏的利益,万一失败,信雄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而家康却要存留下来。实际上,信雄就是家康的挡箭牌。
  秀吉当然会意识到这一点。如他想消灭信雄,就会大肆宣扬:是家康在背后操纵了信雄。但是,一旦信雄真的杀了或囚禁了三家老,家康就无法和信雄结盟了。因此,现在正是开战的最佳时机……当然,秀吉必定会比家康想得更深,走得更远。
  “船只要集中,但是,光有船还不够。”家康插了一句。看来,比起作左的心高气盛,他更认同数正的稳重老练。“到底杀不杀三家老,这完全看信雄之意,究竟派谁出使为好?”
  “派谁去都行。这是去拆散人家,又不是去成全好事。”
  “不,决非如此,作左。”家康皱眉道,“筑前擅长谋略,必又会在对手的家臣中寻求内应。一旦此事暴露,人们就会说,家康乃一个不讲诚信的小人。不用说秀吉,甚至甲、骏、信的将士们,都会怀疑起我来。”
  “主公的意思是……”
  “我们应想尽办法营救三家老。”
  “若是信雄听不进去,又当如何?”
  “作左,你这个人真是啰嗦!非得让我把话都说出来?我们的任务只是去阻止信雄杀掉三家老,如他实在要杀,我们也爱莫能助。信雄就是那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明?”
  “哈哈,我怎的这么糊涂啊!”作左大笑,“主公,您可真是。让数正和酒井重忠前去如何?”
  “重忠倒是可以。”酒井河内守重忠是雅乐助正家的嫡子,也是一名气宇轩昂的重臣。家康随意地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说行,我也没什么异议,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们再商议如何劝阻信雄。之后,我下命令就是。”
  “哎,我服了!”作左啧啧称赞,“多么狡猾的主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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