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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女仵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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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发脾气的对象,正是她的亲哥哥,太子赵承安。
“璇儿,你怎么说不听呢,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到那里去找贺真?让别人知道,会被笑话的。”
她小嘴一嘟,不满的道:“你别大肆张扬,我自己更加不会说,就不会有人知 道啦!”
“这种事怎能瞒得过别人?”赵承安无奈的说,“不要说别人了,父皇第一个就会出声反对。”
“我为爱走天涯,很伟大的,父皇他一点都不反对。”说到这里,她语带埋怨的又道:“要不是为了消你的气,父皇也不会将贺真远贬。”
她也不用因为思念心上人而差点生病。
一提到这件事,赵承安就一肚子的火,“要消我的气,除非是他贺真用命抵命。”
贬到兴国去当知县,实在太便宜他了。
要是云儿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怨他没能替她主持公道的。
“皇兄!你怎么这么说,在场那么多人都说不是贺真的错,是诸葛云儿自己投水自尽,怎能怪贺真?”
是云儿自己莫名其妙,放著太子妃的位置不要,跑到贺家的抱月楼跳湖,这怎么可以怪贺真害她?
“当然怪贺真!”赵承安恨声道:“亏我还把他当兄弟,我真是瞎了狗眼。”
“皇兄,你生气也不用把自己比做狗啦!”赵璇噗哧一笑,“那不是等于骂父皇和母后吗?”
“我说我自己,你干么扯到父皇和母后身上去?”他气呼呼的,“总之我不许你去找贺真,不许你出宫一步。”
她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我才不管,父皇已经答应我了,让我低调南下,后天我就跟贺大人他们一起去。”
“皇妹,你真好。”赵承安气到极点,反而笑了出来,“你知道我一直想找借口杀了贺真,替云儿报仇,所以你就南下去帮我制造机会。”
“要是你在那边有什么意外的话,父皇就不会轻易放过贺真,你说对吗?”
“哎呀!”赵璇大叫,“皇兄你好阴险喔,你欺负我,我不来!”
“你留在宫里还帮得了贺真的忙,一旦你出宫的话,父皇跟前就没人替他求情了,你要想清楚才行。”
赵璇连忙说:“那我不去了,免得你又想什么坏主意来害贺真!”
“这就对了。”赵承安满意的说。
他对贺真恨之入骨,一直想杀他以慰未婚妻子在天之灵,偏偏父皇认为云儿之死,贺真虽然有失但也不应苛责,所以只将他贬官。
但是赵承安觉得那是不够的。
所以他买凶要杀害贺真,他当然不希望尊贵的皇妹,刚好到那里去凑这个热闹。
要是杀手错伤了她,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他只恨横刀夺爱之后,又对云儿始乱终弃,害她投水自尽的贺真一人而已。
他赵承安最爱的女人,却被贺真像破鞋一样的丢弃,害得她伤心寻短,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
第六章
坐在装满热水的浴桶里,气呼呼的宋沛恩正在用力刷洗她的身体。
看她肌肤上浮著一层淡红,就知道她刷的有多用力了。
“王家的母牛生小牛,关我什么事呀!为什么我得去?”
她是仵作,又不是帮牛接生的接生婆!
要是王家的牛莫名其妙挂了,那叫她去还有点道理呀!生小牛,跟她有什么相千呀?
那个滥用职权的混帐知县,害她被母牛的羊水喷了一身湿,骚气冲天,洗了半天那股味还在。
再想到前天被拖去采收橘子、帮忙推陷在泥坑里的货车,她更是一肚子火。
是怎样,她看起来像苦力吗?
这阵子被贺兰拉著跑,宋沛恩才知道兴国城里居然有这么多人家,好像都走不完似的。
她也才知道,兴国城里的百姓,那么爱请人吃饭,走到哪都有人要拉他们进去吃饭。
宋沛恩也一直不知道,原来兴国城里的百姓,一个比一个话多,跟他们的罗唆知县有得拚。
她也一直不晓得,原来让人家对自己笑,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他们没有看到她就走避,也没有对著她窃窃私语,更没有朝她指指点点。
好像这里的百姓,在突然之间对她变了一个观点。
她觉得好奇妙,这种变化让她觉得很开心。
现在走到热闹点的街道,人们不再对她皱起眉头,有些人还会招呼她,她不再需要绕小路,或专走偏僻没人的路。
第一次贺兰拉著她往大街上钻时,她还气他故意拉她去看别人的白眼和嫌弃。
结果一趟走下来,不但没事,还赚了免费的糖葫芦吃。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是可以走在路上,不用怕别人躲她,或是一副怕她靠近的模样。
“哈啾!”
明明门窗关得很紧,却有一阵冷风吹来,害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而这时候来福又开始在门外低吼。
宋沛恩狐疑的说:“真奇怪,来福是怎么了?这阵子老是晚上在叫。”
她只是自言自语,万万没想到却有人在门外回话了。
“也没有什么,它只是见了鬼,再加上这只鬼千方百计的要上它的身,所以它要乱叫了。”
宋沛恩的第一个反应是,“又是你!贺大人,你都不会累不会烦的吗?”
可是她一说完就觉得不对,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稚龄孩童,除非贺真他会口技模仿孩童的语音,否则就不会是他。
她赶紧抓起衣服披在身上,紧张的站在门边,“你是谁?跑到这里来干么?”
“我是谁你也不用问了,至于来这干么这问题也容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请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孩童,所以宋沛恩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
不知道是她刚洗完澡还是怎样,一打开门就觉得有一阵凉意扑面,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探头一望,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来福对著她摇尾巴。
“奇怪,人呢?”才一眨眼跑到哪去啦?
那童声笑道:“哪有人?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一只鬼吗?”
只有声音,却没有人影……难道她是真的见了鬼?
宋沛恩头皮一阵发麻,“你你你是鬼,怎么我瞧不见你?”
“我在这里呀!你低头看看。”
她心跳万分的低下头去,生怕会看到什么青面獠牙的鬼怪,但是并没有。
只有来福,依然对著她摇尾巴,咧开了嘴笑,还对她说话,“瞧见了没有?我在这呀。”
“来、来福?!在说话……”
虽然宋沛恩曾经想过,如果来福能陪她说话,那该有多好,可是当这个想法居然变成事实时,她竟砰的一声,昏倒在地。
来福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这么不中用?死人不怕,鬼也不怕,居然怕只会说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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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恩轻轻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笑意的熟悉脸庞。
贺兰那始终挂著笑容的脸庞,似乎成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最最熟悉的东西。
所以当她毫无防备之时陡然见到,一点惊讶感也没有。
“你醒啦?”贺兰笑著说:“我昨晚看到你睡在门口,所以把你抱进来。”
“谁跟你睡在门口!我是昏倒在门口啦!”
想到昏倒,她直接跳起来,大叫一声,“来福!来福它……”
她一边喊,一边用眼光梭巡那只会说话的狗。
“是呀,是来福硬把我咬来的。”他这辈子还没跑那么快过,多亏了来福在后面追,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挺能跑的。
“不是!”她瞪大了眼睛,指著懒懒散散躺在门边的来福,“它会说话!它会说话啦!”
贺兰看了一眼正在悠闲晒太阳的来福,忍不住摇摇头,“你是不是又病啦?”
他都已经把她的饮食起居照顾得这么妥当,还生病的话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我没有生病!它真的会说话,有一只鬼附在它身上!”眼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宋沛恩忍不住著急了。
来福无辜的看了一眼它的主人,轻轻的汪了一声。
“好,我知道有一只鬼附在来福身上。”贺兰看她发急,于是勉强相信,“现在应该没有了吧?因为来福不会说话了。”
“可是、可是……”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袖,自己却没有发觉,“真的有!我听到了。”
“我知道真的有,没人说你说谎呀!呼——”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天都亮了,我得回去了。”
看守了她一夜,他现在才觉得疲累,想到该回家睡觉了。
“天亮了?”她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惊讶的说:“你一直在这?!”
“对呀,看你打呼兼流口水。”他点点头,“是有点无聊,不过还能忍耐。”
“我不打呼也不流口水的!”她大声的抗议之后又想到,“干么不叫我?”
想到自己的睡相让他一览无遗,她忍不住感到一阵尴尬。
贺兰一耸肩,“你睡得很甜,扰人清梦不大好。”
“那你干么不走,谁要你留在这边看、看我睡觉!”她感到生气,一半是因为难堪,一半又是因为自己居然不大想责备他。
虽然她人事不知,但有人在旁边陪著的感觉,却是异常的温暖。
这间屋子里,一向没有声音的,可是一旦挤进了他的人之后,却变得好热闹,热闹得让她好怀念那种感觉。
他朝来福一指,无奈的说:“我也想回家睡觉呀!可是我这屁股一离开椅子,
贺兰更不答话,直接拿起杯盏,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小说,一口气将茶喝干。
“真烫。”他将杯子往旁边一推,“好了,可以收了。”
伴书又将桌上乱丢的书叠整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净找一些不必要的小事做。
贺兰终于放下书,“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这么晚了,他早就可以下去休息了,根本就不用一直留在书房,东摸西摸的装忙。
与其让他在这边烦,还不如早早问他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啦。”伴书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呀。”
“是你说的喔,那我不管你了。”既然他说没有,贺兰也懒得追问了。
“我是没什么事啦。”伴书连忙又道:“只是觉得奇怪,公子爷呀,我一直在想,那个宋姑娘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一个人住在那么破败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危险?”
“如果是别的地方,可能有点危险,不过在兴国县的话,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奇怪了,伴书一向跟宋沛恩不对盘,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她的安危了?
“公子爷,话不是那么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伴书继续说道:“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也没人知道她出了事。”
贺兰笑一笑,“别人是不会知道没错,不过我一定会知道。”
不然他每天往那里跑假的吗?
“可是如果宋姑娘住在官舍里,其实也没人会说一句不妥当。像朱捕头,他不是也住在官舍吗?”
贺兰奇道:“说来说去,你是想让我把宋沛恩迁过来?”
怪了怪了,这真的有点问题了。
好端端的,伴书为什么要说服他让宋沛恩搬过来呢?
“这个嘛,我只是出个主意,公子爷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好了。”
“我没说不喜欢,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小骨头来?”
伴书支吾著,“我是关心公子爷,顺便关心一下宋姑娘,人家不是说爱屋及乌 吗?”
贺兰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对我倒挺好的。”
“是呀是呀,我一直很替公子爷著想的。虽然说宋姑娘嘴巴坏又脾气坏,可是既然公子爷喜欢,咱们做下人的难道能说不行吗?”
这下换贺兰愣了一下,“什么我喜欢?”
“宋姑娘呀。”伴书一脸理所当然,“公子爷喜欢她,全城的人都知道呀!”
要不是因为这样,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们,哪里有客气的?
早就开始盘算县太爷夫人的位置了。
“什么?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宋沛恩?”贺兰忍不住好笑。
他什么时候喜欢起那个凶巴巴的小骨头?这天大的冤枉,真不知这小道消息从哪来的。
“是呀,看你往昭雪堂走得那么勤,去哪都把宋姑娘带著,而且听了人家说到她的事,你就非得跟人家辩个清楚不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上次不是还为了宋沛恩到底有没有养鬼,跟打更的老王吵了一架吗?
他也不懂,公子爷到底喜欢宋沛恩哪里。
一开始,伴书以为他是为了证明宋沛恩其实人畜无害。
可是日子一久,他也觉得公子爷做的,似乎已经远超过那些了。
贺兰笑得前俯后仰,“原来大家都这么想呀?我只是……”
只是觉得宋沛恩她……她怎么样呢?
他只是不愿意让她缩在那阴暗的屋子里,对著自己的影子说话。
他老是故意惹她生气,不知不觉的,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只是觉得,宋沛恩是个好姑娘,如果没人认识她,那会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所以他带著她四处去。
看到她,他就感到开心,她的反应、她的表情,都能让他打从心里笑出来。
“只是怎么样?”
贺兰止住了笑,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不过,她真是个好姑娘,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好像除了宋沛恩之外,他没有跟其他女子相处过呢。
怪的是,他长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一个认得的女子都没有?
伴书点点头,心里想著:其实也难怪啦!大公子从来没跟女人相处过,要是换了二公子的话,绝对不会搞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的。
但是至少可以知道,宋沛恩在大公子的心中,绝对不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诸葛公子挑宋沛恩来出意外,应该可以成功吧?
贺兰从没有想过在自己心中,宋沛恩到底是如何的存在。
现在被伴书一提,他开始思考了。
这时候,外面开始下起大雨,轰隆隆的雷声里,他想著这个问题,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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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大风雨过后,今天却是个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应该到衙门上工的宋沛恩,此刻却忙著准备食物,给那个不愿啃狗骨头的来一顺。
“嗯嗯真香,卤肉,笋丝配上白米饭,还可以,那我不客气啦!”来福很高兴的说,低头大快朵颐,尾巴也快乐的摇著。
当鬼的时候没有肚子饿的问题,不过一附在狗身上,不吃东西就会饿昏了。
宋沛恩蹲在旁边看他吃,怎么看都是一条狗,的确是不怎么可怕啦!
来福一边吃,一边称赞,“真好吃,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那不是我煮的,是贺真做的。”她只是把东西弄热而已,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功夫。
她又不会做菜煮饭,压根就没人教过她,所以她都是随便乱买、乱吃。
不过她偶尔也会自己炒些小菜,却被贺兰批评为吃了会死人,之后她就赌气不做了。
“这个贺真真是好人,一个大男人,还来帮你做菜。”来福吃得津津有味,“他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他怕我揭穿他冒牌货的身分,当然要想尽办法拍我马屁。”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实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贺真对她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她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可未必呀!男人的心呀,比女人还复杂的。”
明明是只狗,声音却是孩童,说出来的话却又相当老成,宋沛恩总算觉得这事还带著些有趣的成分。
要是贺真知道了,一向爱希奇古怪玩意儿的他,一定会乐不可支的。
“你有没有想过,附身在人的身上,比较不那么吓人?”
“我当然试过啦,不过我功力不够,没办法附到人身上,就连要附到这只狗身上,我也试了三次才成功。”
如果他有办法可以选择的话,当然不会屈就于狗啦!
“喔,那、那你难道没有别条狗可以选了吗?”干么一定要来福呢?
“我主要是要找你,不附在来福身上难道附你身上呀?”
宋沛恩连忙摇手,“不用了,我只是问问。”要是这只鬼突然功力够了,跑来附她身就惨了。
“怕什么?我是不会害你的,反而还要请你帮我。”来福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忧郁,连饭都不吃了。
“我能帮你什么忙?”她还以为鬼是无所不能的,原来还是需要人家的帮忙。
“你要帮我了了一桩心愿,让我可以顺利去投胎。”来福咳声叹气的说,“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如果冤死的人心里有牵挂的事,就不能去投胎。”
宋沛恩一脸的若有所思,“是这样呀?不知道我爹、娘、哥哥、姊姊他们……”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红了眼圈,于是问道:“你说你是鬼,那你知道我爹娘吗?为什么他们不回来找我呢?”
“这世上的鬼成千上万,我哪能全都认识呀?再说了,阎罗王放鬼出来办事,是按照顺序的,否则一次那么多鬼出来,不就天下大乱?”
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办法帮鬼的,如果不是宋沛恩成日与死人为伍,身上阴气重的话,也没办法跟他说话。
宋沛恩难掩失望的说:“是这样呀?”
“当然啦,我可是死了十八年才轮到我上来的。”来福问:“你爹娘挂了几年啦?”
她含泪回答,“九年了。”
“那就对啦,就算他们有什么牵挂得上来处理,起码也要再等个十年。”
看她一副要哭的可怜样,来福大方的说:“好啦,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有消息就告诉你。”
“你要帮我打听!真的吗?”如果还能再见到已逝的父母,那真的是太好了。
“等我的事办完,我回枉死城帮你问一下,不过你得先帮我,我才有办法帮你。”
宋沛恩连连点头,“我帮你,我一定帮你。”
“好,那我就先多谢你了。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鬼有鬼的规矩,你不能将我的事泄漏给别人知道。”
她立刻想到贺真,“那如果我不小心说了呢?”
“那么你就会害我被鬼差带走,这一辈子都不能上来,也就不能投胎了。”
“好,那我一定不说,谁来问我我都不会说。”
“是吗?你都已经嚷嚷给贺真知道了,还好他不相信,否则我就要倒大楣了。”
宋沛恩无辜的说:“那时候我不知道呀,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
“好,我信得过你。”来福叹了一口气,“希望你真能帮我解开这个牵挂。”
“我绝对帮你到底。”为了见她的爹娘,她一定会帮这个小鬼的,“你是怎么死的呀?你还是个小孩子不是吗?那你会有什么牵挂呀?”
“我淹死那年才十岁,也算是英年早逝了。谁跟你说小孩子就不会有牵挂的?要不是给人绊著,我早投胎去了。”
他的语气充满著浓浓的哀伤。
“那我该怎么帮你?”宋沛恩同情的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来福叹了一口气,“人家说心结最难解了,所以我这事很难办。”
“你告诉我,究竟你的牵挂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来福于是说出自己未了的牵绊,“我有一个弟弟,这些年来,他一直背著书死我的自责过活,如果他不放我走,我怎么样都走不了的。”
宋沛恩笑道:“那还不简单!我去找到他,跟他说你一点都不怪他,这不就得了?”
“没那么容易,没那么容易啦!”来福猛摇头,“唉,你不明白的。”
宋沛恩睁著圆圆的大眼睛,奇道:“所以你要告诉我呀。”
“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最好。”来福说完,一脸黯然的低下头去,继续他的午饭。
“好吧,你想清楚再跟我说。”她也叹了口气,心里实在很同情这个小鬼。
“糟了,我得到衙门去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她一说完,一溜烟的跑走,她一向不迟到的,这个完美的纪录,被这只小鬼给坏了啦!
第七章
当宋沛恩冲到衙门后面的办公房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吃饭了,所以房内空无一人。
她赶紧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堆在上面的文件拿下来翻阅。
“应该没人注意到我迟到吧?”
她才这么想而已,伴书正巧从门前经过,探头进来看,“宋姑娘?这时候才来呀?公子爷问了你好几次呢。”
宋沛恩叹了一口气,人家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没来呀?
尤其是那个假贺真,以前说她是他的跟屁虫,现在可反了过来了。
“我不小心睡过头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含混过去。
“昨晚风大雨大,的确很好睡。”伴书手里提著篮子,突然说道:“哎唷,我肚子好痛,得去上茅房!”
“你帮我把这饭菜送去给公子爷好吗?”
他一说完,将东西往地上一放,人一溜烟的就跑走。
“喂!你没说在哪,我哪知道?”
伴书的声音远远传来,“公子爷在湖心亭上啦!”
官舍是朝廷建的,虽然不是雕梁画栋,但也是美轮美奂,就连人工湖都有。
宋沛恩一皱眉,“吃饭就吃饭,干么跑到那去,还要人把饭送过去?真是个会使唤人的家伙。”
她心里虽然这样嘀咕著,但还是拿起竹篮,乖乖的给他送饭去。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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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看见将饭菜送过来的居然是宋沛恩,贺兰笑开了嘴,“真希奇。”
“伴书拉肚子去,我帮他跑一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把脸板起来。
似乎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只能用这种模式来跟他说话,才能觉得自在。
宋沛恩一边将竹篮里的饭菜拿出来摆,一边说:“没见过像你这么懒的,要吃饭不会回家吗?偏要人家大费周章弄来,不嫌麻烦吗?”
贺兰马上喊冤,“这哪是我的主意?是诸葛找我来下棋,他吩咐伴书拿过来的。”
“是吗?怎么不见诸葛师爷?”这个神秘兮兮的师爷,叫他师爷真是不大对,也没看他做过什么事。
“巧得很,他也闹肚子,刚走,说马上来。”贺兰掀开了食碗,一脸馋相的说:“有炖白菜呀,真是不错。”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筷的炖白菜,满足的咀嚼,“鸡汁炒的喔,难怪这么好吃。”
他吃了几口,看见宋沛恩还在,于是笑问道:“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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