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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搏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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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奉老叔的旨，下班之后赶忙一溜烟的跑到张震岳家。一进门，张震岳就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我不说你婶子会骂你，大概你还能躲着不来吧？”
将手里拎着的礼物交给也是刚进家门的张晓雅，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林秀瑛腆着脸道“林姨，这是刚从湖里出来的巢湖银鱼和土鳖，张叔，您看这猴魁怎么样？”
笑呵呵的道：“你小子下来工作时间不长学会这一套啦，没事提着两包走街串巷的象个小地主一样。”
“去，你就会乱嚼舌根，我看小文比你机灵多了，象你个榆木疙瘩不开窍。。。”林姨笑骂着帮柳文翰说话。转脸却又对着他开炮：“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也不来家里？是忙工作呢？还是忙。。。其他的呀？”
闻言，急忙小碎步的跑到张震岳身边，慌不迭拍马屁的转移话题道：“老叔，您看看，您瞧仔细咯，这可是好东西啊。。。”
张震岳为老不尊的故意逗弄他，向他偷偷挤眼笑道：“别和我凑热乎，什么老叔？我有老吗？叫张叔”突然放的低低的声音：“你小子怕啦？我看你还敢这么长时间不来？嘿嘿。。。”
求饶似的低叫：“张叔，亲张叔，您给看看，看看这叶子，喜欢吗？”
得意的爽朗大笑道：“这就对啦，来，我给你看看这茶叶，从哪里淘来的？。。。唉，小子，好东西啊，好小子，有好东西不早点送来孝敬老叔，感情藏私货了，是吧？”抬头对着张晓雅道：“丫头，把我那套茶具端来”
张晓雅答应一声，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母亲，转身去书房。一旁的柳文翰屁颠的跟上道：“老树，您那套宝贝家什多重啊，小雅哪里拿的起？我去给您端来”
林秀瑛和丈夫望着两个小儿女的背影，男的俊逸挺拔，女的俏媚可人，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笑呵呵的对视一眼，转身去厨房弄晚餐了。
张晓雅走在前面，一身淡紫色的职业套裙，外加了一件米色风衣，将她玲珑诱人的曲线稍微遮挡住了，可依然掩饰不了她的清丽脱俗。一袭淡紫色反而愈添高贵淡雅。
茶具搁置在书房一株巨大的根雕台上，张晓雅拿起几只杯具，自然的说道：“小文哥哥，你把那。。。”声音突然的停顿住了。
柳文翰心头也轻轻震颤，自从在京城张晓雅发现他和叶子姗在一起后，印象中好象就没有象小时候那样叫自己小文哥哥这几个字。都是很客气的随陆拥军哥几个称呼自己大哥，虽然怎么称呼都是一样，但柳文翰心底隐约有一丝别扭。觉得这个妹妹和自己陌生了。
“哎，小雅，这个我来搬。。。”，莫名其妙的，柳文翰自己都没发觉说话好象激昂起来，大步的走到张晓雅的旁边温柔的道：“小雅，你让着，别碰到你。。。”说话间，已经抬手将沉重的茶具盘托起，当先走向客厅。
张晓雅神情愣怔站在原地，妩媚的杏眼荡漾着薄薄的雾气，一些不自觉脱口而出的话语总能使他俩之间的气氛显得莫名的旖旎。呆呆的看着前方那挺拔的背影慢慢愈来愈模糊。抿嘴咬了咬下唇，用手指将眼角雾气凝结成的水珠轻轻揩拭了一下，才跟上对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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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震响，让柳文翰神然物外的思绪被拉回到会议现场。
“砰”的一声，霍世荣又激动的敲击了一下桌面，震动使得桌子上茶杯盖都轻微的颤响。也难怪霍世荣激动，自他85年开始任洋河区副书记以来，一直低调做人，六年过去了，终于开始吹响反攻的号角，心里真是舒服透了。看着对手不甘的神色，心中还默想“不用急，咱们从现在起就慢慢玩”。
“。。。同志们啊，这仅仅是工程质量问题的事情吗？我看未必，在今天会议上，我就不具体点名了。但是我们个别同志放松了自己的世界观改造，是轻率，是渎职啊。”说道这里，霍世荣话语停顿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眼睛先徐徐在会场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才慢条斯理喝了几口茶水。
接着道：“从省气象局专家那里得到的消息，今年的汛期形式很严峻啊，老天爷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剩下的时间，我们刻不容缓要赶紧迎头赶上，争取在汛期来临之前将护堤大坝修缮完工。经过和强盛公司商议，工程还是让这个公司去做，但是要由他自己筹集这部分款项来弥补以前的过失。希望这次他会吸取教训。我现在提议，修缮护堤大坝的工程就由这次立功的柳书记做总指挥，区政府，水利，财政，交通，包括苇荡乡等相关单位要紧密配合柳书记的工作。。。大家看看有意见没有？”
曹贤泰眼睛眯眯的象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心里却亮堂，听霍世荣说到这里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你把几个人的把柄都攥在手心，还能有个屁的意见？”。
霍世荣左右巡视一圈：“同志们都没有意见？那好，就这样。”转头看向柳文翰道：“文翰书记，你给同志们不说两句？”
“我简单表个态吧。这次霍书记及区委，区政府一干领导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不是一棍子将人打死，这个方法我认为很好。。。”
对面的王怀明听到他这样说，气得快崩溃了。硬生生忍下一口气，暗中将满嘴的牙齿咬的咯咯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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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王怀明家的客厅里，王怀明垂头丧气的挂掉手中的电话。
电话是他打给一个联系一贯密切的市领导，这个领导对他一向还是比较关照，当然王怀明平时逢年过节的去‘看望’领导也是非常殷切。
“唉”领导在电话中叹了声气，“怀明啊，今时不同往日啦，现在省委季书记，李副书记几个人对霍世荣都是支持的，我们市委市政府不能和省委唱反调吧？谁让这次你家小子又碰上这事情？怀明啊，要是在洋河区干的实在不舒服干脆就到市里面来吧。霍世荣这次也是考虑洋河区委区政府整体的稳定性。再有下次，我怕你。。。”
“我刚才说的到市里来，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好位置，但总比被他将你。。。”
市领导很多话都是点到就没往下继续，但王怀明心中也是知道的。“那。。。谢谢老领导了，我。。。我再仔细考虑一下您的建议”
挂了电话的王怀明满脸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焦躁的点起平日自己并不抽的香烟，脑子里急速的默想着事情。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客厅都是烟雾缭绕。
一身酒气的王守强回到家，看见客厅里老头子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想溜进自己的房间。
“你回来了？”王怀明冷冰冰的语气将王守强吓了一跳。只好勉强走到他老子面前：“爸，你找我有事？”
“前两年，你接的护堤大坝工程捞了多少？”王怀明叹息的问道。
王守强愣了一下，隐约预感不是很好：“爸，没。。。没多少，你今天怎么了？好好想起问我这个？平日里你从不问我生意上的事情啊？”
“你还在骗我？你知不知道，现在人家已经把这事情捅出来了，你再不把这个钱全部贴进去，就等着坐牢吧，老子我也要跟着你进去吃牢饭。”
“谁？在区里谁敢跟你作对？让我把钱全贴进去，我不干”，王守强激动的大叫。
想到这几年挖空心思积攒的钱，就这样被人一朝全拿走，心中不禁一阵肉痛。没有钱，就没有他王总平日的纸醉金迷，没有那灯红酒绿，无论如何他也不舍得割舍。
“啪”一声清脆的耳刮子。
“你想把自己弄到牢里，想把老子也弄进去，你就把你那棺材本收好。你以为人家只是要你的钱？要不是看你老子手中还有几个人，这次你以为还能赔钱了事？人家是要你老子手里的几个位子。”
“苇荡乡姓罗的那女人家里出事是你让仁桥所干的吧？结果呢？姓李的那家伙和你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把别人整到，自己到给打的不轻。。。还有这护堤坝，不是你将把柄给人家攥住了，我会这样被动？”
“好好想想吧，人家不会给我多少多余的时间。”
看着老头子撂下一句话，慢腾腾的挪动脚步进了房间。脸色灰败的王守强一下子泄气的坐在客厅的地面上。嘴中轻微嚅嚅着：“钱，钱啊，我的钱啊。。。全没了。。。”
二十二 走运的董胜利
“霍书记，这是今天上午青林乡转让土地的报告”。霍世荣的耳边响起一声女人娇媚柔软的语调。
霍世荣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妙龄的年轻女人。身材高度适中，姿色虽不说绝美也还出众，最引人的是那樱桃小嘴张合之间却有些古典韵味。微笑着道：“好，你放着吧，等会我看。。。小杨啊，怎么样？来区里工作还习惯吗？”
杨治青还是生嫩，再说刚进机关工作不久，还不太适应这种环境，给区委书记这样关心的语气，心中也有些激动。弄的面色红红的，“谢谢霍书记，习，习惯”。
霍世荣爽朗的笑着：“紧张什么？呵呵，好了，你去吧，好好工作”。
杨治青象个受惊的小白兔，略微弓腰，急急的和书记打了个招呼，转身略带仓皇的走了。霍世荣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眼睛看着‘小白兔’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志满意得的微微点头。
自从85年来区里就被本地的这一帮人压制的难受，当时的情况也不得不让他装孙子低调做事。老书记是那种保守型一步一步从基层慢慢爬上来的老派官场作风，连带着他手下的曹贤泰几人都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看到岁数年轻一些的人身居高位就感觉不放心，总认为这些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这些人虽不强硬，但胜在他们在这一地经营良久，盘根错节之下人多势众，再加上一个嚣张跋扈的王怀明在一旁虎视眈眈。霍世荣初来乍到，肯定是孤掌难鸣。
一直苦熬六年，终于给自己坐上了区委一把手的正位。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个区委办的杨治青还有政府办的程桦，就是他前不久刚刚招来的两个办事员，是今年刚从部队退伍的文艺兵，两美女样貌，身材，嗓音各方面都还不错。
区委办和区政府办是区里对外的两个大窗口部门，有几个漂亮点的女人也能装饰一下不是？
遇到象领导视察，碰上端茶倒水之类这些事情，总比弄几个胡子拉碴的壮年大汉在旁边服侍的赏心悦目些。领导心情只要愉悦，政策倾斜一点，到了洋河区这里，区里上下，关键是他霍世荣‘小日子’过的就会滋润十分。
就不说领导，光是这些美女天天围绕在自己身边喊个报告，送个文件之类，自己不也觉得舒坦不少？身边走进带出的阵阵香气，霍世荣感觉自己最少都年轻了六，七岁，难怪人家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至理名言啊。
内心里，霍世荣略有些看不起区里那些个老人。这帮人除了知道按上级文件死板的做工作，天天就将某某市领导的话挂在嘴边，貌似只有他们是最忠诚，是保尔式的干部。
他对这样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改革，西方虽有压制，国内也有不协调的声音，但大势所趋是阻挡不了的。封建帝王和那些大臣都知道为国家开疆拓土，让百姓国富民强，难道社会主义下新中国领导人的目光长远还能不如千百年前的老祖宗？
常委会上自己是大放光彩。护堤大坝事情威压之下，以前叫嚣的几个人都全哑了嗓子一声不吭。王怀明乖乖的看着接下来自己从他手中将财政局长和梅花乡书记的位子活生生抢走，那一时间姓王的快吐血了吧？
不清楚政府办主任阎立名怎么得罪了柳文翰，事前自己和他商量一下了这几个位子的人选问题，他态度坚决的要拿下老阎。拿下就拿下吧，这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老阎也是曹贤泰的人，虽然他对自己不敢怎么样，但区政府班主任也是个敏感位子，总归是根刺，自己不早就想插上一脚了吗。
霍世荣打的如意算盘，他和柳文翰商量任命人选，其实是欺负对方初来没有根基，根本还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这样一来，自己的姿态也做出来了。毕竟这枚‘炮弹’是柳文翰提供给他，他做事情不能在表面还表现的太自私。
没想到柳文翰将人大办公室副主任董胜利给推荐到政府办的位置上，原想把贺洪天扶正的打算落空，只好变通一下，干脆让老贺也去财政局当副局长主持工作，熟悉一段时间后，人大会议在任命就可以了。
人大办老董自己也认识，没什么根基，也不是人大现在的几个主任，副主任的人。为人处事都不差，工作上也是把好手，就是有时脾气有些坏，碰到好领导还可以，遇上不顺心，他能当面顶撞领导，弄的领导下不了台，所以这些年这人虽是能力在机关众人里算拔尖的，但一直没哪个领导愿意用他。
没听说柳文翰和老董走的近啊？呵呵，年轻人大概是赏识老董的能力吧。要是以后在老董那里碰到‘钉子’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个面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给他的，他提一个还不算自己的人，霍世荣要是都没度量，别人会怎么看他这个一把手。
梅花乡的韩建烈调到区科技局当局长，原来的潘理俊乡长也是个‘手把子’比较辣的，升上来当书记。阎立名平调过去当乡长，有老潘在那，他也只有乖乖的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苇荡乡的党政办主任罗倩倩被提议挂上乡党委委员，算是勉强往副科级的位置上靠拢了一步，这么个不起眼的位置，众人几乎都是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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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清爽的办公室里，柳文翰站在窗边，窗外杨柳渐渐抽出了嫩绿的枝牙，小草也茁壮且顽强的奋发向上，在一片小树中悄悄地露头，心中似乎感染到一丝小草往上奋力的拼搏。
霍世荣现在正得意的笑了吧？他大概打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会提议让董胜利接政府办主任的位子。是啊，董胜利和自己没有什么工作上接触，其他人怎么会想到呢。
思绪又飘到以前，董胜利只有两个女儿，都比自己大了好几岁。这个有些重男轻女的老董一直将自己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照顾，在单位里事事维护，工作中只要能和领导接触的事情都尽量安排自己去做，可自己还是没争气，在工作上一直有些吊儿郎当，最后伤他心了吧？柳文翰的鼻子感觉酸酸的，眼眶中也有些模糊。
也应该是自己帮他老人家一把了，虽然现在四十几岁的老董还远远不够称为老人家，但自己心里还是愿意这样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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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晚上请客，你厉害啊，不知不觉的能让柳书记帮你说话，以后到区政府当大管家，不要把老兄弟们忘记了”。区人大办公室内，比董胜利还略小两岁的人大办主任吴士鹏，进到办公室就把董胜利的手握住以示祝贺，这家伙也是个媚上的角色。
厉害的是他表面上一付直爽的性格，很多吃了他亏的人到事后才知道他的阴毒。吴士鹏一向手段就是利用自己表面的直爽结交一些直性子的人，让他们去‘打前站’，给自己‘当枪使’，自己躲在背后‘看风色’，有好处时就跳出来同甘，遇上祸事就躲起来不愿意共苦。
董胜利也没有想到这天大的好事能落在自己身上。看起来这政府办主任只比自己现在的人大办高了半级，可机关里所有人都知道，政府办几乎处理所有区里的一切后勤的事情。
再加上对上级部门，人员的接待，各种会议的安排。正因为事事都从手中过，所以领导也重视，区里上下，大概除了挂常委的区委办主任，就算这个位子让人垂涎了。重要性等同政府的几个重要职能局局长的位置。
“好，没问题，老吴，晚上我请大伙喝酒”。董胜利直爽的笑道。
“说定了，老董，我现在去通知人，晚上可要好好让你出点血”。临走又重重的握了一下老董的手，转身笑着出门。
出门后，眼中那一抹嫉妒的神色，浓浓的却怎么都消散不了。嘴中嚅嚅嘟哝：“真他妈的走狗屎运。。。”。
二十三 湖堤工地
PS：还是要向大家要票票，名次不升反降，13掉到14了，郁闷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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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奥迪颠簸的来到护堤大坝的工地上。这段时间柳文翰只要事情不忙，抽空总要到湖堤工地上来转一圈。给大家鼓劲打气也好，说是监督视察亦罢。总之，这个总指挥挂上后在其位就要谋其事。
不记得哪个名人这样说过一句话，人类在创造环境的同时又破坏了环境。现在柳文翰来到湖堤上时想起这句话到是深表同感。
原本一片祥和宁静，优美的湖光山色被工地上大量的施工人员，车辆，机械在瞬间打乱的支离破碎。钻孔机，打桩机，混凝土搅拌机轰隆震耳。过往运输黄沙，水泥，砖石的车辆穿梭不息。干活的施工人员，技术人员，分片包段的机关后勤人员人声鼎沸。
罗倩倩今天上身一件当下时尚的蝙蝠衫，配上牛仔裤，既显得干练又神采飞扬。面容荡漾着欣喜的神色，丹凤眼偶尔会偷瞟一下身边的情郎。但她却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在工作中和他一起出去办事，一直恪守下属的本份，不该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默默的观察。从不多嘴给人以恃宠而骄的印象。
杜刚从车里将两顶安全帽递给了柳文翰和罗倩倩两人，然后把奥迪远远的开到空地，站在车旁守护着。这工地上人来车往的，他还真怕哪个冒失鬼一不小心将他的宝贝车子碰坏了。
鬼机灵的他察觉柳书记好象有事情总喜欢带着罗主任一起出去视察，所以他也不愿意跟着往上凑热闹，给领导留下眼珠子不亮的坏印象。
不过这个别人也说不到闲话，区，乡两级的领导配置中本就没有专职秘书这一说法。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你总不能让书记去做一些秘书的事情，乡政府的党政办公室的职能就有这种含义，党政办主任自然就要跟着一把手书记后面跑。别人看着眼馋也只能腹诽几句，连编排的话都说不出口。
工地上，今天水利局，交通局，财政局和政府办，苇荡乡政府的黄副乡长几个头都在，老远看见奥迪颠跳着开了过来，知道是柳书记又下来视察工地，众人赶忙迎上前。
这段时间区里上下悄悄议论的还是柳书记，不说他的年纪和学历及央派的干部身份，就光是这年轻书记的政治手段让众人都大呼大长见识。
这个人太厉害了吧，不声不响的连连出招，让一向目中无人的王怀明都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其他人自认还没有王区长的道行，见到柳书记还是恭敬一点为好。要不，哪天突然下台后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这阵子下面乡镇和区里各个局办的负责人请他吃饭的如过江之鲫，弄的柳文翰推都推不了。这些人象是牛皮糖一样，沾上就不放，死缠烂打就是要请。
只有王守强看见他不进却还朝后退了一段距离，躲在施工人员当中，神色复杂的向这里瞅着。
这些天，每次一见到柳文翰和罗倩倩两人出双入对，他的心里就燃烧起熊熊怒火。“妈的，你个龟孙子，把老子的钱全给搅和没了，自己得到什么好处了？还有姓罗的这个臭娘们，贴上小白脸之后神气活现的骚样，不就是个党委委员嘛。。。”
水利局局长范立群在几人中算是资格年龄比较老的，政府办董胜利刚接主任位子，财政局贺洪天才主持工作，人大都还没任命，交通局蒋啸坤局长是个技术干部出身的女同志。所以领头的范立群首先迎上前和柳文翰握手。
柳文翰笑呵呵的和大家握手，嘴上笑道：“几位天天在护堤坝上辛苦啦，等过些日子，完成任务后，我来安排，好好给大家伙庆功。”
几个人当然是一迭声的说道还是领导辛苦，贺洪天自认是霍书记提上来的，和柳文翰‘同道中人’。笑着道：“柳书记，你天天事情那么忙，还隔三差五的往工地上跑，我们这些你手下的兵，哪还敢谈辛苦，应该做的，呵呵，应该做的。。。”
旁边的几个局长，主任的头皮不禁都麻了一下，看着三十大几快四十岁的贺洪天谄媚的笑容，微微略弯的腰，心中暗暗道“不怪这贺洪天能那么快当财政局长，你看人家这马屁拍的。”
脸上也只好微微一笑，柳文翰到没有过多的不齿贺洪天的为人。国家的‘官本位’思想到了这个程度，所有的‘官帽子’是掌握在上级的手中，要是碰到一点事情就和领导‘玩个性’，怕没有一个领导是喜欢的。
拍马屁不怕，怕的是光知道拍马屁不知道做事情就坏了。老霍提上来的这个贺洪天到是还能做点事情，要不，自己当时想办法也要‘挡他的路’。
柳文翰这辈子不想做布尔什维克式的人物，也没想做焦裕禄，但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还是会做的。例如，敲几下竹杠帮群众维护护堤坝之类，到是很乐意。
和董胜利的握手到是将众人吓了一跳，柳文翰主动双手伸出去先握住了老董的手，风趣的笑道：“你老人家现在还是‘革命小酒天天醉’？当心‘喝坏了身体喝坏了胃’啊”。
董胜利自己也惊诧，寻思着柳书记还真对自己熟悉，还知道自己平时喜欢喝点酒，嘴中却连忙道不敢当。柳文翰年纪再小，毕竟是区委副书记，被他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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