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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灵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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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的北子口,可以进行资源开发。至于从二号平地到选矿厂的运输,则可以利用岷河谷地现有的简易公路进行运输,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史可平安详专注地听着康明禹的口说笔画,鼻子里不时吐出两股浓烟,待康明禹说完,才缓缓说道:“是可行啊。能从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入手,化腐朽为神奇,明禹,真有你的。”

康明禹说话时就一直观察着史可平的表情,能否打动史可平,并且让史可平投资,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见史可平没有反对的意思,接着说:“这只是初步的想法,我认为是可行的,当然,最终结果还是史总来决定。”

史可平点点头,慢悠悠的说:“你是怎么想的呢,干什么现在明白了,怎么干,干到什么程度呢?”

康明禹笃定而又不无担忧的说出了思考多日的话:“史总,我们得往后想啊。有时候多层次,多角度的一想,我就有些不寒而栗。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那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呀。我们处在风口浪尖,不想以后不行啊。就拿现在的矿业公司来说,一旦有人发难,我们只有疲于应付,长此一往,有朝一日群起而攻之,善后何其难呐。”

史可平本来静静的抽烟,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康明禹的这些话很厉害,直接触及他内心深处,那些让人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的退路问题。尽管他知道树大招风,一直恪守与人为善的处世策略,处处采取守势,可还是不能保证风平浪静,将来又怎样能保证善始善终呢。康明禹虽然说的委婉,可一句‘善后何其难’确实是直指问题核心。如果真的不能善后,那要这么多的钱又有何用呢?只怕到那时,想要做一富足之人都难了。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铁窗凄凉了。但史可平何其深沉练达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示。

康明禹接着说:“我是个民工,按说没有什么担忧的。其实,我不过经商想富裕而已,从来没有想过显贵于人。可您呢,您完全可以富而且贵呀……唉,有些东西一旦得到,要放弃就太难了。”

史可平长出一口气,康明禹说的何尝不是呢。史可平当然明白,商人只是富,却没有贵。所以,一个处级干部就可以把身家百万的老板不放在眼里,摆出一副士大夫睥睨奸商的气度。而自己做为国家公职人员,有个正县级头衔的矿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也算是大富小贵了。可要保住这些,却是令人颇费心机的呀,要说放弃恐怕就更难了

康明禹真诚地说:“如果不放弃,又要担心遭受非议指点,惶惶栗栗的。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另起炉灶呢?”

史可平忽然目光一闪:“你说。”

康明禹胸有成竹:“我去开拓北子口,为您留条后路,至于矿业公司,您是不是考虑急流勇退,改行从政呢?我们如果有了北子口,您也脱离了是非之地。全力投入行政,我想,既富且贵指日可待。至于我,跟您有一口饭吃就可以了。”

史可平听完,直直盯着康明禹看了足有移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一个多层次,多角度的设想就让自己心底暗自惊怵,起伏迭宕。却又曲折回转,柳暗花明。是啊,好多问题是不敢往深想,一旦深了,感觉简直后果不堪设想,要再多角度,多层次就更令人心惊胆寒。所以,他说的何尝不是一条光明大道呢。康明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自己和他联手开拓北子口,然后自己辞去矿业公司总经理的位置,改任行政职务。这样,既脱离了矿业公司这个是非窝,又有北子口做经济保障,也不愁将来政治上还有一番作为。既富且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史可平呵呵笑了:“贾而好儒,乃近士风,明禹,你厉害呀。话我都明白了,这是大事,我得考虑一下,得有合理的实施方案。”

康明禹见史可平没有反对的意思,兴奋地说:“虽然投资上千万,我们可以采取股份合作的办法,矿业公司只占一部分股份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要控股51%以上,再也不能被人卡着脖子了。其实要矿业公司这个招牌,也是为了手续好办,将来干扰少些。”

史可平笑了,手指头点着康明禹:“你呀,这次是有备而来啊。那三号矿的人选你是怎么想的?”

康明禹这会心情极好,看史可平也挺高兴,就索性说:“我看夏茗可以,在这次风波中,就她还清醒,没有参与抢班夺权的事,不过管理三号矿,她还缺乏经验,能不能让李万长帮着点,让李万长担任个副矿长管理生产,还是绰绰有余的。”

史可平被说中心思,就那样面带微笑,动也不动。眼光里一片看康明禹表演的蔑视神色,似乎在再期待下文,或者看你还有什么,继续让你表现的样子。

四目相对,康明禹浑身好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惶恐,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感觉冷汗直冒。后悔把话说的太直接到位,心一下子坠入了冰点,说话也结巴起来:“当然,这,这只是我的建议,最终人选还要你定。”

被人料中心思,并且牵着脖子走,那不是史可平的性格。他猛地在烟灰缸掐灭了烟头,满脸怒气:“建议,你这算是建议?你全都定了,还要我定什么?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康明禹被史可平出其不意的一招打懵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你问我,我有什么想法总得说出来嘛。”

史可平怒气冲冲:“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处心积虑,舞巧弄智。哼,你不好说,我替你说了吧。你不光要利用我和矿业公司把北子口的事做了,你还想通过夏茗和李万长继续控制三号矿,垂帘听政,好让两个傀儡替你做你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好大的手笔,好大的一盘棋呀,好美的梦啊。好啊,我就让你做这个黄粱美梦。哼。”

康明禹没有吭气,只低下了头。

史可平余怒未消,口气有所缓和,却更是咄咄逼人:“好你一个多层次,多角度,侃侃而言,处处为我着想,一切冠冕堂皇。你也不知道扪心自问一回,我史某人能到今天这个位子,并且在这个位子上安之若泰,我岂是受人摆布之人。你一个想法,就决定了矿长副矿长的人选,你想置我这个矿业公司的总经理于何地呢?”

康明禹一言不发,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顿了一会,史可平放缓了口气:“还有那些小毛猴,上跳下蹿,拿一张推荐表做文章,不安好心。当面溜须拍马,背后捣鬼弄计,想趁火打劫,我能叫他们如意?就连你的李万长,也蠢蠢欲动,撒流言,播飞语,唯恐天下不乱,打的也是火中取栗的主意。你说夏茗没有动作,那还不是你的面授机宜,嗯?”

康明禹知道再不解释不行了,再说,这时候如果没有风骨,只能造成误会,还可能出现更大的矛盾,遂昂起头,朗声分辩:“是的,是我的想法,既然史总认为都是我的私心,我认为我的私心没有在别人身上,夏茗是我的私心作怪,可李万长我没有,事实是,三号由李万长接任最是合适,可别人会答应吗?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只有夏茗没有被人注意,才有可能顺利接替我。我们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夏茗接替我总比别人接替更为有利吧。史总问我怎么想的,我也只是说我的想法,至于行不行,也是你最后决定的事。还有,北子口的事和三号矿是两回事,北子口即使你不支持,矿业公司不参与,我也会做的。但叫史总和三号矿联系在一起,似乎我就成了阳奉阴违的小人,事事处心积虑,处处阴谋诡计。”

史可平被康明禹呛了一通,反倒愣住了。

康明禹不知触动了那根衷肠,眼里有了泪花,带着哭腔说:“我左也不对,右也不对。我该怎么样才是对的?我主动退出三号矿长,也是不要因为而我让你为难,难道我错了。三号矿明显是个陷阱,可我们为什么还要守住不放呢,我劝你放弃,也是替你着想。难道你非要等着事故出现,再收手吗?我提议夏茗和李万长接替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不要让我们都陷入灭顶之灾,这我也错了吗?那我现在要请假回老家,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在撂挑子?以此而要挟你呢?”

史可平看康明禹激动的要哭,冷冷觑了半天,突然哈哈哈笑了。他喜欢这个年轻人,刚才的恼火发作也不过是对他不在的情况下,矿业公司竟然如刚收网的鱼,人人都想挣扎跳出。令他对自己的领导能力,和驾驭人事的统帅魅力有些怀疑。方才的话,也是想验证康明禹是不是真心而已。以他对康明禹的了解,李万长散布的谣言显然不是康明禹指使。虽然李万长的谣言表面上是攻击吴征,可他还是骨子里眺不起这样的人,也不打算起用李万长。见康明禹急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一边笑,一边骂:“吆呵,就这么点出息,还给我出谋划策,熊样子。”看康明禹半晌没有吭气,故意虎起脸。“你不许回家,你得给我看好三号矿。”

康明禹也看出史可平转怒为喜,也就故意不卑不亢地说:“不行,我要回家。在这里,里外不是人。一会叫我要目光放长远,一会又说我野心勃勃。我回老家收麦子了,再也不想沾染这是非之地了。”

史可平看康明禹还故做姿态,就向后一仰,自言自语说:“唉,没办法,人家要回家种地,北子口人家也不干了。我就是想按人家想法,把夏茗提拔为矿长,李万长为副矿长,人家也不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呀。”

康明禹知道史可平在逗他,猛地抬头,眼神清纯的象六七岁的孩子:“这是真的,不会骗我吧?”

史可平装着不耐烦地挥挥手,慢腾腾地说:“去吧,去吧,回你的老家种地去吧。”

康明禹却固执地象儿子对父亲般讨价还价:“那不行,你要明确答应我。”

史可平停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估计李万长有点悬,他怎么能用谣言去攻击人呢。太不懂事了。”

第十章:谋定而后动

 十

在明确得到史可平的承诺后,康明禹压抑着胸腔内将要腾越的激动,没有产生他这个年龄的欢呼雀跃,反而坐在那里开始沉思起来。

史可平也不打扰他,只是安详的看着康明禹,并且发自肺腑的有一种喜悦。从史可平担任矿业公司经理算起,他认识康明禹也有七八年了。七八年前的康明禹虽然稚气未脱,就已经显现出超越同龄孩子的精明能干和老成世故。随着梁工和康明禹在三号矿的长期勘探,自己和这个孩子渐渐从了解到熟悉,进而产生友谊。那时候,梁工曾经请求他帮忙为康明禹办理城市户口,并且转干。史可平当时也痛快的答应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康明禹没有同意这样做。

三号矿的事故让梁工过早的去世,也让史可平背上了沉重的道义包袱。午夜扪心,总觉得是他的决策失误,才造成梁工的英年早逝。由于梁工和康明禹有如父子般的亲密关系,史可平在心灵深处同时感觉有些对不起康明禹,就象对不起梁工的儿子和女儿一样。康明禹在事故发生后,被医院紧急抢救了五天,侥幸活了下来。等他出院后,梁工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看着康明禹在梁工的灵前,趴在梁工妻子的腿上伤心欲绝,嘴里一直喊着是他没有保护好师傅,他没能救得了师傅。一番出自肺腑的悲痛自责,让在场的人人都感到无地自容,黯然落泪。史可平尤其感到无言以对,只有暗自忏悔,痛恨自己是始作俑者。

后来的事故调查报告显示,正是因为康明禹奋不顾身地要救梁工,关键时刻,他把梁工架在头顶,紧贴岩壁,手中牢牢地抓着通风管道。但大水从高处一轰而下,反倒把为了不让沾水的梁工从康明禹的头顶冲走了。康明禹也被洪水打晕了,但他还紧紧地抓住管道,等大水退去,康明禹已是气若游丝。而梁工却被洪水冲进深达五六米深的贮水仓,已经牺牲多时了。

史可平在知道这些后,更是对康明禹刮目相看。一个人能在生死悠关的时刻,把活的希望留给别人,而把死的结果留给自己,这样的人,不光是可以终生信赖的朋友,也是共同创业的伙伴。从那时候起,史可平就认定了这个道义卓着的忘年朋友,决心帮助这个年轻人成就事业。尽管后来康明禹在事故调查听证会上,毫不留情,言语尖刻,直指他在三号矿的方案决策失误。明确说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只一味追求效益,而视人命如草芥等等。他也毫不介怀,反倒更加欣赏康明禹的傲傲铮骨,内心里对康明禹有种子侄般望子成龙的期望。

再后来,史可平就着意地培养和锻炼康明禹。康明禹也不孚期望,敏而好学,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从工程师到副矿长,再到矿长,干的有声有色,成绩斐然。

康明禹在史可平面前,尽管观点委婉,却是从不掩饰。这么些年,史可平是除了梁工之外,最让他感动和敬佩的人。在逐渐的交往和配合中,两人形成了好似传统的君与臣之间的默契,也有了好象父与子一般的亲情。康明禹心里明白,没有史可平,自己今天可能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民工。虽然在史可平的着力培养下,康明禹一有闲暇,便手不释卷,讲话出口成章。熟读经书,更是明白威不可亵,亲不可渎。所以,在史可平面前,康明禹时时处处进退有节,两人关系愈加亲密。

史可平见康明禹还在苦思冥想,就说:“你不要多想了,按你说的,先回老家看望父母,帮你媳妇把麦子收了。我给你十天假,你要抓紧。”

康明禹点头:“是啊,我得回去了,春节后,我也半年没有回家了。可是这边……”

史可平果断地说:“这边你不要急,我抽时间给刘书记和白县长汇报,先让国土局立项。你回来后着手运作,估计那时,你的可行性报告和设计方案也出来了。”

康明禹:“可资金……”

史可平:“资金先由矿业公司垫资,至于你要控股51%,我估计难度很大,但我也会为你争取的。有个问题是,我们怎么要合理,合法,还要有理,有利,有节。这个你要多考虑。谋定而后动,还要保密。”

康明禹:“要合理合法,我也想过,就是打引进资金的旗号,然后把我们的运输方法包装为新的采矿工艺,这样,也就有理,有利,有节了。”

史可平:“好啊,打着外资的旗号,我们就可能以技术加资金进行控股。在合理的范围内,虚扩投资,达到少出钱,而多占股。”

康明禹:“还可以利用国家对外资企业的倾斜政策,争取税收和管理费用的优惠。”

史可平:“这没有问题,外资的人选,我就请香港的费总出面。”

康明禹:“马上就是西部交易会了,洽谈时间也正好。”

但康明禹十分清醒,史可平的承诺,仅仅是以在矿业公司总经理的身份来答应。对于这样规模宏大的矿业开发,几乎牵扯了县级党政一半的部门,还有省一级的职能部门。所以,史可平承诺还只是承诺,离实现这个目标还差的太远。但康明禹现在必须首先取得史可平的支持,因为,这是迈出的实质性的第一步。至于下一步,他自己也没有想好,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接着,两人又谈到其他干部的任命。史可平告诉康明禹,说吴征最近也是焦头烂额,被一帮送礼说情的弄的连家也不敢回,不停的给史可平打电话。史可平现在正好可以冷眼旁观,吴征没有想到作法自毙,反倒流言蜚语缠身,县委刘书记已经找他谈话了,吴征开始有了退却的意思。康明禹说吴征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最后,史可平坐在沙发上抬头仰望,口里慢悠悠的自言自语:“到了和吴征面对面的时候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辞别史可平,已是下午四点多。田保义已经一切准备停当,整装待发。康明禹吩咐出发,车就一溜烟出了县城,拐上国道,风驰电掣在回家的大路上。康明禹给夏茗打了个电话,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说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告诉她一切顺利,十几天自己就可以回来。夏茗因为在办公室,只是好,好,好的知道了的答应着,康明禹也因为田保义在旁边,说话口气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绕着圈把要说的话总算讲明了。接下来又给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田方打了电话,田方在老家县城电力局工作。康明禹让他等自己,不管多晚,也要等。电话那边田方也很高兴,愉快的答应并嘱咐他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康明禹的心情十分喜悦舒畅,关掉手机,开始和田保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田保义本来天生一张冷酷的脸,咧嘴笑着应付康明禹的同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又快又稳。

路边的野花和河底的水草,都散发着悠悠的清香,夹杂在河水的蒸气里扑面而来,夏日葱茏的青山在阳光下格外明丽,苍翠连绵着匆匆远去了,宽阔的柏油马路,蜿蜒着延伸向回家的方向。

一路穿山越岭,翻秦岭,越关山,披星戴月过了渭河平原,于午夜两点到达黄土高原上的老家县城。泾县是建在泾河畔的一座古老县城,距今有两千多年历史。依山傍水,县城西边是非常有名的王母宫山,相传是王母娘娘举办蟠桃会的地方。东边是北魏时开凿的南石窟寺,与后来开发的温泉宾馆遥相呼应,相映成辉。每到旅游旺季,泾县倒是游客如织,摩肩接踵。登王母宫山,探南石窟寺,泡温泉浴,忙的不亦乐乎。

田方已经在温泉宾馆等候多时了,见面握手寒暄后,田方陪康明禹进了早已登记好的房间。洗漱后,田方请去吃夜宵。康明禹推脱着不想去,但拗不过田方的执意邀请,就去了早已准备好的包厢,吃了几样现在已经不常见的杂粮。

田方话不多,一脸的安逸笃定,给人一种诚实可靠的印象。在老家的村子,康明禹家是属于外来户,全村只有他们一家康姓。而田方是祖祖辈辈世居在此,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全村90%以上人员姓田,田保义也属于这种情形,并且是和田方是离的很近的本家兄弟。

因为是外来户,总是被人欺负,从康明禹父亲起,就非常注意和田姓人员搞好关系,同时和全村最有势力的家庭来往密切。康明禹还小的时候,就秉承了父亲的这一做法,一直和最能打架的田保义以及孩子王田方关系良好。还有最漂亮,大家从小就喜欢的同龄女孩媛媛。随着岁月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少年情怀里,康明禹和田方同时对媛媛产生了爱的情愫。还曾经或明或暗的进行了一番斗智斗勇的争夺,但媛媛却最终没有嫁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光阴荏苒,如今,田保义已是一介武夫,沉默寡言,剩下满身赳赳悍气;田方也是沉稳淡定,寡言少语,满脸的深思熟虑;倒是康明禹睿智幽默,谈吐不凡,笃定自信,顾盼之间,热情洋溢澎湃;而媛媛却已经嫁做他人妇,按部就班的生活。

开了几句玩笑后,康明禹问:“媛媛呢,她怎么样?”

田方笑的很勉强:“还可以,我们不大来往。”

康明禹夸张地大声说:“吆嗬,我还没有说什么,你自己就先要撇清。哎,就是一直来往又有什么,你用得这样着吗?”

田方一脸无奈的说:“确实没有来往。下午接到你的电话,我顺便给媛媛打了个电话,也只是告诉她你要回来。”

康明禹叮着田方:“她怎么说的,不想见我?为什么?”

田方笑了:“没有,我听媛媛的口气想来,可能是太晚了,她说明天见你。”

康明禹有些嘲讽地说:“不会是你不让来吧,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媛媛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我就是见见面,碍你什么事呀?”

田方哭笑不得:“是没有碍我的事,我实话告诉你,人家老公不让来。电话里我听见她老公的声音了。”

康明禹:“是不是又阴阳怪气的?”

田方:“你知道的,还怪我。我是真想让她来。”

康明禹慨叹:“岁月蹉跎,物是人非呀。媛媛我就不见了。”

田方戏谑道:“那不行,不见媛媛,你心里能塌实?”

康明禹苦笑:“见又何益呐,徒增感慨而已。”

田方也有同感,两人一时无话,都似乎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

初中毕业后,田方被父亲安排到电力公司当了工人,田保义去了河南学习武术,媛媛考上了一所中专,康明禹既没有考上中专,甚至连重点高中也没有考上,只好回家务农。

在家种地的康明禹还在梦想着媛媛有朝一日毕业,能够和自己喜结良缘,共享百年好合。每到寒暑假,几人欢聚时,他还在不停的以农村年轻人的特有方式大献爱的殷勤,因而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媛媛是非常喜欢康明禹的,两人一有时间,就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憧憬着美好的明天。

直到媛媛毕业的前一年,康明禹偶尔听到媛媛母亲说,媛媛必须要找一个城市户口有工作的对象时,康明禹内心极其愤懑。不顾一切的冲到媛媛家,想问媛媛个究竟。但媛媛躲着没有见他,康明禹被媛媛的父母给打发了。再后来,又听人说,媛媛要嫁给在大学深造的田方,康明禹一下就死心了。那时候,田方已经被他父亲通过关系上了大学。从那时起,康明禹就下决心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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