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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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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在苏凌听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别扭，难道是徐老爷觉得这些人都是时日无多，在加以补偿么？
苏凌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很古怪。
三个人在正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这时走进来一个小丫鬟，来到小春身边低声地说道：“小夫人，何姨让我来问问两位客人可有什么忌口的食物？要是有，跟厨房里说一声，免得待会吃饭的时候会冒犯了客人。”
小春笑了笑，说道：“何姨真是有心了，待我问问。”
说罢转过头来问苏凌和翠儿道：“苏姐姐和翠儿可有什么不吃的东西么？”
这称呼是先前就跟小春说过的，现在小春已经是徐府的夫人了，怎么能再管苏凌叫小姐呢，而且苏凌也改了名字，于是就让小春叫她苏姐姐，至于没人的时候怎么叫，都无所谓的事情了。
苏凌听了，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忌口的，吃什么都好，让厨房里不要太费心了。”
小丫头听了，行了个礼，低头下去了。
苏凌跟小春使了个眼色，小春会意，找了个借口让身边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这三个人。
苏凌问道：“这个何姨是什么人？”
“是少爷的奶娘，府里人都叫她何姨，在府里地位很高，而且什么事情都可以管，这事是老爷默许了的。”
“奶娘？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么？”
“是啊，何姨原本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大夫人出了事，就由她一直照顾着少爷，老爷说多亏有何姨照顾着少爷，所以让府里人对何姨都要尊敬，也要拿何姨当半个主子看待，不过要我看，这府里，其实就是何姨在管着，我这个夫人就是个有名无实的，什么事情都得请示了何姨才行呢！”
“既然这样，咱们吃饭的时候请何姨也一起来吃吧，这样也显出你对她的尊敬，我也想见见她！”
小春其实对这个何姨的印象也很好，尽管何姨在府里掌管着大权，却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的，从来不摆架子，尤其对小春，更是嘘寒问暖的，小春在这个府里也没什么亲近的人，所以见何姨对自己好，自己也就觉得跟她亲近了一些。
苏凌想起来小春曾经说过少爷的奶娘对人很好，想必说的就是这个何姨吧。
吃饭的时候小春叫人去请何姨过来，何姨打发人说就不来了，有她这个外人在，怕客人会尴尬。
苏凌说没关系，让人再去请，等了一会，何姨才进了门，笑意盈盈地对小春说道：“小夫人请客，还找我这个老婆子干什么，扫了你们的兴致可不成了我的罪过？”
说完又向着苏凌和翠儿微微行礼，苏凌连忙站起身来还礼，嘴上说道：“早就听小春说起过这府里有个何姨待她甚好，她在这府里也没什么亲近之人，就是觉得跟何姨在一起倍觉亲切，而且何姨又很是照顾她。今天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见见何姨，谢谢何姨对小春的照顾。怎么能说会扫我们的兴致呢，能跟何姨一起吃顿饭，可是我们的荣幸呢！”
何姨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个老婆子还能有人念我的好，才是我的荣幸呢！”
翠儿在旁边接到：“何姨，你哪里老了？还老婆子老婆子的，我看您一点也不老，也就比我们大几岁的模样，要不然我们都叫您何姐姐好了，叫了何姨才把您叫老了呢？”
何姨听了这话，更是合不拢嘴，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这张嘴，可真甜！”
说说笑笑着，小春向何姨介绍了苏凌和翠儿，只说是自己从小张到大的好姐妹，前几天偶然遇到的，所以请到府里来做客
第三十九章 何姨
第三十九章 何姨 其实这些小春事前都已经跟徐老爷说过，跟何姨也提过的，只是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再介绍一下的好。
何姨也当成第一次知道的样子，跟苏凌说这客气的话，说什么既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又能够在这里遇到，当真是缘分，以后可要更加多亲多近云云。
苏凌也一边跟着客气一边打量着这个何姨，年纪也就是在三十多岁，相貌一般，却很稳重老成，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一样，虽然看着很老实，却在苏凌偶尔提到一些关于徐家秘闻的一些敏感话题的时候，眼里闪着精光。
当苏凌偶然间发现何姨凌厉的眼神一闪即逝，并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的时候，苏凌直觉这个何姨也很不简单。
能够在大夫人死了十年的时间里仍然完好地保护着小少爷，并且让自己的地位直线提升到相当于当家主母的位置上，一般人是做不来的，尽管因为照顾小少爷有功，可是也没听说哪个当奶娘的能够有这份荣耀，连如夫人都得事事请示一个奶娘。
这里面非常奇怪，苏凌觉得这个奶娘很有问题。
想到这，苏凌笑着问道：“何姨，徐府的事情，我在外面也有一些耳闻，说心里话，我也很替我这个妹子担心呢，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步上先前那些夫人的后尘。其实您也知道，我这个妹妹心地善良，没什么坏心眼，也更没有什么野心想要霸占家产什么的，要是这样一个好人也无端地染上那怪病，你说多冤枉啊！”
何姨听了苏凌的话，古怪地看了苏凌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我们徐家的风水不好，这么多年里总是有人怪病缠身，其实也不只是那些夫人们，就连一些下人们，也有不少得了这样的怪病的。我们在这府里呀，其实也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呢，谁也不能保证哪一天自己是不是也会得上那怪病，要说好人，我们夫人那是多好的人啊，唉！”
“难道府里都没有找过大夫么？这怪病就没有办法治愈么？”
“找过，怎么能不找呢，还找了不少的大夫呢，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病，你说这不是怪病是什么？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如今我也只能求菩萨保佑我们小夫人能够幸免于难啊！”
小春在旁边听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凌连忙说道：“是啊。吉人自有天相。妹妹你人这么好。老天爷也不会让你受那种苦地！”
何姨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小夫人人真地不错呢。这家里上上下下地都很喜欢她呢！”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不过还算吃地宾主尽欢。何姨也很善于调节气氛。跟苏凌很是谈地来。
不过苏凌却觉得自己一点话也不能在何姨这里套出来。何姨地嘴真是严地很呢。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苏凌和翠儿起身告辞。并且邀请何姨有时间到她们地店里去做客。
几个人正在往外走。迎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地是个年轻地男子。苏凌偷偷打量着。看光鲜地衣着和神态应该是徐家少爷。
这徐少爷见到这几个人，就走了过来，跟何姨打了声招呼，却没有理小春，反倒看着苏凌微笑道：“这位姑娘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啊？”语气很是轻佻。
苏凌抬头看着他，个子中等，脸色很白，五官瘦削，眼睛很小却精光四射，嘴唇也很薄。苏凌觉得这个人一定很薄情，光看他的嘴唇就能看出来。
小春在旁边说道：“啊，少爷，这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叫苏凌，是我请她们来家里做客的！”
“做客？”徐少爷冷哼了一声，“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同意让外人到家里来做客了？”
“这个，我事先请示过老爷了的，是老爷同意了才请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春面对徐少爷的时候总是胆战心惊的，说话也没了底气。
徐少爷根本连看都没看小春一眼，只是眼睛盯着苏凌看着，说道：“这位姑娘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苏凌听了暗笑，果然是经典的搭讪语言啊，到哪里都能够听的到。
微微地福了一福，苏凌笑着说道：“您就是徐少爷吧，我是食全食美的厨娘，我想您是在那里见过我吧！”
“哦！”徐少爷恍然大悟一般，“我说的嘛，看小姐这么眼熟，食全食美我也是经常去光顾的，那里的很多美食我都喜欢吃啊！”
“那就欢迎您多多光顾吧，下次您再去的时候我会给您打折的！”
“一定一定。”徐少爷看了何姨一眼，又接着对苏凌说：“苏小姐这就要走了么？”
“是啊，我们这就要回去了。”苏凌觉得这个徐少爷跟何姨之间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总是暗中使着眼色。
徐少爷也不再多说，只说希望苏凌以后要多来，便告辞进了内宅了。
苏凌看见徐少爷转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小春一眼，眼神里充满的怨毒，何姨也看见了，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有小春还在跟翠儿说这话，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来到门口，苏凌拉过小春，偷偷地说道：“你要小心何姨和少爷，他们肯定有问题。”
小春点点头，说知道了。
苏凌这才带着翠儿离开。
何姨跟小春见苏凌她们离开了，也转身返回了内宅，一边走何姨一边跟小春说道：“小夫人以后还是少请她们来做客吧，少爷好像不是很喜欢外人到家里来呢。”
小春想起苏凌临走时候对她说的话，于是低声应了下来，说道：“知道了，何姨，以后不会让她们来了。我是因为以前经常承她们的照顾，现在又总是去叨扰她们，所以想请她们来做客表示一下谢意的，既然少爷不喜欢，以后不请了就是了。”
何姨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何姨的院子其实就是少爷现在住的养心园，因为少爷从小就是跟何姨住在一起，大了也只不过是在园子里另辟了块地方给何姨住，也方便何姨能够经常照顾少爷。
此刻，少爷正在书房里等着何姨。
何姨推门进来，见少爷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愣。
“哲儿，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这个女人是老爷同意了才请进来做客的，小夫人说以后不再请她们来了！”
何姨面对徐哲的时候说话的语气都非常柔和，眼神里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没有，何姨，我才不在乎那个女人请谁来做客呢，我又不怕她们能翻了天去。只是，今天这个叫苏凌的，我很喜欢她！”
“那怎么行？你可不能跟她多接触，万一被她知道了咱们的事情可怎么办？”
听到徐哲的话，何姨显然很紧张，可是面对徐哲撒娇一样的态度，却严厉不起来。
“没关系的，何姨，我对她真的很感兴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她透露任何事情的！我发誓！”徐哲来到何姨身边，摇着何姨的胳膊，“何姨，我长这么大一直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就这个，看着还挺舒服的，你就同意了吧，或许过几天我就不喜欢她了呢！”
何姨宠爱地抚摸着徐哲的头发，柔声说道：“既然那么喜欢，我也就不拦着你，可是你要记得，她跟小夫人是好姐妹，那些事情一定不能跟她提起，知道么？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在怀疑咱们家的人，她想知道咱们家的秘密，这个女孩子，也很有心计呢，你要多多留心啊。”
“你放心吧，何姨，我有分寸的。何况小春那个丫头，也不会有几天好活的了，你不用担心太多的。”
听了徐哲这么说，何姨却像顿时苍老了许多一样，心事重重地说道：“唉，老爷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难道非要把孽做到他死了为止么？”
徐哲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何姨，你就不用管这些了，以后这些事情都由我来做，你就安心好了，我已经长大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是哲儿啊，你知道么？何姨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的做法了，何姨这样做，只能越来越增加你心中对老爷的仇恨，可是你们毕竟是父子啊，这样执拗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徐哲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仇恨，却又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抬起头，微笑着对何姨说道：“何姨，这跟你没关系，即使你不这样做，我也还是会恨他的，即使他不那样做，我也一样会恨他的，我永远也忘不了亲眼看见娘亲死去的那一幕，永远也忘不了……”
何姨轻轻地把徐哲抱在了怀里，泪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徐哲的头发里，徐哲安静地任由何姨抱着，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有在何姨的怀里，徐哲才能感受到娘亲一样的气息，才能够安心，才能够让自己，暂时地，忘却掉仇恨，忘却掉恐惧，尽情地思念着自己的娘亲……
“哲儿，是何姨害了你啊！”何姨看着怀中柔顺的徐哲，心里愧疚地叹息着。
第四十章 真相在哪里
第四十章 真相在哪里 苏凌和翠儿回了店里，却也是一直郁闷着，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徐府，却什么也没有打探出来，那个何姨，可真会转移话题，说着说着就会让她给绕到别的话题上。
翠儿说道：“小姐，我不喜欢那个徐少爷，看着他我觉得汗毛都会立起来，感觉阴冷阴冷的，直起鸡皮疙瘩！”
“我也不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所以性格有些异常吧！那个何姨你觉得怎么样？”
“嗯，态度很好，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是却又觉得她很精明的样子，那么大一家子都归她管，很不简单呢！”翠儿一脸羡慕的样子，似乎把何姨当场了偶像。
“是啊，何姨这个人，的确是不简单啊！”苏凌叹了口气，看来徐府也不简单啊，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能够持续十年之久的秘密，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下子就给看破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徐府也就早就没有秘密了么！
看来自己能帮小春的也不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凌苦笑着，自己因为觉得是小春和翠儿的靠山，是主心骨，所以想要替小春把这个麻烦事情给解决掉，可是自己显然是低估了徐家！苏凌在心里警告着自己，要量力而行啊，这么莽撞怎么行呢？而且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即使想查也无从下手啊。
可是想到小春那企盼的眼神，苏凌又觉得如果放弃了未免有些对不起小春，真是左右为难！
小春有好几天没到食全食美来了，翠儿很是担心，这天翠儿来到苏凌身边，说道：“小姐，小春这几天都没来，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苏凌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呢，可是那天咱们去你也看见了，他们家不见客的，咱们再去说不定不仅见不到小春还会被拒之门外呢！”
“他们家的人都怪怪的！对了，小姐，要不然我到徐家去问问？”
苏凌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咱们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苏凌瞥见几个人正在往楼上走。苏凌眼尖地发现那些人里有一个熟悉地身影。
“你等一下。我过去问问。那个人好像是徐公子。”
苏凌说完。就跟着上了二楼。
在一间包厢外面停下。苏凌看见徐公子跟几个人刚刚落座。正在点菜。负责招待地是安波。
苏凌站在门口。冲安波使了个眼色。安波待几个人点完菜。退了出来。问道：“小姐。什么事啊？”
苏凌对安波说道：“你帮我跟那个徐公子说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他说，麻烦他出来一下。”说着，用手指了指徐公子，方便安波叫人。
安波确认了苏凌要找的是哪个人，重又进了包厢，在徐公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带着徐公子走了出来。
徐哲一脸的兴趣盎然，想知道这个苏凌要跟自己说什么，这几天自己一直都想来借机会跟苏凌多接触，可是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今天终于抽出了时间，便借着请朋友们吃饭的理由到这里来，本打算吃的差不多了再去找苏凌说说话，没想到自己刚坐下，苏凌就来找自己了，看来真是心有灵犀呀，哈哈。
见徐公子出来，苏凌微行了一礼，说道：“徐公子，打扰您用餐了。”
徐哲也向着苏凌施了一礼说道：“哪里，能跟苏小姐说上几句话是在下的荣幸呢。只是不知道苏小姐是有什么事情么？”
“是这样的，府上的小夫人自从前几天我到府上做客以后就再也没到我这里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想去见见她，可以么？”
苏凌说着，暗中观察着徐公子的反应，只见徐公子听了苏凌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又满面笑容地对苏凌说道：“当然可以了，只是小夫人她这几天好像确实身子不太舒服，可能不太方便见客。苏小姐你知道的，我总是不太方便去探看的，所以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要不然这样好了，我回去之后让何姨去看看，等我明天再来的时候告诉你具体情况，你看怎么样？”
苏凌听了，脸上现出失望之色，说道：“那也只好这样了，如此有劳公子跟何姨了，苏凌在这里先谢谢了。”
徐哲看着眼前的女子发如鸦青，面如春花，目如秋水，身材欣长苗条，穿着浅绿色的罗裙，似一株独自盛放的水仙一般，而此时脸上失望的表情则更加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呆看了半响，突然反应过来，徐哲的笑意更浓，“苏小姐不必客气，能够为苏小姐效劳，徐某乐意之至。”
“那苏凌就不打扰徐公子用餐了，苏凌告退。”
说完，苏凌转身下了楼。
翠儿还在楼下等着，见苏凌下来了，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
苏凌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好，徐公子说小春身体不太舒服，也拒绝了咱们去探望的请求，只说明天再来的时候给咱们具体消息，可是他说的话咱们也不能全信，看来也只能等了。”
徐哲看着苏凌下楼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
第二天，徐哲果然给苏凌带来了小春的消息，“小夫人她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说是头痛，精神也不太好，也吃不下东西。”
苏凌紧张地问道：“那有没有找大夫看过？大夫怎么说的？”
“看过了，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思虑过重引发的，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苏凌想了想，问道：“那么徐公子，我能不能做几样小菜送到府上去给小夫人换换口味？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徐公子能够成全。”
徐哲听了，笑道：“当然没问题，苏小姐和小夫人姐妹情深，真是让徐某羡慕不已啊，相信小夫人吃了苏小姐亲手做的美味也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在阴了几天之后飘飘洒洒地下了起来。
一大早，苏凌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越来越厚的积雪，心也跟着慢慢地凉了下来。
小春已经有很多天没来了，徐哲带来的消息也都是越来越糟糕，看来小春也难以逃过徐家的诅咒，而自己和翠儿却只能在店里干等，什么也做不了。
伙计们陆陆续续地也起来干活了，院子里的雪刚扫过就又铺上了一层，苏凌抬头看看天，看来这雪还要下很久啊。
转过头，看见翠儿站在身边，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拉过翠儿冰凉的手，苏凌也哽咽了，“翠儿，我真的想不出办法来，怎么办？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没用了？”
“不，小姐，你为小春做的已经够多了，这就是她的命啊，谁也改变不了的！”
翠儿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表现的很坚强，就像现在，明明很难过，可是看见小姐伤心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去安慰她。
“可是，我真的想让小春脱离出来，远离那个徐家，可是我们打草惊蛇了，我们去的第二天他们就动手了。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当初直接把小春送走，让他们找不到，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呀！”
苏凌真的很难过，经过了这些天的思考，苏凌觉得徐家的诅咒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夫人都被人下了毒了。
苏凌想起前世曾经看到过的消息，说是什么药如果吃的少就会很缓慢地发作，到最后四肢无力，直至死亡，却检验不出是中毒的症状，只有脏器衰竭的症状，就像是自然的患病死亡一样。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不过苏凌知道，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种，能够让人死亡以后检验不出中毒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凌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而且苏凌觉得就只能是这个原因。
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和翠儿前一天刚刚去过徐家，小春第二天就不能出门了，然后就开始生病，并且一天比一天加重？
这只能说明有些人害怕自己这个外人探知到他们的秘密，从而加快了下毒的速度。
而据小春曾经说过的，以前的那些夫人们从进门到死亡，至少也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而小春现在才进门不到两个月，徐哲昨天来的时候说，小春已经病入膏肓了，要知道，这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啊！
苏凌很难过，也很后悔，如果自己当初不提议去徐家做客就好了，可是，这世界又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难道这真的像翠儿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命么？
苏凌是相信命运的，可是却很不甘心小春那如花般美好的生命就此凋零。真相，苏凌想要查找真相，苏凌觉得，即使小春已经无力回天，可是如果自己能够找到真相的话，也会让更多的小春免除厄运，就当是自己对小春的一丝补偿，这样，自己的心也会好受很多！
可是，真相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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