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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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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相又在哪里呢？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苏凌真的很茫然……
第四十一章 怨毒
第四十一章 怨毒 徐哲又来了，最近徐哲到店里来的很勤快，因为苏凌每次看见他都会笑逐颜开的，招呼的很热情。
当然，徐哲每次来都借口是告诉苏凌小春的一些情况，尽管每次来都没什么好消息，可是徐哲发现苏凌最近几天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不再客气的疏离，而是感觉亲近了很多。
这让徐哲很得意，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多些时间接触，总是会上钩的！
二楼的小包厢里，苏凌坐在徐哲对面，听他讲小春最近的情况。
“小夫人她……这几天看人已经看不清楚了，越来越没力气，说是已经没办法走路了，唉，跟我家的怪病是一样的，看来小夫人这么好的人也没能幸免啊！”
徐哲的脸上流露出惋惜的表情，也很痛心的样子。
“徐少爷，我很想去看看小夫人，照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不行了，你想想办法，让我们姐妹再见一面吧！”
苏凌很难过，不过跟徐哲说话的语气，却有一些撒娇的意味。苏凌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眼睛却定定地望着徐哲，眼神里是说不尽的哀伤。
那模样在徐哲看来，真是撩人心弦啊。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底的躁动，徐哲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苏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知道，这怪病是能传染的，如果贸然地让你去见她，万一你也被传染了，可怎么得了？”
苏凌听了，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是，可是人家就想去看看嘛，难道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让我们见么？”
徐哲见苏凌哭的伤心，起身凑到苏凌身边，小心地轻轻地把苏凌搂在怀里。苏凌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而是顺势把头靠在徐哲肩头，继续哭着。
徐哲心里美地不行。安慰着说：“凌儿。你也别难过了。我会找机会让你去见上小夫人一面地。你别着急嘛！”嘴里说着。手却不老实起来。在苏凌地身上胡乱摸了起来。
苏凌一下子推开了徐哲。脸颊上飞上两片红云。娇嗔地说道：“你就知道敷衍我。过几天。过几天。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去见见啊。见了她我也就死了心了。要不然她都那样了。你让我怎么能有心思想别地事情啊？”
徐哲见苏凌推开自己。还以为苏凌要翻脸。可是听她说地话。却是另有深意。心下明了。
“你放心。这几天我就安排你去见她。好不好？你也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难过也无济于事呀。是不是？”
徐哲拉着苏凌地手。看着她哭地梨花带雨地。好不心疼。
苏凌任由他摸索着自己地手。听徐哲接着说道：“我对你地心思。你也知道。只要你同意。我地家不就是你地家了？到时候还不是你随便到哪里都没关系？”
苏凌扬起脸，看着徐哲，冷笑道：“说的好听，我是明白你的心思，我对你也不是一点感觉没有，可是等到我能随便出入你家那天，我妹妹估计都变成白骨了！再说了，你家人都有怪病，谁嫁进去谁倒霉，我可不愿意！”
见苏凌生了气，徐哲连忙哄着：“你别气呀，当心气坏了身子，你放心吧，你嫁过去，一定不会染上怪病的，这个我向你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眼看着你们家娶进门的人，一个一个地不是死了就是活死人，你怎么能保证我嫁过去就没事？”
“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她们嫁的是我爹，你嫁的是我，怎么能一样呢？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有事呢，你放心好了？”徐哲信誓旦旦地向苏凌做保证。
苏凌听了，半信半疑的说：“真的么？会不一样么？”
“当然了，我是不想让我爹好过才……”徐哲突然警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了下来，看了眼苏凌，发现苏凌好像没什么察觉，才又接着说道：“我这些年也找了不少大夫想办法，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妹妹治病？让她一个人那么孤孤单单地在你们家，还不让我去看，我不管，我要去看我妹妹，你要不让我去看，以后你就别来我这里了！”
苏凌听了更加生气，一边哭一边站起来把徐哲往外推，徐哲拗不过，只好赔笑着说道：“那好，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你可别哭坏了身子啊！”
苏凌站在窗边看徐哲离开，转身对旁边的翠儿说道：“我肯定，背后搞鬼的就是他，还有他那个何姨！”
“可是小姐，这样多委屈你呀，你的清白……”翠儿很难过，看这小姐为了小春的事情被徐哲上下其手地，女人家的清白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被他摸两下又不少块肉，怕什么，只是觉得很恶心，就当吃了苍蝇了，能查出真相来才要紧！”
苏凌咬牙切齿的，想起刚才被徐哲摸来摸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我安慰着。
隔天徐哲带来了好消息，让苏凌跟他一起去徐府见见小夫人。
看着翠儿可怜兮兮的目光，苏凌对徐哲要求把翠儿也带上，徐哲沉吟了会，也同意了。
进了徐府，何姨早就等在了那里，看向苏凌的目光让苏凌觉得****不自在，不过苏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奔向了小春的院子。
来到床前，苏凌看见小春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简直跟自己上次看见判若两人。
苏凌难过地坐到床边，握住小春的手，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翠儿在旁边也控制不住哽咽着。
小春艰难地看着她们两个，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能……再见到……你们，我死也……瞑目了！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徐家……是会吃人的！”
“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小春，相信我！”
苏凌转过身，看着何姨，冷冷地说道：“何姨，让我们单独呆会儿行么？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姨一直跟在苏凌身后冷眼旁观着，此时见苏凌如此说，脸色一窘，什么也没说，带了人退了出去。
翠儿见何姨走出去了，扑到小春身上，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苏凌等她哭了一会，渐渐平静了，示意她去看看何姨离开了没有，翠儿悄悄地走到门边，向外面张望，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告诉了苏凌。
苏凌想，或许是觉得小春如今这样也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才放心离去的吧。
“好妹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苏凌真的很痛心，在没有看到小春之前，苏凌根本想象不到小春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在不到短短的二十天里，就把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是太狠心了！
“是……何姨，给我下……的药，一定是她，我……每天三餐……都是她负责的，我现……在明白了，这府里……的鬼就是她！”
小春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小姐，我死了，你和……翠儿也不……要难过，这辈子，我得不到……幸福，来生，我就……会很幸……福的。我也没……什么牵挂的了，娘……和哥哥那里……我也不再想见了，这就是……我的命啊，我只希……望，不要再有人……像我一样，无辜的……被牵扯……进来了，死了这……么多人，已……经够了！”
苏凌****的握着小春的手，“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也要阻止这件事情继续下去，我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翠儿，我们姐……妹一场，我也没……什么给你留……做念想的，这簪子，是……我娘给……我的，如今……送给你了，你看见她……就像是我……陪在你身边……一样，你不要……难过，我死了，就是解脱了……”
接过小春颤抖的手递过来的簪子，翠儿已经泣不成声。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凌知道何姨回来了，也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小春的手，不住的哭泣。
小春见何姨进来，却像是很害怕的样子，也什么话都不说了，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哭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沉默了一会，何姨对苏凌说道：“苏小姐，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夫人还要吃药呢。”
小春听见何姨说到吃药，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色，苏凌见了，本待再要询问，却见小春向苏凌摇了摇头，苏凌也只好作罢，无奈地向小春告了别。
何姨走在苏凌的身后，脸上再不复上次见到的和蔼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们少爷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你可不要妄想什么！”
苏凌转过头，看着何姨嘲讽道：“怎么？何姨您也害怕了么？怕我嫁进门来报复你么？那么你就让你的少爷不要来找我，让他不要妄想来娶我，否则，我就会把你们徐家闹的鸡犬不宁的！”
苏凌恨恨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何姨站在那里，眼里充满了怨毒，嘴里念叨着：“少爷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少爷是我的！”
第四十二章 谁的鸿门宴
第四十二章 谁的鸿门宴 徐哲来的更勤了，苏凌有时候对他冷若冰霜，有时候又对他热情如火，让徐哲摸不透她的心思，却也更放不下她。
徐哲有的时候也很烦，何姨老是跟自己说苏凌不适合自己，可是自己偏偏就对苏凌看对了眼，别的女人怎么看也没有苏凌好。
而且苏凌有哪点不好呢？长的如花似玉，又做的一手好菜，聪明能干，娶这样的女人回去一定会持家有道的。何姨也辛苦了那么多年了，有了苏凌她就可以安享晚年了，舒舒服服地不用再操心，该有多好，怎么何姨就是想不开呢？
如果自己娶了媳妇回去，老头子也就不会再有心思娶小妾了吧，他收了心，徐家就会一直平平安安的，不再有麻烦事了，斗了这么多年，自己也累了，更何况那个老头子呢！
可是每次见到苏凌，徐哲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如果苏凌再对自己笑上一笑，徐哲就会觉得飘飘欲仙了。自己活了这二十年来，还是头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呢，何姨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心呢？
就因为家里经常死人，所以都没有人上门来给自己提亲，偶尔有个自己中意的，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同意嫁到徐家，而何姨老是说不急，总是会遇到好姑娘的。如今好姑娘自己到是遇上了，也不介意自己是徐家的人，可是何姨为什么还是不同意呢？
徐哲看到苏凌的时候，总是会在心底埋怨着何姨为什么要阻拦在他们中间，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对苏凌说上那么一两句，苏凌就当成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只是不露痕迹地越发对徐哲关心热情起来。
而徐哲越是感受到苏凌对自己的好，就越对何姨不赞同自己跟苏凌的婚事而反感，背地里已经跟何姨吵过好几次了，何姨把苏凌恨的咬牙切齿的，却也无可奈何，少爷大了，再也不会把自己像当年一样当成唯一的依靠了，自己也管不住少爷的腿，少爷的心了！
几天以后，徐哲很沉痛地告诉苏凌，“小夫人已经去了！”
听到这个噩耗，苏凌几乎晕了过去。
这是预料当中的事情，上次去看过，苏凌就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凌还是很承受不住。
其实说起来。一开始地时候苏凌跟小春并没有什么很深地感情。只是因为她跟翠儿地关系要好。而且她曾经照顾四夫人那么多年。所以才会带她回方县。回来以后没有几天小春就离开了。
苏凌甚至有一段时间都想不出这个人地模样。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地接触。尤其是在知道了小春地遭遇了以后。苏凌对她很是同情。
再加上苏凌在这里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而且小春也因为之前有那么一段缘分。所以苏凌是真心想要帮助她。真心拿她当姐妹了地。没想到。现实总是残酷地。总是那么事与愿违。
苏凌很难过。在小春这件事情上。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冷冷地看着徐哲假装出来地悲伤地表情。苏凌觉得很恶心。不想再见到他。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再看他，苏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翠儿看到苏凌的表情，大概猜到了，红着眼睛问道：“小姐，是不是小春她……”
苏凌点点头，抱住翠儿，眼泪也流了下来。
两个人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了下来。苏凌给翠儿擦干眼泪，恨恨地说道：“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会让那些人给小春陪葬的，我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翠儿知道苏凌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小春的事情对徐哲虚与委蛇，觉得太委屈了小姐，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如今小春已经没有了，小姐再继续跟徐哲敷衍下去，万一被徐哲给欺负了可怎么办？要知道小姐现在还是清白的身子呢，怎么能让那个混蛋给糟蹋了？
“小姐，算了吧，小春已经不在了，你别再跟那个徐公子来往了，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翠儿怎么办啊？翠儿真是没用，也帮不上你什么，你就听翠儿的，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翠儿，你放心吧，我已经很有把握了，用不了几天，我就能让他们都得到报应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苏凌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很危险，不过自己还是很好地把握住了分寸的，只是在店里跟他见面，坚决不到外面任何地方去，在自己的地盘总不至于吃亏吧。
而且听徐哲话里的意思，那个何姨也是坚决反对自己进门的，能够让他们两个有分歧，自己的办法就会有用的。
小春的葬礼苏凌和翠儿都去了，没有去徐府，只是在下葬的时候跟了去。
何姨远远地看着苏凌，眼神凌厉，恨意很浓，像是要把苏凌给吃了一般。苏凌没有看她，只是很难过地看着小春的墓，曾经那么年轻可爱的小姑娘，还是个含苞未放的小孩子，竟然就这么在徐家的父子的争斗中做了无辜的牺牲品。
徐哲看见苏凌脸上流露出的悲伤，很是心疼，走到跟前，轻轻地搂住苏凌的肩膀，苏凌半依靠着徐哲，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何姨，却见何姨的目光奇迹般地柔和了很多，像是怜悯，像是施舍，像是在看一个即将死亡的人。
苏凌打了个寒颤，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好像何姨就曾经这么看过小春，看来，何姨要对自己下手了。
隔天徐哲再来的时候，苏凌第一次破天荒地主动提起了两个人的婚事，把徐哲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苏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我也知道何姨好像不太喜欢我，可是成亲是咱们两个人过日子，不能因为何姨不喜欢咱们就不在一起了，你说是吧？”
“你放心好了，何姨也不会一直反对咱们的，再说了，即使她不喜欢，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我才是徐家少爷，徐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那徐老爷呢？”
“他？不用管他，他还能活几年，要不是因为他是我爹，我……”
徐哲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讪讪地向着苏凌笑着。
苏凌就当没听到一样，接着说到：“不管怎么说，何姨也算是你的长辈，我想请她到我的店里来吃上一顿饭，我亲手做一桌菜让她尝尝，希望能让她改变对我的看法，你看怎么样？”
徐哲听了，当然高兴，没想到苏凌还这么善解人意。
亲昵地拉过苏凌柔若无骨的手，“凌儿，我真高兴，能够让我认识你，娶到你，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福的！”
苏凌忍住恶心，也对徐哲微笑着说道：“我哪有那么好，只不过我也是真心的喜欢你，不希望你为了我为难罢了。”
徐哲回去跟何姨提起苏凌要请她去吃饭的事情，何姨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让徐哲觉得有些意外，他觉得或许是何姨也想开了，不再阻拦自己跟苏凌的事情了。徐哲很高兴，看得何姨暗地里直摇头。
苏凌精心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心想这或许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这次如果不成，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在二楼的包厢里，何姨和徐哲已经落座，苏凌还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知道菜都上齐了，才让其他人都出去，包厢里只剩下这三个人。
苏凌端起酒杯，向着何姨微笑着说道：“何姨，我听徐少爷说他小时候您没少替他操心，他都是跟着您才能够长这么大的，您也辛苦了。现在您就应该休息了，以后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好好地照顾他的，您放心吧。这杯酒我敬您，谢谢您帮我照顾了他这么多！”
这话在何姨的耳朵里别提有多刺耳了，何姨却还是面带笑容地也端起酒杯说道：“是啊，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后就多辛苦你了！”说完一仰脖，把酒一口都喝了。
苏凌见了，也把酒一口喝掉。
何姨看见苏凌喝了酒，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开始跟苏凌闲话起家常来，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活跃。
可是过了没多长时间，苏凌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痛苦，徐哲见了，连忙问道：“凌儿，你怎么了？”
苏凌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何姨，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在酒里下毒？”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何姨好像知道苏凌会中毒一样，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很轻松，一点也不紧张。
徐哲却全明白了，他把脸转向何姨，质问道：“何姨，这是真的？你真的给她下了毒？”
“哲儿，她不适合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要不了她的命的，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何姨很柔和地看着徐哲，并没有否认他的质问。
可是徐哲却很震惊，苏凌这个时候已经从凳子上滚到了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第四十二章 谁的鸿门宴
第四十二章 谁的鸿门宴 徐哲来的更勤了，苏凌有时候对他冷若冰霜，有时候又对他热情如火，让徐哲摸不透她的心思，却也更放不下她。
徐哲有的时候也很烦，何姨老是跟自己说苏凌不适合自己，可是自己偏偏就对苏凌看对了眼，别的女人怎么看也没有苏凌好。
而且苏凌有哪点不好呢？长的如花似玉，又做的一手好菜，聪明能干，娶这样的女人回去一定会持家有道的。何姨也辛苦了那么多年了，有了苏凌她就可以安享晚年了，舒舒服服地不用再操心，该有多好，怎么何姨就是想不开呢？
如果自己娶了媳妇回去，老头子也就不会再有心思娶小妾了吧，他收了心，徐家就会一直平平安安的，不再有麻烦事了，斗了这么多年，自己也累了，更何况那个老头子呢！
可是每次见到苏凌，徐哲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如果苏凌再对自己笑上一笑，徐哲就会觉得飘飘欲仙了。自己活了这二十年来，还是头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呢，何姨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心呢？
就因为家里经常死人，所以都没有人上门来给自己提亲，偶尔有个自己中意的，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同意嫁到徐家，而何姨老是说不急，总是会遇到好姑娘的。如今好姑娘自己到是遇上了，也不介意自己是徐家的人，可是何姨为什么还是不同意呢？
徐哲看到苏凌的时候，总是会在心底埋怨着何姨为什么要阻拦在他们中间，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对苏凌说上那么一两句，苏凌就当成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只是不露痕迹地越发对徐哲关心热情起来。
而徐哲越是感受到苏凌对自己的好，就越对何姨不赞同自己跟苏凌的婚事而反感，背地里已经跟何姨吵过好几次了，何姨把苏凌恨的咬牙切齿的，却也无可奈何，少爷大了，再也不会把自己像当年一样当成唯一的依靠了，自己也管不住少爷的腿，少爷的心了！
几天以后，徐哲很沉痛地告诉苏凌，“小夫人已经去了！”
听到这个噩耗，苏凌几乎晕了过去。
这是预料当中的事情，上次去看过，苏凌就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凌还是很承受不住。
其实说起来。一开始地时候苏凌跟小春并没有什么很深地感情。只是因为她跟翠儿地关系要好。而且她曾经照顾四夫人那么多年。所以才会带她回方县。回来以后没有几天小春就离开了。
苏凌甚至有一段时间都想不出这个人地模样。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地接触。尤其是在知道了小春地遭遇了以后。苏凌对她很是同情。
再加上苏凌在这里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而且小春也因为之前有那么一段缘分。所以苏凌是真心想要帮助她。真心拿她当姐妹了地。没想到。现实总是残酷地。总是那么事与愿违。
苏凌很难过。在小春这件事情上。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冷冷地看着徐哲假装出来地悲伤地表情。苏凌觉得很恶心。不想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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