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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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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改革开放了,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么事情了,组织上还算不错,又让我从一个监狱工人回归到监狱民警的队伍,但很多事情都耽误了。

监狱民警这份工作算不上是份好工作,与犯人打交道,远离正常的社会,但你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你会发现,它有它的乐趣和它的价值。譬如,我们这个社会少不了这个职业,这是人的再社会的重要一环,从这里出去,一部分人会适应这个社会,特别是那些一时冲动犯了错误的年轻人。而且你也可以看到你劳动的成果,有时候有的犯人出去之后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他会写信给你,邀请你去玩,去看看他重新奋斗的成就,那个时候你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就是因为这样,我对监狱事业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我的一生已经和监狱工作溶为一体,无法和它分开,我想这种感情你能够理解,在你做反腐宣教的时候,你那种对组织恋恋不舍的情感是真实的,这是一种归属感。

但是,这些年来,监狱和以前不一样了,外面的世界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对监狱起着巨大的冲击,监狱也变的不是那么神圣而威严了,市场经济带来的收入悬殊让很多民警不能安心工作,监狱的领导必须想办法创造效益为民警改善福利,而那些怀着各种目的的人用各种方法腐蚀着民警,来换取对一些犯人进行特殊照顾的目的,监狱里因此出现了很多特殊的犯人,听说有的监狱里面为了通过犯人拉来业务,那些犯人只要在监狱之内,甚至比民警享受的待遇还好。这是不正常的,这有损法律的威严,有损党和政府的形象,每当看到这些现象,我又无力去改变,甚至要去认同,我的心里很难受,这是在改革过程中的阵痛。

听到这里,戴斌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想自己不就是一个特殊的犯人吗,利用着各种关系和资源,在监狱里享受着特殊的待遇。面对这样真情流露的黄延安老大哥,戴斌心里不由的有些局促起来,甚至有些羞愧。

第八章 凭什么拿老子开刀 一百四十四、用劳动改造自己

黄延安似乎并没有发现戴斌的异状,他似乎真的动了感情,继续有些激动的说着,甚至比划着。

可是我并不认为监狱系统就此这样下去,我期望有一天上级能正视这个问题,下大力气解决经费的问题,解决制度的问题,我相信组织上有这个能力,你看,这两年,出台了不少的制度,比如减刑,就比以前公开公正多了,这样,想走后门就不是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现在李光来了,他要整治东湖监狱,我看就是要整治,一个单位要树立一个新的秩序,就是要有一个强势的领导,我想看看他能不能把这股歪风整过来,我还有一年多时间就退休了,我多么想在退休之前看到一个风清气正的东湖监狱!

我是一个老共产党员,只要李光做的对的,我就支持他。戴斌,我没把你当做犯人,所以喊你来谈谈,如果把你当做犯人,我只会告诫你的,无论你以前多辉煌,在这里,你是犯人,这个身份不会变,你即使找到什么关系了,那也只能顾得你一时。

我把你当做一个朋友,今天谈这个心,就是告诉你我这个老哥哥的心声,我希望你理解老哥哥的心情。

戴斌无语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黄延安,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民警竟然有着这样的赤子之心,这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员,无论是在过去因为婚姻问题被贬为工人的情况下,还是在充满诱惑的市场经济法则下,他始终怀着真诚的信念,热爱自己的事业。而自己与他相比,简直太渺小了,在仕途上把追逐权力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在诱惑面前,自己坚守不住信念,最终堕落成一名罪犯,而且在监狱里还不能真正的改过自新,还在利用过去的余荫破坏着监狱里的制度。

自己能说什么呢?自己难道还能怪面前这位老共产党员多事?戴斌直起腰身,十分郑重的对着黄延安说:“老黄,谢谢你,你给我上了一课,感谢你把我当做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服从监狱里的规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黄延安看着一脸郑重的戴斌,点点头说:“谢谢你,戴斌!”

片刻的沉默之后,黄延安并没有因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结束这一次的谈话,他继续点起一根烟,非常真诚的对戴斌说:“戴斌,跟你说说心里话,到别的分监区参加劳动对你是有好处的!”

戴斌听黄延安这么一说,微微抬起头,正面看着黄延安,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生命是一种无法再生的资源,在我们的一生中,如果将生命始终沉溺在一种享受成果的状态下,对生命来说是一种浪费,生命真正的美好在于创造,创造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劳动,我即将步入老年,所以对劳动的机会十分的珍惜,而你,曾经站在市长的这样的位置,你的劳动曾经给数十万人带来成果,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和你的政府创造的是什么?GDP?税收?不,你创造的是一个个劳动的岗位,让许许多多的人通过劳动创造着社会财富,整个社会才会充满生机和活力,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是堕落的,是走向末路的,而人也一样,贪图享受也必然走向末路。

你现在是一个犯人,失去的是自由,但是你没有失去劳动的权力,我并不是说你在老残队就不在劳动,但是你在高位太久,无法体会体力劳动的艰辛,所以会忽视很多。劳动改造改造什么?改造的是我们的思想,如果你不能在这里改造自己的思想,那么,出去之后,你只能用过去的思维,而无法获得过去的生活,充其量只不过做一个利用过去官场资源获得利益的社会寄生虫。

实话告诉你,从这里走出去的落马官员很多,社会是残酷而现实的,就连能够利用过去的官场资源过上寄生虫日子的人也很少,很多人都是生活都是很凄惨的。如果你不能在这里通过艰辛的劳动改造自己过去的思想,那么你走的路和那些人并不会有两样,你今年四十出头,出去的时候估摸五十岁不到的样子,或许你可以选择得过且过的生活,或许你可以重新赢得人们的尊重,这个选择在于你自己,这算是一个老哥哥对你的忠告吧,听与不听,你自己选择。

黄延安一番充满哲理的话让戴斌陷入了沉思,进入监狱服刑以来,戴斌并没有对自己的未来做过太多的规划,只是把目标定为早点减刑出狱,但今天黄延安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深入思考,是的,即使未来再不可捉摸,但为未来做好准备的唯一途径就是自己要准备好应对未来,就如读书不付出努力,当初也不会考出农村,自身综合素质不提高,又怎么会提拔为高级领导干部。

如今,自己算是要从头再来,那么在监狱里,自己该怎么如何为未来准备呢,是否如黄延安说的,要用劳动改造自己?

第八章 凭什么拿老子开刀 一百四十五、分到第十分监区

不管黄延安的理性化的说教是不是说服了戴斌,但至少他的真诚和他对监狱事业的挚爱打动了戴斌,而且戴斌心里也清楚,即使自己通过关系找到了李光,也必须走出老残队,一个单位的主官的意志在管理上是不容受到挫折的,一旦主官意志体现出来,就必须得到贯彻,戴斌自己当主官的时候也是这样,这种领导的意志往往主导着一个单位甚至一个地方的未来发展方向,这是不容*的,而真正的领导人是说服身边的人,把自己的意志转化为更多人的理想,让人们去追随他。鉴于这两种原因,戴斌离开了老残队,跟在他的后面,侯小华,包括高壮都离开了老残队这个特殊的分监区,而有缘的是,侯小华和他一起被分到东湖监狱最远的第十分监区,从事农业劳动,他俩都不愿做踩缝纫机缝制服装的娘们活。

第十分监区劳动的土地,其实是一块围湖造田的土地,像一个伸入东湖的半岛,与东湖相接的一条长长的围堰,这是东湖监狱为数不多的农业劳动用地中最肥沃的一块,为了增加副业收入,监狱在这里不但种水稻,还借着水面养鸭,还养猪,猪粪和鸭粪循环的用于肥田或者养鱼。如果忽视了四周的铁丝网,你无法不为这里的农家风光和渺渺水色而感到心旷神怡,这是一块多么充满生机的土地。

第十分监区和其他分监区的监所离的不远,关押区与劳动区是分开的,需要劳动的时候,会有武警和管教押着犯人到劳动区去,到了劳动区划定警戒线之后,犯人就在警戒区里劳动,而武警战士则顺着警戒线巡视,一旦犯人未经允许超出警戒线,武警战士就会发出警告,一旦警告不奏效,就很可能会开枪。这个规定是每个犯人都熟知的,他们会时刻注意,不能因为埋头干农活而不小心越出了警戒线。

戴斌第一次来到这里干活,看着满眼的翠绿,他笑了,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了,在这里劳动比在厂房里闻着布匹发出的甲醛味和胶水味要好多了,在这里,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回到了老家,只是,他不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农村少年,而是一个对未来充满迷惘的中年囚犯。

戴斌分到第十分监区的时候,正是稻黄蟹肥的秋天,满眼都是熟透的沉甸甸的晚稻,而这个时候,他们的劳动就是收稻子。早上,他们要从关押区走上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田里,然后就开始割稻。戴斌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农活了,但因为生长在农村,基本的把式还记得,才干起来稍稍有些生疏,一会儿就上了手,割起稻来顺溜的很。可是他毕竟是脱离了体力劳动那么多年,第一天刚刚在田里割的时候还不觉得,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发觉自己是腰酸背疼,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幸亏分活的组长见他是新来的给他划的那片地要少些,不然的话,戴斌是铁定完成不了任务。

晚上回到号房,戴斌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似乎都一直在弯着腰,佝偻着,腰酸的要命,趴在床上连饭都不想吃了,但是号友还是劝他要吃饭,不然明天就没力气干活了,戴斌于是勉强的吃了一点。

第二天,戴斌跟着队伍走到田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腰酸的受不了了,他实在不想去干弯腰割稻的活了,于是找了组长反映,当组长的犯人也还不错,看在戴斌是新来的份上,就给他换了活,挑稻,就是把人家割下的稻跳到稻场上去,那边有脱粒机,还有犯人就在那边负责脱粒,等脱了粒,会有别的犯人把稻谷摊开晒,晒干再装袋。戴斌这次分的活算是轻的了,但是他没挑两趟就受不了了,本来腰就酸,这挑担子的活,重量是压在肩膀上,劲都用在腰上,腰要是撑不住,这担子也就甭挑了。

这第二趟的稻子还没挑到田头,戴斌就一跤摔在地上了,整个屁股着在地上,但是田里的泥地,除了稻茬戳屁股疼外也没摔出什么毛病,戴斌索性朝地上一躺,看着天上休息起来。

远远的正在管教边上巴结的组长看到了戴斌躺在地上,于是就要走过来叫戴斌起来,那个管教叫住了组长,估计管教民警对戴斌的底细要清楚一些,也就不像对待其他犯人一样了。

躺在地上,闻着久违的泥土气息和成熟的稻谷散发出来的香气,戴斌似乎有些迷茫,顺手拿起一根稻草放在嘴里嚼着,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的少年,但过去终究是回不去了,一个声音在头上响起:“起来了,装什么装!”,随着声音,戴斌感觉到有人一脚踢在自己的腿上。

第八章 凭什么拿老子开刀 一百四十六、两个可怜的人

戴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犯人,是和他一同分组挑稻的人,戴斌于是爬了起来,那个犯人站在那里,一脸不高兴的说:“你偷什么懒,快点!”说着,他继续挑着稻朝前走。

戴斌没说什么,理亏的是自己,大家分在一组,活是固定的,自己少干了,别人就得多干。戴斌把手伸到后面捶捶自己发酸的腰,叹了口气,于是又把稻挑了起来。

咬着牙,戴斌又挑了两趟,实在是撑不动了,弯腰挑稻起身都起不来,而且这会儿连肩膀都疼的不得了,这挑担的活得肩膀上要耐磨,戴斌肩膀虽然有些肉,但久不劳动,那都是娇贵的肉,耐不住磨,戴斌解开衣服一看,肩膀头原来被磨破了,被咸咸的汗水一泡,能不疼吗?实在没办法,戴斌只得又去找那位负责派活的组长,看能不能换个活。

犯人组长正坐在田头的树荫下翘着腿吸烟,戴斌堆着笑走了过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好烟递了过去,那犯人斜着眼看了看烟上的商标,似乎觉得还不错,于是就接了,鼻子哼了一下,说:“新来的,又怎么了?”

戴斌连忙说:“组长好,我这、这好久没挑过担子了,你看,连肉的磨破了,能不能换个活,过几天等肩膀好了,我再挑!”犯人组长叹口气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当然细皮嫩肉的,可是我找不着活适合你啊,要不,你来派活,我去挑,怎么样?”

戴斌一听,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传到了第十分监区了,赶紧堆着笑说:“组长,那哪敢啊,你是组长,这活当然是你派,我新来的,不懂什么规矩,组长还请包涵点,照顾照顾啊。”

犯人组长刚才在管教那里听说了戴斌的来历,虽然对贪官很有看法,但他心里也有数,人家当过大官,在监狱里多少后面都有关系,看刚才管教干部的态度就知道了,自己也不要太过了。于是,他就:“唉,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不照顾你新来的,我虽然负责派活,那也是干部信的过我,大伙儿认为我派活公道,我要是想怎么调活就怎么调活的话,那别的犯人会有意见的,这意见一反映到干部那里去,我不是把这个组长给丢了,我也不好办啊,要不,你去找找干部,他们调活,犯人不敢说什么的!”说着,这犯人组长指着远处的管教干部。

戴斌见组长这么说,知道人家是不想帮自己,这犯人组长虽然只是管教私下里安排的,可在犯人中间权力可就大了,分活轻重都在他手里,你劳动表现也在他的嘴里,给犯人调活就是他嘴里一句话,可人家跟你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帮你,再说刚才听他那口气,明显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戴斌知道,就这里的犯人,十个当中九点九个恨贪官,能不给自己穿小鞋就不错了。

明显见这个组长不会给自己调活了,戴斌于是看看远处的管教民警,想了想,还是不去算了,自己刚到这里不久,这里的管教又不认识,若是去了人家答应还好,不答应,岂不是又是讨一次没趣,而且在民警面前还落个不好的印象。

调活不成,戴斌只得硬撑着继续去干活,人家挑着稻子扁担上下随着步伐的韵律一阵阵的起伏,显现着劳动中蕴含的美,而他却只能苦着脸,脚步蹒跚的慢慢走,扁担磨在破了皮的肩膀上是一阵阵的疼,戴斌心想着,自己算是人生中的一次“下放”,只不过当年知识青年的下放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号召的,而自己这次“下放”却是自己自找的。

侯小华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主,当记者的时候就是靠手和脑子混饭吃的,进了监狱也一直在老残队里混,这下和戴斌一块儿给踢出了老残队,参加这体力劳动也受不了,他蹲在那里一边隔着稻,一边磨蹭着,人家一垄早就割的快到头了,他才一半。

两个初到第十分监区的可怜蛋这下算是吃了苦头,不但干活干的是腰酸背疼,收工的时候还挨批,算是真的劳其筋骨,苦其心志了。晚上回到号房里,两个人就差没抱头痛哭了,侯小华说这不行,咱们得想想办法,要跟管教拉好关系,不行咱得花钱,在这里想办法弄个文化教员的当当,或者当个记账什么的,再这样下田干活一个礼拜,咱们俩不得挂了在这里。

戴斌知道侯小华这话说给是自己听的,指望着自己出头想办法了,他叹了口气,开始考虑起来。

第八章 凭什么拿老子开刀 一百四十七、当个普通的犯人

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就必须向外面传递消息,找到适合的人给监狱里打招呼,但多半这招呼又打到监狱长李光的身上了,这就没意思了,要是戴斌愿意这样干,早就干了,即使找李光不能留在老残队,也能换个别的舒服地。戴斌他相信他的直觉,李光在东湖监狱打开局面后,必然会对自己一个交代的,即使不管自己是前任监狱长安排下进的老残队的原因,就说那笔自己从财政厅为监狱争取的专项经费,李光也必须有个交代,即使是个犯人,也该功过分明。

戴斌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想起了黄延安的话,就下定了决心,在这里不依靠任何关系,就凭着自己,看这日子能不能过下去。这样考虑完之后,戴斌劝起了侯小华,说,算了,这收稻的事情也就几天,咱们熬过去了也就没事了,干不了,咱就少干点,反正新来乍到的,劳动表现再好,记分也轮不到你头上。

一旦戴斌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犯人的角色上,不寻求任何外来因素的庇护,戴斌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监狱里的人情冷暖。

因为这种对贪官痛恨的集体情绪,在戴斌的原来的身份背景在第十分监区传开之后,绝大多数的犯人对戴斌都是另眼相看的,不过这种另眼相看是一种痛恨,是一种鄙视,但犯人都是很小心的,一开始是有些顾忌戴斌的背景,不敢轻易对戴斌怎么样,包括分监区的干部和民警,态度也是十分的暧昧。但几周一过,没有任何人打过招呼要特意照顾戴斌,这些干部和民警对戴斌的态度也就开始有些不屑了。

犯人是看着民警的脸色的,看民警并不特殊照顾戴斌,有的犯人就开始故意捉弄戴斌了,例如打饭给少打一点,洗簌的时候被别人挤到一边,甚至,有一次戴斌还给一个比较混的犯人给踢了一脚。这些在监狱里也算不上特别的事情,新来的犯人都会受到这样的欺负,但体现在戴斌身上是尤为明显,频率要多的多。但这些事情又不算什么大事,反映到民警那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戴斌也只有忍着,小心翼翼的和周围的犯人处着关系,他有一个优势,就是帐上的钱还比较多,能够在处人方面大方一点,但就这方面,戴斌也是很小心的,太大方了,人家本来就恨你是个贪官,你再花钱大手大脚,岂不是印证了这一点,而且监狱里的犯人五花八门的,什么人都有,一不小心要是给谁瞄上了,三天两头上自己这里敲诈就惨了。

所以在初入第十分监区的前两个月,戴斌日子过的是十分苦闷,低头做人,和在老残队的日子那是一个天一个地。但经过这两个月的煎熬,戴斌也有一些收获,他真正成了一个犯人,一个没有特权的犯人,彻底的融入了周围,周围的犯人也慢慢的转变了原来的观点,慢慢接受了戴斌。而且经过体力劳动的历练,戴斌感觉到自己现在虽然皮肤黑了,身材也瘦了,但明显的感觉到身子轻了不少,食欲也明显的增加了,一种久违的机体的活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像以前总是觉得脑子是越用越活,身体却越来越差。

监区民警和干部对戴斌的态度多少也有些转变,因为毕竟戴斌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贪官一样,当了犯人还牛皮哄哄,也怀着对高官生活的好奇,经常找戴斌谈心。人就是这样,不在一个层面,如果没有沟通,总是会带着固定的眼光和经验去看待对方,但是一旦有了沟通之后,整个印象也会得到转变,有些民警则开始对戴斌报以同情,特别是对戴斌帮监狱弄来了那么一大笔资金却后来被弄出老残队的事情报以不平,不过这其中掺杂了一些其他的因素,那就是新来的监狱长李光在东湖监狱的新政已经牵涉到普通民警的利益了,李光的新政已经引起一些民警的不满。

李光的新政核心就是抓监狱的制度和纪律,而一旦制度和纪律抓严了,民警就少了用权力换取利益的机会,比如,李光要求严格各个分监区的犯人管理,减少那些跑腿的自由犯;对那些特殊的犯人岗位进行严格的资格限制;严格犯人的会见制度;严格犯人的记分制度等等,原本这些事情都有制度,但历来在执行上都有些不力,大家有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一般犯人不允许非亲属会见的,但是有些人找到了民警,就同意见了。有的犯人刑期比较长,不能干能够跑腿于各个分监区的自由犯,但找到了关系,也就干了,更不要说犯人最关心的记分制度,那里面多少掺杂了不少关系在里面,表面上是过得去的,但要是真正监狱里一认真,有些犯人的记分就容易看出问题来。

第八章 凭什么拿老子开刀 一百四十八、出轨;是因为肉体还是感情?

由于在制度上的松懈,监狱的风气被破坏,家里有关系、有钱的犯人一门心思的去拉拢管教干部,或者为了减刑,或者为了受到特殊照顾。而减刑的不公,势必影响犯人整体的思想动态,一些犯人因此心理失衡,认为减刑无望,在监狱里故意肇事,不守监规;有的管教民警热衷于和犯人家属拉关系,搞应酬,对业务不管不问,欺压犯人,索要好处,对一些犯人违反监规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特殊犯人利用机会夹带东西,等等这一切都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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