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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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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儿撒娇地说:“人家想你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薛冰一下子陷于了沉默,是呀,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够做出点成绩来啊?

林琴儿看薛冰半天不说话,继续劝薛冰道:“我们两个人相守在一起多好,我不想让你再回那个地方了。你去找找易老师,不论什么职务你都调回来吧。”

薛冰说:“不论什么职务都可以吗?”

林琴儿说:“我不在乎你什么职务的,只要夫妻两人能够在一起就好。”

找找易东方是可以把自己调回来,可是自己的仕途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妻子可以不在乎这个,可薛冰不能不在乎这个,他对自己是充满了期许的,绝不会甘愿做一个平庸的小吏。

事业是一个男人的脊梁,没有了事业男人是挺不直腰杆的,那样就是享受了小家庭的温情,男人也不会快乐的。

薛冰轻轻抚摸着妻子温润的身体,安抚她说:“琴儿,以后我会尽量多抽时间回家来看你的,你就先坚持一下吧。”

林琴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丈夫有着很大的野心,他是不会为了家庭的温情放弃仕途的。当然林琴儿也不希望丈夫平平庸庸的,也希望丈夫出人头地,可是真要丈夫离开身边,少了人呵护她,那种孤单和寂寞也是很难受的。

薛冰知道妻子的难受,就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说:“我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夫妻团聚。”

第十五章

省城火车站据说是由一位德国的建筑大师设计的,是一组具有浓郁巴洛克风格的哥特建筑群。车站以南立面为正面,入口砌以宽大的石台阶,与门前孔武有力的柱廊形成了匀称、协调的沉实风格,传递给旅人一种笃实、稳重的良好感觉。

立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候车大厅与辅助用房之间高高耸起的一座高达32米的圆柱形钟楼,是省城火车站的构图中心,堪称为全部设计中的点睛之笔。如果说省城火车站是世间汪洋人海中的一座小岛,那么这座坚实而高耸的钟楼就宛若指引一叶叶小舟的灯塔了。

薛冰站在钟楼的对面,心中一片茫然,宽大的街头有些静寂,他感到自己就像汪洋里面的一条小船,不知道该漂往何方。时针滴滴答答地往前走,薛冰不但没有感受到钟楼的指引,反而对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这种风格的建筑,一看就知道是帝国主义殖民时期的建筑,在他接受的教育中,这代表着中华民族受到过的外强欺压的耻辱。

薛冰不是从来没到过省城,以前作为东山县的县委书记,来开过几次会。可那都是带着汽车来的,来了就直奔开会的地点,衣食住行都是有人安排好的,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坐火车来。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出了火车站的薛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问薛冰道:“朋友,住旅店吗?”

薛冰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他想这么晚了还是到旅店住一宿吧,反正现在找人也找不到。可是看眼前这个男人丑陋的长相,薛冰就不敢去住他的旅店。他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一个陌生人搭讪要带他去住旅店,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以貌取人,可这个男子的样貌实在不好恭维,薛冰心里直接就拒绝了他。

薛冰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在等朋友。”

男子有点不甘心地说:“我的旅馆很便宜,住吧?”

薛冰说:“对不起,我真在等朋友。”

男子看薛冰真的不住,就摇摇晃晃地走掉了。

薛冰四处打量了一下,见不远处有一家铁路招待所,就向那里走去。招待所里有些破旧,薛冰登记入住后,服务员就拎着一壶开水,带薛冰进了一个房间,打开门,一股略带发霉的味道袭来,薛冰不仅皱了一下眉头,这家招待所还真是差劲。

服务员放下暖瓶,打开了窗户,夜晚清新的风吹进来,薛冰这才感到好受一点,问服务员道:“这里可以打电话吗?”

服务员说:“打电话到前台。”说完离开了房间。

薛冰坐了一天的火车,身子已经很困倦,躺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宽大的街道,耻辱的钟楼,猥琐的男人,以及发了霉的旅馆,这是薛冰第一次真实接触省城所留下的印象。这个印象并不良好,即使这个省城是一座著名的文化古城,很多文人墨客都在文章里面描写过它。

晨雾笼罩着省城,四周一片迷茫。早上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清洁工在清扫着街道上面的垃圾。薛冰早早地就起来,随便找了一家早点摊吃了点油条豆浆,就开始寻找省城打井队。

按照打听到的情况,薛冰找到了地质局,又按照地质局传达室老人的指点,来到了省城历山脚下的一个平房院落里,省城打井队就在这里办公。

薛冰找到了打井队的办公室,敲敲门走了进去,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正在看报纸。男子看见薛冰进去,只是用眼扫了一下,并不搭理薛冰,还是自顾地看着报纸。

薛冰心里虽然不舒服,还是陪起了笑脸,问男子说:“同志,我想打井找谁?”

男子又抬起头看了薛冰一眼,放下了报纸,拿起自己的茶杯起身去倒水,然后问道:“你哪里的,有介绍信吗?”

薛冰拿出了乡里面的介绍信,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那男子。

男子接过去,看了一眼,把介绍信扔到了桌子上,问道:“滨海市西海县陈家夼乡?这是个什么地方?”

薛冰有点语塞,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陈家夼乡是个什么地方,看到男子后面墙上有一面省地图,就过去找到地图上西海县的位置,跟男子说:“我们乡大约就在这个位置。”

男子回头看了看,说了句:“原来这么远那。”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登记本,打开,开始在上面写下了西海县陈家夼乡的字样。

“你们需要打几眼井?”男子边写边问道。

“四眼吧,我们估计着四眼够了。”

男子写下了四眼的字样,继续问道:“打多深那?”

薛冰搓了搓手,说:“我们也不知道,估计需要很深,这个需要你们去现场勘测一下。”

男子说:“什么地质状况?”

薛冰说:“是山地,我们需要打些机井灌溉果树。”

男子说:“联系方式?”

薛冰报上了乡里面的电话号码,男子记下来了,说道:“交一千块钱定金吧。”

薛冰拿出了钱,递给男子,问道:“同志,不知道交了定金什么时间可以去给我们打井?”

男子收了钱,笑笑,说道:“回去等着吧,轮到你们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那什么时间能轮到我们?”薛冰继续问道。

男子给薛冰一边开收据,一边回答说:“今年怕是不行了,前面还有好多家排队等着那。”

薛冰一下子愣住了,他兴匆匆地赶到省城,满心以为可以顺利地带着打井队回乡里,现在不但打井队带不回去,还被眼前这个家伙一竿子打到了明年去了。

“不能提前一下吗?”薛冰不甘心地问。

男子有点不耐烦地说:“提前?怎么提前?你看看,前面登记的有多少?”说着打开登记本,上面密密地登记着要打井的单位。

薛冰越看越心凉,嘴里面念叨着:“这么多呀?”

男子看了一眼薛冰,说道:“全省就我们一家打井队,全省所有需要打井的单位,都要我们去打井,这么多再正常不过了。”

回到了铁路招待所,薛冰找出了来时何峰给他的电话号码,何峰说在省城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好办,可以找他的表妹关凌帮忙。

薛冰本来以为他一个大男人能够把请人去打井这件小事办好的,没必要再找一个女人来帮什么忙,所以虽然记下来了电话号码,还是一个人去找打井队。没想到打井队竟然还会有排队这种事情,他自然不甘心等到明年这么久,只好找找关凌试试了。

在前台拨通了关凌的电话,电话里面的关凌声音很爽朗,笑着对薛冰说表哥已经跟我说了你来的事情,来省委组织部干部处找我吧。

第十六章

省委组织部,薛冰心里一震,没想到何峰的表妹竟然是省委组织部的,这个地方可是很多干部梦寐以求的好地方。一时顾不上想得太多,薛冰匆匆来到省委,找到了关凌所在的办公室。这个全省干部都向往的地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简单平常,门窗显得很旧,一点都看不出是管理全省干部的地方。

薛冰敲敲门,里面一个女人声音说请进。

薛冰打开了门,看看里面,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正坐在那里办公,薛冰堆起了笑脸,问道:“请问你是关凌吗?”

女士笑了,回头向角落说了一句:“关凌,有人找你。”

薛冰初次到这种地方来,本来心里就有些紧张,看到认错了人,脸腾一下红了,赶紧转头去看角落那里。他一开始没注意到,原来角落那边还有一个女子正埋头在做着什么,女子听见有人找她,抬起头看,正看到薛冰满脸的红晕。

关凌站了起来,薛冰见她圆圆的脸,面容姣好,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扎着一条马尾辫,笑脸展开,顿时让沉闷的办公室有了一种清新的气息。

关林微笑着看着薛冰,问道:“你是从西海县来的吧?”

薛冰没有想到关凌这么年轻,在他心目中以为在组织部工作的人起码也三、四十岁了,眼前的关凌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心里有了落差,不免呆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答说:“是,是何部长叫我过来的。”

关凌听薛冰讲了联系打井队的情况,笑着说:“我刚分来组织部不久,跟地质局不熟,你等我去问问我们处长看看他有没有熟人。”

说完关凌离开了办公室,薛冰喝着关凌给他倒的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办公室很普通,只是很整洁。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兰花,一盆海棠花。海棠花正在盛开,红艳艳的花儿点缀着这间办公室很有女人的味道。

过了不一会儿,关凌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对薛冰说:“走,我带你去地质局,我们处长写了一封信,叫我们拿着信去找那里的一个科长。”

薛冰站了起来,说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自己去吧。”

关凌笑笑说:“没事,你不熟悉省城,我带着你去。”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组织部办公大楼,薛冰闻到了关凌身上飘过来的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心神荡漾了一下,感觉可能是走得离关凌太近了,便有意地保持了一点距离。

薛冰跟着关凌来到大楼的自行车棚,她在里面赶了一辆漂亮的26女式自行车出来,笑着说:“你来骑车带着我。”

薛冰犹豫了一下,笑着说:“这不好吧?”

关凌笑了,打趣说:“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我带着你?”

薛冰有点尴尬地说:“不是了,我是想是不是去坐出租车?”

关凌打量了一下薛冰,笑着说:“是不是薛书记坐汽车坐惯了不能骑自行车了?出租车可是很贵的。”

薛冰看关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更尴尬了,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让你这么去有点委屈了。”

关凌笑着说:“委屈什么?是你出力骑车,我只是坐车,很舒适嘛。”

薛冰不好再说什么,就骑上了车,关凌一下子跳到了后座上坐好,两只手就自然而然抓住了薛冰的腰。温热的手触到了薛冰穿着单衣的身子,他激灵了一下,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跟不是自己老婆的异性靠得这么近,未免心中泛起了一点涟漪。(孟子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看来夫子们早就知道男女授受之时肌肤接触会产生化学反应。呵呵)不过他自制功夫尚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关凌在后面并没有察觉什么,扯着闲话说:“你们陈家夼乡还是那个样子吗?”

薛冰有点惊讶地说:“你去过我们乡?”

关凌说:“我去过,我老家就是那里的,算来你应该是我的父母官了。”

薛冰笑着说:“看你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从那里出来的。”

关凌笑着问:“那你看我像是从哪里出来的?”

薛冰说道:“你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肯定是省城这边出生的。”

关凌说:“看来你不光会脸红,还挺会夸奖女孩子的。”

薛冰有点糗地说:“我脸红也被你看到了?”

关凌笑着说:“一个大男人竟然脸红的像什么一样,挺好玩的。”

薛冰拿这个直率的女孩没办法,只好说:“我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关凌说:“一个做过县委书记的人还说自己没见过世面?”

薛冰没想到关凌知道自己的底细,不过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就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出生的?”

关凌笑着说:“你猜对了,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从老家出来了,所以我是在省城出生的。”

薛冰说:“哦,是这样。”

关凌说:“在我父亲的印象里,他老家是最好的,老跟我们讲那里山清水秀,可是我跟他回去看过,什么呀?山光秃秃的,几乎都看不到水。”

薛冰说:“老人家是乡情难忘,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以前陈家夼乡的状况就是山清水秀,只是因为盲目开垦,现在变成了这样。你等着,再过两三年,我有信心让陈家夼乡恢复到山清水秀的样子。”

关凌说:“你倒满有雄心壮志的,这句话说给我父亲听,他一定很高兴。”

地质局的邢科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看了关凌带来的信,笑容满面地说:“你们处长好吗?”

关凌笑着说:“他挺好的,来之前跟我说了,请你费心帮我们调整一下,说给你添麻烦了。”

邢科长说:“你们处长太客气了,小事情,我带你们去看看情况。”

邢科长说完后从办公室要了一部车,带着薛冰和关凌就来到了打井队,办公室里那个中年男子还在,看见邢科长来了,立马站了起来,媚笑着说:“邢科长你怎么来了?”

邢科长说:“老王啊,有个事情你给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

那个被叫做老王的男人说:“什么事,你说?”

邢科长指了一下薛冰,说道:“这位朋友你见过了?”

老王点点头,说道:“见过,早上来过。”

邢科长说:“我这位朋友是为了农业抗旱跑到省城要求咱们打井队打井的。国家现在正在农村大搞土地承包,分产到户,目的就是要提高农民的收入,加快农业的发展。打井队作为国营企业,应该配合国家政策,对农民加大扶持力度,你说对吗?”

老王也是明白人,连连点头说:“邢科长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认识到这一点那?”

邢科长说:“那就麻烦你帮着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打井时间排得往前一点?”

老王翻看了一下工作记录,说:“可以,我看了一下,钱飚的打井队后天就可以做完一段工程,我先安排他去,支援农业建设重要,其他的工程我往后安排一下。”

薛冰有点喜出望外,高兴地握住了邢科长的手,连声说:“谢谢你。”

邢科长笑笑,说:“这应该谢谢老王。”

薛冰转过去向着老王说道:“我代表我们乡感谢你了王同志。”

老王说:“不要客气,我也是做了自己应做的工作。”

跟老王约好了接打井队的时间,三人就回到了地质局,邢科长执意要把关凌和薛冰送到组织部,关凌笑着说我们还有自行车,就不麻烦了。

邢科长只好把他们送出了地质局门口,再三说要关凌回去代问她们处长好,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去了。

薛冰骑上了车,带着关凌回组织部,笑着说道:“我算是见到了组织部同志的厉害了。”

关凌说:“你是说邢科长对我们有点巴结是吧?这个不巴结不行,他的帽子在我们手里捏着那。”

薛冰说:“谢谢你了,关凌,你帮我解决了一大难题。”

关凌说:“为家乡父老尽点责任也是应该的。不过,也就是给你安排好了打井队的时间,你至于那么激动得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吗?”

薛冰想想这几个月的经历,他是一个不肯轻易求人的人,总是认为事情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来解决,却不得不在这几个月一再的低下头,求这个,求那个,其中的甘苦又岂是能对外人说的。

也许只有在逆境里才知道办事的艰难,他做县委书记的时候,哪里还需要自己跑到省城里面找什么打井队?底下的工作人员就会把事情办好的。现在可好,为了省下钱打井,他连个办事员都没带过来,搞得现在一个乡党委书记骑着自行车在省城的街道上带着女孩子去求人办事,不知道易老师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薛冰暗自觉得好笑,回答关凌说:“跟你说了,我是小地方人,没见过大世面,有人帮我,我当然要真心的感谢了。”

关凌说:“要真心感谢,就用嘴说说呀?”

薛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关凌笑着说:“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感谢人家,要人家自已要求啊?”

薛冰有点发懵了,肯定应该感谢关凌,可如何感谢还真是个问题,想了半天,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说你喜欢什么?”

关凌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薛冰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就说道:“是时候吃午饭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关凌笑着说:“你也不知道省城哪里的东西好吃,还是我请你吃饭吧。”

薛冰心中想不管是谁请客,到时候自己把帐付了,就算还了这个人情,也就不跟关凌争,按照关凌的指点,来到了一家餐厅。

关凌笑着问薛冰:“西餐吃得惯吗?”

薛冰还从来没吃过西餐,可是看关凌的样子想要吃西餐,就说:“我什么都可以。”

餐厅因为在省城秀丽的城中湖的岸边,所以叫湖滨饭店,薛冰和关凌相对而坐,关凌拿起菜单问薛冰想吃什么。

薛冰不知道该怎么点,弄巧不如藏拙,聪明地说:“你对这里熟悉,你来点吧,我什么都可以。”

关凌笑了,说:“那我就照我的口味点了。”

她点了牛排,奶油鸡酥盒,红菜汤,冰淇淋。

点牛排的时候,关凌问薛冰:“牛排你喜欢几分熟的?”

薛冰随口答道:“我什么都可以。”

关凌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第一次吃西餐吧?”

薛冰知道自己漏了怯,索性承认说:“叫你见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开洋荤。”

关凌说:“那就七分熟的,别点了三分熟,到时候你怪人家没煮熟。”

薛冰嘿嘿笑了,说:“又让你见笑了。”

菜上来以后,薛冰看着关凌如何去吃,自己有样学样,也拿起刀叉,笨拙地用起来。关凌倒是从容自若,仪态优雅,看来是经常过来吃西餐,省城就是省城,这里女孩子见得世面多。

菜的口味倒是不错,只是薛冰为了在漂亮的女孩面前不失礼,一举一动都要看关凌如何去做,临时抱佛脚,未免有点手忙脚乱,不一会就吃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吃完,薛冰示意服务员结账,服务员拿来了账单,关凌一把把账单拿了过去,说道:“这个我来结。”

薛冰早就起意要结账,先拿出了钱,对服务员说:“多少钱?”

西餐的礼仪是如果女士和男士争着结账,服务员是要收取男士的钱,就对薛冰说:“谢谢,一百零八块。”

薛冰楞了一下,心说好贵,吃掉了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幸好自己因为出来办事带的钱多,不然今天这个帐还真付不出来。手里却没停下,赶紧把钱付给了服务员。

第十七章

回到了办公室的关凌一下午都有点恍恍惚惚,眼前老是有薛冰的笑容在晃动,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竟然还会害羞,吃西餐那个笨拙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想到这些,关凌心里面荡漾了一下,脸上有点发热,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了?她暗暗埋怨自己有点虚浮,难道她就这样被这家伙一顿一百多块钱的西餐把心给收买了?

一下午就在这种心神不定的状态中过去了,回到了家里,关凌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母亲叫她吃饭才出来。

母亲看关凌的神色变幻不定,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病了?”

关凌摇摇头,说:“没事,我挺好的。”

母亲说:“不对,你的脸怎么红得厉害。”

关凌笑着说:“没事了,天气热了一点而已。”

母亲问道:“中午干什么去了?不回家吃饭也不说一声?”

关凌笑着说:“我爸爸家乡的父母官来了,我跟他一起吃的饭。”

父亲关向东这时走了进来,说道:“什么父母官那?”

关凌看见父亲,迎上前去笑着说:“你今天在家吃饭啊?”

关向东说:“今天单位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来吃顿家常饭,不行吗?”

关凌拉着父亲的胳膊撒娇地说道:“行,怎么不行?只是你那么忙,平常日子都看不到你。”

关向东说:“你还没说什么父母官那?”

关凌说:“你的老家西海县陈家夼乡的乡党委书记来了,他找我帮他办点事情。”

关向东脸色一沉,说道:“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找的人?”

关凌一吐舌头,说:“没有了,知道你爱惜羽毛,不敢打你的旗号。我让我们处长给我找了一个熟人去办的。再说我们办的是公事,是为了给你老家打井。”

关向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说道:“是这样。他怎么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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