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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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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所言甚是!”“安小姐多年受苦了!”“……”
  众人投过来的视线,或艳羡,或同情,或不忿,阮梦欢处之泰然,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庆王妃带着阮梦欢行至台前叩拜,她说:“启禀陛下,方才皇后娘娘想了‘萱苏’二字,愿她一生忘忧释劳,平安喜乐。”
  名字不过是称号……阮梦欢默念了几遍,不得不怀疑皇后娘娘的起名能力。
  但既然是皇后想到的,自然追捧的人也不少。一个人夸了,自然也有不少人附和。
  “哈,姐姐,快把你的苏萱叫出来让大家瞧瞧,看看她跟这位像不像!”容姝笑得大声,比之在场规规矩矩的女子,要孟浪许多。
  琼琳有些尴尬,以眼神制止未果,只得起身回禀,“婢女犯了郡主忌讳,还望陛下赐个新名字!”
  满座哗然,如果陛下御赐的郡主名号跟他国的公主相似倒没什么,偏偏是同公主的婢女相似,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么!
  “‘萱苏’二字虽好,却要更变别人用了十多年的名字,想必安小姐也是不乐意的!”淑贵妃想了想,说:“不如‘襄卿’二字如何?”
  众人不解时,淑贵妃掩着嘴角笑说:“安小姐一回来,庆王妃的身子就好了不少。听说安小姐还帮着整顿内宅呢,依妾身看,这个‘襄’,是再好不过了!陛下以为呢?”
  天朔帝如有所思,目光在庆王妃同阮梦欢身上划过,“就依贵妃所言!”
  阮梦欢同庆王妃跪在地上再次叩谢,着实捏了一把汗。方才的情景说简单点,不过是几个字的事情,可说实在点,那是皇后同淑贵妃的角逐!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时候,有人却感叹了一声,“可惜罗兄的美人图要改名了!”
  

  ☆、第063章 故画风波

  p>  说话间,阮梦欢同庆王妃已重新入席,席间窃窃私语之声泛滥。庆王妃疑惑的望了一眼阮梦欢,又瞪了一眼说话之人!
  所谓罗兄即是罗绮,青阳城无人不知的罗三公子!他竟然也在这里!如果只是故人见面,自然没什么不妥,只是如今的情况,事情透着些怪异。
  “何公子醉了!”罗绮轻抚着琉璃杯盏,“美人图我的确有,只不过那是故友送的!画工好坏不谈,都是一番情谊,我不能更改!”
  方才大声说话之人是大将军嫡子何桐寄,军功寥寥无几,独爱宿花眠柳。平日就看罗绮不顺眼,如今找着了机会,岂能放过。他说:“如果我猜的不错,如今那幅画就在你的衣袖里!对着一副画有什么意思,不如拿出来到佳人跟前一表衷心!如果能成就一番姻缘也是一桩美事!”
  罗绮的母亲曾是天朔帝的姆妈,天朔帝幼年多次遭逢险境,都是她以命相护,才能成就今日的尊位。是以,天朔帝对罗绮格外的厚爱,将皇朝最为神秘的一只铁军交给了他。
  如今被这么打趣,却无人为其出头。
  “是哪家的闺女?你就拿出来给朕看看!”天朔帝笑得宛若慈父,这是在他的一众儿子面前从未有过的。
  罗绮一脸为难,酒气迎头,满脸通红。
  原来这就是皇城!阮梦欢无奈的笑了,不过想必那位何公子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是她!”何桐寄哈哈大笑,一指遥遥递向了阮梦欢。
  阮梦欢更加无奈,四处投来的视线如针刺,她暗中握紧了庆王妃的手,就怕她老人家接受不了。
  静的可怕时,只听“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何桐寄眼疾手快,将画卷藏在了身后,“陛下说了要阅示,罗兄不会想要违抗圣旨吧?”
  他走到台前,将画卷展开,先给高位上的天朔帝与淑贵妃看,随后又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
  说句实话,阮梦欢离得很近,但是烛火的原因,她并没能看清楚,更遑论其他人!
  可是,很多时候,人们要的不是真相,只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想不到郡主跟罗公子是旧识呢!”
  酸!
  “美事啊!郡主流落民间,与咳咳……相恋,如今身份大白,有情人终成眷属,美啊!”
  书呆子!
  “双双姑娘!画中人……是双双姑娘!”
  胡说八道!咦?不对!阮梦欢在席间找到了那说话的人,可惜是个陌生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为何,他会认识画中人?
  在众人“双双姑娘是谁”的疑问目光中,那人大声道:“是青阳城萍音阁的双双姑娘!”
  原来是个烟花女子!讥诮的笑声与视线一同砸在了罗绮的身上,他瞪了一眼某处的乌衣人,恰逢那人投来的笑容,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
  “不如再大声些,将落款之人的名讳一并念出来!”有人跟着起哄。
  何桐寄得意笑着,一字一句念道:“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
  

  ☆、第064章 逢战必输

  p>  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这字句何等熟悉,阮梦欢连着三杯果酒灌下去,浑身都烧了起来。月影模糊,似乎到了作画的那天,作画人也是一身的乌色衣裳。
  “这是燕公子的画作!”那人又说:“哈,就是青阳城里仰慕双双姑娘的一个穷酸书生!也不知是不是赶着庙会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在下曾见他一整天都在画双双姑娘!在所有双双姑娘的画作里,也只有燕公子的画能描摹出双双姑娘美貌之一二!”
  恭维的话,阮梦欢听过不少,可是从没这么难堪过。虽然在场的人中,并没几个知道双双姑娘与她是同一个人。
  何桐寄朗声说:“这落款有些新颖!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虽不甚押韵,却似乎包含其他的意思,嗯……好像是两个人的名字呢!哦,双双……奉书?啊!燕王殿下恕罪!”
  拙劣的演技,浮夸的动作,好一个跳梁小丑!阮梦欢深吸一口气,仔细想来,自己又一次被人利用做枪头了!可恶!
  “奉书?不是逢输?逢战必输!”灵嫣公主的笑声比春雷还要惊人,比何桐寄还要浮夸,却一致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逢战必输!当年天朔帝御驾亲征燕国时,身受重伤之际被一燕国女子所救。燕国女子就是燕王殿下的生母,说来也奇,自从他出世,天朔帝打仗从未赢过。于是,他被人遗忘了。即便有人看到他,也会叫一声“逢输啊,逢战必输!”
  “灵嫣,不得对兄长无礼!”二皇子项倾阑端着兄长的架子,却是要笑不笑,说讽刺又有那么一点的恰到好处语调说着,望了一眼灵嫣。
  受此大辱,如果是她,她会如何?阮梦欢暗中留意着燕奉书的一举一动,却见他像没事人一般自斟自酌,甚至还在回味酒水的余香。
  太子项倾煜因为灵嫣的那句话脸色铁青,将不悦写在了脸上。
  这份不悦感染到了高坐之上的天朔帝,他神情肃穆,侧首道:“如今天寒地冻,太后归期将至,就让灵嫣去陪她老人家吧!也算是替你我尽孝了!”
  淑贵妃温婉道:“陛下所言甚是!”
  项倾煜容色稍微好看了点,“山高水阔,还望妹妹多保重!别忘了祖母最爱的心经,每日要抄写三百遍。”
  灵嫣一下子蔫了,可怜巴巴的向淑贵妃求助,然而淑贵妃压根儿没理会。她静静的说:“就算殿下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席间听到最多的便是那句“逢战必输”,像嗡嗡的蜜蜂一:wrshū。样吵得人头疼。
  “方才所说的那位燕公子,本宫似乎有印象!”琼琳笑意浅浅,声音悦耳。
  容姝唇角弯弯,“经姐姐你一说,这画卷里的‘情燕奉书来’,可不就是燕王殿下的名讳么!不知王爷几时去的青阳城?”
  罗绮笑得深邃,“一个月前,殿下离开时不甚将画落在了我的宅子,刚好我要入京,就捎了一程!”
  

  ☆、第065章 旧梦难寻

  p>  一位皇子喜爱绘画没什么,即便他绘的是青楼雅妓也没什么,然而当那位皇子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好男风,却在离开陛下视线后,绘女子的画像时,问题就有些大了。说简单点叫有所隐瞒,说复杂点那叫欺君!
  天朔帝随手一抬,指向燕奉书,问:“可有此事?”
  燕奉书捧着画卷,出席跪地,“回禀陛下,此事虽为真,但事出有因!”
  话到这里,明显是要稍后两人的时候说的,可是别人怎会给他机会!那别人里头,自然包括了二皇子项倾阑。
  项倾阑笑说:“不过一副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弟不过是兴趣比较多罢了!也不知那位白面公子还在不在五弟府上,当日所见,真不是一场戏?”
  他说的应该是当晚容蘅府上的事情,阮梦欢双颊发热,头低了下去。
  庆王妃略带了几分担忧,“身体不舒服吗?”
  阮梦欢摇头,竖起耳朵去听那边几人的对话。她的心里有几分说不清期盼,当初作画时,是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她以为苍天不负,她终于遇上了可靠的男人。如果不是刚才那人的话,她并不知道原来当初的燕公子一整天都在描摹她的画像。如烟缕般的甜,在心底盘旋。
  “只要能得到荧仙草,儿臣做什么都无怨无尤!”燕奉书重重的磕头,额头与地面碰触的声音外人都能听得清楚。
  声音传入阮梦欢的耳中,心底有东西破裂,碎了一地时,还扎了自己的心口。她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里,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真相,但如今由他亲口说出,失望难免。
  原以为只是失望,然而当泪珠子打在手背时,才知道不仅仅是失望。
  “如果不舒服……”庆王妃的担忧更甚,一把将女儿搂在了怀里,急忙道:“孩子,你怎么了?”
  阮梦欢尴尬的扯动嘴角,配合的合上了眼皮。
  或许天朔帝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庆王府的厚爱,并没有让病中的阮梦欢出宫,而是安排在了皇后的宫中的一个闲置阁楼里。
  第一个御医在阮梦欢的手背上扎了几针,阮梦欢就真的昏过去了。
  “这就是害的我们损失三万两白银的姬公子?”
  “是!姐姐,当初是我鲁莽!”
  “放心,总要让她吐出来!”
  ……
  “本宫知道你与他的矛盾,但是你就不能再忍让一点吗?”
  “我都忍了一辈子了,如今一双儿女都赞成,为何娘娘就不能站在我这边?”
  “本宫帮不了你!”
  ……
  依稀听到了旁人的对话,额头上汗湿了好几重。
  “如果我一辈子都只是个穷酸书生,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只要你不负我,我必定一生相随!”
  在梦中,那幅画是那样的清楚。画中女子白衣翩翩,坐于山石之上,她身后山泉水淙淙流过;忽然画中人嘴角含笑,阮梦欢好奇的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一无所获,只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那是画中人的心中所爱吗?
  

  ☆、第066章 大门不开

  p>  夜风微凉,软轿轻摇,庆王妃一行人由天朔帝的侍卫一直送到了庆王府的大门口。
  阮梦欢脸色并不太好,她是真的病了!御医说,她落水着凉后,又着了一次凉,所以病情比较严重,得要好好休养才是。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伴着清越的铃铛声,阿馥跑到轿子旁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轿门。
  “对不住,我还活着呢!”几个字罢了,说完之后嗓子眼跟要冒火了似的,阮梦欢咳嗽了好几声。
  阮梦欢抬头望了一眼庆王府紧闭的大门,不免为庆王妃担心。
  “开门,本世子回来了!”安文琅将马鞭甩在了大门上,怒气冲天。
  一家之主母回来,竟然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何等讽刺。
  “世子别着急,兴许里面正忙着!我们在等片刻吧!”阮梦欢安抚着暴躁的安文琅,随后走到庆王妃跟前,笑说:“娘,别怕。”她指的是庆王妃身后陛下的侍卫。
  如果放在平日,庆王不开门,顶多会让庆王妃尴尬几日。如今陛下的侍卫都亲自护送了,却被你拒之门外,这不是在扇陛下耳光又是什么?
  “也罢,我们母子三人就在这里候着!”庆王妃笑得颇有几分苦涩。
  阿馥大笑着说:“等什么等!你们等不到的!”
  她卖了个关子后,神秘兮兮的说:“白侧妃病了,府中来了一位仙姑,正在为她求神呢!全府的人都在忙活着,据说要忙活一整天呢!等谁来给你们开门?”
  仙姑?求神?阮梦欢冷笑连连,也不知那白侧妃又在唱哪出!
  庆王妃尴尬的对侍卫首领说:“王爷宠爱侧妃一事,无人不知。不过离府一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妾身的过失。还望大人海涵!不要……唉……”
  侍卫首领比她更尴尬,“王妃言重了!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算了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尽快找家客栈吧!”安文琅笑得凉薄。
  阮梦欢扶着庆王妃的手,习以为常的说:“娘!算了吧!等明日一品楼为侧妃娘娘送早膳时,门一定会开的,我们到那时再回来吧!”
  “真是岂有此理!素闻庆王宠爱姬妾,想不到竟然到了这步田地!”跟着前来的传旨太监宋吉义愤填膺的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不如这便回宫,让陛下为您主持公道!”
  庆王妃叹了口气,“唉,家丑不可外扬!让大人笑话了!不敢耽误大人,还请回去复命吧,就说我们已经安全到了府中!”
  侍卫首领与宋吉都是聪明人,对视一眼后,恭敬的说:“下官就此告辞!”
  兴许是侍卫首领离开时的一句口号惊到了里面的人,终于有个婆子探出头来。
  安文琅大叫道:“守门的还有喘气的吗?”
  数着脚步声快到了,他一脚踹过去,大门洞开的同时哀叫声遍地。
  “世子,温柔点!”阮梦欢目含赞许,微笑着劝了一句。
  

  ☆、第067章 仙姑大驾

  p>  安文琅嘁了一声,摆出一副嫌阮梦欢大惊小怪的模样。
  进了大门,院子里没有人,就连平日里洒扫的丫鬟婆子都没有一个!阿馥跳到了前头,嘿嘿的笑说:“仙姑在白侧妃的院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叫了过去。你们要不要去凑热闹?”
  被阿馥不小心碰到衣角的安文琅一瞬间跳了两步远,“这是谁啊?”虽然她穿着府中婢女统一的服饰,但是行为这么粗野,定不是府里的婢女!
  “她是阿芙!娘亲新买来的丫鬟,刚入府没多久!”幸亏阿馥易容了,不然那罪过可就大了。
  在庆王妃指给阮梦欢的几个侍女里,有个叫阿芙的,生来貌美,性子泼辣。不过也不知从哪天起,阮梦欢再也没有见过她。府中流言,阿芙偷偷爬上了庆王的床榻,被庆王妃发现了,于是庆王府再也没有阿芙这个人了!
  对这流言,阮梦欢是不信的。于是当阿芙摆明了要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庆王府时,阮梦欢给了她一张画像。这时,“阿芙”再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哼!陛下最忌讳鬼神之说,堂堂庆王府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请什么仙姑!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么!”庆王妃恨恨的骂了一句,提步往前走去。
  阮梦欢仔细的留意庆王妃的每个细小表情,却一无所获。提及阿芙时,庆王妃没有任何的异常,所以,流言,只是流言?
  距离白侧妃的寝阁还有些距离,就已经听到了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叫声。
  女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尖叫着,间或听到有人在叫“娘娘饶命”、“娘娘小心”、“娘娘疯啦”。
  “这是在闹什么?”庆王妃一语既出,乱哄哄的院子总算安静了不少。
  安湘颖发髻四散,漂亮的脸上泪痕深重,她哭着跑到了庆王妃脚边,跪地不住的磕头:“母亲,侧妃没有疯,侧妃只是被邪气魇着了……求您救救她吧……”
  “邪气?”阮梦欢嘟囔了一句,发现自庆王妃出现之后,白侧妃就怯生生的把自己藏在柱子后头,偷偷的观望着这边的来人,好像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
  安湘颖哭得凄恻,“是!仙姑是这么说的!她说只要找到邪气的藏匿点,就能只好侧妃的病!”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女道士在空中做了几个鹞子翻身,停住时已经到了来人的跟前,拂尘一扫,大叫:“妖孽,哪里逃!”
  拂尘将要从脸颊扫过的时候,阮梦欢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说句实话,安湘颖声泪俱下的模样倒是实打实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是很轻易让人联想到了阴谋。
  所谓的邪气,是从哪里来的,阴谋就从哪里来!
  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有的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身心洁白;有的人却一直用娇柔的白莲之态做衣裳,以图获得心中所想。
  “妖孽!还不快快受降!”仙姑大叫了一声,人已经出了院子。
  

  ☆、第068章 逼死小姐

  p>  仙姑身姿矫健,声音落地后人已经没了影子。
  阮梦欢心想,如果仙姑去的不是自己的院子,那才有问题!她没来的时候,庆王府所有人都好好的;她一来,祸事来了,邪气也来了。她这襄卿郡主,“襄”别人的同时,也阻拦了另外一些人的路!
  她将院子里的人一一扫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庆王竟然不在其中!以他对白侧妃的宠爱,这明显有问题!
  庆王妃端着女主人的架子,道:“扶侧妃回去休息,其余人该做什么做什么!至于那位仙姑,就让她蹦跶吧!谁也别理,也别阻止!”
  “母亲!侧妃她……”安湘颖咬着下唇,双肩颤抖,“可否再等等……只要仙姑回……”
  “住口!”庆王妃冷冷道:“往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谁承想你会糊涂到这步田地!来人,送二小姐回闺房,禁足三个月!”
  安湘颖愤然站了起来,“只要能治好侧妃,即便关我三年也行!”
  “母亲,我一向敬重您!为何就不能给侧妃留一条生路呢?她刚刚小产,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啊!您这么做,不是要她的命吗?”安湘颖哭泣着,指责着庆王妃,怨她的不公和残忍。
  “你没资格这么跟本妃说话!”庆王妃指了边上的两个婆子,“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送二小姐回去!”
  那两个婆子低着脑袋不为所动,旁人也不管不顾,并不理会庆王妃的命令。
  她们不动,跟着庆王妃来的四个婆子撸了袖子上前去绑安湘颖。谁知还没碰到人,安湘颖已经大叫起来,她甚至从头上拔下了一枚簪子抵在自个儿脖子上,尖叫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王妃要逼死小姐了!”“王妃要逼死小姐了!”“……”
  也不知是谁起哄,原本就在院子里的吓人纷纷挺身而出,把安湘颖挡在了身后。
  庆王妃的婆子忠心耿耿,两边人数悬殊,却是对峙起来。后头一个人叫了一声,一群人便将四个婆子团团围了起来。
  院子里乱哄哄的,只有柱子后的白侧妃孩童般的摇手拍掌,嬉笑着。
  “我先回去了!”这等混乱场面,安文琅漠然转身。
  庆王妃是失望的,她站立不住,几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站住!谁也别想离开!”安湘颖撕心裂肺的叫着,事已至此,早就没有退路了。
  仙姑在这时候回来了,拂尘的一端挂着一个包袱。她怒目横视,行至庆王妃身侧,问:“家主可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阮梦欢心中发笑,裹包袱的花布的确是自己的。她听到身后细碎的笑声,她知道那里是阿馥。阿馥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吧!她拭目以待!
  “安小姐,侧妃之所以患病,全因为这包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仙姑郑重道:“家主,还请将包袱的主人找来,打开给大家看看!”
  阮梦欢说:“包袱都拿来了,直接打开就是,还需要请包袱的主人?”
  

  ☆、第069章 全都疯了

  p>  阮梦欢笑意浅浅,处之泰然。说实话,她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
  安湘颖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忍痛说:“既然如此,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安文琅一改置之不理的作风,横插一缸子,意图阻止安湘颖。
  “兴许里面是女子私物,世子还是慎重些的好!”阮梦欢提醒了一句,用微笑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之意。
  安文琅摆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没有丝毫尴尬的觉悟。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要动手就快点,本世子还忙着呢!”
  冬日的夜风轻轻的吹拂,冷意四散。烛火摇曳间,阮梦欢静默站立,等待着注定的结果。
  随着安湘颖把包袱打开,包袱里的衣服被一件件翻了出来。她翻来覆去翻了好几遍,就是没能找到预料中的布偶,她不愿去相信,几乎要把包袱给扯烂。
  七八件衣服,很杂很乱,有女人的,有男人的,还有小孩儿的。阮梦欢盯着一件鹅黄色的绸制亵衣,视线再也无法移动。
  “我聪明吧!嘿,我从庆王府主子们的寝阁里挑的!”阿馥低声说,“布偶被我扔到了白侧妃的枕头底下,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
  阮梦欢如木偶一般点头后,问:“鹅黄色衣裳从哪里拿的?”
  “哦?我想想……”阿馥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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