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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搏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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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胜利自己也惊诧，寻思着柳书记还真对自己熟悉，还知道自己平时喜欢喝点酒，嘴中却连忙道不敢当。柳文翰年纪再小，毕竟是区委副书记，被他尊称为老人家，虽然面上有光，但他却受之不起。
旁边几个人都用诧异的眼光偷看着董胜利，心中在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是大赞老董运气实在太好，也没比我们这些人长的好看到哪里，他怎么就给柳书记看的这么顺眼？
“哪里不敢当了？我从京城来的时候还带了几瓶好酒，过几天有时间了，我请你老人家好好喝几杯”。
不管旁边几人的神态如何，柳文翰打定主意要给董胜利造声势，目的就是要通过众人的嘴告诉其他人，他董主任是连柳书记都尊称老人家的，以后有眼珠子不亮的要掂掂自己的份量，敢惹老董生气，就要考虑到还有个柳书记在后面撑腰。
柳书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回去的路上，亦步亦趋的罗倩倩才轻轻的问道：“你，你好象对董主任有份特别的感情一样？”自从柳文翰要求她没有外人时，让他不要叫自己书记，可她说起来还是感觉不自然。
“哦，你看的出来？”柳文翰心中到惊了一下，她知道什么？自己可不想做小白鼠。
罗倩倩歪着头思索状，她不知道自己这娇媚的神态给男人见到会另人疯狂到流鼻血的吗？“嗯，只是感觉，感觉你对董主任很关照，好象不止是对下属的那种的关照，还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柳文翰见四下无人注意，伸手很快揉了一下美女的俏脸，呵呵轻笑道：“我们倩倩快成罗半仙了？连说不出的东西都知道？”嘴上虽然故意搞笑，心中其实对罗美女细腻的心思，敏锐的观察到真的有些刮目相看。
罗倩倩这段时间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打情骂俏，但在外面时候，还是娇羞的不行。赶忙闪到一旁，嘟着红艳小嘴。看着对方那俊逸清秀的面容。心中那一面小鼓，七上八下的咚咚作响。
二十四 校友聚会
自从前段时间杜刚见到柳书记自己有事喜欢开车的时候，特意放了一只备用钥匙给他，柳文翰想要自己开车时也方便。
手脚异常娴熟的操控着奥迪，柳文翰下班后被张晓雅‘拉壮丁’充当司机还乐的喜笑颜开，心中想的是妹妹这下子和自己不陌生了。
今天是张晓雅校友聚会的日子，她嘴中告诉柳文翰说是怕一些男同学纠缠，特意拉上柳文翰充当护花使者。其实这妮子矜持到现在，心头依旧活泛的很。
柳文翰开车时见副驾驶位上的张晓雅没有多说话，还以为她是工作累了，关切的对她说：“小雅，是累了吗？你将座位靠椅往后放斜一点，休息一会，等到地方了哥哥叫你”。说着还将车内正播放的音乐给关上了。
张晓雅听他这样说，也不好说不是这原因，只好顺他的话意乖乖躺下。这妮子也是古灵精怪的主，躺下的时候面孔却是朝内，也就是对着柳文翰的方向。故意装作闭眼眯睡的样子，其实圆溜溜的杏眼却眯起一丝缝隙偷瞅这他，但她象排扇一样长长眼睫毛的轻微震动早已经出卖了她。
心中比平时还要清醒的张晓雅暗暗腹诽“呆头鹅，小文哥哥就是个呆头鹅，你是男生不主动说话，还要我主动哦？”心里是暗恨，可痴痴偷眼瞅着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文哥哥开车时侧脸那专注的神情，俊逸俏挺的面庞，心中的酸楚即刻间有若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小文哥哥比以前更帅了，和子姗姐姐还在一起吧？。。。”儿时的记忆不断的象是电影片段在脑海中回想。小时候懵懂，只知道哥哥对自己好，自己也喜欢哥哥，就象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少女时代的朦胧却已经知道，哥哥长的帅，好多的大姐姐都喜欢来找哥哥玩。而她就象护卫家园领地的小母狮子一样坚决要捍卫自己的领土，不让别的姐姐和哥哥太接近。
哪晓得百密终有一疏，千日防贼，还是在一千零一夜被狐狸钻了空子。看见长的玲珑娇俏的叶子姗和哥哥在一起，她的心都碎了，回家哭了一个星期，差点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她再见到柳文翰就多了份疏远的矜持，再不复以往的跟屁虫了，往事真象一场梦一样。
这几年她拼命的读书，之后就玩命的工作，没有靠父母的丝毫帮助，硬是从建筑行业，这个几乎完全是男人天下的领域里逐渐崭露头角，却也是拜哥哥所赐。
外表糊涂的柳文翰内心其实知道一点妹妹的心思，从小在军区大院成长的他孩提时就接受叔伯们非人的特种锻炼，别看陆拥军和一帮发小长的身高体壮，可都被他的拳头治理的服帖。小雅那装睡的小模样她又怎么会觉察不出来？
说起和叶子姗能那么快走到一起还真是因为小雅的缘故。当时逐渐懂得男女情事的柳文翰感觉到小雅对自己的依恋，有意识的躲避小雅，正好那段时间叶子姗经常来找他，所以很快的两人就走到一起。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片刻后，车子停在市郊一栋外部装饰大气的三层小楼旁。主人颇费心思的在院子里种植了大量的根雕盆景，看上去造型别致，配上型态各式的花盆，到也颇有古韵。
周围零散的停放着几辆丰田，本田之类的车，基本上挂的全是沿海省份的牌照。柳文翰知道这也是属于时代特色，时下有车的人还不多，少部分人开的车几乎全是通过海关罚没再处理的走私车，花点钱在当地上牌照拿回内陆省份使用。
院子里聊天的几个人看着这一陌生的车到了近前，都好奇的注视着。现在他们即使个别有钱的玩车也不会买奥迪这种车型。看见张晓雅从车里下来，两个女孩子高兴的叽叽喳喳的走过来搂住张晓雅的肩膀。
柳文翰将车子停好后，和这些基本上都是张晓雅的大学同学也不熟悉，只好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她们。
这个年龄层次的人现在谈恋爱的多，结婚的貌似还没有。小雅的女同学从柳文翰下车的那一刻起，眼睛就闪闪发亮。和小雅上学同寝室的袁立敏贴着她的耳朵贼兮兮的道：“小雅，老实交代，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大帅哥？你们俩进行到哪一段？”
和同学在一起的小雅恢复了俏皮的模样，可爱的杏眼眯眯的看着柳文翰，嘴中打趣道：“他帅吗？我看还好呀，小敏春心动了哦。”说到后面故意用缓慢向上的语调拉长音逗弄对方。
“臭小雅，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吧？我让你穷得瑟。。。”袁立敏故意装作生气的嘟起小嘴，用手在小雅的腰间轻轻挠痒。
“啊！不敢了，哈哈，我不敢了还不行吗。。。”几个女孩子在一起笑闹的不亦乐乎。
“小雅学妹，今天来晚了啊”。小楼正门走出来几位年岁和柳文翰相仿的小伙子，当先站立的一位亲切的和张晓雅打着招呼。
透过夕阳的余晖映照，柳文翰看的清楚，说话的小伙子头发打理的油光整齐，穿了一件鸡心领的羊毛衫，笔挺的西裤，黑色的皮鞋铮亮发光一尘不染，外型看着到是颇为精神。唯有眼神给人觉得飘忽了些，让人有些不太踏实的感觉。
小伙子走过来和旁边的几个聊天的男人打了声招呼，还亲热的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低声逗笑了一句。柳文翰笑了笑，小雅的这帮子同学之间可也出人物，这位学兄年龄不大，社会上为人处事的一套玩起来可也不比那些老手们差多少。
当小伙子见到在张晓雅身后的袁立敏，却是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的道：“袁立敏学妹也来了？可是好久不见？”到不是他故意做作。袁立敏娇小的身躯一直缩在修长身材的张晓雅身后，他是真没见着。
快人快语的袁立敏讥笑：“看吧，凌照杰，你说名字都要分个亲疏远近哦。喊我就是袁立敏，张晓雅呢，到你嘴里变成了小雅学妹，不带你这样的啊。”
这阵子赚了些钱的凌照杰正自我感觉良好，被袁立敏挤兑的颇有些尴尬，好在他这两年在外面做生意三教九流的打交道也不是白练的，当下轻微的笑笑也没有辩解。心说你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不是看张晓雅在这，非要好好收拾你一下不可，人家老爸是副市长，你也配跟着掺合？
凌照杰前几年在学校里也是自命风流的人物，第一次见到张晓雅就惊为天人，一阵猛烈的攻势之下没见效果。之后因为他比小雅他们大了几届早毕业离校去南方和人合伙做起了生意。
这家伙属于人小鬼大型，前段时间从南方回来才知道张晓雅老爸的身份，再一打听好象张晓雅还没有男朋友，隔三差五的找理由和张晓雅会面，今天的校友会也是他搞起来的，说是校友加强联系要互助之类，其实目的还是在校友间展现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博得美女欢心是真。
二十五 聚会2
小楼的内部装饰在当下算的上颇为考究，大客厅的地面上是米色防滑地砖，墙面上贴着的莹白透花墙纸较显雅致。
凌照杰晚上安排的是刚从南方学回来的自助式餐饮，一干同学校友也不计较吃喝，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的聊着。
看见和柳文翰有说有笑的聊天的张晓雅，凌照杰在一旁觉得心痒痒的难受。张晓雅今天的穿着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一条暗条纹的翻边西裤，上面搭配一件浅紫色紧身蝙蝠袖薄羊毛衫，存着白皙精致的脸蛋，象一株含苞欲放的郁金香。一条细细银白链子顺势而下，前段的宝石蓝坠子埋没在跌宕起伏的前胸，显得高贵典雅，令人不敢逼视，却忍不住偷偷打量。
“小雅学妹，你男朋友吗？不介绍一下？”凌照杰忍了良久还是挤到面前，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但眼中的一丝妒火依然可见。
柳文翰从第一眼见到就感觉到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表现再怎么老道，和久历社会沧桑的一比较高下立见。想想他追求小雅也是正常，自己妹妹原本天香国色，有人追求也是预料之中。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小雅毕竟叫自己哥哥，心中不舍又能怎么样？柳文翰暗中叹口气，对方若真是个良伴，成全他又何妨。难道自己还能耽搁小雅一辈子的幸福？脑筋是很快的转的过来，但柳文翰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心里酸酸的打翻醋坛。
主动伸出手去，微笑道：“柳文翰，是小雅的哥哥”。说过话之后全然不敢看小雅幽怨的目光。
“噢，是柳大哥，呵呵，刚才同学多，一时没有招待过来，柳大哥多包涵”。凌照杰的眼珠子登时亮了起来。一直郁闷到现在，他自认不是个肚量大的人，自己出钱出力找机会想和美女多沟通一下感情。美女到是来了，却带了一个男人来，这算什么事情？
这男人普通点也就罢了，想办法将美女可以夺过来，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又不犯法。偏偏这男的长的比自己帅多了，而且还是开车来的，凌照杰就要先掂掂自己的份量了。没搞清楚状况就胡乱出手历来是大忌。
刚才一听这男人自称是美女学妹的哥哥，心里舒服的象三伏天吃了冰一样爽透了。立刻嘴上抹蜜似的，也不管人家比他大或小，马上将在生意场上学到的一套拿了出来，首先大哥先叫着。
见柳文翰微笑着摆上表示没有关系，凌照杰心情愈发好起来。现在怎么看柳文翰都觉得这人不仅长的帅，人还亲切。你看人家和自己这些人年纪相当，但看上去这风度，这仪表，这气势。
旁边正好几位经过的同学，凌照杰忙拉住这些人给柳文翰介绍，心说不能冷落了小雅的大哥不是？要是以后自己和小雅有点眉目。。。那个啥的，这就是自己的大舅子啊，若是先把她大哥笼络好了，帮着自己说点好话，那把握性要增加不少。
柳文翰一时脑子也记不清楚这些人的全名，只好小王，小赵这样的按照姓氏称呼，微笑着一个个握手寒暄。
旁边过来的这几位也是明白人，小王在清合市洗衣机总厂，是一家效益很好的市属家电企业，小赵是市建设局里的小办事员，另一个名字叫陈凤崎的和凌照杰一样下海经商的。柳文翰大概唯一能记住的名字就是他了，一个大老爷们起的象个女人的名字，想不注意都难。
这些人看到凌照杰现在混的不差，各有目的的想和他搞好关系，盼着能分一杯羹。这时见凌照杰都在讨好对方，也赶忙一股脑的大赞柳文翰，弄的柳文翰蹙眉暗道小雅这都是什么同学啊？
袁立敏和几个女孩子将张晓雅悄悄拉到一边，嘴中吞咽着食物还含糊的说道：“小雅，真是你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姓柳的哥哥？”
张晓雅这时无精打采的道：“现在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
袁立敏贼兮兮的咬耳朵道：“小雅，平时姐姐还对你那么好，你可不够意思，有这么帅的哥哥，也不给姐姐我介绍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快说说，你什么时候有的哥哥？”说着还亲热的搂住张晓雅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
张晓雅听她这样说，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那一脸思春的模样，牙齿恨恨的暗咬，恨不能伸手将对方正盯住柳文翰猛瞧的眼睛一下子遮住。将柳文翰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嘴里小声嘟哝着：“瞧什么瞧？瞧到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
袁立敏轻哦了一声：“原来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啊，你们两人不是正好吗，还来逗姐姐我”。袁立敏比张晓雅其实只大了两个月，可一向好以姐姐自称。
心里一赌气，张晓雅拉起袁立敏就走过去：“想认识是吗？好，我介绍你认识。”走到柳文翰几人身边将袁立敏往面前一推瓮声瓮气的道：“哥，这是我同学袁立敏，她还没有男朋友，想和你认识一下”。
话一出口，把柳文翰几个正在聊天的吓一跳。袁立敏也脸红耳赤的娇嗔道：“臭小雅，我叫你乱说，叫你乱说。。。”一边逮住张晓雅一个劲的挠，弄的张晓雅眼泪都笑出来了。
现场这样一闹，气氛到是好了不少。柳文翰却有些诧异的偷偷注意了张晓雅一眼，他知道平日里小雅不是这种爱疯的个性啊，今天怎么了？可现在这时候人多也不好问她，只好含糊的伸手出去笑道：奇＇…＇书＇…＇网“我妹妹就是喜欢开玩笑，呵呵，你好，我是柳文翰”。
张晓雅赌气说完后也有些后悔，见到柳文翰偷偷扫描过来的目光脸上微微一红，赶紧侧过头去，象是做小偷时被旁人发现了一样。
袁立敏到是比较爽朗的个性，虽还脸红红的，还是大方的伸手相握道：“你好，我是袁立敏，小雅当年同寝室的好同学。”
渐渐熟识之后，大家就聚在一处聊着离开学校后各人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柳文翰和众人不太熟悉，只是听他们聊。凌照杰这几年做生意在外面跑动较多比较健谈，谈话中心逐渐的被他引导着展开。
说起市建设局的小赵现在‘吃皇粮’，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一个月还有工资二百元的时，洗衣机厂的小王道：“机关里人是舒服，但每月拿个工资少了点”。
小王到不是心里吃味，他所在的洗衣机厂效益好，一个月带奖金乱七八糟加起来能拿七八百元，这时却还有点骄傲，并不认为人舒服就是好。
柳文翰一旁听了心中暗笑。这年头企业下岗才刚出苗头，一些效益好的企业员工在社会上说话都还挺牛，等过几年调整工资幅度，企业和机关大幅的一缩一涨之下，到时大概他就知道和公务员的差距在哪里。
陈凤崎这阵子做生意在资金周转上想巴结凌照杰给点帮助，故意讨好的道：“你们洗衣机厂效益是不错，但在收入上怎么也不能跟凌兄比啊，还是他当大老板赚钱啊，一个月随便弄弄就是万把块”。说完嘴中还啧啧两声，一付羡慕的表情。
旁边的同学目光羡慕，嫉妒的就一阵惊讶的看着凌照杰，：“凌老板，赶快交代在外面做什么买卖这么发财，一个月赚这么多？”凌照杰就矜持的轻微点头道：“在海南和几个朋友做些房地产之类的”。
柳文翰听了暗中蹙眉，这时候海南的房产业要遭受大地震了吧？到时候很多没撤离的投资者弄的分文没有，连后来那个脑白金的老板都栽在海南的房地产上，应该提醒对方一下。
张晓雅却兴奋的对着柳文翰道：“哥，房地产行业是真的赚钱哦，我现在做的装饰公司，和他们这个行业的接触还挺多的，以后我要能发展做大一些，也要进入这行业”。
凌照杰听了心下大乐，心说美女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自己炫耀的还少，可她也不为所动，现在又给自己那么的捧场。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二十六 情难自禁
一般说来只要是个颇为精明的商人，他的观察能力都不会太差，凌照杰恰巧也是个这样的人。初听见张晓雅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心花怒放，自认为是张晓雅觉得自己事业有成，加深了对自己的好感。当时愈加得意的邀请大家晚上去歌厅唱歌，众人也是纷纷叫好。
但在和众人嬉笑的时刻见到张晓雅看着柳文翰的眼神那含羞带怯的妩媚表情，总感觉怪怪的，不象是对家人的那种亲切，到貌似有点古时候大小姐偷见情郎的架势。
寻思之下觉得还是不对劲，自己对她家人情况了解过，张晓雅是独生女，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哥哥？
端着高脚杯微呡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凌照杰依然笑眯眯装作不经意的道：“柳哥是小雅学妹的表哥哦？以前在哪里发财，怎么从没见过？”
“什么表哥，人家从小一起长大，是标准的青梅竹马。表哥？叫情哥我看还差不多。还说要帮我介绍，我看这死妮子就是自己监守自盗。”袁立敏大咧咧的打趣张晓雅，也不知道她是否和凌照杰不对路，说话间眼睛故意看了凌照杰一眼，那意思好象是说：“你就省省吧，别人名花有主啦”。
张晓雅被她这样直白的话说的登时脸色红如石榴，已经羞的要哭了，掉转头就跑。场面上一时间显得极为安静，所有人都明白凌照杰请客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成了这种局面，旁边的同学也都大眼瞪小眼的说不出话。
柳文翰尴尬的看了大家一眼：“这，这个，不好意思啊，我去看看小雅”，说着，赶快跟着小雅的身影溜了出去。
凌照杰面色铁青，一双不明显的三角眼寒气四射，身体微微发抖。。。客厅中的众人渐渐的神色诡异，有了些窃窃私语。陈凤崎干咳了一声，上前讨好的道：“凌哥，要不。。。我们几个校友去唱歌吧？”
冷笑一声，凌照杰气的将手中的高脚杯用力向地下一掷，转身调头进了房间里，唯留下满地猩红的酒水是那么的刺眼。。。
留在客厅的一众人面面相觑，轻轻苦笑一下，蹑手蹑脚的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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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静静的停在城市的角落。车厢内除了录音机里飘出轻柔的音乐声，四下无声很是寂静。半响，柳文翰咳咳了两声，扭头道：“小雅，你想自己做房地产？”
没有回应。诧异的看了一眼，依然沉默着。“小雅，怎么了？是。。。”
“你说我怎么了？你心里面不知道是吗？”张晓雅突然间打断了柳文翰的说话，扭头看着对方，眼眶红红的，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滴，转动间却已象断线的珍珠纷纷飘洒。
“怎么了，小雅，你别哭啊。。。”柳文翰一时间弄的有些手忙脚乱。
“我就哭，就哭。。。”张晓雅似个撒娇的孩子一发不可收拾。
“小雅，你再哭眼睛就红肿了，小雅就不漂亮了。。。”
“我愿意，反正又没有人喜欢我。。。”
“小雅，再哭的话，回家给张叔和林姨见到，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了，我就让他们见到。。。”
柳文翰有点急了，一把抓住对方娇嫩的小手求饶：“小雅，好妹妹，你可不能害哥哥，这要让张叔知道，这老虎真要发威，我可受不了。。。张叔要打我，你不心疼死啊”。
“扑哧。。。赖皮。。。我为什么心疼你？”
被柳文翰略带无赖的语言将张晓雅逗的笑出声之后，虽然还想故意板起面孔，却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之前的样子。梨花带雨的清丽面容上绽出的笑容就似一株清晨沾着露珠的百合，高贵典雅，却又清丽绝俗。
试了几次再不能严肃，干脆放弃的给了柳文翰大大一个娇嗔的白眼，嘴里小声嘀咕道：“打死你才好呢，让你欺负我。。。”顺手还用涂着莹白指甲油的雪白纤手恨恨的在柳文翰肋下掐了一把。嗯。。。娇嫩小手的份量还挺足，柳文翰龇牙咧嘴的还得忍受着。
看着张晓雅是不哭了，柳文翰心里还是挺犯愁，这样子下去可怎么是好？轻轻试探着问道：“小雅，那个凌照杰看上去不是还不错吗，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啊？”
泪水刚刚才止住，秀气的小琼鼻还时不时偶尔抽动一下，听见对方说这话，脸色转眼又不对了，妩媚的杏眸水汪汪的眨巴眨巴着。
吓得柳文翰急的汗都差点下来：“小雅，别哭，别哭啊，哥哥逗着你玩呢”。
“哼”。琼鼻俏皮的轻轻往上皱了一下：“臭哥哥，再说，你再说我就拼命哭，看你怎么办？”。
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可爱的琼鼻还拧了一下，又爱怜的揉抚对方的娇颜，愣了半晌苦笑道：“小雅，你不是不知道哥哥。。。你是想把小文哥哥逼死是不是？”
张晓雅忆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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