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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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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云难过地闭上了眼,心如刀绞,他恨自己无能,居然摆不平一个贾成杰。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小山子给了他力量,腾龙云想也没想,抓起电话,就打给范宏大。范宏大听完,模棱两可道:“他那边,我是不好说话的,你也知道,钱对他不顶用,你拿再多的钱,他也未必开这个金口。”

“啥顶用?”腾龙云脱口就问。

范宏大一阵缄默,最后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龙兄啊,这话让我怎么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想,你还是在别的方面动动脑子吧。”

别的方面?不知怎么,腾龙云忽就将目光对住了地上跪着的小山子。旋即,他又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似的,逃也似地将目光挪开。

他的这个动作被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小山子看到了,小山子虽然年小,世间的荒唐事,多少还是懂点,加上人到难处,办法自然就比常人多。她往前爬了两步:“腾大哥,带我去吧,只要能救我哥,让我做啥都行。”

“胡说!”

尽管这样骂着,腾龙云最终还是带着小山子,一步一哭地去了。因为除了这,他再也想不出别的高招。他无能啊,每每想到那一幕,腾龙云就恨不得用双手把自己掐死!

在范宏大的引见下,腾龙云跟小山子终于来到了贾成杰面前。贾成杰红光满面,贾成杰正襟危坐。那一天,不,是那一晚,腾龙云不知在贾成杰面前忍受了多大羞辱,也不知在贾成杰面前聆听了多少教诲。最后,他跟范宏大出来了,小山子,却没能出来。

没能出来!

下楼的时候,腾龙云猛地甩开范宏大的手,疯了似地又要往楼上扑,范宏大一把拽住他:“你想做什么,不就一个女孩子吗?”

腾龙云想也没想,反手就给范宏大一嘴巴:“操他姥姥,山子才十七啊,这个畜牲!”

山子才十七啊!此后久长的时间里,这一声喊,就响彻在彬江,响彻在狼园,响彻在腾龙云暗无天日的内心里。

江武终于逃了出去,算是捡了一条命。但小山子,却在那夜把命丢了,不,她丢掉的是魂。魂跟命有什不同呢,腾龙云想不清,到现在也没想清。更可怕的,一个月后,他从北京回来,突然看见小山子哭,哭得比那晚还凶。他抓着小山子的手,再三追问,到底是谁欺负她了?一开始小山子死活不说,被他问急了,小山子才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姓范的!

哈哈哈哈!姓范的!

那刻,腾龙云眼里流出的不是泪,是血。他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如果不让姓范的和姓贾的付出代价,他就枉为男人一场。

腾龙云把小山子藏了起来,不让她出头露面,也不让她再经受风雨。原以为,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至少负罪感不是那么强。谁能想得到,四个月后,小山子腆着大肚子来找他,说她怀孕了。腾龙云惊得目瞪口呆,一连问是谁的孩子,小山子茫然地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们俩的。

他们俩的。

腾龙云再次到了十字路口,内心里,他是绝不容许小山子生下这个孽种的,一个十七岁的女子,怎么带小孩?孩子将来长大,怎么跟他说?但,小山子像着了魔似的,非要生下这孩子。她说,不管那两个人怎么对她,孩子是她身上的肉,不能掉,掉了她也就不活了。腾龙云不敢逼小山子,怕出事,但不做掉孩子,他一辈子都别想在小山子面前抬起头来。毕竟,小山子是他亲自带进狼穴的啊。

就在腾龙云犹豫,到底要不要找范宏大和贾成杰说说这事时,更大的噩耗传来,小山子在回老家的路上,突遭车祸,她坐的奥迪车被一辆斜刺里冲来的大货车撞翻,奥迪滚下山,摔成了一滩泥!

大货司机被送往医院,三天后腾龙云得到消息,司机死了!

腾龙云想也不用想,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他冲进范宏大办公室,一把撕住他衣服:“说,是不是你做的?!”

范宏大怒恨恨打开他的手:“你吃错药了,这是什么地方,看清楚点!”

“老子瞎了眼,狗娘养的杂种,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这鸟笼子烧了?!”

那一天腾龙云真是疯了,若不是邱兴泽等人及时赶到,好言相劝,怕是他真要做出什么过激事来。事态虽说最终是平息下去了,腾龙云跟范宏大还有贾成杰,心里却拿刀划下了永远也不会愈合的裂缝!

这些年,他跟范贾二人,虽说也是酒里来色里去,但只有他知道,他跟他们,永远是陌路!

这些,他怎么跟江武讲?

江武又怎么肯相信?!

江武当然不信,同样的故事他也听到了,但他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版本。他逃走后,腾龙云以保护小山子为名,将小山子接到了身边,然后,明铺暗盖,疯狂蹂躏。后来弄大了肚子,腾龙云逼小山子堕胎,小山子死也不从,腾龙云怕小山子真生下这个孽种,借故送她回老家,将她葬身在大山之下……

我要是饶了你,这辈子我就白活了!

越墙的一瞬,江武又一次发出这样的毒誓。

江武过高地估计自己了,江武这辈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高估自己。当年他被捕,就是犯了这毛病,如果听了腾龙云的话,小心为妙,他是不会被郑春雷他们抓住的,结果呢,害得他四处流浪了七年。七年后的江武,按说应该成熟,但这次他到彬江的所作所为,仍然证明他离成熟两个字很远。

江武原想,腾龙云是不敢拿他怎么的,嘴上虽然说得凶,真要让腾龙云凶,腾龙云怕有顾忌。所以他对夜闯狼园,抱着足够的信心。哪曾想,他的脚还没落地,人已被老狗牢牢控制。

“放开我!”江武认为老狗是没有资格控制他的,包括腾龙云,也没有资格控制他。他是来讨还血债的,血债要用血来偿,这是天理。

老狗哪理他这个,他一手卡着江武脖子,一手送给江武一个响亮的嘴巴。这嘴巴搧的,江武半个脸木了。江武没有想到,看门的老狗居然有此等功夫,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擒获。

江武没想到的还有很多。

他扭头看时,跟他一同跳进狼园的何叶早已落入跟班男人手中,何叶何等功夫啊,居然在跟班男人手里,一声呀都发不出。

老狗将江武提到了腾龙云面前。

腾龙云只听见腾的一声,像是一只猪被人丢到了案上。他没回头,他不想看到此情此景。

“放开我!”江武又叫了一声。

腾龙云摆摆手,示意老狗放了他。

老狗松手,江武从地上站起来。

“腾龙云,你给我听好,我今天来,就没想回去。小山子的事如果说不清,这辈子我都没完。”

腾龙云非常失望地摇摇头,他心中的五子,不是这样的,这样的五子不配做小山子的哥哥,也不配做他腾龙云的江湖兄弟。

“腾龙云,你说话呀,装哑巴算什么能耐?”

“叫够了没,叫够了给我回去!”

腾龙云丢下一句话,转身往里走。这个夜晚,他有太多的失望,他知道江武会来,他也知道江武会跟他提起小山子,原本,他是想给江武一个了断的,他甚至为江武准备了一只手或一条胳膊,只能给这么多了,别的他还得为其他人留着。但是现在,腾龙云突然反悔,凭什么要给他?他拿得起拿得动吗?!

“送他们走!”腾龙云又说了一句,脚步已迈入黑漆漆的屋子。

如果江武识趣点,如果江武配合点,他是不会丢命的,至少,到这一刻,腾龙云还没想取他的命,如果想取他的命,江武是活不到现在的。可惜,江武又错失了一个机会。

“老狗,松开我,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姓腾的!”江武的声音在夜空里极为嘹亮,但怎么听也是空洞的嘹亮,没有底气的嘹亮,连“太子”的一声哼都不如。

这一刻,腾龙云忽然想到了他的“太子”。他似乎看见,“太子”幽幽的目光在黑夜里动了一动,一股子蓝让乌山的黑夜打了个哆嗦。

要说,江武还是有两下子的,要不然,他越不过狼园那围墙,也不敢夜闯森气逼人的狼园。只是,在老狗面前,他那两下子就显得微不足道。老狗何等人啊,一只手能提起“太子”,另一只手还能抱一只藏獒。

老狗提小鸡似的,提起江武就往狼园外面走。

恰在这时,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跟班男人突然丢开何叶,疾步走入房间,在腾龙云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已经打算彻底放了江武的腾龙云突地收住脚,吃惊地转过身。

江武看见,腾龙云刚才还暗淡如夜的双眼嗖地射出两道寒光,蓝幽幽的,比狼眼射出的光还令人恐怖。

江武打了一个战。

腾龙云弃开江武,径直走到何叶面前。一身武功的何叶就在刚才几分钟的时间里,已被跟班男人弄断了双肘双膝,钻心的痛折磨着她,她想发声,喉咙被跟班男人轻轻点了点,居然哑了。

“抬起头来!”腾龙云厉声喝道。

何叶挣扎了几下,抬起了头。江武在一边大喊:“姓腾的,你想什么?”

腾龙云猛起一脚,差点踢掉江武下巴。江武吐了一口血,暂时闭嘴了。

“照灯!”腾龙云又喝。

唰,一道强光照在了何叶脸上,何叶想躲避,老狗凑过来,毫不客气地撕住她头发,将她那张五官端正的脸递到了腾龙云面前。

“好啊,敢跟老子玩这套!”腾龙云这时才确信,跟班男人没说假话,面前这个一脸污垢的女人,并不是江武花钱买来的帮凶,她是卧底,是警察!

自己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蠢,他比江武还蠢!

腾龙云绝望地笑了几声,笑得有气无力,算上马大帅和小甜甜,这是第三位了,他还不知道,钟涛他们到底在自已眼皮下,安了多少眼线。

他所以弃下手里的事不做,一门心思退缩到狼园等死,很大程度上,是受了这些眼线的打击。

一个人太多的内幕被别人知道,特别是公安,这个人活的可能就很小了。如果他身上还背着若干条人命,活的几率就是零。这道简单的算术题,腾龙云还是会做。

偏偏他又是一个不想逃命的人,逃命有意义么,一点也没。比如当年的王洪山兄弟,比如后来的江武,逃出去又能咋?远不如找一个轰轰烈烈的方式死去!

现在又多出一个何叶,而且是江武带来的,腾龙云这条命,就更没道理活下来了。他感叹了一声,这次是感叹,感叹一定是触动了他什么,要不然,腾龙云是不会发出感叹的。

他转身冲江武说:“行啊,五子,知道带公安上门了,不错,有长进。”

“你胡说,她不是公安,你别乱咬人!”江武有点紧张,刚才跟班男人跟腾龙云嘀嘀咕咕,他心里就有些发紧,这阵一听公安两个字,心更虚了。其实他也一直吃不准,何叶到底啥来头。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遇见她的,遇见后就没再分开,但这女人怪怪的,说不亲吧,她对他真好,说亲吧,又从来不让他近身,摸一下都不行。现在他好像有了思维,感觉腾龙云说出了答案,但他坚决地摇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五子啊,亏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是狗是熊,鼻子一嗅就该嗅到。我真纳闷,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鬼上身了你都不知道。”

“胡说,你们全是胡说,他是我女人,不是卧底!”江武虽然在吼,到底吼些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把她送给太子吧。”腾龙云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走了。江武再吼什么,他已懒得听。

跟班男人提起何叶,就往铁笼里丢,老狗踏着夜色,去后面唤“太子”了。接下来,他们要看一场好戏,让“太子”跟一个卧底女人在笼子里斗,这出戏好看,过瘾。

地上躺着的江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抓住这一线机会,猛地跃起,一个箭步跃过去,用刀抵住了腾龙云脖子。

腾龙云打了一个战,但他旋即镇静了。江武一只手卡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匕首。腾龙云能感觉到匕首带给肌肤的那股冰凉。

“姓腾的,今天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放她走!”

腾龙云没有动,他冷冷站着,脑勺后面冒出一股寒气,他似乎听到,寒气跟匕首发出的扑扑的碰撞声。

跟班男人听到动静,扔下何叶,往屋子里扑来。

“别过来,小心我一刀割断他脖子!”

江武的声音终于有了力量,这声音在夜晚里突然有了一股震慑。跟班男人再凶,看到明晃晃的匕首步子还是僵住了。

腾龙云抬起手,朝后摆了一下,示意跟班男人别乱来。

“大哥,我打十五岁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把我从里面捞出来,放我一条生路,我感谢你。但我万万没想到,你能冲小山子下得了手!”

腾龙云的脊背动了动,像是在打颤,又像是在用气。但他还是保持着缄默,既没转身,也没伸手夺刀。

“小山子她才多大,你玩了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放不过一个她呢?”

江武的声音接近于控诉了,夜晚的天空下,那声音听起来分外揪心,震耳。跟班男人像是被感染,一时,竟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保护主人还是该……

腾龙云闭上眼。江武的声音也感动了他,他的心在一点点变湿,泪水,不,血水在慢慢浸染着那儿,那儿发出一阵阵不能抗拒的痛。

有那么一刻,腾龙云甚至主动为江武递上脖子,他想,如果江武真能下得了手,他是愿意把这颗头送给他的,让他拿去,最好就祭在小山子的坟头上。他这一生,做孽太多啊,十七岁的小山子,说到底还是葬送在他手上。奇怪,他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小山子呢?细细一想,这辈子反反复复折腾他的女人,原来是小山子,现在是吴雪这两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魔法?算了,不想了,如果江武真能替他了断,他倒是很感谢他。

来吧,江武,别那么孬种,一刀下去,不就两清了?

他听见匕首划过脖颈的声音,很美丽,很有质感。他看见自己的身躯倒下去,倒在血泊里,倒在罪恶里,倒在汪洋一般的悔和恨里。他多么知足,多么开心啊。他看见了养父腾墨,看见了小山子,哦,小山子——

奇怪,怎么又是小山子?

腾龙云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哆嗦打得真不是时候。因为偏偏在这个时候,江武泄气了,江武怎么能泄气呢?

江武扔了匕首,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沮丧至极地说了一声:“我能杀得了别人,怎么就杀不了你啊?!”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腾龙云莫名地就来了气。这些日子,腾龙云的气往往来得很极端,发泄得也很极端。他鄙夷地瞥了眼狗屎一般堆在地上的江武,恨恨道:“就你这孬样,还配跟我玩,喂太子差不多。”

腾龙云也许说着无意,跟班男人却像接着了圣旨,腾腾几步,跨上台阶,冲进屋子,一把提起江武。等江武发觉不对劲时,跟班男人已将他丢进铁笼里。

铁笼里还有一头兽,“太子”。

“太子”晚上都是要安静睡觉的,它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争争吵吵。这晚江武他们的出现惊了它的好梦,“太子”好梦一惊,就易发怒,脾气躁得没法提。跟班男人刚把江武丢进去,小铁门还没锁,它便长嗥一声。

“放我出去,腾龙云,放我出去!”

江武连惊几身汗,他决然没想到,腾龙云会毒辣到如此程度。

“腾龙云,你还是不是人,快放我出——”

去字还没说出口,“太子”怒了,它甩甩头,睁大眼睛,怒视着江武,警告他,再敢乱叫,一口咬断他脖子。

江武吓得往后缩,但笼子就那么大,往哪缩?没退几步,扑通倒在铁笼里,其实是软在铁笼里。“太子”失望地摇摇头,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丢进这样一个软包来。它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掉下一大串哈喇子,恶作剧般往江武那边挪了两步。

江武吓得魂飞魄散。

腾龙云这个时候已从气急败坏中醒过神来,重新走出屋子,看了一眼铁笼子,想让跟班男人把江武放出来,哪知,意外发生了!

错还是出在省厅罗处身上,本来,钟涛是不想让他来的,接收完抄手,钟涛就让罗处他们回去,罗处听说钟涛他们晚上要行动,抓捕腾龙云,信心来了,非要一道参加。尚大同这晚负责整个行动,一听罗处要参加,犹豫了一会,点头同意道:“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就这么着,他们出发了,如果按平时的速度,他们应该能在江武和何叶越过围墙时赶到狼园。如果那样,情况就会是另番样子,但路上,罗处忽然接到来自省厅的电话,说何叶失踪了,四处找不到。在省厅,何叶只跟罗处和另外一名副处长联系,她是省厅从百余名特警中挑来的,为了彻底查清当年发生在彬江的那起大案,以及找出当年放走江武的幕后人物,省厅通过特殊渠道,将她安插在江武身边。谁知她跟江武到了彬江,意外地发现,江武竟跟市长范宏大有染。这一发现立刻引起罗处等人的警觉,罗处怀疑,向树声裸死案,跟江武有关,跟市长范宏大也有关。为了拿到确凿证据,罗处要求何叶,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尽量诱惑江武,力争拿到江武跟范宏大苟且的证据。两天前,何叶突然向罗处报告,说她终于找到跟江武单线联系的那个人,何叶说出的名字吓了罗处一跳,那人居然是谭伟!

何叶失踪,会不会跟谭伟有关,是不是谭伟嗅到了异常,或是察觉到了何叶的真实身份?一连串的问题跳出来,迫使罗处做出决断。几分钟后,罗处跟钟涛说:“你们先去狼园,我回彬江,我必须找到她!”

钟涛当然不放心:“彬江这么大,你上哪儿去找?”

“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尽管这么说着,罗处心里还是没底。何叶在彬江的行动,完全由她自己决定,省厅不会干涉,这也是她作为卧底最起码的保证。

两人争执了一会,钟涛派两名警员跟着罗处返回彬江,隔十分钟向他汇报一次。

这一耽搁,半小时过去了,就在钟涛他们快要接近狼园时,罗处打来电话,说何叶有了消息,一分钟前她向罗处发了求救短信,从短信判断,她就在狼园,情况十分危险。

钟涛说:“我马上冲进去!”

罗处命令:“你们谁也别动,必须等我赶到。”

钟涛他们焦急地等在黑夜里,这个时候的狼园已在钟涛视线里,他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隐隐的说话声。又是半小时后,罗处赶到,几个人简单分了工,然后才向狼园发起攻击。

腾龙云刚想冲跟班男人发话,猛听得院外传来一声吼:“都别动,你们被包围了!”紧跟着,就有数盏强光灯朝狼园射来,刺目的灯光逼得腾龙云抬不起头,凭感觉,他好像看见院墙上站满了人。

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

娘的,一夜都不得安稳!腾龙云恨恨道了一声,整整衣衫,从从容容往台阶下迈了两步。

说话间,钟涛跟罗处已跃进狼园,再高的围墙,再厚的铁丝网,都是挡不住他们的。只是,他们没想到,十余盏强光灯加上他们过猛过快的动作,突然间就惊了睡梦中的狼跟藏獒。瞬间工夫,狼的嗥声跟藏獒的嘶叫混杂在一起,震彻了整个乌山。

世界陷入声音海洋。

罗处刚说了声不好,就见铁笼里“太子”猛地一跃,伸出锋利的前爪,扑向江武。江武眼见着来了救星,哪想到“太子”会在关键时候取他性命。

“腾龙云,你狠啊——”江武边抵挡“太子”,边发出绝命的哭骂。

罗处再想救江武,已经迟了。“太子”是不能被激怒的,刚才那十几道强光,等于是逼它发出吃人的信号。它也意识到主人遭遇了什么,这个时候,它是想为主人尽忠的。于是,在数十名武装警察的眼皮底下,在数十把冲锋枪的威慑之下,“太子”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无比的牙齿。

铁笼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太子”的长嗥跟江武的绝命声混在一起,一下就把狼园的夜晚扯到了极高的天空中。

那是多么悲壮的声音啊,几个月以后,钟涛想起来,仍然忍不住双腿打颤,毛骨悚然。

后面冲进来的陶陶一看铁笼里跟狼决斗的是江武,惊起嗓子就喊:“他不能死,他是华英英案的凶手!”

华英英三个字刺激了腾龙云,他挪动了一下步子,扭过身子,用一种别人无法看透的目光盯住铁笼,盯住江武。这一刻,腾龙云忽然明白,江武为什么会来彬江,他又怎么能从容地来到彬江。

是范宏大!

他也同时明白,范宏大让江武来彬江的目的。

是让江武解决华英英跟向树声!

那么,江武关于妹妹小山子的种种偏见还有武断,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腾龙云笑了一声,五子啊,让我怎么说你呢,认贼做父,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他掉过身,耳朵里突然就清静,清静极了,任凭铁笼里杀个天翻地覆,人仰狼翻,他是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哦,小山子!他喃喃地叫了一声,眼眶里突然就滚下一行老泪来。

江武死了。

死对谁来说,都是无法更改的结局,但这种死法,却让人不敢面对。

“太子”意犹未尽,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警惕地扫视着这些深夜闯进它家园的人。

罗处举起枪,控制不住地要射向“太子”。钟涛一把拦住他,小心走火!

所有的枪口都对准腾龙云。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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